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晓18岁生日那天收到诊断书：先天性阳痿。他平静地收好报告，转身踏上大学旅程。
开学篮球赛上，对手队长陈猛自律30天，是全校仰望的强者。
他俯视一米七的卢晓冷笑：“小矮子，回家喝奶吧！”哨响瞬间，卢晓化作红色残影。
观众只觉狂风扑面，记分牌数字疯狂跳动。当100:0的比分定格时，
陈猛呆滞嘶吼：“你...到底自律了多少天？！”卢晓接过话筒，轻笑传遍全场：“我啊，
天生阳痿。”“废物！废物点心！早上没吃饭吗？给老子跑起来！这点强度就软脚虾了？
”“队长……真、真跑不动了……”“跑不动？
”那个高出其他人一头的壮硕身影——校篮球队队长陈猛，像座铁塔般杵在球馆中央，
眼神凶悍地扫过瘫倒在地、呼哧带喘的队员们，声音像砂纸打磨铁皮，“就你们这熊样，
下午迎新赛打大一那帮雏儿都够呛！丢老子的脸！”他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篮球上，
球炮弹似的砸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吓得几个队员缩了缩脖子。
汗水顺着他剃得极短的鬓角往下淌，浸透了鲜红的背心，紧紧裹在身上，
勾勒出岩石般块垒分明的肌肉轮廓。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和橡胶地板的混合气味，
丝不易察觉的、属于雄性力量的压迫感——源自这位**自律**了整整三十天的“强者”。
“下午打大一，给老子往死里打！”陈猛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特别是那个叫卢晓的，懂吗？名单上就他一个，没报身高体重，
也没填**自律**时长……哼，装神弄鬼的货色！给老子盯死他！往死里弄！”“是，
队长！”队员们挣扎着爬起来，齐声应和，声音里带着疲惫，
更带着对陈猛实力的敬畏和恐惧。三十天！在这个**自律**时长决定一切的世界，
陈猛就是这座大学校园里当之无愧的“王”。与此同时，在球馆另一头，
狭窄、光线昏暗的大一临时更衣室里，气氛截然不同。没有震耳欲聋的训斥，
没有沉重的喘息，只有一种近乎凝固的安静。卢晓独自坐在最角落的长凳上。他微微低着头，
正慢条斯理地系着那副磨损得有些厉害的护腕。他穿着同样鲜红的队服，
背心上印着“大一·卢晓”，那颜色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过于鲜艳，
衬得他裸露在外的小臂和脖颈皮肤有种缺乏日照的苍白。他个子不高，身形单薄，
混在一群因为紧张或兴奋而显得肌肉紧绷、不断活动关节的大一队员里，
像一根误入丛林、格格不入的细竹。旁边几个队员偷偷瞄他，眼神复杂，带着好奇，
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这个室友，太安静，太普通了。
门“哐当”一声被粗暴地推开，撞在墙上。高大的阴影瞬间填满了门口。陈猛抱着胳膊，
像一尊门神，堵在门口。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人高马大、满脸戏谑的校队成员。
一股无形的压力，混合着他们身上蒸腾的热气和汗味，瞬间涌入狭小的空间。“哟呵！
”陈猛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更衣室，最终精准地钉在角落里那个安静系护腕的身影上，
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声音洪亮得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哪个是卢晓啊？
站起来让老子瞧瞧！”角落里的人影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没听见。
护腕的魔术贴发出轻微的“刺啦”声，被他仔细地抚平。“啧，耳朵聋了？
”陈猛身后一个跟班嗤笑一声，往前一步，故意提高音量，“队长问你话呢！
那个……坐旮旯里装死的！”卢晓系好了最后一点魔术贴，这才缓缓抬起头。他的脸很年轻，
甚至可以说清秀，但那双眼睛异常平静，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映着更衣室顶棚摇晃的白炽灯光，毫无波澜。他平静地看向门口那群不速之客。
陈猛看清卢晓的模样，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充满嘲讽的大笑：“哈哈哈！
就这？就这？！”他夸张地比划了一下卢晓的身高，又在自己胸口的位置拍了拍，“小矮子，
毛长齐了吗？啊？就敢报名打篮球？你那小身板，风大点都能吹跑吧？别待会儿一上场，
被球砸晕了哭着找妈妈！”他身后的队员哄堂大笑，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刺耳无比。
几个大一队员脸上露出羞愤，拳头握紧，却没人敢出声。卢晓的目光依旧平静，
从陈猛那张因大笑而扭曲的脸，缓缓移向他身后那些哄笑的嘴脸，最后又落回陈猛脸上。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有些平淡，却像冰珠砸在水泥地上，
奇异地穿透了所有的喧嚣：“你打篮球，靠嘴？”哄笑声戛然而止。陈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他眯起眼，凶光在眼底凝聚，像被激怒的野兽，
死死盯着卢晓那张平静得过分的脸。那股无形的压力骤然加重，空气仿佛都粘稠了几分。
更衣室里死寂一片，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好！有种！”陈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带着森然的寒意，“小矮子，老子记住你了。球场上见！”他猛地一挥手，像驱赶苍蝇，
“走！让这废物多喘几口气！”沉重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怒火随着他们离开而远去。
更衣室的门“砰”地一声甩上，留下满室的死寂和尚未散尽的敌意。“卢晓，
你……”一个离卢晓稍近的大一队员犹豫着开口，脸上满是担忧，“别理他，
陈猛是校队队长，他**自律**了三十天！惹不起的！待会儿……待会儿你尽量躲着点他，
别硬碰硬……”卢晓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站起身，
弯腰拿起脚边那个洗得发白、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篮球。他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轻轻按在粗糙的皮革球面上，似乎感受了一下那熟悉的触感。然后，他抱着球，
第一个走出了更衣室，走向那片喧嚣震天的赛场。他的背影单薄，脚步却异常稳定，
一步一步，踏在光洁的地板上，没有半分犹豫或退缩。“哔——！
”尖锐的哨音撕裂体育馆内喧嚣的声浪，像一把无形的利刃。
球被高高抛向体育馆顶棚刺眼的灯光之下。陈猛如同早已计算好轨迹的捕食者，
眼中精光爆射，全身虬结的肌肉瞬间绷紧，爆发出与他庞大身躯不相符的恐怖弹速！
他像一枚出膛的炮弹，轰然拔地而起，远超身边所有跳球队员的高度。
巨大的手掌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而霸道地朝着下落的篮球狠狠扇去！“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击球声回荡开来。陈猛稳稳落地，脸上露出一丝睥睨天下的得意笑容。
然而，这笑容仅仅维持了零点一秒就彻底凝固、碎裂！球呢？！他扇出去的篮球，
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没有飞向队友的预判方向，没有滚落在地，就那么凭空不见了！
看台上，上万名观众爆发出巨大的、充满困惑的哗然。嗡嗡的议论声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
“球呢？”“陈猛拍空了？”“不可能吧！他跳那么高！”“嘟！”裁判也懵了，
下意识吹响了哨子，示意跳球无效，准备重新开始。他茫然地四处张望，
寻找那颗橘红色的篮球。就在这全场死寂、连裁判都准备重新抛球的诡异瞬间——“唰！
”一声无比清晰、无比刺耳的网袋摩擦声，如同冰锥，狠狠扎穿了所有的嘈杂！
所有人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愕，
猛地甩向大一队这边的篮筐！只见那颗橘红色的篮球，正安静地躺在篮网里，
微微弹动了一下，然后顺着球网，轻飘飘地落在地板上，
发出“咚、咚、咚……”有节奏的轻响。在它下方，是那块巨大的电子记分牌。0:2！
鲜红的数字，像两滴巨大的血珠，刺眼地悬挂在那里。“哗——！
”更大的声浪如同海啸般轰然掀起！几乎要掀翻体育馆的顶棚！“进了？！”“谁进的？！
”“怎么回事？！谁看见球了？！”“见鬼了！我眼花了？
”解说员的声音在麦克风里扭曲变形，充满了惊恐和歇斯底里：“天……天哪！发生了什么？
！球！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大一队的篮筐里？！陈猛队长跳球成功……不！他没有碰到球？！
球自己飞过去了？！还是……”他语无伦次，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打败常识的一幕。
陈猛站在原地，像一尊骤然失血的雕像。他脸上的得意彻底消失，只剩下极度的震惊和茫然。
他猛地扭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向大一队的半场。那个角落。
那个穿着鲜红11号球衣、被他嘲笑为“小矮子”的身影，卢晓。他正平静地弯下腰，
从地板上捡起那颗刚刚坠落的篮球。他的动作不快，甚至可以说有些慢条斯理，
仿佛刚才那个让全场陷入混乱的诡异进球，与他毫无关系。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得意，
没有兴奋，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深海般的平静。“卢……卢晓？”陈猛旁边的队友，
一个**自律**了五天、平时也算好手的家伙，此刻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伸手指着卢晓的方向，“刚……刚才……好像……是他？”“放屁！”陈猛猛地咆哮出声，
脖子上青筋暴起，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某种被挑衅的恐慌而嘶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老子都没看见他动！一个废物小矮子，怎么可能！”他死死盯着卢晓，
眼神凶狠得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障眼法！肯定是狗屎运！球自己滚过去的！盯着他！
给我盯死他！把他防成空气！连根毛都不许他碰到！”校队重新开球。控卫刚把球带过半场，
陈猛就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蛮牛，庞大的身躯带着一股腥风，
轰然撞开挡在身前的两名大一队员，蛮横地冲到罚球线附近，高高扬起手臂，
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给我！”他的声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势和亟待发泄的暴怒。
球立刻被传了过来。陈猛接球，甚至没有做任何调整，庞大的身躯原地拔起，肌肉贲张，
就要用一个羞辱性的原地暴扣来宣泄怒火，找回场子！就在他身体腾空，
篮球即将被他狠狠砸向篮筐的瞬间——一道模糊的红色光影，毫无征兆地、如同鬼魅般，
极其突兀地出现在他腾空的身体与篮筐之间！快！快得超越了视觉捕捉的极限！
那根本不是奔跑，更像是一段空间被硬生生折叠后产生的瞬间位移！陈猛只觉得眼前一花，
视野里似乎掠过一抹极其短暂的、虚幻的红色残影。紧接着，他双手紧握的篮球上，
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而强大的力量！“啪！”一声清脆到令人牙酸的拍击声！那只手！
那只苍白、看起来甚至有些纤细的手！精准得如同手术刀，狠狠切在篮球的正中！
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沿着篮球传导过来。陈猛只觉得双手虎口剧震，
仿佛被高压电流狠狠击中，十指瞬间麻痹！篮球，那本该被他砸进篮筐的篮球，
就那么硬生生地、被一股绝对的力量，从他紧握的双手中……生生抠了出去！“呃啊！
”陈猛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痛哼，巨大的身体在空中失去了平衡，狼狈地向后踉跄摔落。
而那道红色的光影，在完成这惊世骇俗的夺球后，并未停止。它仿佛无视了物理规律，
在空中有一个极其短暂、肉眼几乎无法分辨的转折变向，
瞬间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笔直向前的猩红闪电！目标直指校队的篮筐！“拦住他！
”陈猛摔倒在地，顾不上疼痛，目眦欲裂地嘶声咆哮，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了调，
“拦住那个红影子！快！拦住他啊！”校队的队员们如梦初醒。
靠近后场的两人几乎是凭着本能，怒吼着扑向那道快到只剩残影的红色轨迹！
他们张开了手臂，试图用身体形成一堵人墙，用犯规也要将他挡下来！然而，他们的动作，
在那道猩红闪电面前，慢得如同被按下了百倍慢放键！“嗖！”红色的光影，
如同没有实体的幽灵，在两人合围的缝隙间，以毫厘之差，
轻盈地、却又带着撕裂一切的速度，一闪而过！
带起的劲风甚至吹得两人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动！下一秒！“唰！
”又是那一声无比清晰、无比刺耳、如同死亡宣告般的网袋摩擦声！篮球再次空心入网！
电子记分牌上的数字，冰冷地跳动。0:4！时间，距离上一个进球，仅仅过去了……三秒？
“轰——！！！”整个体育馆彻底炸了！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精神炸弹！
惊骇的声浪不再是海啸，而是足以摧毁理智的核爆！“鬼啊——！”“什么东西过去了？！
”“红色！是11号！大一那个11号！”“太快了！我什么都没看清！”“他不是人！
他绝对不是人！”解说员的声音已经完全失控，尖锐得几乎破音：“抢断！空中抢断陈猛！
上帝啊！我看到了什么？！那是什么速度？！瞬移吗？！红色闪电！他像一道红色的闪电！
穿过了两个人的防守！又进了！又进了！4分！这才开场几秒？！4分了！那个11号！
卢晓！他是谁？！”陈猛挣扎着从地板上爬起来，巨大的身体微微颤抖。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还在隐隐作痛的双手，
又猛地抬头看向对面篮下那个已经再次捡起球、平静地站着的红色11号。
卢晓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随意地将球在地上拍了拍，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最后落在陈猛那张因极度震惊和屈辱而扭曲的脸上。那眼神，
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一股冰冷的寒意，第一次不受控制地，
顺着陈猛的脊椎骨疯狂爬升，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第一次，在这个引以为傲的球场上，
感受到了源自灵魂深处的、纯粹的恐惧。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陈猛的喉咙，
越收越紧。他粗重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味，
那是怒火和恐惧在胸腔里剧烈燃烧的产物。他死死盯着对面半场那个红色的身影，
那个平静得如同深渊的身影——卢晓。“都他妈给我打起精神来！”陈猛的声音嘶哑，
像砂轮在摩擦生锈的铁片，他猛地一挥手，指向卢晓，动作因为用力过猛而显得有些僵硬，
“他！就他！11号！给我锁死！三个人！不，四个人！包夹！给我把他围死在角落里！
连只苍蝇都不许他放出来！其他人，联防！切断所有传球路线！老子不信邪了！
”他的咆哮在嘈杂的体育馆里回荡，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疯狂。校队的队员们脸色煞白，
眼神惊惶，但队长的积威让他们下意识地执行命令。四个高大身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
带着拼命的狠劲和无法掩饰的恐惧，朝着卢晓所在的边角区域，凶狠地合围过去！
他们的手臂张开，肌肉紧绷，组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几乎将卢晓单薄的身影彻底淹没。
看台上的惊呼声再次拔高。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最赤裸裸的针对，
是校队被逼到绝境后的困兽之斗！四个人包夹一个新生？
这简直是篮球场上闻所未闻的奇耻大辱！“完了！卢晓被围死了！”“四个人啊！这怎么打？
”“陈猛疯了！”然而，就在那四堵人墙即将彻底封死所有空间的刹那——那道猩红的光影，
动了。不是奔跑，不是突破，而是原地……消失了？不！
是速度超越了人眼视网膜成像的极限！在所有人眼中，卢晓的身影在原地猛地拉长、扭曲，
化作一道极其短暂、极其模糊的红色残影，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从现实空间里硬生生拽了出去！下一个千分之一秒，那道模糊的红色，
如同瞬移般，极其突兀地、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四名包夹队员的身后！
那四个队员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的目标瞬间消失，
一股带着冰冷气息的狂风猛地从他们合围的中心点爆发出来，吹得他们一个趔趄！“后面！
他在后面！”陈猛目眦欲裂，嘶声狂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惊骇而完全变形！迟了！
卢晓的身影在四人身后凝实的瞬间，没有丝毫停顿。
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那四个被他瞬间甩开的木桩。他手中的篮球，如同被赋予了生命，
化作一道橘红色的流光，带着尖锐的破空厉啸，撕裂空气，
划出一道超越物理常识的、笔直的死亡射线！目标，依旧是那个悬挂在几十米外的校队篮筐！
“咻——砰！”篮球没有遵循任何抛物线轨迹，它像一颗出膛的狙击子弹，
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恐怖速度，在空中拉出一条令人头皮发麻的直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