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河迷雾

海河迷雾

作者: 兔涵涵

其它小说连载

《海河迷雾》是网络作者“兔涵涵”创作的其它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张学良沈砚详情概述:1 雨夜归人民国十四天津卫的雨总带着股洗不掉的腥沈砚之拢紧了打满补丁的旗袍下踩着积水穿过法租界的红砖拱门黄铜门环上的雨珠正顺着狮头纹路往下像极了三年前师父临终时眼角的“沈小少帅在里头等”门房接过她湿漉漉的油纸眼神里的打量藏不谁都知道这位突然被请进公馆的姑是三年前“福记药铺”灭门案里唯一的活客厅里的西洋钟敲了七沈砚之数着地毯上的花纹走到紫檀木桌...

2025-07-23 17:47:37

1 雨夜归人民国十四年,天津卫的雨总带着股洗不掉的腥气。

沈砚之拢紧了打满补丁的旗袍下摆,踩着积水穿过法租界的红砖拱门时,

黄铜门环上的雨珠正顺着狮头纹路往下淌,像极了三年前师父临终时眼角的血。“沈小姐,

少帅在里头等您。”门房接过她湿漉漉的油纸伞,眼神里的打量藏不住。

谁都知道这位突然被请进公馆的姑娘,是三年前“福记药铺”灭门案里唯一的活口。

客厅里的西洋钟敲了七下,沈砚之数着地毯上的花纹走到紫檀木桌前。

对面穿军装的年轻男人正用银签挑着雪茄,

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像结了冰的海河——正是刚接管天津防务的张学良。

“沈小姐在法国学的法医?”张学良推过来一叠照片,黑白影像里的尸体泡在河水里,

手腕上有圈奇怪的勒痕,“上周捞上来的,跟三年前你师父家那案子,手法像不像?

”沈砚之的指尖在照片边缘泛白。照片里死者左手小指第二节有个半月形的老茧,

那是常年握药杵的人才有的痕迹,和师父沈仲山一模一样。“少帅是想让我验尸?

”她抬头时,睫毛上还挂着雨珠,“还是想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从后门溜走,独独活了下来?

”张学良突然笑了,将一份卷宗扔过来:“都想。但首先,你得认认这个。

”卷宗里夹着枚铜制的蛇形徽章,鳞片上刻着极小的“玄”字。

沈砚之的呼吸猛地顿住——这是当年从师娘指甲缝里抠出来的东西,

被巡捕房当作无关证物归档了。“这是玄字门的信物。”张学良起身走到窗边,

雨幕里的天津卫像座巨大的坟场,“他们最近在津门很活跃,专杀懂医理的人。你师父,

恐怕不是第一个。”沈砚之摸着徽章上冰凉的蛇眼,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塞给她的那包药粉。

当时她以为是救命的,后来才知道,那是能解百毒的“七星草”,也是玄字门最想要的秘方。

“我要见尸体。”她把徽章攥进掌心,“还有,三年前所有的尸检报告。

”张学良看着她转身的背影,忽然开口:“沈小姐可知,玄字门的后台是谁?

”沈砚之脚步没停:“少帅要是查得出来,就不会找我了。

”停尸房的福尔马林味呛得人眼睛发酸。沈砚之用银刀划开死者的皮肤时,

发现肌肉组织里藏着极细的黑色丝线。她想起师父书房里那本缺页的《毒经》,

其中记载过一种叫“牵机引”的毒药,下毒者会用浸过毒液的丝线勒住受害者手腕,

毒药随血脉游走,三天后才发作,死状如中疯癫。“死者胃里有未消化的杏仁糕。

”助手递过来检验报告,“跟三年前沈大夫家厨房发现的一样。”沈砚之的刀顿了顿。

那年中秋,师娘特意给她留了块杏仁糕,说她最爱吃。可她因为跟师兄赌气,

躲在后院没吃——这成了她午夜梦回最痛的事,也是她活下来的原因。“少帅!

”卫兵突然撞开门,手里举着个血糊糊的包裹,“刚在后门发现的,指名给沈小姐!

”包裹里是只断手,无名指上戴着枚玉戒指,沈砚之认得,那是大师兄林文轩的。

2 断指疑云沈砚之把断指泡进福尔马林时,指节处的齿痕清晰可见。“咬得很深,

像是死者自己啃的。”她用探针拨开皮肉,“但这处骨裂是生前造成的,有人掰过他的手指。

”张学良的副官赵峰在一旁记录,笔尖在纸上洇开墨团:“林文轩三年前就失踪了,

有人说他卷了药铺的钱跑了,也有人说他是玄字门的内应。”“他不是。

”沈砚之的声音很轻,“师兄左手有六根手指,这断指是正常的五根。”赵峰猛地抬头。

卷宗里从未记载过林文轩是六指。沈砚之忽然想起师兄总把左手藏在袖子里,

师娘说他小时候被门夹坏了手指,所以羞于见人。直到那年她发高烧,

师兄背着她跑了十里地求医,

她才在颠簸中摸到他手腕内侧有个小小的肉疙瘩——那是六指的痕迹。“这断指是假的。

”她把玻璃罐放进冷藏柜,“玄字门在逼我做什么。”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透过铁窗照在墙上,映出三年前的影子。那天她躲在后院的柴房,

听见前堂有瓷器碎裂的声音,还有师娘喊“文轩快跑”。等她敢出来时,满院子都是血腥味,

师兄的房间空无一人,只有窗台上放着半块没吃完的杏仁糕。“少帅,法租界巡捕房来电。

”赵峰的声音打断她的回忆,“说在林文轩以前住过的公寓里,发现了这个。

”送来的证物袋里装着本线装书,是《神农百草经》,书页间夹着张药方,

上面的字迹被水洇过,只能看清“七星草三钱,配龙骨”几个字。

纸角有个极淡的朱砂印——那是福记药铺的印章,盖在药方背面通常表示“已抓药”,

但这张的印章是倒着盖的,像是盖印的人手在抖。“查这张药方的日期。

”她把药方折成小块塞进旗袍内袋,“还有,去问巡捕房,三年前现场发现的杏仁糕,

是谁送去的。”赵峰刚要应声,门外忽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张学良的卫兵举着枪冲进来,

却见一个穿青布衫的老仆瘫在门口,手里的托盘摔得粉碎,

白瓷碗的碎片里混着几粒深紫色的药丸。“是……是给沈小姐的安神药。”老仆抖得像筛糠,

“厨房张妈说您昨夜没睡好……”沈砚之捡起一粒药丸放在鼻尖轻嗅,

瞳孔骤然收缩——这药丸外层裹着蜂蜜,内里却是七星草提炼的剧毒,遇热即溶。

若她刚才真的吞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会七窍流血而亡。“张妈在哪?

”张学良的声音冷得像冰,卫兵们已经拔出了枪。厨房空无一人,灶台上的铜壶还在冒热气,

案板上放着半块杏仁糕,上面的牙印与断指上的齿痕如出一辙。沈砚之掀开蒸笼,

里面的馒头还冒着白汽,最底层却压着枚蛇形徽章,与卷宗里的那枚一模一样。

“是调虎离山。”她忽然冲向后院,“他们想毁了验尸房的尸体!”停尸房的铁门被撬开时,

沈砚之正好撞见两个黑衣人在用火油淋尸体。她抓起墙角的解剖刀掷过去,

刀刃擦过其中一人的手腕,带起一串血珠。那人转身的瞬间,

她看见对方脖颈处有块月牙形的胎记——和三年前从药铺后门溜走时,

撞见的那个黑影一模一样。“抓住他!”张学良的枪响了,子弹擦着黑衣人的耳朵钉在墙上。

可对方像是早有准备,翻过高墙时吹了声口哨,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

整个公馆瞬间陷入混乱。混乱中,沈砚之被人猛地拽进储物间。捂住她嘴的手带着硝烟味,

金丝眼镜抵着她的额头——竟是张学良。“别出声。”他贴着她的耳朵低语,

“听这枪声的节奏,是日本宪兵队的打法。”储物间的木板缝隙里,

能看见穿和服的男人混在乱兵中,手里举着的武士刀上沾着血。沈砚之忽然想起师父曾说过,

玄字门背后有日本人撑腰,他们想要的不仅是七星草秘方,还有北方的药材市场。

“他们不是来杀我的。”她突然明白过来,“他们是想让我看见这个。

”张学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穿和服的男人从尸体口袋里掏出个小瓷瓶,

将里面的粉末倒在死者伤口上。原本苍白的皮肤瞬间泛起青黑色,

与三年前师娘尸体上的痕迹分毫不差。“是‘牵机引’的解药。”沈砚之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们在销毁证据,同时在警告我——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外面的枪声渐渐平息时,

天边已经泛白。沈砚之蹲在被烧毁的尸体旁,用镊子夹起一块未燃尽的布料。

布料的角落里绣着朵极小的玉兰花,针脚歪歪扭扭,像是出自孩童之手。

“这是……”她忽然想起大师兄林文轩有个痴傻的妹妹,名叫林晚晴,天生只会绣玉兰花。

三年前案发后,这孩子就失踪了,巡捕房说她可能被乱兵掳走,早已不在人世。

“去查林晚晴的下落。”沈砚之站起身,眼睛里的红血丝像蛛网,“还有,把张妈抓起来。

那碗毒药不是给我的,是她故意摔给我们看的,她在给外面的人发信号。

”赵峰押着张妈进来时,老妇人突然疯了似的哭喊:“是玄字门!他们抓了我儿子!

我不照做,他们就割他的耳朵!”她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只血淋淋的人耳,

“这是三天前送来的!他们说,只要沈小姐死了,就放我儿子回家!”沈砚之盯着那只耳朵,

忽然注意到耳垂上有个细小的耳洞。她猛地看向张妈:“你儿子是不是左撇子?

耳垂上有颗黑痣?”张妈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沈砚之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三年前案发前夜,

她在药铺后院撞见一个左撇子的年轻伙计,耳垂上有颗黑痣,

正鬼鬼祟祟地往师娘的药罐里倒东西。当时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来,

那根本不是伙计——是张妈的儿子。“他现在在哪?”沈砚之抓住张妈的手腕,

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你儿子不是被玄字门抓了,他根本就是玄字门的人!

”张妈还在哭喊,沈砚之却忽然松开手,转身冲向书房。

张学良的卷宗里夹着张药铺伙计的合影,她记得最左边那个穿蓝布衫的年轻人,

耳垂上正有颗黑痣。“他叫陈三,是三年前药铺的学徒。”沈砚之指着照片,

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那天晚上,他根本不在药铺!有人替他做了不在场证明!

”张学良看着照片上的陈三,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电报:“昨天刚收到的,

北平那边抓了个玄字门的小喽啰,招供说有个叫‘左耳’的人,

是他们安插在福记药铺的眼线。”左耳——耳垂有痣,可不就是左耳吗?

沈砚之的指尖在照片上划过,突然停在陈三的手腕处。照片里他戴着块旧银表,

表带第三扣缺了个角——和刚才那个被她划伤手腕的黑衣人戴的表,一模一样。“他没走。

”沈砚之猛地抬头,窗外的晨雾里,公馆的围墙外闪过一个戴银表的身影,“他还在这附近!

”张学良抓起枪就往外冲,沈砚之却忽然想起什么,转身跑回停尸房。被烧毁的尸体旁,

那枚蛇形徽章不知何时翻了面,背面刻着个极小的“巳”字——蛇在十二地支中对应巳时,

也就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他们要在巳时动手。”她将徽章塞进怀里,

跟着张学良冲出公馆,“目标不是我,是七星草的秘方!

”3 巳时之约天津卫的早市刚开市,鱼腥味混着油条的香气飘满街巷。

沈砚之跟着张学良的卫兵穿过人群,目光死死盯着前面那个戴银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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