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拾

喏，薇姐你真神了那堆没人要的丑石头居然真有宝贝?阿玲的声音因为过分激动而有些发颤，她把一张薄薄的、带着油墨味道的支票小心翼翼地从收银台窗口递出来。手指白皙纤长，和那张单薄支票上的数字形成了荒诞又强烈的对比。五十万。
嗯，运气好而已。我把支票接过来，动作没停，将最后几块切开的石头边角料仔细叠进一个装廉价塑身衣的无纺布提袋里。灯光下，提袋里露出的几片墨绿幽光，映着我略显苍白的指尖。
银行柜员递回我的身份证复印件，瞥了一眼复印件上面容疲惫但眼神沉静的年轻女孩照片，又抬眼看看柜台外穿着褪色廉价运动服、平静递出支票的我，眼神里的惊疑明明白白: 一个洗脚妹，一次提走五十万?
转账确认单，请收好。他声音里的公式化背后，是藏不住的探究。
好。我把确认单折好，和那张复印的、写着江薇名字的证件一起，放进那个无纺布提袋底层，压在那些切过帝王绿剩下、在不懂行的人眼中只是灰扑扑废料的光滑石片中间。沉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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