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圣吴道子画

作者的话：60后的我，小时候急事起，每晚总去生产队牲口屋，听劳累一天的大人们饭后讲各种各样的鬼怪故事。

画圣《吴道子传奇》，就是根据儿时候根深蒂固的记忆，结合民间传说故事虚构创作的文学作品，纯属娱乐，如有雷同，也纯属巧合，敬请谅解！

第一回 神垕镇灵泉育奇童 阳翟县画壁惊西座上篇 灵泉寺稚子逢奇缘话说大唐永隆年间，河南道许州阳翟县神垕镇地界，有座灵泉古寺。

这寺院依山傍水，古柏森森，晨钟暮鼓间常有白鹤盘旋。

一日春寒料峭，寺门前忽闻婴啼，众僧开门视之，见一襁褓弃儿裹在破衲之中，身旁唯留半块残砚，上刻“吴”字隐约可辨。

住持慧明禅师合十叹道：“此子眉间藏慧，当与佛门有缘。”

遂收为俗家弟子，取名道子。

那道子三岁能诵《金刚经》，五岁通晓梵呗，却独爱趴在藏经阁东墙下，盯着斑驳壁画发呆。

原来此墙绘有前朝画圣张僧繇的《饿鬼道变相图》，虽年久色褪，恶鬼饥渴之态犹摄人心魄。

这年腊月初八，天降大雪。

七岁的吴道子偷了香积厨的炭条，竟在《饿鬼图》残壁上勾画起来。

但见他：左掌托腮观旧壁，恍若老僧入定；右手运炭如挥毫，竟似神助天成。

待到知客僧觉慧撞见，整面东墙己添了新魂——原画中干瘪饿鬼，被他补上隆起的喉结、暴突的筋脉，更有几处添了“血泪”，映着雪光森然欲活。

觉慧骇得跌坐在地，连呼：“阿罗汉转世！”

中篇 颍川客月夜授八雅消息传至颍川，惊动一位奇人。

此人姓陈名禹，乃竹林七贤后裔，通晓诗、书、画、瓷、剑、琴、棋、医八般雅艺。

是夜，他青衫斗笠踏雪而来，隔窗望见吴道子以雪水调墨，在佛经背面勾画菩萨衣纹，不由抚掌大笑：“明珠岂可葬佛前！”

自此，陈禹每旬必来灵泉寺，明里与慧明禅师论道，暗地传授吴道子：鸡鸣时舞剑，剑风扫落柏子如雨；月升处抚琴，琴韵惊起宿鸟绕梁；更将制瓷秘术暗藏《周易》卦象，令其自悟窑变之理。

某日，陈禹携来一只三彩陶马，问道：“此马可活否？”

吴道子提笔点其目，那马竟仰首长嘶，踏碎陶胎奔入夜色。

陈禹颔首：“目中有乾坤，笔下自生灵。

你己得画道三昧，明日随我下山。”

下篇 阳翟县墨惊西座恰逢阳翟县上元灯会，陈禹携吴道子至城隍庙前。

见一富商悬赏十贯钱，求绘《钟馗捉鬼图》镇宅。

吴道子嚼碎胡饼蘸墨，以掌代笔，在丈二素帛上挥洒——左掌横劈出钟馗虬髯，须发间暗藏朱砂符咒；右指连点成小鬼獠牙，眼眶内竟嵌碎瓷为瞳。

围观者但见：白日里墨色沉沉，不过寻常画卷；至夜半，小鬼眼瞳遇月光泛出幽绿，符咒朱砂隐隐流动，满墙阴风飒飒。

更奇者，三日后富商家中闹鬼之事竟绝。

时人方知，那道子画中钟馗衣带，暗合北斗七星方位；小鬼足底，藏着灵泉寺《地藏经》密文。

自此，“画圣童子”之名传遍河洛。

慧明禅师闻讯，连夜将吴道子唤回寺中，指着东墙喝问：“你可知画魂易招邪祟？”

吴道子却笑指墙上新绘的《菩萨饲虎图》：“昨夜饿鬼托梦，说弟子添的瓷片‘血泪’硌得他们眼疼，弟子便画了这慈悲法相，送他们往生极乐。”

尾声：老禅师仰观壁画，见菩萨手中玉净瓶竟以神垕的瓷残片贴就，在月光下流转七彩宝光，长叹一声：“此子命数，不在伽蓝，在苍生啊！”

有诗云：炭笔勾魂惊古刹，瓷瞳照夜现幽冥。

莫言七岁无肝胆，一笔能安阴阳平。

欲知吴道子如何闯荡洛阳城，且看下回分解！

正是：灵泉寺里藏真龙，八雅学成剑气横。

要识画圣惊天手，且听白马论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