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劫救命钱

抢劫救命钱

作者: 用户22368770

言情小说连载

用户22368770的《抢劫救命钱》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七月流正午的日头毒得能把柏油路烤老于佝偻着像一片被暴晒得卷了边的枯一步步挪向那栋在烈日下闪着冰冷光泽的玻璃大楼——市土商银行城东支汗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往下砸在怀里那个被体温捂得有些发烫的黑色人造革挎包晕开深色的印包里装着儿子的那张薄薄的银行硬得像块烙硌着他的心银行里冷气开得猛地灌进肺激得老于打了个哆大理石地面光可鉴照出他沾满泥渍的...

2025-07-21 00:28:13

七月流火,正午的日头毒得能把柏油路烤化。老于佝偻着背,像一片被暴晒得卷了边的枯叶,

一步步挪向那栋在烈日下闪着冰冷光泽的玻璃大楼——市土商银行城东支行。

汗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往下淌,砸在怀里那个被体温捂得有些发烫的黑色人造革挎包上,

晕开深色的印记。包里装着儿子的命。那张薄薄的银行卡,硬得像块烙铁,硌着他的心口。

银行里冷气开得足,猛地灌进肺里,激得老于打了个哆嗦。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照出他沾满泥渍的解放鞋和洗得发白、袖口磨破的蓝布褂子。

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坐在锃亮的金属排椅上,低声交谈,没人抬头看他一眼,

仿佛他是这干净空间里不小心闯入的一粒尘埃。老于捏紧了挎包的带子。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挺了挺那几乎被生活压垮的脊梁,走到三号柜台前。玻璃后面坐着个年轻的女柜员,

描画精致的眉毛微微蹙着,正低头用指甲油涂得鲜红的手指飞快地按着计算器。

“同志…”老于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在粗粝的木头上摩擦。

他小心翼翼地把挎包放在冰冷的柜台上,拉开拉链,手探进去,摸索了好几下,

才颤巍巍地掏出那张承载着儿子最后希望的银行卡,

—儿子的学生证复印件、医院那纸催命符似的病危通知书、村委会盖了红章的父子关系证明。

他双手捧着,像捧着一堆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从玻璃下方的凹槽里推了进去。

“俺…俺取钱,给儿子救命。娃在ICU,等钱手术…”女柜员眼皮都没抬,

视线扫过那堆皱巴巴的纸,又落回计算器屏幕上,指尖敲击的速度丝毫未减。

她拿起那张银行卡,动作熟练地刷过读卡器。“于正刚?”她终于开口,声音平直,

毫无波澜,像冰冷的电子提示音。“对对!是俺娃!

”老于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丝微弱的光,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

几乎要贴到那冰冷的玻璃上,“政法大学的学生!卡里是学校给捐的救命钱!二十万!同志,

快些给俺取出来吧,医院那头…催得紧啊!”他的声音带上了无法抑制的颤抖。

女柜员的目光终于从计算器上移开,落到老于脸上。那眼神里没有同情,

只有一种审视般的、职业性的冷漠。“卡主本人呢?本人不能来办理?”“不能啊!同志!

”老于急得声音都劈了叉,布满青筋的大手焦急地拍在冰冷的柜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娃他…他躺在医院ICU!昏迷好几天了!醒不过来!医生说了,就等这钱开刀!

再晚…再晚就…”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化作一阵剧烈的哽咽。

他慌忙举起那张印着鲜红“病危通知”字样的纸,用力地戳向玻璃,“您看!您看看这个!

”女柜员的目光淡淡地掠过那张纸,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像是在看一件麻烦的垃圾。

她拿起那份盖着村委会红戳的父子关系证明,指尖捏着边缘,仿佛那纸会脏了她的手。

“这个…证明力不足。”她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截,“村委会出具的亲属关系证明,

我们银行无法采信为有效法律文件。需要公证处出具的正式公证书,或者户口本原件,

证明你是于正刚的父亲。”“公…公证?”老于懵了,这个词遥远得像天边的云。

他脸上的沟壑因为巨大的困惑和恐惧而扭曲起来,“户口本…户口本在老家柜子里锁着哩!

俺家离这儿百多里地,来回…来回娃等不起啊!”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膝盖,

让他几乎站立不稳。“那没办法。”女柜员的语气没有任何回旋余地,像是宣判了最终结果。

她把那张承载着儿子生命的银行卡,连同那几张被判定为“无效”的纸,

从凹槽里一股脑地推了出来,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点不耐烦的意味。“手续不全,

不能取款。这是规定。”她不再看老于,目光重新聚焦在计算器上,鲜红的指甲又开始跳跃。

“规定…规定…”老于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被这两个字抽走了全身的骨头。

他佝偻的背脊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晃了晃,像一截被虫蛀空了的老树桩,轰然坍塌。

他顺着冰冷的柜台滑下去,一屁股跌坐在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板上。挎包摔在一边,

银行卡和那些证明散落出来。他不管不顾,布满老茧和裂口的双手猛地捂住沟壑纵横的脸。

“老天爷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骤然爆发,像受伤野兽垂死的悲鸣,

瞬间撕裂了银行大厅里原本那种精心维持的、带着消毒水味的寂静。

那哭声里裹挟着穷途末路的绝望、被规则碾碎的愤怒,

还有眼睁睁看着儿子生命流逝却无能为力的巨大恐惧。

“俺娃的命啊…就卡在这纸片片上了…二十万…二十万救命钱就在卡里啊!

你们…你们这是要俺娃的命啊!”他蜷缩在地上,瘦小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

浑浊的泪水从指缝里汹涌而出,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排椅上那几个衣着光鲜的男女终于被惊动了,纷纷侧目望来。有的皱起眉头,

嫌恶地别开脸;有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但很快又被事不关己的冷漠覆盖;有的干脆站起身,远远地躲开这片失控的“污秽”。

保安警惕地朝这边挪动了两步,手按在腰间的警棍上,但没有立刻上前。

就在这时——“哐当——!!!”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如同平地炸雷,

猛地轰碎了银行大厅里所有的声音!厚重的钢化玻璃大门被某种狂暴的力量硬生生砸开,

碎裂的玻璃渣如同冰雹般迸溅开来,在刺眼的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空气瞬间凝固了!

三个高大的身影,如同地狱里冲出的恶鬼,裹挟着硝烟和暴戾的气息,旋风般撞了进来!

他们从头到脚蒙着只露出眼睛的黑色头套,动作迅捷得令人窒息。

一人手里端着一把锯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

黑洞洞的枪口带着死亡的气息;另一人提着沉重的消防斧,

斧刃上还沾着新鲜的木屑;第三个则提着一个硕大的、鼓鼓囊囊的蛇皮袋。

“全他妈给老子趴下!动一下崩了你!”炸雷般的吼声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

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啊——!”短暂的死寂后,

尖叫声如同被点燃的引信,瞬间引爆了整个大厅!方才还衣冠楚楚的人们像受惊的羊群,

惊恐万状地扑倒在地,有的直接钻到了椅子底下,身体筛糠般抖动着。

先前那点对老于的嫌恶或同情,此刻全被无边的恐惧吞噬殆尽。保安刚拔出橡胶警棍,

就被那个端着猎枪的劫匪一脚狠狠踹在肚子上,闷哼一声滚倒在地,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快!钱!全装进去!”为首的劫匪,身形最为魁梧,动作也最为利落。

他几步冲到最近的柜台前,手中的猎枪枪管粗暴地捅在防弹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对着里面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的柜员咆哮。声音透过头套,沉闷而凶狠,

像野兽的低吼。那个提蛇皮袋的劫匪立刻扑向敞开的现金窗口。

里面值班的男柜员完全吓傻了,瘫坐在椅子上,牙齿咯咯作响,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劫匪根本不等他动作,手臂猛地探过柜台隔断,一把揪住柜员的衣领,

像拎小鸡一样把他上半身粗暴地拽离座位,

另一只手闪电般抓向柜台抽屉里一捆捆崭新的百元大钞!红的、蓝的票子被成摞成摞地抓起,

像扔垃圾一样狠狠砸进敞开的蛇皮袋里。动作野蛮而高效,发出沉闷的“噗噗”声。

整个洗劫过程快得如同快放的录像。不到两分钟,沉重的蛇皮袋已经塞得鼓胀欲裂。

那个提着消防斧的劫匪一直守在破碎的门口,斧头横在身前,

凶戾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大厅里每一个趴伏在地、瑟瑟发抖的身影。“撤!

”为首的劫匪低吼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他端着猎枪,

枪口警惕地指着人群,倒退着向门口移动。提蛇皮袋的劫匪紧随其后,

沉重的袋子压得他脚步有些踉跄。

就在他们即将踏过那满地狼藉的碎玻璃、退出大门的一刹那,那个魁梧的劫匪头子,

脚步猛地顿住了。他凶狠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扫过整个大厅。最终,

旧沉浸在巨大悲恸中无法自拔、对周遭天翻地覆的变故浑然不觉、兀自嚎啕痛哭的老于身上。

老于的哭声断断续续,嘶哑绝望,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混乱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也格外凄凉。劫匪头子的眼神在头套后面似乎闪烁了一下。他端着枪,

竟鬼使神差地朝老于走了过去。沉重的靴子踩在碎玻璃渣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每一步都踏在在场所有人紧绷到极致的心弦上。他停在老于面前,

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可怜老人。

猎枪那冰冷的、散发着硝烟味的枪管,带着一种近乎侮辱性的力道,

戳了戳老于那瘦骨嶙峋、因哭泣而剧烈起伏的肩膀。“喂!老头!”他低喝一声,

声音透过头套,闷雷般滚过,“嚎什么丧?家里死人了?”语气粗暴至极。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和喝问,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中了老于。

他那因绝望而失神的眼睛猛地聚焦,惊恐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

他只看到一个蒙着黑色头套、只露出两只凶光毕露眼睛的巨大身影,

还有那支几乎要戳到他脸上的、黑洞洞的枪口!极度的恐惧瞬间扼住了他的喉咙,

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身体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牙齿磕碰得咯咯作响,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哑巴了?”劫匪头子似乎有些不耐烦,枪管又用力戳了一下,力道大得让老于痛哼一声,

身体向后缩去。“问你话呢!哭他妈什么?”也许是那深入骨髓的绝望压倒了瞬间的恐惧,

也许是想到ICU里气息奄奄的儿子,一股巨大的悲愤猛地冲破了喉咙的封锁。

老于涕泪横流,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双露在头套外的、凶戾的眼睛,

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来,声音破碎而凄厉:“俺娃…俺娃要死啦!就等钱救命啊!二十万!

钱就在卡里!他们…他们不给俺取啊!说俺…说俺证明不了俺是俺娃的爹!

俺娃…俺娃就在医院里躺着,等死啊——!

”他猛地指向三号柜台后面那个早已吓得面无血色、躲在柜台角落瑟瑟发抖的女柜员,

“就是她!就是她卡着俺娃的命啊!”老于的哭喊声在大厅里回荡,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控诉力量。趴在地上的人们,包括那个被指着的女柜员,

都惊恐地看向这边,眼神复杂。劫匪头子顺着老于颤抖的手指方向,

瞥了一眼三号柜台后面那个面无人色的女人。他那露在头套外的眼睛,

瞳孔似乎猛地收缩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暴戾和某种更深沉东西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突然,他发出一声短促而怪异的、近乎嘲弄的低吼:“妈的!

”紧接着,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他做出了一个完全超出理解范畴的动作!

他猛地一弯腰,那只没拿枪的、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

粗暴地探进旁边同伙提着的、那个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口!哗啦!他抓出来的不是一沓,

而是两大捆!崭新的、还带着银行封条的百元大钞!每一捆都厚得如同砖头!没有丝毫犹豫,

他那戴着黑手套的大手一扬,像扔两块烫手的石头,又像丢弃什么肮脏的垃圾,

将这两大捆沉甸甸的钞票,狠狠地、几乎是砸在了老于蜷缩的身体旁边!钞票落地,

发出沉闷而怪异的声响。崭新的票子散开了一些,刺眼的红色铺陈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与老于破烂的衣裤、浑浊的泪痕形成了一种荒诞而惊心的对比。“钱!比命脏!

”劫匪头子闷雷般的声音从头套里迸出,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渣,砸在地上。

那语气里充满了极度的厌恶,不知是对这钞票,还是对眼前这荒诞的一切。说完,

他不再看地上的老于一眼,更没看那两捆足以救命的钱,猛地直起身。

端着的猎枪枪口朝着天花板“砰”地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声在封闭空间里炸开,

震得人耳膜刺痛,天花板的吊灯碎片簌簌落下!“走!”他对着门口的同伙一声暴喝,

端着枪,大步流星地冲向破碎的大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刺眼的阳光和弥漫的硝烟中。

另外两个劫匪也紧跟着冲了出去。引擎的咆哮声由近及远,迅速消失在街道的喧嚣里。

银行大厅里,死一样的寂静。只有天花板上被打碎的灯管还在滋滋地冒着电火花,

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尘土味,还有一种劫后余生浓重的血腥气和恐惧感。

老于呆住了。他像一尊被风化的泥塑,僵硬地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身旁那两大捆散开的、鲜红得刺眼的钞票。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

带着一种不真实的魔幻感。那红色,像血,也像火,灼烧着他的视网膜。

刚才那蒙面恶魔的话,如同惊雷,还在他空白的脑海里隆隆回响:“钱!比命脏!

”他猛地打了个激灵!一股源自生命最深处的、近乎本能的巨大力量,

瞬间冲垮了所有的惊愕、恐惧和迟疑!儿子!儿子还在等着!“娃——!

”老于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整个人如同被弹簧弹起,猛地扑向那两捆钞票!

他枯瘦如柴的手臂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一把将它们死死地搂进怀里!

粗糙的、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掌,带着泥土和汗水的气息,

疯狂地、贪婪地摩挲着那光滑的票面,仿佛那是儿子温热的皮肤,是儿子微弱的呼吸!

他抱着这从天而降、沾着硝烟和罪恶气息的“救命钱”,连滚带爬地挣扎着站起来,

完全不顾散落在地上的挎包和那张至关重要的银行卡。他像一头终于嗅到水源的濒死老兽,

爆发出生命最后的光焰,跌跌撞撞地冲向那破碎的、还残留着硝烟味的大门,

冲向外面那白得晃眼的、滚烫的街道,冲向医院的方向!身后,银行大厅里,

警报器尖锐凄厉的鸣叫终于姗姗来迟地响彻云霄,

红蓝闪烁的警灯光芒透过破碎的门窗投射进来,在地上交织出诡异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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