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腾位置。
让他的爱沦为了笑话。
1拿到化验单的那一刻,我竟没有预想中的绝望,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那个我曾深爱的男人,隐藏得太好了,好到我丝毫没察觉到异样,直到两个月前,他的心上人归来。
他卸下了伪装,终于在我面前露出了真实面目。
江禾与我温存时,姜谣的电话打了进来。
江禾急忙起身,“我接个电话。”
人还没离床,就已迫不及待地接通了。
“江禾,我回来了。”
对江禾而言,这五个字似乎比我五年的陪伴更有分量。
他打完电话回来,细心地给我掖好被子,“我有点事,别等我了。”
这时,我肚子突然一阵剧痛,原来是生理期到了。
但这次的疼痛,与以往截然不同。
本想让江禾帮忙买盒止痛药,却看到了姜谣发的朋友圈。
“久别重逢,懂我者依旧。”
下面配了一张男人抱花的背影图。
那件西装,是我为江禾独家设计的。
我曾答应他,只为他一人设计男装。
留言里全是祝福声。
我和江禾是隐婚,只有极少数好友知晓。
此刻的痛,让我分不清是肚子痛还是心痛。
周六是江家家宴,因设计出了问题,我给江禾发了消息。
这是我第一次迟到。
当我进门时,欢声笑语戛然而止,我仿佛成了不速之客。
江母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你还知道回来啊,谣谣今天早早就到了。”
姜谣坐在江母身旁,得意地望着我。
我没理她,看向江禾,以为他会为我解释。
江禾却皱着眉说:“你今天怎么回事,家宴也迟到,以前你可没这么不懂规矩。”
我忙说:“我发了消息,说工作有点问题。”
江禾打开手机看到消息,尴尬转瞬即逝。
“我刚没看到消息,你就不能打个电话吗?”曾经的江禾不会这么冷漠,至少会站在我这边。
现在的他,只是想在白月光面前表明,他爱的人不是我。
姜谣扯了扯江禾的衣袖,“哎呀,瑾姐姐知道错了,姐姐工作忙,我们要体谅她。”
江母冷哼一声,“当初让她辞职在家生孩子,她不听,现在工作出问题,家也顾不好,早知道……”没错,我因一场巧合嫁给江禾,而这场巧合的受害者只有我。
母亲患癌,化疗需巨额费用,我无力承担,只能在酒吧工作,甚至放弃了最爱的服装设计。
在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江禾,他穿白衬衫,显得与众不同。
那晚我被顾客灌酒,他也被朋友劝酒喝醉,我们阴差阳错地发生了关系。
江爷爷固执,得知此事后非要我们结婚,并答应给我丰厚彩礼。
为了妈妈,我心动了。
可妈妈还是没等到我结婚的那天。
婚后,江禾很绅士。
我渴望爱,以为江禾值得托付。
无论江母如何阻挠,外界流言如何难听,我都主动靠近他。
当他夸我漂亮、说我做的饭好吃、在众人面前维护我时,我以为我成功了,他也爱上了我。
我以为日久生情永不过时。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从有爱到无情,只需一个外人出现。
2“江禾,别说了。”
我开口打断。
江母瞧了姜谣一眼,也没再继续。
“我们吃过了,你把这些收拾了,阿姨回家休假了。”
姜谣站起身,“我来帮你,姐姐。”
江母拉着姜谣:“谣谣,你别动,你这手是弹钢琴的,这种活让她干,让她学学怎么当家,怎么做个好媳妇。”
说着又推了推姜谣,“你和江禾去花园赏花,那玫瑰花开得可美了。”
客厅就剩我一人。
看着桌上油腻的饭菜,我胃里一阵翻腾。
硬着头皮收拾完。
“姐姐,离开苏家就只能来江家当保姆了吗?”姜谣靠在门上,挑衅地看着我。
我没理她,没必要跟这种人废话。
我准备离开厨房,这味儿实在让我难受。
姜谣扯住我手臂,“委屈你了,这么多年还是只能当我替身。
你知道吗?江禾一直爱的都是我,要不是你长得像我,你以为你能进江家?”她摸摸我的脸,“可惜啊,要是你妈看到你这样,肯定觉得你窝囊。”
“姜谣!”我一脸愤怒。
姜谣却不在意,“替身妈生下替身鬼,要不是你妈像我妈,她能嫁进苏家?现在你也成我的替身了。”
我后退一步,直面姜谣,“小三也配说我妈?”“我以为你出国能去掉身上的三味,没想到更重了,比你妈还重。”
“前浪推后浪,但你可别被拍死在沙滩上。”
当初父亲为了让姜谣母亲进门,不肯出医药费,母亲只能在病床上痛苦离世。
在母亲葬礼上,父亲宣布姜谣母女进苏家。
而我,早已被欺压得遍体鳞伤,为了生存只能离开。
小时候父亲承诺只爱我,却以我是姐姐为由永远偏向姜谣。
姜谣被我说中,脸色一变,直接扇了我一巴掌。
她长长的美甲在我脸上划了一道口。
我肚子痛得难忍,没站稳,被她打倒在地。
脸上火辣辣地痛。
姜谣蹲在我面前,高跟鞋踩在我手背上,“让你清醒点,认清现实,懂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回来了,你就滚回你的地狱吧。”
听到声音的江禾和江母赶来,姜谣直接躺地上,“啊,姐姐,我好心帮你,你怎么这样。”
“怎么回事!”江禾和江母都去扶姜谣。
肚子疼得我站不起来,我向江禾伸出手,以为他会对我有怜悯。
江禾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拉着姜谣,“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就连江母看姜谣的眼神也全是心疼。
我只能默默收回手。
3江禾愤怒地瞪向我,“苏瑾,姜谣刚一回来,你就给她脸色看,是我平时太惯着你了吗?”姜谣柔弱地倚在江禾胸前,“你别怪瑾姐姐,我只是想帮姐姐洗个碗,可姐姐不愿意,可能是我离家太久,不了解姐姐的性子了。”
江母拉过姜谣的手,“我不是说过,这种活儿怎么能让你做呢。”
我脸上的巴掌印,比姜谣脸上的红晕还显眼,那道伤痕还渗着血丝。
可当一个人不在乎你时,你的模样,根本不值得他留意。
我拼尽全力从地上爬起,刚靠着橱柜站稳,姜母就过来用手指戳我的肩头。
她像个统治者,傲慢地指责我,“你这样子,洗个碗都要人帮忙,哪配做我们江家的儿媳。”
我已筋疲力尽,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更别说这样的推搡。
我再次摔倒,耳边轰鸣,最后只隐约听到江禾说,“苏瑾,装完记得起来把厨房地拖了,脏兮兮的。”
我看着江禾搂着姜谣离去,江母在一旁满是担忧。
江母让我独自收拾残局不是一回两回了,以前江禾心疼我,总会来帮忙,江母阻拦时,他总是笑着对我说,“别听她的,有我在,咱们一起。”
而现在的我,就像条被欺凌的流浪狗,狼狈不堪。
江禾送姜谣回家后,我独自忍痛回家。
不知怎的,这次生理期格外难受。
半夜我疼得实在受不了,起来吃了颗止痛药。
就在这时,江禾回来了。
“苏瑾。”
我不想理他,看他一眼都能想起白天他搂着姜谣指责我的场景。
“苏瑾,别耍脾气了。”
他拽住我的手。
“怎么,姜谣妹妹今晚没留你?”我的眼神平静无波,又似在质问他什么。
“你知道,姜谣刚回来,很多事她不懂,要是我们不帮她,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怕她受欺负,那我呢?我就可以被你们推倒在地,随意欺负,就为了给姜谣练胆?江禾接着说,“再说,她还是你妹妹,作为她姐夫,我不该多照顾她吗?”妹妹?姜谣当我妹妹,我只觉恶心。
我指着江禾衣领上的口红印,“对,好好照顾,最好照顾到床上去,这样她就有安全感了。”
“不是,苏瑾,姜谣当时喝了点酒,我们……”我甩开江禾拉着我的手,“江禾,我们离婚吧。”
江禾皱眉看着我,“没必要吧,苏瑾,我跟你说清楚了。”
漏洞百出的说辞也叫解释,真是可笑。
“苏瑾,你想清楚,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江禾走了,空荡荡的房里只剩我一人。
4这几天,江禾始终没露面,直到我忙到晕倒在外。
“苏瑾,你现在咋样了?”江禾眉头紧锁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