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魔尊重生魔头卷哭正道后，师兄他递来保温杯我，血狱魔尊，重生成了正道外门弟子。
看着这群练剑像绣花的同门，我默默运转起了《噬魂诀》。三个月，从炼气到筑基，
我“卷”得全门派天才失眠。十年大比上，我正准备按计划引爆所有人的心魔种。
却见那个总给我送资源的师兄拖着断腿，在万众瞩目下举着剑：“小师弟，这一剑，我教你。
”他燃烧金丹刺出的那一剑，像极了当年为我而死的护法。现在，我一手是引爆宗门的法诀，
一手是接住他倒下的手臂。真麻烦，这仇还报不报了？---死是什么滋味？血狱魔尊，不，
现在该叫林凡了——他觉得，死大约就是被一万柄“正道”的仙剑同时捅穿元神，
还要听那群老牛鼻子朗诵往生咒的超度经文。又吵，又痛，而且极其庸俗。所以他睁开眼，
发现自己没在无间地狱，而是躺在一张硬得硌骨头、还散发着淡淡霉味的木板床上时，
第一个念头不是庆幸，是嫌弃。空气里弥漫着劣质涤尘符和少年人汗液混合的酸腐气，
远不如他血狱宫万年沉香木来得醇厚。耳边是此起彼伏、毫不设防的鼾声，
夹杂着几句模糊的梦呓，什么“仙子”、“灵石”……林凡，
或者说魔尊的神识如冰冷的潮水无声铺开，瞬间将这具身体所在的环境探了个清楚。青云宗，
外门弟子居所，丙字区，七人一间。炼气期三层，资质低劣，根骨寻常，名叫林凡，
因前几日与人争斗或者说单方面被殴打伤了头颅，一命呜呼，
这才让他这缕被万千正道“送”过来的残魂鸠占鹊巢。“呵。
”一声极轻的冷笑从林凡喉间溢出，带着几分荒谬的讥诮。青云宗，
当年围攻他的“主力”之一，口号喊得震天响，门下弟子就住这破地方？他撑着手臂坐起，
动作间牵扯到额角的伤口，一阵细密的疼。这具身体太弱，像一团浸了水的棉絮，软塌塌，
虚浮浮。他内视己身，那点微末的灵力在狭窄脆弱的经脉里蜗行牛步，看得他眉心直跳。
就凭这，也想复仇？怕是连青云宗的山门都摸不到，就得被巡山灵兽当点心叼了去。窗外，
天色将明未明，一片鱼肚白。已经有勤勉的弟子在庭院里开始晨练，剑刃破风声稚嫩而刻板，
落在林凡耳中，跟绣花娘子穿针引线没什么区别。“道貌岸然，废物扎堆。”他下了断语。
指望这具身体按部就班修炼，重登巅峰，怕是等到沧海桑田都未必能成。他等不了，
也不想等。既然正道这条路又窄又堵，那就别怪他走回老路了。林凡盘膝坐好，
双手在身前结出一个极其古怪隐晦的法印。神识沉入体内最深处，
一篇通体漆黑、由无数扭曲符文构成的功法缓缓浮现——《噬魂诀》。
这是他早年屠灭一个上古魔宗时缴获的秘法，能直接吞噬生灵魂力、灵气乃至生命本源，
化为己用，霸道绝伦，进展神速，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上瘾，
且动静稍大就容易引来“天谴”。当年他修为通天，对此法不屑一顾，丢在角落积灰，
没想到如今成了救命稻草。“吞噬这青云山的灵气，算不算‘天谴’？”林凡恶意地想道，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小心翼翼地从最细微处引动法诀，不敢直接吞噬活物魂魄，
那目标太大。他的目标是这青云宗地底，
那历经万载积累、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的灵脉逸散之气，以及……周围那些沉睡同门身上，
自然散发出的、微弱却纯粹的魂力波动。一丝丝肉眼不可见的黑色细线，
自林凡周身毛孔探出，无声无息地扎入虚空，扎入地底，扎入身旁那些毫无防备的躯体。
精纯的灵气夹杂着点点微弱的灵魂光屑，被强行掠夺而来，汇入他那干涸的经脉。
过程带着一种阴冷的刺痛，灵魂层面传来细微的饱胀感。这感觉……令人作呕，
却又该死的熟悉和高效。天亮时，林凡睁开眼，眸底一丝极淡的黑气一闪而逝。炼气期四层。
他低头，看着这双依旧瘦弱，却仿佛蕴藏了无穷力量的手掌。“卷？”他无声地笑了，
“那就卷死你们。”---2 外门卷王青云宗的外门生活，
枯燥得像一盘忘了放盐的灵谷饭。每日固定的听讲、练气、锻体、杂物，周而复始。
弟子们按部就班，比拼的是谁更“勤奋”，谁更能“感悟”。但最近，外门的风气有点变了。
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指向那个原本毫不起眼的林凡。他依旧沉默寡言，独来独往，
但变化是藏不住的。原本蜡黄的脸色逐渐红润，瘦弱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结实，
最关键的是，他修炼起来，那种近乎自残的“投入”程度，
让所有以勤奋自居的弟子都感到脊背发凉。晨钟未响，他已在演武场最偏僻的角落挥剑万次，
动作精准得不像炼气期。晚课结束后，他能打坐直到月落星沉，周身灵气波动剧烈得吓人。
领取的宗门任务，永远是难度最高、耗时最长的那些，
别人避之不及的清扫兽栏、处理废丹渣，他甘之如饴。更可怕的是他的进境。一个月，
突破炼气期五层。两个月，炼气期七层。三个月后，在外门小比上，
他一招击败了原本的外门第一，那位炼气期九层的师兄，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
周身灵气旋涡凝聚，气冲霄汉——筑基成功。全场死寂。筑基丹呢？护法长老呢？
闭关静室呢？什么都没有！这家伙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打着打着，就……筑基了？！
观礼台上，几位外门长老的胡子抖了又抖，最终化作一声复杂的叹息：“此子……道心坚毅，
非常人也！”只有林凡自己知道，哪有什么道心坚毅。不过是《噬魂诀》日夜不停地运转，
掠夺着方圆数里内一切无主的灵机和魂力。那些被他击败的对手，
在交手瞬间都会被种下一缕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心魔种”，这魔种不会立刻发作，
只会潜移默化地吸收宿主的负面情绪和逸散魂力，反哺自身，并在他需要时，
成为引爆的炸弹。他看着台下那些或震惊、或嫉妒、或恐惧的目光，
看着高台上长老们欣慰又隐含审视的眼神，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坚毅？
若你们知道这‘坚毅’底下，是你们最深恶痛绝的魔功，表情该是何等精彩？”他的崛起，
像一块投入死水的巨石，激起了滔天波浪。内卷，开始了。以前卯时起床算勤奋，
现在寅时末，演武场就已经人满为患。以前领取任务挑肥拣瘦，
现在恨不得一个任务掰成两半做。以前修炼到子时就算拼命，现在通宵打坐比比皆是。
外门弟子们的黑眼圈，成了最新的时尚配饰。抱怨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林凡师兄又去后山瀑布下面淬体了！”“他昨天好像只睡了一个时辰！
”“他接的那个猎杀铁背妖熊的任务，不是说至少需要五人小队吗？他一个人就完成了！
”“跟他生在同一个时代，真是我等的不幸……”林凡听着这些背后的议论，面无表情。
他就像一条悄无声息潜入沙丁鱼群的鲶鱼，搅得整个鱼群不得安宁，被迫疯狂游动。而他，
则在混乱中，贪婪地汲取着成长所需的养分。天才？在真正的、不择手段的掠夺面前，
所谓的天赋，不过是稍微肥美一点的饵食。
---3 师兄的善意在这片被林凡卷起的风暴中，唯一的不和谐音，
来自一个叫赵莽的师兄。赵莽，人如其名，身材高大，面容憨厚，
是那种典型的“老实人”模板。资质比原来的林凡还差，入门多年，也才炼气期六层，
在外门属于垫底的存在。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林凡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也自动屏蔽了因林凡而起的全员焦虑。“林师弟，我看你最近修炼辛苦，脸色不太好，
我这有几块下品灵石，你拿去用吧。”赵莽挠着头，把几块灵气稀薄的石头塞到林凡手里，
眼神真诚得刺眼。林凡看着手里那几块垃圾，又看看赵莽身上洗得发白的旧道袍，
第一次感到了某种名为“无语”的情绪。他用《噬魂诀》稍微感知了一下，这赵莽灵魂浑浊，
资质驽钝，魂力微弱得可怜，属于丢给《噬魂诀》都嫌塞牙缝的那种。“不必。
”林凡把灵石丢回去，声音冷硬。赵莽也不在意，嘿嘿一笑，
自顾自说道：“我知道师弟你志向高远，看不上这点。不过修炼一途，张弛有度，
千万别伤了根基。我这儿还有一壶自己酿的劣酒，晚上睡不着可以喝点，助眠……”后来，
送东西成了赵莽的习惯。有时是几株品相不好的草药，
有时是几张他自己画的、效果聊胜于无的安神符，
最多的是各种吃的——他自己省下来的肉干，偷偷烤的红薯，
甚至是从厨房顺来的、已经冷掉的馒头。“师弟，你太瘦了，多吃点，长力气。
”林凡每次都冷着脸拒绝，或者直接无视。但赵莽总有办法把东西留下，然后憨笑着跑开。
魔尊的心里毫无波动？未必。他只是无法理解。这种毫无来由的、不求回报的善意，
在他纵横魔道千年的生涯里，是比顶级仙器还要稀罕的东西。魔道之中，弱肉强食，
利益交换才是铁律。就算是他当年那几个忠心耿耿的护法，
其忠诚也建立在绝对的力量威慑和利益捆绑之上。这个赵莽，图什么？
他暗中检查过那些食物、灵石、符箓，没有任何问题，就是最普通、甚至劣质的东西。
他也用秘法窥探过赵莽的梦境，一片混沌，除了对修炼的渴望，就是对家乡亲人的思念，
简单得可怜。“愚蠢。”这是林凡最终下的结论。但这种愚蠢，像一根细微的羽毛，
时不时在他冰封的心湖上挠一下，不痛，却痒得让人烦躁。他甚至有一次，
在赵莽被几个势利眼弟子欺负，克扣宗门份例时，暗中出手，
用一丝极其隐晦的魔元绊倒了为首那人，让其摔了个狗吃屎，狼狈不堪。
赵莽还傻乎乎地去扶人家，换来一顿嘲讽。“多事。”林凡收回神识，闭上眼，
继续运转他的《噬魂诀》。吞噬的灵气依旧精纯，但似乎……少了那么一点滋味。
---4 大比惊变十年一度的宗门大比，是青云宗最大的盛事。内门外门，精英尽出。
擂台上法宝纷飞，剑气纵横，各色灵光闪耀，映照着无数张或紧张、或兴奋、或傲然的面孔。
看台上，掌门、长老、各峰峰主正襟危坐，下方是黑压压的观战弟子。气氛热烈而庄严。
林凡站在候场区，一身普通的外门弟子青衫，毫不起眼。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具看似单薄的躯体里，蕴藏着何等可怕的力量。筑基后期，接近圆满。只差一个契机，
便能结丹。而这个契机，就在今天。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掠过那些意气风发的内门天才，掠过高台上那些曾经参与围攻他、如今道貌岸然的“故人”。
在他的感知里，整个演武场，密密麻麻，
布满了无数细微的、如同蛛丝般与他心神相连的“心魔种”。这些魔种，
经过他数年潜移默化的培育，
早已深植于与他交手过、甚至只是靠近他修炼过的弟子心神深处。它们安静地潜伏着，
吸收着宿主的焦虑、嫉妒、恐惧、贪念……只等他一个念头，便能瞬间引爆，
将这片正道圣地，化作心魔肆虐，自相残杀的修罗场。复仇的序幕，将以此为开端。
他很期待，当那些高高在上的老家伙，看到他们精心培养的弟子们道心崩溃，丑态百出时，
会是怎样的表情。“下一场，外门林凡，对内门陈风！”陈风，金系天灵根，筑基中期，
被誉为百年内最有可能结丹的天才之一，锋芒毕露。擂台上，陈风手持流光溢彩的长剑，
眼神倨傲地看着林凡：“你就是那个外门的林凡？听说你很能‘卷’？可惜，
在绝对的天赋面前，努力一文不值。”林凡懒得废话。《噬魂诀》微微运转，擂台下，
几个曾与陈风交好、也被种下心魔种的弟子，心头莫名一阵烦躁。陈风自己，
也感到一丝没来由的心浮气躁，出剑的节奏微微一乱。就是现在！林凡身形如鬼魅般欺近，
并指如剑，直点陈风手腕。没有华丽的灵光，
只有一种精准到极致的、蕴含着一丝吞噬之力的阴寒。“铛！”陈风手腕剧痛，
长剑险些脱手。他惊怒交加，猛然后退，体内灵力疯狂涌动，就要施展最强剑诀。
林凡眼神冰冷，准备再加一把火，彻底引动陈风以及台下大片弟子的心魔。
就在此时——“住手！”一声暴喝如同惊雷，炸响在擂台边缘。一道身影，
拖着一条明显不自然的、血迹斑斑的断腿，以一种极其狼狈却又无比坚定的姿态，
踉跄着冲上了擂台，挡在了林凡身前。是赵莽。他脸色苍白如纸，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
浸湿了破烂的衣襟。那条断腿显然是在之前的比试中受的伤，尚未处理，此刻强行移动，
更是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他张开双臂，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将林凡护在身后，
面对着脸色铁青的陈风和高台上神色不悦的长老们，嘶声喊道：“陈师兄！林师弟他入门晚，
修为尚浅，若有得罪之处，我赵莽代他赔罪！求您高抬贵手！”全场哗然。
一个外门垫底的废物，拖着断腿闯上正在进行重要比试的擂台？这简直是胡闹！
执法弟子立刻上前，要将他拖下去。“滚开！”赵莽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开，他回头，
看了林凡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有关切，有焦急，有决绝，
还有一丝……林凡看不懂的东西。然后，他转回头，面对着全场惊愕、鄙夷、不解的目光，
猛地一捶自己的胸口。“噗——”一口蕴含着淡金色光点的本命精血喷出，
他身上的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暴涨，瞬间突破了炼气期的桎梏，直达筑基，
并且还在攀升！“燃……燃烧金丹？！”有长老失声惊呼。赵莽连金丹都没有，
他燃烧的是比金丹更本源的东西——道基和寿元！“小师弟！
”赵莽的声音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却异常清晰地在死寂的演武场上空回荡，“你看好了！
这一剑……师兄教你！”他手中那柄锈迹斑斑、几乎快报废的铁剑，
在这一刻迸发出难以想象的璀璨光华，那光，
纯粹、炽热、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百死无悔的决绝！像什么？像极了九百年前，在陨仙崖，
那个跟了他三百年、平时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瘦小护法，在面对漫天仙佛围攻时，
回头对他露出的那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然后毅然决然引爆元神，为他炸开一条血路时，
爆发出的最后光芒。一模一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高台上长老们的惊怒，
台下弟子们的哗然，陈风脸上的错愕……所有的一切，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林凡站在那里，
左手在袖中，维持着那个即将引爆全场心魔种的隐秘法诀，只差最后一丝魔元的灌注。
毁灭的指令，就在舌尖。他的右手，却不知何时，已经微微抬起，
似乎想要去接住那个因为耗尽所有而软软倒下的、高大的身影。法诀，冰冷刺骨，
代表着复仇，代表着毁灭，代表着他血狱魔尊的过去。手臂，温热或许只是错觉，
代表着……什么？温暖？羁绊？麻烦？林凡看着赵莽像一座失去支撑的山岳般倒下，
看着那柄耗尽他一切斩出的、徒具其形却意境冲天的剑光缓缓消散。他袖中的左手，
指尖那缕漆黑的魔元，明灭不定，如同他此刻眼中翻滚的、无人能懂的波澜。
真他妈的……麻烦。这仇，还报不报了？时间那根绷紧的弦，
在赵莽身体触地发出沉闷响声的瞬间，似乎“嗡”地一声断裂了。演武场上死寂了一瞬，
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喧嚣。执法弟子终于冲了上来，
手忙脚乱地去扶或者说控制倒在地上的赵莽。高台上，一位面容古拙的长老冷哼一声，
声如寒冰：“扰乱大比，自毁道基，拖下去！”几个执法弟子得令，动作顿时粗暴起来，
就要将昏迷不醒的赵莽架起拖走。“且慢。”一个平静的声音响起，不高，
却像带着某种奇异的穿透力，压过了场中的嘈杂。所有人的目光，
瞬间聚焦到了声音的来源——依旧站在擂台上的林凡。
他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了微微抬起的右手，负手而立，
青衫在因灵力激荡而微卷的气流中轻轻摆动。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悲痛，没有愤怒，
甚至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但离他最近的陈风，
却没来由地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那是一种被极度危险的凶兽盯上的感觉，
冰冷、粘稠，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林师弟，你……”陈风下意识地开口，
想维持自己内门天才的威严。林凡看都没看他一眼，他的目光越过混乱的人群，
落在那个被两名执法弟子粗暴架起的、软绵绵的身影上，然后，转向高台。“掌门，
诸位长老。”林凡的声音依旧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属于“优秀外门弟子”的恭谨，“赵莽师兄虽行为鲁莽，
扰了大比，但其情可悯，其志……可嘉。他燃烧道基，已是重惩，若再加以严罚，
恐寒了门下弟子之心。弟子不才，愿代师兄受罚，并请宗门赐下丹药，救治赵师兄。
”一番话，合情合理，姿态放得极低，
将一个重情重义、顾全大局的弟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高台上，几位长老交换了一下眼神。
掌门玄玑真人抚须沉吟，目光在林凡身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台下议论纷纷的弟子们，
最终缓缓开口：“林凡所言，不无道理。赵莽之事，容后再议。先将他带下去，寻医官诊治。
大比继续！”“掌门英明！”林凡微微躬身，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眸底一闪而逝的冰冷。继续？
当然要继续。他的计划被打断了，但炉灶里的火，可还没熄。执法弟子将赵莽抬了下去。
擂台被迅速清理，仿佛刚才那惨烈而突兀的一幕从未发生。陈风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心头那缕莫名的寒意，重新凝聚灵力，剑指林凡：“林凡，休要再拖延时间！
出手吧！”林凡终于将目光转向他，那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件死物。“陈师兄，
”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你刚才说，在绝对的天赋面前，
努力一文不值？”陈风眉头一拧，傲然道：“是又如何？”“不如何。”林凡摇了摇头，
嘴角勾起一丝极淡、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怜悯，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所谓的‘天赋’，在我眼里……”他顿了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