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司勤勤恳恳三年,王伟却总在背后使绊子。项目文件莫名消失,他一脸无辜:“哎哟,
可能系统抽风了吧?”客户投诉电话直接打到我桌上,他凑过来:“李哥,客户脾气大,
你忍忍。”我警告他:“王伟,事不过三。”他嬉皮笑脸:“李哥,你太敏感了。
”直到他动了我的报销单,金额大得足够坐牢。我默默收集证据,
看着他一步步走进自己挖的坑。警察带走他那天,全公司鸦雀无声。我端起保温杯,
吹开浮着的茶叶:“茶凉了,正好。”第一章键盘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像夏天午后的急雨,
敲打着办公室紧绷的空气。李默盯着屏幕右下角,离下班打卡还有二十七分钟。他手指翻飞,
最后一行项目进度说明敲完,光标停在句号后面,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成了。
这份熬了三个通宵的“宏远二期”项目结案报告,总算赶在死线前完工。他点下保存,
看着那个熟悉的蓝色进度条欢快地跑满,心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落了地。明天一早,
这份报告就得躺在部门总监张峰的邮箱里,作为整个项目组半年来辛苦的句点。
他揉了揉发涩的眼角,端起桌角那杯早就凉透的浓茶,灌了一大口。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保存成功的提示框在屏幕中央弹出,他习惯性地又点了一次“保存”,
这才放心地最小化窗口,准备收拾东西走人。连续几天的加班,身体像被抽空了,
现在只想一头栽进被窝里。“李哥,忙完了?”一个声音带着点刻意的热情,
从斜后方飘过来。李默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王伟,那个比他晚来半年的“新人”,
此刻正端着个印着夸张卡通图案的马克杯,踱到他工位旁边,半个身子斜倚在隔断板上。
王伟脸上堆着笑,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飞快地扫过李默的电脑屏幕。“嗯,刚弄完。
”李默应了一声,语气平淡,手上动作没停,把散在桌上的几支笔收进笔筒。
他对王伟这种“过度关心”早就习以为常,也本能地保持着距离。“宏远那个大项目吧?
啧啧,李哥就是厉害,这么快就搞定了!”王伟咂着嘴,语气里的羡慕听起来有点浮夸,
“不像我,还在跟那些破数据较劲呢,头都大了。”他晃了晃手里的杯子,
里面深褐色的液体晃荡着,“要不要来杯咖啡提提神?刚泡的,速溶的,味儿还行。
”“不了,谢谢。”李默干脆地拒绝,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熬了好几天,扛不住了,
得赶紧回去补觉。”他站起身,顺手关掉了显示器电源。“行,那你快回吧,好好休息!
”王伟依旧笑着,侧身让开一点,“明天见啊,李哥!”李默点点头,没再多说,
拎着包快步穿过一排排亮着屏幕的工位,走向打卡机。身后,王伟的目光似乎还黏在他背上,
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李默皱了皱眉,把这点不舒服的感觉甩开。也许是太累了,
他想。第二天,闹钟响得格外刺耳。李默挣扎着爬起来,脑袋里像灌了铅。他匆匆洗漱,
胡乱塞了几口面包,踩着点冲进了公司电梯。办公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和早餐包子的混合气味。他快步走到自己工位,放下包,
第一件事就是开机。电脑嗡嗡地启动,他熟练地输入密码,点开“我的文档”,
找到那个命名为“宏远二期结案报告_Final”的文件夹。双击。文件夹打开了。空的。
李默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他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眨了下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遍。
文件夹里干干净净,连个隐藏文件都没有。
那份他昨晚明明保存好的、耗费了无数心血的报告,不见了踪影。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强迫自己冷静,手指有些僵硬地移动鼠标,点开回收站。
空的。他又打开电脑的搜索框,飞快地输入报告的文件名关键词。进度条缓慢地移动,
最终弹出一个冰冷的提示:“未找到匹配项”。冷汗瞬间浸湿了李默的后背。不可能!
他昨晚明明保存了!还保存了两次!他猛地想起昨晚王伟那探照灯似的目光,
还有他倚在自己工位旁的样子。一个极其糟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就在这时,
部门总监张峰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在办公室门口响了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李默!
宏远的报告呢?邮件发我!客户那边等着要汇总呢!快点!”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
都朝李默这边扫了过来。空气仿佛凝固了。李默深吸一口气,
压下喉咙口的干涩和那股直冲脑门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张总,
报告…出了点问题,我马上处理。”“问题?”张峰的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
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什么问题?
昨天不是拍胸脯保证搞定了吗?这节骨眼上掉链子?客户那边我怎么交代!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明显的不满和焦躁。李默能感觉到周围同事投来的目光,有同情,
有好奇,也有事不关己的漠然。他硬着头皮解释:“文件…文件找不到了,
昨晚明明保存好的。”“找不到了?”张峰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几乎是在吼,
“你跟我说找不到了?李默!你也是老员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知道备份?
不知道发个邮件给自己留底?你脑子呢!”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李默脸上。
李默的脸颊火辣辣的,一半是难堪,一半是憋屈。他张了张嘴,想辩解昨晚的诡异,
但看着张峰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话又咽了回去。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借口。
“还愣着干什么!”张峰不耐烦地挥着手,像在驱赶苍蝇,“赶紧给我找!重做!
今天下班前,必须把报告给我发过来!耽误了客户的事,你自己去跟老板解释!”吼完,
他气冲冲地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门被摔得震天响。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剩下空调单调的送风声。李默僵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鼠标,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斜后方王伟的工位。王伟正端着他那个卡通马克杯,
慢悠悠地喝着什么,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刚才那场风暴跟他毫无关系。
察觉到李默的目光,他抬起头,迎上李默几乎要喷火的视线,嘴角竟然向上扯了一下,
露出一个极其无辜、甚至带着点困惑的表情。“哎哟,李哥,”王伟的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附近几排工位的人听见,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轻松,“怎么了这是?文件找不着了?
啧,这破电脑,该不会又抽风了吧?咱们公司这破系统,三天两头出毛病,真耽误事儿!
”他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那台看起来崭新的电脑主机,仿佛在印证他的话。
那语气,那表情,那动作,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置身事外”和“幸灾乐祸”。
李默死死地盯着他,胸膛剧烈起伏着,一股冰冷的怒意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越收越紧。
他一个字也没说,只是那眼神,冷得能冻死人。王伟被他看得似乎有点不自在,
脸上的无辜表情僵了僵,随即又扯出一个更夸张的笑,带着点安抚的意味:“李哥,
别急别急,赶紧找找备份,或者…重做一份?时间还来得及吧?”那语气,
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李默猛地转回头,不再看他。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
会控制不住一拳砸在那张虚伪的脸上。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空荡荡的屏幕上,
手指重新放在键盘上,开始疯狂地敲打。每一个按键都按得极重,发出沉闷的“哒哒”声,
像是在发泄着无处可去的怒火。重做。只有重做。从零开始。昨晚熬到凌晨的心血,
被轻飘飘的一句“系统抽风”抹杀得干干净净。而那个始作俑者,此刻正悠闲地喝着咖啡,
扮演着无辜的旁观者。李默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标,牙关紧咬。王伟那张故作无辜的脸,
和他那句轻飘飘的“系统抽风”,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他的神经上。
办公室里压抑的寂静,张峰那声震耳欲聋的摔门声,还有周围那些若有若无的窥探目光,
都成了这耻辱时刻的背景音。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
稍微压下了那股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暴怒。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发泄解决不了问题,
只会让事情更糟,让那个躲在暗处的混蛋看更大的笑话。
“呼……”他长长地、无声地将那口浊气吐出来,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他点开一个空白文档,屏幕惨白的光映着他同样苍白的脸。重做。这两个字像沉重的枷锁,
套在了他的脖子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办公室里恢复了表面的忙碌,
键盘声、电话声、低低的交谈声重新响起。但李默能感觉到,那些目光的余温还粘在他背上,
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挺直脊背,屏蔽掉所有干扰,强迫自己进入工作状态。
大脑高速运转,回忆着昨晚报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数据,每一段分析。
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敲击声密集而急促,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狠劲。午饭时间到了,
同事三三两两起身。李默头也没抬,胃里像塞了一块冰冷的石头,毫无食欲。
他抓起桌角那包不知放了多久的苏打饼干,机械地撕开包装,塞了两片进嘴里,
干涩得难以下咽。他灌了一大口凉透的茶水,混着饼干碎屑一起咽下去,喉咙被刮得生疼。
“李哥,还不去吃饭?”又是王伟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关心,从旁边飘过。
他手里拿着个精致的便当袋,看样子是要去茶水间加热。李默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一下,
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他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控制不住。王伟似乎也不在意他的沉默,
自顾自地继续说:“人是铁饭是钢,再忙也得吃饭啊。身体垮了,活儿谁干?
张总还等着报告呢。”那语气,听起来像是真心实意的劝告,
可字字句句都像针一样扎在李默心上。李默依旧沉默,只是敲击键盘的力道更重了,
屏幕上的光标随着他的动作疯狂跳动。王伟讨了个没趣,耸耸肩,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开了。
那轻快的脚步声,像小锤子一样敲在李默紧绷的神经上。整个下午,
李默像一尊石像般钉在椅子上。眼睛干涩发痛,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不停地揉着眉心,
大口灌着浓茶,试图驱赶不断袭来的疲惫和眩晕。屏幕上的文字渐渐模糊,
又被他强行拉回清晰。他反复核对数据,确保每一个数字都准确无误,
每一个结论都经得起推敲。这份报告,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当窗外天色彻底暗下来,
城市的霓虹灯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办公室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时,
李默终于敲下了最后一个句号。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
然后郑重地点击了发送按钮。邮件带着那份沉甸甸的报告,飞向了张峰的邮箱。做完这一切,
他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椅子里,后背被冷汗浸湿,黏腻地贴在椅背上。
巨大的疲惫感排山倒海般涌来,眼皮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急促地喘息着。办公室里只剩下寥寥几个加班的人,灯光显得格外冷清。斜后方,
王伟的工位早就空了,那家伙准点就溜了。李默缓缓睁开眼,
目光落在王伟那张空荡荡的、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办公桌上。电脑屏幕是黑的,
键盘鼠标摆放得一丝不苟,桌面上除了一个公司发的笔筒,几乎没有任何私人物品,
干净得近乎刻意。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怒意,
缓慢而坚定地从心底最深处重新翻涌上来,压过了身体的疲惫。
那不再是早上那种冲动的、想要撕碎一切的暴怒,
而是一种沉淀下来的、更加坚硬和危险的东西。他慢慢地坐直身体,
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而沉闷的“笃、笃”声。
眼神锐利得像淬了冰的刀锋,牢牢锁定在王伟那张空椅子上。
“王伟……”李默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吐出这个名字,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他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拧开盖子。里面的茶水早就凉透了,
颜色深得像酱油。他凑到嘴边,没有喝,只是深深吸了一口那冰冷苦涩的气息。
凉意顺着鼻腔直冲大脑,让他混乱的思绪瞬间清晰了几分。“系统抽风?”他对着那空椅子,
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顿地重复着王伟早上那句轻飘飘的话,
嘴角勾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冰冷而锋利。笃、笃、笃……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
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瘆人。第二章文件丢失的风波,
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头,激起的涟漪很快就在日复一日的忙碌中平息了。
张峰收到重做的报告后,没再说什么,只是脸色依旧难看。李默也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照常上班下班,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冷硬,对王伟那套“哥长哥短”的表演,
更是彻底免疫,连敷衍都懒得给。日子在键盘敲击声和电话铃声中滑过。转眼到了月底,
又到了让所有打工人又爱又恨的报销时间。
李默整理好这个月出差的票据——高铁票、住宿发票、出租车票、几张合规的餐饮票,
厚厚一沓,用夹子夹好,又仔细核对了一遍报销单上的金额和项目,确认无误,
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流程他熟得很,三年了,闭着眼睛都能弄。
他把报销单和票据一起塞进一个透明的文件袋,准备下午抽空送到财务部。刚站起身,
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响了,是张峰叫他去会议室开个短会。
李默顺手把文件袋放在显示器旁边显眼的位置,想着开完会回来正好拿走。
会议是关于一个新项目的启动,时间不长,也就二十来分钟。李默回到工位,
习惯性地扫了一眼桌面,目光却猛地顿住了。那个透明的文件袋,不见了。
李默的心“咯噔”一下。他立刻俯身,在桌面上、键盘底下、抽屉里飞快地翻找。没有。
他又蹲下去看桌子底下,甚至把旁边的垃圾桶都拎起来看了看。空的。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又是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猛地抬头,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射向王伟的工位。王伟正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打着,神情专注,
似乎完全沉浸在工作中。感觉到李默灼人的视线,他慢悠悠地转过头,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李哥?找什么呢?看你急的。”李默没说话,
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王伟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摸了摸鼻子,站起身,
假意关心地走过来:“怎么了?丢东西了?重要吗?”他一边说,
一边也装模作样地往李默桌面上扫视,“哟,你那个报销的袋子呢?刚才不还在这儿吗?
”“你看见了?”李默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啊?没…没太注意啊。
”王伟一脸无辜地摊手,“我就看你开会前放这儿了,开完会回来就没了?
是不是谁帮你收起来了?或者…掉地上了?”他弯下腰,装模作样地在地上找了一圈,
“没有啊。奇了怪了。”李默看着他拙劣的表演,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炸开。他强忍着,
一字一句地问:“王伟,是不是你动我东西了?”“哎哟喂!李哥!”王伟像是被踩了尾巴,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夸张的委屈,“你这可冤枉死我了!我动你报销单干嘛?
我自己的还弄不完呢!再说了,我王伟是那种人吗?咱们同事一场,这点信任都没有?
”他环顾四周,似乎想寻求其他同事的认同,“大家评评理,李哥这疑心病也太重了吧?
”周围几个同事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投来好奇的目光,但没人接话。办公室政治,
谁也不想轻易站队。李默看着王伟那张写满“冤枉”和“受伤”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他知道,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白搭,只会让这家伙演得更起劲。“最好不是你。
”李默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眼神锐利地刮过王伟的脸,“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说完,
他不再理会王伟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转身大步走向财务部。他得去问问,
有没有人“好心”帮他交过报销单。财务部的小刘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小姑娘,做事挺认真。
她听李默说完,立刻在系统里查了一下,摇摇头:“李哥,没看到你的报销单啊。
今天上午也没人帮你交过来。”李默的心沉了下去。他道了谢,转身离开财务部,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回到工位,王伟已经坐回去了,正对着电脑屏幕,
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李默没再看他,直接坐回椅子,打开电脑,
调出报销系统的电子模板。重填。他咬着牙,凭着记忆,
把那些票据的金额、时间、项目一项项重新敲进去。每敲一个字,心里的怒火就添一分。
那些票据,是他一趟趟跑出来的,是实打实的开销!现在,就因为某个混蛋的龌龊心思,
他得重新整理,还得祈祷财务那边能通融,接受他后补的说明。他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才把电子版重新填好,又写了一份详细的情况说明,
解释原始单据丢失的原因当然隐去了怀疑对象,打印出来,签上名。
当他拿着这叠“二手”材料再次走进财务部时,小刘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李哥,
你这…原始单据没了,光有电子版和说明,可能…有点麻烦。”小刘为难地说,
“金额大的话,财务经理那边可能通不过,得层层审批,
搞不好还要你找领导签字证明……”李默只觉得一股血直冲头顶,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怒意:“麻烦你了小刘,先帮我递上去吧,
该怎么走流程就怎么走。需要我补什么,我配合。”走出财务部,李默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闭了闭眼。王伟那张虚伪的脸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一次是文件,可以说是“意外”,
是“系统抽风”。第二次,是直接关系到真金白银的报销单!这绝不是巧合!他缓缓睁开眼,
眼底一片冰寒。他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名字——赵强,
他在公司IT部关系还不错的哥们。他拨通了电话。“喂,强子,是我,李默。
有点事想麻烦你……嗯,对,想请你帮个忙,查点东西……”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
李默表现得异常平静。他照常工作,和王伟在走廊或茶水间碰到,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个头,
连眼神都懒得给。王伟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那套“哥长哥短”的把戏收敛了不少,
但偶尔看向李默的眼神,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和得意。李默在等。等赵强的消息,
也在等财务那边的反馈。这天下午,李默正在处理邮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赵强发来的微信,只有两个字:“搞定。”李默的心猛地一跳。他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
起身走向洗手间。进了隔间,锁好门,他才点开赵强发来的一个加密压缩包。解压,
里面是几段视频文件,文件名标注着日期和时间。他点开其中一段,
是公司办公区一个角落的监控录像,时间正是他报销单丢失的那天下午。画面里,
他起身离开工位去开会。几分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画面边缘——是王伟。
他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状似无意地踱步到李默的工位旁,
身体正好挡住了大部分监控视角。只见他飞快地俯身,手臂在桌面上迅速划拉了一下,
那个透明的文件袋就消失在了他手里!整个过程不到三秒,动作流畅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
王伟直起身,又若无其事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工位,
随手把那个文件袋塞进了自己半开的抽屉里。接着,他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继续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李默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呼吸变得粗重。虽然早有预料,
但亲眼看到这赤裸裸的偷窃行为,那股被愚弄、被侵犯的怒火还是瞬间烧遍全身!
他攥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手背上青筋暴起。畜生!这个阴险卑鄙的小人!
他强压下立刻冲出去揪住王伟的冲动,继续点开其他几段视频。有王伟在午休时间,
趁办公室人少,偷偷翻看李默电脑屏幕的可惜角度问题,看不清具体内容;还有一段,
是王伟拿着李默那个文件袋,在复印机旁鬼鬼祟祟地鼓捣着什么,
然后又把文件袋塞进了碎纸机旁边的垃圾桶里!原来如此!他不仅偷了,
还复印了里面的东西?然后毁尸灭迹?他想干什么?李默的脑子飞速运转。
报销单……票据……金额……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他立刻退出视频,
拨通了赵强的电话。“强子,谢了!帮大忙了!”李默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有件事,非常重要!你能不能想办法,
帮我查一下王伟最近提交的报销记录?特别是……有没有金额特别大的,
或者项目比较奇怪的?”电话那头赵强沉默了几秒,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默哥,
这……有点越权了,查个人报销记录风险不小。”“我知道强子,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李默语气急促而恳切,“我怀疑他动了我的报销单,可能想搞鬼!这王八蛋太阴了!
我必须拿到证据!”赵强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行吧,我试试看,但得等机会,
不能保证一定能弄到。你等我消息。”“好!谢了兄弟!”李默挂了电话,
靠在冰冷的隔间门板上,胸口剧烈起伏。愤怒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