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的小青梅同时被绑架。老公只救走了他的小青梅,
把身怀六甲的我丢在郊外一片废墟的工厂里。他认定了绑匪是我花钱雇来的,
以为我早给自己留好了后路可以安全回到家。
可他不知一切都是他的小青梅自导自演的一场苦情戏。我被重重砸在废墟之下,
变成一摊烂肉,一尸两命,他却疼心泣血,悔断了肠。
1我和老公的小青梅同时被绑匪绑架了。绑匪打通老公的电话让他带现金来赎人。
还威胁道如果报警就撕票。老公提着一款黑色箱子,
里边装了一百万现金出现在废弃的工厂里。小青梅看见我老公江叙出现时,
哭的梨花带雨喊道:“阿叙哥哥,快救我,我好害怕,我的手好疼,
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弹钢琴了。”她更像是他的爱人,我倒像是个陌生人。
老公把箱子扔给了绑匪,绑匪看见是真金白银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把箱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跑路了。老公满眼都是担忧,焦急的解开小青梅身上的绳子,
抱着她就要离开。全程都没有看我一眼。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担忧的是他的小青梅,
不是我。充满期待的眼神渐渐淡了下去。我还从未见过他为了一个人这么紧张担忧的表情。
他似乎忘了我这个孕妇妻子还被绑着。我惊慌的喊着即将离开的老公:“老公,救我。
”他眼神阴森,让我周身发凉,冲我吼道:“林未,戏演够了吗?你是不是入戏太深,
还没从戏里走出来。”我只觉的当头一棒,这是什么意思,
他意思是在说我找的绑匪绑架了我和他的小青梅。我慌乱的摇着头:“我没有演戏,不是的,
我真的没有绑架苏语然,你相信我老公。”我看向苏语然说道:“阿叙,是她,
是苏语然找的绑匪,她想把我从你身边赶走……”我话还没说完,只听见江叙一声大吼,
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林未,够了,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但绑架然然,
还要污蔑她,你怎么这么恶毒。”我惊愕的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我想起孩子,对,
还有孩子,他不在乎我,总该在乎孩子吧,毕竟孩子是他的。我卑微的哀求道:“阿叙,
就算你不愿意救我,你总该救救孩子吧,他可是你的亲骨肉啊。”江叙看了一眼我的肚子,
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苏语然突然开口一脸委屈的说道:“姐姐,你要是不喜欢我,
我走就是了,何必要找绑匪来演这么一出,害阿叙哥哥白白扔了一百万不说,
你怎么能利用孩子来威胁阿叙哥哥。”江叙的脸马上又变的阴森至极,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也配给我生孩子,就算生下来我也不会喜欢。
”我这是上辈子杀人诛心了,得有多么令他厌恶,才说出这样剜心剔骨的话来。
心口像压了一块石头,喘不上气。接着他又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演绑架,
你就在这里一直绑着吧。”我还没消化完他的话,
就看到他抱着他的小青梅迈着他笔直修长的一双腿大步流星的已走到废墟工厂的门口。
阳光照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那么耀眼,那么温暖,可是他怀里抱的不是我。
我的脸上一阵冰凉,似是有泪流出。还在昏暗工厂深处的我惊恐的大喊:“老公,你别走,
救我,宝宝他快要出生了,不要丢下我,我会死的,宝宝会有危险的。”他的脚步停了一下。
小青梅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地说道:“阿叙,我手疼,你看都被绳子勒的红了,头也好疼,
不知道是不是被绑匪打坏了。”他轻声细语的说道:“然然,你忍一下,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我嗤笑了一声,原来他也有温柔的一面,结婚三年我以为他是个永远学不会温柔的男人。
他头也不回的抱着他的小青梅苏语然上了车。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我看到苏语然扭过头,
向我投来得意的一抹嘲笑。阴暗潮湿的工厂里只剩下我撕心裂肺的喊声:“阿叙,救我,
不要丢下我,阿叙救救我们的孩子。”可一声声的呼叫声,没有得到他一丝一毫的回应。
只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接着车子越走越远,直到听不到任何动静。没想到他是真的走了,
连孩子也不要了。没想到我和他结婚三年,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不信我说的一个字。
却觉得他的小青梅说的每一个字都比珍珠还真。2我喊的嗓音已经沙哑,
喉咙肿胀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可这摇摇欲坠废弃的工厂,位置又处在偏僻郊区,荒芜一人,
根本没人会听到我的求救声。恍惚中只听见头顶咯吱咯吱的声响。
我抬头看到头顶上的建筑物下一秒就要崩塌。我想逃离,
可我的身体被死死的绑在一根大柱子上,
我用尽所有力气也挣脱不开我身上绑着的粗粗的麻绳。顷刻间,只听见最后一声巨响,
废墟崩塌。千斤重的泥灰石板尽数砸在我的身上,柱子也被砸断。两眼一阵阵只发黑,
眼前的一切变的越来越模糊。呼吸变的越来越微弱,一颗心开始慢慢下沉。瞬间,
我身下的血带着温度从一片废墟中缓缓的流淌出来。伴着突如其来的疼痛,
意识在一点一点消逝,直到眼前一片漆黑。电光火石间,我的灵魂飘到了半空中。
霎时间似乎听到宝宝的惨叫声:“妈妈,我好疼,好疼,妈妈救我。”我的心痛到麻木。
我看到我的尸体被重重地压在废墟之下,一片血肉模糊。苦命的宝宝还有两个月就要出生了,
明明昨天脑海里还幻想着千万遍他出生后可爱的样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的皮肤一定如雪一样白,他的脸蛋一定粉粉嫩嫩的。他一定和爸爸一样好看。
……………此刻他却变成一摊鲜红的血肉。还好我死了,还好有妈妈陪着宝宝,
不然叫我情何以堪,叫妈妈如何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你。我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心如刀绞。原来人死了也会流泪,也会心痛。江叙如你所愿,我终于死了,孩子也死了,
以后你再也不用看到令你厌恶的一张脸了。我再也不用卑微的爱着他,小心翼翼的面对他了。
我的灵魂不受控制的飘到了医院苏语然的病房里。
江叙正温柔抓着苏语然的手一边小心的涂着药一边轻轻的吹着。他把苏语然当作易碎琉璃,
生怕一不小心碰碎了。结婚三年,我从未见过他这么柔情的一面。我以为他生性冷淡,
没想到他只是不会对我柔情而已。我记得我曾为他做饭切到了手指,流了好多血,十指连心,
我疼的掉出了眼泪。也只听到他说了三个字:“笨死了。
”他满眼宠溺的眼神看着苏语然说道:“然然,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让医生再给你检查检查。”他的声音竟然可以这么温柔,这是他对我从来没有过的语气。
苏语然一下扑到江叙怀里撒娇的说道:“我没什么地方不舒服的,有哥哥陪着我,
我哪里都不痛了。”他微笑的摸着苏语然的头说道:“好,哥哥陪着你。
”苏语然仰着头嘟着她明艳的嘴唇道:“哥哥,你不去接姐姐吗?你这样陪着我,
我怕姐姐会怪我的。”江叙的脸瞬间凝滞道:“不用管她,绑匪本来就是她处心积虑找来的,
她能有什么事。”结婚三年了,没想到他对我竟然还是这么厌恶,
把三年前抛下他出国的小青梅当心肝宝贝。我的灵魂飘在半空中,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我的心如坠冰窖,寒意在骨缝里肆意流动。3大学里第一次看到江叙,我就喜欢他。
可他身边有了女朋友苏语然,据说是他的小青梅。我以为这辈子我跟他没可能了。
没想到大学毕业后,他被断崖式分手,他的小青梅为了前途抛下他出国了。
他一气之下跑到我面前,问我要不要嫁给他。可能我喜欢他的眼神太过明显,
他很早就发现我喜欢他。其实,当时我也收到了去国外留学的通知书。
同时也做好了出国留学的准备,飞机票都买好了。可偏偏这个时候他问我要不要嫁给他。
我明明知道他一定是在拿我当挡箭牌,又或者拿我气他的小青梅。可我爱他入骨,
我不想放弃嫁给他的机会。我想那时我一定是疯了,
毕竟跟他谈了四年恋爱的小青梅都抛下他出国了。最终我放弃了出国留学仅有的一次机会,
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嫁给他。我以为只要我足够爱他,总有一天他会忘了他的小青梅,
爱上我。现在我才明白,有些真心是换不来真心的。放弃出国留学,放弃自己的前途,
嫁给这样一个男人,还白白搭上自己和宝宝的性命,现在想想好不值得。
江叙正在病房喂苏语然吃葡萄,他把葡萄剥了皮再喂到她嘴里,我胃里只觉得一阵翻滚呕吐。
我怀孕七个月,他都不曾喂我吃过任何水果,更别说剥葡萄皮了。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高冷的大直男,不会浪漫,不会疼人。现在我才知道,
他只是不会对我温柔。这时他的电话响起,他眉头紧蹙了一下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请问您是林未的丈夫吗?”他只简单的回了一个字:“嗯。
”“如果您是林未的丈夫,请您到医院太平间认领一下您妻子的尸体,
她死在废弃工厂里的一片废墟之下,面目全非,通过DAN鉴定确定她是您的妻子林未。
”江叙紧闭了一下眼睛道:“我警告你们不要再跟林未串通一起跟我玩这么无聊的把戏,
以为我是傻的吗。”电话被他挂断,接着他的电话再次响起。他直接拉黑了。
苏语然勾着他的脖子道:“阿叙哥哥,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林未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她能有什么事,不过是装死哄骗我回去罢了,
放心吧,我不会上她的当的。”“阿叙哥哥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姐姐吧,
万一姐姐是真有什么事呢。”“然然,你还是这么单纯,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关心她,乖!
好好休息,哥哥陪着你,不要想林未了,她不会有事的。”听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
夫唱妇随的,我气的差点吐血。我伸出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到了江叙的脸上,
又一巴掌扇到了苏语然的脸上。可是他们还是搂搂抱抱在一起,没有反应。我想起我死了,
没有了尸体,根本碰不到任何人任何东西,我的手掌只是穿过了他们的脸。
江叙还不知道我死了,法律上我还是他的妻子,他们两个怎么能这样暧昧。向我求婚的是他,
厌恶我的也是他,我的一颗真心被他践踏,究竟是我眼盲心瞎还是他冷血无情。
4江叙不接电话,不去认领尸体,医院只好联系我的恩师去认领尸体。爸妈都是大学教授,
和我的恩师是故交,爸妈在我大一那年坐飞机去参加颁奖典礼不幸遇难双双离世。
离世前他们把我托付给了我的恩师。恩师膝下无子,恩师和师娘待我如亲生女儿,
在我心里也把他们当亲生父母对待。后来遇到了江叙,他五官精致,轮廓清晰,高大帅气。
只一眼我便沦陷,他成了我黑暗的人生里的一丝光亮,喜欢他让我一颗心死灰复燃。
我的灵魂飘到恩师和师娘面前。恩师和师娘接到我死亡的消息如晴天霹雳,
师娘直接晕了过去。我上前想要扶住师娘,可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恩师掐住师娘人中好大会她才缓过来。她醒来后满脸泪水,眸底尽是悲伤:“未未,
我的未未,怎么会这样,你马上就要做妈妈了,怎么会这样啊………未未。
”恩师的眼神空洞黯淡,平时挺的直直的脊骨,一下弯了下去。我看着他们悲痛欲绝,
想安慰他们,可却无能为力。只觉得心口疼痛难忍,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的滑落我的脸庞。他们两个人浑身瘫软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