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怀孕的第六周，我丈夫陆泽坦白，他搞大了我妈的肚子。他让我冷静，说这事出有因，
他会对我、对我妈、对两个孩子负责。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和他身后那个我敬了三十年的母亲，忽然觉得，这场弥天大谎背后，
藏着一个比更让我不寒而栗的真相。正文第一章：致命的坦白“你再说一遍？
”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冰碴，刮过陆泽的耳膜。我手里攥着两张B超单。
一张是我的，孕6周，可见胎心搏动。另一张是我妈的，孕8周，胎儿已初具雏形。
这两张B超单，本该是这个家最盛大的喜讯。我三十岁，我妈五十岁，我们母女俩，
竟然在同一个春天里，孕育了新的生命。可现在，陆泽的一句话，
将这春天变成了最酷寒的严冬。他跪在我面前，双手死死抓着我的睡袍下摆，
那张英俊的、我曾吻过无数次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愧疚和痛苦。“晚晚，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妈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我的大脑嗡的一声，
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所有的理智和情感都被炸得粉碎。我看向他身后，我妈，
林雅芝，那个一辈子都活得优雅体面的女人，此刻正靠在门框上，脸色苍白如纸，
嘴唇嗫嚅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的眼神里，是哀求，是恐惧，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绝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进卫生间，扶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孕早期的反应混合着巨大的精神冲击，让我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呕出来。陆泽冲进来，
想拍我的背，被我一把挥开。“别碰我！”我嘶吼着，声音尖利得不像我自己的。“陆泽，
你真让我恶心。”他僵在原地，眼圈瞬间红了。“晚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听我解释……”“解释？”我扶着墙站起来，冷笑着看他，“解释什么？
解释你们是怎么在我爸的灵位前苟合的？还是解释你们是怎么一边看着我备孕，
一边在我眼皮子底下珠胎暗结的？我妈比你大二十岁！陆泽，
你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不仅插在我自己心上，
也插在他们两人身上。我妈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站不稳。她扶着墙，
泪水无声地滑落：“晚晚，你别这样说陆泽，都是我的错……”“你的错？”我转向她，
那个我曾经最敬爱的母亲，“是，当然是你的错！我爸尸骨未寒，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要找谁不好，偏偏找我的丈夫！”我疯了。我知道自己疯了。
可我控制不住。我最爱的丈夫，和我最敬重的母亲，联手给了我一场最肮脏的背叛。“晚晚，
你冷静点，你还怀着孩子……”陆泽试图安抚我。“孩子？”我低头，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
那里有一个六周大的生命，是我和这个男人的孩子。而我母亲的肚子里，
有一个八周大的生命，也是这个男人的孩子。我的孩子，要管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叫……弟弟？
还是叫侄子？这荒唐的、错乱的、令人作呕的伦理关系，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我死死缠住，让我无法呼吸。“这个孩子，我不要了。”我抬起头，看着他们惊恐的脸，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我也不会再要你这个丈夫。”我看向陆泽。
“更不会再认你这个妈。”我看向林雅芝。我从他们身边走过，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我回到卧室，从抽屉最深处，翻出了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旁边，静静躺着的离婚协议书。
这是我们结婚时，陆泽开玩笑说，如果有一天不爱了，就和平分手，不要闹得太难看。
我拿着协议书和笔，走到他们面前，将它摔在茶几上。“陆泽，签了它。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车子房子都归我，你的财产我一分不要。我们之间，
就当是喂了狗。”“不，晚晚，我不签！”陆泽猛地扑过来，想要抢走协议书，
“我不能没有你！事情真的有隐情，你相信我一次！”“相信你？”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相信你什么？相信你和我妈是柏拉图式的爱情，
肚子是自己变大的吗？”我妈再也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发出了压抑的、痛苦的呜咽。这场闹剧，从傍晚持续到深夜。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不听任何解释，不看任何信息。我只做了一件事，用手机预约了明天一早，
市妇幼保健院的人工流产手术。这个沾染了背叛和肮脏血脉的孩子，我不配拥有。他们，
更不配。第二章：崩溃的信任基石一夜无眠。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了。
镜子里的女人面色蜡黄，眼窝深陷，一夜之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我换好衣服，
拎起包，准备出门。一打开门，就看到陆泽和我妈守在门口，两人眼下都是浓重的青黑，
显然也一夜未睡。“晚晚，你要去哪？”陆泽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去医院。
”我面无表情地绕过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去做什么？晚晚，
你不能做傻事！那个孩子是无辜的！”“无辜？”我甩开他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当你在我妈身上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当你们瞒着我，
享受着这种禁忌的刺激时，你们怎么没想过他是无辜的？”“我们没有！”我妈冲上来，
哭着解释，“晚晚，我们真的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逼视着她，
“妈，你倒是说啊！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你说出来，只要不是陆泽，
我立刻跪下来给你们道歉！”我妈的嘴唇张了又张，最终还是化为一片死寂的沉默。
她痛苦地摇着头，泪水涟漪般荡开：“我不能说……晚晚，你别逼我，
算妈求你了……”她的沉默，就是最锋利的匕首。她宁愿让我误会她和女婿有染，
也不肯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是见不得光，还是根本就不存在？
陆泽看着我妈痛苦的样子，眼中的不忍和挣扎几乎要溢出来。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将我妈护在身后，对我说道：“晚晚，你别逼妈了。事到如今，
我承认，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爸。你要打要骂，
都冲我来。”他竟然……再次承认了。为了保护我妈，
他竟然选择将这盆脏水彻彻底底地泼在自己身上。多伟大的“爱情”啊。我气得浑身发抖，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几乎要昏厥过去。我最爱的丈夫，
和我最敬重的母亲，他们之间，竟然已经到了可以为对方牺牲到这种地步的程度。我算什么？
我肚子里的孩子又算什么？我们只是他们伟大爱情的绊脚石和牺牲品。“好，好，好。
”我连说了三个好，眼泪却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陆泽，你够男人。林雅芝，
你找到了一个好情夫。”我推开他们，跌跌撞撞地冲下楼。身后是他们惊慌失措的呼喊，
但我充耳不闻。信任的基石一旦崩塌，上面无论再建起多么华丽的解释，
都只是摇摇欲坠的危楼。我没有去医院。我去了我最好的闺蜜，苏晴那里。
苏晴是个私家侦探，听完我的叙述，她震惊得半天没合拢嘴。“我操，这也太炸裂了吧？
你确定你没听错？陆泽亲口承认的？”我麻木地点了点头。“不对劲。
”苏晴职业的敏锐性让她立刻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晚晚，你先别激动。陆泽我认识，
他就算再不是东西，也不像是会搞上自己岳母的人。这事有蹊"“有什么蹊跷？”我打断她，
“他亲口承认了两次！我妈也默认了！这还有假吗？”“可动机呢？”苏晴冷静地分析，
“如果他们真有一腿，为什么要让你发现？你妈都五十了，意外怀孕的几率多大？
他们完全可以偷偷打掉，神不知鬼不觉。为什么要闹到这一步？还正好跟你一起怀孕，
这不合逻辑。”苏晴的话，像一盆冷水，让我滚烫的、被愤怒烧昏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一点。
是啊，不合逻辑。陆泽爱我，这一点，我过去从不怀疑。他对我温柔体贴，百依百顺，
我们的婚姻，曾是朋友圈里人人羡慕的范本。我妈，林雅芝，
一个传统的、爱面子胜过一切的舞蹈教授，
她怎么会做出这种有违人伦、让她名誉扫地的事情？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苏晴，帮我查。
”我抓住她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肉里，“我要查陆泽，查我妈。我要知道，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要所有的证据，我要让他们在离婚法庭上，身败名裂！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爱得有多深，恨就有多切骨。苏晴看着我满是红血丝的眼睛，
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你先在我这住下，养好身体。天大的事，也不能拿孩子开玩笑。
在你没拿到铁证之前，先别去医院。”接下来的几天，我住在苏晴家，如同行尸走肉。
陆泽和我妈的电话、信息轰炸般地涌来，我一概不理。苏晴的效率很高。很快，
第一批调查结果就出来了。“陆泽近三个月的行车记录仪，我拷贝下来了。
”苏晴将一个U盘放在我面前，“你自己看吧，有个心理准备。”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将U盘插入电脑，颤抖着点开视频文件。日期，三个月前。陆泽下班后，没有回家，
而是开车去了我妈任教的艺术学院。他在车里等了很久，我妈上了车。他们的对话很模糊，
但我能清晰地听到我妈在哭。“阿泽，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妈，
您别怕，有我呢。”陆泽的声音很温柔，“这件事，我们先不要告诉晚晚，她身体不好，
又在备孕，不能受刺激。”我的心，一寸寸地冷了下去。原来，三个月前，
他们之间就已经有了秘密。我继续往下看。近三个月，陆泽私下去见我妈的次数，
高达十五次。他们一起去过咖啡馆，去过公园，甚至还去过一家很偏僻的私房菜馆。
行车记录仪记录下了他们所有的对话。“……他那边，还是不同意离婚吗？
”“……他说他需要时间。”“……我等不了了，阿泽，我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瞒不住的。
”“妈，您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我会让他对您负责的。”信息量巨大。
我妈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是一个有妇之夫，而且不肯离婚。而我的丈夫陆泽，
在中间扮演了一个“调解者”和“保护者”的角色。我似乎……真的误会他了？
一股狂喜涌上心头，但随即又被更大的冰冷所覆盖。如果孩子的父亲不是陆泽，
那他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世界上最恶毒的误会和最锥心的痛苦？
我继续往下翻看视频。直到我看到最近的一个视频，也就是我发现他们秘密的那天下午。
视频里，我妈哭着求陆泽。“阿泽，晚晚她知道了，她快疯了。我不能说出那个人是谁，
说出来，我们这个家就全完了！你帮帮我，求你先帮我顶下来，等我想好办法，等风头过去，
我再跟她解释……”陆泽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视频已经卡顿。然后，
我听到了他疲惫至极的声音。“好。妈，您别哭了。我去跟晚晚说。
”轰——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和我脑海里陆泽跪在我面前承认的画面，重合了。真相，
以一种最残忍、最荒谬的方式，呈现在我面前。我没有被背叛。我只是被我最爱的两个人，
联手当成了一个傻子。一个被他们以“保护”之名，推入深渊的傻子。
第三章：以爱为名的凌迟我没有哭，也没有笑。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电脑屏幕，
反复播放着那段对话。“……先不要告诉晚晚，她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
”“……我去跟晚晚说。”原来，这就是他们给我的“保护”。他们怕我受刺激，
所以选择用一个天大的谎言来“稳住”我。他们觉得，
比起“母亲与有妇之夫有染”这种丑闻，还是“丈夫与岳母”这个罪名，
我更能“接受”一点。这是何等愚蠢又何等傲慢的逻辑！他们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凭什么认为我脆弱到无法承受真相？这种“保护”，比背叛本身，
更让我感到彻骨的寒冷和恶心。这是一种精神上的集体霸凌。他们将我排除在真相之外，
用自以为是的“爱”，对我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凌迟。苏晴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眼神里满是心疼：“晚晚，现在真相大白了。虽然过程很操蛋，但起码，
陆泽没给你戴绿帽子。”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啊，
他没给我戴绿帽子。他只是亲手给我编了一顶全世界最大、最恶心的绿帽子，然后告诉我，
这是为我好。”我关掉电脑，站起身。“苏晴，送我回家。”“你想干什么？
”苏晴有些担心。“去结束这场闹剧。”我的声音平静无波，“他们不是喜欢演吗？
我回去给他们搭个台子，让他们好好唱。”当我再次出现在家门口时，陆泽和我妈都愣住了。
几天不见，他们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下去。看到我，陆-泽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
他冲过来想抱我：“晚晚，你终于回来了！你听我解释……”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碰触。
“不用解释了。”我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都‘知道’了。
”我特意加重了“知道”两个字。陆泽的表情僵住了。他以为我说的“知道”，
是指接受了他和母亲的“事实”。我妈也白了脸，嘴唇颤抖着：“晚晚……”“我回来，
不是来听你们解释的。”我走进客厅，环视着这个我曾经以为是避风港的家，
“我是来谈离婚的后续事宜的。”我将一份新的文件放在茶几上。
“这是我重新拟的离婚协议。”我看向陆泽，“我决定，打掉我的孩子。作为精神补偿，
你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你公司的股份，我要百分之五十。”“晚晚，你疯了！
”陆泽失声喊道，“你不能打掉孩子！财产你都拿去，我一分不要，但孩子不能动！
”“为什么不能？”我冷笑，“给你和你妈的孩子腾地方吗？陆泽，你放心，
我不会让你净身出户的。你还得留着钱，养活你未来的老丈母娘，
和你那个……同母异父的儿子呢。”我的话像淬了毒的鞭子，抽得他们两人体无完肤。
“晚晚！”我妈终于崩溃了，她冲过来抓住我的手，“你不能这么对陆泽！不关他的事，
都是我的错！你恨我，你骂我，你打我，都行！求你，放过他，也放过你自己！
”“放过你们？”我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当初你们决定合伙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放过我？”我甩开她的手，走到陆泽面前，
逼视着他的眼睛。“陆泽，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我妈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这是一个陷阱。一个让他无法挣脱的、由他自己亲手编织的陷阱。他如果说“是”，
那就要接受我提出的所有严苛条件，并永远背负这个污名。他如果说“不是”，
那他之前所有的“坦白”和“保护”，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将如何面对我，
如何面对我妈？陆泽的脸色在青白之间变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看着我，
又看看我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我就是要看他这样。
看他被自己愚蠢的“善意”反噬，看他被自己所谓的“责任感”压垮。最终，他闭上眼，
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我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死了。
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还在维护那个可笑的谎言。在他心里，我妈的“名声”，比我的感受，
比我们的婚姻，比我肚子里孩子的性命，都重要得多。“好。”我点了点头，
收回所有的情绪，“既然你承认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协议在这里，明天上午九点，
民政局门口见。如果你不去，我会直接向法院提起诉讼，到时候，我会把你们的光荣事迹，
公之于众。”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身后，
是我妈凄厉的哭喊和陆泽绝望的嘶吼。“不要！晚晚！不要去医院！”我没有回头。
这场以爱为名的凌迟，该结束了。第四章：深渊中的拉扯我并没有真的去民政局，
也没有真的去医院。我只是搬回了苏晴家，彻底切断了和他们的所有联系。我需要冷静，
也需要让他们尝一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苏晴替我挡掉了所有的电话和访客，每天给我做好吃的，陪我散步，绝口不提陆泽和我妈。
我的孕吐反应渐渐减轻，心情也从最初的歇斯底里，慢慢沉淀为一片死寂的冰冷。
而陆泽和我妈，则彻底疯了。据苏晴说，他们几乎把整个城市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去了我所有可能去的朋友家，去了我常去的画室和咖啡馆，甚至报了警。
警察查到我住在苏晴这里，确认我安全后，便不再受理。他们又转而来找苏晴，
每天堵在她公司的楼下和她家小区门口。陆泽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信息，
内容从哀求、道歉，到后来的语无伦次。“晴晴，你让我见晚晚一面，就一面。
我不能让她打掉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啊！”“我知道我错了，我混蛋，我不是人。
你告诉她，只要她肯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她是不是出事了？她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让她接电话好不好，我求你了……”我妈也给苏晴发了很长很长的语音，
每一条都带着哭腔。“小晴，你劝劝晚晚，是妈对不起她。妈知道错了，
妈现在就去把孩子打掉，只要她能原谅陆泽，只要她好好的……”听到这里，
我的心猛地一抽。我妈……要去打掉她的孩子？那个她宁愿背负骂名也要保住的孩子？不，
不可以。我再恨她，再怨她，也不能让她用这种方式来“赎罪”。一个生命，
不该成为我们之间博弈的筹码。我终于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我妈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
“晚晚！”我妈的声音又惊又喜，带着浓重的鼻音。“你现在在哪？”我冷冷地问。
“我在……我在家。”“别去医院。”我命令道，“你的孩子，是去是留，
跟你自己肚子里那位商量，别扯上我。我还没那么大的脸，能决定一条生命的去留。
”电话那头，是我妈压抑不住的哭声。“晚晚，
你肯跟我说话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原谅妈了？”“原谅？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林雅芝，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去打掉孩子，
就是一种伟大的牺牲，我就该感恩戴德地原谅你，然后和陆泽重归于好？”“我告诉你，
不可能。”“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有那个让你不惜毁掉女儿婚姻也要保护的男人，
你们的故事，我没兴趣听。”“陆泽，我也不要了。一个宁愿让我相信他，
也不肯对我说一句实话的男人，我嫌脏。”“你们的烂摊子，你们自己收拾。从今以后，
我们，再无关系。”我挂断了电话，将她的号码拉黑。然后，我又给陆泽发了一条信息。
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寄给你了。给你三天时间，签了字寄回来。否则，法庭见。
发完，同样拉黑。做完这一切，我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沙发上。苏晴走过来，
递给我一杯温水。“想哭就哭出来吧。”我摇了摇头，眼睛干涩得厉害，
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苏晴，我是不是很残忍？”“不。”苏晴斩钉截铁地说，
“你只是在保护你自己。他们用‘爱’的刀子捅了你，你总不能还笑着把刀递回去吧？晚晚，
你做得对。有些人，不把他逼到绝境，他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是啊，
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不能让我的孩子，
出生在一个充满谎言和欺骗的家庭里。我以为我的决绝，会让他们知难而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