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日者坍缩与湮灭安卓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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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最爱鸡腿饭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最爱鸡腿饭”的其它小《铸日者坍缩与湮灭安卓下载》作品已完主人公:材料一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第1章:困顿与日蚀**窗外的阳光有些刺落在蒙尘的键盘映出几道模糊的光林一个二十六岁的理工大学毕业正对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发简历投出去了七十八回音寥仅有的几次面试也都在“经验不足”四个字上戛然而床头柜放着昨天收到的最后一个面试拒措辞礼貌得像一封讣房间不堆满了杂乱的书籍和零一个半成品的机器人手臂瘫在角线路裸那是大学时代雄心壮志的残骸...

2025-10-25 00:31:55

**第1章:困顿与日蚀**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落在蒙尘的键盘上,

映出几道模糊的光斑。我,林风,一个二十六岁的理工大学毕业生,

正对着屏幕上闪烁的光标发呆。简历投出去了七十八份,回音寥寥,

仅有的几次面试也都在“经验不足”四个字上戛然而止。床头柜上,

放着昨天收到的最后一个面试拒信,措辞礼貌得像一封讣告。房间不大,

堆满了杂乱的书籍和零件。一个半成品的机器人手臂瘫在角落,线路裸露,

那是大学时代雄心壮志的残骸。空气里弥漫着泡面和灰尘混合的、属于失败者的味道。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墙上的一张旧照片上。那是几年前,父亲的公司还在时,

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背景是他那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他搂着我和母亲,

笑容里满是意气风发。后来,一切都没了。一场由国外巨头主导的、精准而残酷的技术封锁,

掐断了核心零部件的供应,专利壁垒高筑。父亲耗尽家产苦苦支撑,

最终还是在如山般的债务和官司中轰然倒下,一病不起。母亲咬牙撑着这个家,而我,

从曾经的“林少”,变成了如今这个连房租都要靠母亲接济的废物。胸口有些发闷。

我关掉文档,推开键盘,起身走到窗边。楼下是嘈杂的市井声,为生计奔波的人们川流不息,

他们的忙碌更衬得我的无所事事像个笑话。今天有些不同。新闻里说,

傍晚将有一次罕见的日全食,千年一遇。天文曾是我的梦想,

在父亲公司破产、家庭坠入深渊之前。我痴迷于星空的浩渺和宇宙的规律,

那是一种远离尘世蝇营狗苟的纯粹。如今,这份痴迷也蒙上了灰。但鬼使神差地,

我还是翻出了积灰的天文望远镜和三脚架,塞进破旧的双肩包。或许,

只是想找个借口逃离这间令人窒息的出租屋,逃离这无望的现实。

房东王太太尖厉的嗓音仿佛还在耳边:“小林啊,下个季度开始房租要涨两百!不能再拖了!

”我苦笑一下,背上包,走出了房门。郊区,废弃的气象观测站。这里地势高,视野开阔,

是观测的绝佳地点。我支好设备,调整着参数。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瑰丽的橘红,

预示着白昼的终结。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是寻常的夜幕降临,

而是一种带着诡异静谧的昏黄。风似乎也停了,鸟兽噤声,世界仿佛在等待某种审判,

或是新生。终于,月球的黑影开始侵蚀太阳耀眼的脸庞。光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减,

温度似乎也降了下来。我透过巴德膜,看着那轮光焰被一点点蚕食,心中莫名涌起一股悲凉。

像极了父亲的公司,曾经的辉煌,被无形的力量一点点吞噬,最终归于黑暗。

当最后一缕阳光被月球完全吞没的瞬间,天地陷入一种怪诞的黄昏。

日冕像一圈圣洁的银色光环,环绕在漆黑的月轮周围,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彻骨。

就是现在,食既。我摘掉滤镜,准备用肉眼感受这极致的天文奇观。然而,异变陡生。

在那本应只有黑色月轮和银色日冕的天幕中央,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点”。

那不是星星,也不是任何已知的天体。它极小,却亮得无法形容,

是一种超越了视觉感知的、纯粹的“白”。它并非静止,而是在我的视网膜上,

或者说直接在我的意识里,急剧放大!不是陨石,不是飞行器,那更像是一道……信息,

一道凝聚成实体的光!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道“白光”仿佛跨越了空间的距离,

精准无比地,贯穿了我的眉心!没有疼痛,没有冲击感。只有一片绝对的“无”。

感官被剥夺,思维被冻结。时间、空间,一切概念都失去了意义。

我仿佛坠入了一片光的海洋,又像是跌进了宇宙诞生之前的奇点。

无数难以理解的形象、符号、公式,如同奔腾的江河,强行涌入我的脑海,

速度快到超越了理解的范畴。我“看”见星辰生灭,看见物质重组,

看见一种截然不同的、建立在全新物理法则上的科技树,在我面前徐徐展开枝叶。

这个过程似乎持续了永恒,又似乎只过了一瞬。意识回归的瞬间,我猛地睁开眼睛,

剧烈地喘息着,心脏狂跳得像要挣脱胸腔。天光已经重新大亮,日全食结束了,

世界恢复了原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离奇的幻觉。但我清楚地知道,那不是。

我的大脑,前所未有地清明。每一个脑细胞都像是在高效运转的处理器。

而在我意识的最深处,一个庞然、复杂、闪烁着幽蓝光芒的“结构体”正静静地悬浮着。

它没有形状,却能被“感知”到。像一个无限大的图书馆,

又像一颗孕育着无限可能的……文明的种子。我下意识地“触碰”了它。

一股信息流自然而然地涌入我的思维,

清晰无比:检测到适格者意识链接…正在初始化…文明火种数据库,

目光落在其中一个被点亮的、名为《基于量子点超材料的动态光子束缚理论简述》的条目上。

光学……隐身?我瘫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望着重新变得灼热的太阳,浑身冰冷,

却又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火焰,正在灵魂深处被点燃。父亲,这个世界欠我们的,

或许……我能亲手拿回来了。

**第2章:脑海中的图书馆**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观测站的台阶上爬起来的,

动作狼狈不堪。大脑里那种“异物存在感”清晰得可怕,像是有另一个人在我颅腔内安了家。

我尝试集中精神,默念“退出”、“关闭”,毫无反应。那东西就那么理所当然地待着,

仿佛它天生就是我的一部分。恐慌如同冰水,瞬间浸透四肢百骸。幻觉?精神分裂?

还是某种未知的太空病毒?各种糟糕的猜想在脑中翻腾。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尖锐的痛感无比真实。不是梦。我踉跄着收拾好望远镜和三脚架,塞进背包,

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下了山。回城的公交车上,我紧靠车窗,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脑海里那个名为“文明火种”的东西,

像一块冰冷的磐石,镇压着我所有的思绪。它是什么?外星科技?未来遗产?还是……神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平凡甚至失败的人生,从那一刻起,被彻底撕开了一道口子。

回到那间逼仄的出租屋,熟悉的泡面味和尘埃气息扑面而来,

竟让我产生了一丝荒诞的安全感。我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必须冷静下来。林风,你是个理工科毕业生,你要相信逻辑和实证。我闭上眼,

强迫自己不再去恐惧那个“存在”,而是尝试去“理解”它。就像操作一个陌生的软件,

我需要找到它的界面和功能。我小心翼翼地,再次将注意力投向那片幽蓝的“光”。

文明火种数据库,

权限等级:零见习可用模块:基础理论库部分解锁信息再次浮现。这一次,

我努力压制住惊骇,尝试着像移动鼠标光标一样,

将自己的意念“聚焦”在《基于量子点超材料的动态光子束缚理论简述》这个条目上。

“嗡——”仿佛有轻微的电流穿过大脑皮层,紧接着,海量的信息如同决堤的洪水,

汹涌地灌入我的意识。不是文字,不是图像,

是一种更本质的、直接作用于理解的“知识流”。

妙的能带结构图、甚至是材料合成的分子动力学模拟过程……它们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

直接烙印在我的记忆里,仿佛我早已研习了千百遍。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捂住头,

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这种灌输式的学习,粗暴而高效,挑战着人类大脑的生理极限。

但几分钟后,当信息的洪流稍稍平息,我震惊地发现,我竟然……懂了。

我理解了这个理论的每一个环节,从光子与物质相互作用的基本原理,

到如何通过精确控制一种特殊设计的量子点超材料表面的电磁场,

让光线如同水流遇到礁石般绕行,从而实现完美的视觉隐身。

这绝非地球上现有的任何隐身技术可以比拟,

这是一种基于基础物理规则打败性理解的、真正意义上的“消失”!心脏再次狂跳起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近乎战栗的兴奋。我猛地从地上跳起来,冲到书桌前,

翻出几张废弃的打印纸,抓起笔,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开始凭借脑中清晰无比的知识,

勾勒出一种复合材料的分子结构,写下合成它所需的化学方程式,

标注出关键的工艺参数——反应温度、压力、催化剂、沉积速率……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一行行公式、一组组数据流畅地倾泻而出。有些符号和概念我甚至从未见过,

但它们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出现在我的笔下,

仿佛我是一位在这个领域深耕了数十年的首席科学家。写满了三四张纸,我停下笔,

看着这些足以让任何一个材料学家发疯的“天书”,呼吸粗重。理论是完美的。但,

它能变成现实吗?我需要验证。立刻,马上!我翻出钱包,里面只剩下皱巴巴的几百块钱。

又打开手机银行,余额数字可怜得让人心酸。这点钱,

连购买最基础的高纯度化学试剂都不够。目光扫过房间,

落在了那台已经半年没开过机的游戏电脑上。当初配它的时候花了将近三万块,

是我曾经作为“林少”时最后的奢侈。现在,它成了我唯一的指望。没有犹豫,

我立刻在网上找到了本地最大的二手电子产品回收商,简单沟通后,

对方报出了一个压得很低的价格。心疼吗?有一点。

但比起我脑海中那个可能改变世界的秘密,这台电脑微不足道。“我急用钱,现在就要,

能马上交易吗?”我对着手机,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两个小时后,

我拿着用电脑换来的几千块现金,走进了本市最大的化玻仪器市场。按照脑中的清单,

前驱体、有机配体、以及一些基础的烧杯、量筒、加热磁力搅拌器和一台小型的真空干燥箱。

为了掩人耳目,我还混杂着买了一些大学实验室里常见的普通化学药品。

提着大包小包的材料回到出租屋,已经是傍晚。我将狭小的厨房临时改造成了实验室,

用水浴锅精确控制温度,用电子天平小心称量,

每一步都严格按照脑中那个“标准工艺流程”进行操作。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试剂气味。

我全神贯注,像是一个在微雕的工匠,不敢有丝毫差错。合成过程需要时间,

特别是最后一步的“自组装退火”,需要在特定温度和真空环境下持续十二个小时。

我将初步处理的样品放入小型真空干燥箱,设定好程序。当机器发出低沉的嗡鸣开始工作时,

我才感到一阵强烈的疲惫感袭来,精神和肉体都达到了极限。瘫倒在床上,

我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霉点,脑中思绪纷乱。如果成功了,意味着什么?如果失败了,

我又将何去何从?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但我知道,从我接受那道光开始,

我的人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赌上这一切,我必须知道答案。

在机器的低鸣和化学试剂的余味中,我怀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期待,以及深不见底的恐惧,

沉沉睡去。等待我的,将是一个奇迹,还是一个更大的笑话?明天,自会见分晓。

**第3章:奇迹的薄膜**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厨房窗户的油污,

在布满化学渍痕的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几乎是惊醒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昨晚沉睡前的那种混杂着期待与恐惧的情绪,非但没有随着睡眠消散,反而像被压缩了一般,

变得更加清晰和尖锐。真空干燥箱早已停止了工作,静静地立在角落。

那个我亲手放进去的、承载着全部希望与未知的陶瓷片,就在里面。我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还残留着昨晚化学试剂那股独特又刺鼻的气味。走到干燥箱前,我的手指悬在开关上,

竟有些微微颤抖。这一刻,比我面对任何一次考试或面试都要紧张一万倍。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父亲公司破产那天的场景,他瞬间灰败的脸色,母亲无声的眼泪,

以及后来无数个投石问路般渺无音讯的简历……如果这又是一场空,

如果脑海中的一切真的只是精神失常的臆想……我闭上眼,猛地打开了箱门。

微凉的空气涌出。里面静静地躺着那片巴掌大小的陶瓷片。它看上去平平无奇,

表面呈哑光灰色,触手冰凉,质地坚硬,和普通的工业陶瓷没什么两样。失败了?

一股冰冷的失落感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但我强迫自己冷静。理论是完美的,

步骤也严格按照流程。问题出在哪里?我拿起陶瓷片,凑到窗前,借着更亮的光线仔细审视。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在特定角度下,

陶瓷片的边缘似乎泛起一层极其微弱的、彩虹般的干涉色,一闪而逝。有戏!心脏猛地一跳。

我立刻翻出昨晚组装好的简易测试装置——一个旧的手机充电宝改造的稳压电源,

连接着两个鳄鱼夹。根据理论,这种材料需要在特定的电场激发下,

才能改变其光子束缚状态。我将两个鳄鱼夹小心地夹在陶瓷片两端我预先留出的金属电极上。

深吸一口气,拇指按上了电源开关。“咔哒。”轻微的电流声响起。没有炫目的光效,

没有震耳的轰鸣。但就在我眼前,那片哑光灰色的陶瓷片,

以夹着鳄鱼夹的那一小块区域为中心,颜色开始迅速变淡,像是滴入清水中的墨滴,

飞速地渲染开来。不到两秒钟,它就从实体,变成了一种极淡的、几乎不可见的轮廓,

然后……彻底消失了。不,不是消失。我死死盯着那里。空气中,

那块区域的光线发生了极其诡异的扭曲,像是一块质量极佳的高透玻璃,或者说,

更像是一个……洞?一个将后方景象完美复现出来,却缺失了实体感的“空洞”。

我甚至能看到鳄鱼夹的金属尖端突兀地悬浮在空中,连接着那片“虚无”。我颤抖着伸出手,

朝着那片“虚无”探去。指尖传来了冰冷、坚硬的触感。它还在那里!物理实体没有消失,

消失的,是它的“可见性”!成功了!真的成功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如同火山喷发,

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理智堤坝。我猛地向后踉跄一步,撞在厨房的门框上,也浑然不觉。

我只是死死地盯着那片“空无”,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纯粹的、打败认知的震撼。我,

林风,一个连工作都找不到的失败者,在自家狭小肮脏的厨房里,

亲手制造出了理论上只存在于科幻小说中的——光学隐身材料!这不再是脑海中的知识,

而是触手可及的现实!我像个疯子一样,反复开关电源,

看着那片陶瓷片在“显现”与“隐身”之间切换。每一次切换,都让我的心脏跟着剧烈搏动。

这不是魔术,不是幻觉,这是科学!是超越了当前时代至少五十年的黑科技!狂喜过后,

一种更深沉的、冰凉的恐惧感悄然爬上脊背。我掌握着什么?

这是一种足以让任何国家机器、任何情报组织、任何军事承包商为之疯狂的技术。隐身,

意味着潜入、侦察、刺杀、战略投送……它将彻底打败现有的战争与安全模式。而我,

手无缚鸡之力,身无分文。怀璧其罪。这四个字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我的兴奋中枢,

让我瞬间冷静下来。我看着手中那片恢复了原状、貌不惊人的陶瓷片,

它的重量似乎变得千斤重。我不能声张,绝对不能。

在拥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之前,这个秘密必须烂在肚子里。但与此同时,

一股前所未有的野心,也开始在胸腔里野火般蔓延。父亲,你看到了吗?

那些曾经用技术卡住我们脖子,将我们逼入绝境的人……他们绝不会想到,技术的降维打击,

会以这种方式,从一个他们绝对看不起的角落里,悄然萌芽。我将陶瓷片小心翼翼地拆下,

用软布包好,藏在了书架最底层一本厚厚的《高等数学》里。做完这一切,我瘫坐在椅子上,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但我的眼睛,却亮得吓人。路,已经找到了。

虽然前方迷雾重重,危机四伏。但至少,我不再是那个只能在绝望中沉沦的林风了。

我拿起桌上那张写着合成流程的纸,毫不犹豫地将其撕得粉碎,扔进马桶,按下冲水键。

水流旋转着,将过去的困顿和迷茫,一同卷入了深渊。

**第4章:隐身的恶作剧**狂喜和野心的余温尚未散去,

现实的冰冷便粗暴地叩响了房门。“砰!砰!砰!

”粗暴的捶门声像鼓点一样砸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伴随着房东王太太那极具穿透力的尖嗓门:“林风!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别给我装死!

”我的心猛地一沉。昨晚沉浸在实验成功的激动里,

完全把涨租和今天要交钱的事抛到了脑后。我飞快地扫视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厨房实验室”,

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后。透过猫眼,能看到王太太叉着腰站在外面,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双臂抱胸,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是附近有名的混混,

阿强和阿彪。看来王太太这次是铁了心,带着“帮手”来施压了。“王太太,

”我拉开一条门缝,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钱我过两天……”“过两天?

我跟你说了今天就是今天!”王太太肥胖的身体挤在门缝前,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

“没钱就赶紧给我滚蛋!我这房子有的是人租!”她身后的阿强上前一步,用脚抵住门,

斜着眼看我:“小子,听见没?痛快点,别让哥们儿难做。”一股怒火混合着屈辱直冲头顶。

曾几何时,我何曾受过这种气?但现实是,我势单力薄。硬碰硬,吃亏的只能是我。

就在我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应对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书架上那本《高等数学》。

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窜了出来。验证它!

在真正的冲突中验证它!同时,解决眼前的麻烦。赌一把!“好,好,我拿钱。

”我脸上堆起无奈和一丝讨好,身体向后缩了缩,“你们等一下,我钱包在里屋。

”没等他们反应,我迅速关上门,但并未反锁。在他们再次捶门叫骂之前,

我像一道风般冲到书架前,抽出那本厚书,取出用软布包裹的陶瓷片。

手指因为激动和紧张而有些发凉。我快速将陶瓷片贴在胸前T恤的内侧,

冰凉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然后扯过桌上一件深色的薄外套,飞快套上,拉链只拉到一半,

刚好能遮住胸前的异常。“咔哒。”我按下藏在口袋里的充电宝开关。没有感觉。但我知道,

那块陶瓷片已经开始工作,在我的胸前制造了一个“视觉空洞”。我再次走到门后,

调整了一下呼吸,猛地拉开了门。门外,王太太和阿强、阿彪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痛快,

愣了一下。“钱呢?”王太太伸出手,不耐烦地抖着。“我找找,刚才明明放口袋里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故意侧过身,用身体挡住了他们看向我左手的视线。同时,

我右手伸进左侧外套的内衬口袋里——那里,我早已用胶带将那片激活状态的隐身陶瓷片,

固定在了口袋内壁,使其生效区域完全覆盖了整个口袋以及其前方的一小片空间。

这个动作在王太太看来,只是我在翻找内侧口袋。但在侧后方的阿强和阿彪视角里,

却看到了让他们血液几乎凝固的一幕——我的右手,

并没有像正常人一样在口袋里鼓起一个包,而是……连同我左侧胸膛前的那片外套区域,

一起消失了!那不是透明,透明还能看到模糊的轮廓或扭曲的光线。

那是一种更彻底的“无”。我的手臂就像凭空断掉了一截,

断口处平滑地“缝合”上了我背后那扇掉漆的旧门板景象。门板的木纹、一个生锈的门钉,

都无比清晰地“长”在了我的胸口和手臂上,形成了完美但惊悚的错位拼接。

“嘶……”阿彪倒吸一口冷气,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我故意动了一下右臂,

在他们看来,就是一截“长着门板图案”的诡异肢体在凭空移动。

“强…强哥……他…他……”阿彪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死死拽住阿强的胳膊。阿强也懵了,

脸上的横肉抽搐着,他死死盯着我的“胸口”,试图找出破绽,

但那种违背物理常识的景象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他见过打架不要命的,

没见过这种身体能“缺了一块”的!王太太察觉到不对劲,顺着他们惊恐的目光看过来。

当她看到我那“镶嵌”着门板图案的胸膛和手臂时,她脸上的肥肉剧烈一抖,

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鬼!有鬼啊!!!”我没理会他们的惊恐,

继续着我的“表演”。我皱着眉头,一脸困惑地嘟囔:“奇怪,怎么摸不到……” 同时,

我暗中调整了脚下步伐,让身体在狭窄的门廊光线中产生一种微妙的、不真切的扭曲感。

“你…你别过来!”阿强声音发颤,之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他拉着已经腿软的王太太连连后退。我停下动作,抬起头,

看着他们,脸上露出一个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诡异的、带着几分茫然的笑容:“王太太,

租金……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保证,很快就有钱了。”我的声音很平静,

但配合眼前这超自然的景象,落在他们耳中无异于恶魔的低语。“宽限!宽限!

你说多久都成!”王太太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肥胖的身体抖得像筛糠,“小林…不,林哥,

您…您忙,我们不打扰了!不打扰了!”说完,她像是生怕我改变主意,一手一个,

拽着同样魂不附体的阿强阿彪,连滚爬爬地冲下了楼,脚步声杂乱远去,如同丧家之犬。

我站在门口,听着动静消失在楼梯口,直到确认他们真的跑了,才缓缓关上门,反锁。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我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双腿竟有些发软。

抬手关掉电源,掀开外套,看着那片恢复原状的陶瓷片,我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带着掌握力量的兴奋,

更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看,这就是力量。哪怕只是冰山一角,

也足以让欺软怕硬者屁滚尿流。但我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王太太他们暂时被吓住了,

但难保不会回过神来,或者引来更大的麻烦。个人拥有这种技术,本身就是一种原罪。

我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看着楼下王太太三人惊慌失措地跑远,消失在街角。

不能再等了。我拿出手机,调出刚才悄悄录下的、记录了他们惊恐表情和言语的短视频。

证据有了,初步验证完成了。是时候,去寻找那个能真正保护并利用这份力量的存在了。

我打开电脑,开始搜索国内顶尖材料实验室的公开联系方式和投稿指南。下一步,

该“钓鱼”了。**第5章:匿名的论文**房东的插曲像一场短暂的、光怪陆离的梦,

梦醒之后,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以及一种愈发清晰的紧迫感。吓退他们,

只是饮鸩止渴。我必须尽快行动。下一步,是接触国家。但如何接触?

直接捧着陶瓷片去有关部门门口?那无异于稚子抱金于闹市。我需要一个引子,

一个既能展示价值,

又不会过早暴露自身存在的诱饵——一篇匿名的、包含核心理论碎片的论文。

可我的电脑已经卖了。我摸出那部屏幕有裂痕的旧手机,它能完成这个任务吗?

普通的邮件发送很容易被追踪。我需要一个更隐蔽的方式。我想到了城市里遍布的网吧。

那里鱼龙混杂,是匿名的绝佳场所。我用剩下的钱,

找了一家看起来最混乱、管理最松懈的街角网吧。空气里弥漫着烟味和泡面味,

键盘上泛着油光。我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开机。我先下载了一个临时操作系统,

运行在内存里,不往硬盘写入任何数据。然后,通过层层跳转,

连接到一个境外的公共代理服务器,最后才注册了一个全新的、一次性的加密邮箱。

做完这些技术准备,我才新建文档,开始敲击论文。

视觉屏蔽效应的猜想》我没有直接写出“量子点超材料”和“动态光子束缚”这些核心机密,

而是用更模糊、更偏向理论物理的语言,

描述了一种可能存在的、通过特殊电磁场构造来偏转可见光的设想。我精心编织了逻辑链条,

在一些关键节点上留下了看似“跳跃”或“未经证实”的推论,

让它看起来像是一个才华横溢却又有些脱离实际的民间爱好者的狂想。

但在几个最核心的数学推导上,我毫不含糊。

我写下了那几个决定性的、优美而简洁的偏微分方程——它们是整个“狂想”的基石,

坚不可摧。写完最后一个符号,我仔细检查了一遍。文章充满了启发性和争议性,

足够引起顶尖实验室的注意,但又像蒙着一层厚厚的纱,让人看不清背后的真相。收件人,

我选择了国内材料学领域的泰山北斗——清北大学先进材料研究院的官方投稿邮箱。

邮件正文,我只写了一句话:“一点不成熟的想法,希望能对相关领域的研究有所启发。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我点击了发送。几乎在邮件发送成功的瞬间,

我立刻清除了浏览器所有缓存和历史记录,关机重启。离开网吧时,

我将用于支付网费的那张不记名临时卡扔进了街边的垃圾桶。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

夜风微凉。鱼饵已经抛下,现在,只能等待。是石沉大海,还是惊动巨鳄?

我攥紧了口袋里那片冰冷的陶瓷片,心中既有期待,也有深深的不安。***与此同时,

清北大学,先进材料研究院。已是深夜,陈明远院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准备关闭电脑下班。作为研究院的负责人,同时也是数个国家级材料项目的总师,

他习惯性地最后扫了一眼公开投稿邮箱。

一封没有标题、发件人是一串乱码的邮件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点开了。

《关于一种基于局域场调控光子路径的新型视觉屏蔽效应的猜想》“视觉屏蔽?

”陈院士皱了皱眉,第一反应又是民科的噱头。他耐着性子往下看,

前面的描述确实有些天马行空。但当他看到那几行数学推导时,他的目光凝固了。

他是国内材料物理领域的权威。这几行公式……简洁,优雅,却蕴含着一种他从未见过,

但又逻辑自洽的全新思路!他下意识地拿起笔在草稿纸上验算。越算,他的呼吸越急促。

这不是胡闹!这几个方程指向的可能性……如果成立,

将会彻底打败现有光学材料和隐身技术的研发路径!这绝非普通学者能写出来的东西!

他猛地坐直身体,立刻拿起内部保密电话,拨通了他的得意门生李维教授的电话。“李维,

立刻来我办公室!用最高权限终端,查一封邮件……最高保密级别!”半小时后,

李维匆匆赶来,脸色凝重:“老师,追踪不到。对方用了非常专业的手段,

源头是海外多个公共节点的跳转,完全匿名。”陈院士盯着屏幕上那篇短短的“猜想”,

眼神锐利。“不是海外势力钓鱼,”他喃喃自语,“这更像是一个……试探性的信号。

”他沉吟片刻,果断下令:“把这份邮件和我们的初步分析,立刻整理成绝密报告,

直接呈送‘国家战略发展总局’。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研究院的处理范围。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不管你是谁,你在哪里。你抛出的这块石头,

已经惊起了波澜。国家,已经注意到了。**第6章:茶馆里的交锋**三天。整整三天,

我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出租屋这方寸之地焦躁地踱步。每一次楼道的脚步声,

每一次偶然的敲门声,都让我的心脏骤然紧缩。

我反复检查那片藏在《高等数学》里的陶瓷片,它冰冷而沉默,

是我与那个超现实世界唯一的连接。没有回复邮件,没有陌生电话。

那片我奋力投入湖中的石子,仿佛真的沉入了无尽深渊。是我想错了吗?那篇论文太过晦涩,

被当成了垃圾邮件?还是说,我的隐匿手段太高明,连他们都找不到?

就在怀疑和焦虑即将把我吞噬时,第四天的下午,我的旧手机响了。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来了!我深吸一口气,让铃声多响了两声,才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没有立刻说话。

“请问,是林风先生吗?”一个沉稳、温和,却带着某种不容置疑力量的中年男声传来。

不是王太太,也不是任何我认识的人。“我是。您哪位?

”我的声音刻意保持着一丝疏离和警惕。“我姓龙。”对方简单地说道,没有头衔,

没有单位,“我们看到了您的一些……想法。关于光子的那篇。不知道您是否方便,

我们见面聊一聊?”他没有提论文,没有提邮箱,用的是“想法”这个词,心照不宣。

“什么地方?”我问。“您住处往东两个路口,有一家叫‘清心斋’的茶馆,

二楼雅间‘听竹’。”对方精准地说出了位置,甚至知道我的住处。这不是询问,是通知。

我后背瞬间沁出一层细汗。他们果然找到了我,而且比我想象的更快,更精准。“……好,

半小时后。”我挂了电话。没有时间犹豫。我取出那片陶瓷片,小心地贴在胸口,

外面套上一件普通的衬衫和外套。这是我的护身符,也是我的投名状。半小时后,

我推开“清心斋”“听竹”雅间的门。里面坐着一个穿着深色夹克的中年男人,

大约四十多岁,相貌普通,是那种扔进人海就找不出来的类型。但他坐在那里,腰杆笔直,

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潭,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他面前摆着一套紫砂茶具,茶水正温,

热气袅袅。“林先生,请坐。”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我叫龙振华,你可以叫我老龙,或者龙主任。”我在他对面坐下,身体有些僵硬。

他没有寒暄,直接拿起茶壶,给我斟了一杯茶,动作行云流水。“林先生那篇‘想法’,

很有意思。尤其是那几个数学推导,让我们几位老专家争论了半宿。”他看着我,目光平和,

却带着重量:“我很好奇,一个能在理论上做出如此突破性推演的人,

为什么会住在那个地方?”他轻轻指了指我来的方向,“而且,根据我们的了解,

你之前的专业成绩,似乎并不突出。”考验开始了。他在试探我的底细,

也在评估我的危险性。我知道,在这种人面前,任何完美的谎言都可能成为破绽。与其如此,

不如抛出部分真相,换取信任。“龙主任,”我端起茶杯,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

但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如果我说,那些知识,包括推导过程,是某天醒来,

就自然而然出现在我脑子里的,您信吗?”龙主任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却更加专注。

他没有立刻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我无法解释它的来源,也许是某种……顿悟,

或者别的什么。”我避开了“日食”和“光”这些听起来更玄幻的细节,“但我可以证明,

这些知识,不仅仅是理论。”我放下茶杯,在他平静的注视下,缓缓拉开了外套的拉链,

然后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我用手轻轻按在胸口贴着陶瓷片的位置。“请看。

”我低声说,同时用另一只手,暗中按下了口袋里的充电宝开关。没有炫目的特效,

但在龙主任的视角里,我胸口心脏位置的皮肤,瞬间消失了!

那里变成了一个清晰的“空洞”,完美地映出了我背后墙壁上的水墨画。

龙主任一直稳如磐石的身体,微不可查地向前倾了一下。他脸上的平静终于被打破,

瞳孔在瞬间收缩,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原状,但那一闪而逝的震惊,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空洞”,足足看了五秒钟。我关掉了电源,那片区域恢复了原状。

雅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车流声。龙主任缓缓靠回椅背,

端起自己那杯已经微凉的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时,他的手极其稳定。“我信了。

”他吐出三个字,干脆利落。他拿出一个造型普通的黑色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只说了简短的四个字:“确认。接人。”然后他看向我,目光已经完全不同,

那里面没有了试探,只剩下一种沉甸甸的、如同对待国家级战略资产般的郑重。“林风同志,

”他改变了称呼,语气严肃,“这里不再安全,也不适合深入交谈。请跟我去一个地方,

那里有最好的实验室,有最顶级的同行,也有绝对的安全保障。”他站起身:“你的才能,

不应该被埋没在那间出租屋里。国家和民族,需要你。

”我看着他那双仿佛能承载山河的眼睛,心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我知道,

从我踏出这间茶馆开始,我的人生将彻底改变。“好。”我站起身,只有一个字的回答,

却重若千钧。一辆看似普通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到茶馆门口。龙主任为我拉开车门。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条熟悉的街道,然后弯腰钻进了车内。引擎启动,

车辆平稳地汇入车流,驶向一个未知的、却注定波澜壮阔的未来。

**第7章:沙漠深处的基地**车窗外的景色,从城市的霓虹璀璨,到郊区的灯火零星,

最后彻底融入一片无边的、墨一般的黑暗。只有车灯劈开的前路,以及天幕上稀疏的星辰,

提示着我们仍在移动。龙主任坐在副驾驶,终于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他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林风,”他没有回头,“在茶馆里,

你提到你脑中的知识是‘自然而然’出现的。我姑且接受这个说法。但我想知道,

这些知识……是仅限于光学隐身这一项,还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还是更像一个图书馆,里面分门别类,存放着不同的东西?”我的心猛地一跳。

终于问到最关键的问题了。我看着他后视镜里映出的平静双眼,知道这是正式的评估,

也是我获取信任的第二步。隐瞒和撒谎在此刻毫无意义。“更像一个图书馆。”我如实回答,

声音有些干涩,“或者说,一棵科技树。

‘光学隐身’只是最底层、最先对我开放的一个枝丫。”车内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只有引擎低沉平稳的轰鸣。我能感觉到龙主任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我明白了。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不再多问。但车辆的速度,似乎在不经意间,又提升了几分。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驶入了一个庞大的山体内部基地——“盘古”。

龙主任带着我穿过数道需要虹膜和密码验证的厚重合金门,

最终来到一个类似中央指挥区的地方。而最引人注目的,是站在最大那块屏幕前,

正在激烈讨论着什么的几个人。他们大多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龙主任快步上前,

与为首的那位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老者低声交谈了几句。

我听到他提到了“图书馆”和“科技树”这两个词。老者的目光瞬间越过龙主任,

如同两道实质的探照光柱,牢牢锁定在我身上。他身边的讨论声戛然而止,

所有科学家的目光都汇聚过来,充满了审视、怀疑,以及一丝被强行中断讨论的不耐。

龙主任转过身,郑重介绍:“林风,这位是陈明远院士,

我们国家可控核聚变项目的总负责人。”他又看向陈院士,“院士,这位就是林风。

”陈明远院士没有任何客套,他径直走到我面前,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眼中密布的血丝。

那是一位将毕生精力投入某个终极难题的学者才会有的眼神。“年轻人,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压迫感,“龙主任说,你脑子里有个‘图书馆’?

”他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属于顶尖科学家的怀疑主义,“光学隐身,很奇妙,

但那是材料学和物理光学领域的事。而我这里,

”他用力指了指身后屏幕上那个复杂的托卡马克装置模型,

“困扰我们的是上亿度的等离子体,是磁流体力学的不稳定性,是材料耐受的极限!

是关乎国运的能源革命!”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问:“告诉我,在你的那个‘图书馆’里,

有能解决这些问题的——哪怕只是一张——‘书页’吗?”压力如同海啸般扑面而来。

他身后的几位科学家也屏息凝神,等待着我的回答。龙主任则静静地站在一旁,像一座山,

观察着一切。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话,将决定我在这里是被奉为上宾,

还是被视为一个无足轻重的笑话。我迎着陈院士那足以让许多人心虚胆怯的目光,

缓缓地、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我抬起手,指向那块巨大的屏幕,

指向那象征着人类终极能源梦想的复杂模型。“陈院士,您所说的磁流体不稳定性,

是否主要源于……”我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文明火种”关于能源基础理论的模块自动亮起,

一段极其精炼的关键原理浮现在意识中。我直接引用了其中的核心概念,

“……源于传统环形场位形下,无法有效抑制的**扭曲模和气球模**的耦合振荡?

”刹那间,万籁俱寂。陈院士脸上的质疑、不耐,甚至那惯有的威严,如同冰面般寸寸碎裂,

被一种极致的震惊所取代。他猛地后退半步,仿佛被无形的巨锤击中。

他身后那位戴着厚厚眼镜的老教授手中的平板电脑“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屏幕碎裂,

但他浑然未觉,只是张大了嘴,如同见了鬼一般看着我。这几个专业名词,

尤其是它们被如此精准、一针见血地并列提出,

并直指当前托卡马克研究中最核心的瓶颈之一,这绝非一个外行,

甚至不是一个普通的内行能够做到的!陈院士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死死地盯着我,

那双看惯了世间真理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半晌,他才从剧烈起伏的胸腔里,

信语气的问题:“你……你怎么会知道……‘赤霄计划’内部编号A-17的最高机密难题?

!”这一次,轮到我的瞳孔微微收缩。我并不知道什么“赤霄计划”和A-17,

我只是引用了“文明火种”中最基础的一条原理描述。看来,我们走在同一条路上,只是,

我手中的地图,比他们的,领先了太多。我看着陈院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只是平静地反问:“现在,我可以证明了吗?”陈院士没有立刻回答,他依旧死死地盯着我,

但那目光中的怀疑已被一种混杂着狂喜、困惑和极度渴望的复杂情绪所取代。

他猛地转向龙主任,用几乎变调的声音低吼道:“最高权限!给他最高实验室权限!立刻!

马上!”“燧人氏”计划,就在这个瞬间,在这位国家最高科学权威失控般的低吼中,

被正式赋予了生命的火花。**第8章:黑板上的革命**“燧人氏”计划。

当我从龙主任口中听到这个以传说中钻木取火、为人间带来最初光明的始祖命名的代号时,

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历史宿命感。人类文明的每一次飞跃,

似乎都始于对“火”——对能源的掌控。而现在,我们即将点燃的,是一颗人造的太阳。

陈院士口中的“最高实验室权限”绝非虚言。

我被带进了一间拥有顶级隔音和保密措施的小型会议室,与其说是会议室,

不如说是一个思维碰撞的圣殿。正中央是一块占据整面墙的复合材质黑板,

光滑得能照出人影,旁边摆放着各种颜色的墨水笔和电子绘图工具。很快,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除了依旧处于激动状态的陈院士和他的核心团队,

还有几位同样气息沉稳、目光如电的老者,

经介绍分别是等离子体物理、超导磁体、材料科学领域的泰斗。龙主任坐在角落,

如同一个沉默的见证者。没有寒暄,没有客套。陈院士直接走到黑板前,

拿起一支黑色的墨水笔,手腕沉稳地画下一个标准的托卡马克环形腔体简图。“林风,

”他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我,“你提到了扭曲模和气球模的耦合振荡。

这是我们‘赤霄’装置目前面临的最大梦魇,在特定参数下,

等离子体边缘会像被无形之手撕扯,突然崩溃,能量瞬间释放,前功尽弃。

”他在环腔边缘画下几个扭曲的箭头,标注出不稳定的区域。“告诉我,

你的‘路径’在哪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压力比茶馆里大了何止百倍。

这些目光里,有期待,有审视,

更有属于顶尖学者尊严下的最后一抹怀疑——他们穷尽一生未能完全解决的难题,

一个年轻人真的能给出答案?我走到黑板前,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膜鼓噪。

我没有去看那些期待或怀疑的眼神,只是凝视着那个简图,意识沉入“文明火种”。

关于磁约束聚变的进阶理论模块被激活,无数公式、模型、推演过程如同星河般流淌。

我拿起一支蓝色的笔,没有直接回答陈院士的问题,而是在他画的环形腔体外围,

开始添加新的结构。“传统的单纯环形场,就像试图用一圈松紧带捆住一团狂暴的火焰,

总有力所不及的缝隙。”我一边画,一边解释,声音起初有些干涩,

但随着知识的流淌逐渐变得流畅自信,“我们需要给这团火焰,加上一个更灵巧的‘笼子’。

”我在环腔的特定位置,添加了几个小型的、额外的线圈结构。“这不是简单的补充磁场,

而是引入一种**非轴对称的、动态调节的磁扰动场**。

”一位专攻磁体设计的老教授皱起眉头:“动态扰动?这需要极其精准的控制和反馈,

稍有差池,反而会加剧不稳定性!”“您说得对,控制是关键。”我看向他,

手中的笔没有停,开始在黑板空白处写下第一组复杂的偏微分方程,“所以,

扰动不是随机的,它必须与等离子体内部自身产生的磁岛结构、与流速剪切分布,

达成一种**精确的共振**。”我写下第二个方程,

将磁场扰动与等离子体内部参数联系起来。“利用这种共振,不是去压制不稳定性的生长,

而是……**引导它**。就像大禹治水,堵不如疏。

我们引导这些微观的不稳定模式相互抵消,

或者将它们‘排放’到我们预设的、可以被主动冷却的‘偏滤器’区域。

”这个思路与主流试图完全压制不稳定性的想法截然不同,几位老专家下意识地身体前倾,

有人已经开始拿出随身的小本子疯狂演算。“荒谬!

”另一位脾气火爆的等离子体理论专家忍不住拍案而起,“引导不稳定模式?

这需要对等离子体内部状态进行毫秒级、甚至是微秒级的实时诊断和预测!

以我们现有的诊断技术和算力,这根本是天方夜谭!”会议室里的气氛瞬间有些凝滞。

我没有被他的质疑打断,反而点了点头。“您指出了核心难点。

实时诊断和超高速运算是前提。”我转向黑板,用红色的笔,写下第三组,

也是最为复杂的一组方程和矩阵。“所以,

睛’和‘大脑’——一套基于**深度学习与第一性原理计算融合的实时预测控制系统**。

”我快速勾勒出这个系统的框架。“它不再依赖于单一传感器的延迟数据,

而是融合所有诊断信息,通过这个嵌入式的超维模型,”我点了点那个红色矩阵,

“对等离子体在未来数毫秒内的行为进行‘预演’,并提前发出指令,

调整那些扰动线圈的电流……”我的笔尖在黑板上飞快移动,

公式、框图、物理图像交织在一起,蓝色的基础结构,红色的控制核心,

黑色的原始问题……渐渐构成了一幅庞大、精密却又逻辑自洽的全新理论图谱。

起初的质疑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和笔尖在纸上划动的沙沙声。

那位拍案而起的老专家早已坐了回去,眉头紧锁,死死盯着黑板,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陈院士一直站在我身旁,他的目光从最初的审视,到震惊,再到如今的……痴迷。

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他面前缓缓打开。当我终于停下笔,后退一步,

审视着这块几乎被写满的黑板时,整个会议室落针可闻。沉默了近一分钟。

陈院士缓缓走上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抚摸着我写下的那些方程,

尤其是那个红色的核心矩阵,仿佛在抚摸一件绝世瑰宝。他转过身,

面向所有屏息凝神的科学家,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而变得异常沙哑,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通知下去……‘燧人氏’计划,全体参研单位,最高动员令。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震撼,有狂喜,

更有一种薪火相传的沉重。“我们……重新设计反应堆。

”**第9章:举国之力**“燧人氏”计划,如同一颗投入静湖的巨石,

激起的涟漪以“盘古”基地为中心,

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整个国家的工业、科技和能源体系扩散。最高动员令下达的瞬间,

我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集中力量办大事”。我原本以为,

我提供的理论需要经过漫长的验证、争论,才能逐步推进。但我错了。

在陈院士和龙主任联名,以及更高层级的果断决策下,

整个国家机器展现出了惊人的效率和决断力。黑板上的蓝图,

以令人瞠目的速度转化为具体的指令和订单。基地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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