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烧鸡一壶酒下一句

在星云大陆的齐国，科隆末年，西北局势动荡不安，民不聊生，征兵手段五花八门，仙凡之间的隔阂也在这动荡中逐渐消散。

李云飞，年满十六，一个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的小镇流浪乞丐，整天游手好闲，却总是梦想着有朝一日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这一日清晨。

李云飞衣衫褴褛蹲在酒楼旁黑暗巷角，蓬头垢面，稚嫩的脸颊显得黝黑、粗糙。

一双眼睛凹陷进去，透着疲惫与无助，却在看到手中馒头时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

咕噜。

他低头啃着手中馒头，不时抬头瞅瞅不远处的烧鸡铺子，嘴里还嘟囔着：“啥时候我才能天天吃上烧鸡啊！”

嗖！

天空中忽然划过一道奇异光芒。

什么声音？

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好奇仰望天空。

与此同时，身旁有乞子猛然上前争抢馒头。

李云飞眼疾手快一脚将其踹开，咕噜咕噜滚到墙角边。

“滚！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敢抢老子的馒头，小心老子排你！”

他一心拯救馒头没有看到光团朝自己飞来。

身旁乞子见这阵势慌忙逃窜，也不管李云飞的辱骂。

“我擦，怎么跑那么快 跟这样的鬼似的，赶着去投胎啊！

算了，算了，不跟他一般计较，我还是继续看我的烤鸡吃馒头吧。”

砰！

金光落地，烟尘西散。

刚转过身，李云飞被身后突然窜出来的浓烟呛到，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惊叫道：“哎呀我的亲娘嘞，这是啥情况？”

说是迟那是快，一阵剧烈的狂风袭过，烟雾散去，随之而去的还有手中残留的馒头。

哎哎哎，我的馒头你要去哪！

倒霉，今天怎么那么多事儿？

什么鬼？

他眯眼透过指缝观察风源地，另一只手向前扒拉。

噗！

风散而老头现。

怎么会有个老头？

难道是从旁边酒楼上被踹下来的吗？

没有看到整过程全貌的李云飞暗自猜测。

白发老道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上扬，上下打量着李云飞，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意味。

“小子，老夫看你骨骼清奇，乃是万中无一的修仙奇才。

只要你跟我去修仙，将来必定会成为一代仙人，享尽荣华富贵。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走？”

肯定的回答没有等到，倒是等到了惊慌的目光。

李云飞瞪大了眼睛，目光却完全没有落在老头身上，而是首勾勾地上下打量着老人脚下——馒头。

我的馒头！

他双耳不闻老头语，活似一头小蛮牛，横冲首撞取馒头。

惊人的一幕发生。

砰！

哎，天空怎么跑我眼里了，我的馒头呢？

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极其缓慢向下瞥去，是手指的金光、是老人的尴尬。

哦，原来是我飞了。

七旬老汉创飞青春少年。

落地瞬间，仅有额头传来难以言喻的剧痛。

哎哟，好疼，什么鬼东西？

李云飞从地上缓缓爬起，没有急切上前，只是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老头脚下。

盯——过了好一会儿，老头才察觉到李云飞的异样，顺着那近乎凝固的目光低头看去，瞧见了那只脏兮兮的馒头。

呲呲。

灰黑物体在坑洞处现出圆形，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李云飞望见坑洞处孤零零的馒头，呆滞的眼眸中闪过一瞬渴望，拖着沉重的身躯，如行尸般飞扑过去，将其紧紧攥在手中，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

“哎。”

叹气声传来。

李云飞有些诧异，从那老头的脸上看出了复杂的表情，这是他许多年都未曾见过的情感。

他匆匆缩于一角，转过身子，脑袋倾斜，斜眼谨慎地打量老头，双手机械地拍打馒头上的灰尘。

“呼～幸好没有踩烂。

拍拍还能吃。”

呲呲。

牙齿缝沙声格外刺耳。

老头看到李云飞狼吞虎咽地吃着脏馒头，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啪！

一双快如闪电的手掌不由分说便将那脏馒头狠狠打飞。

少年咀嚼着，只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拍飞，随即听到落地声。

他整个人僵住，双唇颤抖，眼神中刚刚燃起的那一丝满足瞬间熄灭，却不敢发出半点怨言，只是默默垂下头，身体微微蜷缩。

过了好大会儿。

起身、走过、蹲下，再次捡起馒头，拂去尘埃，小心翼翼揣入怀。

哒哒哒。

远去的身影有些沧桑。

“孩子，我可以帮助你。”

少年回眸盯着老头，过了良久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砰。

熟悉的触感，熟悉的配方，差点再次被熟悉弹飞。

揉揉生疼脸颊，李云飞一脸愤怒。

好狗不挡道，挡道不好狗！

这回他可不乐意了，就算是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

“哪来的瘟神，好端端地挡着我，是见不得我有口吃的，存心要饿死我！”

“……”“你这瞎眼的混账东西，平白无故挡我的道，是想抢我的馒头还是要我的命！”

“好好好！

好的很！

还挡路！

你这挨千刀的，小心遭雷劈，断子绝孙！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寂静的巷角此时显得有些热闹。

面对辱骂，老头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手指微张，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白净的馒头，把玩在手中。

雪白的馒头在李云飞眼中格外晃眼，他瞬间觉得黑馍馍不香了。

咕噜。

咽下一口唾沫，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首勾勾盯着老人手中白面馒头。

瞧此一幕，老头发出善笑。

“想吃吗？”

挥了挥手中馒头，一把抛给李云飞。

圆日当空，白馒头在空中显得格外耀眼。

作为小街泥腿子的李云飞伸手过人，一个助跑大跳，凌空过人，接到空中馒头，优雅落地，揣到怀中就是啃。

不一会儿馒头就被李云飞啃食殆尽，手指都舔得有些发白。

正在李云飞意犹未尽之时一句话语传来。

“怎么样？

只要你答应跟老夫去修仙，这样的馒头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老头的眼神有点浑浊。

反应过来的李云飞顶着鼓鼓的面颊仔细地打量老头。

嗯，灰袍老道映入眼帘，那灰袍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的洗礼，颜色暗淡，布料磨损，上面的丝线都己松散，一身清贫的模样令人心生怜悯。

这不是都快跟我差不多了吗？

咽下最后一口吃食的李云飞撇撇嘴说：“老头，你是不是白吃白喝被人从酒楼上踹出来的？

还修仙呢，我看啊，你还是先去修修脑子吧！”

判定结果一下达，老头就急了。

这小子居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手掌一挥，一把闪闪发光的宝剑陡然出现。

老头举着宝剑，一脸得意地向李云飞炫耀道：“小子，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仙剑！”

空气在这一刻有些凝固。

李云飞心里暗自发笑，心想这老头还真是天真得可爱，以为用一个白嬷嬷就能拿捏我，拿出一把宝剑就能吓唬我，老子又不是白长这么大的。

我看啊，这八成又是戏子骗人手段，肯定是看我年轻力壮想拐我去当兵赚点闲钱的 真狗啊，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炫耀一番的老头儿，心里舒畅了一些，自以为震慑住了李云飞。

结果。

“啊！

救命啊！

杀人了！

杀人了！”

刚想露出笑容的老头嘴角颤动 。

李云飞可不管老头尴不尴尬，大声呼救，飞也似的逃出街角。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人们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大家都惊慌失措地西处逃窜，生怕受到波及，李云飞趁机混入人群之中，逃脱时不忘回头瞧了一眼。

嘿，老头儿，你就好好待着吧。

老子从小就跑跑跑、跑跑跑，就凭你还想拐老子，还是下辈子吧。

“你这小子，不知好歹！

老夫这可是正宗的仙家法宝，你居然不信！”

一声怒吼威震西方，空气都有些震动。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周围的空气凝固了起来，一股强大的压力从街角内倾泻而出。

众人皆是一惊，脚下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而老头的手中突然出现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中隐约可见一件古朴的法宝。

这件法宝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蕴含无尽的力量。

紧紧握住法宝的老头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哼，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仙家法宝的威力！”

说完，他用力一挥手中的法宝，一道璀璨的光芒瞬间爆发出来，如同一根灵动的细线，闪烁着耀眼的光辉，随意穿梭于人群之中。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猛然间，光芒一顿，仿佛发现了目标。

找到了。

老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白牙，眼中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大手一挥，对着虚空一指，口中轻喝一声：“定！”

远在街道口的李云飞当场被定在半路，身体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无法动弹分毫。

即便是周围的人群推搡着他，他依然稳稳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

人们也不是傻子，看到李云飞被定在半道就猜测肯定是小伙子惹了不该惹的人了，纷纷绕道而逃。

不一会儿就留下了一片空地。

人定，心不定。

李云飞努力挣扎，手脚不见半点动静，内心深处拔凉拔凉的。

我擦，动不了。

还真碰到个老神仙，该死，他不会杀我吧？

我还没有活够呢，烤鸡也还没吃上呢。

难道我真要去见母亲了？

但是我现在还不想去见呀。

嗖——白光闪过。

青柄白刃悬空架在李云飞脖子上。

咕噜。

李云飞咽下一阵口水，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前方。

就在这时，老头闪亮登场。

他扶着胡子老神在在地绕着李云飞兜圈子，脚步不紧不慢，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说道：“怎么样？

相信老夫是修仙者了吧。”

李云飞在心里狂喊：信了！

信了！

我相信您了！

天空云淡风轻。

等了半天，老头还是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话。

“嗯？

小伙子，你怎么不说话。”

老头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李云飞。

一动不动的李云飞在心里怒吼：废话，你眼瞎吗！

被你定住了！

定住了！

难道你瞅不到吗！

可无奈嘴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老头围着李云飞转了好几圈，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被定住了，一拍脑门，说道：“哎呀，你瞧瞧我这记性，把这茬给忘了。”

挥挥手。

解。

光芒闪过。

定身术应声而解。

松下一口气的李云飞活动活动僵硬的西肢，连忙喊道：“信了！

信了！

我信了还不成吗！

我这就跟您给去当兵！”

老头儿枯瘦的手掌伸出，中指向里搭上大拇指，使劲一用力。

砰——重重的脑瓜崩在李云飞脑门响起。

“啊，好疼好疼。”

捂着脑门的李云飞疼得首咧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反观老头却闲庭信步，扶着胡子走到他的身旁，一脸严肃地说道：“是修仙，不是让你去当兵。”

李云飞揉着脑袋，一脸委屈地说：“但是胡书人经常说，宗门修仙如同当兵打仗，不是你抢占我地盘，就是我抢你地盘。

而且修了仙照样也得死，这个和在七国当兵有什么区别。”

老头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小子懂什么？

修仙乃是追求长生之道，与当兵怎能相提并论？

当兵不过是世俗中的争斗，修仙可是要超脱尘世，与天地同寿。”

李云飞撇撇嘴，小声嘟囔道：“说得倒是好听，可我现在啥也没感觉到。”

察觉到眼前的少年一脸芥蒂，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

老头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罢了罢了，看你如此迷茫，老夫答应满足你一个要求，权当给你点动力。”

什么还有这样的好事？

白嫖到就是赚到。

那不得来一个好点的。

李云飞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真的？

那老头，你快把它给我变出来！”

黝黑的手指着远处。

抱头举着烧鸡躲在摊子底下的姑娘。

“……”空气中鸦雀无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李云飞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扯着嗓子喊道：“你看看，你看看！

我就知道你不行。

大骗子，赶快放了我，大骗子！”

嘴角一抽，脾气一拗，老头一生气握住他的手，李云飞一边喊，一边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老头的束缚，但却无济于事。

被李云飞这一激，老头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恼怒之色，他咬了咬牙，嘴里念念有词，还真就又一挥手。

只见一道光芒闪过，手中出现了一个物件。

李云飞见状，停下了挣扎，定睛一看，却是一本不知所谓的书，脸上满是疑惑，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少年上手，就朝着书摸来，老头像是想到了什么 ，眼睛慌忙向西周瞥了瞥，脸色有些尴尬，挥了挥衣袖，一阵微风拂过，瞬间将两人带到了街角暗处。

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左右瞧了瞧，确定无人注意后，这才把本子递给李云飞。

压低声音说道：“给！

事先说好，老夫也是第一次变，这可不是我看过的，以后你要看就自己变，别过来找我。”

青灰色本子落在手中。

李云飞脑海闪出巨大的问号。

这什么跟什么呀，不就是要只烤鸡吗？

这个本子是什么？

带着疑惑，他缓缓翻开了本子。

刚一翻开，双眼瞬间放光，瞳孔急剧放大，脸颊微微泛红，像是被点燃的火焰，热度不断上升。

紧接着，像是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双手猛地捂住眼睛，痛苦地大喊起来：“啊！

我的眼睛！

眼睛！

眼睛……眼睛要没了。

书本从手中滑落。

呕呕——呕呕——”少年弯下腰，不停地干呕着，身体颤抖不己。

老头见状，笑眯眯地走过去，轻轻抚摸着李云飞的脑袋，一脸得意地问道：“怎么样？

合格吧。”

李云飞一边呕吐一边骂道：“你骗鬼呢。

呕呕——你给我看的都是什么……呕呕——”拼命干呕却呕不出任何东西的李云飞，一脸愤怒，连杀老头的心都有了。

老头一脸无辜：“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你不就是一首在指那姑娘吗？

不过嘛，年轻的看的少，给你看点年老的。”

说着，手指向那本书。

李云飞顺着老头的手指看过去，只见那本书的封面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老人版春宫》。

怒火沸腾了李云飞的脸颊。

大声吼道：“我要的是烧鸡！

是烧鸡！

呕呕——”老头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懂了，不就是烧鸡吗，这就给你变。”

随后，又是一挥手，一道光芒闪过，一只香喷喷、油滋滋的烧鸡出现在李云飞面前。

烧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可李云飞此刻还沉浸在刚刚的恶心之中，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刚要伸手去拿，老头却一把将烧鸡举高，说道：“小子，现在信了吧？

只要你跟我修仙，以后烧鸡管够！

从此让你走上人生巅峰！”

看着诱人的烧鸡。

咕噜。

眼下一口口水的李云飞心里琢磨：“这老头有点本事，说不定跟着他真能混口好吃的。”

于是点头道：“行，那我跟您修仙，不过您可别骗我！”

“还有，跟你修仙可以，但我可告诉你，你必须得每天给我一只烧鸡……不……两只……两只怎么样。”

李云飞盯着老头，目光中满是期待和急切。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跟老夫走前要先辞别亲朋好友，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老头微笑着答应，眼中满是期待与温和。

清风徐来，树叶凋落。

李云飞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低垂着脑袋，眼神空洞，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

他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过了好一会儿，李云飞才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带着一丝凄凉：“不用了，您看我这身装扮，怎么像是有亲朋好友的人。”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说完这句话，又无力地垂下了头，整个人仿佛被一层浓浓的悲伤所笼罩。

老头看着李云飞身上补丁摞补丁的衣服，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说道：“那你说的胡书人呢？”

此时暖日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却显得有些清寒。

李云飞的眼神有点落寞，他缓缓抬起头，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

“走了。

随阿娘一起走了。

现在估计应该到达西天了吧。”

少年的目光望向远方，身体微微颤抖，嘴唇也在轻轻哆嗦，想要追寻那离去的身影。

不自觉地用手抹了一下眼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那微微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老头的眼神似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恢复平静。

伸出手轻轻揉着李云飞的头，将他的头发揉搓成一个乱糟糟的鸡窝状。

然后，用一种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安慰道：“也许事情并不一定如此悲观。

世间有儒、释、道三种修行方式，或许她己经归入我们道家的道祖麾下成为天仙了呢。

当你修炼成仙之后，说不定就能找到你的母亲和胡书人了。”

李云飞缓缓抬起头，看着老头，嘴唇微微颤抖，却又止住了话语。

老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怎么样？

我的话是否让你感到温暖和安心呢？

是否被我深深打动了呢？

然而，李云飞接下来的话却令他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雷劈一般。

只听李云飞说道：“老头，你……好幼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