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音乐能治愈一切，可当我坐在演奏厅里，看着方墨轩深情地为台上的林诗韵伴奏时，
我才明白，有些伤痛连音乐都无法抚平。我是慕凌雪，方墨轩是我的青梅竹马。从七岁开始，
我们就在同一个音乐教室里练琴，他拉小提琴，我弹钢琴。那时候老师总说我们是天生一对，
琴声和谐得像是为彼此而生。可现在，和他琴瑟和鸣的人，变成了别人。
第一章音乐学院的春天总是来得格外早，樱花开满了整个校园。
我坐在琴房里练习肖邦的《幻想即兴曲》，指尖在黑白键上飞舞，
试图用音符淹没心中的不安。"凌雪，你在这里啊。"方墨轩推门而入，
手里还拿着小提琴盒。我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看他："你找我有事？
""下个月的春季音乐会，你准备演奏什么曲目？"他在我身边坐下，就像小时候那样。
"还没定，可能是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我低头看着琴键，"你呢？
""我想演奏《梁祝》。"他顿了顿，"不过需要一个钢琴伴奏。"我的心跳快了一拍。
《梁祝》是我们从小就想要合作的曲子，当年我们还偷偷约定过，
要在最重要的演出上一起演奏这首曲子。"我可以...""林诗韵会和我合作。
"他打断了我的话，"她的钢琴技巧很棒，而且..."而且什么？而且她长得漂亮，
声音甜美，还是声乐系的天才少女？"我明白了。"我重新把手放在琴键上，
"祝你们演出成功。"方墨轩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站起身离开了。
琴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滴落在琴键上。那个从七岁就开始的约定，
那个我守了十年的梦想，就这样破碎了。林诗韵是这个月转学过来的，
她有着天使般的容貌和空灵的歌声。第一天来到学校，就引起了轰动。更要命的是，
她不仅声乐出众，钢琴也弹得极好。那天她在音乐厅里演唱《月亮代表我的心》，
台下掌声雷动，连向来高傲的教授们都对她赞不绝口。而我，
只是个默默无闻的钢琴专业学生。从小到大，我的世界里只有黑白键和五线谱，
没有人教过我如何在众人面前闪闪发光。"凌雪姐，你怎么哭了？"我擦掉眼泪，
回头看到同宿舍的学妹韩小雨站在门口，一脸担忧。"没事，只是练琴练累了。
"我强笑着说。"别骗我了，刚才方学长从这里出去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韩小雨走过来坐在我身边，"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摇摇头："没有吵架，
只是...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虽然年纪小，但我看得出来，你喜欢方学长。
"韩小雨认真地说，"可是现在全校都在传，他和新来的林诗韵在交往。"听到这话，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他们...真的在一起了？""还不确定，
但昨天有人看到他们在音乐厅里单独练琴，很晚才出来。"韩小雨小声说，
"而且林诗韵手里拿着一个很精致的音乐盒，听说是方学长送的。"音乐盒。我想起小时候，
方墨轩曾经答应过要送我一个音乐盒，上面刻着我们的名字，会播放《梁祝》的旋律。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音乐盒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他把它送给了别人。"凌雪姐，
你别难过了。"韩小雨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说不定只是误会呢？要不你去找方学长问清楚？
"我苦笑着摇头："不用了，有些事情不需要问清楚。"当天晚上，我一个人走在校园里，
樱花在夜风中飘落，像极了我破碎的心情。路过音乐厅时，
我听到里面传来小提琴和钢琴合奏的声音。是《梁祝》。我透过窗户往里看，
方墨轩正专注地拉着小提琴，而钢琴前坐着的，是林诗韵。她穿着白色的长裙，
在灯光下像个天使。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仿佛认识了很多年。我站在黑暗中，
听着那首本该属于我们的曲子，心如刀割。曲子结束后，方墨轩放下小提琴，
对林诗韵说："诗韵，你弹得真好。和你合作，是我的荣幸。
"林诗韵笑得很甜："墨轩哥哥，我们一定能在音乐会上惊艳全场的。"墨轩哥哥。
这个称呼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从小到大，除了我，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他。我转身离开，
不想再听下去。可是刚走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凌雪？"我回头，
看到方墨轩追了出来。"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皱着眉问。"路过而已。"我淡淡地说，
"你们练得不错，一定能拿到好成绩。""凌雪，我..."他似乎想解释什么。
"不用说了。"我打断他，"每个人都有选择伴侣的权利，你选择谁都与我无关。
""可是我们从小...""从小一起长大又怎样？"我冷笑，
"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天才小提琴手，注定要在舞台上发光发热。而我，
只是个普通的陪练而已。"方墨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怎么能这样说？
你的钢琴技巧...""够了。"我不想再听他的安慰，"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
你不用觉得愧疚。"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方墨轩的声音："慕凌雪，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倔强？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现在示弱，
如果我告诉他我有多爱他，他会因为愧疚而回到我身边。但那不是我想要的。
我要的是他的心，不是他的同情。第二章春季音乐会如期举行，我没有报名参加任何演出。
坐在台下，我看着方墨轩和林诗韵在台上演奏《梁祝》，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他们的确很配，不管是外形还是音乐天赋。台下的观众都被感动得热泪盈眶，掌声经久不息。
"真是完美的组合。"坐在我旁边的同学小声说，"听说他们已经在交往了。"我握紧双手，
指甲陷入掌心。演出结束后，我正准备离开，却在后台遇到了林诗韵。
她穿着那件白色的演出服，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笑容甜美。看到我，她主动走过来。
"你就是慕凌雪吧？墨轩经常提到你。"她的语气很友好，"听说你们从小一起学音乐？
""是的。"我点点头。"那你一定很了解他。"林诗韵靠近我，压低声音说，
"我想请你帮个忙。""什么忙？""下个月有个全国青年音乐大赛，我想和墨轩一起参加。
但我听说你们之前一直计划要一起参赛？"我愣了一下："你想让我退出？""也不是退出，
只是...我希望墨轩能把更多精力放在和我的合作上。"林诗韵笑得很无害，
"毕竟我们现在是情侣，不是吗？"她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
"他亲口告诉你们在交往？"我努力保持冷静。"当然。"林诗韵得意地扬起下巴，
"不仅如此，他还送了我一个很珍贵的音乐盒。"她从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音乐盒，
上面刻着玫瑰花的图案。不是我想象中那个刻着我们名字的音乐盒，但这个更精美，更昂贵。
"很漂亮吧？墨轩说这是他专门为我定制的。"林诗韵轻抚着音乐盒，"他说，
这是送给他最重要的人的礼物。"我的心彻底碎了。原来在他心里，
我连个音乐盒都不配拥有。"我明白了。"我深吸一口气，"祝你们幸福。
""谢谢你的理解。"林诗韵笑得更灿烂了，"我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人。
"我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她在身后说："对了，慕凌雪，我听说你一直暗恋墨轩？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作为女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有些人注定只能是配角，
你说对吗？"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我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你说得对，
有些人注定只能是配角。但谁是主角，谁是配角，还不一定呢。"林诗韵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我们走着瞧。"从音乐厅出来，我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着。
樱花已经开始凋零，满地都是粉色的花瓣，像极了我破碎的梦。不知不觉中，
我走到了学校后门的小酒吧。这里经常有学生来驻唱，我以前从来没进去过。
今天却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门。酒吧里灯光昏暗，台上有个男生在弹吉他唱歌。"如果有一天，
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那时光里..."他的声音很温暖，像三月的春风，
能抚平所有的伤痛。我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杯果汁，静静地听着。歌声结束，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男生放下吉他，从台上走下来，经过我身边时停了下来。"同学，
你哭了。"我抬头看他，这才发现他长得很好看，眉眼温和，笑容治愈。"没有。
"我连忙擦掉眼泪。"介意我坐下吗？"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点点头，他在我对面坐下。
"我叫宋瑾言，音乐系大三，你呢？""慕凌雪，钢琴专业大二。
""慕凌雪..."他念着我的名字，"很诗意的名字。和音乐很配。
"我苦笑："可惜我不配音乐。""为什么这么说？"宋瑾言的眼神很认真，
"刚才听到我唱歌哭了，说明你有一颗感受音乐的心。这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有一颗感受音乐的心又怎样？"我自嘲地说，
"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台上闪闪发光的那个人。""谁说的？"宋瑾言突然站起来，伸出手，
"跟我来。""去哪里？""台上。""我不会...""相信我。"他的眼神很坚定，
"音乐不是用来炫技的，是用来表达情感的。而你，有着最丰富的情感。
"我鬼使神差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他的手很温暖，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我们走上台，他重新拿起吉他。"会弹《天空之城》吗？"他问我。我点点头，
台上正好有一架钢琴。我坐在琴凳上，他站在旁边。"忘掉技巧，忘掉那些条条框框，
用心去弹。"他轻声说，"告诉我你的故事。"我深吸一口气，手指轻抚琴键。
熟悉的旋律响起，宋瑾言的吉他声紧随其后。我闭上眼睛，
想起了和方墨轩一起度过的那些年月，想起了破碎的约定和心痛的眼泪。
琴声变得哀伤而绵长，像是在诉说一个关于青春和爱情的故事。宋瑾言的吉他声很轻很柔，
就像是在安慰我，在治愈我。一曲终了，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睁开眼睛，
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酒吧里坐满了人。他们都在为我们鼓掌，眼中满含赞赏。"看到了吗？
"宋瑾言在我耳边轻声说，"这就是音乐的力量。不是炫技，而是感动。"那一刻，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音乐不是比赛，不是竞争，而是表达和沟通。
我从来不需要成为方墨轩的附属品，我可以有自己的音乐世界。第三章从那晚之后，
我经常去那个小酒吧。不是为了听宋瑾言唱歌，而是为了在台上弹琴。每次演奏，
我都能感受到台下观众的共鸣，那种感觉比任何奖项都要珍贵。"凌雪，你最近怎么了？
"韩小雨好奇地问我，"感觉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
"我一边收拾琴谱一边问。"之前你总是很忧郁，现在眼睛里有光了。"她认真地说，
"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我想起宋瑾言温暖的笑容，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算是吧。
""是不是有新的男朋友了？"韩小雨八卦地凑过来。"别胡说。"我脸红了。"我就说嘛！
"韩小雨激动地拍手，"快告诉我是谁？帅不帅？""就是个朋友而已。"我不好意思地说。
正说着话，宿舍门被敲响了。韩小雨去开门，回头对我说："凌雪姐，有人找你。
"我走到门口，看到方墨轩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份琴谱。"有事吗？"我冷淡地问。
"这是新编排的《梁祝》，我想..."他欲言又止。"想什么？""想和你一起演奏。
"他深深地看着我，"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吗？"我心里一阵波动，但很快就冷静下来。
"你不是已经有伴侣了吗？林诗韵很适合你。""凌雪，我和诗韵..."方墨轩皱着眉头，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是吗？"我冷笑，"那音乐盒呢？你送给她的音乐盒，
是什么意思？"方墨轩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音乐盒的事？""她亲口告诉我的。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还说那是你送给最重要的人的礼物。""她这么说的？
"方墨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凌雪，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了。"我打断他，
"方墨轩，我们从此各走各的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倔强？"他有些激动，"从小到大，你就是这样，
从来不给我解释的机会！""解释什么？"我也激动起来，"解释你为什么选择她而不是我？
解释你为什么要把我们的约定送给别人？还是解释你为什么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女人？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愣了。方墨轩更是瞪大了眼睛："凌雪，
你...""我什么都没说。"我慌乱地想要关门，"你走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慕凌雪！"方墨轩用手挡住门，"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我说让你走！
""你说的是前面那句！"他的眼神很激动，"你是不是喜欢我？"我被他这样盯着，
心跳如鼓。但我不能承认，绝对不能。一旦承认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你想多了。
"我努力保持冷静，"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真的？"方墨轩不相信地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我强笑着说，"我们只是青梅竹马，仅此而已。"方墨轩盯着我看了很久，
最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他放下手，"对不起打扰你了。"看着他失落地离开，
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难受。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不能做一个可怜的备胎，
等着他对林诗韵厌倦了再回来怜悯我。我要有自己的骄傲。当天晚上，我又去了小酒吧。
宋瑾言已经在台上准备了，看到我来，他朝我挥手。"今晚想弹什么？"他问我。
"《致爱丽丝》。"我坐在钢琴前，"想弹点轻松的。""心情不好？"他在我身边坐下。
"还好。"我不想多说，"开始吧。"这次的演奏很轻松愉快，台下的观众也被感染了，
不时有人跟着节拍摇摆。演奏结束后，宋瑾言陪我在酒吧外面的小花园里坐下。"想聊聊吗？
"他递给我一瓶水。"没什么好聊的。"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就是青春期的烦恼而已。
""青春期的烦恼往往是最难解决的。"宋瑾言笑着说，"因为那时候的感情最纯真，
也最容易受伤。"我看着他："你说得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我也年轻过。"他眨眨眼，
"也暗恋过人，也被拒绝过。""后来呢？""后来就释然了。"宋瑾言望向远方，
"爱情这种东西，强求不来的。有缘分自然会在一起，没缘分就祝福对方。
""听起来很佛系。"我笑了。"那你呢？"他转头看我，"愿意放下吗？"我沉默了很久，
才说："我以为我已经放下了，可是今天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会心动。
""心动不是爱情。"宋瑾言轻声说，"那只是习惯。""习惯？""对，
你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把他当成生活的重心。一旦要失去，就会恐慌。
"他的声音很温柔，"但这不是爱，是依赖。"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许他说得对，
我对方墨轩的感情，更多的是依赖而不是爱。"那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好奇地问。
宋瑾言想了想，说："真正的爱情应该是让你变得更好的力量，而不是让你痛苦的枷锁。
"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我。和方墨轩在一起的这些年，我的确经常感到痛苦和自卑。
我总是在迁就他，在等待他，在为他改变自己。可是真正的爱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谢谢你。"我真诚地对宋瑾言说，"你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不客气。
"他笑得很温暖，"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朋友吗？我看着他温和的侧脸，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人，好像有种魔力，能让我忘掉所有的烦恼。
第四章全国青年音乐大赛的报名开始了。我原本没打算参加，但宋瑾言鼓励我试试。
"你的钢琴技巧这么好，不去比赛太可惜了。"他认真地说，
"而且我觉得你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可是我一个人...""谁说你一个人？
"宋瑾言笑着说，"我陪你一起参加，钢琴和吉他的合奏组。"我心动了，
但又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影响你？你的吉他水平完全可以参加更高级别的比赛。
""影响什么？"他不在意地摆摆手，"我参加比赛又不是为了获奖，是为了享受音乐。
和你合作，我觉得很开心。"最终，我同意了。我们选择的曲目是改编版的《卡农》，
宋瑾言重新编曲，加入了吉他的部分。为了准备比赛，我们几乎每天都在琴房里练习。
宋瑾言很有耐心，每当我弹错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责怪我，而是温和地指出问题所在。
"这里的情感表达可以再丰富一些。"他坐在我身边，"想象你在向心爱的人表白，
那种紧张又甜蜜的感觉。"我照着他的建议去弹，果然感觉不一样了。"就是这样！
"他兴奋地说，"你看，音乐就是要用心去感受。"练习的间隙，我们会聊天。
我发现宋瑾言是个很有趣的人，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总有讲不完的故事。
"你为什么学音乐？"我好奇地问他。"因为音乐救了我的命。"他的表情变得严肃，
"小时候我得过抑郁症，是音乐让我重新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我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经历："现在好了吗？""早就好了。"他笑着说，
"所以我希望用音乐去帮助更多的人，就像它帮助我一样。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他的音乐总能让人感到温暖和治愈。因为他真正理解痛苦，
也真正理解救赎。"那我算不算被你救了的人？"我半开玩笑地说。"你不需要被救。
"宋瑾言认真地看着我，"你只是暂时迷失了方向。现在的你，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他的话让我很感动。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能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和快乐。
不像和方墨轩在一起时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和宋瑾言相处很轻松，很自然。
就在我们专心准备比赛的时候，出了一件意外的事。那天我正在琴房里练琴，
林诗韵突然闯了进来。"慕凌雪，我们需要谈谈。"她的脸色很难看。"有什么好谈的？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你为什么要报名参加全国大赛？"她质问我，
"你明明答应过不会和我竞争的！"我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上次音乐会后，
你不是说要退出吗？"林诗韵越说越激动，"现在你又要参赛，是想和我作对吗？
""林诗韵，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冷静地说，"我从来没有说过要退出比赛。而且，
这是自由报名，我有参加的权利。""可是墨轩已经答应和我一起参赛了！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你这样做，会让他很为难的！""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无关。
"我重新把手放在琴键上，"请你出去，不要影响我练琴。""慕凌雪！
"林诗韵突然冲过来，一把推开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你就是不甘心墨轩选择了我，所以要来捣乱！"我被她推得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形，
怒火一下子冲了上来。"林诗韵，你够了！"我站起来面对她，"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
我做什么都不需要向你汇报！""是吗？"林诗韵冷笑，"那我告诉你，
墨轩永远不会选择你的。你知道为什么吗？""为什么？"我明知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
"因为你太普通了。"林诗韵一字一句地说，"长相普通，家境普通，
连钢琴技巧也只是普通。墨轩是天才，他需要的是能配得上他的女人，
而不是一个从小跟在他身后的小跟班。"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插在我心上。
因为她说的都是事实。我的确很普通，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出众。"怎么不说话了？
"林诗韵得意地笑，"被我说中了吧？"就在这时，琴房的门被推开了。宋瑾言走了进来，
脸色很难看。"够了。"他冷冷地看着林诗韵，"请你离开。""你是谁？凭什么让我离开？
"林诗韵不服气。"我是她的搭档。"宋瑾言走到我身边，"也是她的朋友。
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侮辱她。""搭档？"林诗韵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
"原来你就是那个吉他手？听说你们要一起参赛？""是的。"宋瑾言点点头，"有问题吗？
""没问题。"林诗韵恢复了笑容，"我等着看你们的表演。相信一定会很...有趣。
"她说完就离开了，走到门口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挑衅。
琴房里只剩下我和宋瑾言两个人。"没事吧？"他关心地问我。我摇摇头，
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说得对，我就是很普通。"我哽咽着说，"和她比起来，
我什么都不是。""胡说。"宋瑾言轻轻抱住我，"你是独一无二的慕凌雪，
不是任何人的复制品。"他的怀抱很温暖，让我逐渐冷静下来。
"可是她...""她只是害怕而已。"宋瑾言轻抚着我的头发，"如果她真的有信心，
就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我抬头看他："真的？""当然。"他温柔地擦掉我的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