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的裹尸布

乾隆的裹尸布

作者: 婆剃头

其它小说连载

婆剃头的《乾隆的裹尸布》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紫微宫深我摩挲着腰间的龙纹玉寒玉刺却压不住手臂灼烧的剧痛——血字“骨刻天条”在皮肉间浮现:登基百蚀骨者这行字像活在我皮下蠕每一个笔画都散发着滚烫的恶殿外风雪呼凄厉得如同鬼太监尖细的声音穿透重重宫刺入我的耳膜:“镇北王萧北献北境白狼皮为贺!”我深吸一口强迫自己松开攥得发白的指掌心全是冷冰冷的玉佩被我捂得温那张雪白的狼皮被两个壮硕的内侍抬...

2025-11-10 15:37:02

紫微宫深处,我摩挲着腰间的龙纹玉佩。寒玉刺骨,

却压不住手臂灼烧的剧痛——血字“骨刻天条”在皮肉间浮现:登基百日,蚀骨者至。

这行字像活物,在我皮下蠕动,每一个笔画都散发着滚烫的恶意。殿外风雪呼啸,

凄厉得如同鬼泣。太监尖细的声音穿透重重宫门,刺入我的耳膜:“镇北王萧北望,

献北境白狼皮为贺!”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松开攥得发白的指节。掌心全是冷汗,

冰冷的玉佩被我捂得温热。那张雪白的狼皮被两个壮硕的内侍抬了进来,铺在冰冷的金砖上,

血腥气混着雪的寒意扑面而来。我看见,狼皮之下,暗藏着一枚白森森的骨片。骨片上,

用朱砂刻着扭曲的四个字:“仙骨丹方”。01风雪夜宴子时三刻,

紫微宫的庆功宴早已没了喜庆。琉璃灯在殿顶的寒风中疯狂摇晃,

将蟠龙金柱的影子投在地上,扭曲成一条条挣扎的巨蟒。雪花从殿顶的缝隙飘落,未及落地,

便在烛火的暖意中融化,在光晕边缘洇开一圈血一样的水渍。我端坐于龙椅之上,

龙袍下的右臂,那行“骨刻天条”正一下下地灼烧着我的神经。我只能用左手死死按住右臂,

同时右手紧紧攥住腰间的龙纹玉佩,汲取那唯一能让我保持清醒的冰冷。

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声音平稳得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四叔有心了,这狼皮,

朕很喜欢。”镇北王萧北望,我的皇叔,就站在殿下。他一身玄甲,身形挺拔如松,

脸上带着三分笑意,七分难测的深沉。他习惯性地用拇指摩挲着腰间佩刀的刀柄,目光如炬,

仿佛能穿透我的龙袍,看到我手臂上蠕动的血字。“陛下龙体康健,臣甚慰。”他开口,

声音醇厚,却带着金属的质感,“只是这风雪天,陛下脸色似有些苍白?”我心中一凛,

攥着玉佩的手指又紧了几分。“四叔多虑了,”我强作镇定,“朕只是连日批阅奏章,

略感疲乏。”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首辅文思远突然从席间站起。他颤抖地指着我,

脸上满是惊恐与不敢置信:“陛下!陛下您……”话音未落,他猛地向前一扑,

口鼻中喷涌出大量黑血。“噗通”一声,他轰然倒地,溅起的酒水混合着血污,

染红了光洁的金砖。殿内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尖叫和混乱。而我的目光,

死死地钉在他从袖口滚落的一样东西上——那是一张人皮面具,只剩下一半,

边缘还带着撕裂的痕迹。那张脸,与我一模一样。我环视殿内,

每一个朝臣惊恐的脸都像蒙着一层看不透的浓雾。右臂的灼痛骤然加剧,

痛得我几乎要叫出声来。新的血字,在原有的天条下浮现,滚烫如烙铁:画皮落处,

三刻见血。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画皮已落,血已见。而这,仅仅是个开始。混乱中,

文思远竟还剩一口气。他挣扎着朝我的方向爬来,干枯的手指抓住我的龙袍下摆。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玉…碎则…”后面的话,

被汹涌的血沫彻底淹没。我趁着众人慌乱,飞快地将那半张画皮踢到龙椅之下,藏进阴影里。

皇叔萧北望不知何时已走到我身边。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片被文思远撞碎的酒杯瓷片,

声音压得极低,只有我能听见:“陛下龙体,似有暗疾?”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没有丝毫对同僚之死的悲悯,只有狩猎前的兴奋。

02骨刻初现宴席不欢而散。我将自己关在御书房,殿门落锁的声音像巨石砸入深潭,

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放大了内心的恐惧。烛火在空旷的殿内摇曳,

将一排排顶天立地的书架影子投在墙上,像无数只张牙舞爪的鬼影。

我从暗格中取出皇祖父萧远宸的手札。纸张泛黄发脆,墨迹间透着一股陈腐的气息。

我翻到其中一页,上面用朱砂厚厚地涂抹了一大块,像一块凝固的血痂。

我用指甲一点点抠开那层朱砂,露出下面被掩盖的字迹。“蚀骨者,噬人骨髓而生,

需活人血肉祭养……”看到这几个字,我手一抖,滚烫的烛泪滴在纸上,

发出“滋啦”一声轻响,将那“祭养”二字烫得模糊不清。就在这时,

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我猛地回头,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国师寂渊一身黑袍,

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他手里端着一个造型古朴的铜香炉,青烟袅袅。

我下意识地摩挲腰间的龙纹玉佩,强迫自己因惊吓而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国师深夜造访,

所为何事?”我盯着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眸子,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陛下夜不能寐,可是为首辅之死忧心?”寂渊缓步走来,将香炉放在我的案几上。

“此乃镇魂香,可助陛下安神。”他面无表情地说道,“臣夜观天象,今夜煞气极重,

陛下需格外小心。”我看着那缕青烟,手臂上的灼痛感再次传来,仿佛在回应我的疑问。

新的天条浮现:亥时闭目,可避伪声。我瞥了一眼殿角的铜漏刻,距离亥时,

只剩下不到半个时辰。这香,我不敢点。但我更不敢直接拒绝。如果寂渊也是“拟面者”,

我的拒绝会不会激怒他?“多谢国师。”我垂下眼帘,假装继续翻阅手札。

寂渊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我。我用余光瞥向他身后的墙壁。烛光下,

他的影子被拉得极长,但那影子的轮廓却在微微扭曲、变形,

仿佛有无数只看不见的手臂在其中挣扎。那根本不是一个人的影子!许久,他才转身离去。

在殿门关上的前一刻,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陛下,记得点香。

”门关上了,我长舒一口气,背心已被冷汗浸透。我小心翼翼地将皇祖父手札的夹层撕开,

半张残破的地图掉了出来。那似乎是一座陵寝的地图,只画了地宫的上半部分,

另一半被齐整地撕掉了。地图的边缘,还有一个模糊的血指印。亥时正。我不敢违抗天条,

吹熄了蜡烛,在龙椅上闭上了眼睛。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我能听到风刮过窗棂的声音,雪粒敲打屋瓦的声音,还有……我的心跳声。突然,

一个声音从案几上香炉的方向传来。是寂渊的声音,低沉而诡秘,仿佛贴着我的耳朵在呢喃。

“容器…该淬火了。”“血要一点点放,骨要一寸寸磨,急不得……”我浑身汗毛倒竖,

一动也不敢动。他根本没走!或者说,他的一部分……还留在这御书房里!

就在我几乎要窒息时,我听到了一个更让我毛骨悚然的细节。香炉被移动时,与桌面摩擦,

发出轻微的声响。我猛地想起,刚才寂渊放下香炉时,我似乎瞥见了炉底刻着一行小字。

当时没在意,现在回想起来,那几个字是——“弑君者:卫三宝”。卫三宝?那是谁?

03血洗禁宫寂渊的低语像魔咒一样在我脑中盘旋。容器?淬火?

我不敢再在御书房多待一刻。手臂上的天条再次灼痛,这一次,字迹更加狰狞:东宫之下,

拟面者藏。杀之。没有选择,没有余地。我提着先帝留下的“斩龙”剑,

独自潜入早已废弃的东宫。密道里充斥着一股霉味和铁锈混合的刺鼻气味,

墙壁上湿滑的青苔在火折子的光下泛着幽绿。我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在未知的恐惧上。

密道尽头是一间石室。禁军统领楚怀英正背对着我,用一块破布擦拭着他的佩刀。

他是军中提拔的将领,忠心耿耿,曾为父皇挡过三箭。天条的灼痛感愈发强烈,

像是在催促我。我握紧了剑柄,告诉自己,他不是楚怀英,

他只是一个披着楚怀英皮囊的“拟面者”。“楚统领。”我开口,

声音在空旷的石室里显得格外阴冷。他闻声回头,看到是我,脸上露出惊讶,

随即单膝跪地:“陛下!您怎么会来此地?这里危险!”他的眼神清澈,表情真挚,

没有一丝一毫的伪装。可天条的灼痛不会骗人。我闭上眼,不再看他。“奉天条,

诛杀拟面者。”我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手起剑落。“噗——”温热的血溅在我的脸上。

他甚至没有反抗,只是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嘴唇翕动,却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他倒了下去,手还紧紧地护在胸口的位置。我蹲下身,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

在他怀里搜寻。我需要证据,证明我杀的不是人。我摸到了一封信。信封已经磨损,

显然被主人摩挲了无数次。我抽出来,是封家书。信上的字迹刚劲有力,

内容却温柔得不像一个铁血将军。“吾儿亲启:见字如面。京中风雪大,为父一切安好,

勿念。北境战事将起,待此役功成,为父便可归家,为你带那最甜的糖人……”信纸上,

有一片被泪痕晕开的墨迹,恰好在“盼父归”三个字上。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就在这时,家书的背面,在火光的映照下,

缓缓浮现出一行墨迹。那笔迹我认得,是皇叔萧北望的。字迹张狂,力透纸背:“杀忠者,

入彀矣。”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这是一个局!皇叔利用天条,借我的手,

除掉了不肯归顺于他的禁军统领!天条……会骗我!我猛地站起身,

巨大的震颤和愤怒让我几乎站立不稳。我被骗了,

我亲手杀了一个等着回家给女儿买糖人的父亲!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楚怀英尸身的手腕上,

戴着一条红绳,上面串着一枚小小的月牙形玉石。还没等我细想,密道的更深处,

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玉佩碰撞声。“叮当……”那声音,和我腰间的龙纹玉佩一模一样!

有人!04奉汤杀机我从东宫密道逃回寝殿,像一只丧家之犬。“杀忠者,入彀矣。

”皇叔的字迹在我脑海里反复灼烧,比手臂上的天条更痛。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发冷。

天条会骗人,皇叔在利用我,国师深不可测……这紫微宫,就是一个巨大的、吃人的牢笼。

我该信谁?就在我心神俱乱之际,右臂的天条毫无征兆地再次灼痛起来,光芒大盛,

几乎要烧穿我的龙袍!奉汤者即拟面者,杀!血字狰狞,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猛地抬头,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从小照顾我的老太监刘成,佝偻着背,

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参汤,缓缓向我走来。参汤的热气,扭曲了他身后的烛光,

也扭曲了他那张我看了二十年、慈祥的脸。“陛下,夜深了,喝碗参汤暖暖身子吧。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陛下从小就怕苦,老奴特意给您多加了蜜。

”我看着他布满皱纹和老茧的手,那双手曾在我幼时,为我拭去眼泪,为我补好破损的书页。

可现在,天条告诉我,这双手的主人,是一个要取我性命的怪物。

恐惧与理智在我脑中疯狂撕扯。刘成离我越来越近,三步,两步……“陛下?

”他见我没有反应,关切地唤了一声。就是现在!我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打翻他手中的汤盅,同时拔出了“斩龙”剑!“哐当!”白瓷汤盅在地上摔得粉碎,

褐色的汤汁流了一地。我的剑尖,抵在他的喉咙上,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刘成没有惊慌,

没有恐惧。他只是怔怔地看着我,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悲伤和不解。然后,

他缓缓地跪了下去。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出于一个老臣的礼节。他没有看那冰冷的剑锋,

而是从怀里,颤颤巍巍地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小药包,高高举过头顶。

“陛下……老奴知道,您最近心神不宁,夜夜惊悸。”“这是先帝爷宾天前,

特意嘱咐老奴留给您的。”“他说,您打娘胎里就带着心疾,让老奴等您登基后,

为您调养……”我的剑,在半空中凝固了。我看着他,看着他那双真诚而悲痛的眼睛,

再看看地上那滩被打翻的参汤。我……又错了?我缓缓放下剑,接过那个药包。药包里,

是几味安神的药材。而在药材的夹层中,藏着一张极小的纸条。纸条上,是父皇的笔迹,

只有五个字:“蚀骨者畏寒。”我还没来得及细想这五个字的含义,殿外,

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而沉重的钟声!“当——!当——!当——!”那是警钟!

一个太监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声音凄厉:“陛下!不好了!北境……北境烽火台,亮了!

”05北望狼烟我冲上天都最高的城楼。凛冽的寒风卷着雪沫,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北方,那遥远的夜幕之下,一道道狼烟直冲天际,像一条条从地狱伸出的血色触手,

将半个天空都染成了不祥的暗红色。萧北望,他终究还是反了。不到半个时辰,

皇叔的檄文就如雪片般传遍了天都的大街小巷。“清君侧,靖国难!”“新帝登基,

行为诡异,恐为妖邪附体,祸乱朝纲!天下臣民,共讨之!”我看着手中快马呈上的檄文,

气得浑身发抖。“妖邪附体?”我冷笑出声,笑声在风中被撕得粉碎。真正嗜血的妖邪,

此刻正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兵临城下!我愤怒地将檄文攥成一团,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手臂上的天条,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怒火,再次发出滚烫的灼痛。但这次,它带来的不是命令,

而是一句冰冷的警告:信者皆饵。信他檄文的人,都是他的饵食?

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这寒意并非来自风雪,而是来自这四个字背后血淋淋的真相。

他不是要攻城,他是要……献祭!他要用满城相信他的人,来做他某种邪恶仪式的祭品!

我正要下令全城戒严,封锁消息,却突然发现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细节。这篇檄文,

是用墨掺了人血写成的!那股淡淡的腥气,在寒风中格外清晰。我将檄文凑到火把前,

那暗红色的字迹在火光下,仿佛活了过来,像一条条扭动的血虫。一个禁军将领匆匆来报,

声音颤抖:“陛下……我们查了,全城所有印刷檄文的作坊,用的都是同一种血墨。

”“经过仵作查验……那血……那血是……”“是谁的?”我厉声喝问。

“是……是前禁军统领,楚怀英的!”我如遭五雷轰顶,后退一步,险些从城楼上摔下去。

是我亲手杀死的楚怀英!他的血,成了我皇叔煽动全城、讨伐我的工具!“杀忠者,入彀矣。

”皇叔的字迹再次浮现在我眼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尖刀,捅进我的心脏。我输了,

从我拔剑刺向楚怀英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我死死地掐着城墙的砖缝,

指甲断裂,鲜血渗出,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就在我陷入无尽的悔恨与绝望时,

我突然注意到,那血墨之中,除了楚怀英的血,似乎还掺杂着别的东西。我用手指蘸了一点,

放在鼻尖轻嗅。那是一股极其细微、被血腥味掩盖的草药气味。我猛地想起来,

为了压制“骨刻天条”带来的灼痛,太医每日都会为我熏香。那香里,就有这种独特的草药,

是我生辰那日,父皇亲手为我种下的。这血墨里,掺了我的生辰八字!

我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天空中,那原本散乱的烽烟,竟开始缓缓汇聚。

它们在夜空中扭曲、变形,最终聚成一个巨大的骷髅形状!骷髅空洞的眼眶,

正对着紫微宫的方向。紧接着,一行血色的大字,

在骷髅的下方凝结而成:仙骨将成06深宫怨灵“仙骨将成……”天空中的血字,

像一道催命符,压得我喘不过气。皇城卫军早已人心惶惶,皇叔的檄文像瘟疫一样蔓延,

我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被妖邪附体的暴君。就在我被卫兵围困在寝殿,走投无路之时,

一个黑影从房梁上悄无声息地落下。是那个在宴会上掉落画皮的“文思远”。不,

他不是文思远。他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身形飘忽,像一缕青烟。“跟我来。

”他发出嘶哑的声音,声音像是从无数个喉咙里同时发出的。我握紧了剑,

手臂上的天条却没有任何反应。杀,还是不杀?“萧北望要的不是皇位,是你的骨头。

”黑影再次开口,“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别无选择。我跟着他,穿过重重宫闱,

来到了一处荒废的冷宫。月光惨白如纸,照在一口枯井上。“跳下去。”黑影指着井口,

不带一丝感情。我犹豫了一瞬,他却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坠入无边的黑暗,

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了我。井不深,我摔在一堆冰冷而坚硬的东西上。是骸骨。井底,

堆满了层层叠叠的骸骨,不知积攒了多少岁月。火折子亮起,我看到那些骸骨上,无一例外,

都穿着残破的龙袍。他们都是皇帝!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我看到每一具骸骨的右臂骨上,

都刻着一行行字迹,形态与我手臂上的“骨刻天条”一模一样!登基百日,

蚀骨者至画皮落处,三刻见血信者皆饵这是一个诅咒!

一个纠缠了萧氏皇族数百年的诅咒!我颤抖着伸出手,触摸到一具最矮小的骸骨。

那应该是一个年仅七八岁的孩童,他也曾是这天下的主人,也曾在这绝望中死去。

在他的掌心,我摸到了一块冰冷坚硬的碎片。是龙纹玉佩的碎片!我对宿命的憎恶,

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凭什么?!就在这时,那具孩童的骸骨,空洞的眼眶里,

突然亮起了两点幽幽的鬼火。他“睁开”了眼睛。一个稚嫩而又古老的声音,

脑海中响起:“逃……”“北望是……饵……”“真正的钩子……在看着你……”话音未落,

那两点鬼火骤然熄灭。井壁之上,我看到了一行用指甲抠出来的血字,字迹扭曲,

充满了无尽的怨毒:蚀骨者食至亲则癫。吞食至亲,就会疯癫?这是规则的漏洞!

就在我抓住这一线希望时,井口,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是国师寂渊。他站在惨白的月光下,

俯视着我,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悲无喜的表情。一根绳索,从他手中垂下。“陛下可知,

饵亦可噬钩?”他的声音,在井口回荡,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07玉佩惊魂我抓着寂渊垂下的绳索,爬出了枯井。“国师知道朕在此处?

”我警惕地看着他。“陛下是真龙天子,自有天命庇佑。”寂渊的回答滴水不漏,他引着我,

走向了太庙。太庙内,供奉着萧氏历代先祖的牌位。一踏入大殿,我就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

殿内没有点灯,只有月光从窗棂透入,将一排排牌位照得阴森可怖。突然,一阵阴风刮过。

最顶层,皇祖父萧远宸的牌位,“啪”的一声,无风自倒!与此同时,我腰间的龙纹玉佩,

开始剧烈地灼烫起来,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我急忙解下玉佩,它在我掌心疯狂震动,

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咔嚓——”裂痕中,迸射出柔和的白光。一道半透明的虚影,

从玉佩中缓缓升起。是皇祖父!他身穿龙袍,面容威严,但身影却极不稳定,

仿佛随时会消散。“长夜!”他的声音焦急而虚弱,带着回响,“时间不多了!听着!

”“这玉佩,是萧氏皇族的最后一道屏障!”“玉碎,则魂飞魄散,人亡国灭!

”我的心沉了下去。文思远临死前说的“玉…碎则…”,原来是这个意思。“但是!

”皇祖父的虚影突然变得凝实了些,声音也高亢起来,“玉碎瞬间迸发的寒气,

是唯一能重创蚀骨者的力量!”“记住,是重创,不是杀死!”我死死地盯着他,

将每一个字都刻进心里。我感到一阵绝望中的狂喜,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还有,”皇祖父的虚影开始剧烈闪烁,四周不知何时弥漫起浓重的黑雾,

正疯狂地吞噬着他的身体,“北望……萧北望他不是你真正的敌人!

”“他只是……只是一个被贪念控制的可怜虫!真正的敌人……”他的话没能说完。

黑雾猛地收紧,将他的虚影彻底吞噬。在虚影消散的最后一刻,他用尽全力,

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北望非真敌!”我怔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皇叔不是真敌?

那谁是?我低头看向那块已经裂开的玉佩,它不再灼烫,恢复了冰冷。

而在皇祖父牌位倒下的底座上,我发现了一个暗格。暗格里,静静地躺着半块虎头兵符。

这是……调动北境大营的兵符!皇祖父竟然将它藏在了这里!我正要收起兵符,

那团吞噬了皇祖父虚影的黑雾,开始在我面前缓缓凝聚。它扭曲、变形,最终,

化作了一张我无比熟悉的面孔。是皇叔,萧北望。他脸上带着狰狞而贪婪的笑容,

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好侄儿,躲猫猫的游戏结束了。”“借你的仙骨,一用!

”话音未落,整个太庙的门窗“砰”的一声全部关闭,我被彻底困在了这祖宗祠堂之中!

08金殿喋血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太庙逃出来的。当我再次有意识时,

已经回到了空无一人的朝堂金殿。天亮了。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照在金色的蟠龙柱上,

却驱散不了丝毫寒意。殿门被猛地推开,冲进来的不是皇叔的叛军,

而是以新任禁军统领楚怀英我一直以为他是为首的一众朝臣。他们个个面色惨白,

眼神空洞,行动间带着一种诡异的僵硬。是“拟面者”!他们全都来了!我握紧了剑,

准备做最后的困兽之斗。“萧长夜!”为首的“楚怀英”开口,声音尖利而怨毒,

再无半分之前忠臣的模样。他一步步向我逼近,我身后的退路,被其他“拟面者”堵死。

“我们等这一天,等了数百年!”他嘶吼着,脸上青筋暴起。

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们?”他突然狂笑起来,笑声凄厉,

“我们是被你们萧家血脉,一代代吞噬的祭品!”“是你们铸就‘仙骨’的垫脚石!

”“我们是怨魂!是被你们遗忘的……亲人!”他猛地抬手,撕下了自己的脸皮!那张皮下,

不是血肉,而是一张张痛苦扭曲、不断变换的脸。有老有少,

有男有女……我认出了其中一张脸,是文思远!“今日,我们就要让你血债血偿!

”“楚怀英”举起了手中的兵刃。然而,他刀锋所指的方向,不是我。而是我身后,

不知何时出现的国师寂渊!我彻底愣住了。他们要杀的,不是我这个皇帝,而是国师?

我的认知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楚怀英”的刀,带着数百年的怨气,狠狠劈向寂渊。

寂渊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只是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向前一点。“虫豸,也配弑主?

”他的声音平淡,却带着神明般的威严。一道黑光从他指尖射出。

“楚怀英”和所有的“拟面者”,在接触到黑光的瞬间,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就如同被烈日灼烧的冰雪,迅速消融、气化。最终化为一撮撮黑色的灰烬,飘散在金殿之中。

一指,仅仅一指,就灭掉了所有拟面者。我被这超乎想象的一幕震撼得连连后退,

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龙椅上。就在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哭喊着从殿外冲了进来,

扑向那堆灰烬。“爹爹!”是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她手腕上,系着一条红绳,

上面串着一枚月牙形的玉石。是楚怀英的女儿!她抬起头,用一双充满血丝和仇恨的眼睛,

死死地瞪着寂渊。我瞬间明白了。拟面者,根本不是什么怪物。

他们是那些被“蚀骨者”吞噬的牺牲者的怨魂,被诅咒束缚在这宫中。

他们用扭曲的方式接近我,掉落画皮,留下线索,不是要害我,是想向我求救!是想告诉我,

真正的敌人是谁!而我,却把他们当成了敌人!寂渊缓缓走到我面前,用一方洁白的手帕,

轻轻擦去溅在蟠龙柱上的血迹,仿佛那不是血,只是一点碍眼的灰尘。他抬起头,

对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游戏,该进入下一局了,陛下。

”09怨灵之誓寂渊的话音刚落,殿外的喊杀声震天。皇叔萧北望的大军,

终于攻破了城门。“陛下,请随我来。”寂渊做了个“请”的手势,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我不能跟他走。我猛地转身,撞开身后的卫兵,不顾一切地向殿外冲去。与其落入寂渊手中,

我宁愿死在皇叔的刀下!我一路狂奔,身后是寂渊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他像一个耐心的猎人,

戏耍着他掌中的猎物。我冲到护城河边,身后已是绝路。河水冰冷刺骨,我没有丝毫犹豫,

纵身跳了下去。冰冷的河水瞬间包裹了我,意识开始模糊。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时,

无数冰冷的手,在水下托住了我。是那些被寂渊打散的“拟面者”怨灵。他们残存的意识,

在水中聚集成一团团模糊的光影,将我环绕。这一次,我没有感受到恶意,只有无尽的悲伤。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是“文思远”:“我们……帮不了你了……但我们能告诉你真相……”无数破碎的画面,

涌入我的脑海。我看到了皇祖父萧远宸。他并非如史书记载那般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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