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提示：双性受，不喜勿入！被从花轿里扯出来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没想到却是掉进了福窝窝！1 成亲遭劫大红嫁衣的针脚磨得锁骨生疼，
像无数根粗糙的线在啃噬皮肉。轿帘被风吹起一条缝，许府那座囚笼般的破院模糊可见。
娘亲还被锁在柴房里，连最后一眼都看不到了。“吉时到！”喜娘尖细的嗓音灌进来，
不耐烦得快要溢出来。送我出嫁，对她来说大概跟送瘟神差不多吧。
我死死攥紧袖中娘亲连夜绣的平安符，指尖冰凉。随着轿子的颠簸，
许老爷那张贪婪的脸又在眼前晃。张员外说愿意出五十亩良田换你过门，
还说“反正养着也只是费点米粮”。他哪知道，张员外那双浑浊黏腻的眼睛在我身上打转，
喷着酒气说如何“调教”不听话的小妾时，我就知道自己正被推进一个比许府更腥臭的地狱。
轿子猛地一震，停了。外面不再是喜乐，是刺耳的刀剑撞击和凄厉的惨嚎！我心脏骤停，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劫匪？也好……死了，总比落到那个老色鬼手里强。“嗤啦——！
”轿帘被撕开，寒风裹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灌进来，瞬间冻僵了我的四肢。
一只骨节分明、异常干净的手伸了进来。玄色袖口绣着暗金云纹，和这修罗场格格不入。
“出来。”清冽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却像冰锥刺进骨头。我控制不住地发抖，
喉咙被恐惧堵死。那只手猛地发力，像铁钳把我拽了出去！我重重摔在冰冷的雪泥里，
嫁衣瞬间污浊不堪。挣扎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凤眸——狭长，深邃，像淬了寒冰的深渊。
可那深渊底，却似乎跳动着一点难以捉摸的光。男人一身玄衣，站在一群染血的煞神中间，
挺拔如松。他身后，张员外肥胖的尸体歪倒在地，脖子上一道狰狞的口子还在冒血，
染红了身下的白雪。“大当家，这小娘子……”络腮胡舔着刀口的血，目光放肆地扫视我，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一个眼神钉在原地。他蹲下身，带着薄茧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
目光像冰冷的探针，扫过我冻紫的唇，落在潮湿的嫁衣上：“许府的人？
”我拼命点头又慌忙摇头，
眼泪混着雪水滚落：“我娘……还在柴房……求你别告诉她我死了……”声音抖得不成调。
他忽然低笑一声，没什么温度：“谁要杀你？”没等我反应，手臂一抄，直接把我打横抱起！
身体悬空，我惊呼着抓他衣襟，指尖却触到一块温润的玉佩，刻着古老繁复的纹路。
他身上清冽的檀香，瞬间驱散了许府的腐朽味。“张员外的原配，花了三千两买他的命。
”他低头看我，凤眸深处那点微光闪了闪，带着冰冷的玩味，
却又添了句：“倒是比账本上的数字有趣些。”我愣住，这才发现那些“劫匪”看我的眼神，
只有好奇，没有杀意。“处理干净，回山庄。”他抱着我转身，声音不高，却穿透寒风。
风声里，络腮胡低声嘟囔：“带个累赘……”“闭嘴。”两个字，轻描淡写，
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威压。我把脸埋进他带着檀香的胸膛，意识沉入黑暗前，
一个念头挣扎着浮起：或许……真的死不了了？2 匪窝惊魂肩胛骨被硬床柱硌醒。睁开眼，
是绛红纱帐，绣着缠枝莲，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香。不是柴房……“醒了？
”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惊恐转头，那个玄衣男人坐在床沿，指尖转着白玉扳指，
玄衣衬得他肤色冷白。帐外影影绰绰站着几个汉子，见我睁眼想说话，被他一个眼神逼退。
我像受惊的兔子缩进锦被，死死攥紧嫁衣粗糙的下摆。这身衣服是嫡母找粗使绣娘赶制的，
针脚像扎人的刺，却能藏住我身体的秘密。比寻常男子丰润的胸脯，比女子还纤细的腰肢，
还有连娘亲都不忍提及的阴阳并存之处。我出生时许老爷举着烛台骂我“怪物”，
如果不是娘亲拼命相求，我就要被他烧死了。许老爷从不让我叫他爹，
外人只知许府有个老幺，却连是男是女都不清楚。“怕我？”他俯身靠近，
清冽的气息拂过脸颊。指尖悬在我眼角的泪痕上，终究没落下。“大哥，
这小娘子比窑子里的花魁还俊！”络腮胡忍不住咂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是啊，
可惜张老鬼那厮被自己发妻买了命，不然还真是好福气……”“他也配？
”话没说完就被男人冷冷打断：“乱看什么？出去！”汉子们瞬间噤声，垂手退走。
他看向我，凤眸漾起一丝极浅的笑：“名字？”“许……许砚卿。”声音抖得像枯叶，
眼泪在眼眶打转——在许家，哭只会招来更重的打骂。“砚卿……”他低念，
指腹笨拙又轻柔地擦过我眼角湿意，“别怕，以后没人敢欺负你。”我愣住了。
那点微薄的温度透过布料烫得我心口发麻。“备饭菜。”他对外吩咐，目光落回我脸上，
“饿了吧？”胃里绞痛，但恐慌更甚。他为什么对我好？见我不说话，他狭长的凤眸半眯着，
目光像淬了火的钩子，一寸寸刮过我身上那身刺眼的大红嫁衣。“嫁衣脱了！”我悚然一惊，
摇头紧紧抓住了衣领，他想干嘛？“松开。” 他指了指我攥得发白的手指，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死死咬住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在许家那十几年，许霖曾把我绑在疯跑的马背上，许芷曾在大雪天把我埋进雪堆，
他们最爱看我怕得发抖却不敢出声的样子。久而久之，
我早就学会了用沉默和顺从换取少一点的折磨。可此刻，攥着衣襟的手却像生了根，
怎么也松不开。他忽然俯下身，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我吓得闭紧眼，
却没等来预想中的撕扯，反而感觉到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我颤抖的睫毛。“还挺倔。
” 他低笑一声，指尖猛地勾住我的领口，稍一用力，
绸缎撕裂的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不要——！”恐惧冲破喉咙，我尖叫着护住，
却被他单手按住手腕。“嗤啦！”绸缎撕裂声如同惊雷！
胸前那点因束胸而勉强压平、此刻却微露的弧度，暴露在他眼前。他目光只在我颈间停顿，
又扫过我惨白慌乱的脸。突然低笑，带着尘埃落定的了然：“喉结浅淡，
身形却藏不住少年骨相——果然是个小郎君。”“老周。”他扬声。
青布长衫的儒雅男人进来：“大当家。”“给他找身合适的衣服，”他瞥了眼地上碎片，
“这嫁衣，烧了。”“是。”老周目光温和，没有半分鄙夷。他起身理衣：“我叫萧野。
”说完便转身出去，关门声轻得像担心惊扰什么。我蜷缩在床角，心脏狂跳。
这个萧野……和传闻不太一样。3 团宠日常老周拿来月白锦袍，软得像云朵。换衣时，
指尖划过束胸，娘亲含泪的话又在耳边：“卿儿，这不是你的错……”刚换好衣裳，
一名黄衣美妇人蹦跳进来，萧野跟在后面。“小野！这就是你说的宝贝？”她抓住我的手，
眉眼弯弯，“比仙女儿还好看！”“娘，你别吓到他了。”萧野无奈。“砚卿吧，
叫我柠姨就行！”她拉我到梳妆台，拿起玉簪比划，“这头发不戴首饰可惜！
”灵巧梳了双环髻，插上珍珠步摇，又翻出水绿襦裙，“试试这件，月白袍子哪有这个好看！
”我犹豫接过。在许家，我总穿娘亲的旧衣，对女子衣裙并不排斥，裙摆能藏住秘密。
萧野倚门看我，凤眸笑意藏不住：“好看。”柠姨拍手：“就该这么穿！比糙汉子顺眼！
”日子渐暖。萧野看账本时，总让我坐在旁边教我拨算盘。看着看着目光就黏在了我脸上。
“你看我做什么？”我被他看得脸红。他放下笔，倾身吻我唇角：“看你好看。
”我像被雷劈中僵住，算盘珠子噼啪乱响。他低笑，大手包裹我的手：“这里，算错了，
该进一位。”指腹薄茧摩挲我手背，烫得我心尖发颤。柠姨又给我套上绣满牡丹的华贵锦裙，
裙摆层叠。回廊上，一个不留神被绊得踉跄！“小心！”萧野眼疾手快扶住我，
脸色沉得可怕，“谁让你穿这么复杂？”柠姨追来：“我打扮的！不好看？”萧野不理，
打横抱起我回房，转身就把那堆华服扔到院里，声音带着后怕的冷硬：“裙摆太长绊脚，
绣花针脚密得磨皮肤——以后不许穿这些！”柠姨气得跺脚：“萧野你混蛋！”他关上门，
紧紧抱住我，下巴抵着我发顶，声音带着后怕：“吓到了？”我摇头，
环住他腰：“不怪柠姨。”他低叹，吻我发旋：“以后只许穿我给你的衣服。
”我能感觉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和那份固执的紧张。4 决裂之痛萧野教我读书，
总爱从背后抱着我，呼吸拂过颈侧，痒得我缩脖子，他就低笑着咬我耳垂：“专心点。
”我发现自己在算学上格外敏锐。王伯算半天的账，我扫一眼就能找出错漏。
萧野眼睛发亮：“我们家卿卿是个小天才！”他开始让我打理部分核心账目。我熬夜核对，
他就安静坐在旁边处理事务，偶尔给我披上他的外衣。亲密越甚，恐慌越深。那天傍晚，
他处理完棘手事务，眉间带着疲惫，却径直将我搂进怀里。吻比往常更深，
带着不容抗拒的索求。温热的手掌滑入衣襟，抚过腰侧，
处禁忌的柔软……许老爷狰狞的脸、张员外黏腻的目光、下人恶意的窃笑……瞬间挤爆脑海！
我像被滚油烫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猛地将他推开！“怎么了？”他踉跄站稳，
眼底欲念变成了错愕受伤。我退到墙角，
抖得像风中落叶：“别碰我……别碰那里……我是男的……怪物……我是怪物！
”声音尖锐刺耳。他眉头紧锁逼近：“别怕，卿卿，我知道你是男的。
不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是你，我都喜欢！”“你不知道！”我尖叫打断他，
积压的屈辱恐惧决堤，泪水模糊视线，“我，我……等你真正看到我这身子，你会恶心！
会像他们一样羞辱我！”我指着藏在账本下的春宫图，那是柠姨担心我被欺负，
特意塞给我看的。“你想做什么？像那图上一样？你是不是也把我当玩物？！
”萧野脸色瞬间惨白，凤眸里的光亮彻底熄灭沉入黑暗。他死死盯着我，像看陌生人，
凤眸紧缩，眼底翻涌着被剜心般的剧痛：“你……你就这么看我？”声音充满被刺伤的悲凉。
“不然呢？！”我逼自己说最伤人的话，字字剜心，“我讨厌男人碰我！我留下只是怕你！
怕你杀我！你以为我喜欢你？喜欢你这种土匪？！你放我回家！”尖刻话语脱口而出，
仿佛只有用刺扎伤他，才能保护自己。“够了！”压抑着巨大痛苦的暴喝打断我。
他猛地转身，背影绷得死紧，透出孤寂落寞。他大步离开，房门沉重关上。死寂笼罩。
我瘫软在地，冰冷绝望蔓延。完了！第二天，柠姨沉默地收拾我少得可怜的行李。
“小野说你要回家？”柠姨叹息，“你俩好好的，怎么突然闹成这样？
”我死死攥着冰冷的账本，指尖泛白，说不出任何话。心像被无形手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他厌恶我了。离开时，柠姨红着眼圈塞给我一包温热的桂花糕：“傻孩子，
小野他其实……”“走吧。”萧野立在大门阴影下，玄衣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双手负后，
目光投向远山，自始至终，没看我一眼。马车碾过，山路渐远。我回头望去，尘土中，
那玄色身影孤零零立在寨门口，像风雪中的孤寂雕像。泪水无声滚落。这一次，是永别了。
5 雪夜重逢许府柴房比记忆更阴冷，霉味鼠尿骚气刺鼻。
娘亲抱着我泣不成声：“卿儿……你没事就好……”她断断续续说，萧夫人派人送了银子，
可许老爷收下后就把我们锁回柴房，只给发霉的米糠馊菜汤。“卿儿，你回山庄吧？
”娘亲哀求，“萧夫人……是真心待你好啊！”我用力摇头，
把脸埋进娘亲带着皂角味的怀里。萧野那样骄傲的人，被我那样刺伤，怎会还要我？况且，
我这副身体也配不上他！大雪下了三天三夜，世界一片死寂的白。送饭婆子躲懒再没出现，
寒风像刀子从门缝刮进来。我蜷缩在发霉的稻草里，裹着娘亲硬如铁板的旧棉袄，
冻得牙齿打颤。胃里饿得火烧火燎，眼前阵阵发黑，恍惚想起萧野剥的糖炒栗子，甜得发腻，
暖得烫心。“娘……”我气若游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