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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妻子为白月光穿上婚纱》是作者“我爱吃包面皮皮”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江诚陆芊芊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婚礼进行曲的余音还未散洞房的香氛红烛正摇曳生我满心期盼着与妻子陆芊芊的初她却穿着圣洁的婚泪眼婆娑地拉住我的“江求求你救救逸辰只有你的肾能匹配他……”她口中的逸辰是她喊了二十年的“哥哥”,也是占据她整个心的白月我看着突然笑慢慢摘下指尖那枚还带着体温的婚在陆芊芊惊愕的目光我拨通了那个尘封三年的号码:“启动‘烛龙’,收购王氏集现”当我那被认为早...
婚礼进行曲的余音还未散尽,洞房的香氛红烛正摇曳生姿。
我满心期盼着与妻子陆芊芊的初夜,她却穿着圣洁的婚纱,泪眼婆娑地拉住我的手。
“江诚,求求你救救逸辰哥,只有你的肾能匹配他……”
她口中的逸辰哥,是她喊了二十年的“哥哥”,也是占据她整个心的白月光。
我看着她,突然笑了,慢慢摘下指尖那枚还带着体温的婚戒。
在陆芊芊惊愕的目光中,我拨通了那个尘封三年的号码:“启动‘烛龙’,收购王氏集团,现在。”
当我那被认为早已破产的家族,以庞然之姿降临这座城市时,
当她和她那位好“哥哥”跪在江氏大厦冰冷的玻璃门外,
我才轻轻晃着红酒杯,对秘书说:“告诉下面的人,我从不做慈善,尤其是……肾的慈善。”
婚礼进行曲的余韵,似乎还黏在希尔顿酒店顶楼总统套房的空气里,裹挟着香槟的甜腻和玫瑰的馥郁。猩红的地毯从门口一直铺到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倾泻而来的璀璨灯河,映照着室内精心布置的喜庆。龙凤红烛燃得正旺,流下的烛泪如同凝固的朱砂,在鎏金烛台上叠了一层又一层。
我,江诚,站在房间中央,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还没换下,领结松散地扯开,露出喉结。心脏跳得有些快,像揣了只不安分的雀,扑棱着翅膀,撞击着胸腔。目光扫过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圆床,扫过床头柜上摆放的交杯酒,最终落在那扇紧闭的浴室门上。
水声淅沥。
那里面,是我的新娘,陆芊芊。
今天,此刻,是我们的新婚夜。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白天的画面。教堂彩绘玻璃下,她挽着父亲的手臂,踩着《婚礼进行曲》的节拍,一步步向我走来。头纱遮掩不住她精致的容颜,那双总是盛着几分清冷和疏离的眼眸,在那一刻,竟也漾开了我从未见过的、足以迷惑我的温柔波光。当神父问她是否愿意嫁给我为妻时,她微微颔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敲在我心上:“我愿意。”
三个字,让我觉得过去三年所有的隐忍、付出、甚至于是自贬身价的伪装,都值得了。
为了她,我甘愿收敛锋芒,扮演一个家道中落、却对她痴心不渝的普通男人,忍受她家族若有似无的轻视,接受她那位“逸辰哥”——王逸辰,王氏集团太子爷——时不时投来的、混杂着怜悯和优越感的目光。
只要她陆芊芊最终属于我,站在我身边,成为我的妻。
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我甚至开始幻想,或许婚后,我可以找个合适的时机,向她,向我那势利却终究接纳了我的岳父岳母,坦白一切。告诉他们,我江诚,并非他们眼中那个需要倚仗陆家帮扶的落魄子,而是那个隐在幕后、掌控着足以撼动整个亚洲经济脉络的“江氏帝国”的唯一继承人。三年前所谓的“家族破产”,不过是我接手家族企业前,父亲对我心性的一场终极考验。
浴室的水声停了。
我的呼吸下意识地一窒。
门被轻轻推开,氤氲的水汽弥漫出来,陆芊芊穿着一身极为保守的白色真丝睡裙走了出来。睡裙款式简单,甚至有些过时,衬得她刚沐浴过的肌肤愈发白皙剔透。长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头,发梢还在滴水,晕开了睡裙肩头一小片深色。
她没有看我,径直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背对着我,开始慢条斯理地吹头发。嗡嗡的噪音打破了房间里暧昧的寂静。
我心中的雀跃稍微冷却了几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悄然滋生。新婚夜,新娘出浴,不是应该带着一丝羞涩,一点期待吗?为何她周身散发出的,是一种近乎悲壮的沉寂?
我按捺住心头的不安,走上前,试图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芊芊,我来帮你。”
她的手微微一僵,避开了我的触碰:“不用,我自己可以。”
声音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刻意的冷淡。
我的手悬在半空,有些尴尬地收回。洞房花烛,红烛高烧,气氛却骤然降到了冰点。
“累了?”我试图找话题,在她身边的凳子上坐下,从镜子里看她。
她垂着眼睫,专注地对付着发丝,含糊地“嗯”了一声。
沉默再次蔓延。只有吹风机的热风和她发间淡淡的栀子花香在空气中流动。我看着她镜中低眉顺眼的侧脸,那张让我痴迷了三年的脸,此刻却感觉有些陌生。
终于,她关掉了吹风机。房间里瞬间陷入一种近乎凝滞的安静。
她转过身,面对着我,却没有抬头与我对视。双手紧张地绞着睡裙的衣角,指节泛白。
“江诚……”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怎么了,芊芊?是不是今天太累,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抬起头,看向我。
那一刻,我心脏骤停。
那双在婚礼上曾对我流露过温柔的眼眸,此刻盛满了泪水,如同破碎的水晶,盈满了眼眶,却倔强地没有落下。眼神里,没有了疏离,没有了清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求和……一丝让我心头发凉的决绝。
“江诚,”她又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泪水终于滑落,滚过她白皙的脸颊,“我……我有件事想求你。”
“什么事,你说。”我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重,面上却维持着平静,“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求不求的。”
“就是……就是因为我们是夫妻,”她哽咽着,上前一步,冰凉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所以,我才能求你……江诚,现在只有你能救逸辰哥了!”
王逸辰。
这个名字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我的耳膜,直达心底。
我脸上的肌肉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如常,甚至扯出一个温和的笑:“逸辰哥?他怎么了?我记得前段时间听说他身体是有些不适,严重吗?”
陆芊芊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紧紧抓着我的手,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很严重!非常严重!是尿毒症……晚期了!医生说……医生说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他……他可能就……”
她泣不成声,身体因为哭泣而微微发抖。
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我的新婚妻子,在我们洞房花烛的夜晚,为了另一个男人,哭得肝肠寸断。
心底有什么东西,在一寸寸地冷下去,硬下去。
但我依旧笑着,语气甚至带着几分关切:“这么严重?那确实很麻烦。不过现在医疗技术发达,肾源虽然紧张,但只要积极寻找,总还是有希望的。王家势力不小,肯定也在全力寻找吧?”
“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哪有那么容易找!”陆芊芊用力摇头,仰着满是泪痕的脸,眼神哀戚地看着我,“我们试了所有办法,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消息!逸辰哥他……等不起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确实,这需要运气。”
“不!不是运气!”陆芊芊突然激动起来,双手用力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江诚,不是运气!是……是匹配!你的肾!你的肾和逸辰哥的配型成功了!”
她终于说出了口。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她几乎虚脱般地靠在我身上,但双手仍死死抓着我,仿佛怕我跑掉。
房间里,红烛噼啪爆了一个灯花。
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收敛起来。镜子里,我的眼神变得幽深,看不清情绪。
原来,这就是她答应嫁给我的原因?
原来,这场我期盼已久、付出良多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一个为了救她心上人而布下的、以婚姻为诱饵的局?
我说呢,陆家怎么会突然那么痛快地答应将女儿嫁给我这个“落魄户”。
我说呢,王逸辰最近看我的眼神,为何总是带着一种古怪的、类似怜悯又像是嘲弄的神情。
我说呢,婚礼前,陆芊芊为何几次欲言又止,眼神闪烁。
一切,都在这一刻,有了答案。
不是为了我江诚这个人,是为了我这颗,恰好能救她白月光的肾。
巨大的荒谬感和刺骨的寒意,如同冰水混合物,从头顶浇下,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却又奇异地麻木着。
我慢慢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了陆芊芊紧抓着我胳膊的手。
她的手指冰凉,带着泪水的湿意。
我后退一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所以,”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你嫁给我,是因为我的肾,能救王逸辰?”
陆芊芊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她慌乱地摇头:“不……不是的,江诚,你听我解释……我是爱你的,我是真的愿意嫁给你的!可是……可是逸辰哥他不能死啊!他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死!江诚,求求你,救救他!只是捐一个肾而已,人有一个肾也能正常生活的!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你的,我会用一辈子来对你好!求求你了……”
她语无伦次,泪水涟涟,试图再次靠近我。
亲哥哥?白月光才是真的吧。
我看着她这张梨花带雨、我曾视若珍宝的脸,突然觉得无比讽刺,也……无比恶心。
补偿?用一辈子?用这场建立在欺骗和利用之上的婚姻吗?
我低低地笑了起来。起初是压抑的、从喉咙深处发出的闷笑,继而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控制不住,回荡在布置得喜庆而奢华的婚房里,显得格外刺耳和诡异。
陆芊芊被我的笑声吓住了,她止住了哭泣,惊疑不定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解:“江……江诚?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我笑了眼泪,抬手抹了抹眼角。
然后,我止住笑,目光平静地看向左手无名指。
那上面,戴着一枚崭新的铂金婚戒,在烛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几个小时前,在神父和众多宾客的见证下,我们互相为对方戴上了这枚象征爱与忠诚的戒指。
我伸出右手,捏住那枚戒指,慢慢地、坚定地,将它从指根褪了下来。戒指划过皮肤,带起一阵细微的摩擦感,还有一丝残留的、属于身体的温度。
我将这枚还带着体温的戒指,轻轻放在了梳妆台上光滑的台面上。
“嗒。”
一声轻响,在过分安静的房间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陆芊芊的眼睛猛地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枚被遗弃的戒指,又看向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没有再看她,而是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了我的手机。一部看起来平平无奇、甚至有些老旧的黑色手机。
我解开屏幕锁,无视了陆芊芊惊恐的目光,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个没有存储姓名、只有一串特殊代码的号码。
这个号码,我存了三年,从未拨出过。父亲说过,除非我决定结束考验,正式接手家族,或者遇到生死存亡的危机,否则,绝不能动用这个号码背后的力量。
现在,时候到了。
不是因为生死危机,而是因为,我的婚姻,我的爱情,我自以为是的真心,在这一刻,已经“死”了。
我按下拨号键,将手机举到耳边。
电话几乎是秒接。那边传来一个沉稳、恭敬,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中年男声:“少爷。”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冰冷而陌生的脸,对着话筒,清晰而缓慢地吐出几个字,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和决绝:
“启动‘烛龙’。”
“收购王氏集团。”
“现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是毫不犹豫的回应:“是,少爷。指令确认,‘烛龙’启动,目标:王氏集团。”
我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丢在铺着大红床单的婚床上。
然后,我转过身,看向已经彻底僵在原地、面无人色的陆芊芊。
我甚至还对她笑了笑,只是那笑容里,再也没有半分温度,只剩下无尽的冰寒和嘲讽。
“陆芊芊,”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你的逸辰哥,恐怕等不到我的肾了。”
“因为,从这一刻起,你们王家和陆家需要仰望的,不再是什么救命稻草,而是我,江诚。”
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闪烁,却仿佛在为我这轻描淡写间发出的、足以打败整个城市商业格局的指令,无声地伴奏。
洞房花烛夜,红烛依旧在燃烧。
但有些东西,已经彻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