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复活,一夜之间灭了自己全家。妻子留下遗书上吊自杀:田强回来了,
他杀了所有人!让我去陪他吧。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还是冤魂索命的灵异事件?
1接到报警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局里整理一个陈年旧案的卷宗。江队,
城郊古镇那边出了大事。值班民警的声音透着紧张,田家五口人,死了四个。
我放下手中的笔。什么情况?看起来是灭门案。爷爷奶奶还有个七岁的小女孩,
都是鼠药中毒死的,儿媳妇上吊自杀,现场留了遗书。我心头一沉。
灭门案在我们这个小县城算是大案了。凶手抓到了吗?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值班民警顿了顿,张雨桐在遗书上说是她丈夫田强杀的人,但田强三天前就死在县医院了,
癫痫发作。我愣住了。死人灭门?这听着就不对劲。二十分钟后,我赶到了现场。
古镇的石板路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围观的村民指指点点。田家是一座破旧的青砖老宅,
门前贴着褪色的春联,现在看来格外讽刺。法医老陈正在院子里忙活,
见我来了抬头打招呼:江队,你来得正好。我走进堂屋,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扑面而来。
田老汉斜靠在椅子上,表情很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李婆婆倒在地上,手里还握着半碗粥。
最让人心酸的是那个小女孩芳芳,趴在桌子上,脸上还有米粒。
死亡时间大概是昨晚八点到十点之间。老陈摘下手套,鼠药残留很明显,就在饭菜里,
没有挣扎痕迹,应该是不知情的情况下中毒。我点点头,环顾四周。桌上还剩着几个菜,
看起来像是刚吃到一半。上吊的在哪?老陈指了指后院:绳子断了,
应该是今天凌晨的事。遗书在那边。我拿起桌上的遗书,
字迹工整得有些过分:田强回来了,他杀了全家!是我害了这个家,我对不起田强,
让我去陪他吧。这字写得太整齐了,不像绝望的人写出来的。正常情况下,
自杀前写遗书的人情绪激动,字迹应该有些颤抖或者潦草。我走到后院,
看到了张雨桐的尸体。2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脸色发紫,但奇怪的是,
她的手指甲缝里有新鲜的泥土。老陈,她的指甲缝检查了吗?正要跟你说这事。
老陈皱眉,像是刚挖过什么东西。我蹲下仔细观察。如果她昨晚就下毒杀了全家,
为什么还要挖东西?而且从泥土的新鲜程度看,应该是死前不久的事。回到厨房,
我发现了第二个疑点。调料瓶被重新排列过,盐、糖、胡椒粉,按高矮顺序整齐摆放。
这不像是一个刚毒死全家、准备自杀的人会做的事。有家属来认领尸体吗?
我问随行的小刘。田强是独生子,他爸妈就是田老汉和李婆婆,现在全死了,暂时没人来。
小刘翻着记录本,不过村里人说,小女孩芳芳的班主任陈雪这几天经常来,
帮忙办什么手续。陈雪?我记下这个名字。在芳芳的房间里,我找到了第三个疑点。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城市户口迁移申请表,填写人正是镇小学老师陈雪。表格填得很详细,
甚至连迁入地址都写好了。这个七岁的小女孩要迁户口?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劲。
一个偏远古镇的农村家庭,突然要给孩子办城市户口,这背后肯定有原因。小刘,
去查查这个陈雪老师的情况。我收起申请表,重点了解她最近的行踪。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江队,有个情况要向您汇报。是派出所的小王,那个陈雪老师,
三天前突然辞职失踪了。3我立即驱车前往镇小学。学校已经放学,
但校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我敲门进去,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整理资料。你好,
我是县刑警队的江临川。我亮出证件,想了解一下陈雪老师的情况。
校长的手明显一抖,笔掉在了地上。陈雪?她…她怎么了?我仔细观察他的反应。紧张,
但不像是心虚,更像是担心。她三天前辞职了,现在联系不上。
我们需要了解她最近的状况。校长弯腰捡起笔,动作有些僵硬。太奇怪了,
陈雪从来不会无故旷工的。她是我们学校最负责任的老师,连感冒都不请假。他顿了顿,
眉头皱得更深。三天前那个辞职信…说实话,我都不敢相信是她写的。为什么?
你看过那封信吗?校长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张湿漉漉的纸。
是河边的晨练大妈发现的,当时已经半泡在水里了。我接过来仔细看。
字迹确实是女性的笔迹,但纸张边缘有明显的撕扯痕迹。有些秘密不能说,会死人的。
对不起,校长,我不能再待下去了。这话写得太诡异了。
什么秘密能逼得一个老师突然逃跑?最近一个月,陈雪有什么异常吗?校长想了想,
脸色越来越难看。有!她经常上课走神,接电话时总是很紧张。有一次我路过她办公室,
听到她在电话里说什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会出人命的』。我心里咯噔一下。
出人命?4还有吗?我继续追问。她最近总是很晚才回家,说是在帮学生办转学手续,
但是…校长犹豫了一下,我们镇小学的孩子要转到城里读书,哪有那么容易?
我立即想到芳芳房间里的户口迁移申请表。她具体帮哪个学生办转学?田芳芳,
就是田家那个小女孩。校长摇头,陈雪说孩子家里有关系,可以弄到城市户口,
但田家什么条件,我们都知道的。我走出校长办公室,直接去了陈雪的办公室。门没锁,
里面乱得像被翻过一样。我打开她的办公桌抽屉,里面的资料大部分都被撕掉了。
但我还是找到了一些碎片——城市学校的招生简章,还有几张户口迁移的表格模板。
最让我在意的,是抽屉最深处的那张照片。田强的照片。不是合影,就是他一个人的单人照。
背面用红笔写着对不起三个字。我拿起照片,感觉手指都在发颤。一个小学老师,
为什么会有学生家长的单人照?而且还写着道歉的话?我立即拨通了小刘的电话。
查陈雪的银行流水,还有她最近的通话记录,重点关注她和田家的关系。好的,江队。
小刘停顿了一下,还有个情况要报告,我们去陈雪家了,
邻居说她最近一个月几乎每天晚上都不在家,经常深夜才回来。深夜?她去了哪里?
我又想起校长的话——陈雪说在帮芳芳办转学手续,经常很晚才走。
田家到学校只有十分钟路程,为什么要待到深夜?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脚步声。
请问你是?一个年轻女老师站在门口,看起来有些紧张。我是警察,
在调查陈雪老师的情况。我收起照片,你是她的同事吗?女老师点点头,
但脸色很不自然。我是教二年级的李蓉蓉。陈雪…她最近确实不太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李蓉蓉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她最近总是接到电话就很紧张,
有时候甚至会哭。上个星期,
我听到她在办公室里说『我真的做不下去了』、『这样会害死人的』。害死人?
她还说了什么?她说…李老师咬了咬嘴唇,她说『田强不应该死的,
都是我的错』。5我沉默了几秒,这个案子的水比我想象的深多了。陈雪不仅认识田强,
还觉得他的死跟自己有关。而且从时间线看,田强死后第二天陈雪就开始异常,
第三天就失踪了。这绝不是巧合。我立即开车赶往县医院。既然田强是在医院死的,
那里肯定还有线索。半小时后,我站在县医院住院部门口。这里我来过几次,
处理过医疗纠纷案件。你好,我是刑警队的江临川。我向值班护士出示证件,
我需要调取田强的死亡档案,还有他住院期间的所有资料。护士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看起来很精明。她仔细看了看我的证件,点点头。田强啊,他的主治医生是王医生。
不过…她犹豫了一下,王医生从田强死后第二天开始就一直请假,到现在都没来上班。
我心里一跳。又一个关键人物异常!?他请假的理由是什么?说是家里有急事,
但平时王医生从来不请假的,这次突然连续请了一个星期,我们都觉得奇怪。
护士长摇摇头,而且他最近状态确实不对,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我接过田强的病历,
仔细翻看。上面显示田强因癫痫发作被送来急救,住院两天后死亡。
死因是癫痫持续状态导致的多器官衰竭。但我注意到一个细节——田强死亡当天晚上,
护理记录上有一行字:21:30 有家属探视,谈话时间较长。这个家属是谁?
我指着记录问。护士长想了想:好像是他们镇小学的,叫什么陈雪。她说是孩子的老师,
来看看孩子爸爸的情况。果然是陈雪!她和田强谈了什么?这个我不太清楚,
不过值班护士小张应该知道,她当时负责那个病房。护士长叫来一个年轻护士,小张,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田强的探视情况吗?小张点点头,表情有些不自然:记得,
那个女老师情绪很激动,在病房里哭了很久,我当时在走廊里都能听到。她说了什么?
她好像在跟昏迷的田强道歉,一直说『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这样的话。小张回忆着,
我觉得奇怪,就多听了几句。她还说什么『我不应该答应的』、『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6我的心跳加速。看来陈雪确实和田强的死有关!她走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吗?有!
小张的声音提高了,她离开时神色很慌张,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包裹,看起来沉甸甸的。
我当时还想,探病怎么还带走东西?包裹?会是什么?田强死亡的具体时间是?
23:45。护士长查了查记录,陈雪是22:15离开的,
田强病情恶化是在22:30左右开始的。时间对得上。陈雪离开后不久,田强就死了。
当时王医生在做什么?小张和护士长对视了一眼,都露出古怪的表情。
王医生当晚表现得很奇怪。小张说,田强病情恶化时,他表现得异常紧张,
给病人注射了大量药物,平时他处理急救都很冷静的,那天却一直在出汗。
而且他一直在自言自语。护士长补充,
我听到他说『怎么会这样』、『计划不是这样的』。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小刘打来的。江队,查到陈雪的银行流水了!小刘的声音很兴奋,
她最近两个月频繁收到大额转账,每次都是几万块!转账人是谁?这就奇怪了,
都是现金存入,查不到转账人身份。但时间很有规律,每个月15号和30号各一次。
小刘停顿了一下,还有,她的通话记录显示,她跟一个号码联系特别频繁,我查了一下,
这个号码登记在县政府某个部门。具体哪个部门?户籍管理办公室。
我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发抖。户籍管理,转学手续,大额现金…这些线索串起来,
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陈雪在搞非法户口买卖!而田强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
而是这个犯罪链条中出现的意外。我挂断电话,立即找到医院的监控室。
我需要看田强死亡那天晚上的监控录像。监控录像很快调出来了。画面显示,
21:28,陈雪出现在住院部电梯口,她看起来很紧张,不停地回头张望。
进入田强病房后,监控只能看到走廊。但我注意到,整个探视过程中,
那个王医生就在护士站附近,一直关注着田强的病房。22:15,陈雪走出病房,
她的表情惊恐,手里确实拿着一个小包裹。更让我在意的是,她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王医生,
两人的眼神交流明显不对劲。22:30,王医生匆忙进入田强病房,开始抢救。
但从他的动作看,更像是在注射什么东西,而不是正常的急救程序。这绝对不是意外死亡。
田强是被人害死的!7我必须立即找到王医生。我开车直奔王医生的住处,
一路上脑海里反复闪现着监控画面中那个眼神交流。太诡异了,简直像是在确认什么暗号。
到了王医生家楼下,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三楼。敲门,没有回应。我用力拍打房门:开门!
警察!还是没有声音。房门竟然是虚掩的?我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一口气。
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被掀翻,茶几歪在一边,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杯子和纸张。
最显眼的是茶几边缘那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凝固了。王医生?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配枪。没有人。但从现场痕迹看,
这里明显发生过激烈的搏斗。墙上有撞击留下的凹痕,血迹从茶几一直延伸到门口,
形成了一条断断续续的血路。王医生被人带走了?还是…我戴上手套,开始仔细搜查现场。
卧室衣柜里的衣服被翻得乱七八糟,抽屉全部被拉开,文件散了一地。
在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我找到了一本黑色的记录册。翻开第一页,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这是一份详细的名单,记录着近半年来的特殊病例。
每一页都工整地记录着姓名、年龄、家庭情况,还有最关键的——处理结果。田强,
23岁,家有老人孩子,急需城市户口——意外死亡李小军,19岁,家境贫困,
母亲重病——转移成功张大伟,25岁,欠债十万,需要换身份——转移成功
……一共十三个人的信息,其中转移成功的有九个,意外死亡的有四个。
每条记录后面都标注着一个神秘的代号:老板,以及分成比例——老板60%,
王医生30%,陈雪10%。我的手开始发抖。这根本就是一个完整的犯罪链条!
他们在贩卖死亡证明,帮助人们获取新身份。而田强…田强绝对不是意外死亡,
是被他们害死的!8记录册最后一页写着最近的交易计划:老板要求加快进度,
县政府那边已经有人开始怀疑户口异常迁移,必须在月底前清理所有证据。
下面还有一行字:田强家人知道真相,必须处理。
我立即拨通小刘的电话:马上联系技术科,对王医生的手机进行定位追踪!江队,
已经在查了。王医生的手机最后信号出现在城郊废弃工厂附近,时间是两天前晚上十点,
之后就失联了。两天前?那正好是张雨桐全家死亡的时间!
我又打电话给医院药房:我需要王医生最近的用药记录,特别是麻醉剂类药物。
江警官,您稍等…王医生在一周前,确实申请了大量的异丙酚。药剂师的声音有些紧张,
这种药物过量使用会导致心脏骤停,症状与癫痫发作几乎一模一样。一切都对上了!
田强的死亡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他们原本想让田强伪装成癫痫假死,
然后秘密转移获取新身份,收取高额费用。但没想到田强真的是癫痫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