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爸妈借住治病,她们却盯上了我辛苦买的房子。要我把主卧让给弟弟,
新房过户“补贴”弟媳。我拒绝,于是他们搬来了装修队,撕掉了最后一点亲情。
“你弟要结婚,你让出房子不应该吗?”“你再不让,就别认我们这个家。”那一刻,
我终于明白:有些亲情,是披着血缘的勒索。
1.这已经是我妈第三次站在我主卧门口打量了。她手里拿着抹布,
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张我刚买不久的1.8米大床,还有靠窗那台我最喜欢的香薰机。
“你这主卧真是宽敞,”她像是随口说的,“阳光也好,咱老家那屋,哪能比得上。
”我没搭话,低头切着水果。我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眼角余光不时飘过来,
看样子是想说什么又忍着。其实我知道,他们在等我开口。一个月前,爸查出前列腺肿块,
医院建议定期复查。我第一反应是请假、订票,连夜回了老家,把他们接来城里。
我以为他们会感激我的安排。可他们上楼的第一天,妈就看上了我这套房子。
“你也**十了,”她昨天刚说过,“一个人在城里守着这套房,太冷清了。
”“回头你弟也在城里落了户,你们兄妹也有个照应。”这话我听得太熟了。
小时候我考第一,她说“你再努力也比不上你弟是男孩”;我去外地上大学,
她说“家里钱紧,你弟还要读书,你自己想办法”。毕业后我在外卖平台送了两年外卖,
累到得腱鞘炎,才凑够首付。她说:“真能耐啊,一个女孩子竟然自己买房。
”转头就跟亲戚说是他们老两口赞助的。我没戳破,
毕竟那时我还相信“他们是真的不容易”。“你弟这次回来相亲,条件不错。
”我爸终于说话了,“姑娘那边就差一套房了。”“你说你一个姑娘家要那么大房子做什么?
”“你弟才是我们家的顶梁柱。”我终于放下了刀。“爸,这房子是我贷款买的。
我一个人住得再小,也是我咬牙供出来的。”“我从来没让你们为我付过什么。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妈把抹布一甩,拍着大腿开始哭,“我们生你养你,
连口热饭都不敢多吃几口,怎么你现在翅膀硬了,连这点亲情都没有了?”“妈,
这跟亲情无关,是原则问题。”我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却控制不住指尖微微发抖。
她看我不松口,干脆翻出旧账:“你念大学那年,你弟正换牙,吃鸡腿时说想你了,
我特意留了俩给他没舍得吃。结果你还抱怨学费不给你出,你良心不会痛?
”“还有你那什么外卖工作,不也是我跟你舅求来介绍信,你才有机会骑电动车送单?
”我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她甚至忘了,当年是我把身份证拿去借贷平台抵押的手机抵押金,
再凑钱买电瓶车、抢订单。而她拿我挣的钱买了我弟新手机,
说是“他男孩子不能被看不起”。她现在却在说我冷血、没良心。“你弟也不是不努力,
就是暂时没你混得好。你帮他一下怎么了?”我爸一锤定音,“反正你也是我们家的人。
”我想笑,却发现喉咙太干了。过了几秒,
我试探着问:“你们是不是……想让我把房子过给我弟?”我妈看我一眼,沉默几秒,
语气倒很自然:“咱们不是外人,这不叫过户,叫合理分配。”“你不还是住这?
顶多主卧换一下,你也没吃亏。”我站起身,忍住眼眶的酸涩,低声说:“我累了,
今天想早点睡。你们早些休息。”转身回房,
我听见她在客厅里跟我爸小声说:“这姑娘真是硬心肠。早知道就多疼疼儿子,
指望她有什么用。”“唉,装修队那边还是先联系着吧,免得真临时要改她不配合。
”我在房门后,听得一清二楚。2.我在卧室整整坐了一夜。
一想到他们嘴里所谓的“合理分配”,我就喘不过气来。清晨六点多,我才迷迷糊糊合了眼。
还没睡一个小时,门铃就响了。我披着睡衣打开门,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
手里拎着卷尺和布样,满脸专业:“您好,孙女士让我们来量下窗帘和墙面尺寸。
”我愣住了:“你哪位?”他指了指我妈的方向,“就是这位阿姨,昨天联系的。
说要提前装一下窗帘、换一套环保壁纸。”我妈从厨房探出头,
理直气壮地喊:“让他进来吧,不用换鞋,就直接量。”“妈,你什么意思?
”她拍了拍围裙,满脸不耐烦地说:“你不是死活不肯配合装修嘛?那我只好自己联系了。
”“再说了,房子是给你弟弟结婚用的,布置得好一点怎么了?”“你不喜欢也行,
到时候你搬出去租房。”那一刻,我真的有种被自己生母赶出家门的荒谬感。
“你们这不是借住,你们是占房。”我咬牙,“我再说一次,这房子不归你们。
”她翻了个白眼:“你一个女的,手里攥着套房,不知道多少男人惦记着你那点财产。
”“我这是在帮你护住,懂吗?落你弟名下,就安全了。”“而且,”她顿了顿,
看了我一眼,话锋一转,“你现在也没个男朋友,年纪一天天大了。过几年你也得靠你弟吧?
他还会记得你让出过这房子,会感激你一辈子。”我笑了。感激?我弟能感激我?
当年我生病住院,他连病房门都没进来过,怕“晦气”;我过年回家拎了两大袋礼物,
他却只抱走里面的手办,说:“姐你赚得多,就该贴家里点。”“你让我让出房子,
说得好听是亲情,说白了是把我当提款机。”她脸色一沉,没接话,
转头对着量尺的师傅点头:“快量吧。”我走上前,
挡住那人的去路:“这房子一砖一瓦是我掏的钱,一张合同一页贷款是我签的。我不点头,
谁都别想在这里动一下。”那人明显有点尴尬,
小声说:“那……你们家人自己沟通好再说吧。”我冷着脸把他请出去,关门那一瞬,
我听见我妈在我背后狠狠扔下了一句:“你就是个不孝的白眼狼!”中午,
我妈又变回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厨房里飘着她做的红烧肉香味,
她特意在我最喜欢吃的茄子上放了葱花。“晚晴啊,妈刚才是太着急了,你别往心里去。
”我低头吃饭没说话。“你弟这次回来带女朋友一起,姑娘是城里人,家里条件好,
也就看上咱这套房了。”“妈求你了,就这一次,你弟这一辈子也就这一次机会。”她说着,
眼圈红了:“当年你考上大学的时候,我们是借了多少钱才凑够路费你知道吗?
你弟高考失利那年,是我一夜白了头。你要是有点良心,
不能真眼睁睁看着你弟错过这门亲事啊!”我终于抬头看她:“当年我上大学的学费,
是我自己贷款的。你们只给我凑了第一年学杂费,还是用我自己压岁钱补齐的。
”“我弟那年高考前你带他去旅游,花了三千多。我半夜在出租屋里吃咸菜泡饭你还记得吗?
”她不说话了,脸色僵硬。我放下筷子,语气冷了下来:“这房子我不会让出去,不会。
”她盯着我半晌,忽然不再哭了,而是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你这是要让你弟断婚事,
你这是要让他一辈子记恨你。”我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说:“那就记着吧,好让他知道,
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靠‘是儿子’三个字拿走。”那天下午,我没出门。晚上六点半,
我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门打开。一个我许久未见的人站在门口,笑得一脸熟络:“姐,
我回来了。”我妈在他身后笑得一脸欣慰:“成宇,快进来,你姐刚下班。”我看着我弟,
手里提着箱子,女伴站在他身后,身穿大牌,脚踩高跟,左右打量着我家客厅。
我弟回头对她说:“还不错吧?以后这就是咱们的家了。”我站在玄关口,
手里的热水一瞬间泼了满胸。战,已经打响了。3.弟弟进门那一刻,
我原以为他会起码说一句“姐,我来借住几天,麻烦了”。可没有。他直接把箱子放下,
熟门熟路地进了主卧,还顺手把门带上。弟弟的未婚妻倒是有点客气,
一边扫视着客厅一边随口问:“阿姨,厨房是煤气灶还是电磁炉?婚房要重新布置一下,
最好统一一下风格。”我妈立刻笑着回应:“哎呦你随便来挑,喜欢什么装什么,
你们年轻人喜欢简约风,我们都听你的。”我站在厨房门口,像个多余的人。
从我弟进门到现在,没人问我一句话。主卧的门被关上前,
我瞥见他把我床头那盏橡木色立灯直接挪开,扔在了墙角。我曾花了一千六买的。晚饭时,
我妈把四人餐桌的桌布换成了新的红色波点,说是喜庆。饭菜满满当当,
红烧排骨、清蒸鲈鱼、虎皮青椒,都是我最喜欢的。她却没叫我吃第一口。筷子刚动,
她就笑着对我说:“晚晴啊,我刚才让你弟弟住主卧,你没意见吧?”我刚想说话,
她补了一句:“你那个次卧阳台朝西,晒太阳,女孩子住反而好,对身体好。
”弟弟埋头吃饭,没出声。我看着她:“你们已经换了房间?
”她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不喜欢主卧光太强嘛,我想你不会介意。”我吸了口气,
转头看弟弟。“你不觉得你姐还在这屋里,你就擅自搬进去,有点过分了吗?
”他耸耸肩:“反正我迟早得住这里。结婚前先适应一下,免得搬来搬去麻烦。”“结婚前?
”我皱起眉,“谁告诉你这套房是你的婚房了?”我妈猛地放下筷子,
啪地一声:“怎么说话的你?!你弟回家住几天你都要翻脸?!
”“我早说了这房子迟早是他结婚用的,你又不是没听见。”“你看看你弟媳多懂事,
人家什么都没说。你倒好,从早阴阳怪气到晚。”弟媳马上笑着补刀:“阿姨您别说了,
我没意见,真的没意见。要是晚晴姐不愿意,我们就住酒店。
”我妈立刻护犊子:“住什么酒店!她要脸没脸要理没理,她再不愿意也得愿意!
我们家不缺她那点东西。”我放下筷子,站起来。“你们什么意思,
说到底就是要我让出房子,让我滚出去,是吧?”“没人赶你。”弟弟终于说话了,
嘴角噙着笑,“只是你太敏感了,我们不过是暂住。以后房子真归我了,你还可以回来住啊。
”那句话,像刀一样钝钝地插进胸口。“你说什么?
”我爸抬头:“你房子写你名字又能怎样?你有我们老李家的血,你弟才是你爹妈指望。
我们不放心这房子落你名下。”“结婚时你要是把房子卖了,给外人怎么办?
”我冷笑:“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不管我买的、供的、写名的,都得归我弟?
”“你们就没想过,我凭什么?”我妈突然掀起围裙拍在桌子上,
眼角泛红:“我们养你这么多年容易吗?从小到大你吃穿哪样不是我们一把屎一把尿伺候的?
”“你现在长大了,翻脸不认人,连亲弟弟也防?”“我说得难听点,你以后嫁出去,
这房子早晚不是你名下。倒不如现在就给你弟,省得外人占便宜。”我站着不动,手指冰冷。
饭桌对面的人都低着头吃饭,好像那一套房子,真的不是我拼命换来的东西,而是我偷来的。
那天夜里,我回到房间——哦不对,是我“暂时能睡”的书房。我站在门口,
望着那张临时搭起来的折叠床和狭小的窗户,突然明白了:原来在这个家里,我买了房,
也只能睡最差的位置。凌晨两点,我隐约听到弟弟在房间里打电话:“挺顺利的,
她现在也不好意思硬来。等过户那天让她签名就行了。”“我妈说得对,这种人,
不能给她脸。”我倏地睁开眼。我的手死死攥着被角,几乎要把自己掐出血。
他们不是在“商量”,他们是在“谋夺”。他们不是不明白这房是谁的,
他们是认定了我不会反抗。可这一回,他们错了。彻底错了。4.我不再留情了。
第二天一早,我把所有房产文件、还款记录、购房合同复印了一套,锁进一个密码箱,
又上传到云端。下午,我去了一趟居委会,咨询了法律援助。工作人员听完,
眉头微皱:“房子完全是你个人名下,对方如果不是共有人,是没有权利强行占用和处置的。
”“你可以走司法途径——比如提起‘返还原物请求’、‘侵权排除妨害’。”我点点头,
心口松了一些。但她又说了一句:“不过这是你直系亲属,如果他们不肯搬,
你要走司法程序,周期很长,也很容易被道德批评,压力大。”“到时候媒体若是介入,
说你逼亲父母和弟弟无家可归,对你也不好。”我苦笑。——我知道。
所以他们才敢这么理直气壮。回到家时,我爸坐在客厅,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那是我小时候的。他摇了摇头:“我和你妈都老了,养你这么大,连口安稳饭都吃不上了。
”“人家说女儿是贴心小棉袄,我看你是把我们往冰窟里推。”我不动声色走到自己房门前,
开门进去。门口堆着我的箱子。里面全是我的衣服、书、证件,被人从主卧清空扔在了过道。
我妈冷着脸站在厨房门口:“你也别说我们逼你,是你自己不识趣。”“你弟媳怀孕了,
医生说要静养,不能住酒店。”“你自己没男人、没孩子,我们也是为你好,
给你机会清清头脑,早点成家。”“你不把房子让出来,是要诅咒我孙子打胎,是不是?
”我听见这话,终于笑了。“你这孙子什么时候来的?
”“你昨天不还在饭桌上骂她‘不知检点’,说‘现在的姑娘连婚都没结就先有了’,
怎么今天就成宝了?”她脸一僵,眼神一闪,却还嘴硬:“我们是一家人,骂归骂,护归护。
”我没再搭话,拿起手机当场报警:“你好,我家被直系亲属强占居所,
我有购房合同、个人产权证明和录像,希望警方协助驱离非法侵占者。”警察来的时候,
弟弟还穿着我的睡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我妈见警察进门,瞬间红了眼眶:“同志,
我们是她亲生父母啊!就借住几天,她要把我们赶出去!”“她要我们老两口流落街头,
还让我们儿媳挺着大肚子睡地下室!”“这是犯法啊!”警察看向我:“你确定要报案?
”“我确定。”“哪怕面对父母和弟弟?”“哪怕他们不是人。”这话一出,全屋死寂。
我弟放下手机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小声嘀咕:“你真是疯了。”警察记录完笔录,
说:“我们建议你先自行协商,实在不行走民事诉讼。”“至于马上强制驱离,
不属于公安权限。”我点头:“好,等我法院传票下去,他们一个别想赖。”他们终于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