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敲打着窗户，苏念看了眼手表——晚上9:15，她的最后一位患者迟到了。
办公桌上的档案显示这位患者叫顾沉，32岁，是上个月那起连环杀人案中唯一的幸存者。
警方送来的转介信上特别标注："具有高度危险性，建议在监控下进行治疗"。
门铃响起，苏念整理了一下白大褂，按下开门按钮。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有力，不像一般心理受创患者的迟疑步伐。
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顾先生？
"苏念站起身。
男人站在灯光边缘，雨水顺着他的黑发滴落。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整个人像是从黑暗中切割出来的影子。
最让苏念心惊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却锐利得像能看穿人心。
"苏医生。
"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的共鸣，"抱歉迟到，雨太大了。
"苏念示意他坐下："没关系，我们刚好可以从迟到这个话题开始。
你平时经常迟到吗？
"顾沉没有立即回答。
他缓慢地环顾办公室，目光在书柜、沙发、甚至墙角的安全摄像头上都停留了几秒，最后才落在苏念脸上。
"不，我讨厌迟到。
"他唇角微扬，"就像我讨厌被人监视一样。
"苏念心头一跳。
他发现了隐藏在书架中的监控设备？
"这是标准程序。
"她保持专业微笑，"特别是对于...""对于有暴力倾向的患者？
"顾沉接过话头，突然倾身向前，"苏医生，你认为什么是暴力？
"这个距离，苏念能闻到他身上雨水混合着雪松的气息。
她不着痕迹地后仰："暴力有很多形式，你今天想讨论哪种？
""心理暴力。
"顾沉的目光落在她左手的婚戒上，"比如，一个丈夫长期否定妻子的价值，算不算暴力？
"苏念下意识转动戒指——这是她三年前丧偶后一直没摘下的习惯。
她迅速调整情绪："这当然属于情感暴力范畴。
不过我们今天应该先谈谈你的情况...""我的情况很简单。
"顾沉靠回沙发，"警方认为我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也可能是凶手。
而我认为，"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他们找错了方向。
""什么意思？
""连环杀手通常有固定模式，但这几起案件差异太
办公桌上的档案显示这位患者叫顾沉，32岁，是上个月那起连环杀人案中唯一的幸存者。
警方送来的转介信上特别标注："具有高度危险性，建议在监控下进行治疗"。
门铃响起，苏念整理了一下白大褂，按下开门按钮。
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有力，不像一般心理受创患者的迟疑步伐。
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顾先生？
"苏念站起身。
男人站在灯光边缘，雨水顺着他的黑发滴落。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高领毛衣，黑色长裤，整个人像是从黑暗中切割出来的影子。
最让苏念心惊的是他的眼睛——漆黑如墨，却锐利得像能看穿人心。
"苏医生。
"他微微颔首，声音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的共鸣，"抱歉迟到，雨太大了。
"苏念示意他坐下："没关系，我们刚好可以从迟到这个话题开始。
你平时经常迟到吗？
"顾沉没有立即回答。
他缓慢地环顾办公室，目光在书柜、沙发、甚至墙角的安全摄像头上都停留了几秒，最后才落在苏念脸上。
"不，我讨厌迟到。
"他唇角微扬，"就像我讨厌被人监视一样。
"苏念心头一跳。
他发现了隐藏在书架中的监控设备？
"这是标准程序。
"她保持专业微笑，"特别是对于...""对于有暴力倾向的患者？
"顾沉接过话头，突然倾身向前，"苏医生，你认为什么是暴力？
"这个距离，苏念能闻到他身上雨水混合着雪松的气息。
她不着痕迹地后仰："暴力有很多形式，你今天想讨论哪种？
""心理暴力。
"顾沉的目光落在她左手的婚戒上，"比如，一个丈夫长期否定妻子的价值，算不算暴力？
"苏念下意识转动戒指——这是她三年前丧偶后一直没摘下的习惯。
她迅速调整情绪："这当然属于情感暴力范畴。
不过我们今天应该先谈谈你的情况...""我的情况很简单。
"顾沉靠回沙发，"警方认为我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也可能是凶手。
而我认为，"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他们找错了方向。
""什么意思？
""连环杀手通常有固定模式，但这几起案件差异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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