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方成，青云宗外门弟子，日常工作是伺候我那位咸鱼师姐。她叫凌素，
号称宗门第一关系户、第一废柴。每天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琢磨怎么吃。她用上古神剑劈柴，
用千年何首乌喂兔子，用宗门至宝“九天神火鉴”当烤炉，烤出来的红薯滋滋冒油。
我心痛到无法呼吸，天天劝她上进，不然迟早被新来的天骄师兄给赶出宗门。直到那天，
魔尊重楼携十万魔军兵临城下，宗门护山大阵一触即溃。宗主和太上长老们都绝望了。
我师姐被吵醒了，很不高兴。她打着哈欠，随手从饭桌上拿起一根筷子，对着山下丢了出去。
下一秒，天塌了。十万魔军，灰飞烟灭。1.我那咸鱼师姐我叫方成，
青云宗的一个外门弟子。说好听点是弟子，说难听点就是个杂役。我每天的工作，
就是伺候我师姐，凌素。我们住在落霞峰，整个青云宗最偏僻、灵气最稀薄的山头。这山头，
就我们两个人。一个我，一个她。按理说，能独占一个山头的，怎么也得是个内门精英。
可我这师姐，除了长得好看，全身上下没一点像修仙的。
别的师兄师姐天不亮就起来吐纳练剑，她日上三竿了还在打呼噜。呼噜声不大，
但特别有节奏感。别人都在为了几块下品灵石拼死拼活做任务，她倒好，
成天琢磨着后山那几只肥兔子哪只烤起来更香。我刚来的时候，还挺有抱负。
想着虽然被发配到这破地方，但只要我努力修炼，总有出头之日。结果第一天，
我就被震碎了三观。那天中午，师姐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晃出来，递给我一把剑。
那剑鞘古朴，隐隐有流光运转，一看就不是凡品。我当时激动坏了，
以为师姐要传我绝世剑法。“师姐！这是……”“哦，柴房没柴了，你去后山砍点。
”她打了个哈欠，又晃回去了。我捏着那把至少是地阶法宝的长剑，在风中凌乱了半个时辰。
最后，我还是用它砍了柴。别说，真快，削铁如泥，砍木头像切豆腐。从那天起，我就知道，
我这师姐，要么是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人，要么……就是个败家子。后来我发现，她是后者。
就说今天早上吧。我照例去丹房领这个月的修炼资源，三颗培元丹。就这三颗，
还是管事长老看我可怜，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千恩万谢地揣在怀里，宝贝似的。
一回落霞峰，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肉香。我心里咯噔一下。冲进厨房，
就看见凌素正拿着个比我脸还大的灵芝，往锅里丢。那锅里，正炖着一只鸡。“师姐！
你哪来的千年血玉芝？”我声音都在抖。这玩意儿在宗门宝库里都是镇库之宝级别的，
一颗就能让筑基修士突破瓶颈。她居然用来炖鸡汤？“哦，昨天去后山散步，
嫌一块石头硌脚，踢开就看见了。”她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摸出一面巴掌大的铜镜。
那铜镜上雕着日月星辰，我只看一眼就觉得头晕目眩，神魂震荡。“师姐，这，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光线不错，照照我的发髻乱了没。”她举起昆仑镜，左看右看。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没救了。这哪是修仙，这分明是在糟蹋天道。“方成啊。
”凌素忽然叫我。“在，在的师姐！”我赶紧爬起来。“汤快好了，
你去把那个角落里的火炉子拿过来，我们今天吃火锅。”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角落里，
一个通体赤红、刻满符文的丹炉正静静地躺在那儿。炉身上，“九天神火鉴”五个大字，
烫得我眼睛疼。这是宗门炼丹阁失踪了三百年的至宝。她用来，当火锅炉子。
我感觉我不是在修仙，我是在渡劫。天雷什么时候下来，把这个败家娘们收走吧。
我正准备认命地去搬炉子，山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一道嚣张的声音传了进来。“凌素！
给我滚出来！”我眉头一皱，这声音有点耳熟。凌素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门口。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人，
像是在看一块……打扰她吃饭的石头。2.天骄上门找茬门被一脚踹开。
一群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个，锦衣华服，面带傲色，
正是最近宗门里风头最盛的新晋天骄，叶飞。据说他是天生剑体，
入门三个月就从炼气突破到筑基，深得宗主赏识。他身后跟着几个狗腿子，一个个趾高气昂。
“凌素，听说你一个人占着这么大个落霞峰，真是浪费宗门资源。”叶飞拿眼角瞥着凌素，
语气里满是轻蔑。凌素没理他，她正专心致志地用勺子撇着鸡汤上的浮沫。那认真的样子，
仿佛这锅鸡汤比天塌下来都重要。我硬着頭皮上前一步，拱手道：“叶师兄，
不知来落霞峰有何贵干？”“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一个狗腿子厉声喝道。
叶飞摆了摆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来，是通知你们一件事。”他下巴抬得老高，
“我看上这落霞峰了。从今天起，这里归我。你们两个，收拾东西滚蛋吧。”我气得发抖。
这落霞峰再破，也是宗门分配给我和师姐的住处。他凭什么说占就占？“叶师兄，
凡事都得讲个规矩吧？这是宗务堂的安排，你……”“规矩？”叶飞笑了，笑得无比讽刺，
“在青云宗，我的话，就是规矩。一个万年炼气期的废物，一个伺候废物的杂役，
也配跟我谈规矩？”他的目光落在凌素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凌素，
我听说你爹是宗门某个长老，所以才让你这个废物混吃等死。可惜啊，你爹已经死了。
现在没人罩着你，你最好识相点。”我这才想起来，宗门里确实有这个传闻。
说凌素师姐是某个已故长老的私生女，靠着关系才进来的。可就算这样，
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我正想理论，凌素却突然开口了。“汤好了。”她的声音很平淡，
听不出喜怒。然后，她拿起碗，给自己盛了一碗。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千年血玉芝的药力浓郁得化不开。叶飞的鼻子动了动，眼睛瞬间亮了。“好东西！
千年血玉芝？”他一脸贪婪，“凌素，把它交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你在这里当个烧火丫头。
”凌素端着碗，吹了吹热气，轻轻喝了一口。然后，她抬起头，终于正眼看了叶飞一次。
“吵。”就一个字。叶飞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敢说我吵？你个废物！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把她拿下！这峰里所有东西，都是我们的！
”几个狗腿子立刻摩拳擦掌地冲了上来。我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挡在凌素身前，
虽然我知道自己这点修为根本不够看。“师姐快走！”然而，凌素动都没动。
她只是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意自己的喝汤时间被打扰。她伸出两根手指，
夹起桌上的一根筷子。然后，随手一弹。那根普通的竹筷，连一点灵气波动都没有。
就那么轻飘飘地飞了出去。冲在最前面的那个狗腿子，还没反应过来，就“噗通”一声，
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在墙上，昏死过去。全场，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
我刚才……眼花了吗？叶飞也懵了。他死死地盯着那根掉在地上的筷子，
又看了看自己昏过去的手下。“你……你居然敢反抗？”他有点色厉内荏。凌素没说话，
又拿起一根筷F子。那动作，就像是准备夹菜。叶飞脸色变了又变。他身后的几个狗腿子，
吓得腿都软了，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好，很好！”叶飞咬着牙，“凌素，你等着！
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他撂下一句狠话，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凌素拿起碗，继续喝她的汤。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咽了口唾沫，走过去，捡起地上那根筷子。普普通通，就是一根竹筷。我看着师姐的侧脸，
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个荒谬的念头。或许……她不是败家子。她只是，
单纯地觉得那些神兵利器，还没一根筷子顺手？3.长老来撑腰了叶飞吃了瘪，这事没完。
第二天，他又来了。这次，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身穿青色长老服，面容严肃，
气息沉稳，一看就是个高手。这是宗门的外事长老，刘长老，据说已经金丹中期了。
“刘长老，就是她！”叶飞指着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凌素，一脸委屈，
“弟子好心来探望凌师妹，谁知她不但不领情，还纵容杂役出手伤人！
”他指了指自己身后一个鼻青脸肿的家伙。那家伙正是昨天被筷子弹飞的那个。
我眼角抽了抽。颠倒黑白，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刘长老背着手，迈步走进院子。
他的目光扫过我，带着一丝审视。然后落在躺椅上摇啊摇的凌素身上，眉头皱了起来。
“你就是凌素？”凌素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那态度，
敷衍到了极点。刘长老的脸色沉了下来。“放肆！见到本长老，为何不拜？”凌素翻了个身，
背对着他，似乎是嫌他吵。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师姐啊师姐，你就算再咸鱼，
也别这么作死啊！这可是金丹长老！叶飞在一旁煽风点火：“长老您看，
她就是这么目中无人！仗着自己有点背景，连长老都不放在眼里！”刘长老冷哼一声，
一股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院子。我感觉像是背上了一座大山，呼吸都困难起来。“凌素，
我再问你一遍。昨日，可是你伤了叶飞的师弟？”躺椅上，凌素终于有了点反应。
她慢悠悠地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哦，是我。”她承认得倒是干脆。
“你可知罪？”刘长老的声音如同洪钟。“何罪之有？”凌素反问，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怎么样。“顶撞同门，出手伤人，目无尊长！任何一条，
都够将你逐出宗门！”刘长老厉声道。“哦。”凌素应了一声，然后指着叶飞，
“他带人踹我的门，抢我的东西，还要赶我走。我没把他打死，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这话一出，刘长老和叶飞都气笑了。“给你面子？你一个炼气期的废物，也配说这种大话？
”叶飞嘲讽道。刘长老也是一脸不屑。“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说着，抬起手，一道灵气化作的绳索，闪电般地朝凌素捆去。“缚灵索！”我心头一紧。
这是刘长老的成名法术，一旦被捆住，全身灵力都会被禁锢，任人宰割。我急得想冲上去，
但被那股威压压得动弹不得。眼看那绳索就要捆到凌素身上。凌素动了。她只是伸了个懒腰。
一个非常随意，非常舒展的懒腰。然后，那根来势汹汹的缚灵索，就在离她三尺远的地方，
寸寸断裂，化作了漫天光点。刘长老的瞳孔猛地一缩。叶飞的笑容僵在脸上。
“这……怎么可能？”刘长老失声道。他的缚灵索，别说炼气期，
就是筑基后期的修士都挣脱不开！凌素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还有事吗？”她问，
“没事我回去睡觉了。”“站住！”刘长老脸色铁青，“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法？
”他显然不相信凌~素能凭实力破掉他的法术。“妖法？”凌素似乎觉得这个词很有趣，
她偏着头想了想，然后从地上捡起一颗小石子。就那么随手一抛。
那颗石子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速度不快，甚至可以说很慢。
慢到刘长老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的轨迹。他下意识地想躲，却惊恐地发现，
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不了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颗石子，轻飘飘地，
落在他胸口的护心镜上。“叮”的一声脆响。那面中品法器级别的护心镜，瞬间布满了裂痕。
然后，“哗啦”一声，碎成了渣。刘长老“噗”地喷出一口鲜血，
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比昨天那个狗腿子飞得还远。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叶飞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带来的那些人，一个个跟见了鬼一样，抖得像筛糠。
一粒石子……废了一个金丹长老的本命法器？这他妈是在做梦吗？
凌素看都没看飞出去的刘长老，她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又打了个哈欠。“唉，
没控制好力道。”她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但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本来只想弹他个跟头的。”我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我看着师姐那纤细的背影，
忽然感觉，落霞峰的天，好像要变了。4.整个宗门都疯了刘长老被一粒石子弹飞，
身受重伤。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青云宗。所有人都疯了。
一个炼气期的弟子，打伤了金丹长老？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一开始，没人信。
大家都觉得是谣言。直到宗务堂发布了公告，说刘长老需要闭关静养，暂停一切职务，
大家才不得不信。一时间，落霞峰成了整个宗门的焦点。凌素这个名字，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同时提起。“听说了吗？那个凌素，是个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什么高手，我猜她身上肯定有什么一次性的强大法宝。”“没错，
一定是她那个死鬼老爹留给她的！”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但主流的看法，
还是觉得凌素是靠的某种外物，她本身依旧是个废物。叶飞也是这么想的。他受了惊吓，
但回过神来，更多的是嫉妒和贪婪。在他看来，凌素身上一定藏着惊天的大秘密，
或者是什么逆天的宝物。如果能弄到手……他不敢再一个人上门了，而是开始四处活动。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到处宣扬凌素如何仗着法宝，阴险歹毒，不敬师长。
很多不明真相的内门弟子都被他煽动了。他们跑到宗主那里去请愿，要求严惩凌素，
收缴她的“凶器”，维护宗门门规。宗主是个和事佬，被吵得头大，只好派人来落霞峰，
说是“请”凌素去戒律堂问话。来的人是戒律堂的首座，陈长老。
一个出了名铁面无私的老头，修为高达金丹后期。他带着十几个戒律堂的精英弟子，
气势汹汹地堵在了我们院门口。“凌素，跟我们走一趟吧。”陈长老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这次来的是硬茬子，师姐还能应付吗？凌素当时正在……喂兔子。
她把一颗我眼馋了好久的“紫纹胡萝卜”切成小块，
慢条斯理地喂给一只肥得快走不动道的兔子。那可是能提升精神力的三百年灵药！
她头都没抬，淡淡地说：“不去。”“放肆！”陈长老身后一个弟子喝道，“首座亲临，
你敢不从？”“由不得你！”陈长老一挥手，“拿下！”十几个弟子立刻结成剑阵，
剑光闪烁，杀气腾腾地朝凌素围了过来。我吓得脸都白了。这剑阵，
是戒律堂专门用来抓捕犯上作乱的弟子的，据说连元婴初期的修士都能困住一时半刻。
凌素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胡萝卜。她站起身，看了看天。“今天天气不错，本来不想动手的。
”她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就是一根普普通通，白皙纤长的手指。然后，对着那个剑阵，
轻轻一点。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没有华丽炫目的光效。那个由十几名筑基弟子组成的剑阵，
就像一个被戳破的肥皂泡。“啵”的一声轻响，就那么……散了。
十几把飞剑“当啷啷”掉了一地。十几个弟子，全都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像是见了鬼。陈长老的眼珠子瞬间瞪圆了。
他死死地盯着凌素那根还伸在半空中的手指，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你……”凌素收回手指，拍了拍手。“回去告诉你们宗主。”她语气依旧平淡，
“以后，别再派人来烦我。不然下一次，我不能保证他们还能活着回去。”说完，她转身，
继续去喂她的兔子。陈长老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着满地哀嚎的弟子，
又看了看凌素那云淡风轻的背影。最后，他一句话没敢说，咬着牙，带着人狼狈地走了。
我站在旁边，从头到尾，大气都不敢出。我感觉我的世界观，
正在被师姐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碾碎，重塑。这他妈是炼气期？哪个宗门的炼气期，
能一指头戳破戒律堂的剑阵？从这天起，再也没人敢来落霞峰找麻烦了。整个宗门，
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大家提到凌素，都带着一种敬畏和恐惧。而叶飞，也消停了。
他躲在自己的洞府里，好几天没露面。我以为，日子会就这么平静下去。我错了。我没想到，
叶飞不是放弃了，他是在憋一个大招。5.宗门大比上的羞辱三年一度的宗门大比，开始了。
这是青云宗最大的盛事。所有弟子都会参加，表现优异的，能得到丰厚的奖励，
甚至能被太上长老收为亲传弟子。整个宗门都沉浸在一种狂热的气氛里。除了落霞峰。
凌素对这种事一点兴趣都没有。大比当天，她还在睡懒觉。我实在是按捺不住，
跑去把她叫醒了。“师姐，今天宗门大比，我们不去看看吗？”“不去，没意思。
”她翻了个身。“可是师姐，听说这次的头名奖励是一颗‘破婴丹’！”我激动地说。
那可是能帮助金丹修士突破到元婴期的神丹啊！“哦。”凌素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瓶子，
倒出一把，“你说的是这个吗？味道跟糖豆似的，不好吃。
”我看着她手里那一把至少十几颗，丹香四溢，霞光流转的破婴丹。我再次，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感觉我的心，已经不会痛了。麻木了。最后，
我还是连拖带拽地把凌素拉到了演武场。不是为了看比赛，
我就是想让她感受一下宗门的修炼氛围。别再那么咸鱼了。演武场上，人山人海。
最中央的擂台上，叶飞正大发神威。他果然是天生剑体，剑法精妙，灵力雄浑，
同辈之中几乎没有对手。一路过关斩将，杀进了决赛。他的名声，一时之间达到了顶峰。
无数弟子为他欢呼。“叶师兄真是天纵奇才！”“我看下一任宗主，非他莫属了！
”叶飞站在擂台上，享受着万众瞩目，意气风发。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
很快就锁定到了我们。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决赛开始前，他突然拿起传声法器，
朗声道：“各位同门，各位长老！今日，我叶飞有一事，想请大家做个见证！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大家都知道，我青云宗以勤勉为本，
以实力为尊。”叶飞的声音传遍全场，“可偏偏，宗门里有那么一些蛀虫，不思进取，
浪费资源，败坏我宗门风气！”他的手，直直地指向了我们这边。或者说，
指向了我身后的凌素。“我说的，就是她，凌素！”唰的一下，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们身上。我感觉头皮发麻。“据我所知，此人入门十年，
至今还是炼气修为！此等废物，根本不配做我青云宗的弟子！”叶飞越说越激动，
“她还仗着有法宝护身，目无尊长，打伤刘长老，藐视戒律堂！此等行径，与魔道何异？
”“今日，我叶飞，就要为宗门清理门户！”他剑指凌素，傲然道：“凌素，
你可敢与我上台一战？你若输了，就自废修为，滚出青云宗！”全场哗然。所有人都没想到，
叶飞会在这个时候，向凌素发难。这已经不是切磋了，这是不死不休的羞辱。
我气得浑身发抖，想冲上去骂他。却被凌素拉住了。我回头，看见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她只是打了个哈欠。“好吵。”她说。主席台上，宗主和几位太上长老都皱起了眉头。
他们也没想到叶飞会来这么一出。宗主刚想开口制止，叶飞又说话了。“宗主！各位长老！
弟子此举，全是为了宗门声誉！若连此等败类都不能清除，我青云宗何以立足于修真界？
”他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宗主也不好说什么了。一位太上长老捋了捋胡子，
缓缓开口：“叶飞此言，虽有偏激，却也不无道理。凌素，你可愿应战？
”他显然是站在叶飞那边的。我心里一沉。完了。所有人都看着凌素，等着她的回答。
大部分人，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一个炼气期的废物，对上一个筑基巅峰的天才？
结果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凌素又打了个哈欠，似乎是没睡醒。她揉了揉眼睛，
看着擂台上的叶飞。然后，她迈开了脚步。一步一步，朝擂台走去。我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师姐，你别冲动啊！6.她只是抬了抬眼皮凌素走得很慢。
就像平时在山上散步一样。全场的目光都跟随着她。有嘲笑，有怜悯，有幸灾乐祸。
叶飞站在擂台上，抱着剑，脸上是稳操胜券的笑容。在他看来，凌素敢上台，就是自取其辱。
她终于走上了擂台。站在叶飞对面。两个人，一个气势如虹，一个……睡眼惺忪。这画面，
怎么看怎么滑稽。“凌素，我敬你是条汉子，居然真敢上来。”叶飞开口，声音里满是戏谑，
“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头，我或许可以让你输得体面一点。”凌素没理他。她抬头看了看天，
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好像在研究指甲盖好不好看。这副无视的态度，
彻底激怒了叶飞。“找死！”他不再废话，手中长剑出鞘，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