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林晚把孕检单甩在我脸上时,我正蹲在地上擦她新买的高跟鞋。“怀了,不是你的。
”她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怜悯。“陈屿,你别怪我,谁让你基因那么劣质?
”“我这是在为我们老陈家改良后代。”我手里的软布掉在地上。鞋面上那昂贵的logo,
刺得我眼睛生疼。我慢慢站起身,看着她那张我爱了三年的、精致却又无比恶毒的脸,笑了。
改良基因?好,真好。1“陈屿,你笑什么?”林晚皱起眉头,她最讨厌我这副样子,
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可她不知道,我不是不在乎,我是在给她的愚蠢和恶毒鼓掌。
“我笑我眼光好,娶了个为家族未来深谋远虑的好老婆。”我捡起地上的孕检单,
上面的“阳性”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刀。“这得庆祝一下,孩子的爹是哪位青年才俊?
我得好好谢谢人家。”林晚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陈屿,你别阴阳怪气的。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她抱起双臂,下巴微微扬起,
那是我曾经最迷恋的角度,现在只觉得可笑。“张总,你认识的,我老板。
他比你优秀一百倍,无论是事业,还是基因。”“我怀了他的孩子,
以后我们一家三口会生活在一起。你,是时候退出了。”“哦,张总啊。”我点点头,
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那个上次来我们家,说我们家沙发太小,配不上你身份的张总?
”林晚的脸更冷了。“是。他能给我想要的生活,你不能。”“陈屿,我们结婚三年,
你给了我什么?你每天就知道洗衣做饭,你像个男人吗?”“我受够了你窝囊的样子,
也受够了你那点可怜的薪水。”“现在我有了更好的选择,我们好聚好散。
”“离婚协议我明天会叫律师准备好,你签字就行。这套房子归你,
算是我对你这三年当牛做马的补偿。”她语气里充满了施舍。
仿佛这套我们一起贷款买的房子,是她对我天大的恩赐。我看着她,
心底最后一点温情被彻底碾碎,化成了冰冷的齑粉。三年前,是我不顾家族反对,
放弃了千亿家产的继承权,选择跟她这个一无所有的女孩在一起。
我以为我找到了纯粹的爱情。我隐藏身份,陪她挤地铁,吃路边摊,为她洗手作羹汤。
我以为这就是她想要的平淡幸福。原来,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基因劣质、窝囊无能的废物。
我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拨通了一个尘封三年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喂,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又带着一丝激动的老者声音:“少爷!您终于肯联系我了!
”“王叔,”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帮我办件事。”“把天鸿集团的张峰,
以及他名下所有资产,给我查个底朝天。”“另外,准备一份离婚协议,
我要林晚……净身出户。”挂掉电话,林晚正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陈屿,
你演给谁看呢?少爷?还王叔?”她嗤笑一声,满脸鄙夷。“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还净身出户?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净身出户?”“别再耍这些可笑的把戏了,
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她说完,拎起沙发上的爱马仕包包,踩着我刚擦干净的高跟鞋,
头也不回地走了。“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到阳台,看着楼下那辆红色的保时捷911绝尘而去。那是张峰的车。
我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冷。林晚,你以为你找到了通往天堂的阶梯。你很快就会知道,
那不过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而检票员,是我。第二天,林晚没有回来。第三天,她回来了,
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她将一份文件扔在我面前的茶几上。“签了吧。
”是离婚协议。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夫妻共同财产,也就是这套房子,归我。她林晚,
自愿放弃一切财产分割。“陈屿,我仁至义尽了。张总说了,只要你乖乖签字,
他可以额外再给你五十万,让你下半辈子不至于饿死。”她的话像淬了毒的针,
一根根扎进我的心里。我拿起笔,看都没看,直接在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陈屿。
”林晚看着我如此爽快,反而愣了一下。“这就对了,”她很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你这样的废物,也只配拿点补偿金,然后滚出我的人生。”我把签好字的协议推到她面前。
“林晚,有句话你说对了。”“我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后悔?”林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林晚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就是离开你这个废物!我只会庆幸!”她抓起协议,转身就走,迫不及待。我看着她的背影,
缓缓开口。“对了,忘了告诉你。”“你口中那个基因优秀的张总,他的天鸿集团,
好像遇到点麻烦。”林晚的脚步顿住了。她猛地回头,死死地盯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拿起手机,打开一个财经新闻页面,递到她面前。
“天鸿集团最大投资方‘寰宇资本’宣布撤资,股价一夜之间蒸发三十亿,目前已紧急停牌。
”“你说,这是不是麻烦?”2林晚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眼睛死死地钉在屏幕上。那条加粗的黑色标题,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张总的公司做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撤资?这一定是假新闻!”她疯狂地刷新着页面,
似乎想刷出一个不一样的结果。可惜,各大财经门户网站的头条,都被这条新闻牢牢占据。
天鸿集团,这座她赖以攀附的靠山,似乎在一夜之间,就要崩塌了。“是你!
是你做的对不对!”林晚猛地抬头,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和质问。“陈屿!你这个疯子!
你到底做了什么!”我从她手里抽回手机,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屏幕。“我?
我一个基因劣质的废物,能做什么?”我学着她之前的语气,充满了无辜和嘲讽。
“我不过是打了个电话,让一个叫王叔的人,随便查了查而已。
”“你……”林晚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不相信。
她打死也不相信,我这个在她眼里窝囊了三年的男人,
一个电话就能让一个市值几十亿的公司陷入绝境。这比天方夜谭还要荒谬。“你在撒谎!
你肯定是在撒谎!”她尖叫着,像一个输光了所有筹码的赌徒。“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
你怎么可能认识寰宇资本的人!你别想骗我!”“叮铃铃——”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打断了她的咆哮。是她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林晚的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是张峰。
她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指划开了接听键。“喂,阿峰……”“林晚!你他妈在哪!
你是不是把公司的机密泄露出去了!”电话那头传来张峰气急败坏的怒吼,
声音大到连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我没有!阿峰你听我解释!”“解释?你拿什么解释!
寰宇资本的李总刚刚亲自打电话给我,说我们公司内部出了叛徒!我们最大的标底,
被竞争对手知道了!现在所有的合作方都要跟我们解约!公司要完了!你知不知道!
”张峰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我真的没有……”林晚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显得那么无助。“没有?那寰宇为什么突然撤资!除了你,还有谁知道那个标底的底价!
林晚,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扫把星!”“啪!”电话被狠狠挂断。林晚握着手机,
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现在,你还觉得我在撒谎吗?”林晚缓缓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她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那个每天为她洗衣做饭,
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陈屿吗?“你……你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在发抖。“我是谁,重要吗?
”我冷笑一声。“重要的是,你选择的那个‘优秀基因’,好像不太行啊。
”“连自己的公司都保不住,还怎么给你想要的生活?
”“不……不会的……”林晚拼命摇头,“阿峰他那么厉害,他一定有办法的,
这只是暂时的……”“是吗?”我再次点开手机,调出了另一条信息。是王叔刚刚发过来的。
“少爷,天鸿集团负债三十七亿,多个项目烂尾,张峰个人名下的房产、豪车均已抵押。
另外,查到他涉嫌商业诈骗和内幕交易,相关证据已提交。”我把手机屏幕转向她。
“负债三十七亿,还涉嫌犯罪。你觉得,他还有翻身的机会吗?”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冰冷的锥子,扎进林晚的心里。她看着手机上的文字,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
那个她眼中无所不能、能给她全世界的男人,原来只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骗子。而她,
为了这个骗子,放弃了……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复杂到了极点。
“陈屿……”她艰难地开口,声音嘶哑,
“我们……我们还没离婚……”她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份她刚刚逼着我签下的离婚协议,此刻成了她唯一的希望。“只要我们还是夫妻,
你就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她试图向我走近,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以前是我不好,是我鬼迷心窍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我看着她这张瞬间转变的嘴脸,只觉得无比恶心。“重新开始?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林晚,你是不是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别人的‘优良品种’呢?
”我指了指她的肚子,笑容冰冷。“我陈屿虽然基因劣质,但还没下贱到替别人养孩子。
”“孩子……孩子……”林晚脸色一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疯了一样冲进卧室,翻箱倒柜。很快,她拿着那张孕检单冲了出来,
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狂喜。“假的!这是假的!”她把那张纸在我面前撕得粉碎。
“我根本没有怀孕!陈屿!我骗你的!我只是想气你,想让你跟我离婚而已!
”“我肚子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我们……”“够了!”我一声厉喝,
打断了她的疯言疯语。我看着满地的碎纸屑,眼神冷得像冰。“林晚,你以为撕了它,
一切就没发生过吗?”“你以为你现在说没怀孕,我就会信吗?”“你当我是三岁的孩子,
还是觉得我蠢到无可救药?”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王叔。”我再次拨通电话。“少爷,
有何吩咐?”“把那份视频,发给林晚小姐。”“还有,通知下去,从今天起,
我要整个江城,再也没有天鸿集团,再也没有张峰这个人。
”“至于林晚小姐……”我顿了顿,目光落在她惨无人色的脸上。“我要她,一无所有。
”3挂断电话,整个客厅死一般寂静。林晚呆呆地看着我,
仿佛还没从我刚才那番话里回过神来。“视频?什么视频?”她颤声问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我没有回答她。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像在欣赏一出即将落幕的滑稽剧。“叮咚。”她的手机响了一声,是消息提示音。
林…晚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她僵硬地低下头,拿起手机。
当她看清屏幕上播放的画面时,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灰。
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屏幕上,不堪入目的画面仍在继续。酒店凌乱的大床上,
两个身影疯狂交缠。男主角,正是她引以为傲的张峰。而女主角,就是她自己。
视频的角度很刁钻,是从房间的吊灯处偷拍的。不仅画面清晰,连声音都录得一清二楚。
“晚晚,你那个废物老公,什么时候跟他摊牌?”“急什么,等我拿到这次项目的分红再说。
到时候,我直接让他滚蛋。”“你就不怕他不同意离婚?”“他敢?一个吃软饭的窝囊废,
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再说了,我肚子里可怀着你的种,他就算不同意,也得同意!
”“哈哈哈,还是我的晚晚聪明。来,
让老公好好疼疼你……”后面是更加污秽的对话和令人作呕的声音。林晚瘫软在地,
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不……不是的……这……这是什么时候……”她怎么也想不通,
她和张峰的私密时刻,怎么会被人拍下来。“你忘了?”我好心提醒她,“上个月,
你告诉我你要去邻市出差三天。就是那天。”我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手机。
“顺便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将手机递到她眼前,播放了另一段录音。
那是她和张峰的电话录音。“阿峰,陈屿那个废物已经签字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庆祝一下?
”“庆祝?庆祝个屁!公司都快被你这个蠢女人害死了!我告诉你林晚,从现在开始,
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再来找我!”“不!阿峰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孩子?什么孩子!老子早就结扎了!你怀的是谁的野种,你自己心里清楚!
别想赖到我头上!”“嘟……嘟……嘟……”录音结束。林晚彻底傻了。张峰……结扎了?
那她手里的孕检单……她猛地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
“是你……是你伪造了那张孕检单?”我笑了。笑得无比畅快。“恭喜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不过,也不算伪造。我只是让医院的朋友,在你上周的体检报告上,
稍微加了一点‘料’而已。”“你以为你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从一开始,
就在我的掌控之中。”林晚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精心策划的一切,
她引以为傲的背叛,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为她设下的一个局。我才是那个真正的猎人。
而她,不过是那个自以为聪明的猎物。“为……为什么……”她终于挤出几个字,
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站起身,
掸了掸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这个问题,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三年前,
我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我以为我们能相濡以沫,白头到老。”“我为你洗手作羹汤,
为你端茶倒水,我把你宠成了女王,而我甘愿做你的仆人。”“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嫌我窝囊,嫌我没钱,嫌我基因劣质。”“你用我给你的爱,当成你背叛我的资本。
”“林晚,你有没有心?”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我错了……陈屿,
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爬过来,想要抱住我的腿。“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看在我们三年夫妻的份上……”我一脚踢开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厌恶。“机会?
从你拿着那张孕检单,说我基因劣劣质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至于夫妻情分?”我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份文件,扔在她脸上。“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
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什么夫妻情分。”那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陈屿与林江林晚的父亲排除亲子关系。林晚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引以为傲的那个,生你养你的父亲,其实跟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而你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一个二十年前,
被你母亲和你现在这个‘父亲’联手害死的,真正的商业奇才。”“他的名字,叫林谦。
”“也是我父亲,最好的兄弟。”4林晚彻底懵了。她像个木偶一样坐在地上,
手里捏着那份打败了她整个世界的鉴定报告,眼神空洞。林谦?亲生父亲?
被她现在的父母害死?这信息量太大,她的大脑已经完全宕机。“不可能……你在胡说八道!
我爸妈那么爱我,他们怎么可能……”“爱?”我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自我催眠。
“他们如果真的爱你,会把你当成一件商品,从小就教你要如何攀附权贵吗?
”“他们如果真的爱你,会在明知道张峰是个什么货色的时候,还一个劲地撮合你们,
把你往火坑里推吗?”“他们爱的,从来都不是你,而是你能给他们带来的荣华富贵!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将林晚一直以来信奉的亲情假象,割得支离破碎。
她想起了从小到大,父母对她的教育。“晚晚,你要努力学习,要变漂亮,
以后才能嫁个有钱人,让我们也跟着享福。”“那个陈屿有什么好?一个穷光蛋,
你跟着他只会吃苦!”“张总就不一样了,年轻有为,你一定要抓住机会!”原来,
在他们眼里,我从来都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用来换取财富和地位的工具。
“不……我不信……”林晚痛苦地摇着头,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就是想报复我,对不对?你想让我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你说对了。
”我毫不掩饰我的目的。“我不仅要让你一无所有,我还要让你看清楚,
你崇拜的、依赖的、深信不疑的一切,到底有多么肮脏和不堪。”我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
强迫她看着我。“你不是觉得基因很重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亲生父亲林谦,
当年在江城的商界,是何等的惊才绝艳。他白手起家,二十几岁就创办了‘谦诚集团’,
一度成为江城首富。”“而你的母亲,不过是他公司的一个小秘书。你现在的父亲林江,
是他最信任的副手。”“他们两个,一个为了名,一个为了利,暗中勾结,设计陷害,
夺走了林谦的一切,包括他的公司,他的财富,甚至他的命。
”“他们将‘谦诚集团’改名为‘鸿运集团’,也就是你家现在那家公司。
他们住着林谦的豪宅,花着林谦的钱,把你当成亲生女儿抚养,享受着本不属于他们的一切。
”“而我父亲,作为林谦最好的兄弟,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当年的真相。”“直到三年前,
他查到你的存在,也查到了我。”“他让我接近你,是为了找到你父母犯罪的证据,
为林叔叔报仇。”“但我没想到,我会真的爱上你。”说到这里,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以为,你是淤泥里开出的白莲,干净,纯粹。我甚至为了你,不惜跟我父亲翻脸,
放弃了继承权。”“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足够爱你,就能把你带离那个肮脏的环境。
”“现在看来,我真是错得离谱。”“你不是白莲,你就是淤泥本身。虚荣,自私,冷血,
跟你那对禽兽父母,一模一样。”林晚听着我的话,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她想反驳,
却找不到任何一个字。因为我说的,句句属实。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公主,
原来只是个被鸠占鹊巢的冒牌货。她一直以为自己找到了金龟婿,
原来只是个即将倾覆的泥菩萨。她一直以为自己掌控着一切,
原来只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那……那张峰呢?”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张峰的公司,天鸿集团……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希望,
那只是一个巧合。“天鸿集团?”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午后的阳光照进来,将我的身影拉得修长。“哦,忘了自我介绍一下。”我转过身,
阳光勾勒出我侧脸的轮廓,带着一丝冰冷的锋利。“寰宇资本,亚太区执行总裁,陈屿。
”“天鸿集团最大的投资方,就是我。”“也就是说,你引以为傲的张总,
不过是给我打工的一条狗而已。”“而我,随时可以收回他的一切。”“就像,现在这样。
”轰隆——林晚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寰宇资本!
那个在国际上都赫赫有名的顶级投行!陈屿,竟然是寰宇资本的总裁?那个每天给她洗内裤,
蹲在地上给她擦鞋的男人,竟然是能轻易搅动整个江城商界的幕后大佬?这太荒谬了!
这比她亲生父亲另有其人都让她感到震惊和恐惧!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畏惧。
她终于明白,我之前说的“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什么意思。是她,一直坐井观天,
把珍珠当成了鱼目。是她,亲手推开了那个能给她全世界的男人。
“不……”她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开门!林晚!你给我开门!”是她母亲尖利的声音。
“林江被人带走了!公司也被查封了!你快想想办法啊!你快去找张总啊!
”林晚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我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林母一脸焦急,
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惊慌。当她看到我时,愣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陈屿?
你这个废物怎么还在这里!滚开!别挡着我女儿!”她推开我,冲到林晚面前。“晚晚!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给张总打电话啊!我们家全靠你了!”林晚缓缓抬起头,
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她。“妈……”她的声音,像来自地狱。“你知道吗?
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5林母的叫骂声戛然而止。她脸上的焦急和刻薄瞬间凝固,
取而代ăpadă的是一片惊慌和苍白。“你……你胡说什么!”她下意识地尖叫起来,
声音因为心虚而变得异常尖锐。“你是不是被这个废物灌了什么迷魂汤!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她说着,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林晚没有理会她的咆哮,
只是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捡起那份被她揉成一团的亲子鉴定报告,摊开,
举到林母的面前。“你自己看。”林母的目光落在报告上,
当她看到“排除亲子关系”那几个字时,她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不……这不可能……这是伪造的!一定是这个小畜生伪造的!”她指着我,
歇斯底里地喊道。我靠在门框上,冷眼看着这场闹剧。“伪造的?”我拿出手机,
播放了一段录音。那是二十年前,林母和林江的一段对话。背景音里有风声,
听起来像是在某个天台上。“阿江,你真的决定了吗?林谦他……毕竟对我们不薄。
”是林母年轻时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不薄?他把我当狗一样使唤,
赚的钱全进了他自己的口袋!凭什么!这个公司我也有份!”是林江阴狠的声音。
“只要他死了,公司就是我们的了!晚晚也会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一家人,
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可是……我怕……”“怕什么!我已经安排好了,
等下他喝了那杯酒,就会神志不清,从这里掉下去,只会是个意外!不会有人怀疑的!
”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林母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她怎么也想不到,二十年前的罪证,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被重新揭开。林晚看着自己的母亲,
眼神里最后一丝亲情也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憎恨。“原来……都是真的。
”她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敬爱了二十多年的父母,原来是杀父仇人。”“我的人生,
我的身份,我的一切,全都是建立在一个谎言和一桩谋杀之上。”她一步步逼近林母。
“你告诉我,你们把我当女儿养大的时候,午夜梦回,
会不会梦到我的亲生父亲来向你们索命?”“啊!”林母被她吓得尖叫一声,
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别过来!不是我!不是我害死他的!是林江!都是林江逼我这么做的!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推卸责任。“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
在你们身上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我鼓了鼓掌,打破了这令人作呕的场面。“林夫人,
别急着撇清关系。当年那杯下了药的酒,可是你亲手端给林谦先生的。”“你以为,
你逃得掉吗?”我的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林母彻底崩溃了。她瘫在地上,
嚎啕大哭,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着“不是我”、“我不想的”。而林晚,只是冷冷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