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我嫁给他时带来八千万嫁妆。三年后，他让我给小叔子让房子、让车子、让一切。
婆婆说："大嫂就该有大嫂的样子。" 我笑了："好，我让。"第二天，
我提着行李箱和离婚协议出现在他面前。"房子车子都给你弟弟，八千万我带走不过分吧？
"第一章我正在厨房给全家准备晚饭，手机突然响了。"喂，苏薇？
你婆婆又要你给小叔子让房子？"闺蜜张雨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我下意识看了眼客厅。
老公陈浩正陪着小叔子陈杰在沙发上打游戏，婆婆李秀云坐在旁边给小叔子削苹果。
"先不说了，一会儿聊。"我匆忙挂断电话。刚把手机放下，
婆婆就端着切好的苹果走进厨房。"苏薇，今天陈杰看中了咱们小区对面那套新房，
一百二十平，三室两厅，正好适合他结婚用。"我手上切菜的动作顿了一下："妈，
那套房子要四百万，陈杰刚毕业，哪来的钱？""这不是有你们嘛。"李秀云理所当然地说，
"你们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也够大，一百八十平，给陈杰换那套一百二十平的，
你们再贴一百万差价。"我停下手里的活，转身看着婆婆："妈，
我们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什么婚前财产，你们都结婚三年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
"李秀云脸色一沉，"再说了，陈杰马上要结婚了，作为大嫂，你不帮忙谁帮忙？""妈，
这房子我不能给。"我坚持道。"为什么不能给？"李秀云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们夫妻俩住这么大房子浪费，陈杰一个人住小房子合适吗？将来他娶了媳妇，
三个人挤在一居室里像什么话？"客厅里的陈浩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妈，怎么了？
""你老婆不愿意把房子给陈杰。"李秀云指着我说，"浩子，你说说她，
做大嫂的一点担当都没有。"陈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亲，为难地说："苏薇，
要不我们考虑考虑？""考虑什么？"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陈浩，
这套房子是我用我爸妈给的钱买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那又怎样？
"陈杰从客厅走过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嫂子，我哥娶了你，
你的东西不就是我们陈家的吗？再说了，我马上要结婚了，总不能让我媳妇跟我住出租屋吧？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火气："陈杰，你要买房可以自己努力，
不能总想着占现成的便宜。""什么占便宜？"李秀云立刻炸了，"我们是一家人，
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苏薇，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妈说得对。
"陈浩居然站在婆婆那边，"苏薇，陈杰是我弟弟，我们帮他一把怎么了？
"我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突然感到一阵心寒。结婚三年，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年，陈杰要买车，婆婆让我出钱。我拿出三十万给他买了一辆宝马。第二年，
陈杰要创业，又是婆婆开口，我又拿出五十万给他做启动资金。
结果半年不到就亏得血本无归。现在第三年，他们又要我的房子。"苏薇，你别不说话啊。
"陈浩催促道，"妈和陈杰都在等你回复呢。"我放下手中的刀，
冷冷地看着他们："我说了，房子不能给。""你这人怎么这么自私？"陈杰脸色难看，
"嫂子，你有这么多钱，帮我一下会死啊？""陈杰，注意你的言辞。
"我的声音也冷了下来。"我言辞怎么了？"陈杰不服气，"我说错了吗？你就是自私，
有钱不愿意帮家里人。""够了！"我终于忍不住了，"陈杰，你已经二十六岁了，
能不能有点出息？天天想着伸手要钱，你不觉得丢人吗？""苏薇！"陈浩厉声喝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陈杰？""我怎么说了？我说错了吗？"我反问。李秀云见状，
立刻开始哭闹："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娶了个这样的儿媳妇，自私自利，
一点都不为家里着想。苏薇，你有良心吗？我们陈家待你不好吗？""妈，
您待我确实挺好的。"我冷笑，"好到把我当成免费提款机。""你说什么？
"李秀云瞪大了眼睛。"我说得不对吗？"我直视着她，"三年来，我给这个家贴了多少钱？
给陈杰买车三十万，创业五十万，每个月的生活费五万，还有各种名目的花销，
加起来至少二百万了吧？"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陈浩有些心虚："苏薇，
你这样算账就没意思了...""没意思？"我打断他，"那现在问我要房子就有意思了？
""房子的事情可以商量嘛。"陈浩试图缓和气氛，"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脱下围裙，"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说完，我径直走向卧室，
留下客厅里三个人面面相觑。回到房间，我坐在床边，拿出手机给张雨回电话。"雨雨，
你说得对，他们确实又来要房子了。""我就知道！"张雨气愤地说，"苏薇，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老公一家人就是把你当提款机用！""我知道..."我苦笑。
"你知道还不离婚？"张雨恨铁不成钢，"姐妹，你爸妈给你的嫁妆可是八千万啊，
够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干嘛要受这种气？"八千万。这笔钱除了张雨，
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具体数目。当初我爸妈担心我婚后受委屈，特意给我准备了这笔钱，
说是让我有底气。可是这三年来，我为了维持婚姻，为了让陈浩一家高兴，
已经花出去了二百多万。"苏薇，你还在听吗？"张雨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在听。
"我揉了揉太阳穴，"雨雨，我想冷静几天再说。"挂断电话后，
我躺在床上staring at天花板，脑子里乱成一团。结婚三年，
我原本以为陈浩至少是爱我的，可是今天他的态度让我彻底清醒了。在他心里，
我就是他们家的摇钱树，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正想着，卧室门被敲响了。"苏薇，开门，
我们谈谈。"是陈浩的声音。我没有回应。"苏薇，你别任性了，开门！
"陈浩的声音带着不耐烦。我还是没动。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李秀云的声音："苏薇啊，
妈知道刚才说话重了，你别往心里去。房子的事情咱们可以慢慢商量嘛。"慢慢商量？
我在心里冷笑。无非就是换个方式继续逼我就范。门外又安静了一会儿，
然后传来脚步声远去。我拿起手机，在网上搜索离婚需要的手续和流程。
看着屏幕上的法律条文，我第一次认真考虑离婚这个选项。也许张雨说得对，
是时候为自己考虑了。第二章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陈浩已经去上班了。来到客厅，
发现陈杰还在沙发上睡觉，地上扔着啤酒瓶和烟头，整个客厅一股烟酒味。
我皱着眉头走到厨房，发现昨晚我没做完的菜还放在台子上，已经坏掉了。"陈杰，起床了。
"我叫了一声。陈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我就说："嫂子，给我倒杯水。""自己倒。
"我冷冷地说。陈杰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拒绝。以前我都是无条件照顾他的。"嫂子，
你还在生昨天的气啊？"陈杰坐起来，"不就是个房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你来说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开始收拾客厅的垃圾，"反正不是你的钱。
""嫂子，你这话说得..."陈杰有些尴尬。这时李秀云从厨房走出来，
手里端着一碗粥："陈杰，快起来吃早饭，妈给你煮的小米粥。"我看了一眼，
那是我昨天买的有机小米，一斤八十块钱。"妈，你真好。"陈杰接过碗，"还是妈疼我。
"李秀云慈爱地摸着小儿子的头："傻孩子，妈不疼你疼谁？"看着这温馨的母子画面，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外人。"妈，我也要吃早饭。"我说。
李秀云头也不回："厨房里有面包，你自己拿。"我走到厨房，发现冰箱里只剩下两片面包，
还是昨天剩下的。而在餐桌上，李秀云正在给陈杰盛第二碗粥，旁边还有煎蛋、咸菜、包子，
丰盛得很。"妈，这些都是陈杰一个人的吗？"我问。"对啊，陈杰正在长身体，要多吃点。
"李秀云理所当然地说。"他都二十六了，还长什么身体？"我忍不住说。"苏薇，
你什么意思？"陈杰放下碗，"嫂子，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没有意见。"我冷笑，
"我只是觉得，二十六岁的成年男人，应该学会自立了。""自立？"李秀云炸了，"苏薇，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儿子在自己家里吃个早饭都不行了？""这是我的家。"我强调。
"你的家？"李秀云瞪大眼睛，"苏薇，你嫁到我们陈家，这就是陈家的房子！
""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据理力争。"那又怎样？"陈杰插嘴，"嫂子，
你也太斤斤计较了吧？"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跟他们争论。拿了两片面包，
我准备去上班。"苏薇。"李秀云突然叫住我，"晚上陈杰要带女朋友回来吃饭，
你下班早点回来做菜。""她叫什么名字？"我问。"王美美，长得可漂亮了，人也乖巧。
"李秀云满脸笑容，"比你..."她说到一半停住了，但我知道她想说什么。"我知道了。
"我拿起包，"那我走了。"出门的时候，我听到身后传来李秀云和陈杰的对话。"妈，
嫂子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啊？""有意见也得忍着，谁让她嫁到我们家了。
不过这个苏薇确实越来越不听话了，回头我得跟浩子说说..."走出小区，
我拿出手机给张雨发了条微信：晚上有空吗？想找你聊聊。很快张雨就回复了：有空有空，
下班我去接你。到了公司，我强打精神投入工作。我在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
专门负责企业财务审计。这份工作薪水不错，一个月两万多，但相比于我的家庭背景，
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不过我喜欢这份工作给我的成就感和独立感。午休的时候，
我接到陈浩的电话。"苏薇，我听妈说你今天早上又跟她争执了？"陈浩的语气有些不悦。
"我没有争执，只是就事论事。"我解释。"什么就事论事？
妈说你连陈杰吃个早饭都要计较。""陈浩，你觉得这样公平吗？"我反问，
"我每个月给家里五万生活费，结果我自己只能吃面包，而陈杰一个人享受丰盛早餐？
""苏薇，你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陈浩有些不耐烦，"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我确实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我为了维持家庭和睦，什么都忍。
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陈浩，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深吸一口气，"在你心里，
我到底是你的妻子，还是你们家的保姆加提款机？"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苏薇，
你为什么要这样想？"陈浩说，"我们是夫妻，你为家里付出是应该的。
""那你为家里付出了什么？"我追问。"我...我每个月也上交工资啊。
"陈浩有些心虚。"你每个月工资一万二，上交八千，自己留四千零花钱。
而我每个月工资两万多，除了给你妈五万生活费，还要负担各种额外开支。"我冷冷地说，
"陈浩，你觉得这公平吗？""苏薇，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计较？"陈浩语气更加不悦了，
"家里有什么困难，大家一起承担不是很正常吗？""一起承担？"我笑了，
"承担的都是我一个人，享受的是你们全家。""苏薇，你过分了。"陈浩语气变冷，
"晚上回家我们好好谈谈。"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心情更加沉重了。下午下班，
张雨开车来接我。"姐妹，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张雨关心地问。"心累。
"我上车后靠在座椅上，"雨雨，我觉得我的婚姻快要走到尽头了。""早该如此！
"张雨一边开车一边说，"苏薇，你清醒一点，陈浩一家根本不把你当人看。
""可是我们毕竟夫妻三年...""三年又怎样？"张雨打断我，"这三年你过得开心吗？
"我想了想，发现自己竟然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开心的时刻。"不开心。"我诚实地说。
"那还犹豫什么？"张雨停下车，"苏薇，你听我说，现在离婚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你还年轻，才二十七岁，有钱有颜值有能力，离开他们你的生活只会更好。
"我知道张雨说得对，但是要下这个决心真的很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张雨看出了我的犹豫，"你是不是觉得离婚很丢人？""有一点。"我承认。
"丢人的不是离婚，丢人的是明知道不合适还要硬撑。"张雨认真地说，"苏薇，
你爸妈那么疼你，如果知道你在婚姻里受委屈，他们会心疼死的。"提到父母，
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爸妈在国外定居，一年只回来一次。
他们不知道我在婚姻里过得这么憋屈。"雨雨，如果我真的要离婚，我该怎么做？"我问。
"首先，你要保护好你的财产。"张雨说，"特别是那八千万，绝对不能让陈浩知道。
""他们已经知道我有钱了。""知道你有钱和知道你有多少钱是两码事。"张雨分析道，
"目前他们只知道你家庭条件不错，但不知道具体数目。你要趁现在把资产转移保护好。
"我点点头，张雨说得有道理。"其次，你要搜集证据，证明这三年来你为这个家庭的付出。
"张雨继续说，"这样在财产分割的时候你能占优势。""我明白了。""最重要的是，
你要坚定决心。"张雨握住我的手，"一旦决定离婚，就不要再心软。苏薇，
你要为自己活一次。"我看着窗外华灯初上的城市，心里某个地方好像被触动了。也许，
真的是时候为自己考虑了。第三章回到家已经八点了，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菜香。我有些诧异，
因为以前都是我做饭。走到餐厅，发现陈杰正在和一个年轻女孩坐在桌边聊天，
李秀云在厨房忙碌着。"嫂子，你回来了。"陈杰站起来，"我来介绍一下，
这是我女朋友王美美。美美，这是我嫂子苏薇。"王美美看起来很年轻，
大概二十二三岁的样子，长得确实挺漂亮。她有些拘谨地站起来："嫂子好。""你好。
"我点点头，"第一次来家里，欢迎。""美美，你坐，不用客气。"李秀云从厨房出来，
"薇薇，你来得正好，快去洗手吃饭。"我看了看桌上的菜，
有红烧肉、糖醋鱼、白切鸡、蒜蓉生菜，还有汤，很丰盛。"妈，这些菜是您做的？"我问。
"对啊，为了欢迎美美第一次来家里。"李秀云满脸笑容，"美美这孩子太懂事了，
一来就帮我洗菜切菜。"我心里一酸。结婚三年，李秀云从来没有为我做过这么丰盛的饭菜。
"伯母，您太客气了。"王美美不好意思地说，"这些菜都太好吃了。""喜欢就多吃点。
"李秀云慈爱地看着她，"以后就跟在自己家一样。"陈浩这时候回来了。"美美来了啊。
"陈浩笑着打招呼，"欢迎欢迎。""哥好。"王美美乖巧地叫道。"哎，真乖。
"陈浩看起来很满意这个弟媳妇。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吃着饭，我却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
"美美，你是做什么工作的？"陈浩问。"我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刚毕业一年。
"王美美回答。"设计好啊，有创意。"李秀云夸道，"工资怎么样？""还可以，
一个月五千多。"王美美有些不好意思。"慢慢来，刚毕业嘛。"陈浩安慰道，
"以后跟陈杰在一起，不用担心经济问题。"我差点喷出汤来。陈杰自己都是啃老族，
怎么养女朋友？"对了美美，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李秀云继续问。"我爸妈都是普通工人，
在一家工厂上班。"王美美老实回答。"普通工人也挺好，踏实。"李秀云满意地点头，
"不像有些人，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眼高于顶。"这话明显是说给我听的。"妈，
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没什么意思，就是感慨一下。"李秀云淡淡地说，
"美美这样的女孩多好，朴实、懂事、孝顺。"我明白了，她这是在拿王美美跟我比较。
"美美确实很好。"我违心地附和。饭后，陈杰带着王美美回房间了。李秀云开始收拾碗筷，
我主动上前帮忙。"不用你收拾，我自己来。"李秀云阻止我。"妈，我帮您一下。
""真的不用。"李秀云的态度很冷淡，"你回房间休息吧。"我只好回到卧室。
陈浩正在换衣服。"今天美美来家里，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陈浩有些不满，
"妈特意做了一桌菜欢迎她。""我下班就回来了，路上有点堵车。"我解释。
"下次注意点时间。"陈浩说，"美美是客人，你作为大嫂，应该早点回来招待。
""我知道了。"我敷衍地回答。洗澡的时候，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陈杰和王美美的说话声。
"杰杰，你嫂子好像不太喜欢我。"王美美的声音有些委屈。"别瞎想，
我嫂子就是那个性子，话比较少。"陈杰安慰她，"她人其实挺好的。
""可是我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美美，你别多想。"陈杰说，"我嫂子家里有钱，
可能看不上我们这些普通人。不过你放心，我妈特别喜欢你。""伯母确实对我很好。
"王美美的声音开心了一些，"她说等我们结婚了，就让我们住那套一百二十平的新房子。
""对，我妈已经在计划了。"陈杰得意地说，"那套房子位置特别好，装修也高档，
比我哥嫂现在住的这套还要新。""可是那套房子要四百万呢，你哥嫂愿意换吗？
""他们愿不愿意都得换。"陈杰理直气壮地说，"我是我妈的小儿子，她最疼我。再说了，
我嫂子那么有钱，帮我们一下怎么了？"听到这里，我气得浑身发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