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吐真言下一句反话

酒后吐真言下一句反话

作者: 番茄小卡拉米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酒后吐真言下一句反话》是番茄小卡拉米的小内容精选:同学会玩“夫妻秘密大拷问”,白昙被灌醉后抽中“丈夫最羞耻的秘密”。“他…硬...不起”她对着镜头视频传到阎烬手机他刚签完三千万的合一周起哄最凶的朱鹏公司被曝用海砂盖判了十五拍视频的李锐“被”网贷两百讨债人把他扒光挂上了市中心广告至于白昙——“恭喜你怀孕”私人医生递来假报“阎总说…孩子生下来就送孤儿”第一章客厅里静得吓水晶吊灯的光冷冷地泼下照着...

2025-10-19 04:34:35

同学会玩“夫妻秘密大拷问”,白昙被灌醉后抽中“丈夫最羞耻的秘密”。

“他…硬...不起来。”她对着镜头笑。视频传到阎烬手机时,他刚签完三千万的合同。

一周后,起哄最凶的朱鹏公司被曝用海砂盖楼,判了十五年。

拍视频的李锐“被”网贷两百万,讨债人把他扒光挂上了市中心广告牌。

至于白昙——“恭喜你怀孕了。”私人医生递来假报告,“阎总说…孩子生下来就送孤儿院。

”第一章客厅里静得吓人。水晶吊灯的光冷冷地泼下来,照着昂贵的大理石地面,

像结了层冰。空气凝滞,只有墙上那座古董挂钟的秒针,咔哒,咔哒,固执地往前爬,

声音敲在耳膜上,一下比一下重。阎烬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背挺得笔直,

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他手里捏着份文件,指尖在纸页边缘无意识地捻着,

发出细微的沙沙声。灯光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过分清晰的线条,下颌绷紧,

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他盯着文件,眼神却像穿透了纸背,落在某个虚空里。

白昙端着一杯温水,从开放式的厨房岛台那边走过来。高跟鞋踩在冰凉的地砖上,

发出清脆又孤单的声响。她今天穿了条新买的米白色羊绒连衣裙,剪裁合身,衬得身段玲珑。

脸上化了精致的妆,眼线微微上挑,唇色是温柔的豆沙红。头发松松挽起,

几缕碎发垂在颈边。她走到阎烬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她把水杯放在两人之间的矮几上,玻璃杯底碰到桌面,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同学会…就是几个老同学聚聚,吃个饭,聊聊天。”白昙的声音响起,带着点刻意的轻松,

试图划破这令人窒息的安静。她看着阎烬低垂的眉眼,手指在膝盖上悄悄蜷缩了一下。

“王璐她们张罗的,好多年没见了。就在‘云顶’那边,新开的,环境听说不错。

”阎烬的视线终于从文件上抬了起来。那目光很沉,没什么情绪,像深潭的水,

平静得让人心头发紧。他扫过白昙精心修饰的脸,扫过她身上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新裙子,

最后落在那杯水上。水面纹丝不动。“嗯。”他应了一声。声音不高,也没什么起伏,

像块石头丢进深井,连个回音都吝啬。就这一个字。白昙准备好的更多解释,

比如“都是女生”、“不会太晚”、“只是叙旧”,一下子全堵在了喉咙口。她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那点强装的轻松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她端起水杯,

小口啜饮着,温水流过喉咙,却带不来丝毫暖意。指尖冰凉。沉默再次笼罩下来,

比之前更厚,更重。秒针的咔哒声被无限放大,敲得人心烦意乱。阎烬重新低下头,

目光落回文件,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注视从未发生。白昙看着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侧脸,

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不安,很轻,却像根细小的刺,扎了进去。她放下水杯,站起身。

“那…我收拾一下,差不多该出门了。”声音有点干涩。阎烬没抬头,

只从鼻腔里又发出一声短促的:“嗯。”白昙转身走向衣帽间,

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一下,又一下,渐渐远去。

阎烬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文件上,指尖捻着纸页的动作却停了。他微微侧过头,视线穿过客厅,

落在玄关处。那里,白昙正弯腰换鞋,纤细的背影被灯光拉长,投在光洁的地面上,

显得有些单薄,又有些…刺眼。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手中的文件。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和数据,此刻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深潭般的眼底,

有什么东西极快地沉了下去,快得抓不住痕迹。客厅里只剩下挂钟单调的声响,咔哒,咔哒,

固执地丈量着这令人窒息的寂静。第二章“云顶”顶层的“星澜”包间,喧嚣像煮沸的水,

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流光溢彩,

却丝毫照不进包间里弥漫的燥热和放纵。水晶吊灯的光被烟雾和酒气晕染得有些迷离,

投射在铺着深红色丝绒桌布的圆桌上,映着杯盘狼藉。

空气里混杂着高级香水的甜腻、酒精的辛辣,还有食物残羹的油腻气息。

笑声、劝酒声、划拳声、刻意拔高的说话声,各种声音搅在一起,嗡嗡作响,

震得人耳膜发麻。“来来来,白昙!大美人儿,迟到了啊!必须罚三杯!

”一个穿着花哨紧身衬衫、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端着满满一杯白酒就冲了过来,他是朱鹏,

上学时就以咋咋呼呼、爱起哄闻名。他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

眼神在酒精作用下显得有些浑浊,直勾勾地盯着白昙。白昙刚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连衣裙,

就被这阵势弄得有些局促。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脸上挤出笑容:“朱鹏,别闹,

我开车来的。”“开车?叫代驾啊!”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是李锐,

他手里拿着最新款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然一直在拍着什么。他个子不高,但嗓门不小,

脸上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笑容。“咱们白昙现在可是阔太太,还差这点代驾钱?

阎总手指缝里漏点就够啦!是不是啊,同学们?”他朝周围吆喝了一声,

立刻引来一片附和的笑声和口哨声。“就是就是!阎太太,给个面子嘛!”“三杯!

一杯都不能少!”“白昙,上学那会儿你可没这么扭捏!”起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

白昙被围在中间,脸颊因为窘迫和包间的热气迅速染上红晕。

她看着朱鹏递到鼻子底下那杯晃荡的、气味刺鼻的白酒,胃里一阵翻腾。她酒量很浅。

“我…我真不行…”她试图推开酒杯。“哎哟,不给面子是不是?”朱鹏故意板起脸,

随即又嬉皮笑脸地凑近,“这样,一杯!就一杯!喝了这杯,咱们就放过你,行不行?

大家说行不行?”“行!一杯就一杯!”李锐立刻举着手机起哄,镜头几乎要怼到白昙脸上,

“白大美女,干了它!让我们也看看阔太太的风采!

”周围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她身上,

带着酒精催化的兴奋和一种隐秘的、等着看昔日女神出点小洋相的期待。白昙骑虎难下。

她咬了咬下唇,看着那杯透明的液体,心一横,接了过来。“好…就一杯。

”她声音有点发颤。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像烧红的刀子一路割下去,

呛得她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剧烈地咳嗽起来。周围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和掌声。“好!爽快!

”朱鹏拍着巴掌,眼睛里的光更亮了,带着一种得逞的亢奋。“一杯哪够尽兴?

咱们玩点刺激的!光喝酒多没意思!”李锐立刻心领神会,晃着手机,

屏幕的光映着他兴奋的脸:“对对对!玩游戏!玩个大的!‘夫妻秘密大拷问’怎么样?

刺激!够劲!”“夫妻秘密大拷问?”有人疑惑地问。“规则简单!”朱鹏抢着解释,

唾沫星子差点喷出来,“转酒瓶!瓶口对着谁,谁就得从这‘真心话盲盒’里抽个问题!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扎着俗气彩带的纸盒,里面显然塞满了纸条。

“问题嘛…嘿嘿,都是关于自家那口子最私密、最劲爆的事儿!必须说实话!

不说或者撒谎…”他拖长了调子,环视一圈,看到众人期待的眼神,才得意地宣布,

“罚酒三杯!外加…盲盒惩罚!抽到什么做什么!”“盲盒惩罚”四个字像投入油锅的水滴,

瞬间引爆了全场。尖叫、口哨、拍桌子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刺激!太他妈刺激了!

”“朱鹏你丫真会玩!”“快快快!开始开始!等不及了!”白昙的心猛地一沉。

看着那个花花绿绿的“真心话盲盒”和周围一张张被酒精和猎奇心烧得通红的脸,

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她想拒绝,想离开,但刚才那杯酒的后劲开始上涌,

头有点晕乎乎的,身体也发软。更重要的是,无数道目光像粘稠的糖浆一样裹着她,

带着不容置疑的逼迫感。“白昙,别扫兴啊!”李锐的镜头又对准了她,“大家难得聚一次,

玩的就是心跳!阎总又不在,怕什么?难道…阎总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带着恶意的调侃。“就是!白昙,玩不起啊?

”朱鹏也在一旁煽风点火。“玩就玩!谁怕谁!”旁边一个喝高了的女同学大声嚷道,

引来一片附和。白昙被架在了火上烤。拒绝,就是承认心虚,就是扫了所有人的兴,

明天还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她看着那个旋转的、闪着不祥光泽的酒瓶,

又看看周围狂热的脸,酒精麻痹着神经,那点残存的理智在巨大的群体压力下迅速瓦解。

她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点了点头,声音干涩:“…好。”“够意思!

”朱鹏兴奋地一拍桌子,抓起桌上的空酒瓶,用力一转!

玻璃瓶身在光滑的桌布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高速旋转起来。

彩色的灯光在瓶身上跳跃、扭曲,像一个诡异的万花筒。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那个旋转的瓶口,屏住了呼吸,

包间里只剩下酒瓶旋转的嗡嗡声和粗重的喘息。白昙的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

她紧紧盯着那个瓶口,祈祷着不要指向自己。眩晕感更重了,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晃动。

瓶子的转速慢了下来,越来越慢…瓶口颤巍巍地,划过一张张紧张又期待的脸…最终,

在所有人或失望或幸灾乐祸的注视下,带着一种宿命般的精准,稳稳地,停在了白昙面前。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噢——!!!”巨大的、带着狂喜的声浪轰然炸开,

几乎要掀翻天花板。“白昙!白昙!白昙!”朱鹏和李锐带头,有节奏地拍着桌子,

高声喊着她的名字,像在庆祝一场狩猎的成功。白昙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变得惨白。

她看着那个黑洞洞的瓶口,像看着一个择人而噬的深渊。胃里的酒液翻江倒海,

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来吧,阎太太!”朱鹏咧着嘴,

把那个扎着彩带的“真心话盲盒”重重地推到白昙面前,脸上的笑容贪婪又残忍,“抽!

让我们也听听,阎大总裁的…闺房秘事!”他故意把最后四个字咬得极重,

引来一阵猥琐的哄笑。李锐早已把手机镜头调到最佳角度,稳稳地对准了白昙失魂落魄的脸,

屏幕的冷光映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兴奋和窥私欲。白昙的手指冰凉,微微颤抖着,

伸向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盒子。指尖触碰到粗糙的纸板边缘,像碰到了烧红的烙铁。

她闭上眼,胡乱地在里面抓了一张折叠的纸条,猛地抽了出来。纸条在她颤抖的手中展开。

上面用粗黑的马克笔写着一行字,像狰狞的诅咒,

瞬间刺入她的眼帘:说出你丈夫最羞耻、最难以启齿的秘密。

周围的哄闹声、口哨声、催促声,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白昙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死死盯着那行字,每一个笔画都像烧红的针,

扎进她的瞳孔。阎烬…最羞耻的秘密…那个深埋在她心底,

连她自己都几乎要刻意遗忘的、冰冷的、带着屈辱感的夜晚,毫无预兆地冲破酒精的麻痹,

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黑暗中,他沉重的呼吸,压抑的挫败,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和长久的、死寂的沉默。那个秘密,像一块丑陋的伤疤,

是他们婚姻华丽袍子下最不堪的虱子。“说啊!白昙!是什么?”朱鹏迫不及待地催促,

脸因为兴奋扭曲着。“快说!别磨蹭!大家都等着呢!”李锐的镜头又往前凑了凑,

几乎要贴上她的脸。“是不是阎总…那方面…不太行啊?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同学口齿不清地嚷了一句,

立刻引来一阵更加放肆的、心照不宣的哄笑。“哈哈哈!有可能!”“阎太太,是不是啊?

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嘛!”“快说!不说就抽盲盒惩罚!更刺激哦!

”起哄声浪再次将她淹没,比之前更加汹涌,带着赤裸裸的恶意和窥探。

那些笑声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撕扯着她摇摇欲坠的尊严。酒精在血液里燃烧,

烧掉了最后一丝理智和顾忌。羞耻、委屈、一种被逼到绝境的破罐破摔,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阎烬长久以来冷漠的隐秘报复心,混杂在一起,

猛地冲垮了堤坝。白昙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惨烈的、被逼到绝境的潮红。

她看着李锐那黑洞洞的、记录着一切的手机镜头,又扫过周围一张张写满贪婪和期待的脸,

嘴角扯出一个极其怪异的、近乎崩溃的笑容。她的声音不大,

甚至因为酒精和激动而有些嘶哑,却像淬了毒的冰锥,

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喧嚣:“他…硬...不起来。”死寂。绝对的死寂。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前一秒还沸反盈天的包间,瞬间落针可闻。

所有的笑声、起哄声、议论声,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断。一张张兴奋的脸庞僵住了,

表情凝固在震惊、错愕、难以置信,以及一丝终于窥探到惊天秘闻的狂喜上。朱鹏张着嘴,

脸上的油光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滑稽。李锐举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屏幕上的画面清晰地定格在白昙那张带着扭曲笑容的脸上。下一秒,

更猛烈的、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声浪轰然爆发!“我操——!!!”“真的假的?!”“阎烬?

!那个阎烬?!”“我的天!惊天大瓜啊!”“白昙!你牛逼!真敢说啊!

”惊呼、怪叫、难以置信的议论声浪几乎要把包间的玻璃震碎。

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白昙身上,带着前所未有的、赤裸裸的审视和探究,

仿佛要将她剥光。有人兴奋地拍着桌子,有人激动地抓着旁边人的胳膊摇晃,

整个场面彻底失控。白昙站在那里,身体微微摇晃。那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空虚感就攫住了她,紧接着是灭顶的恐惧和后怕。

她看着周围一张张因窥私欲得到极大满足而扭曲的脸,

看着李锐手机屏幕上自己那张失魂落魄、口出狂言的脸,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

她猛地捂住嘴,踉跄着冲向包间角落的洗手间。身后,是更加肆无忌惮的哄笑和议论。

“哈哈哈,看把她吓的!”“啧啧,看来是真的了…”“阎烬…啧啧啧,

真没想到啊…”“李锐!拍下来没?拍下来没?太他妈劲爆了!

”李锐看着手机屏幕上刚刚录下的、无比清晰的画面和声音,脸上是狂喜和贪婪交织的兴奋。

他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着,

嘴里念念有词:“发了发了…这他妈…绝对头条啊…”他毫不犹豫地,

将这段足以引爆整个圈子的视频,连同几张白昙失态的特写照片,打包,

选中那个备注为“阎总”的联系人,点击了发送。发送成功的提示音,

淹没在包间震耳欲聋的喧嚣里。第三章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

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黑色水晶,倒映着城市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室内没有开主灯,

只有办公桌上一盏复古的铜制台灯亮着,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桌面上摊开的几份文件,

以及一只骨节分明、正握着镀金钢笔的手。阎烬靠在宽大的高背皮椅里,

身影几乎融进身后深沉的黑暗。他刚刚在最后一份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锋凌厉,

力透纸背。三千万的项目,尘埃落定。钢笔被随意地搁在价值不菲的黄花梨木桌面上,

发出轻微的“嗒”声。空气里弥漫着雪茄淡淡的余味和一种紧绷的、属于绝对掌控后的寂静。

他微微后仰,闭上眼,指腹无意识地按压着眉心,驱散谈判带来的最后一丝疲惫。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就在这时,放在桌面上的私人手机,

屏幕无声地亮了起来。幽蓝的光,在昏暗中显得格外刺眼。阎烬的眼睫动了一下,缓缓睁开。

深潭般的眸子在昏暗光线下,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他伸出手,指尖划过冰凉的屏幕,解锁。

屏幕上,是李锐发来的一个视频文件,还有几张图片。备注名清晰地显示着。

阎烬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停顿了半秒。然后,点了下去。视频开始播放。

嘈杂的背景音率先涌出——放肆的笑声、尖锐的口哨、拍桌子的噪音,混乱不堪。

镜头晃动了几下,最终聚焦在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上。白昙。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

眼神迷离涣散,嘴角挂着一个极其怪异的、近乎崩溃的笑容。

背景是“云顶”包间那俗气的深红色丝绒和晃眼的水晶灯。镜头外,

一个男人亢奋的声音在起哄:“快说!阎总最羞耻的秘密是什么?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哈哈哈!”接着,是白昙的声音,带着酒精的黏腻和一种破罐破摔的嘶哑,

清晰地穿透所有噪音:“他…硬不起来。”画面里,白昙说完这句话,

脸上那怪异的笑容似乎扩大了一瞬,随即被巨大的恐惧和后怕取代。她捂住嘴,

踉跄着逃离镜头。视频结束。屏幕暗了下去,映出阎烬毫无表情的脸。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刚才视频里喧嚣的噪音仿佛还在空气中残留着嗡嗡的回响,但此刻,

却被一种更庞大、更冰冷的死寂彻底吞噬。台灯昏黄的光晕似乎也凝固了,不再流动。

阎烬维持着拿着手机的姿势,一动不动。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震惊,没有愤怒,

没有羞耻,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像暴风雨来临前,海面那种诡异的、压抑到极致的平滑。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只有他搁在扶手上的左手,食指的指尖,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在光滑的真皮表面,

叩击了一下。嗒。声音轻得微不可闻,却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了死寂的深潭。

他放下手机,屏幕朝下,盖在了桌面上。动作平稳,没有一丝颤抖。然后,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按了一个键。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阎总。

”助理林恪冷静的声音传来,即使在深夜,也听不出丝毫倦怠。“查。”阎烬开口,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今晚‘云顶’星澜包间,

白昙的同学会。所有人。尤其是,”他顿了顿,吐出两个名字,像吐出两块冰,“朱鹏。

李锐。从出生到现在,所有能挖出来的东西。明早,放我桌上。”“是,阎总。

”林恪没有任何疑问,干脆利落地应下。电话挂断。阎烬重新靠回椅背,

整个人更深地陷入阴影里。他微微侧过头,目光投向窗外那片沉沉的、无边无际的夜色。

城市的灯火在远处明明灭灭,像无数只冷漠的眼睛。办公室内,只剩下绝对的寂静。

台灯的光晕笼罩着他半边脸,另一半则完全隐没在黑暗中,界限分明。那平静无波的面容下,

仿佛有某种极其恐怖的东西,正在无声地酝酿、冻结,等待着破冰而出的那一刻。

第四章一周。整整七天。像绷紧的弓弦,无声无息,却蓄满了毁灭性的力量。

阎烬的生活轨迹没有丝毫改变。他依旧准时出现在公司顶层那间巨大的办公室里,批阅文件,

召开会议,下达指令。声音平稳,眼神沉静,甚至比平时更加一丝不苟。他回家,

和白昙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却像隔着透明的冰墙。没有质问,没有争吵,

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他平静地吃饭,平静地看财经新闻,平静地走进书房,关上门。

那种极致的平静,像一层厚厚的冰,覆盖在即将喷发的火山口上,

让白昙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她试图解释,声音带着哭腔:“阎烬,

那天我喝多了…是他们逼我的…我…”阎烬的目光掠过她,像掠过一件没有生命的家具,

径直走向餐厅,拉开椅子坐下。佣人无声地端上早餐。白昙的话噎在喉咙里,

眼泪无声地滑落。那无声的漠视,比任何暴怒的斥责都更让她绝望。

她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罩里,能看见外面的一切,却无法触及,也无法被听见。

家里的空气一天比一天稀薄,压抑得她快要窒息。第七天的清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在地板上投下冰冷的光斑。阎烬坐在餐桌主位,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平板电脑放在手边,

屏幕亮着,无声地播放着早间财经新闻。白昙坐在他对面,食不知味,

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他。他切着煎蛋的动作依旧优雅,看不出任何异样。突然,

新闻主播字正腔圆、带着一丝职业化震惊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本台最新消息!

本市知名建筑商‘鹏程实业’承建的‘金鼎华府’、‘锦绣江南’等多个高端楼盘项目,

被爆出严重质量问题!经权威机构紧急抽检,发现其主体结构混凝土中,

违规掺入了大量未经处理的海砂!海砂中的氯离子会严重腐蚀钢筋,导致建筑强度急剧下降,

存在重大安全隐患!目前,相关部门已介入调查,涉事项目全部叫停!

‘鹏程实业’法人代表朱鹏,已被警方依法控制!据初步估计,此次事件涉及金额巨大,

社会影响极其恶劣…”“啪嗒!”白昙手中的银质餐叉掉落在精致的骨瓷盘子上,

发出刺耳的脆响。她脸色惨白如纸,猛地抬头看向阎烬,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惊恐。

阎烬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优雅地叉起一小块煎蛋,送入口中,细嚼慢咽。

目光甚至没有从平板上移开半分,

仿佛那则足以让一个企业瞬间崩塌、让一个人身败名裂锒铛入狱的新闻,

只是一条无关紧要的天气预报。他拿起旁边的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从容不迫。

然后,他抬眼,目光终于落在了白昙那张惊恐失色的脸上。那眼神,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深不见底,没有一丝波澜,也没有一丝温度。“食不言。”他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刚才那则石破天惊的新闻,以及白昙的失态,

都只是清晨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他放下餐巾,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在晨光中投下长长的、压迫感十足的影子。他整理了一下一丝不苟的西装袖口,

再没看白昙一眼,转身,步伐沉稳地离开了餐厅。皮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白昙濒临崩溃的神经上。白昙僵在原地,

浑身冰冷,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看着阎烬消失的方向,

又猛地看向平板上还在滚动播放的新闻画面——朱鹏被两个警察押着,狼狈地低着头,

塞进警车的画面一闪而过。鹏程实业…朱鹏…海砂楼…一个可怕的、清晰的念头,

像毒蛇一样缠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是他!一定是阎烬!她猛地捂住嘴,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强烈的呕吐感涌了上来。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强烈百倍。她终于明白,那七天死寂般的平静意味着什么。那不是原谅,

那是…凌迟的开始。第五章朱鹏被冰冷的手铐锁进看守所的消息,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在白昙的同学圈里激起了短暂的、带着恐惧的涟漪后,又迅速被新的喧嚣掩盖。毕竟,

朱鹏的“翻车”在很多人看来,是他自己利欲熏心、偷工减料活该倒霉。短暂的唏嘘过后,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李锐就是其中之一。朱鹏出事后的第三天晚上,

李锐在一家新开的网红酒吧里,搂着一个穿着清凉的年轻女孩,唾沫横飞地吹嘘着。“操!

朱胖子这次是真栽了!海砂盖楼?亏他想得出来!脑子被门夹了!”李锐灌了一大口啤酒,

脸上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幸灾乐祸,“幸好老子跟他那破公司没半毛钱关系!

不然也得跟着吃挂落!”旁边的狐朋狗友附和着:“就是!锐哥你多精明啊!哪能跟他一样!

”“不过锐哥,那天同学会…你拍那视频…没事吧?”有人压低声音,带着点担忧提醒,

“阎烬那边…”李锐脸上的得意僵了一下,随即又满不在乎地挥挥手,

把怀里的女孩搂得更紧了些:“怕个鸟!视频怎么了?又不是我逼白昙说的!

她自己喝多了管不住嘴,怪谁?再说了,阎烬?哼,他老婆当众说他不行,

他还有脸出来见人?估计现在正躲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呢!这种丑事,捂还来不及,

还敢找老子麻烦?借他仨胆儿!”他越说越觉得有理,底气也足了:“老子手里有视频,

有照片!他阎烬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老子就给他全抖出去!让他彻底出名!看谁怕谁!

”他晃了晃手机,仿佛那是他无往不利的护身符。女孩娇笑着往他怀里钻:“锐哥真厉害!

”李锐得意地哈哈大笑,又灌了一口酒,酒精和女孩的奉承让他飘飘然,

那点残存的警惕彻底抛到了九霄云外。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内容却让他眼睛瞬间亮了。尊敬的李锐先生,恭喜!

您申请的“极速贷”200万元信用额度已成功获批!点击链接立即提现,最快5分钟到账!

无需抵押,手续简便![提现链接]两百万!李锐的心猛地一跳。他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

看中了一辆新款跑车,还欠着**一笔不小的债。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妈的,

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他兴奋地骂了一句,毫不犹豫地点开了那个链接。

一个看起来非常正规的贷款APP界面跳了出来,要求他填写身份信息、银行卡号,

并进行人脸识别认证。“搞什么?还要人脸识别?”李锐嘟囔了一句,

但两百万的诱惑实在太大。他想着,反正就识别一下,钱到手再说!他按照提示,

把脸凑近手机屏幕,在酒吧迷幻的灯光下完成了认证。认证成功!提款申请已提交,

请稍候…李锐美滋滋地放下手机,搂着女孩,又开了一瓶昂贵的洋酒。“来!宝贝儿!

庆祝一下!今晚锐哥请客!”他完全没注意到,在他进行人脸识别时,酒吧角落里,

一个穿着普通、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也放下了手中的手机,

屏幕上是李锐完成认证的清晰截图。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迅速将截图发送了出去。

十分钟后,李锐的手机再次震动。他以为是到账提醒,兴奋地抓起来一看,

短信:“极速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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