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苏晚，你收拾行李干什么？"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站在卧室门口的男人。
三年婚姻，我第一次在沈慕言脸上看到这样复杂的表情——既有愧疚，又有不舍，
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沈慕言，我们离婚吧。"我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苏晚，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的初恋情人回国了？
解释你昨晚没回家是去机场接她？还是解释你刚才在楼下和她拥抱的画面？"我轻笑一声，
继续往行李箱里放衣服。其实我都看见了，从二楼的窗户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叫林诗雨的女人，他心里的白月光，终于从国外回来了。
沈慕言的脸色更难看了："苏晚，诗雨她只是朋友......""朋友？
"我拿起梳妆台上的一张照片，那是我们的结婚照，"沈慕言，你觉得我傻吗？
朋友会让你三年来每年都在她生日那天失魂落魄？
朋友会让你把我们的婚房布置成她喜欢的风格？朋友会让你在梦中喊她的名字？"每说一句，
沈慕言的脸色就白一分。"我......我没有......""你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我将结婚照扔进垃圾桶，"既然她回来了，你们就好好在一起吧。我，不奉陪了。"说完，
我拉上行李箱，准备离开。沈慕言急忙拦住我："苏晚，你别闹！我们是夫妻，
你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要离婚！"小事？我看着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
突然觉得陌生得可怕。"沈慕言，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他茫然地摇头。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我笑了，笑得心如刀割，"而你，去接你的白月光了。
"沈慕言脸色瞬间惨白，显然忘记了这个日子。"苏晚，
我......我忘记了......""是啊，你忘记了。就像你忘记我的生日，
忘记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忘记我喜欢什么颜色。"我深吸一口气，"沈慕言，在你心里，
我从来都不重要，不是吗？"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无话可说。
楼下传来女人清脆的声音："慕言哥哥，你在楼上吗？"林诗雨。我看向沈慕言，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期待？"去吧，你的白月光在等你。
"我绕过他走向门口，"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就什么时候签字。
""苏晚！"沈慕言急忙追上来，"你不能走！你是我妻子！""妻子？"我回头看着他，
"沈慕言，这三年里，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妻子？我在你眼里，
不过是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而已。现在你的真爱回来了，我这个替代品也该退场了。"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下楼。客厅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她有着精致的五官，
优雅的气质，确实是那种让男人念念不忘的类型。看到我拖着行李箱下来，林诗雨站起身，
脸上带着完美的微笑："你好，我是林诗雨，慕言的......""我知道你是谁。
"我打断她，"林小姐，恭喜你，你想要的男人，现在是你的了。
"林诗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得这么直接。沈慕言从楼上追下来："苏晚，
你不要胡说！""胡说？"我冷笑，"沈慕言，你敢说你对林诗雨没有感情？
你敢说如果她不出国，你会娶我？"沈慕言哑口无言。林诗雨这时候开口了，
声音轻柔得像羽毛："苏小姐，你误会了，我和慕言只是朋友......""朋友？
"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林小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心里想什么，我们都清楚。
既然你回来了，就好好争取吧。我，退出。"说完，我走向门口。"苏晚！
"沈慕言想要追上来。"慕言哥哥，让她走吧。"林诗雨轻声说道，"既然苏小姐觉得累了，
就让她休息一下。"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林诗雨正拉着沈慕言的袖子，
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而沈慕言，看着她的眼神里有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三年了，
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我笑了，笑得释然。推开门，阳光洒在身上，
我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离开沈家，我没有回娘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恭喜苏小姐，
您怀孕了，而且是双胞胎。"医生笑着把检查报告递给我。我看着报告单上的数字，
心情复杂。怀孕了，还是双胞胎。如果是昨天知道这个消息，我会多么开心。
可是现在......我摸了摸还没有显怀的肚子，轻声说道："宝宝，妈妈会保护你们的。
"从医院出来，我直接去了机场。既然沈慕言选择了他的白月光，
那我也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登机前，我给沈慕言发了一条短信：离婚协议在书房抽屉里，
签好字寄给我的律师。还有，谢谢你这三年的照顾。发完短信，我关了手机，
登上了飞往英国的航班。沈慕言，再见。这一次，我是真的走了。第二章三个月后，伦敦。
"Miss Su，您的身体状况很好，两个宝宝也很健康。
"金发碧眼的医生用流利的英语对我说道。"谢谢。"我点点头，
摸了摸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三个月了，我在伦敦的生活逐渐稳定下来。租了一套小公寓，
找了一份翻译的工作，虽然不算富裕，但也衣食无忧。最重要的是，我重新找回了自己。
"苏晚！"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回头，看到了我的大学室友张怡然。
她现在在伦敦一家投资公司工作，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朋友。"怡然。"我笑着和她拥抱。
"产检怎么样？宝宝们还好吗？"张怡然关心地问道。"都很好。"我拍了拍肚子，
"医生说再过几个月就能知道性别了。""那太好了！"张怡然兴奋地说，"不过苏晚，
你真的决定不告诉他们的爸爸吗？"我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
我不会用孩子去绑架任何人。
"张怡然叹了口气："可是孩子们有权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等他们长大了，
如果他们想知道，我会告诉他们的。"我坚定地说，"但现在，我只想好好抚养他们长大。
"回到公寓，我打开电脑，查看今天的工作邮件。突然，
一个熟悉的邮箱地址出现在收件箱里。沈慕言。我的手指停在鼠标上，犹豫了一下，
还是点开了邮件。苏晚，你在哪里？我找了你三个月了。离婚协议我不会签的，
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诗雨已经回美国了，我送她走的。回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我看着这封邮件，心里五味杂陈。三个月了，他才想起来找我？而且还是在送走林诗雨之后？
我冷笑一声，直接把邮件删除了。太晚了，沈慕言。晚上，我正在做胎教的时候，
手机突然响了。一个陌生的英国号码。"喂？""苏晚，是我。
"沈慕言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我愣住了："你......你怎么会有这个号码？
""我托人查的。"沈慕言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苏晚，你在伦敦？"我没有回答。
"我马上订机票过去找你。""不要。"我冷冷地说，"沈慕言，
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有！"沈慕言激动地说，"苏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这三个月来，我每天都在后悔。诗雨她......""够了！"我打断他，"沈慕言，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想要就要，想放弃就放弃？我不是你的玩具！
""我没有把你当玩具......""是吗？"我讽刺地笑了，"那你告诉我，
当初你为什么娶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是因为我很乖很听话，很适合当妻子，对吗？
"我继续说道，"是因为林诗雨出国了，你需要一个人陪伴，对吗？
""苏晚......""沈慕言，我告诉你，我苏晚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你的白月光走了你就想起我，她回来了你就抛弃我。你觉得我会一直等着你吗？
""我知道我错了......""错了？"我冷笑，"沈慕言，有些错误是不能被原谅的。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修复。""那你想怎么样？"沈慕言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我要你签离婚协议书。"我坚定地说，
"然后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不可能！"沈慕言激动地说，"苏晚，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会放你走的！""那就法院见。"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挂了电话，
我的手还在颤抖。三年的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但是，有些路一旦走错了，
就再也回不了头。我摸了摸肚子，轻声说道："宝贝们，妈妈会保护你们的，
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第二天，张怡然打电话给我。"苏晚，出大事了！
"她的声音很急，"你快上网看看，沈慕言在微博上发声明了！"我皱了皱眉，打开微博。
沈慕言的微博置顶是一条刚刚发布的声明：苏晚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我永远不会同意离婚。如果有人试图伤害她，我沈慕言绝不会放过他们。苏晚，回来吧，
我等你。下面已经有数万条评论，大部分都在猜测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气得手都在抖。
沈慕言这是在做什么？道德绑架吗？正在这时，门铃响了。我透过猫眼一看，差点没被吓死。
门外站着的，赫然是沈慕言！他居然真的飞到伦敦来了！"苏晚，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沈慕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靠在门上，心跳如鼓。"苏晚，我们谈谈好吗？
"沈慕言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我隔着门说道。"有的。"沈慕言说，"关于我们的过去，关于我的错误，
关于......我们的未来。"未来？我苦笑一声。我们还有未来吗？
第三章门外的沈慕言依然在坚持。"苏晚，你不开门，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我透过猫眼看着他憔悴的面容，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这三个月，他瘦了很多，
胡子拉碴的，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精英男士的形象。"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我靠着门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沈慕言说完，真的在门外坐了下来。
我看着他坐在地上的样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个小时过去了，沈慕言还在门外。
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还在。到了晚上八点，我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打开门，看着坐在地上的沈慕言。他一看到我，立刻站了起来，
眼中闪过惊喜："苏晚......"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沈慕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颤抖着问："你......你怀孕了？
"我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肚子，没有回答。"孩子是谁的？"沈慕言的声音很低，
但我能听出其中的愤怒和嫉妒。我冷笑一声："关你什么事？""关我什么事？
"沈慕言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苏晚，我们才分开三个月，你就......""放开我！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沈慕言，你凭什么质问我？你和林诗雨在一起的时候，
有想过我的感受吗？""我没有和诗雨在一起！"沈慕言急忙解释，"我送她回美国了，
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吗？"我讽刺地笑了，"那她在我们家住了三个月是怎么回事？
"沈慕言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有朋友看到了。"我看着他震惊的表情，
"沈慕言，你以为我离开之后就不会知道任何消息吗？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傻吗？
"沈慕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苏晚，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和她同居了三个月？解释你们一起出入各种场合？还是解释你们在家里恩爱的样子？
""没有！"沈慕言激动地说，"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她只是住在客房......""住在客房？"我冷笑，"沈慕言，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沈慕言看着我的表情，突然沮丧地低下了头："苏晚，我承认，我确实犯了错误。
但是我和诗雨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对她......我对她已经没有感觉了。
""没有感觉？"我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沈慕言，那是你的白月光！
你为了她连结婚纪念日都能忘记！""我错了！"沈慕言突然跪了下来，"苏晚，
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忘记我们的纪念日，我不应该让诗雨住在我们家，
我不应该......"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慕言，我的心一阵酸涩。但是，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挽回了。"沈慕言，起来吧。"我淡淡地说，
"跪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沈慕言抬头看着我，眼中满含泪水："苏晚，
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以后我会好好对你，
我会把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太晚了。"我摇了摇头，"沈慕言，
有些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了。""不！"沈慕言激动地站起来，"苏晚，我不相信！
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看着他那双红红的眼睛，
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恶意的快感。"是一个很好的男人。"我故意说道，"他很爱我，
也很爱这个孩子。"沈慕言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是谁？""你不认识。"我冷冷地说，
"沈慕言，你没有资格问这些。""我没有资格？"沈慕言愤怒地看着我，"苏晚，
你还是我的妻子！""妻子？"我嘲讽地笑了，"沈慕言，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妻子？
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一个保姆而已！""不是的......""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我转身走向房间，"沈慕言，离婚协议书我已经让律师重新起草了，
这次我会直接起诉离婚。""苏晚！"沈慕言想要跟过来。我回头看着他，
眼神冰冷："你最好不要跟过来，否则我会报警。"沈慕言停下了脚步，看着我的背影，
眼中满是绝望。回到房间，我靠着门，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其实，
刚才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心还是会疼的。毕竟是三年的感情，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但是，我不能心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我自己。摸了摸肚子，
我轻声说道："宝贝们，妈妈会保护你们的。"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发现沈慕言还在门外。
他就坐在走廊里，身上还披着昨天的外套，看起来一夜没睡。"你疯了吗？"我打开门，
看着他憔悴的样子，"沈慕言，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沈慕言抬头看着我，
眼中满是血丝："苏晚，我不会放弃的。""随便你。"我冷冷地说，
"但是你别影响到邻居。"说完，我就出门上班了。一整天，我都在想着沈慕言的事情。
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我不能心软。晚上回家，沈慕言还在门外，不过他换了一身衣服，
看起来稍微精神一些。"你去哪里洗漱的？"我问道。"楼下有个酒店。"沈慕言说，
"苏晚，我们能谈谈吗？"我看了看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进来吧。
"沈慕言跟着我进了房间，看着简陋的家具，他皱了皱眉："苏晚，
你为什么要住这么简陋的地方？""这里挺好的。"我坐在沙发上，"说吧，你想谈什么？
"沈慕言在我对面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苏晚，我想知道，
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吗？"我看着他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心里一阵挣扎。
这两个孩子确实是他的，但是......"不是。"我最终还是说了谎。
沈慕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也摇晃了一下，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但是我不能心软，绝对不能。
第四章沈慕言沉默了很久，最后缓缓开口："苏晚，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我都愿意抚养他。"我愣住了，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为什么？"我问道。
"因为这是你的孩子。"沈慕言看着我，眼中满是真诚，"苏晚，我爱你，
我愿意接受关于你的一切。"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说他爱我。三年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说这三个字。但是，太晚了。"沈慕言，你知道吗？"我苦笑着说，
"三年前，如果你对我说这句话，我会有多高兴。但是现在......""现在怎么样？
"沈慕言紧张地问道。"现在我只觉得讽刺。"我看着他，"沈慕言，
你是在失去我之后才意识到爱我的吗？这算什么？补偿心理？还是占有欲？
"沈慕言的脸色变得苍白："苏晚，我......""你什么？"我打断他，
"你说你爱我，那你告诉我，我喜欢什么？我讨厌什么？我的梦想是什么？
"沈慕言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不知道，对吗？"我冷笑，
"沈慕言，你连我喜欢什么颜色都不知道，你说你爱我？
""我......我可以了解......""了解？"我站起身，"沈慕言，
爱情不是一道数学题，不是你想了解就能了解的。真正的爱，是不需要了解的，
是发自内心的关注和在意。"沈慕言沉默了。"你对林诗雨就是这样的爱。"我继续说道，
"你知道她喜欢白色，所以把房子装修成白色；你知道她喜欢茉莉花，
所以在阳台种满了茉莉花；你知道她的生日，她的喜好，她的一切。"每说一句，
沈慕言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而我呢？"我自嘲地笑了，"我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三年，
可是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一样东西是按照我的喜好布置的。""苏晚......""算了。
"我摆了摆手，"说这些有什么用？沈慕言，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为什么回不去？
"沈慕言激动地站起来，"苏晚，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但是我可以改！
我可以重新了解你，重新爱你！""重新爱我？"我看着他，"沈慕言，
你觉得爱情是游戏吗？可以重新开始，可以存档读档？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冷冷地看着他，"你是想说，
现在林诗雨走了，你想起我的好了，所以想要我回去继续当你的妻子？
"沈慕言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沈慕言，我苏晚不是任何人的备胎。"我坚定地说，
"既然当初你选择了她，现在就不要后悔。""我没有选择她！"沈慕言急忙解释，"苏晚，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和诗雨在一起！""是吗？"我讽刺地笑了，"那你告诉我，
当她回来的那天，如果她说想和你在一起，你会拒绝吗？"沈慕言愣住了。"你不会拒绝，
对吗？"我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沈慕言，
你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苏晚，我......""你不用解释了。"我摇了摇头，
"沈慕言，我们真的结束了。"沈慕言看着我决绝的表情，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样，
跌坐在沙发上。"苏晚，如果......如果我当初没有让诗雨住在我们家，
如果我没有忘记我们的纪念日，
如果我早一点意识到我对你的感情......""没有如果。"我打断他，"沈慕言，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沈慕言抬头看着我，眼中满含绝望："那你告诉我，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签离婚协议书。"我毫不犹豫地说，
"然后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不可能！"沈慕言激动地站起来，"苏晚，
我绝对不会签离婚协议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那就法院见。"我冷冷地说，
"我已经委托律师起诉离婚了。"沈慕言的脸色变得铁青："你以为法院会判决我们离婚吗？
我们没有原则性的问题！""没有原则性问题？"我冷笑，"沈慕言，
感情破裂难道不是原则性问题吗？""我们的感情没有破裂！""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我看着他，"沈慕言，你以为法官是傻子吗？你让别的女人住在我们的婚房里三个月，
这难道不是感情破裂的证据吗？"沈慕言被我说得哑口无言。
"而且......"我顿了一下，"我现在怀着别人的孩子，这难道还不够吗？
"听到这句话，沈慕言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苏晚，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他看着我，
眼中满是痛苦，"难道我们三年的感情真的一点都不值得吗？""感情？"我苦笑，
"沈慕言，我们有过感情吗？这三年里，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保姆？还是生育工具？
""我没有......""你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我转身走向卧室，"沈慕言，
你走吧。我累了，不想再和你纠缠了。""苏晚！"沈慕言想要跟过来。"你再不走，
我就报警了。"我回头看着他，眼神冰冷。沈慕言停下了脚步，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我靠在墙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沈慕言，
如果你早一点意识到这些，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但是，没有如果。
第五章沈慕言走后，我以为他会放弃，但是第二天，他又出现在我的公司楼下。"苏晚。
"他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茉莉花，看到我时，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我看着那束花，
心里五味杂陈。茉莉花，林诗雨最喜欢的花。"拿错了吧？"我冷冷地说，
"茉莉花是林诗雨喜欢的，不是我。"沈慕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低头看着手中的花，
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拿错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沈慕言，
你看到了吗？"我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悲哀，"这就是我说的，
你根本不了解我。你潜意识里想到的，还是她。"沈慕言想要解释什么，但是我已经走开了。
从那天开始，沈慕言每天都会出现在我公司楼下等我。有时候是捧着花，
有时候是拿着我爱吃的甜品，有时候就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同事们都开始好奇，
纷纷问我这个男人是谁。"苏晚，那个男人每天都在楼下等你，看起来很深情的样子啊。
"我的同事Lisa好奇地问道。"没什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淡淡地说。但是心里，
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一个月过去了，沈慕言依然没有放弃。这天，张怡然打电话给我。
"苏晚，你在网上看到了吗？沈慕言接受采访了！""什么采访？"我皱了皱眉。
"你快上网看看！"我打开手机，搜索沈慕言的名字，果然看到了一个采访视频。
视频里的沈慕言看起来很憔悴，但是眼神很坚定。记者问："沈总，
据说您最近一直在追求一位女士，能透露一下是什么情况吗？"沈慕言看着镜头，
缓缓开口："她是我的妻子，我们因为我的错误产生了误会。我现在只想让她知道，我爱她，
我愿意为了她改变一切。"记者继续问："那您觉得您的努力会成功吗？""我不知道。
"沈慕言摇了摇头，"但是我不会放弃。就算她永远不原谅我，我也会一直等下去。
"看完这个视频，我的心情很复杂。沈慕言这是在做什么？想要用媒体的力量来感动我吗？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开门一看，是一个快递员。"苏小姐，您的快递。"我接过快递，
发现是一个很精美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条项链，还有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苏晚，
这是你18岁生日时说过想要的项链，我记住了。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沈慕言
我拿着这条项链，手都在颤抖。这条项链，我确实说过想要。那是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我们路过一家珠宝店，我随口说了一句觉得这条项链很漂亮。我以为他早就忘记了，
没想到他居然记得，而且还买下来了。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把项链放回盒子里，
决定明天还给他。第二天，我下班后在公司楼下看到了沈慕言。"这个还给你。
"我把盒子递给他。沈慕言看着盒子，没有接："苏晚，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不喜欢不重要。"我说，"沈慕言，你这样做没有意义。""对我有意义。
"沈慕言看着我，"苏晚，我想补偿你。""补偿？"我冷笑，"沈慕言，感情不是买卖，
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买个礼物就能补偿的。""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沈慕言的声音里带着绝望。我看着他那双通红的眼睛，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心疼。
但是我不能心软。"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平静地说，"签离婚协议书，
然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说完，我转身就走。"苏晚！"沈慕言在身后喊我，
"我不会放弃的！"我没有回头，但是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沈慕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