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意，沈洛璃，在你眼中究竟是什么？是一盏在你疲惫时随手打开的灯，
还是一个在你需要时召之即来的影子？我无数次在心中自问，
得到的答案总是那么清晰、那么令人心寒。[我总是告诉自己，
她的冷漠只是因为肩上的担子太重，洛氏集团的重担让她无暇顾及我，
但那不过是我为自己搭建的，可怜的，摇摇欲坠的幻境。] 真正的冷漠，
是骨子里的不在乎。它像一根细密的针，日复一日地刺着我，不致命，却能让我的心血流干，
直到彻底麻木。我记得我们相识八年，相恋五年，我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
变成了你身边那个沉默、隐忍、几乎透明的“陆修远”。我为你打理琐事，
为你解决公司那些你没空理会的微末小麻烦，为你挡开所有烦人的应酬。我甘之如饴，
因为我相信，我的付出总有一天能穿透你那层厚厚的、由骄傲和旧爱筑成的冰壳。
直到顾景迟——你的白月光，
那个曾经毫不留情抛下你去追逐梦想的人——带着一身光环和让人无法忽视的成熟，
重新站在你面前。那一刻我才明白，我倾尽所有去温暖的，
不过是一颗只为旧日星光跳动的心脏。我的爱，在你那片名为“顾景迟”的月光之下，
不过是一粒卑微的尘埃。1 清晨的空位清晨六点半，阳光还没有完全爬上窗台，
但足够照亮沈洛璃身侧那片空荡的床铺。我轻手轻脚地起身，动作早已习惯了无声，
生怕吵醒她。[这种小心翼翼的体贴，在你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但在我这里，
却是日复一日、自我消磨的仪式。]我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一切都按照她最喜欢的习惯。意式浓缩咖啡要精确到85度的水温冲泡，不加糖，
配上用全麦面包和芝士火腿做成的三明治。我甚至记得她最近对香菜有些微排斥，
于是我将三明治中的香草替换成了少量罗勒。这些细节，她从未赞扬过，也从未发现过。
七点整，闹钟准时响起，沈洛璃从卧室走出，一头黑发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眼神却瞬间切换成了洛氏集团总裁的犀利。她看了一眼餐桌，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不到一秒，
便拿起手机开始浏览早间新闻。“洛璃，今天的会议资料我帮你做了最后的校对，
加了几个你可能会用到的数据分析模型，在你的平板里。”我递给她咖啡，
声音尽量保持平和。她接过咖啡，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仿佛我刚才说的是天气预报。“对了，景迟说昨晚的酒会，
他的合作伙伴对我们洛氏的合作案很感兴趣，他让我今天再去跟他碰一下细节。
”她放下咖啡杯，语气平静，提到“景迟”时，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这种柔软，
是我五年里从未在她身上看到的。我的心像被看不见的线猛地收紧。[景迟。又是景迟。
他回国不过三个月，就已经堂而皇之地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每个角落，以及，
你的每一项决策中。]“洛氏的合作案，不是应该由你和你的团队直接跟进吗？
景迟毕竟刚回国，对国内市场的了解……”我试图用最专业的语气提醒她，我的声音里，
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一丝颤抖。她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和责备，
如同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修远，景迟的能力你不用担心。他是哈佛商学院毕业，
又有海外大集团的工作经验，他对宏观市场的把控比国内这些小团队要强得多。
你不要总是戴着有色眼镜看他，毕竟我们曾经……”“曾经”这个词，像一把钝刀，
在我心脏上割了一刀。曾经，是他抛弃你，只身出国追求他的“宏图大志”。而我，
在你最孤立无援的时候，接手了风雨飘摇的洛氏，用我的时间和心血，帮你稳住了局面。
现在，他回来了，带着他的“宏观把控”，而我，
成了那个戴着“有色眼镜”的小肚鸡肠的男人。“我明白了。”我收回我的视线，
将餐盘收走。[我不想再争辩了，每多说一句，都只会让我更清晰地看到，在你心中，
我与他之间的差距，是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我的付出，在你眼中，不过是廉价的陪伴。
而他的归来，才是金光闪闪的救赎。]你走后，我拿出手机，看到我的日程表上，
今天标注着一个重要的提醒：下午三点，为你定制的一对一珠宝设计沙龙。
我原本想在那天给你一个惊喜，那枚戒指的设计灵感，来源于你五年前醉酒时对我说过的，
那句模糊不清的“我爱你”。现在看来，这个沙龙可以取消了。你的心，根本不在这里。
我独自坐在空旷的餐桌前，桌上的三明治动都没动。我拿起那杯你只喝了一口的咖啡，
冰冷的液体滑过我的喉咙，带着彻骨的苦涩。我的爱意，正像这杯咖啡一样，
被你的冷漠一点点稀释，一点点冷却，最后只剩下苦涩的残渣。我开始意识到，
我正在输掉这场战争，不是输给顾景迟，而是输给了你对旧日幻想的执着，以及对我付出的，
那种根深蒂固的无视。2 谎言的甜度洛璃最近的晚归越来越频繁。一开始，
她还会敷衍地给我一个理由：“财务报表出了问题，要通宵处理。”或者，“有个大项目，
要和高管们开紧急会议。” 但这些借口，听在我的耳朵里，就像是粗糙的剧本台词，
漏洞百出。我知道洛氏集团的运营模式，更知道她的工作节奏。在过去五年里，
我扮演着她最隐秘的助手角色，公司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财务报表？
我昨晚就为她整理了核心数据，一切健康。高管会议？
我甚至知道今天下午的会议内容只是关于行政部门的预算调整。真正让她晚归的，是顾景迟。
有一次，我悄悄开车去了顾景迟住的酒店。那是一个环境幽静的私人公寓，视野极佳。
我把车停在了一个隐蔽的角落，耐心地等待。[我以前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我觉得这是对我，
也是对我们之间感情的侮辱。但现在，我心里那种越来越强烈的、被背叛的感觉，
让我不得不像一个侦探一样，去寻找一个能让我彻底清醒的答案。]我等了整整四个小时。
午夜十二点，我看到了洛璃的车。她是从顾景迟的公寓楼里走出来的，
她穿着那件我为她挑选的米白色风衣，但她的脸上，
是那种只有卸下所有防备、心满意足后才会有的放松。她没有看到我，她低着头，
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那种笑意，带着一种对生活的满足感，
像是终于得到了她渴望已久的东西。她坐进车里，疲惫的司机启动了引擎。
我没有冲出去质问，没有愤怒地按响喇叭。我只是坐在我的车里，任由窗外的夜色将我吞噬。
[我感到一种极度的、近乎虚无的平静。我的心好像被掏空了，那种痛感已经不再尖锐，
而是变成一种沉甸甸的、无法呼吸的麻木。我为你撒谎找到的借口，你用另一种方式，
残忍地揭穿了。]我回到家，沈洛璃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平稳。我站在床边，
看着她的睡颜。在过去的五年里，她的睡颜是我每天最温柔的风景，
她的呼吸是我最安心的背景音乐。但今晚，我只觉得她像一个陌生人。我轻声问：“洛璃，
今天工作很辛苦吗？”她没有睁眼，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景迟那边的一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我们一直在讨论细节，累死了。
”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倦意，听起来像是真话。[谎言的甜度，是你给我的最后的温柔吗？
你甚至不愿意为了敷衍我，而编造一个与他无关的借口。你如此坦然地将他牵扯进来，
是不是笃定我永远不会揭穿，永远不会离开？]我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躺在了床的另一侧。
我们之间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那道鸿沟不是距离，而是你那颗已经被另一个人占据的心。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仿佛身处冰冷的南极，而你，就在我身边做着一个春日的暖梦。
第二天，顾景迟来公司了。他衣冠楚楚，自信优雅，带着那种仿佛能掌控一切的气场。
他以“洛氏集团特邀顾问”的身份，大摇大摆地走进洛璃的办公室。我看到他时，
他冲我礼貌地点了点头，但眼神中带着一种轻蔑和胜利者的傲慢。“修远，
景迟以后会协助我处理一些投资方面的事务，你给他开一张公司内部的通行卡，
让他自由进出。”洛璃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协助？自由进出？
洛璃，你把他带进了你的事业核心，你把你的安全，你的信任，甚至你父亲留下的基业，
全都建立在一个曾经抛弃你、现在带着不明目的回来的人身上。而我，
那个为你守了五年家业的人，却连质疑的资格都没有。]我走进办公室，
将通行卡递给了顾景迟。他接过卡，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我的指尖。他没有看我，
而是看向洛璃，眼中充满了深情。“洛璃，你相信我的能力，我很感动。我保证，
我会让洛氏更上一层楼。”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洛璃笑着回应，笑容里有着少女般的娇羞，那种表情只属于恋爱中的女人。[那一刻，
我终于明白，我所守护的沈洛璃，和顾景迟口中的洛璃，是同一个女人。而我，
只是一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拙劣的守护者。]我转身离开，将门轻轻带上。
门隔绝了他们之间的甜蜜，却无法隔绝我心底的寒意。我为洛氏付出了五年，最终的结局，
却是我要亲手将我的爱人和她的事业，拱手让给她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这惩罚，
比死亡更让人痛苦。我的心，在这无声的谎言中，开始结晶，变得坚硬而易碎。
3 被稀释的爱意我的爱意，沈洛璃，已经被你稀释得如同夏日清晨的露水，一晒即干，
了无痕迹。那天，我提前结束了一个重要的会议，
特意去了一趟市中心那家你念叨了很久的米其林餐厅，订下了最好的位置。
这家餐厅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我甚至动用了一些人脉才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拿到位置。
我的计划很简单：庆祝我们相识八周年。我没有告诉你，想给你一个惊喜。我回到家，
看到沈洛璃正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一份文件，但她的眼睛却盯着手机，
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甜蜜并存的复杂表情。“洛璃，晚上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我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下意识地抽了一下，动作虽然微小，
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惊喜？”她的眼神终于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带着一丝困惑和不耐。“嗯，我们去——”我的话还没说完，她的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顾景迟”三个字。她立刻接起了电话，声音温柔得像融化的冰雪，
和我说话时的那种公式化、带着刺的语气截然不同。“景迟，怎么了？”我站在一旁，
看着她的表情随着电话那端的声音而变化。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担忧，
一会儿又带着一丝甜蜜的嗔怪。她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仿佛我只是一个背景板，
一尊随时可以被忽略的雕塑。“……哦，这样啊，这么晚了还要谈？好，你等我，
我马上过来。”她挂断电话，脸上带着歉意，但那歉意是如此的敷衍和轻描淡写，
让我感到一阵眩晕。“修远，抱歉，景迟那边出了点急事，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忽然要约他，
他一个人搞不定，我必须过去一趟。”她迅速起身，开始换鞋。“很重要的客户？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那股愤怒和委屈冲垮我的理智。
“洛璃，今天是八月十六号，我们相识八周年。我订了米其林餐厅，我……”“八周年？
”她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愧疚，但很快就被焦急取代。“抱歉修远，
我真的忘了。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知道景迟刚回国，洛氏的项目全压在他身上，
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这是工作。”工作。她用“工作”来为她的心动和奔赴作辩护。
“是工作，还是你心甘情愿为他奔赴的借口？”我无法再忍受，声音终于提高了八度。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带着那种高高在上、被冒犯后的寒意。“陆修远！你胡说什么？
你难道认为我会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骗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气，
景迟他是为了洛氏在努力！”[小气。原来我的五年付出，只换来了你一句“小气”。
我的爱，在你心中，竟然不如一个刚回国三个月的男人，一通随意的电话重要。]“好。
我小气。”我彻底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努力，声音恢复了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你去吧。
去帮顾景迟解决他口中那个‘重要的客户’。等你回来，我们再谈。”她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满，仿佛我破坏了她原本完美的计划。
她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站在空荡的客厅中央，
那张提前一个月预约的米其林餐厅的卡片，静静地躺在茶几上。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餐厅的电话，语气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您好，
我是今晚八点半预定的陆先生，麻烦您，把我的预约取消吧。”挂了电话，我没有哭泣，
甚至没有愤怒地摔东西。我只是感到一种极度的疲惫，仿佛身体里所有的力量都被抽干了。
我走到卧室，打开衣柜，开始整理我的衣物。[我忽然意识到，
我一直以来都在等待一个明确的判决，等待你亲口告诉我：你不需要我了。而今天，
你用你毫无犹豫的转身，给了我比判决书更清晰、更无情的答案。
]我为你准备的周年礼物——一条刻着我们名字缩写的项链，静静地躺在天鹅绒盒子里，
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知道，就算我把它送给你，你也不会戴，因为它的光芒，
永远无法比拟你心中那轮皎洁的白月光。我将盒子收了起来，
连同我那份被你一再稀释的爱意，一起锁进了抽屉的最深处。我决定不再等待，
我将主动迎来我的终结。但在此之前，我还想给你，给我们之间的关系，最后一次机会，
一个体面的、彻底的告别。而那个机会，就在我即将到来的生日。如果连那天你都能抛弃我，
那么我将彻底放手，让你去拥抱你的白月光，而我，将拥抱我迟来的自由。
4 旧梦重温自从那晚的周年纪念被取消后，我和沈洛璃的关系就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期。
我们像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室友，共享着空间，却没有任何情感的交集。
我不再主动提起约会，不再过问她的行程，
只是默默地处理着我分内——以及顾景迟分外——的事务。那天晚上，
洛氏集团举办了一个盛大的商业酒会，
目的是为了宣布与顾景迟从海外引进的一个新资本达成战略合作。
作为洛氏的“准女婿”和隐形助理，我自然也要出席。我穿上我衣柜里最正式的一套西装，
站在镜子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掌控自己人生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即将被取代的备胎。
沈洛璃从卧室出来时，我几乎以为回到了五年前。她穿着一袭深蓝色的晚礼服，
将她冷艳高贵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然而，她腕上戴着的那条手链，却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是顾景迟回国时，送给她的“重逢礼物”。“走吧。”她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
只是平静地催促。酒会上，洛璃和顾景迟自然成了全场的焦点。他们并肩而立，郎才女貌，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一对天作之合。顾景迟熟稔地为她介绍各路商业巨头，谈吐自信，
眼神专注。洛璃看向他时，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和骄傲。[他们之间那种自然流淌的默契，
是我五年里从未能融入进去的。我在你身边，是你的依靠；他在你身边，是你的荣耀。
]我端着一杯香槟，站在角落，扮演着一个合格的“背景板”。
我听到周围有人窃窃私语：“沈总和顾总真是般配啊，听说他们是初恋？” “是啊，
沈总当初是为了他才接手洛氏的吧，现在他回来了，洛氏要更上一层楼了。
” “那个一直跟着沈总的男人是谁？看着有点眼熟，是她的司机吗？” “不是，
好像是沈总的未婚夫？不过看样子，就是个拎包的吧，你看他站在那儿，
沈总连看都没看一眼。”“拎包的。”“司机。”“未婚夫？”这些词语像带着倒刺的藤蔓，
紧紧缠绕着我的心，勒得我鲜血淋漓。我本可以走向前，用我在商界真正的地位来反驳他们，
但洛璃的冷漠，让我丧失了所有的底气。我看到顾景迟在向洛璃讲解一个投资细节时，
轻轻地抬手，为她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发丝。洛璃没有躲开，反而抬起头，
冲他露出了一个只属于情侣之间才会有的，温柔至极的笑容。那一刻，我的理智彻底崩塌了。
[原来，你不是不会笑，你只是不对我笑。你不是不会温柔，你只是不对我温柔。
你所有的热情、所有的信任、所有的温柔，都只为那个曾经抛弃你的白月光，顾景迟而保留。
而我的五年，竟然连他一个随意的动作都比不上。]我感到一阵无法抑制的恶心和眩晕。
我转身冲向洗手间，将手中的香槟杯重重地砸在水槽里。玻璃破碎的声音，
像极了我此刻心碎的声音。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陆修远啊陆修远，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你以为你可以用时间打败白月光，但你忘了，
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不是因为他有多好，而是因为他走了，
他为你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而你，心甘情愿地在伤口上刻下他的名字，
拒绝我这颗真正的良药。]我用冷水洗了把脸，努力平复内心的狂涛。我告诉自己，
今天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为你感到痛苦。我的生日，就在下周。
如果连那个我为你等待了五年、唯一属于我的节日，你都能毫不犹豫地献给你的白月光，
那么我将亲手，为你拉开我们之间这出荒诞剧的落幕。我平静地走回酒会，
远远地看着沈洛璃和顾景迟。他们靠得越来越近，像一对真正的爱侣。我没有走过去，
只是默默地离开了酒会现场。夜风吹拂着我的脸颊，冰冷而清醒。我掏出手机，在日历上，
为下周的生日，添加了一个新的备注：自我救赎日。
5 最后一根稻草我的二十九岁生日，
我为自己赋予了一个神圣的意义：它将是我们关系走向光明或彻底终结的倒计时。
我没有像以往那样，为你准备惊喜，而是让你提前知晓了我的安排。我亲手写了一张请柬，
上面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一句平静的邀请：“洛璃，今晚七点，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晚餐。
”我把地点定在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小餐厅，它没有米其林的星光，
却有着我们曾经最真挚的回忆。我特意让餐厅老板布置了和你当年最喜欢的白玫瑰。
我甚至买了一枚戒指——不是当初定制的，
而是一枚简洁的、只刻着“永远”二字的铂金对戒。我打算，如果今晚你能来，
我就当场求婚。[这是我的最后一次豪赌，赌你心中对我们五年感情，还有一丝眷恋。
]下午六点，我站在餐厅门口，内心出奇地平静。我既渴望你的出现，又恐惧你的到来。
渴望，是因为我内心中那份残留的爱意；恐惧，是因为我知道，你一旦出现，
我的放手就会变得更加艰难。六点三十分，我的手机响了，是你的电话。我立刻接起，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修远，抱歉。”你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带着惯有的冷静和一丝微弱的抱歉，但那抱歉，我知道，是为你那即将出口的残忍而准备的。
“洛璃，你现在在哪儿？”我问，我的心已经开始下沉，
但我仍在努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在机场。
”你平静地说出让我全身血液瞬间冰冷的三个字。“景迟临时接到通知，
他的一个重要合作伙伴忽然从国外飞过来，要在今晚谈一个极度机密的合同。
他一个人搞不定，我必须跟他一起去接机，然后连夜去谈。”“机场？”我的声音变得很轻，
轻得像一片羽毛，随时可能被风吹散。“洛璃，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们说好的，
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知道。”你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那波动，在我听来，
更像是一种不耐烦的辩解。“修远，这是工作！是洛氏集团生死攸关的合同！我能放下吗？
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孩子一样任性？景迟在等我，我得挂了。”“洛璃！
”我大声喊出你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绝望的颤抖。“顾景迟的合同，比我五年的感情，
比你对我的承诺，比我们未来的可能性，都更重要，是吗？”你沉默了三秒，
那三秒在我听来，仿佛是一个世纪的审判。“对。
”你用了一个最残忍、最直接的字回答了我。“对，修远。景迟需要我，洛氏需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