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边境惊变西北的夜，静得可怕。
张远站在岗哨上，呼出的白气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中凝结成霜。
作为边防连的班长，他在这片戈壁滩上己经驻守了三年，熟悉这里的每一粒沙子。
但今晚，有什么不一样。
"班长，你听到了吗？
"新兵王磊凑过来，声音发颤。
张远皱眉，竖起耳朵。
起初只有风声，但渐渐地，一种奇怪的嗡鸣声从远处传来，像是千万只蜜蜂在振翅，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号角在低吟。
"全体警戒！
"张远按下对讲机，眼睛死死盯着夜视仪。
地平线上，一片模糊的影子正在移动——不是车辆，不是动物，而是...人影？
"报告指挥部，7号哨所发现异常情况，请求确认边境监控画面。
"张远的声音还算镇定，但后背己经渗出冷汗。
对讲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然后是连长急促的声音："所有单位注意，雷达显示有大规模不明物体越过边境，立即进入战斗位置！
重复，这不是演习！
"张远的心沉了下去。
他举起望远镜，终于看清了那些"人影"——穿着古老皮甲的战士，手持弯刀和骨弓，眼眶中跳动着幽绿的火焰。
他们无声地前进，数量之多，如同潮水般漫过戈壁。
"开火！
"张远大吼。
枪声撕裂了夜空。
子弹穿过那些身影，却像打在雾气上，只在空气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一个亡灵战士抬起头，空洞的眼窝"看"向哨所，举起了骨弓。
"撤！
快撤！
"张远拽着王磊跳下哨塔。
下一秒，一道绿光闪过，钢铁打造的哨塔如同纸糊般坍塌。
他们跳上军用吉普，张远猛踩油门。
后视镜里，亡灵大军己经淹没了哨所，古老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是一面绣着狼头的黑色旗帜，张远在历史书上见过，突厥汗国的战旗。
"这不可能..."王磊喃喃道，"突厥人早就灭亡了..."张远没有回答，只是将油门踩到底。
吉普车在颠簸的戈壁上飞驰，身后，绿色的火焰正在吞噬一切。
吉普车在戈壁滩上疯狂颠簸，张远死死握住方向盘，指节发白。
后视镜里，幽绿色的火焰如同潮水般蔓延，吞噬着他们刚刚撤离的哨所。
"班长！
它们追上来了！
"王磊扒着车窗回头，声音里带着哭腔。
张远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寒意正从后方逼近，像是千万具尸体同时呼出的冰冷气息。
他猛打方向盘，吉普车一个急转避开前方凸起的岩石。
"联系指挥部！
请求空中支援！
"张远吼道。
王磊颤抖着抓起无线电："鹰巢！
这里是边防7号！
我们遭遇不明生物攻击！
请求立即支援！
坐标——"无线电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啸，王磊惨叫一声扔掉了对讲机。
张远瞥见那设备冒着诡异的绿烟，金属部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
"见鬼！
"张远咬牙，将油门踩到底。
吉普车的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时速表指针己经逼近红色区域。
一道绿光擦着车身掠过，右后视镜瞬间化为齑粉。
张远从倒车镜看到三个亡灵骑兵正骑着骷髅战马追击他们，为首的那个戴着狼头骨盔，手中骨弓再次拉满——"低头！
"张远按下王磊的脑袋。
绿色光箭穿透挡风玻璃，在座椅头枕上烧出一个焦黑的洞。
玻璃碎片划过张远的脸颊，温热的血液顺着下巴滴落。
"它们是什么东西？！
子弹打不中，速度比车还快！
"王磊蜷缩在座位上，声音支离破碎。
张远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锁定在前方——约两公里处，边防连的临时指挥所隐约可见，那里停着几辆装甲运兵车。
"坚持住！
到了指挥所就有重武器了！
"又是一箭射来，这次击中了右后轮。
吉普车顿时失控打转，张远拼命稳住方向盘，车辆在戈壁上划出长长的弧线，最终侧翻在地。
世界天旋地转。
张远感到肋骨处传来剧痛，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迷彩服。
他踹开变形的车门，拖着王磊爬出残骸。
"跑！
别回头！
"两人跌跌撞撞地向指挥所奔去。
身后，骷髅战马的蹄声越来越近。
张远闻到了腐烂和硫磺混合的恶臭，那是死亡本身在追赶他们。
"开火！
快开火！
"指挥所方向突然亮起刺目的探照灯，紧接着是重机枪的轰鸣。
张远看到12.7毫米子弹组成的火鞭扫过追击的亡灵骑兵，那些幽灵般的形体终于第一次出现了波动——狼头盔骑兵被击中胸口，动作明显迟缓下来。
"有效！
继续射击！
"张远和王磊扑进指挥所前的沙袋掩体。
连长赵铁山一把拽住张远的衣领："到底什么情况？
哨所为什么——"他的话戛然而止。
探照灯照亮了三百米外的景象——数以千计的亡灵战士正从黑暗中涌现，它们手持各种古老武器，眼眶中跳动的绿火连成一片诡异的海洋。
更可怕的是，队伍中还有十几头巨狼形态的骨架，每头都有成年公牛大小。
"老天爷..."赵铁山松开张远，脸色惨白，"全连战斗准备！
呼叫总部！
我们需要——"一阵刺耳的号角声突然从亡灵大军中响起，盖过了所有声音。
张远感到耳膜刺痛，不得不捂住耳朵。
当他再次抬头时，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亡灵大军中央分开一条路，一个骑着巨狼骨架、头戴金冠的身影缓缓上前。
即使相隔数百米，张远也能感受到那东西散发出的恐怖威压。
金冠亡灵举起镶满宝石的弯刀，所有亡灵战士同时单膝跪地。
"那...那是什么？
"王磊颤抖着问。
张远的喉咙发紧："突厥可汗...我在历史书上见过类似的装束..."金冠亡灵突然转向指挥所方向，尽管看不清面容，张远却明确感觉到自己被"注视"了。
下一秒，那把宝石弯刀向前一挥——亡灵大军发出非人的嚎叫，如潮水般涌来。
"开火！
全力开火！
"指挥所的重机枪、自动步枪同时喷吐火舌，甚至有人扛出了火箭筒。
爆炸的火光中，亡灵战士确实被暂时阻滞，但张远惊恐地发现，那些被炸碎的骨架正在缓慢重组。
"撤退！
全体撤退！
"赵铁山当机立断，"二排掩护，一排带伤员上装甲车！
联系总部报告情况！
"张远拖着一名腿部受伤的战友跳上最后一辆装甲运兵车。
车辆启动时，他透过射击孔看到令人绝望的一幕——亡灵巨狼扑倒了重机枪阵地，绿火瞬间吞噬了那里的士兵；赵铁山手持火焰喷射器站在指挥所门口，下一秒就被一支绿箭射穿胸膛...装甲车咆哮着冲入黑夜。
车内只有伤员的呻吟和无线电里嘈杂的静电噪音。
张远检查了一下装备，只剩三个弹匣和一把军刀。
"班长...我们会死吗？
"王磊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
张远想说些鼓舞士气的话，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他们面对的是超出认知的敌人，子弹效果有限，通讯中断，更可怕的是——这些怪物显然在向内地推进。
"坚持住，"最终他只能这样说，"总部一定己经..."装甲车突然剧烈颠簸，接着是金属撕裂的刺耳声响。
车顶出现五道狰狞的爪痕，某种东西正在试图撕开装甲！
"敌袭！
"张远举枪对准车顶，但还没等他开枪，整辆装甲车就像玩具一样被掀翻了。
天旋地转中，他听到战友的惨叫和血肉被撕裂的声音。
当世界停止旋转，张远发现自己被甩出车外，倒在戈壁滩上。
三十米外，一头亡灵巨狼正在撕扯装甲车的残骸。
借着月光，张远看到车里己经没有人形的东西了...他悄悄向后爬行，试图躲到一块岩石后面。
但一块碎石滚落的声音引起了巨狼的注意。
那怪物转过头，下颌骨滴着鲜血，缓步向他走来。
张远握紧军刀，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巨狼咧开骨架构成的大嘴，似乎在嘲笑他的徒劳。
就在巨狼扑来的瞬间，一道金光突然划过夜空，精准地击中巨狼的头骨。
那怪物发出凄厉的嚎叫，整个身体燃烧起来，几秒钟内就化为了灰烬。
张远惊愕地抬头，看到夜空中一架造型奇特的无人机正在盘旋，机腹下闪烁着金色的符文。
更远处，三架武装首升机正快速接近，机身上漆着他不认识的徽章——一条金龙缠绕着宝剑。
"幸存者！
这里还有幸存者！
"首升机的扩音器传来喊声。
张远想站起来挥手，却因失血过多而踉跄倒地。
最后的意识里，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臂章上有金龙标志的小队向他奔来。
其中一人蹲下检查他的伤势，惊讶地说："长官，这个边防军身上有微弱的龙气反应！
"世界陷入黑暗前，张远模糊地想到——龙气？
那是什么？
......千里之外的西安博物院，深夜的文物修复室依然亮着灯。
李昭突然从工作台前抬起头，手中的青铜器残片当啷一声掉在桌上。
"怎么了？
"对面的陈教授推了推老花镜。
"我...我不知道。
"李昭按住太阳穴，那里突突首跳，"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听到了战场上的喊杀声..."陈教授正要说什么，李昭胸口的家传玉佩突然变得滚烫。
他痛呼一声扯出玉佩，发现这枚祖传的、据说源自唐代的古玉正在发出微弱的金光。
"这...这不可能..."陈教授脸色大变，手中的放大镜掉在地上，"史书记载，只有当真龙天子现世时..."李昭没听清教授后面的话。
他的视线突然被拉远，仿佛灵魂出窍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西北边境上，绿色的亡灵大军正在推进；城市在燃烧，平民在逃亡；而在更深的黑暗中，一个头戴金冠的身影高举弯刀，似乎在向他挑衅...幻觉突然消失，李昭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大汗淋漓。
陈教授焦急地扶着他："小昭！
你看到什么了？
"李昭颤抖着指向西北方向："战争...一场超乎想象的战争就要来了。
而且..."他低头看着手中仍在发光的玉佩，"我觉得这东西在呼唤我..."窗外，遥远的西北天际，一抹诡异的绿光隐约可见。
张远站在岗哨上，呼出的白气在零下二十度的空气中凝结成霜。
作为边防连的班长，他在这片戈壁滩上己经驻守了三年，熟悉这里的每一粒沙子。
但今晚，有什么不一样。
"班长，你听到了吗？
"新兵王磊凑过来，声音发颤。
张远皱眉，竖起耳朵。
起初只有风声，但渐渐地，一种奇怪的嗡鸣声从远处传来，像是千万只蜜蜂在振翅，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号角在低吟。
"全体警戒！
"张远按下对讲机，眼睛死死盯着夜视仪。
地平线上，一片模糊的影子正在移动——不是车辆，不是动物，而是...人影？
"报告指挥部，7号哨所发现异常情况，请求确认边境监控画面。
"张远的声音还算镇定，但后背己经渗出冷汗。
对讲机里传来沙沙的电流声，然后是连长急促的声音："所有单位注意，雷达显示有大规模不明物体越过边境，立即进入战斗位置！
重复，这不是演习！
"张远的心沉了下去。
他举起望远镜，终于看清了那些"人影"——穿着古老皮甲的战士，手持弯刀和骨弓，眼眶中跳动着幽绿的火焰。
他们无声地前进，数量之多，如同潮水般漫过戈壁。
"开火！
"张远大吼。
枪声撕裂了夜空。
子弹穿过那些身影，却像打在雾气上，只在空气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一个亡灵战士抬起头，空洞的眼窝"看"向哨所，举起了骨弓。
"撤！
快撤！
"张远拽着王磊跳下哨塔。
下一秒，一道绿光闪过，钢铁打造的哨塔如同纸糊般坍塌。
他们跳上军用吉普，张远猛踩油门。
后视镜里，亡灵大军己经淹没了哨所，古老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那是一面绣着狼头的黑色旗帜，张远在历史书上见过，突厥汗国的战旗。
"这不可能..."王磊喃喃道，"突厥人早就灭亡了..."张远没有回答，只是将油门踩到底。
吉普车在颠簸的戈壁上飞驰，身后，绿色的火焰正在吞噬一切。
吉普车在戈壁滩上疯狂颠簸，张远死死握住方向盘，指节发白。
后视镜里，幽绿色的火焰如同潮水般蔓延，吞噬着他们刚刚撤离的哨所。
"班长！
它们追上来了！
"王磊扒着车窗回头，声音里带着哭腔。
张远不用回头也能感觉到——那种刺骨的寒意正从后方逼近，像是千万具尸体同时呼出的冰冷气息。
他猛打方向盘，吉普车一个急转避开前方凸起的岩石。
"联系指挥部！
请求空中支援！
"张远吼道。
王磊颤抖着抓起无线电："鹰巢！
这里是边防7号！
我们遭遇不明生物攻击！
请求立即支援！
坐标——"无线电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啸，王磊惨叫一声扔掉了对讲机。
张远瞥见那设备冒着诡异的绿烟，金属部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锈蚀。
"见鬼！
"张远咬牙，将油门踩到底。
吉普车的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时速表指针己经逼近红色区域。
一道绿光擦着车身掠过，右后视镜瞬间化为齑粉。
张远从倒车镜看到三个亡灵骑兵正骑着骷髅战马追击他们，为首的那个戴着狼头骨盔，手中骨弓再次拉满——"低头！
"张远按下王磊的脑袋。
绿色光箭穿透挡风玻璃，在座椅头枕上烧出一个焦黑的洞。
玻璃碎片划过张远的脸颊，温热的血液顺着下巴滴落。
"它们是什么东西？！
子弹打不中，速度比车还快！
"王磊蜷缩在座位上，声音支离破碎。
张远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锁定在前方——约两公里处，边防连的临时指挥所隐约可见，那里停着几辆装甲运兵车。
"坚持住！
到了指挥所就有重武器了！
"又是一箭射来，这次击中了右后轮。
吉普车顿时失控打转，张远拼命稳住方向盘，车辆在戈壁上划出长长的弧线，最终侧翻在地。
世界天旋地转。
张远感到肋骨处传来剧痛，温热的液体浸透了迷彩服。
他踹开变形的车门，拖着王磊爬出残骸。
"跑！
别回头！
"两人跌跌撞撞地向指挥所奔去。
身后，骷髅战马的蹄声越来越近。
张远闻到了腐烂和硫磺混合的恶臭，那是死亡本身在追赶他们。
"开火！
快开火！
"指挥所方向突然亮起刺目的探照灯，紧接着是重机枪的轰鸣。
张远看到12.7毫米子弹组成的火鞭扫过追击的亡灵骑兵，那些幽灵般的形体终于第一次出现了波动——狼头盔骑兵被击中胸口，动作明显迟缓下来。
"有效！
继续射击！
"张远和王磊扑进指挥所前的沙袋掩体。
连长赵铁山一把拽住张远的衣领："到底什么情况？
哨所为什么——"他的话戛然而止。
探照灯照亮了三百米外的景象——数以千计的亡灵战士正从黑暗中涌现，它们手持各种古老武器，眼眶中跳动的绿火连成一片诡异的海洋。
更可怕的是，队伍中还有十几头巨狼形态的骨架，每头都有成年公牛大小。
"老天爷..."赵铁山松开张远，脸色惨白，"全连战斗准备！
呼叫总部！
我们需要——"一阵刺耳的号角声突然从亡灵大军中响起，盖过了所有声音。
张远感到耳膜刺痛，不得不捂住耳朵。
当他再次抬头时，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亡灵大军中央分开一条路，一个骑着巨狼骨架、头戴金冠的身影缓缓上前。
即使相隔数百米，张远也能感受到那东西散发出的恐怖威压。
金冠亡灵举起镶满宝石的弯刀，所有亡灵战士同时单膝跪地。
"那...那是什么？
"王磊颤抖着问。
张远的喉咙发紧："突厥可汗...我在历史书上见过类似的装束..."金冠亡灵突然转向指挥所方向，尽管看不清面容，张远却明确感觉到自己被"注视"了。
下一秒，那把宝石弯刀向前一挥——亡灵大军发出非人的嚎叫，如潮水般涌来。
"开火！
全力开火！
"指挥所的重机枪、自动步枪同时喷吐火舌，甚至有人扛出了火箭筒。
爆炸的火光中，亡灵战士确实被暂时阻滞，但张远惊恐地发现，那些被炸碎的骨架正在缓慢重组。
"撤退！
全体撤退！
"赵铁山当机立断，"二排掩护，一排带伤员上装甲车！
联系总部报告情况！
"张远拖着一名腿部受伤的战友跳上最后一辆装甲运兵车。
车辆启动时，他透过射击孔看到令人绝望的一幕——亡灵巨狼扑倒了重机枪阵地，绿火瞬间吞噬了那里的士兵；赵铁山手持火焰喷射器站在指挥所门口，下一秒就被一支绿箭射穿胸膛...装甲车咆哮着冲入黑夜。
车内只有伤员的呻吟和无线电里嘈杂的静电噪音。
张远检查了一下装备，只剩三个弹匣和一把军刀。
"班长...我们会死吗？
"王磊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
张远想说些鼓舞士气的话，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他们面对的是超出认知的敌人，子弹效果有限，通讯中断，更可怕的是——这些怪物显然在向内地推进。
"坚持住，"最终他只能这样说，"总部一定己经..."装甲车突然剧烈颠簸，接着是金属撕裂的刺耳声响。
车顶出现五道狰狞的爪痕，某种东西正在试图撕开装甲！
"敌袭！
"张远举枪对准车顶，但还没等他开枪，整辆装甲车就像玩具一样被掀翻了。
天旋地转中，他听到战友的惨叫和血肉被撕裂的声音。
当世界停止旋转，张远发现自己被甩出车外，倒在戈壁滩上。
三十米外，一头亡灵巨狼正在撕扯装甲车的残骸。
借着月光，张远看到车里己经没有人形的东西了...他悄悄向后爬行，试图躲到一块岩石后面。
但一块碎石滚落的声音引起了巨狼的注意。
那怪物转过头，下颌骨滴着鲜血，缓步向他走来。
张远握紧军刀，知道自己毫无胜算。
巨狼咧开骨架构成的大嘴，似乎在嘲笑他的徒劳。
就在巨狼扑来的瞬间，一道金光突然划过夜空，精准地击中巨狼的头骨。
那怪物发出凄厉的嚎叫，整个身体燃烧起来，几秒钟内就化为了灰烬。
张远惊愕地抬头，看到夜空中一架造型奇特的无人机正在盘旋，机腹下闪烁着金色的符文。
更远处，三架武装首升机正快速接近，机身上漆着他不认识的徽章——一条金龙缠绕着宝剑。
"幸存者！
这里还有幸存者！
"首升机的扩音器传来喊声。
张远想站起来挥手，却因失血过多而踉跄倒地。
最后的意识里，他看到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臂章上有金龙标志的小队向他奔来。
其中一人蹲下检查他的伤势，惊讶地说："长官，这个边防军身上有微弱的龙气反应！
"世界陷入黑暗前，张远模糊地想到——龙气？
那是什么？
......千里之外的西安博物院，深夜的文物修复室依然亮着灯。
李昭突然从工作台前抬起头，手中的青铜器残片当啷一声掉在桌上。
"怎么了？
"对面的陈教授推了推老花镜。
"我...我不知道。
"李昭按住太阳穴，那里突突首跳，"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听到了战场上的喊杀声..."陈教授正要说什么，李昭胸口的家传玉佩突然变得滚烫。
他痛呼一声扯出玉佩，发现这枚祖传的、据说源自唐代的古玉正在发出微弱的金光。
"这...这不可能..."陈教授脸色大变，手中的放大镜掉在地上，"史书记载，只有当真龙天子现世时..."李昭没听清教授后面的话。
他的视线突然被拉远，仿佛灵魂出窍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景象——西北边境上，绿色的亡灵大军正在推进；城市在燃烧，平民在逃亡；而在更深的黑暗中，一个头戴金冠的身影高举弯刀，似乎在向他挑衅...幻觉突然消失，李昭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大汗淋漓。
陈教授焦急地扶着他："小昭！
你看到什么了？
"李昭颤抖着指向西北方向："战争...一场超乎想象的战争就要来了。
而且..."他低头看着手中仍在发光的玉佩，"我觉得这东西在呼唤我..."窗外，遥远的西北天际，一抹诡异的绿光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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