我入职第一天，就被经理王振雄当众羞辱，指派我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通宵工作，
不仅完成任务，还发现了一笔可追回的巨额坏账。然而，王振雄却将功劳据为己有，
还在会议上大肆表扬自己，对我只字未提。我沉默不语，王振雄却变本加厉，
将核心客户方案甩给我，故意在我的数据模型中植入错误，导致客户投诉，
他却在办公室里拍桌怒吼，将我骂得狗血淋头，还罚款半月绩效。我默默承受，
却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油腻的上司付出代价。1 初入泥潭周一早上八点五十分。
我踩着那双在地铁口花七十九块买的磨脚皮鞋，踏进了锋华集团分公司的大门。
营销部在十三楼。人事专员把我领到工位，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怜悯。“新人沈清澜，
大家多关照。”我低头，声音不大不小。工位靠走廊，最差的位置。桌面积了层薄灰。
我默默拿出湿巾擦拭。九点整。部门经理王振雄端着保温杯，踱着方步进来。他四十出头，
头发梳得油亮，肚子把衬衫绷得紧紧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新来的？”他走到我面前，保温杯“咚”一声撂在我刚擦干净的桌面上。溅出的水渍，
洇湿了文件一角。“是，王经理。”我站起身。他上下打量我，
眼神在我衬衫袖口停留了两秒。嘴角撇了撇。早会上。他拿着我的简历，当众抖了抖。
“沈清澜…普通二本，工作经验…零？”他嗤笑一声。“现在公司招人门槛是越来越低了。
”几个老油条跟着哄笑。我感觉周围投来的视线，带着审视，也带着同情。
“我们这不养闲人。”他随手甩过来一沓比砖头还厚的票据。“喏，把前年到现在，
市场推广那边的烂账给我核对清楚。”票据散开，洋洋洒洒，几乎铺满我整个桌面。
“供应商、活动明细、报销凭证，全都给我对上。”“三天时间。”他身体前倾，
带着一股浓重的烟味和口臭，压低了声音，
却确保周围人都能听见：“完不成…”“自己卷铺盖滚蛋。”他转身回办公室。玻璃隔间里，
很快传来他哼小调的声音。我坐下，翻开那堆票据。混乱，缺失，涂改痕迹明显。
这是个公认的坑，谁接谁死。旁边工位的周姐，趁着接水的功夫，
飞快地塞给我一小叠用夹子夹好的单据。“小心点。”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重点看红笔圈的那些。”“王经理他…”她欲言又止，最终只叹了口气，“唉，
你自己机灵点。”我捏着那叠带着体温的单据。抬头，望向经理室。王振雄正翘着二郎腿，
悠闲地刷着手机。脸上是笃定的，等着看好戏的笑容。我低下头。开始一张一张，
整理那些天书般的票据。指尖，无意识地捻过一张褶皱的发票边缘。很用力。
2 抢功之始那三天。我把自己焊在了工位上。中午啃面包。晚上最后一个走。办公室的灯，
为我亮到深夜。王振雄几次溜达过来。看见我埋在一堆票据里。嗤笑一声。“瞎忙活。
”我没吭声。手指在键盘上飞舞。Excel表格拉出长长的清单。数字在眼前跳动。
不对劲。有几笔账，对不上。数额不小。付给了同一个叫“卓越”的文化公司。
活动规模不大。报价高得离谱。我留了心。顺着“卓越”往下查。
关联出一个叫“李莉”的女人。照片有点模糊。但能看出，风姿绰约。巧了。上周五下班。
我亲眼看见她上了王振雄的车。第三天下午。我把报告放在王振雄桌上。条理清晰。
数据准确。重点用黄色高亮标出了那几笔有问题的“卓越”款项。附上了简单的对比分析。
他粗略翻着。眼神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专注。然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很快被狂喜取代。“嗯，还行。”他合上报告，手指敲着桌面。“放我这吧。
”“你可以去忙别的了。”下午。部门临时会议。刘副总亲自主持。王振雄红光满面。
“经过我连日来的辛苦核查，不懈努力！”他声音洪亮。“终于发现了历史遗留的重大问题！
”“为公司追回了可能蒙受的损失！”刘副总投去赞许的目光。“振雄啊，能力就是强！
沉得下心，能打硬仗！”“总部那边，我会为你请功！”“奖金，少不了你的！
”王振雄腰板挺得笔直。接受着众人的“祝贺”。目光扫过我时。
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得意。仿佛在说：“你的？现在是我的了。”周姐在我身边，
轻轻叹了口气。我没说话。低头。看着自己因为连续熬夜核对，指尖磨出的薄茧。报告原件，
还躺在我电脑里。备份，很多份。3 变本加厉抢功风波过去一周。
王振雄大概觉得我彻底是颗软柿子。开始变着法地捏。他把手里最难缠的一个客户。
扔给了我。“小沈，锻炼锻炼。”他皮笑肉不笑。“拿下这个单子，算你转正业绩。
”那客户是出了名的刁钻。方案改了十八遍。凌晨两点打电话提要求。我连着熬了三个通宵。
眼睛红得像兔子。终于做出了让对方挑不出刺的方案。提交给王振雄最终审核。
他坐在大班椅后。慢悠悠地翻着。“嗯，基础框架还行。”“就是细节还得打磨。
”他让我坐在他旁边。指着屏幕。“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他靠得很近。
手臂几乎环住我。烟味和头油味混合的气体。喷在我耳侧。我猛地站起身。
椅子向后划出刺耳的声音。“王经理，如果需要修改，请直接批注在文档里。”我声音很冷。
他脸色瞬间沉下来。“什么意思？我指导不了你了？”“不敢。”“哼！”他重重靠回椅背，
“方案放这！等我通知！”第二天。客户那边炸了锅。项目演示会上。
核心数据模型出了致命错误。一个微小的小数点位移。导致整个结论完全相反。
客户当场拍了桌子。“你们锋华就这水平？！浪费我们时间！”王振雄当着全部门的面。
把打印出来的方案狠狠摔在我桌上。纸页飞溅。“沈清澜！”他怒吼，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你怎么做事的？！”“这么低级的错误都能犯！
”“公司形象都被你丢尽了！”“这个月绩效，全扣！”“给我写五千字检查！深刻反省！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份被篡改过的方案。看着他那张因“暴怒”而扭曲，
眼底却藏着得意的脸。周围同事或低头，或投来同情的目光。周姐张了张嘴，最终没说话。
我没争辩。弯腰。一张一张捡起散落的纸张。绩效？检查？呵。4 档案库的录音下午五点。
下班铃声刚响。王振雄的声音就透过隔断传来。“沈清澜。”他站在他办公室门口，
抱着胳膊。“你最近工作态度，很有问题。”“需要好好端正一下。”他指了指走廊尽头。
那扇紧闭的、布满灰尘的铁门。“公司历年来的项目档案库。”“有点乱。
”“你去整理一下。”“归类，编号，录入系统。”他嘴角扯出一个恶意的笑。
“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下班。”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那档案库，起码三年没人动过。
文件堆到天花板。一个人干？一个月都干不完。我没说话。拿起空水杯，去茶水间灌满。
又拿了抹布和几个空纸箱。走向那扇铁门。钥匙转动。灰尘扑面而来。
里面像个被遗忘的坟墓。文件山积，蛛网遍布。空气里是陈腐的纸霉味。灯光昏暗。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开始搬运。一摞，又一摞。灰尘呛得我咳嗽。
汗水混着灰尘，黏在脸上。晚上九点。外面办公区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应急灯发出幽绿的光。
档案库里，只有我翻动纸张的沙沙声。脚步声。很轻。停在门口。王振雄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关切”。“小沈啊，还没弄完？”他靠在门框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女孩子家，这么晚回去不安全。”“要不要…我送你？”我没回头。手指在黑暗中，
无声地摸到手机侧面。按下了某个快捷键。屏幕亮起微光，显示——录音中。“不用了，
王经理。”我声音平静，带着疲惫的沙哑。“我很快就好。”他哼了一声。“年轻人，
吃点苦是好事。”“别总觉得是我在针对你。”“我这是为你好，磨练你。”他顿了顿，
意有所指。“你看周姐她们，不都这么过来的？”“要学会…听话。”他最后两个字，
咬得很重。带着暗示。然后，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停下动作。在满室灰尘和寂静里。
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录音时长。红色的。像血。5 逼迫站队第二天。
我带着一身档案库的霉味来上班。眼圈是青的。王振雄见到我。故意大声问：“小沈，
档案整理得有眉目了吗？”“要加快进度啊！”几个跟他走得近的同事发出低低的窃笑。
中午食堂。我独自坐在角落。周姐端着餐盘坐过来。“清澜，”她压低声音，
眼神里带着担忧，“昨天…他没把你怎么样吧？”我摇摇头，默默扒着饭。“唉，你小心点。
”周姐欲言又止，“他…最近在活动，想把他那个外甥弄进来顶张哥的位置。”张哥，
部门里资历最老、能力最强的项目组长。也是那个副经理空缺最有力的竞争者。
“王经理觉得张哥不听他使唤。”周姐叹了口气。下午。王振雄把我叫进办公室。关上门。
他这次没坐回椅子，而是跟我一起坐在会客的沙发上。
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过浓的古龙水味。“清澜啊，”他换上一副推心置腹的表情，
“来公司也一段时间了，感觉怎么样？”我没说话。他自顾自说下去。“张哥这个人吧，
能力是有，就是太固执，不听指挥。”“上面不喜欢。”他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
“我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这次副经理的位置，我可以在刘副总那里帮你争取一下。
”“只要你…”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逡巡。“以后跟我一条心。”“工作上，
多跟我汇报。”“生活上…”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可以多走动走动嘛。”我抬起眼，
看着他。“王经理，副经理的位置，公司应该会公平竞聘吧。”“我会凭自己的能力争取。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公平？”他嗤笑一声，靠回沙发背，“小沈，你还是太年轻。
”“职场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站对位置，比能力重要得多！”他眼神冷下来。
“我给过你机会了。”他站起身，走回办公桌后。“出去吧。
”“接下来‘魅力家园’那个项目，你和张哥一组。”“他是组长，你配合他。
”“这个项目，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知道这个项目。客户极其难缠，预算低，周期紧。
是块烫手山芋。而且，王振雄给的KPI指标，高得离谱。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把我和张哥绑在一起。成功了，功劳是他的。失败了，我和张哥一起滚蛋。一石二鸟。
真狠。我拉开门。外面几个同事假装忙碌地低下头。我走回工位。张哥看了我一眼，
眼神复杂。有同情，有无奈，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风暴要来了。
6 U盘“魅力家园”项目启动了。我和张哥成了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张哥能力强，
人也正派。我们俩没日没夜地泡在项目里。跑市场，做调研，改方案。
王振雄时不时来“关心”一下。说的都是风凉话。“进度要加快啊！”“客户要求很高，
别搞砸了！”他给的资源少得可怜。预算卡得死死的。周四下午。
王振雄突然召集我们开紧急会议。刘副总也在。气氛很凝重。“我们得到消息。
”王振雄面色严肃，敲着桌子。“公司‘星城’项目的核心报价和设计方案泄露了。
”“竞争对手‘启航科技’比我们报价低了整整五个点！精准打击！
”“公司蒙受了重大损失！”刘副总脸色铁青。“查！必须一查到底！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内部肯定有鬼！”我心里咯噔一下。
“星城”项目是公司上半年的重点。保密级别很高。能接触到核心资料的，就那么几个人。
散会后。部门里人心惶惶。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都带着猜疑。王振雄把我叫到一边。“清澜，
”他语气带着一种虚假的沉重，“你是新人，可能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种商业泄密，
是要坐牢的。”他拍拍我肩膀。“好好工作，别想太多。”第二天。我刚到公司。
就感觉气氛不对。保安部的经理带着两个人。直接站在我工位前。王振雄和刘副总站在后面，
冷冷地看着我。周围同事都屏住了呼吸。“沈清澜同志。”保安部经理声音公式化。
“接到举报，我们需要对你的工位进行例行检查。”“请你配合。”我没说话，让开。
他们开始翻查。抽屉，文件夹，甚至键盘底下。动作粗暴。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王振雄嘴角有一丝压不住的笑意。突然。一个保安在我抽屉最里面的夹层，摸到了一个硬物。
他拿出来。是一个黑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U盘。“这是什么？”保安部经理问。
“我不知道。”我看着那个U盘，“这不是我的。”“是不是你的，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王振雄上前一步，语气带着迫不及待的正义。“连接电脑！”U盘插入。只有一个文件夹。
命名是“星城核心资料”。点开。里面正是泄露的那份报价单和设计方案原文件。创建日期，
就在上周。全场死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震惊，鄙夷，幸灾乐祸。王振雄指着我，
痛心疾首。“沈清澜！果然是你！”“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公司待你不薄啊！”刘副总挥挥手，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带走！”“立刻停职！
配合调查！”两个保安一左一右站到我身边。我看着那个凭空出现的U盘。
看着王振雄那双掩饰不住得意的眼睛。血液，一点点冷下去。这不是刁难。这是要我的命。
7 停职我被带到了保安部的临时问询室。四面白墙。一盏刺眼的灯对着我。“说吧。
”保安部经理坐在我对面，语气严厉。“U盘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和启航科技接上头的？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背挺得很直。“U盘不是我的。
”“我从未接触过启航科技。”“我要求查看监控，证明谁动过我的工位。
”保安部经理冷笑。“监控？你那位置是死角！”“证据确凿，还嘴硬！”王振雄推门进来。
手里拿着几张打印出来的A4纸。“啪”地摔在我面前。是几张模糊的监控截图。
上面一个身形与我相似、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女人。正站在启航科技大楼附近。
还有一张银行流水打印件。显示一个陌生账户近期收到一笔五万元汇款。汇款方，
标注着“咨询费”。“沈清澜！”王振雄痛心疾首，眼底却闪着光。“人赃并获！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真给我们锋华丢人！”我看着那几张粗制滥造的“证据”。
截图里的人，连正脸都没有。银行流水，更是漏洞百出。“伪造证据，也是犯罪。
”我抬起眼，看着他们。“嘴硬！”王振雄像是被踩了尾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转向保安部经理。“老李，这种害群之马，必须严肃处理！”“先停职！
”“在最终调查结果出来前，不许她再踏入公司一步！”我被“请”出了公司大门。
站在写字楼下的冷风里。路过的同事对我指指点点。
“就是她…”“看不出来啊…”“为了钱，什么都干…”我拿出手机。
屏幕上是周姐几分钟前发来的信息：清澜，稳住。他在逼你主动辞职，把屎盆子扣死。
公司内网已经有匿名帖子黑你了，说你…生活不检点，和客户有染。我点开内部论坛。
一个热帖，标题不堪入目。下面跟帖，群情激愤。“开除她！”“报警抓她！”我关掉屏幕。
抬头。十三楼，王振雄办公室的窗口。他正站在那里，俯视着我。隔着遥远的距离。
我仿佛都能看到他脸上那抹胜利的、狰狞的笑。风吹过，有点冷。我拢了拢外套。转身，
走向地铁站。背影挺直。他们以为这就能把我踩进泥里。游戏，才刚刚开始。
8 狩猎开始停职第一天。我睡到自然醒。去菜市场买了新鲜的鱼和蔬菜。给自己炖了锅汤。
厨房里香气四溢。我慢条斯理地喝着。味道很好。下午。我去了市图书馆。
用公共电脑登录了一个加密邮箱。里面有几封未读邮件。发件人：Z。赵知远。
邮件内容很简洁。附件很大。卓越文化，李莉，王振雄表妹。泄密源已锁定，
技术部小刘，王振雄远房外甥，嗜赌，欠债二十万。汇款账户溯源，境外傀儡，
操作IP在…王振雄常去的那家网吧。合成监控截图，原始文件已找到，拍摄于半年前。
匿名发帖人，行政部小王，王振雄亲信。一条条，一件件。清晰，冰冷。
像手术刀一样剖开那场拙劣陷害的真相。赵知远效率很高。他像隐藏在迷雾里的猎手。
精准地提供了弹药。却从不问我要做什么。我回复：收到。年会前，保持静默。
关上电脑。我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阳光暖洋洋地照进来。我在脑子里梳理着时间线。
王振雄的贪婪。刘副总的默许。那些被他们压榨、敢怒不敢言的同事。周姐，
张哥…还有那个被顶替了机会，敢怒不敢言的“张哥”。愤怒没有用。眼泪更没有用。
我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和一击致命的时机。晚上。我接到人力资源部的正式电话。
通知我停职配合调查。语气程式化的冰冷。我平静地听完。“好的，我知道了。”挂掉电话。
我打开手机相册。里面有几张照片。是那天在档案库，我借着手机灯光拍下的。一些陈年的，
被遗忘的报销单据和审批流程。上面有王振雄和刘副总清晰的签名。和一些不太合规，
但被巧妙遮掩的款项。这些东西。放在平时，不算什么。但在关键时刻。
会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把这些照片。连同之前王振雄骚扰我的录音片段。
一起打包加密。存好。窗外，城市霓虹闪烁。像一场永不落幕的戏剧。我站在窗边。
看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眼神很静。也很冷。王振雄。你准备好。迎接我的回礼了吗？
9 年会入场券停职的第五天。我收到了公司年会的电子邀请函。人力资源系统群发的。
每个员工都有。包括我这个“停职待查”的人员。有意思。
王振雄这是想让我亲眼去看看他的风光？还是想看我如何在年会上无地自容？
周姐偷偷给我发消息。清澜，你别来！王扒皮要在年会上接受总部表彰，
就是抢你功劳那个烂账项目！他放话了，你要是敢来，就让你好看！张哥也发来信息，
言简意赅：慎行。我看着手机，笑了笑。回复周姐：谢谢姐，我心里有数。
回复张哥：明白。年会前一天。我去了常去的那家理发店。洗，剪，吹。
发型师看着我一头枯燥的头发，啧啧摇头。“妹妹，你这头发，得好好养护。
”我看着他镜子里素净的脸。“帮我化个妆吧。”“稍微…亮眼一点。”年会当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