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冰冷黏腻的触感像蛇一样缠绕着叶柯的下半身,
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拖进那无边无际的猩红泥沼里。每一次细微的挪动,
都牵扯到身体深处被硬生生撕裂,掏空后残留的剧痛,
尖锐的像有无数把钝刀在看不见的地方反复剐蹭。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那正是她身体里流出的血。此刻无声无息的滴落在昂贵地毯上,留下大片大片暗沉的污迹。
三天前,那个在她腹中孕育了四个月的微弱心跳,在她被推搡着滚下冰冷楼梯的瞬间,
戛然而止。医院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手术器械碰撞的冰冷声响,还有医生公式化的,
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此刻都成了她脑海中无法抹去的画面。
意识在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中沉浮,每一次挣扎着想要清醒,
身体深处那片血肉模糊的空洞就会发出更猛烈的抗议,将他狠狠拉回那片血色的沼泽。
"……唔……承泽……轻点……"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刻意拉长的喘息以及娇媚,
穿透了厚重的墙壁,针一样刺进叶柯的耳朵里。紧接着是另一个声音,
低沉、磁性、带着情欲蒸腾时的沙哑。那是她曾以为能托付一生刻入骨血的熟悉嗓音,
此刻却裹挟着令他血液瞬间冻结的陌生:"怕什么?她不是在医院吗?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猛的握紧,然后狠狠捏爆。叶柯猛地睁大了眼睛,
涣散的瞳孔因极致的愤怒和剧痛而骤然收缩,难以置信的投向那扇紧闭的雕花木门。
门板隔绝了视线,却挡不住那一声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放浪的喘息和肉体碰撞的粘腻声响,
像最恶毒的诅咒疯狂的钻进她的耳中,撕扯着她仅存的理智。不可能……这不可能!三天前,
她像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般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承受着刮宫器械在体内冰冷搅动的酷刑。
而李承泽,她名义上的丈夫,那个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名字的男人,
只是隔着无菌室的玻璃匆匆看了一眼他惨白的脸,眉头不耐的皱起,
甚至没有等她从麻醉中完全苏醒,就被一个电话匆匆叫走。临走前,
他对守在手术室外的苏婉,他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婉婉,
辛苦你看着她点。"原来,"看着她点"就是看着她在隔壁的地狱里流血哀嚎,而他们,
在她刚刚流产,身体还浸透在血泊里的时候,在另一张床上,翻云覆雨!
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头,叶柯死死咬住下唇,牙齿深陷进柔软的唇肉里,血腥味弥漫口腔。
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量,艰难无比的向着那扇发出罪恶声音的门爬去,每次移动,
小腹深处都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眼前阵阵发黑,汗水混杂着泪水,狼狈至极,
身后蜿蜒出一道断续的刺目暗红色痕迹,像一条垂死挣扎的巨蛇。终于,
他的指尖触到了冰冷的门板,那扇门竟然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细细的缝隙,
如同恶魔窥视人间的眼睛。透过那条缝隙,房内的景象,瞬间映入她的眼帘。
那张巨大的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正忘情的纠缠,苏婉像一条妖媚的白蛇,
死死缠绕着李承泽精壮的腰身,仰着头发出破碎的呻吟。而李承泽,她的丈夫,
正埋首在苏婉雪白的颈间,激烈的动作着,汗珠顺着紧绷的背脊滑落,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淫靡以及一种叶柯从未在李承泽的身上见到过的疯狂。
"啊……承泽……"苏婉喘息着,手指用力抓着李承泽汗湿的脊背,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
"……叶柯她……刚没了孩子……我们这样……真的好吗?"她的声音断断续续,
带着一种做作的,欲拒还迎的虚伪。李承泽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更加粗暴用力,
他猛地抬起头,那张英俊的如同雕刻的脸上,
此刻只有沉沦情欲的放纵和一种叶柯从未见过的近乎残忍的冷漠。
汗水随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落,滴在苏婉起伏的胸口。低笑一声,
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嘲弄。"孩子?他喘息着,语气轻佻的像在谈论一件垃圾,
一个替身怀的孩子,没了就没了,有什么可惜?""轰!
"叶柯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炸开,冰冷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刻冻结成冰,
全身力气瞬间被抽空,他像一滩烂泥软软的瘫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额头重重的磕在坚硬的门框边缘,发出沉闷的响声。这声响在情欲弥漫的房间里,
显得突兀而刺耳,床上的两人动作猛地一停。李承泽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扫向门口那条缝隙,
叶柯甚至来不及收回身体,就对上了那双骤然冷凝,
充满被打断的不悦和某种更深沉无情的眼睛。那双曾令她沉迷,让她以为找到港湾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寒潭般的冰冷。苏婉看到了她,脸上瞬间掠过一丝惊慌,但随即被一种扭曲的,
带着胜利姿态的得意取代,他甚至没有立刻遮掩身体,反而下意识的紧贴向了李承泽。
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死寂的可怕,只有三人粗重不一的呼吸声在无声的撕扯。
李承泽眼中的错愕和被打扰的怒火,只持续了短暂的一瞬,随即便被一种漠然所取代,
仿佛门口瘫着的不是他刚刚失去孩子的妻子,而是一件不小心闯入视线的碍眼垃圾。
他甚至连一丝最基本的慌乱或羞耻都没有,扯过旁边的睡袍,随意的披上,动作从容优雅系,
带时修长的手指,甚至没有一丝颤抖,他迈开长腿,几步就跨到了门口,
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蜷缩在地的叶柯。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混合着叶柯散发着冷汗和绝望的气息,李承泽的眉头厌恶的拧紧,如同闻到什么腐烂的异物,
他蹲下身,动作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怜悯,冰冷的手指猛的攫住了叶柯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迎向他审视的目光。那张脸,惨白的像刷了一层劣质的墙粉,冷汗浸湿了鬓角的发丝,
粘在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空洞的绝望和稍微干涸的泪痕,
嘴唇被自己咬破,渗出血丝,微微颤抖着。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她那双空洞的眼睛上,
嘴角极其缓慢的勾起一抹弧度,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醒了!"他的声音低沉:都听到了?
"叶柯的嘴动了几下,喉咙像是被滚烫的热油烫过,只能发出破碎不成调的嗬嗬声,
血沫从嘴角溢出,死死的瞪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到极致的脸,
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剧烈颤抖。李承泽似乎很满意她这副濒临崩溃的模样,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他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却是让她感到刺骨的寒意,然后用一种近乎耳语,却足以让叶柯刻骨铭心的冰冷强调,
一字一句的宣判:"既然听到了,也好,省的我再费口舌解释。""叶柯,
"认清你自己的位置,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替身!""替身!"这两个字,
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带着毁灭性的高温,燃烧着叶柯早已支离破碎的灵魂,眼前,
李承泽那英俊却又写满残忍的脸和苏婉那张混合着惊恐与得意的脸,
在血色的视野里疯狂的旋转扭曲,最终化为一片吞噬一切,令人作呕的猩红漩涡。
极致的愤怒和剧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叶柯残缺的意识,她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
濒死野兽般的呜咽,面前骤然一黑,身体彻底失去了支撑的力气,软软的向后倒去,
后脑勺再次重重的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意识沉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之前,涣散的瞳孔似乎捕捉到了李承泽眼中那一闪而过,
近乎厌烦的冷漠,以及苏婉悄悄探出头来,嘴角那一抹再也掩饰不住的,
属于胜利者的快意弧度。黑暗粘稠而冰冷,将她彻底吞没……02五年后,
海城一年一度的星光慈善之夜拍卖晚宴,
在俯瞰整座城市璀璨灯火的云端酒店顶层宴会厅拉开帷幕。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炫目的光彩,空气里浮动着名贵香水,
雪茄和金钱交织而成的独特气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每张面孔都带着得体和虚伪的微笑,
低声交谈着。宴会厅最核心的位置,气氛却微妙的紧绷着,所有的目光,
或明或暗都聚焦在一个男人和他身边的女伴身上。李承泽,李氏集团如今的掌舵人,五年前,
那场因妻子流产和随之爆出的丑闻而引发的短暂风波,早已被他强势的手腕平息,
李氏在他的带领下,更是攀上了新的高峰,锋芒更胜从前。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墨黑色高定西装,衬得身姿越发挺拔如松,
只是眉宇间沉淀着比五年前更深的冷峻和一种难以言喻挥之不去的阴郁,
他像一座移动的冰山,所到之处无形的威压便蔓延开来,让周围的喧嚣自动降低几分。然而,
此刻这座冰山周围的气场却出现了奇异的变化,他的目光,几乎称得上专注地,
落在身旁挽着他手臂的女人身上那女人穿着一袭简约却极其奢华的蓝丝绒长裙,
流畅的剪裁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黑色长发挽起,露出线条优美,白皙如玉的颈项,
脸上妆容精致的无懈可击,眉眼间流转着一种清冷疏离,又带着致命吸引力的神韵,
她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唇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便而轻而易举的成为了全场视线的焦点,仿佛所有的光都自动汇聚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是那种艳光四射,咄咄逼人的美,而是一种沉静,如同深海月光般的清冷皎洁,
带着一种难以琢磨的神秘感,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翘,瞳孔是极深的黑色,
深不见底,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李总,"女人微微侧过头,声音不高,
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这幅——落日熔金,她目光投向拍卖台上,
正在展示的一幅尺幅巨大的抽象油画,浓烈的金红与暗黑交织碰撞,充满力量感,
……"有点意思。"女子的视线在画布上流转片刻,随即又落回李承泽脸上,
唇角那抹浅笑深了一分,带着一丝玩味:"让我想起一些旧事。"灼热又带着毁灭的味道。
她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谈论天气,在那话语深处蕴含的某种难以言喻的暗示,
却让李承泽的瞳孔几不可察的收缩了一下。李承泽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
那专注的程度近乎贪婪,五年了,他从未放弃过寻找那个早已消失在人海,
只存在于泛黄旧照片的影子。柳茹!那个他少年时惊鸿一瞥,从此落印在心里,
再也无法磨灭的白月光。五年间,他见过无数眉眼相似的替身。
可从未有一个像眼前这个女人这样,连那份骨子里透出的清冷,疏离的眼神,都如此神似。
不……不仅仅是行似,李承泽的心脏在胸腔里激烈的鼓噪着。是她,一定是她。
那个他魂牵梦绕,无法忘却的女子。"你喜欢?"李承泽的声音低沉了几分,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欲,他没有再看那幅画,目光依旧在女人完美无瑕的侧脸上停留,
仿佛要穿透那精致的妆容,看到更深处的灵魂。女人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那笑声,像羽毛轻轻撩刮着李承泽紧绷的神经。拍卖师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职业性的煽动,
这幅来自新锐艺术家"隐者"的代表作——落日熔金,起拍价300万,
各位尊贵的来宾……"加价声此起彼伏,在场的都是人精,
敏锐的察觉到了李承泽对这个女人的特殊态度,以及他对那幅画的兴趣,价格很快被推高。
"500万!""550万……"当价格飙升到800万时,场内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这幅画虽然颇具潜力,但800万对一个尚未在顶级拍卖市场站稳脚跟的新锐来说,
已是天价。此时,李承泽沉稳的举起了手中的号牌,他甚至没有喊价,
只是那个举牌的动作就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倒性力量,拍卖师立刻会意,声音拔高,
带着激动:"李总出价1000万,还有没有加价的,1000万第一次……全场目光聚焦,
窃窃私语声如同潮水般涌起。李承泽为博红颜一笑,豪掷1000万买一幅画的消息,
瞬间成为了晚宴最劲爆的谈资。无数道目光艳羡的,嫉妒的,探究的,
如同实质般落在那个身穿长裙的女子身上。女人似乎对周围的骚动浑然不觉,微微侧过身,
更贴近李承泽一些,几乎能闻到她身上的极淡的香水气息,她扬起脸,凑进他的耳边,
动作亲昵自然,温热的呼吸拂过李承泽的耳廓,盖过他身上的冰冷。
李承泽的身体微不可察的绷紧了一瞬,随即是更深的沉迷,他微微低头,
迎合着她的靠近……03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会听到一句娇媚的感谢时,女子红唇微启,
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吐出的字语却冰冷清晰,带着一丝玩味儿的笑意,
像一把精巧的冰锥,猝不及防的刺向李承泽滚烫的心脏。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慵懒的沙哑:"李总这么大方,是又认错人了吗?"认错人!
三个字如同平地惊雷。在李承泽耳边轰然炸响,他脸上那抹志在必得,
随即被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和怒意取代。他猛地转过头,锐利的目光如同刀锋,
狠狠盯住女人近在咫尺的脸上。"什么?"他的声音压的极低,从齿缝里挤出,
带着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那副掌控一切的从容面具,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五年来的思念,疯狂寻找的执念,此刻重逢的狂喜,
被这轻飘飘的三个字瞬间击打的摇摇欲坠。女人仿佛感受不到他骤然爆发的压迫感,
轻轻抽回了挽着他手臂的手,姿态优雅从容,在无数的好奇或惊异的目光注视下,
他缓缓向后退出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那点暧昧的距离,脸上那抹清浅的笑意依旧。
"我说……"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的穿透了瞬间安静下来的小范围空间。"李总,
您大概是认错人了!"女子的目光坦然地凝视着李承泽那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睛,
没有丝毫闪避。"我叫柳茹儿,她红唇微起,清晰的吐出三个字。"柳茹儿,不是刘茹!
"轰!李承泽只觉着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直冲头顶,原本那理智的弦,瞬间崩断!认错人?
不可能!这眉眼,这神韵,尤其是她靠近时,那股若有似无的如同幽兰般的冷冽气息,
分明就是柳茹,他颈后那道独一无二的疤痕,那是他记忆里最深刻的烙印。
五年前那个暴雨夜,失控的汽车,刺耳的刹车声,破碎的玻璃,还有柳茹倒下去时,
后颈那道被飞溅的碎玻璃划出的狰狞血痕,那是他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
也是他确认她身份的唯一标志。"撒谎!李承泽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如同受伤暴怒的雄狮,他再也顾不得什么场合,什么风度,
巨大的恐慌和一种被愚弄的暴怒瞬间吞噬了他,他猛地伸出手,动作快如闪电,
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蛮力,目标,直指柳茹儿那线条优美的颈后。他要去确认,他必须确认,
那道疤痕的存在,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呲啦一声,布料撕裂的脆响,
在骤然寂静下来的拍卖台前,显得格外刺耳。柳茹儿身上的长裙紧颈连接处的精致系带,
在李承泽失控的巨力撕扯下,被扯开,昂贵的布料被硬生生撕开一道狰狞的口子,
露出她圆润白皙的肩头和一大片光洁如华的背部肌肤。全场死寂!
所有的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掐断,时间凝固了,空气也凝固了,
几百道目光如同聚光灯,齐刷刷的,难以置信的,聚焦在拍卖台前,这惊世骇俗的一幕上。
李承泽,海城权势滔天的李氏掌舵人,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同一个被激怒的疯子,
撕开了一个女人的衣服。闪光灯瞬间爆发出密集的咔嚓声,
无数道刺目的白光将李承泽那只僵在半空,还保持着撕扯姿势的手,和他脸上混合着狂怒,
惊愕,以及一丝茫然的表情,清晰的捕捉定格。而柳茹儿在衣服撕裂的瞬间,
身体似乎因为那突然而来的蛮横力道,身影微微踉跄了一下。被撕开的布料滑落,
露出了整片光滑细腻的肩背,在璀璨的灯光下,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找不到一丝瑕疵。
没有疤痕,光洁一片,李承泽那只伸出的手,僵直地停在半空,
距离那片无暇的肌肤只有几厘米,他死死的盯着那里,
眼球因为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而微微突出,布满血丝。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那道疤呢?那道他已烙印在灵魂深处,独一无二的疤呢?"李总!
"柳茹儿的声音响起,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冰冷和嘲弄,
她甚至没有去试图遮掩被撕开的衣服,只是微微偏过头,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看着面前狼狈失态的李承泽,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虐的弧度。"看来您不仅眼神不太好,
"她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死寂的大厅里:"这动手动脚的毛病,也该治治了!
"你是在找这个吗?柳茹儿的指尖轻轻点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
动作优雅的像是在抚摸一件艺术品:"很遗憾,"她顿了顿,嘴角的笑意更浓,
那笑容美丽依旧,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带着一种洞悉一切近乎残忍的玩味:"五年前,
那道疤确实挺碍眼的。"随即微微歪了歪头,眼神如同在打量一件有趣却又无足轻重的物品,
慢条斯理的吐出了最后一句,如同在李承泽濒临崩溃的理智上投下最后一颗重磅炸弹。
"所以,我请了位手艺不错的整容医生,把它抹掉了。抹掉了!这三个字,
如同三把烧红的钢针,狠狠刺入李成泽的耳膜,他高大的身躯猛地晃了一下,
脸色瞬间褪尽血色,惨白如纸。比五年前躺在血泊里的叶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此刻翻涌的是被彻底愚弄的暴戾以及一种大厦将倾,
信仰崩塌般的巨大茫然和恐惧。"你……你……"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的声音,
死死盯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那个他找了五年,念了五年的女子,在舌尖翻滚,
却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巨大的冲击,让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城府彻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