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夏被放到洗手台上,男人抬手去解她的头发束带,动作轻柔,乌发肆意披散开来,男人手指穿插在发丝间托住后脑勺。
另一只手锁住她后腰,将上身往前一带让吻得以深入,简夏身子发软,双臂环上男人后颈,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
堆积的思念加深了这个吻的时长,变得没有边际,从炽烈交织再到具象化的轻柔缱绻。
气息交融难分彼此,男人的吻才游移至耳垂,灼热呼吸在她颈项间徘徊,思念的颗粒度在缠绵中拉齐。
莲蓬头里喷薄而出的水珠,自头顶浇灌而下,被打湿黏腻的单衣,将身形完美地勾勒出来。
男人的宽肩窄腰,胸肌健壮却不突兀,匀称的腹肌线条,在湿透的白色衬衫下隐隐可见。
简夏见过这具身体无数次,不管是薄司言还是霄瀚,每一次都会让她脸红心跳,原始欲攀升。
男人将她额前的一缕湿发挑起挂至耳后,在蒸腾的水汽里深深凝视,眸底炽热的***在熊熊燃烧,似要把她整个点燃。
浓稠的暧昧在简夏脸上晕开樱红,蔓延耳根,灼热滚烫,让她感到空气稀缺,挂满水珠的睫毛轻颤着垂下...男人这时贴身上前,将她抵至墙壁,大手扣住小手提上头顶,吻间杂着粗重呼吸重重落下,简夏重新被***深渊吞没,身心愉悦地甘愿沉沦……夜风穿过窗缝,为屋里的燥热空气带来一丝凉爽,市井的喧嚣渐息,城市沉入黎明前的寂静。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
霄瀚的怀里温暖又踏实,简夏闭上眼贪婪地不想离开。
在这一刻,她忽然希望薄司言永远都别出来,那样她就能每晚都依偎在这个怀里入眠。
霄瀚垂眸望着怀里的女人,指腹在她细腻光滑的脸上轻轻摩挲,今晚的体力超乎想象,似要把以前欠下的一次补够。
记不得有多少次,直到简夏哭得稀里哗啦的嘤嘤求饶,才不得不帮她擦干身子抱回床上。
为了寻找简夏,他坚持了五年,薄司言也沉睡了五年,在这一刻,他不想让薄司言再醒来,想一直就这样陪着心爱的姑娘。
简夏醒来,窗外的天色已大亮,望着旁边空了的枕头,有片刻的恍惚,感觉昨晚经历的一切只是美梦一场。
突然,空落的心没来由地一阵慌张,若非被子上的那抹清冽松香,简夏几乎就要确定昨晚确实只为一场春梦。
“霄瀚......”她惶急喊道,披上浴袍下床来到外间。
一眼就见到霄瀚穿着浴袍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放着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他见简夏出来,手指竖到唇间向她比了个噤声动作,然后指指后面的衣架,上面挂着一套素色高定职业套裙,吊牌都还在。
衣架下面还放着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其中一个是简夏的,看这样子,她的客房已退了,霄瀚也打算要在北城待上好几天。
只听霄瀚开口道:“下午三点前我要见到详尽的计划书草案......”简夏明白过来他在开视频会议,放轻脚步走到衣架前取下套裙进了浴室。
昨天的那一身已没法再穿,新套裙很合身,虽然霄瀚从未给她买过衣服,但薄司言买的衣服都是由沈行送到四合院,因此电话一问便能知尺码多少。
换好衣服,霄瀚的视频会议也刚好结束,简夏被他堵在浴室门口:“老婆!”
软糯糯的声音与刚才布置工作时的生硬语气真是天差地别,若被员工知道他们的冷峻霸总,还有这样小鸟依人的一面,定然会惊掉下巴。
“霄瀚,若我没患老年痴呆,记得你还没向我求过婚。”
简夏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男人一把将人捞入怀里,勾起痞笑:“好,回去我就把你与他的离婚协议签了,我俩重新举行一个婚礼。”
简夏怔住,她倒还真没细想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霄瀚与薄司言本就是同一个人,去民政局这个窗口办完离婚,又马上去另一个窗口办结婚,不被人看成精神病才怪。
再说嫁给霄瀚,是该算头婚还是二婚?头婚又嫁了两次,二婚又是嫁同一个人,这关系有点绕。
简夏拍拍脑门,莫奈何地叹息道:“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霄瀚见她头大的样子,眼眸间润出一抹薄笑:“别想太复杂,我以后改用薄司言的名字不就好了么,就算你与他离了嫁给我,在外人眼里,我们顶多也只是复婚。”
说话间脑袋倾覆下来,吻印在简夏额前:“等下我们吃过早餐,一起去会展中心。”
“嗯,我先去准备今天要用到的资料。”
......接下来四天的建博会,简夏在多功能会议厅里做演讲,霄瀚则待在二楼嘉宾室。
修长手指敲击着键盘,偶尔抬眸透过明亮的落地窗,望向下方的简夏。
他的姑娘落落大方的立于演讲台上,从容而优雅地讲解自己的设计作品,从创意到细节,那是属于她的骄傲。
每一个手势、每一句言辞,都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代入她所构建的空间布局中,身临其境地去感受布局的合理与实用性。
站在台上的她,浑身都散发着自信的迷人光晕。
建博会结束,霄瀚的商业版图上又新增了一块装修领域。
江则的设计工作室摇身一变,成为微澜.视角集团公司,以设计为主,装修及建材等业务为辅,同时分别由霄瀚的万邸国际,F国简夏所在的V公司共同注资。
万邸做为大股东,指定简夏为新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江则担任公司的执行总裁,V公司除了简夏,还会分派两名首席,两名设计师过来。
而关于简夏与霄瀚的关系,并没有告诉V公司的老板,为了方便日后工作,简夏也不打算告诉公司其他人,江则不能算在这其他人里面。
江则从一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注册资金才十万的小老板,来北城参加个展会回去,就已成为千万资本集团公司的执行总裁。
走个路都觉得不踏实,似在云端,晕乎乎飘乎乎,恍惚置身于黄梁美梦中,生怕一觉醒来全成空。
当着霄瀚的面,着实狠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才相信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