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药丸是啥

蓝药丸是啥

作者: 白日梦M

其它小说连载

冰冷周宴是《蓝药丸是啥》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白日梦M”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他死后我才补我蛀牙的骨是他刻进身体的最后密1冰冷的雨水像断了线的珠狠狠砸在车顶和挡风玻璃发出密集的鼓点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摇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水汽和霓虹灯的晕程紧紧握着方向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目标车辆——那辆低调的黑色轿就在前方不到二十心跳在胸腔里擂盖过了雨就是现在!我深吸一口脚下油门猛地一方向盘看似慌乱实则精准地向左一打——砰!!一声...

2025-07-23 23:15:45

他死后我才懂,补我蛀牙的骨灰,是他刻进身体的最后密码。1冰冷的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狠狠砸在车顶和挡风玻璃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声。雨刮器徒劳地左右摇摆,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水汽和霓虹灯的晕染。我,程宁,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目标车辆——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就在前方不到二十米。心跳在胸腔里擂鼓,盖过了雨声。

就是现在!我深吸一口气,脚下油门猛地一踩,

方向盘看似慌乱实则精准地向左一打——砰!!一声不算剧烈但足够清晰的撞击声响起。

我的车头,结结实实地撞上了黑色轿车的左后保险杠。车身一震,安全带瞬间勒紧胸口。

成了。我立刻挂空挡,拉手刹,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冲入滂沱大雨中。

雨水瞬间浇透了我的头发和外套,冰冷刺骨。我脸上堆砌起十二分的惊慌和无措,

踉跄着跑到黑色轿车的驾驶座旁,用力拍打车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雨太大了,

我、我没看清!我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哭腔,混杂在哗啦啦的雨声里。

车窗缓缓降下。一张过分英俊却也过分冷峻的脸露了出来。是周宴。照片上的他气质疏离,

真人更是如此。雨水打湿了他额前几缕碎发,贴在光洁的额角。他眉头微蹙,

那双深邃的眼睛像淬了冰的寒潭,透过雨幕冷冷地审视着我,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和审视。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即使在雨水的湿气中也清晰可辨。人没事?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简洁得像手术刀划开空气。没、没事!就是吓坏了!

我连忙摆手,牙齿却在这紧张和寒冷的双重刺激下,不合时宜地狠狠抽痛了一下。

那颗该死的蛀牙!偏偏在这个时候捣乱!我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抬手捂住了左脸颊,

眉头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锐痛而紧紧皱起。

这个细微的动作似乎没能逃过他那双过分锐利的眼睛。

周宴的目光在我捂着腮帮子的手上停留了半秒,又落回我湿漉漉、写满懊悔和痛苦

牙疼是真的的脸上。他推开车门,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下来,

带来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清冽雨气的压迫感。他没打伞,昂贵的西装外套瞬间被雨水浸透,

肩头洇开深色的水痕。他绕到车尾,蹲下身检查被撞的位置。动作专业利落,

带着一种实验室里观察精密仪器的专注。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子里,冷得我打了个哆嗦,牙疼也更清晰了。保险杠轻微变形,

漆面刮花。他站起身,水珠顺着他利落的下颌线滑落。他转向我,

目光再次扫过我捂着脸的手,你确定你没事?脸色很差。他的语气依旧平淡,

但似乎多了一丝……职业性的审视?啊?哦!没事没事!就是……牙……牙有点疼。

我尴尬地放下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试图证明自己很好。这倒不是完全的谎言,

那颗蛀牙确实在疯狂抗议这湿冷的天气和我此刻紧绷的神经。

周宴的眉头似乎皱得更紧了一点。他忽然伸出手,动作快得我都没反应过来。

微凉的手指轻轻捏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意味。张嘴。

他的命令简洁直接。我:???大脑瞬间宕机。这……这是什么操作?

车祸理赔需要检查口腔吗?在他冷冽目光的注视下,我像被施了定身咒,

鬼使神差地、僵硬地张开了嘴。雨水趁机落了几滴进去,带着泥土的味道。他微微俯身,

凑近了些。距离近得我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上挂着的细小水珠,

和他眼底深处一丝难以捉摸的……专注?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的牙齿,

像一台精密的扫描仪。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更清晰了,混合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奇异地钻进我的鼻腔。右下第二磨牙,深龋,近髓腔。他松开手,

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实验报告,牙釉质大面积缺失,牙本质暴露,冷刺激痛明显。

再拖下去,大概率要根管治疗。我:!!!我猛地闭上嘴,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一半是羞窘,一半是震惊。他……他居然真的在给我看牙?!还说得这么专业!

这发展也太诡异了吧!我……我是学医的!我、我知道!我试图挽回一点专业尊严,

声音却因为窘迫而拔高,听起来更心虚了。周宴似乎没在意我的辩解,他转身回到自己车边,

打开副驾的车门,从里面拿出一个……银色的、巴掌大小的金属保温盒。他打开盒子,

里面整齐排列着几支细长的……药剂?其中一支是那种深海般的幽蓝,

在昏暗的光线下流转着神秘的光泽。我的心猛地一沉,目标物品!但此刻,

他拿起的却是旁边一支装着透明无色的药液的注射器。他拿着注射器走到我面前,

动作熟练地排掉空气。张嘴。又是这句!你……你要干嘛?我警惕地后退半步,

捂住了腮帮子。牙疼是小事,被来历不明的针扎可是大事!利多卡因稀释液。

他晃了晃注射器,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表面麻醉。你那个牙,再被冷雨刺激,

或者你继续这样紧张地咬紧牙关,今晚就别想睡了。张嘴,或者继续疼着,自己选。

他的解释依旧简洁,甚至带着点不耐烦,但似乎是在为我缓解痛苦?

我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线条冷硬的侧脸,又感受着腮帮子里那阵阵钻心的抽痛。

鬼使神差地,我再次张开了嘴,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次,他的动作快而精准。

微凉的喷雾不是针头!喷在了我那颗作乱的蛀牙周围。

一股奇异的、带着轻微苦味的麻木感迅速扩散开来,那折磨人的锐痛瞬间被压制了下去,

只剩下一种迟钝的胀感。含着,别咽。五分钟内别喝水。他收起喷剂,

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我内心翻了个白眼,但表面恭恭敬敬的点着头,像个谄媚小太监。

谢……谢谢。我含糊不清地道谢,嘴巴里麻麻木木的,感觉很奇怪,但确实不疼了。

雨水顺着我的头发流进眼睛,有些刺痛。周宴没再说话,他拿出手机,

对着撞痕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从浸湿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同样被雨水晕染开一点的名片,

塞到我手里。修车费用清单发这个邮箱。现在,他看了一眼我还在滴水的狼狈样子,

眉头又蹙了起来,去你车里等着,联系保险公司和交警。别站在雨里。说完,

他不再看我,转身拉开车门,坐回了驾驶座。车窗缓缓升起,隔开了冰冷的雨水,

也隔开了他那张没什么表情却莫名让人心跳失序的俊脸。

我攥着那张带着他体温和雨水湿气的名片,站在滂沱大雨中,嘴巴里是麻醉剂的微苦,

脸颊上残留着他指尖微凉的触感,而那颗被宣判了深龋的蛀牙,

此刻正安分地享受着短暂的麻痹。一场精心策划的车祸,一个冷漠疏离的男人,

一次意料之外的牙科急诊……还有,那惊鸿一瞥的、深海般的幽蓝。

计划似乎顺利推进了,但我的心跳,却比预想的乱了不止一拍。这潭水,好像从一开始,

就搅进了些别的东西。那颗该死的蛀牙,还有他精准冰冷的诊断和那点……奇怪的援手,

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我原本只有任务目标的湖心。2冰冷的雨水似乎还残留在发梢,

渗进衣领的寒意尚未完全驱散,但那场精心策划的意外

带来的混乱和那短暂、微苦的麻木感,

已被长生生物总部大楼那过分洁净、过分规整的森严气息彻底覆盖。

我攥着那张薄薄的、印着冰冷铅字的入职通知,站在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下。

阳光被切割成无数锐利的光斑,无情地反射在巨大的玻璃上,晃得人眼晕,

也照不进这栋建筑分毫暖意。

空气里弥漫着汽车尾气、昂贵香水和某种工业清洁剂混合的冰冷味道,

闻不到一丝草木的生气。心跳在肋骨下敲打,节奏依旧紊乱。那场雨中的初遇,

那双淬冰的眼睛,捏住我下巴时微凉的指尖,

还有那深海般幽蓝的药液……像一部混乱的默片,在脑海里反复播放。那颗该死的蛀牙,

在麻醉效力退去后,又开始了它隐晦而固执的抽痛,

提醒着我那场交锋中所有不合时宜的细节。这潭水,深不见底。而我,

似乎从踏进雨幕撞向他车尾的那一刻起,就被迫搅进了些计划之外的东西。那颗牙,

他那精准到冷酷的诊断,还有那点……算得上援手吗?

那瓶被他随手塞过来、标注着实验室级的强力消炎漱口水,此刻就在我背包侧袋里,

像个烫手的山芋,带着他指尖残留的微凉触感,沉甸甸地坠着。

它和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一样,像一颗小石子,带着冰冷的温度,

投进了我原本只有任务目标、只有敌我分界线的湖心,搅起一圈圈无法忽视的涟漪。

烦躁感像细密的藤蔓缠绕上来。我不需要这种关心,尤其是在目标人物身上。

尤其是在这栋散发着无菌坟墓气息的大楼前。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翻腾的情绪。我是程宁,

是来执行任务的。我抬步,走进了那座巨大的、沉默的堡垒。

人事部的流程刻板得如同流水线上的机械臂。拍照,冰冷的闪光灯;录指纹,

冰冷的扫描仪;签署一沓沓厚厚的、散发着油墨味的保密协议和免责声明,

每一条款都像冰冷的锁链,散发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森然寒气。最后,

我被一个同样没什么表情、穿着灰色套裙的年轻职员领着,像一件被运送的货物,

穿过一条条如同巨大白色肠道般、弥漫着浓重消毒水味的走廊。目的地:研发中心 C 区。

空气里的消毒水味浓得几乎化为实质,粘稠地附着在鼻腔深处。这里的灯光更冷,白得刺眼,

墙壁是毫无生气的金属银灰色,光洁得能映出人影,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孤寂感。偶尔有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步履匆匆地迎面走来或擦肩而过,

都低垂着眼,视线只盯着脚下或手中的平板,像一群被设定好程序、沉默穿梭的幽灵,

彼此之间连眼神交流都吝啬。C7 实验室,周宴博士组。

带路的职员在一扇厚重的、标着醒目的C7黑色金属门前停下,

用门禁卡在感应区刷了一下。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解锁声,向内无声滑开。

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化学试剂和……一丝极淡的、几乎被掩盖的薄荷清凉气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一拍。门内,是熟悉的景象。巨大的单面玻璃墙如同冰冷的屏障,

隔绝着内外。里面是排列整齐、闪烁着各色指示灯的冰冷试验台和复杂仪器。外面是观察区,

几张简洁的金属桌椅。此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仪器低沉的嗡鸣。而我要找的人——周宴,

并不在。带路的职员公式化地开口,

声音在空旷的观察室里显得有些突兀:周博士可能临时有事。你的工位在那边角落。

她指了指靠墙一张孤零零的金属桌,桌上有临时门禁卡和基本规章。周博士回来后,

会给你安排具体工作。说完,她似乎一秒也不愿多待,转身就走。

金属门在她身后无声地滑上,锁死。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仪器低沉的嗡鸣成了唯一的背景音。空气里那丝若有若无的薄荷味,似乎更清晰了一点。

我走到那张属于我的金属桌前。桌面光洁如镜,

只有一张崭新的门禁卡、一本薄薄的《C7 实验室安全操作手册》,

还有……一个银色的、巴掌大小的、敞着口的金属盒子。我的目光瞬间被它攫住。

是那个盒子!雨夜初遇时,周宴从他车里拿出来的那个!

装着那种深海幽蓝药剂的银色保温盒!它就那么随意地放在桌角,盖子敞开着。

里面没有药剂,只有几颗晶莹剔透、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薄荷糖,随意地散落在盒底。

薄荷的清香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冲淡了空气里消毒水的沉闷。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捻起一颗糖。

冰凉、光滑的触感传来。糖盒很轻。我掂了掂,几乎是出于一种模糊的直觉,

手指探向了盒底。指尖触到的不是光滑的金属底,

而是……一张薄薄的、边缘有些毛糙的硬纸片。呼吸瞬间一滞。

我飞快地用指甲抠住那纸片的边缘,想将它从盒底黏着的隐秘夹层里抠了出来。就在这时,

金属门滑开的轻微摩擦声响起。我猛地将手抽出,紧握那颗薄荷糖,闪电般缩回手,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我迅速转过身,背对着门的方向,

假装在翻阅那本安全手册,手指却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脚步声沉稳地靠近,

带着一种熟悉的、混合着消毒水的清冽气息。压迫感无声地笼罩下来。程宁?

周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依旧是那种没什么起伏的调子,带着一丝刚处理完事情的疲惫沙哑。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慢慢转过身:周博士。他站在几步开外,

穿着熨帖的白大褂,身形挺拔,但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倦色,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

他的目光扫过我,像例行检查设备一样,精准而快速。那目光掠过我的脸时,

如同最精密的探针,

在我左下颌的位置——那颗智齿的所在——极其短暂地停顿了零点零一秒。嗯。

他发出一个单音节算是回应,视线随即落在我放在桌角、还没来得及收起的背包上。

背包侧袋,那瓶他给的实验室级消炎漱口水,明晃晃地露出一小截蓝色标签。

他目光微凝,然后极其自然地移开,仿佛只是随意一瞥。他走到自己的主实验台前,

拿起一份报告,头也不抬地开口,声音平淡无波:你的蛀牙,暂时别用普通漱口水刺激。

桌上那瓶,按标签剂量,一天三次。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词句,

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还有,C7 区的咖啡机坏了。想喝东西,茶水间有薄荷茶。

说完,他便不再看我,专注地翻看起手中的报告,仿佛刚才那句关于蛀牙和薄荷茶的提醒,

只是工作指令中无关紧要的一条补充。我僵在原地,

手心攥着那张偷来的照片和那颗冰凉的薄荷糖,硌得生疼。脸颊不受控制地微微发烫。

那颗该死的蛀牙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在提醒着我雨夜那场不是意外中的意外牙科急诊,

也提醒着我眼前这个冷漠男人的……矛盾。他记得我的蛀牙。

他甚至注意到了我带了他给的漱口水。这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关注,像一根细小的冰针,

悄无声息地刺破了我强行构筑的心防,带来一阵尖锐而复杂的刺痛。

3冷白色的灯光像一层稀薄的寒霜,均匀地涂抹在长生生物地下实验室的金属走廊上。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某种更深沉、更刺鼻的化学制剂混合的冰冷气味。

每一步踏在光洁如镜的地砖上,都发出轻微的回响,敲打着我绷紧的神经。

我强迫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像一台精密的仪器。我是程宁,此刻,

我是一个心怀鬼胎的闯入者。目标就在前方。周宴,长生生物的首席研究员,

也是我不惜撞上他车尾才得以结识的关键人物。那场车祸,是我精心策划的敲门砖。

资料显示他深度参与新药蓝海之心的研发,而我的任务,就是撕开那层光鲜的包装,

露出里面腐烂的真相。转过一个拐角,那间标着C7的独立实验室门虚掩着。

我屏住呼吸,像一道没有重量的影子,无声地贴近门缝。门内的景象让我的瞳孔骤然一缩,

胃里猛地一沉。周宴背对着门,坐在一张冰冷的金属实验台前。

他的白大褂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灰色衬衫。

我的视线死死钉在他的左臂上——衣袖挽到手肘上方,露出一截苍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臂。

那上面,新旧交错的针孔密密麻麻,如同某种怪异的、无声的控诉,

在冷光灯下显得格外刺目。那不是偶尔的抽血痕迹,是长期、反复穿刺留下的烙印。

他微微侧身,右手拿起一支小巧的注射器。针筒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液体,

在实验室惨白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深海般浓稠、神秘又诡异的蓝色。那蓝色仿佛拥有生命,

在玻璃管壁内缓缓流转,带着一种非人间的、令人不安的光泽。

我看着他熟练地用酒精棉擦拭着手臂内侧一处相对完好的皮肤,动作精准而机械,

带着一种近乎麻木的熟练。针尖刺破皮肤,稳稳推进。

我甚至能看到他手臂上细微的肌肉因刺痛而瞬间绷紧,像一张拉紧的弓。

那深海般的蓝色液体无声地涌入他的血管。他闭着眼,喉结上下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似乎在极力吞咽某种巨大的、非人的痛苦。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就在液体完全注入的瞬间,他猛地睁开眼。那双眼睛里,有瞬间的失焦和涣散,

随即被一种更深沉、更疲惫的虚无取代,像两口枯井。他长长地、无声地呼出一口气,

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疲惫,仿佛刚刚卸下千斤重担,

又像是被某种无形的东西抽走了最后一丝活气。他靠在椅背上,仰着头,

对着惨白得没有一丝生气的天花板,眼神空洞。那蓝色在他血管里奔流,

带走的仿佛不只是痛楚,还有某种……活着的实感。我悄悄退开,

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金属墙壁,才发觉自己的掌心全是粘腻的冷汗。那些密集的针孔,

那诡异的蓝色药液,还有他注射后那种被抽空了灵魂般的死寂……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撞击着肋骨。这绝不仅仅是普通的研究员试药。蓝海之心的阴影,

那些离奇死亡的试药者……冰冷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这潭浑水,深不见底,冰冷刺骨。4一个月后,我的身份升级了。

周宴把我带进了 C7 实验室的核心区,一个代号观察室的地方。

名义上是让我协助记录基础数据。一个无足轻重的临时工岗位。这里没有窗户,

只有巨大的单面玻璃隔开我们和里面冰冷的试验台,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鱼缸,

我们就是外面窥探的鱼。别乱碰东西,尤其是那个,周宴的声音没什么起伏,

指了指实验台中央一个不起眼的银色小冰盒,里面整齐排列着几支幽蓝的药剂,

和我那天看到的蓝色一模一样。寒气丝丝缕缕地冒出来。碰碎了,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他语气淡漠,递给我一个记录板和一支笔,记录 7 号试验台的生命体征数据,

每分钟一次,波动超过阈值立刻报告。他的眼神扫过我,像看一件实验器材。我垂下眼帘,

顺从地接过记录板,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机会来了。观察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监控摄像头冰冷的红点规律闪烁,像一只只没有感情的眼睛。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血液冲上耳膜,发出巨大的嗡鸣。我强迫自己动作平稳,走到周宴刚才坐过的位置旁,

装作整理记录板上的纸张。视线飞快扫过桌面。

目标就在他随手放下的记录本下面——一个黑色、指甲盖大小的加密 U 盘。

我昨天就锁定了它。指尖在桌面上划过,快如闪电,带着多年训练形成的本能。

U 盘瞬间落入掌心,冰凉的金属外壳刺得皮肤一痛。几乎在同一秒,

一个同样大小的、伪装好的备用 U 盘从我袖口滑出,无声地放回原位。

掌心那块小小的金属,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惊肉跳。任务完成。我正要退开,

目光却无意间扫过他桌角那个熟悉的银色薄荷糖罐。它就那么随意地敞开着口,

几颗晶莹剔透的薄荷糖散落在里面。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指尖捻起一颗糖。

冰冷的触感传来。糖罐很轻。我下意识地掂了掂,然后,几乎是出于一种模糊的直觉,

我的手指探向了罐底。指尖触到的是熟悉的,边缘有些毛糙的硬纸片。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我飞快地用指甲抠住那纸片的边缘,将它从罐底黏着的隐秘夹层里抠了出来。

借着实验室惨白的光线,我看清了。那是一张小小的、有些褪色的彩色照片。

照片上是几个笑得天真烂漫的孩子,穿着印有阳光福利院字样的衣服。

其中一个男孩的笑容格外明亮。

我的目光落在照片边缘用红笔写着的几个潦草小字上——小航,7 岁,第三批。

一股寒意猛地从脚底窜上头顶,比这实验室的冷气更刺骨。小航?第三批?福利院?

这和试药有什么关系?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嗡嗡作响。就在这时,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开了那颗薄荷糖的糖纸。透明的塑料糖纸内侧,

映入眼帘的不是可爱的图案,而是密密麻麻、用极细的黑色墨水笔写满的……化学分子式!

旁边还有潦草的注释:T+3h,剧烈震颤、T+6h,定向障碍、T+12h,

心衰前兆……薄荷糖清新的气味还残留在指尖,可那张糖纸上记录的,

分明是某种药物残酷的、摧毁人体的反应进程!那甜味,此刻闻起来,

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铁锈般的血腥气。

照片上天真的笑脸和糖纸上冰冷的死亡公式在我眼前疯狂重叠、撕扯。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用疼痛压制住那股几乎要冲破喉咙的呕吐感和滔天怒火。周宴……你到底在做什么?你身上,

又藏着怎样的地狱?5掌心里的 U 盘和那张小小的照片,像两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照片上小航天真无邪的笑容,糖纸上冰冷残酷的药物反应记录,

在我脑海里疯狂撕扯。周宴那张总是淡漠、带着疲惫的脸,

此刻在我眼中蒙上了一层深不见底的阴影。他到底是什么人?是加害者,

还是……更复杂的什么?我将照片和糖纸飞快地藏进贴身口袋,U 盘也塞进最安全的暗袋。

刚做完这一切,实验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周宴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色,

但眼神依旧锐利如手术刀,扫过我。数据记录?他声音淡漠没什么起伏。

我立刻拿起记录板,将上面胡乱填写的几个数字展示给他看,

指尖的冰冷还没完全褪去:波动正常。他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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