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沪市的夜晚，霓虹灯如流动的彩河在楼宇间蜿蜒，车流的轰鸣声与远处夜市的喧嚣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整座城市裹在不眠的躁动里。
林野站在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中央，白大褂的下摆随着他转身的动作轻轻扫过地上的杂物。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混着灰尘与轻微的金属锈蚀气息，那是属于苏悦的味道——档案里说她总用一款名为“月光糖”的限量版香水。
他的目光落在墙角倾倒的化妆镜上。
圆形镜面裂成了蛛网般的纹路，却依然能映出天花板上歪斜的水晶灯。
镜子旁散落着几支口红，其中一支迪奥999的膏体在挣扎中被蹭到了米色地毯上，像一滩凝固的血。
更远处，首播用的环形补光灯倒在电脑椅旁，金属支架上有明显的凹陷，似乎曾被人用力踹过。
“林队，你看这个。”
助手小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观察。
年轻人戴着白手套，正蹲在书桌前，指尖悬在一本翻开的手账上方。
林野走过去，只见米白色的纸页上用荧光笔写着密密麻麻的首播计划，“周三晚八点：新歌试唱”的字样被圈了三道，旁边还画了个俏皮的笑脸。
但这页的右下角被撕去了一角，边缘留着参差不齐的毛边。
“苏悦最后一次首播是周一晚上十点，”小张翻开记事本，“平台数据显示她首播到十点十七分突然中断，当时有三万多观众在线。
弹幕里有人说听到‘哐当’一声闷响，还有人说看到她突然从镜头前消失了——就像被什么东西拽走了一样。”
他顿了顿，指了指电脑主机，“硬盘不见了，我们查了路由器日志，最后一条数据传输记录停在十点十八分，目的地是个境外匿名服务器。”
林野弯腰捡起地上那部摔碎的手机。
钢化膜在冲击力下呈放射状裂开，露出的屏幕上还定格着苏悦首播的画面：二十二岁的女孩穿着鹅黄色卫衣，头发上别着星星发夹，正对着麦克风唱《小幸运》，嘴角的梨涡清晰可见。
他用戴手套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屏幕边缘，那里沾着一点半干涸的血迹，不是手机主人的——苏悦的体检报告显示她是A型血，而这血迹经初步检测是AB型。
“这芯片……”林野接过证物袋时，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袋壁，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
芯片比指甲盖略大，边缘打磨得异常光滑，表面刻着的“红岸科技”logo采用了激光微雕技术，字母边缘没有一丝毛刺。
他想起三年前在科技展上见过的红岸概念产品，当时工程师介绍说他们的芯片都会内置独特的纳米防伪标记，而眼前这枚芯片的背面，恰好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六边形印记。
“星尘-7？”
林野重复着这个名字，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红岸科技去年才发布星尘-5系列，按照行业惯例，新一代产品的研发周期至少两年，星尘-7怎么会提前三年出现在这里？
他突然想起上周的内部通报，说有境外势力在窃取国内高科技企业的核心数据，红岸科技正是重点防护单位之一。
“查苏悦的社会关系，”林野将证物袋递给技术科的同事，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尤其是最近三个月和她有过接触的人，重点排查红岸科技的员工。
另外，联系网安部门，想办法追踪那个境外服务器的来源。”
他走到窗边，推开积着薄尘的玻璃窗，晚风带着楼下便利店的关东煮香味涌进来。
对面居民楼的灯大多亮着，某扇窗后，一个男人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手指无意识地绕着电话线——那动作让林野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回头看向书桌。
书桌上放着一个粉色的相框，里面是苏悦和一个男孩的合影。
男孩穿着格子衬衫，戴着黑框眼镜，笑起来有点腼腆，手指的姿势和刚才那个打电话的男人一模一样。
林野拿起相框，背面用马克笔写着“阿哲送的”。
他翻到正面，仔细看着男孩的脸，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份文件上见过这个面孔。
“小张，查一下红岸科技研发部有没有叫‘阿哲’的人，”林野将相框放进证物袋，“重点查三年前参与过星尘系列预研项目的。”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这间杂乱的出租屋，落在墙角那堆散落的衣物上。
其中一件黑色风衣的口袋里，露出半截火车票，出发站是本市，终点站是三百公里外的临市，日期是三天前——正是苏悦失踪的那天。
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动了桌上的手账，未被撕去的纸页轻轻颤动着，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林野的目光落在手掌边缘，那里有一道极浅的压痕，像是被什么硬物硌过。
他蹲下身，用手电筒照着桌面与墙壁的缝隙，在灰尘中发现了一小片银色的金属碎屑，形状不规则，边缘却闪着冷冽的光。
“看这这案子，确实简简单。”
林野低声自语，指尖在窗沿上轻轻一叩。
远处的霓虹灯依旧闪烁，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杂乱的地板上，与那些散落的物品重叠在一起，像一张等待被解开的谜题。
林野站在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中央，白大褂的下摆随着他转身的动作轻轻扫过地上的杂物。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甜腻的香水味，混着灰尘与轻微的金属锈蚀气息，那是属于苏悦的味道——档案里说她总用一款名为“月光糖”的限量版香水。
他的目光落在墙角倾倒的化妆镜上。
圆形镜面裂成了蛛网般的纹路，却依然能映出天花板上歪斜的水晶灯。
镜子旁散落着几支口红，其中一支迪奥999的膏体在挣扎中被蹭到了米色地毯上，像一滩凝固的血。
更远处，首播用的环形补光灯倒在电脑椅旁，金属支架上有明显的凹陷，似乎曾被人用力踹过。
“林队，你看这个。”
助手小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观察。
年轻人戴着白手套，正蹲在书桌前，指尖悬在一本翻开的手账上方。
林野走过去，只见米白色的纸页上用荧光笔写着密密麻麻的首播计划，“周三晚八点：新歌试唱”的字样被圈了三道，旁边还画了个俏皮的笑脸。
但这页的右下角被撕去了一角，边缘留着参差不齐的毛边。
“苏悦最后一次首播是周一晚上十点，”小张翻开记事本，“平台数据显示她首播到十点十七分突然中断，当时有三万多观众在线。
弹幕里有人说听到‘哐当’一声闷响，还有人说看到她突然从镜头前消失了——就像被什么东西拽走了一样。”
他顿了顿，指了指电脑主机，“硬盘不见了，我们查了路由器日志，最后一条数据传输记录停在十点十八分，目的地是个境外匿名服务器。”
林野弯腰捡起地上那部摔碎的手机。
钢化膜在冲击力下呈放射状裂开，露出的屏幕上还定格着苏悦首播的画面：二十二岁的女孩穿着鹅黄色卫衣，头发上别着星星发夹，正对着麦克风唱《小幸运》，嘴角的梨涡清晰可见。
他用戴手套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屏幕边缘，那里沾着一点半干涸的血迹，不是手机主人的——苏悦的体检报告显示她是A型血，而这血迹经初步检测是AB型。
“这芯片……”林野接过证物袋时，指尖不经意地碰到了袋壁，冰凉的触感让他皱了皱眉。
芯片比指甲盖略大，边缘打磨得异常光滑，表面刻着的“红岸科技”logo采用了激光微雕技术，字母边缘没有一丝毛刺。
他想起三年前在科技展上见过的红岸概念产品，当时工程师介绍说他们的芯片都会内置独特的纳米防伪标记，而眼前这枚芯片的背面，恰好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六边形印记。
“星尘-7？”
林野重复着这个名字，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红岸科技去年才发布星尘-5系列，按照行业惯例，新一代产品的研发周期至少两年，星尘-7怎么会提前三年出现在这里？
他突然想起上周的内部通报，说有境外势力在窃取国内高科技企业的核心数据，红岸科技正是重点防护单位之一。
“查苏悦的社会关系，”林野将证物袋递给技术科的同事，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尤其是最近三个月和她有过接触的人，重点排查红岸科技的员工。
另外，联系网安部门，想办法追踪那个境外服务器的来源。”
他走到窗边，推开积着薄尘的玻璃窗，晚风带着楼下便利店的关东煮香味涌进来。
对面居民楼的灯大多亮着，某扇窗后，一个男人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手指无意识地绕着电话线——那动作让林野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回头看向书桌。
书桌上放着一个粉色的相框，里面是苏悦和一个男孩的合影。
男孩穿着格子衬衫，戴着黑框眼镜，笑起来有点腼腆，手指的姿势和刚才那个打电话的男人一模一样。
林野拿起相框，背面用马克笔写着“阿哲送的”。
他翻到正面，仔细看着男孩的脸，突然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份文件上见过这个面孔。
“小张，查一下红岸科技研发部有没有叫‘阿哲’的人，”林野将相框放进证物袋，“重点查三年前参与过星尘系列预研项目的。”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这间杂乱的出租屋，落在墙角那堆散落的衣物上。
其中一件黑色风衣的口袋里，露出半截火车票，出发站是本市，终点站是三百公里外的临市，日期是三天前——正是苏悦失踪的那天。
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动了桌上的手账，未被撕去的纸页轻轻颤动着，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林野的目光落在手掌边缘，那里有一道极浅的压痕，像是被什么硬物硌过。
他蹲下身，用手电筒照着桌面与墙壁的缝隙，在灰尘中发现了一小片银色的金属碎屑，形状不规则，边缘却闪着冷冽的光。
“看这这案子，确实简简单。”
林野低声自语，指尖在窗沿上轻轻一叩。
远处的霓虹灯依旧闪烁，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杂乱的地板上，与那些散落的物品重叠在一起，像一张等待被解开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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