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岸之秋小说

无岸之秋小说

作者: 躺板板的鱼

悬疑惊悚连载

躺板板的鱼的《无岸之秋小说》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1 楔子头像有无数根钢针在我的脑中扎每一次脉搏跳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作仿佛要把颅骨撬我趴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缓了足足半分指节无意识地抠着地面的锈铁锈的腥气混着灰尘钻进鼻那味道像极了多年前在老家废弃工厂里闻到的腐朽气我是在一片刺骨的寒凉中醒来后背紧贴着凹凸不平的合金墙焊接留下的毛刺硌得肩胛骨生寒意顺着脊椎缝隙往上冻得后颈的汗毛根根竖睁开浓得化不开...

2025-11-10 22:54:59

1 楔子头痛,像有无数根钢针在我的脑中扎刺,每一次脉搏跳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作响,

仿佛要把颅骨撬开。我趴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缓了足足半分钟,

指节无意识地抠着地面的锈迹,铁锈的腥气混着灰尘钻进鼻腔,

那味道像极了多年前在老家废弃工厂里闻到的腐朽气息。我是在一片刺骨的寒凉中醒来的,

后背紧贴着凹凸不平的合金墙壁,焊接留下的毛刺硌得肩胛骨生疼,

寒意顺着脊椎缝隙往上爬,冻得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睁开眼,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包裹着我,

只有头顶一盏昏黄的灯泡垂在摇晃的线绳上,投下一圈模糊的光晕,

将我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贴在墙上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灯泡接触不良似的,

每隔几秒就“滋滋”响一声,光晕随之明暗交替,照得房间里的物件忽隐忽现,

更添了几分诡异。“嘶——”我撑着地面坐起来,手掌触到的地方又冷又硬,

还沾着细小的铁锈和几粒不知名的黑色碎屑。记忆像是被塞进了高速旋转的绞肉机,

搅得一片稀烂,只剩下白茫茫的混沌。可就在这片混沌里,

有个声音像凿子般反复敲击着脑壳。林砚,快过来,我等你好久了,

你到底还要不要和我结婚呀!这个声音太清晰了,清晰到我能“听”见说话时尾音的软糯,

能“触”到她语气里的不满。可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她的眉眼,

想不起我和她见面时的场景。甚至想不起自己除了“林砚”这个名字之外,

还拥有过什么身份。这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在骨头上刻下深深的烙印,灼烧着每一寸神经。

我是谁?这个声音是谁?这里是地狱还是牢笼?无数个问号在脑子里撞来撞去,

撞得我头痛欲裂。但脑子里只有一个清晰的想法,我要出去,我要见她!

我晃摇晃晃地站起来,腿软得像踩在棉花上,踉跄着撞到身后的铁架,

发出“哐当”一声脆响,震得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迷得我眼睛发酸,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借着灯泡忽明忽暗的光,我终于看清了这个囚室。约莫十平米大小,四壁全是厚重的合金板,

接缝处焊着狰狞的焊痕。墙面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像是有人用指甲或工具反复刮擦过,

有些划痕里还残留着暗红色的印记,分不清是血还是锈。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紧闭的铁门,

门把手上缠着生锈的铁链,拉动时链节之间摩擦发出“咯吱”的闷响,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吟。

墙上用暗红色的东西歪歪扭扭刻着一行字,笔画边缘参差不齐,

像是用手指蘸着什么写上去的。唯一生者,方可离室。每个字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小刀,

扎得我心脏骤然缩成一团。唯一的生者?也就是说,这里不止我一个人!

这个认知让后颈的寒意瞬间蔓延至全身,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空的,

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我开始警惕地扫视四周,每一个阴影都像是藏着致命的威胁,

灯泡“滋滋”的电流声里,仿佛都夹杂着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我攥紧拳头,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尖锐的疼痛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些。

目光扫过房间角落,那里散落着几件生锈的工具。一把断了头的螺丝刀,金属部分锈得发黑,

只剩下半截泛黄的塑料手柄。一把卷了刃的菜刀,刀刃上布满缺口,像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

刀身上还沾着不知名的褐色污渍。还有一根手臂粗的铁棍,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铁锈,

一端被砸得有些变形,像是经历过激烈的碰撞。旁边放着半瓶浑浊的水,瓶身上布满划痕,

标签早已模糊不清,水里沉着细小的杂质,看起来像是灰尘和铁锈的混合物。

最里侧还有三块包装破损的压缩饼干,包装袋被撕开了一个小口,

露出里面灰扑扑的饼干碎屑。资源匮乏,规则残酷。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要活下去,就要先找到潜在的威胁,然后......解决它。

我在心里默念着“对不起”,一遍又一遍,试图用这个词麻痹自己可能出现的恻隐之心。

就在我转身想查看铁门是否有破绽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是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很轻,却在这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羽毛划过心尖,

激起一阵战栗。我猛地回头,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昏光里,

一个女人正缓缓从地上站起来。她穿着和我一样的灰色囚服,衣服上沾着污渍和灰尘,

几处布料已经磨得发白。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几缕额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眉眼,

只露出一截苍白的下颌线。但她的眼神,却冷得像冰窖里冻了十年的寒冰,没有丝毫温度。

她的动作很快,在我回头的瞬间,已经攥住了墙角那根铁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手臂上暴起细小的青筋,显然是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她看向我的目光,

像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死物,没有惊讶,没有疑惑,只有纯粹的审视和敌意。

那眼神让我想起小时候在乡下见过的狼,在雪地里盯着猎物时,就是这种冰冷又专注的眼神,

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撕碎对方。我的神经瞬间绷紧,连呼吸都放轻了。她是阻碍,是敌人,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只有杀了她,我才能活着出去见我的爱人。

我甚至已经在脑子里规划好了动作,先说话示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然后趁她不备扑过去夺下铁棍,用刀柄狠狠砸向她的后脑。可就在这时,

她眼底闪过一丝极快的迷茫,像是被灯泡的光晕晃了眼,

又像是突然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丝迷茫太短暂了,短到我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却又真实地刺痛了我的神经。我原本握着拳头的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些,

蓄势待发的身体也慢了一拍。就像有人在我背后轻轻拉了一把,让我那股狠劲突然泄了一半。

我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犹豫源于何处,是她那瞬间的脆弱像极了记忆里某个模糊的影子,

还是我骨子里本就厌恶这种生死相搏的局面。为什么?我明明该立刻冲上去制服她的。

是因为她那瞬间的迷茫太真实,还是因为她看起来太单薄了,像一片风一吹就会倒的叶子?

我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赶出去。林砚,你疯了?她手里拿着铁棍,

随时可能杀了你!你忘了还有人在等你吗?你难道要因为一时的手软,让她永远等不到你吗?

2 初次交锋沉默像浓稠的墨汁,将我们两人包裹得密不透风。

空气里只有灯泡晃动的“吱呀”声,还有彼此的呼吸声。她的呼吸很轻,却很急促,

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我们就这么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动,仿佛都在等待对方露出破绽。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缓慢,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墙上的划痕在昏光下扭曲变形,

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们的僵持。她先动了。没有任何预兆,她突然往前跨了一步,

脚步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攻击性。铁棍带着呼啸的风声,直直向我头顶劈来。

那风声尖锐得像哨子,刮得我脸颊生疼。我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向旁边翻滚,

肩膀擦着地面滑出去半米远,粗糙的金属地面磨得皮肤火辣辣地疼。避开的瞬间,

铁棍“哐当”一声砸在我刚才坐着的地方,金属地面被砸出一个浅坑。“你想杀我?

”我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喉咙干得发疼,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吞咽刀片。

心里却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莫名的烦躁。不是烦躁她要杀我,而是烦躁自己刚才的犹豫,

烦躁看到她眼神时那丝奇怪的悸动。她不说话,只是喘了口气,手腕一翻,

抽出铁棍再次挥来。这次的角度更刁钻,直逼我的腰侧。她的动作干脆利落,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或者说,失忆后的本能让她变得极具攻击性,

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只能用獠牙和利爪保护自己。我一边狼狈地狼狈地躲闪,

一边快速扫视四周,快速扫视四周,寻找反击的机会。眼角瞥见地上的半瓶水,

一个念头突然像闪电一样冒出来。在她第三次挥棍时,我没有像之前那样往后躲,

而是猛地侧身,同时抬脚踢向水瓶。“哗啦”一声,浑浊的水全泼在地面上,

瞬间形成一片湿滑的区域,在昏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果然踩了上去。脚下一滑,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后倒去。她惊呼一声,手里的铁棍也松了一下,

险些脱手。我眼角的余光看到,她身后就是一个生锈的铁架,那铁架的棱角锋利得像刀,

上面还沾着不知名的暗红色污渍,不知道是之前的“猎物”留下的,还是岁月积累的锈迹。

如果就这么撞上去,至少是头破血流,搞不好会直接昏过去,失去反抗能力。“小心!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身体比脑子先行动,

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掌心触到她微凉的皮肤,像碰到了一块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玉,

却又带着一丝微弱的温度。她的手腕很细,我几乎能一把攥住,骨头硌着我的掌心,有点疼,

却又莫名让我舍不得松开。这种陌生的感觉让我瞬间僵住。她被我拉得踉跄了一下,

重心不稳地靠向我,我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气息——不是灰尘的味道,

而是一种很淡很淡的清香,像某种花的味道,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花。

她站稳后立刻像触电一样甩开我的手,警惕地后退两步,重新攥紧了铁棍,

眼神里的敌意更浓了,仿佛我的触碰对她来说是一种侮辱。我也迅速收回手,

指尖还残留着她皮肤的触感,那微凉的温度像是印在了上面,怎么也散不去。

我心里暗骂自己:林砚,你疯了?她是敌人!你刚才就该让她撞上去,这样你就能轻松赢了!

我用力甩了甩手,像是要把那该死的触感和随之而来的悸动一起甩掉。我不再犹豫,

转身冲向房间唯一的通风口.那是在天花板角落的一个小格子,栅栏已经生锈,

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虽然看起来破败,但至少能透进一点新鲜空气。

我搬来旁边的铁架,踩上去,死死守住了通风口。这是房间里还有的唯一的资源,

谁控制了它,谁就多了一分活下去的希望。我踩着铁架爬上去,铁架被我踩得“咯吱”作响,

像是随时会散架。我用袖子擦了擦通风口的栅栏,灰尘呛得我咳嗽了两声,

果然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流,带着点外面的湿冷气息,虽然冰冷,却让我贪婪地吸了好几口。

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铁架下,抬头盯着我。“你刚才可以让我死。

”身后传来她的声音,她的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冷漠,比之前多了一丝探究,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我回头看她,她正盯着我的手臂,刚才拉她时,

我的袖子被铁架上的毛刺上的毛刺勾破了,露出一道细小的伤口,鲜血正慢慢渗出来。

我硬起心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自己都觉得僵硬的冰冷笑容:“下次会。”说完这句话,

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立刻转回头盯着通风口。她沉默了,不再说话,只是靠在墙角,

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背上,像带着温度的针,刺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盯着通风口,心里却乱得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刚才那一瞬间的手下留情,

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敢深想,只能一遍遍地默念着“爱人在等我”,

试图用这个执念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情绪。可越是压抑,那些情绪就像藤蔓一样疯长。

3 陷阱与破绽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她在房间另一边的墙角坐下,

抱着膝盖,把脸埋在臂弯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守着通风口,偶尔往下看一眼,

她总是保持着那个姿势,像一尊沉默的雕塑。房间里安静到无聊,

我开始数着灯泡闪烁的次数,一次,两次,三次......数到第一百二十七次的时候,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也......什么都不记得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为什么要关心她的情况?她是敌人啊,知道得越多,反而越容易心软。她没有回答,

只是稍微动了动,换了个姿势,将脸埋得更深了。我也不再追问,开始仔细观察这个房间。

除了散落的工具和那点食物,墙上还有一些松动的螺丝,可能是长期潮湿导致的,

有的螺丝已经快掉下来了,只挂着一点点,风一吹就晃悠悠的。地面上有一些划痕,

像是有人用工具刻过什么,但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些断断续续的线条,

不知道是图案还是文字。其中有一道划痕特别长,从墙角延伸到铁门,

像是有人在绝望中拖拽着什么。天黑下来的时候,房间里更冷了。

灯泡的光晕似乎也变暗了些,照得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

我注意到她在偷偷行动。她先是警惕地看了我一眼,见我假装闭目养神,才慢慢站起来,

撕下身上囚服的衣角。她把布条搓成绳子,动作很熟练,手指灵活地打着结,

看得出来她的手很巧。然后她拿起那把断了头的螺丝刀,费力地拧下墙上的一颗螺丝,

螺丝生锈了,拧的时候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听得我牙酸。她把绳子一端系在螺丝上,

另一端绑在通风口下方的一根铁架上,然后踮起脚尖,

把一块松动的铁块放在绳子上方的铁架上,调整了好几次角度,

直到铁块看起来摇摇欲坠才停下来。做完这一切,她又悄无声息地回到墙角坐下,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陷阱。很简单,却很有效。她想等我下来的时候,

拉动绳子让铁块掉下来砸伤我。或许是想让我失去行动能力,或许,是想直接砸死我。

我看着她做完这一切,心里冷笑一声,却没有拆穿。或许是出于报复,

或许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狠,或许是潜意识里还想给她一个机会。我想知道,

她是不是真的能对我下死手,如果是,那我也不用手下留情了。我故意伸了个懒腰,

假装没发现陷阱,慢慢从通风口爬下来。铁架“咯吱”作响,我的脚刚落地,

就听到“咔哒”一声,她拉动了绳子。那声音很轻,却像锤子一样敲在我心上,

让我瞬间明白了她的决心。铁块带着风声落下,速度很快,眼看就要砸中我的肩膀。

我侧身避开,却故意让铁块擦过我的手臂。“嘶——”疼痛感瞬间传来,

像是被烧红的铁丝烫了一下,尖锐而密集。鲜血也立刻渗了出来,染红了灰色的囚服,

伤口处火辣辣的疼,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我低头看着伤口,血珠顺着手臂往下流,

滴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的动作僵了一瞬,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像是没想到我会受伤,又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容易”受伤。

那丝慌乱很快又被冷漠取代,但我还是捕捉到了。我捂着手臂,看着她,

心里却没有预期的愤怒,反而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蔓延。

她其实可以把铁块放在更精准的位置,比如正对着我的头,那样我就算想躲也躲不开,

这个念头冒出来,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为什么要为她找借口?我是不是疯了?

难道就因为她那瞬间的慌乱,我就可以原谅她对我下狠手吗?夜里,房间更冷了。

我靠在通风口下方,手臂的伤口隐隐作痛,冷风一吹,更是疼得钻心。

我用布条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布条是从囚服上撕下来的,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伤口,

疼得我龇牙咧嘴。突然,我看到她走了过来,脚步很轻。她手里拿着半块压缩饼干,

饼干的包装已经完全破了,边缘有些受潮变软,看起来难以下咽。她走到我面前,

把饼干放在地上,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我一眼,转身就走,背影带着一丝仓促,

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我愣住了。这是仅剩的三块压缩饼干中的一块,我们都饿得头晕眼花,

每一口食物都可能决定生死,她居然分给了我?我看着地上的饼干,

又看了看她蜷缩在墙角的背影,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昏黄的灯光下,

有人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在我面前,粥里飘着几颗红枣,那人轻声说“快吃吧,别凉了”。

那个声音很温柔,带着笑意,可我就是看不清她的脸。这个画面转瞬即逝,

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只留下心口暖暖的,又酸酸的感觉,让我鼻子一酸。我拿起饼干,

犹豫了一下。这会不会是她的阴谋?饼干里有没有毒?可我闻了闻,

只有压缩饼干特有的干涩味道,没有其他异味。轻轻咬了一口,饼干在嘴里干涩难咽,

剌得喉咙生疼。我慢慢咀嚼着,看着她的背影,反复告诉自己:她是敌人,不能心软。

她只是想让我放松警惕,然后趁机杀了我。这半块饼干就是糖衣炮弹。可,

她刚才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两种声音,像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攥着我的心脏,

让我喘不过气。4 陌生的熟悉感第二天早上,房间的温度骤降。我冻得瑟瑟发抖,

牙齿都开始打颤,上下牙碰撞发出“咯咯”的声音。通风口透进来的风也变得冰冷刺骨,

像是带着小刀子,刮得我脸生疼。她也蜷缩着身体,脸色比昨天更白了,嘴唇冻得发紫,

身体时不时地发抖,看起来比我还要虚弱。我看着她,心里那丝奇怪的情绪又冒了出来。

我居然有点担心她会冻死,这种担心毫无道理,却又真实存在。“这样下去,我们都会冻死。

”我打破沉默,声音因为寒冷而有些发颤。我指了指房间中央的铁架,“那里可以挡风。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警惕,还有一丝犹豫,

像是在怀疑我是不是又在设什么陷阱。过了几秒,她才慢慢点了点头,站起身,

向铁架走过来。我们隔着半米的距离,背靠着铁架,各自取暖。铁架的温度也很低,

但至少能挡住一部分冷风。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只有我们两人的呼吸声和身体发抖的声音,还有铁架偶尔发出的“吱呀”声。

我无意间瞥到她的脖颈,她的头发滑到一边,露出一小块白皙的皮肤,上面有一个浅疤,

形状像一朵小小的蒲公英,边缘有些模糊,颜色比周围的皮肤略深一点。那个疤很小,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可我却看得格外清晰,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目光再也移不开。

就在看到那个疤的瞬间,我的脑子像是被重锤击中,“嗡”的一声炸开了。

无数破碎的画面涌了出来:刺眼的阳光、绿油油的草地、白色的蒲公英漫天飞舞,

像下雪一样。有人在我耳边轻声说“以后我们就种蒲公英,好不好?等它们开花了,

我们就躺在草地上看,风吹过的时候,蒲公英就会带着我们的愿望飞到远方”。

那个声音很温柔,带着笑意,甜得像蜂蜜。我想回头看看她的脸,可画面却突然模糊了,

只剩下漫天飞舞的蒲公英和那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我的头开始剧烈疼痛,

像是要裂开一样,眼前阵阵发黑。“你在看什么?”她察觉到我的失神,突然开口。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正死死地盯着她的脖颈,眼神一定很奇怪,甚至有些吓人。

她立刻警惕起来,身体猛地向前一扑,伸手掐住了我的脖颈。她的动作很快,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喉咙一紧,呼吸瞬间变得困难。力道狠厉,

却巧妙地避开了我的颈动脉。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颤抖,她在用力,指节都泛白了,

可那力道却忽轻忽重,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不想真的置我于死地。我呼吸困难,

脸颊涨得通红,却没有立刻反击。我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

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她的呼吸急促,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

就是我之前闻到的那种花香味。现在更清晰了,像蒲公英的味道,清新而干净。

她的眼睛很大,瞳孔里映着我的影子,里面有愤怒,有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像受惊的小鹿。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松了力道。不能伤害她,这个念头在脑海里疯狂叫嚣,

盖过了一切。可为什么?她是敌人啊!她现在掐着你的脖子,想杀你!我挣扎着,

想再次用力把她推开,可指尖却像不听使唤一样,怎么也用不上力。

我甚至能感觉到她手腕上的脉搏,跳得很快,和我的心跳几乎同步,

那鲜活的生命力让我更加不忍。她趁机推开我,后退几步,胸口剧烈起伏着,

冷笑道:“你不敢杀我。”“我只是不想脏了手,让我爱的人失望!”我吼了出来,

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慌乱和底气不足。我怕她看穿我的心思,

怕自己真的会因为她而放弃出去的机会,怕自己会背叛那个等我的爱人。

我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盯着地面上的血迹,那抹红色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视线。

她转过身,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着,

喃喃自语:“我也有在等我的人......”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让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挣扎,我们都是被执念束缚的人。我看着她的背影,

那个蒲公英形状的疤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陌生的熟悉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

让我喘不过气。我到底是谁?我要等的人是谁?眼前这个女人,又到底是谁?

5 毒蘑菇食物快吃完了。只剩下最后一块压缩饼干,还是昨天她分给我半块后剩下的。

水也早就喝光了,我喉咙干得发疼,说话都费劲,每一次吞咽都像是在摩擦砂纸。

我和她都饿得头晕眼花,嘴唇干裂起皮,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快没有了。每次呼吸,

都能感觉到胃部传来的灼烧感,像是有一团火在烧,提醒着我们死亡的逼近。

我在房间角落的缝隙里,发现了几株野生蘑菇。它们长在墙皮剥落的地方,

周围还有一些潮湿的霉斑,显然是因为房间里偶尔透进的湿气才生长出来的。蘑菇颜色鲜艳,

伞盖是深红色的,上面点缀着几点白色的斑点,一看就知道可能有毒。但现在,

这是唯一能填肚子的东西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滋生:让她来试毒!如果有毒,

她死了我正好出去;如果没毒,至少还能撑一段时间。

生存的本能和道德的挣扎在我心里反复拉扯。最终,求生的本能战胜了犹豫。

我把蘑菇摘下来,用生锈的菜刀切碎。菜刀很钝,切的时候很费劲,蘑菇的汁液沾在刀上,

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绿色,看得我心里发毛。然后我找了一个破碗,碗底有个小洞,

我用布条堵住,再用打火机不知道是谁留在那里的,还有半盒火石加热。

打火机的火苗很小,橘黄色的火焰在黑暗中摇曳,加热了很久,蘑菇才慢慢变软,

散发出一股奇怪的香味,不像平时吃的蘑菇,带着点刺鼻的气息,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煮了两碗,一碗看起来蘑菇更多,颜色也更鲜艳,另一碗则少一些,颜色相对浅一点。

我把那碗毒性看起来更强的推到她面前,这是试探,也是自我强迫。我告诉自己,

如果她吃了,中毒而死,我就能活下去。这是规则,不能怪我。是她先想要杀我的,

我只是自保。可这些话像是在自我安慰,根本说服不了自己。我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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