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我需要五十万，急用！”“做什么？”“微微的弟弟……他、他被人扣下了，
要五十万才放人！” 电话那头，我女友温晴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天塌了下来。
我冷笑一声，将指间的烟头按死在烟灰缸里：“让她去报警。或者，
让她那些有钱的‘哥哥’去救。别再找我，一分都没有。”挂掉电话，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屏幕。上面是那个叫白微微的女人，名下三家空壳公司的流水记录，
以及她和十几个男人的暧昧聊天截图。温晴，这地狱，是你自己一头撞进去的，别怪我。
1“江风，你太冷血了！那是一条人命啊！”半小时后，家门被猛地撞开，温晴冲了进来，
眼睛又红又肿，像一只被激怒的兔子。她身后，跟着那个永远泪眼婆娑的白微微。
白微微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柔弱地躲在温晴身后，小声抽泣着：“晴姐，
都怪我……不该麻烦你的……江大哥说得对，是我没用……”温晴立刻母性大发，
将她护在身后，对我怒目而视：“江风！你听听！你把微微吓成什么样了！
她一个女孩子在申城无依无靠，我不帮她谁帮她？”我靠在沙发上，
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再说一遍，让—她—报—警。”“报警？”温晴的声音尖锐起来，
“报警万一撕票了怎么办？微微的弟弟要是出了事，你负得起这个责吗？”“她的弟弟，
我负什么责？”我终于睁开眼，目光冷得像冰，“温晴，我们在一起五年，
我给过你什么承诺？”温晴愣住了。我和她从大学就在一起，毕业后共同打拼，
约定好了丁克，不被孩子束缚，享受二人世界。我们买了房，买了车，事业蒸蒸日上，
是我们同学里最令人羡慕的一对。这一切，在三个月前，白微微出现后，全都变了。
白微微是温晴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刚从一个小县城来，怯生生的，见谁都怕。
第一天上班就把咖啡洒在了总监身上，当场就吓哭了。是温晴把她护了下来，
帮她处理了烂摊子。从那天起，白微微就成了温晴的“妹妹”。“微微好可怜，
从小父母双亡，一个人拉扯弟弟长大。”“微微太单纯了，我怕她在公司被人欺负。
”“微微租的房子漏水了，我们让她来住几天好不好？”起初，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同事爱，
没当回事。直到温晴开始从我们共同的账户里拿钱。第一次，五千，说是白微微生病了，
没钱看医生。第二次，两万，说是白微微的弟弟在老家上学，要交学费。第三次，五万，
说是白微微被黑中介骗了，要赔偿违约金。我开始觉得不对劲。我提醒温晴：“你那个同事，
是不是有点问题？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什么倒霉事都让她赶上了？”温晴当时的反应，
和现在如出一辙。“江风！你怎么能这么想微微？她那么善良那么可怜的一个女孩子！
你没有同情心吗？”同情心？我的职业是风险评估师，
每天的工作就是和数据、谎言、还有人性中的贪婪打交道。
我见过太多包装在“可怜”外衣下的骗局。我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个女人，
突然觉得很可笑。“温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下个月要去冰岛的机票和酒店，
都已经订好了？”那笔钱，二十万，是我们存了整整一年的旅行基金。温晴的脸色白了一下，
随即梗着脖子说：“旅行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但人命关天！江风，钱没了可以再赚，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物质？”“物质？”我笑了，“我们辛苦工作，努力赚钱，
不就是为了享受更好的生活吗？现在你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妹妹’，
要把我们五年的努力都搭进去？”“我没有！”温晴激动地反驳，“微微说了，
这笔钱她一定会还的！她会写借条！”“借条？”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她拿什么还？用她那三千块的实习工资，还你五十万？她不吃不喝也要还十几年。
”白微微的哭声更大了，她抓着温晴的衣角，
了……我这就去求他们……就算我给他们跪下磕头……也不能让你和江大哥吵架……”说着，
她转身就要往外跑。“微微！”温-晴一把拉住她，心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你别做傻事！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别怕！”安抚好白微微，温晴转过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混合着失望和决绝的眼神看着我。“江风，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五十万，你不给，
我自己想办法。”她说完，转身回了卧室，很快，我听到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知道她要干什么。我们的卧室保险柜里，放着一些备用的现金和金条，
那是我们为了应对突发状况准备的家庭储备金。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看着白微微。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停止了抽泣，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和挑衅。很微弱，但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我心中冷笑。狐狸尾巴，终于快藏不住了。很快，温晴拿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看也不看我一眼，拉着白微微就往外走。“温晴，”我开口叫住她，
“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把这笔钱给她，我们就结束了。”温晴的脚步顿住了。
她背对着我，肩膀微微颤抖。白微微紧张地拉了拉她的手：“晴姐，
要不……要不算了吧……”温晴深吸一口气，猛地回头，
脸上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神情：“结束就结束！江风，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消失而无动于衷！如果因为这个你要跟我分手，
只能说明我爱错了人！”她说完，头也不回地拉着白微微走了。“砰”的一声，
门被重重关上。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坐在沙发上，许久没有动。五年的感情，
在“圣母心”面前，如此不堪一击。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老张，
帮我查个人，叫白微微，还有她那个所谓的‘弟弟’，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越快越好。
”2“江风，这是你要的资料。”第二天下午，我的发小兼私家侦探老张，
把一个牛皮纸袋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你小子这次是惹上什么麻烦了？这个白微微，
不简单啊。”老张一脸凝重。我打开档案袋，抽出里面的文件。
第一页就是白微微的户籍信息。姓名：白薇。年龄：26岁。
籍贯：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偏远山村。家庭成员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父母健在，
无兄弟姐妹。我瞳孔一缩。无兄弟姐妹？那她那个被“绑架”，
急需五十万赎金的“弟弟”是从哪冒出来的？我继续往下翻。白薇，也就是白微微，
高中毕业后就没再上学，在社会上混了快十年。她每到一个新地方，都会换个名字，
白微微、林薇薇、苏小白……各种听起来楚楚可怜的名字。
她的行骗轨迹遍布全国好几个城市。套路几乎一模一样：伪造一个可怜的身世，
寻找心软的“猎物”，通常是事业有成但感情单纯的男女，然后开始以各种理由借钱。
生病、家人出事、被骗……理由千奇百怪，金额从小到大。档案里附着好几张照片，
是她和不同“猎物”的合影，无一例外，她都依偎在对方身边，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而那些“猎物”，最后的下场都差不多：人财两空，甚至背上巨额债务。其中一个最惨的，
是个小企业主，被白薇骗走了公司所有的流动资金，导致公司破产，老婆也跟他离了婚，
最后跳楼自杀了。档案袋里，还有一份报警记录。是那个企业主的家人报的警，
但因为所有转账都是“自愿”的，还有白薇手写的“借条”，
警方最终也只能以经济纠纷来处理，根本无法立案。这个女人，是个专业的诈骗犯。而且，
是个精通法律漏洞的诈骗犯。“怎么样？”老张看我脸色越来越难看，递过来一根烟，
“这个女人，就是个无底洞。你女朋友陷进去了？”我点了点头，把烟点上，猛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中，我的眼神越来越冷。“她昨天，从家里拿走了我们所有的储备金，大概六十万。
”“卧槽！”老张惊得跳了起来，“六十万！温晴她疯了吗？就为了这么个女人？
”“她不叫疯，她叫‘善良’。”我嘲讽地扯了扯嘴角。“那你打算怎么办？赶紧报警啊！
”“报警？”我摇了摇头，“你觉得有用吗？温晴是自愿给的，
白薇肯定也让她写了‘赠与协议’之类的东西，到时候一口咬定是温晴自愿帮助她，
谁也拿她没办法。”“那……那就这么算了？六十万啊！那可是你们准备买新房的首付！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将档案袋重新合上，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她不是喜欢玩吗？我陪她玩到底。”我拿出手机，点开了温晴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一张白微微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脸色苍白，挂着点滴。
配文是：“我家微微总算没事了，菩萨保佑。有些人心是铁做的，但邪不压正，
善良终将战胜冷漠。”下面一堆她们公司的同事点赞评论。“晴姐威武！
你就是人美心善的典范！”“微微没事就好，晴姐你辛苦了。”“不像某些人，见死不救，
枉为男人！”我一眼就认出，最后这条评论，是温晴的闺蜜，李雪发的。我冷笑一声，
直接在下面回了一句：“哦？是吗？不知道的还以为白小姐得的是什么绝症，
原来是哭累了脱水进的医院啊。”发完，我直接把手机扔到一边。我知道，战争开始了。
果然，不出五分钟，温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没接。她又接连打了好几个，我不胜其烦，
直接拉黑。很快，李雪的电话又打了进来。我接了。“江风！你什么意思？
你在温晴朋友圈下面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不是男人啊？”电话一接通，
李雪的咆哮就传了过来。“我胡说八道？”我慢悠悠地说道，
“难道白微微不是因为脱水进的医院？还是说，她那个被绑架的弟弟，真的存在？
”电话那头沉默了。李雪的语气弱了下来：“江风，你别这样，
温晴也是为了救人……”“救人？李雪，你跟温晴是闺蜜，你应该最了解她。你觉得，
一个连丁克协议都要拉着我去做公证，生怕自己未来有一丝一毫被孩子拖累的女人，
会突然母性大发，为了一个刚认识三个月的同事，连家都不要了吗？”李…雪再次沉默了。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什么，你让温晴自己来问我。”我顿了顿，补充道，
“让她把白微微也带上。我在家等她们。如果她们不来，后果自负。”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她们一定会来。因为我抛出的诱饵，她们无法拒绝。我回到家，
泡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香袅袅，我的心却一片平静。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格外磨人。
我在等，等我的“猎物”，自己走进我布好的陷阱。3晚上八点，门铃准时响起。
我通过猫眼看出去，温晴和白微微站在门口。温晴的脸色很难看，而白微微，
依旧是那副受惊小鹿的模样，紧紧抓着温晴的胳膊。我打开门，侧身让她们进来。“江风，
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晴一进门就质问我，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我没理她，
目光落在白微微身上。她今天换了一身衣服，不再是那条洗得发白的连衣裙，
而是一套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香奈儿套装。看来，我的六十万，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
“白小姐，身体好些了吗？”我指了指沙发，示意她们坐，“听说你昨天哭到脱水，住院了？
这住院费，应该不便宜吧？”白微微的脸白了白，往温晴身后缩了缩。
温晴立刻挡在她身前：“江风！你够了！你把我们叫回来，就是为了羞辱微微吗？”“羞辱？
”我笑了，“我只是关心一下。毕竟，花的可能是我的钱。”“那是我们共同的钱！
”温晴纠正道，“而且我已经决定了，这笔钱算我借给微微的！”“哦？借？
”我从茶几下拿出老张给我的那份档案，扔在她们面前，“白小姐，哦不，应该叫白薇女士。
你欠了那么多人钱，打算什么时候还？是用你那不存在的弟弟的命来还，
还是用你那些空壳公司的流水来还？”档案袋散开，里面的照片和资料散落一地。白薇的脸，
瞬间血色尽失。她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那些资料，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温晴也愣住了，
她低头捡起一张照片，照片上，白薇亲密地挽着一个陌生男人的胳膊，笑得花枝招展。
“这……这是怎么回事？”温晴的声音也开始发抖，“江风，这些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从哪弄来的。”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你只需要知道，
你身边这个楚楚可怜的‘好妹妹’，是个职业骗子。她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她那个所谓的‘弟弟’，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不……不可能！”温晴猛地摇头，
她转向白薇，抓住她的肩膀，“微微，你告诉他！这些都是假的！你快说啊！
”白薇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温-晴的脸上，
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去了。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为什么……”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怜悯。
“为什么？因为你好骗。因为你的‘善良’，一文不值。”我站起身，走到白薇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白薇女士，现在我们来谈谈我的六十万。你是打算私了，还是公了？
”白薇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抬起头，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第一次没有了泪水，
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淬了毒的怨恨。“江风，你别得意。”她的声音嘶哑，但异常冷静，
“钱是温晴自愿给我的，我们签了协议。你就算报警，警察也管不了。”“哦？是吗？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江风！你听听！
你把微微吓成什么样了！她一个女孩子在申城无依无靠，我不帮她谁帮她？
”“……报警万一撕票了怎么办？微微的弟弟要是出了事，你负得起这个责吗？”录音笔里，
清晰地传出昨天她们在我家里的对话。尤其是那句“绑架”、“撕票”。白薇的脸色，
再一次变了。“你……你录音了？”“诈骗金额超过五十万，已经属于数额特别巨大。
再加上你这个虚构的绑架案，足够你在里面待上十年了。”我关掉录音笔，冷冷地看着她，
“现在，你还觉得警察管不了吗？”白薇彻底慌了。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抱住我的腿，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这一次，不再是演戏，而是真正的恐惧。“江大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钱我还给你！我马上就还给你！求你不要报警！我不想坐牢！
”她一边哭，一边去拉温晴的衣角：“晴姐，你帮我求求江大哥！我们是最好的姐妹不是吗？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温晴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白薇，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江风……”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能不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钱……钱能追回来就行了……”我简直要被她气笑了。到了这个地步，
她还在为这个骗子求情。她的圣母心，是刻在骨子里的。“温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甩开白薇的手，走到温晴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是她，
用你的‘善良’，差点毁了我们的一切。而你，是她的帮凶。”“我……”温晴张了张嘴，
说不出话来。“我给过你机会。”我的声音冷酷到底，“是你自己，选择了她。
”我不再看她，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不要！”白薇尖叫一声，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像疯了一样冲向我，想要抢夺我的手机。我早有防备，侧身一躲，她扑了个空，
重重地摔在地上。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温晴，突然动了。她不是冲向我，也不是冲向白薇。
她冲向了阳台。“江风！你如果敢报警，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她站在阳台的栏杆外，
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二十八楼的风，吹得她的头发和衣角疯狂飞舞。她回过头，
满脸泪水地看着我，眼神里是绝望和疯狂。“我骗了你，我动了公司的钱！我挪用了公款！
我把给客户的备用金，拿给了微微！我堵不上那个窟窿了！你如果报警，我们都得完蛋！
”4整个客厅的空气，仿佛在温晴喊出那句话的瞬间凝固了。我看着站在阳台外，
一脸决绝的温晴，心脏猛地一沉。挪用公款。这四个字，像一把重锤，
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比她把我们的储备金拿走，更让我感到绝望。那是犯罪。
白薇也惊呆了，她停止了哭泣，难以置信地看着温晴。“晴姐……你……”温晴没有理她，
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重复道：“江风，你听到了吗？我挪用了公司的公款！五十万！
现在这个窟窿我补不上了！你要是报警，白薇会坐牢，我也会！你忍心吗？
你忍心看着我坐牢吗？”我看着她疯狂的样子，突然明白了一切。为什么她昨天会那么失控。
为什么她会说出“结束就结束”这样的话。因为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把自己的退路，
和白薇这个骗子，死死地绑在了一起。“你挪用了多少？”我的声音干涩。
“五十万……”温晴的声音带着哭腔，“公司的规定，超过十万的备用金支出，
需要总监和你，双重签字。我……我模仿了你的签名……”模仿我的签名。我的心，
彻底凉了。我是公司的风险评估师，我的签名，在公司里代表着信誉和责任。
她不仅挪用了公款，还伪造了我的签名。她这是要把我也一起拖下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看着她，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温晴，你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
”“我能怎么办！”温晴崩溃地大喊，“微微说她弟弟真的快要死了！
她说那些人不是开玩笑的！我害怕！我到处借钱都借不到，
我只能……我只能……”“所以你就去偷，去抢，甚至不惜拉我下水？”我打断她，
声音冷得像冰，“温晴，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你有没有想过我？”“我想过！”她哭着说，
“我以为……我以为你会帮我的！就像以前一样，无论我闯了什么祸，你都会帮我解决！
江风，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你不能这么对我！”“五年？”我自嘲地笑了，“是啊，五年。
我把你捧在手心里，护着你，宠着你，让你以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
所有可怜的人都值得同情。原来，是我错了。”是我，把她养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圣母。
是我，让她失去了对风险最基本的敬畏。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挪用公款，伪造签名，这两件事一旦捅出去，
温晴的职业生涯就全毁了，甚至真的要去坐牢。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毁掉。不是因为爱，
而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我们五年的感情，以这样一种荒唐的方式收场。
不甘心我江风的女人，最后竟然栽在一个如此拙劣的骗子手里。“钱呢？
”我看向跪在地上的白薇，“温晴给你的那一百一十万，现在在哪里？
”白薇被我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道：“在……在我卡里！我还没来得及转走！一分没动！
”“很好。”我点了点头，“现在，立刻，马上，把钱转回来。五十万，
转到温晴公司的账上。剩下的六十万，转到我的卡上。
”“我……我没有公司的账号……”温晴弱弱地说。“发给我，我来转。
”我的语气不容置疑。白薇不敢怠慢，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开始操作。
温晴也从阳台外翻了回来，她走到我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江风，你……”“闭嘴。
”我冷冷地打断她，“现在，我不想听你说话。”温晴的脸白了白，咬着嘴唇，没再出声。
很快，我的手机收到了银行的到账短信。六十万，一分不少。我立刻操作，将另外五十万，
以“项目备用金归还”的名义，转到了温-晴公司的指定账户上。做完这一切，
我把手机扔在桌上，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窟窿，我帮你补上了。”我对温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