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长篇其它小说《妻子给我戴帽子,我转身娶别人怎么办男女主角贺铮程彻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摸鱼冠军”所主要讲述的是:程彻撞见姜晚在车库里偷情手里还拎着她点名要的栗子蛋他安静地关掉行车记录舔掉指尖沾的奶三个月小三的断指和出轨视频出现在姜晚的珠宝盒“喜欢我送的周年礼物吗?”程彻捏碎药将抗癌药换成维生“你的好日子才刚开”程彻把车停进自家车库那逼仄的空间金属卷帘门在身后轰隆隆地落隔绝了外面傍晚灰蒙蒙的光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机油、灰尘和橡胶轮胎的沉闷气他熄了火...
程彻撞见姜晚在车库里偷情时,手里还拎着她点名要的栗子蛋糕。
他安静地关掉行车记录仪,舔掉指尖沾的奶油。
三个月后,小三的断指和出轨视频出现在姜晚的珠宝盒里。
“喜欢我送的周年礼物吗?”程彻捏碎药瓶,将抗癌药换成维生素,“你的好日子才刚开始。”
程彻把车停进自家车库那逼仄的空间时,金属卷帘门在身后轰隆隆地落下,隔绝了外面傍晚灰蒙蒙的光线。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混合着机油、灰尘和橡胶轮胎的沉闷气味。他熄了火,却没立刻下车。副驾驶座上,那个印着精致花体字“秋栗坊”的白色纸盒散发出诱人的、暖烘烘的甜香。姜晚下午特意发来语音,声音像掺了蜜糖,黏糊糊地撒娇:“老公,下班一定要记得拐去‘秋栗坊’哦,今天特别想吃他家的栗子泥蛋糕,要刚出炉的,带焦糖脆壳那种。”
他盯着那盒子,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方向盘。手机屏幕还亮着,停留在姜晚最后那条信息上,一个嘟着嘴索吻的卡通猫表情包。七年婚姻,两千多个日夜,日子像温吞水一样流过,没什么惊涛骇浪,却也安稳熨帖。姜晚在城东一家不大不小的画廊做策划,程彻是西城规划局里一个熬资历的工程师,两人薪水加起来足够在这座二线城市供着这套不大不小的房子和一辆代步车,周末逛逛超市,偶尔看场电影,朋友聚会时被调侃一句“模范夫妻”,他也就笑笑,权当默认。生活嘛,不就是这么回事?细水长流,波澜不惊。
引擎的余温渐渐散去,车库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他自己平稳的呼吸声。他解开安全带,拎起那个沉甸甸的、代表着“好丈夫”义务的蛋糕盒,推开了车门。皮鞋踩在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就在他准备绕过车头走向通往一楼的门时,一种极其细微的、被刻意压抑的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车库的寂静。
“嗯…轻点…别在这儿…” 女人急促的喘息,尾音带着钩子,挠得人心痒,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
程彻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血液似乎在瞬间停止了流动,耳膜里嗡嗡作响。那声音…太熟悉了。七年枕边人,每一个呼吸的起伏,每一个音节里细微的情绪,早已刻进骨髓。
不是姜晚,还能是谁?
紧接着,是另一个更低沉、更浑浊的男人声音,带着急不可耐的喘息和粗鲁的占有欲:“怕什么…你老公…不是加班吗?宝贝儿…想死我了…”
声音的来源,就在他那辆银灰色SUV后面,那片光线最昏暗、堆放着几个废旧纸箱和闲置轮胎的角落。那里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凯美瑞,车身在阴影里几乎融为一体。
程彻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像拉满的弓弦。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而巨大的回响。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猛地冲上喉头,又被他死死地咽了回去。他几乎是凭借着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身体贴着冰冷的车体,像一抹没有重量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滑向驾驶座那一侧。
他的手异常稳定,甚至没有一丝颤抖,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没有开顶灯,车内只有仪表盘发出幽微的蓝光。他坐进去,动作轻缓得如同羽毛落地。目光第一时间投向嵌入前挡风玻璃下方的行车记录仪。
小小的屏幕上,画面清晰地映照着车头前方的景象。角度刁钻地捕捉到了车库角落里那辆黑色凯美瑞的侧后方。透过那辆凯美瑞半开的车窗,镜头忠实地记录下了一切:姜晚那头精心打理过的栗色卷发凌乱地铺在副驾驶座椅的头枕上,她闭着眼,脸颊潮红,微张的嘴唇正被一个陌生男人粗暴地啃咬着。姜晚发出一声模糊的呻吟,身体像蛇一样扭动着,非但不是抗拒,更像是迎合。
画面无声,却比最刺耳的噪音更令人窒息。
程彻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死死盯着那方寸屏幕。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他自己的血液在太阳穴里奔流咆哮的声音,震耳欲聋。胃里翻江倒海,那股甜腻的栗子蛋糕味混合着车库里的机油味,变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毒气。
时间仿佛凝固了。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漫长如一个世纪。屏幕上,那对纠缠的男女动作愈发激烈,男人甚至开始试图将姜晚往自己身上拽。姜晚的喘息声透过车窗缝隙,断断续续地飘进来,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程彻的耳膜。
程彻伸出手。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没有去看角落里的真人秀,目光只锁定在记录仪的屏幕上。指尖冰冷,精准地按下了记录仪侧面那个小小的、红色的“停止录制”按钮。
屏幕闪烁了一下,画面定格在男人侧头埋进姜晚颈窝的那一刻。
一切声响似乎都消失了。车库恢复了死寂。
程彻慢慢地、慢慢地靠回驾驶座的椅背。皮革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低下头,目光落在副驾驶座上那个洁白的“秋栗坊”蛋糕盒。盒子上沾了一点棕色的栗子泥,大概是店员打包时不小心蹭上的。
他伸出右手食指,极其缓慢地,探向那点污渍。指尖触碰到冰凉黏腻的栗子泥,然后,他抬起手,将沾着污渍的指尖送到自己唇边。
舌尖探出,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专注和冷静,一点一点,将那冰凉、甜腻、象征着“好丈夫”标签的污渍,舔舐干净。
甜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却激不起一丝愉悦,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的腥甜。
他无声地笑了。嘴角扯开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眼神却像淬了寒冰的深渊,一丝光也透不进去。
引擎盖后面,那令人作呕的喘息和低语还在继续,像背景噪音一样被他自动屏蔽。程彻拿出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点开一个加密相册,里面只有一张照片:他和姜晚的婚纱照。照片上的姜晚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容灿烂明媚,依偎在他身边,眼神里全是依赖和幸福。背景是蔚蓝的海岸线,阳光刺眼。
他的拇指悬在照片上姜晚那张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上,停顿了几秒。然后,指尖向下滑动,毫不犹豫地点下了“删除”。屏幕上弹出一个冰冷的确认框。
确定要删除这张照片吗?
他的手指没有一丝犹豫,按下了“确定”。
照片消失了。相册里一片空白。
程彻关掉手机屏幕,将它随意丢在副驾驶座上,压在那个散发着甜腻气息的蛋糕盒上。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车库顶棚冰冷的白炽灯光透过眼皮,留下一片猩红的残影。胸膛里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在经历了最初的惊涛骇浪后,正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平复下来,变得冰冷、坚硬、缓慢,像一块沉入深海的顽石,带着毁灭一切的重量。
黑暗的车厢里,只有他平稳得可怕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角落里的动静终于平息了。传来窸窸窣窣整理衣服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满足感的调笑声,然后是车门开关声,脚步声朝着通往一楼的内门走去。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格外清晰。
程彻依旧闭着眼,一动不动。直到那扇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他才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沉寂,深不见底,所有激烈的情绪都被压缩到极致,只剩下一种近乎非人的冷静。他推开车门下车,拎起那个已经变得有些碍眼的蛋糕盒,走向通往一楼的门。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门开了。客厅温暖的灯光倾泻出来,带着家的气息,还有饭菜的香味。
“老公?是你回来了吗?”姜晚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来,带着一丝刻意的轻快和不易察觉的紧张,比平时略微高亢了一点,“蛋糕买到了吗?我都等不及了!”
程彻站在玄关的阴影里,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如既往的温和表情,甚至还带着一丝工作后的疲惫。“嗯,买到了。”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任何异样,将蛋糕盒放在玄关柜上,“刚出炉的,还热乎着。路上有点堵。”
他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姜晚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迎出来,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双颊还残留着一丝可疑的、尚未完全褪尽的红晕,嘴唇也比平时更显饱满红润。她自然地伸手想接过蛋糕:“辛苦啦!我做了你爱吃的清蒸鱼,马上就好。”
在她手指即将碰到蛋糕盒的瞬间,程彻的手却更快一步地按在了盒子上。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姜晚的手顿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疑惑和心虚:“怎么了?”
程彻抬眼看向她,目光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让姜晚心头莫名一悸。他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声音温和:“没什么。刚从外面进来,手凉。我先去洗个手。蛋糕…等会儿再吃吧。”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似乎能穿透皮囊,直视她心底最肮脏的秘密,然后才移开,转身走向洗手间。
姜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后,脸上的笑容彻底垮了下来。她低头看着自己精心保养过的手指,指尖微微发颤,心里那股被窥探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她用力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慌乱,转身快步走回厨房,锅铲碰撞在锅沿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洗手间里,水龙头开到最大。冰冷的水流哗哗地冲刷着程彻的双手。他低着头,看着水流在指缝间奔涌,一遍又一遍,用力搓洗着。指甲缝,指关节,手腕…仿佛要洗掉某种看不见的、深入骨髓的污秽。镜子里映出他的脸,苍白,平静,只有那双眼睛深处,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冰冷的黑色漩涡。
他关掉水龙头,扯过毛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每一根手指。水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在洁白的洗手池里晕开小小的水渍。他抬眼,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无声地加深了。
晚餐的气氛有些微妙的凝滞。餐桌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灯光柔和,但空气里却像绷紧了一根无形的弦。
姜晚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拿着筷子,眼神时不时瞟向坐在对面的程彻,又飞快地移开,落在自己碗里的米饭上。她努力想找点话题,声音带着刻意伪装出来的轻快:“今天局里忙吗?我看你比平时晚了一点。”
程彻夹了一筷子清蒸鱼腹部的嫩肉,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着,动作不疾不徐。咽下后,才抬眼看向姜晚,目光平静无波:“还好。快下班时临时接了个电话,市郊那个新区的管网图纸有点小问题,跟设计院那边沟通了一下,耽误了点时间。”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哦…这样啊。”姜晚应了一声,低下头,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粒,“那…解决了吗?”
“嗯,解决了。”程彻简短地回答,又夹了一筷子青菜。他的目光落在姜晚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一只小巧精致的玫瑰金手链,是上个月她生日时,他送的礼物。灯光下,链子闪烁着细碎的光。他忽然开口,声音依旧温和:“这条链子,你戴着挺好看的。”
姜晚猛地一颤,筷子差点没拿稳。她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盖住了手腕上的链子,脸上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是…是吗?谢谢老公,我也很喜欢。”
“喜欢就好。”程彻点点头,目光掠过她明显有些慌乱的动作,不再说话,专注地吃着饭。餐厅里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他平稳的咀嚼声。
姜晚却如坐针毡。程彻越是平静,她心里那股不安就越发强烈。他平时也会夸她,但眼神是温和带笑的,不像现在,平静得让人心慌,那目光深处似乎藏着什么冰冷的东西,让她脊背发凉。她开始怀疑,自己下车库时是不是太匆忙,留下了什么痕迹?口红印?还是…头发?她偷偷打量程彻,试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愤怒或痛苦的端倪,却一无所获。这种可怕的平静,比暴怒更让她恐惧。
晚饭后,姜晚主动收拾碗筷进了厨房,水声哗哗,似乎想用忙碌来掩饰内心的慌乱。程彻则拿着平板电脑,靠在客厅沙发上,随意翻看着新闻。屏幕上光怪陆离的画面在他毫无波澜的眼底掠过。
姜晚洗好碗出来,擦着手,走到沙发边,挨着程彻坐下,身体若有若无地贴向他,带着试探的意味。一股淡淡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古龙水味,混合着她自己常用的香水味,幽幽地钻进程彻的鼻腔。
“老公,”她的声音放得又软又柔,带着刻意的讨好,“累不累?要不要我帮你按按肩膀?” 她的手已经搭上了程彻的肩膀。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他颈侧皮肤的刹那,程彻的身体极其细微地向旁边侧了一下,避开了她的触碰。这个动作幅度很小,快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不用了。”程彻放下平板,站起身,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今天有点累,想早点休息。你看会儿电视吧。”他抬手,极其自然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仿佛真的只是疲惫。
姜晚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看着他走向卧室的背影,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这绝不是她熟悉的程彻!她太了解他了,他性格温吞,脾气好,就算工作压力大,回到家也绝不会这样刻意地疏远她。
难道…他真的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一个可怕的念头攫住了她。她猛地想起自己下车时,好像…好像瞥见了程彻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指示灯是亮着的?当时意乱情迷根本没在意!冷汗瞬间浸透了她的后背。
程彻走进卧室,反手轻轻关上门,但没有锁。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城市的霓虹在远处闪烁,映在他冰冷的瞳孔里,像跳动的鬼火。他能想象到门外姜晚此刻的表情,惊疑、恐惧、拼命回忆试图找出破绽。这正是他想要的。恐惧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生根发芽,日夜啃噬。
他拿出手机,指纹解锁。屏幕的光照亮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点开加密文件夹,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段刚刚同步过来的视频文件,缩略图正是那辆黑色凯美瑞,以及车窗里那不堪入目的画面。文件名被他重新编辑过,只有两个冰冷的字:罪证。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没有点开播放。现在还不到时候。他需要更清晰的猎物信息。他的目光落在视频角落里,那辆黑色凯美瑞模糊的车牌上。几个数字和字母在昏暗的光线下难以完全辨认。
程彻调出手机的专业拍照模式,将视频暂停在车牌最清晰的一帧,然后不断放大、再放大。像素开始变得模糊、噪点增多。他眉头微皱,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着,利用一个专业级的图像处理APP,调整对比度、锐化边缘、降低噪点…几个简单的操作后,那串车牌号虽然依旧有些失真,但已能勉强辨认出来:江A·3L7M8。
他记下车牌,退出图像处理软件,打开了一个鲜少使用的灰色APP图标——一个功能强大的、游走在法律边缘的车辆信息查询工具。这是他几年前参与一个市政交通监控项目时,偶然从一个技术论坛里淘到的“小玩意儿”,据说能绕过一些常规限制,查到更底层的信息。输入车牌号,支付了一笔不菲的虚拟货币“服务费”。
几秒钟后,屏幕上弹出了查询结果:
车牌号:江A·3L7M8
车辆型号:丰田凯美瑞 2019款 2.5G 豪华版
车主姓名:贺铮
身份证号:XXXXXXXXXXXXXX
联系电话:139XXXX6789
住址:江城市滨江区风华苑7栋1203室
工作单位:飞驰建筑工程有限公司项目经理
“贺铮…”程彻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像在咀嚼一块生铁。飞驰建筑工程有限公司…他记得这个名字。西城规划局上个月刚刚审批通过的一个新区道路改造项目,其中一段分包工程的中标单位,似乎就是这家飞驰建工。一个项目经理…呵。
他截屏保存了所有信息。然后,他打开了手机通讯录,指尖在一个备注为“老猫”的名字上停顿了一下。这是他大学时代睡在下铺的兄弟,真名毛志强,现在在市公安局网安支队,职位不高,但路子很野,三教九流都认识一些。更重要的是,老猫这人极其讲义气,而且欠他一个不小的人情——当年老猫家里出事急用钱,是程彻二话不说掏空了积蓄帮他渡过的难关。
程彻拨通了电话。
“喂?彻哥?”电话那头传来老猫爽朗的声音,背景音有点嘈杂,像是在外面,“稀客啊!怎么想起给兄弟打电话了?嫂子查岗查到我这儿了?”他开着玩笑。
“猫子,”程彻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刻意的疲惫和沉重,打断了对方的调侃,“找你帮个忙,私事,有点棘手。”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老猫的声音立刻正经起来:“你说。只要兄弟能办到。”
“帮我查个人。”程彻压低声音,目光扫过紧闭的卧室门,确保姜晚听不到,“叫贺铮,身份证号我发你。在飞驰建筑工程公司当项目经理。我要他的全部底细,越详细越好。重点查查他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经济上的,男女关系上的,或者…跟道上沾边的。”他顿了顿,补充道,“很急。费用好说。”
老猫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掂量:“贺铮?飞驰建工的…行,名字和身份证号发我。彻哥,你…没事吧?听着声音不对。”
“家里出了点事。”程彻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痛苦和愤怒,恰到好处,“这王八蛋…动了我的人。”他没有明说,但这句话蕴含的信息量和情绪,足够老猫这种老江湖瞬间脑补出无数可能——职场倾轧?家人被欺负?或者…更私密的领域?
果然,老猫的声音立刻带上了火气:“操!敢动我彻哥的人?活腻歪了!哥你放心,给我两天…不,一天半!我把他祖坟埋哪儿都给你刨出来!费用?提这个打我脸呢?当年要不是你…”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很清楚。
“谢了,兄弟。回头请你喝酒。”程彻的声音里适时地透出一丝感激。
“跟我还客气!等我消息!”老猫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程彻放下手机,屏幕的光暗了下去。他走到卧室门后,侧耳倾听。客厅里传来电视机播放综艺节目的喧嚣声,但姜晚似乎没什么心思看,声音被调得很低。他能想象她此刻一定坐立不安,反复回想车库的细节,揣测他的态度。
一丝冰冷的笑意爬上程彻的嘴角。他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她,让她在未知的惩罚面前日夜煎熬。至于那个贺铮…程彻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那个名字上,眼神锐利如刀锋。
项目经理?工程…程彻的脑子里,一个模糊的计划轮廓,在冰冷刺骨的恨意驱动下,开始缓慢而清晰地浮现。他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出了西城新区道路改造项目的电子版规划图纸。作为规划局负责市政管网审核的工程师,他有完整的项目权限。他的目光落在图纸上标注为“飞驰建工承建”的那一段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报复的齿轮,在这一刻,带着森然的寒意,悄然转动了第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