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悦小说 其他类型 来到八年后,我竟是权臣的白月光姜婠谢知行小说
来到八年后,我竟是权臣的白月光姜婠谢知行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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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咩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婠谢知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来到八年后,我竟是权臣的白月光姜婠谢知行小说》,由网络作家“咩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月嘴角一抽,更一言难尽了。夫人以前问起相爷,都是一口一个‘那个人’的,连名字都不乐意叫。难听点的时候,都称‘那个人渣’、‘那个禽兽’、‘那个恶心的人’等等,反正没有一个好的。现在竟然称‘夫君’?!肯定是憋着坏了。“......您今早上跟相爷闹了一场后急火攻心昏迷,相爷确定您没事后就离府了。”“那他何时回来?”“每次您和相爷争执吵架,都说不想再见到他,相爷都会起码半个月不回府的。”半个月不回来?也好,让她缓缓,弄清楚怎么回事,不然眼下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丈夫。她刚想继续旁敲侧击一下,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呀?姑娘你醒了啊?”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进来,是她的另一个侍女玉溪。玉溪上前来一把扯起容月,如临大敌。“容月,你是不是又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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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月嘴角一抽,更一言难尽了。
夫人以前问起相爷,都是一口一个‘那个人’的,连名字都不乐意叫。
难听点的时候,都称‘那个人渣’、‘那个禽兽’、‘那个恶心的人’等等,反正没有一个好的。
现在竟然称‘夫君’?!
肯定是憋着坏了。
“......您今早上跟相爷闹了一场后急火攻心昏迷,相爷确定您没事后就离府了。”
“那他何时回来?”
“每次您和相爷争执吵架,都说不想再见到他,相爷都会起码半个月不回府的。”
半个月不回来?
也好,让她缓缓,弄清楚怎么回事,不然眼下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丈夫。
她刚想继续旁敲侧击一下,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
“呀?姑娘你醒了啊?”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进来,是她的另一个侍女玉溪。
玉溪上前来一把扯起容月,如临大敌。
“容月,你是不是又趁我不在跟姑娘胡说八道劝着劝那的?你还真是不知死活,这里不需要你了,还不快出去,正好去让人给姑娘传膳,准备洗漱之物。”
容月被她甩开踉跄了一下,似乎有点怕玉溪,看了一眼姜婠就匆匆出去了。
姜婠不明所以,这跋扈欺人的是她的侍女玉溪?竟都能做她的主,欺负同等级的容月了?
玉溪赶走了容月,转身直接坐在姜婠身边,毫无尊卑。
“姑娘,刚才奴婢出去见了一趟景将军,说你为他和那个姓谢的闹了一场昏迷了,景将军很担心你,约你未申时中在净月楼见一面。”
和容月称她为夫人不同,她称自己为姑娘,说话的口吻没大没小,还称谢知行这个相爷为‘姓谢的’,极度不屑。
好生没规矩。
“姑娘,你怎么不说话?还是这个反应?要去见景将军了呢,你不高兴吗?”
姜婠试探道:“我该高兴?”
玉溪皱眉道:“你不是恨不得日日都去见景将军么?”
这......
她都嫁给谢知行了,还有孩子了,还和景来这样牵扯?
这八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奴婢伺候姑娘你梳妆,就穿戴将军说姑娘穿着好看的衣裳,戴着将军送的头饰,将军喜欢姑娘这样。”
不等姜婠说话,她就自顾去准备姜婠的衣饰了,那乐滋滋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她去见情郎。
姜婠:“?”
她都成亲了, 还穿戴前未婚夫喜欢的衣饰去和前未婚夫私会,这会不会太明目张胆了?她现在都这样不知廉耻了?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婢女这截然不同的态度情况,也不知道哪个可信,姜婠决定静观其变。
先去见见活着的景来,了却心里的挂念,说不定还能从景来那里探出什么来。
梳洗穿戴好,吃了点东西,姜婠就和玉溪以她心情不好要出去走走为由出府,去了净月楼。
一座高大雅致的茶楼。
姜婠和景来,一个是侯府嫡女,一个是将军府的少将军,虽不算青梅竹马,却也年少相识定亲,两心相悦的。
她十五岁那年西境有战事,景来要随军出征,她义无反顾与之定亲,定亲第二日送他出征。
就在几个月后传回消息,景来带一队人去奇袭敌营被反杀,一个都没回来,说是多半回不来了,她才病倒了。
不复记忆中的少年英气,现在的景来二十多岁了,一身软甲发冠高束,魁梧高大气宇不凡,年岁在他身上更添几分稳重。
曾经牵肠挂肚,且为之死讯伤心欲绝的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她却已经另嫁他人有了孩子,姜婠心情复杂极了。
可她正心情复杂着,景来冲了上来,拉着她就一脸情切道:“绾绾,听说你被谢知行欺负气晕了?他怎能这样狠心对你?真是委屈你了。”
嗯?
据她从容月的话中所知,这次的事情是她要给景来谋军权,跟谢知行闹,谢知行不答应才把自己给气晕了吧。
怎么能怪谢知行狠心?
而且,这件事景来作为原本的‘既得利益者’,似乎是最没资格怪谢知行的吧。
姜婠复杂的心境淡去一些,撤了手后退一步。
“这次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也不能怪他。”
景来没想到往日见到自己总喜欢靠近撒娇哭诉的姜婠,今日会抽手退后,还说这样的话,震惊极了。
“绾绾,你这是怎么了?竟然说不怪他?你以前总说他欠你的,什么都是他的错,如今怎的还为他说话了?”
她这样不讲道理?
还有,谢知行欠她的?什么意思?
姜婠正要问,门口传来玉溪惊慌的声音:“相爷您怎么来了?是来找姑......夫人的么?奴婢进去通禀......”
“不必。”
男人清冷得没有感情的声音打断了玉溪的话。
姜婠和景来齐齐变脸,景来下意识冲向窗户那边要逃走,但来不及了。
雅间的门被用力推开,屋内呆愣的姜婠和逃走未遂的景来,被门口的人一览无遗。
谢知行生得面若冠玉,身形颀长,一身玄青色的锦袍,发冠高束,当年京城有名的皎皎君子,如今历经八年岁月沉淀,更显冷峻逼人。
对上谢知行那冰冷彻骨的目光,姜婠心跳漏了一拍,脑子也嗡了一声。
她这是和前未婚夫私会被丈夫捉奸了么?
娘啊,这下可怎么办啊?!
还不等姜婠想好怎么办。
谢知行已经迈步进来,一个眼神都没给尬在姜婠侧后方的景来,冷眼看盯着姜婠。
姜婠以前就怕他,觉得这个人不苟言笑的不好相与,得敬而远之才行,对着八年的事情一无所知,如今也本能的怕。
她后退一步勉强道:“你......你怎么来了?”
她难得这样,很像是心虚。

玉溪咬了咬牙:“姑娘,你真的不在意将军了么?奴婢不明白,你为何突然这样对将军?刚才将军因为您突然对他那样,可难过了,奴婢瞧着都不忍心。”
这话,听着像是控诉姜婠对景来的绝情冷漠。
姜婠越发不悦道:“玉溪,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的侍女,不是景来的。”
玉溪僵了僵。
“以前我犯蠢在意他,你向着他无可厚非,如今我说了要和他断了,不在意他了,你再向着他质疑我,便是本末倒置不懂规矩了。”
她瞥向玉溪淡声道:“你若那么向着他,连我的话都不当回事,连本分规矩都忘了,要不我把你送给他,做他的侍女去?”
玉溪脸色一变,急忙低头告罪:“奴婢知错了,还以为您那些话是说着玩的,以后绝不敢再不当回事,夫人您别生气。”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也是因为她这些年犯蠢造作影响了玉溪的态度,现在玉溪一时间改不过来,姜婠也不好追究。
“下去好好调整反省吧,让容月来伺候。”
玉溪应声,转身出去时,咬着牙,面上眼底尽是恼恨。
姜婠竟然真的变心了,这样背叛伤害将军!
贱人!。
第二日,姜婠又去明政院找谢知行,依旧见不到,直到下午才得知谢知行一早离京了。
平城驻军的军营出了些事,他去处理了,得几日才能回来。
人见不到了,也总不好追去平城,姜婠只能先偃旗息鼓,等他回来再继续。
孩子不能接触,丈夫离京了见不到,只能先挽回一下别的。
托腮思索了一阵,姜婠就吩咐道:“容月,你准备准备,明日我要回一趟姜家。”
按照容月之前说的那些,她为了景来弄得自己众叛亲离,肯定和娘家也关系不好,那可不成。
容月闻言,见鬼似的,惊忙道:“夫人要回姜家?您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足姜家了么?”
哈?
姜婠傻眼了,“我说过这种话?”
容月一言难尽的样子,夫人怎么回事?突然变了个人就算,自己的话也忘了?
“是啊夫人,您忘了?侯爷和夫人还有世子再三劝您不要和景将军纠缠,好好和相爷过,好好对两个孩子,让您安守妇道,您不听,还说......”
“还说......什么?”
“......说侯爷和夫人为攀附谢家不顾您的意愿,说世子为了前程卖妹求荣,已经和家里闹翻了,都断绝关系了,您说此生不会再踏足姜家。”
轰!
容月的话,雷劈一样砸在姜婠的心头,她脑袋嗡嗡的。
她她她她......她疯了么?
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男人跟家里闹成这样?何况还是景来这样一个为了娶郡主舍弃她的负心汉。
姜婠虽不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却也深受宠爱,她和爹娘哥哥的关系一直都很亲近的,无法想象,也不能理解,她会做这种蠢事,为一个男人这样伤他们的心。
“我是被下蛊了还是被下降头了?”
姜婠捂脸呢喃,想哭的心达到了极点。
好想掐死自己啊。
这八年的她做的什么孽啊,为什么让八年前的她来面对这些‘腥风血雨’?
深吸口气,姜婠坚持道:“我以前是犯蠢,但是现在醒悟了,我是姜家的女儿,怎么可能真的不回去?你准备准备,还是得回去,不论如何都会求得爹娘和哥哥的原谅。”
容月欣喜道:“夫人能想得明白就好,其实侯爷他们都是疼您的,您只要肯改,他们定会原谅您。”
容月急忙去准备,却在门外撞上玉溪。
玉溪把她扯到一边的廊下,一脸阴郁的质问:“你这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做什么去?姑娘又吩咐你什么了?”
容月这几年被玉溪压制多了,本能的有些怕她,笑容一收,低头道:“夫人让我去选些礼品,明早要回姜家看望侯爷夫人他们。”
玉溪脸色一变,姜婠竟然还要回姜家?!怎么可能!
玉溪逼近,咬牙问:“你到底和姑娘说了什么?她为何突然变了?”
容月道:“我没有和夫人说什么,是夫人自己想明白了。”
玉溪可不信,姜婠这几年被她和将军双管齐下的想尽法子忽悠撺掇,脑子早已经没了,死心塌地又一根筋的向着将军,那股执拗劲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怎么可能说想明白就想明白?
仔细想想,自从那日昏迷醒来,不知道容月和姜婠说了什么,那之后姜婠就开始不对劲了,对将军的态度就变了。
玉溪咬牙切齿的警告道:“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姑娘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才让她突然变成这样的,我绝不饶你,等姑娘什么时候清醒了,她也不会饶了你的。”
话落,推开她,玉溪窝着火离去。
容月腿有点软,咬了咬牙撑住,去给姜婠准备明日回娘家的事情。
姜婠并不知道这一出,容月没多说。
第二日,吃过早膳,回娘家。
回到姜家门口,姜府门口的护卫见到是她,震惊之后门都不让进。
不仅是她扬言要和娘家断绝关系,娘家也不要她了,特意吩咐了府中看门的护卫,门都不让她进去。
姜婠心酸至极,对这八年蠢出天际的自己恼恨得不行。
她怎么能和家里闹成这样?她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一步步变得这样不可理喻。
既然不让进,她不好强闯,就让人去禀报了。
闻讯而来的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姜致远,原本很疼爱她的。
然而如今,姜致远俊朗的面上,满是嘲讽和憎恶,深深刺痛着姜婠的心。
明明就在两天前,知道她因为景来的噩耗病了,大哥心疼又着急,一个劲的宽慰她哄她宽心,为她生病而落泪,守在她病榻前不眠不休。
而今,却用这样裹着刀锋的目光看她。
“护卫禀报说是你来了,我还以为他是胡诌,竟然真的是你,怎么?不是说即便死在外面也不会再踏足姜家?现在是来做什么?”
这些话,也像刀子一样插在她心口,密密麻麻的都是疼痛,姜婠抬手捂着心口喘不过气来,也红了眼。
“大哥......”

在姜家受到的打击太大,姜婠萎靡了一天一夜,躲在房里哭了好几次,第二日就打起精神了。
她不能泄气,不能知难而退。
正吃着午膳,她盯着桌上自己喜欢的菜肴发呆一阵,问布菜的容月:“容月,你比较熟悉两个孩子,可知道他们都喜欢吃什么?”
“夫人问这个做什么?”
“问你就说。”
容月道:“小公子没什么喜欢吃的,他有什么吃什么,从不挑食,小小姐喜欢吃甜的糕点,金晟斋的糕点她都喜欢,尤其是那道最有名的桂花糕,您以前也喜欢的。”
金晟斋是京城最大的酒楼,里面有几十种糕点,以桂花糕最有名,不知道是什么秘制手法,外面的人怎么都做不出里面的那个味儿。
姜婠以前喜欢吃,没想到她女儿也喜欢啊。
只不过不好买,金晟斋的糕点都是有定数的,每日每种只有十份,得一早去守着排队,卖完就没了。
“明早我们去排队买。”
容月讶异道:“夫人要亲自去么?可得天不亮就起来,早早去才行, 不如还是奴婢去吧,您就别亲自去了。”
姜婠摇头,坚持道:“不行,给孩子买的,我得亲自去,那是我为娘的心意。”
容月欣然一笑,“夫人有此心也好。”
第二日,天没亮姜婠就起来,带着容月出门去了金晟斋,排队买了一份桂花糕。
她也喜欢吃,想买两盒的,但是金晟斋限购,只能买一份。
紧着孩子吧。
买回来后,姜婠想亲自送去的,但是想到谢老太君勒令她不许去接触孩子,为免多生事端,又怕亲自去了东西送不到孩子手上,她就只能让容月去一趟。
知道容月和玉溪不一样,她没有坏心,还向着两个孩子,所以两个孩子那边,容月是可以接近的,以前也偶尔亲自做些东西给孩子送去,问题不大。
容月回来后,笑着和姜婠道:“小小姐可喜欢了,知道是夫人一早亲自去排队买的,也很是欣喜。”
姜婠怔怔道:“她知道是我买的,也高兴?”
容月道:“是啊,小小姐其实对夫人的不满没那么强烈,一直都想亲近夫人的,夫人如果真的想要挽回,可以从小小姐那里入手。”
姜婠想起她醒来那日的事情,似乎真的是。
女儿怕她,但是却很想亲近她,这才趁着她昏迷偷偷来看她亲近她,比起冷淡怨憎的儿子,女儿确实是个切入点。
姜婠立刻看到了希望,正想多问问女儿的喜好,进一步投其所好,外面传来动静。
不等姜婠让容月出去看怎么回事,谢老太君身边的心腹嬷嬷怒冲冲对的进来了,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姜婠见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李嬷嬷?你来做什么?”
“四夫人,十一小姐吃了你让人送去的桂花糕,已经中毒了,你竟然敢毒害自己的女儿,老太君让我来押你过去问罪!”
“什么?!”
姜婠大惊,赶紧前往孩子居住的院子,一路上都想不通,她亲自去买,让容月送给孩子的桂花糕,怎么可能会有毒?
可到了之后,看到谢瑾确实是中毒躺在床上昏迷着,小脸煞白,嘴上紫红色,府医正在救治。
母女连心,姜婠即便刚来到没几日,对这个孩子没什么深厚感情,却也揪心不已。
顾不得屋内其他谢家女眷看她的各色眼神,姜婠捏紧拳头想靠近孩子,谢老太君却怒喝一声,“站住!”
姜婠顿足,看向谢老太君要解释,可谢老太君已经几步上前来。
“啪——”的一声,甚是响亮。
姜婠猝不及防的后退一步跌坐在地,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谢老太君因为太用力,身形一晃,险些站不稳,边上的人忙扶着她。
她一把推开扶着的人,怒指姜婠,老脸狰狞,怒不可遏。
“虎毒不食子,你竟然给瑾姐儿下毒,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下得了手,姜婠,你简直不配为人!”
姜婠顾不得脸上的疼,站起来解释:“不是我,我没有下毒!”
谢老太君怒道:“你还敢狡辩,瑾姐儿吃了你让人送来的桂花糕中毒,桂花糕里也被查出掺了一样的毒,不是你下的毒,还能是谁?”
姜婠晃着谢老太君的手指方向,看到不远处的桌上,正是吃剩的桂花糕。
她脸色一白。
怎么可能呢?
她急忙问:“那毒是什么毒?能解么?瑾儿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会不会死?”
谢老太君暴怒道:“你自己下的毒,你还来明知故问?怎么?想要确定你的歹毒计划能不能成?我告诉你姜婠,你失望了!”
那就是不会死!?
不会死就好!
“就说你这般歹毒的心性,对孩子素来厌恶,怎会一大早亲自去给孩子买桂花糕?原来是为了下毒,你以前对他们冷漠虐待已经令人发指,没想到如今竟然下毒的事都做得出来......”
谢老太君气得浑身发抖,“姜婠啊姜婠,这世间怎会有你这样畜生不如的人?”
谢老太君说完,都把自己给气着了,又险些站不稳。
“祖母!”
杜韵然忙从一边也扶着谢老太君,着急不已,看姜婠的眼神尽是厌恶,她没想到,姜婠会心狠到这个地步。
“你真的太令我恶心了。”
周围诸多充满谴责的目光,杜韵然的失望厌恶,还有不远处站在床边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谢珩,都让姜婠难以承受。
她闭了闭眼,深吸气,心平气和的解释。
“我真的没有下毒,我以前是不喜欢瑾儿,不配做她的母亲,可我现在是想要弥补两个孩子的,这才亲自去买了桂花糕给瑾儿,是想要投其所好讨她欢心的,”
她想到什么,忙道:“而且我就算要下毒,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光明正大的下毒?若我真这样肆无忌惮,又何必现在不承认?”
这话,她自觉说在点子上了。
然而......
谢老太君冷笑:“你少扯这些,你下的是控制人的毒,自然得光明正大,不然又怎么用瑾姐儿的命来要挟知行如你所愿?”
什么?
控制人的毒?
那确实是需要光明正大的下的。

姜致远见状,眸色一沉,愈发厌烦,“你做的什么样子?可怜巴巴的做给谁看?要恶心谁?”
转而一想,姜致远似乎明白了什么,讽刺道:“我还奇怪你怎么会突然不要脸的不顾自己说过的话踏足姜家,看来应该是又想做戏博取同情心和信任,要利用姜家做些什么事了,呵,姜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东西?”
他冷着脸盯着她,字句冷厉:“我警告你姜婠,不管你想利用姜家做什么,你都休想,姜家已经没有你这个女儿,别说你装可怜,就算你死在这里,我们都不会对你心软。”
他对这个愚蠢自私又歹毒无耻的妹妹,深恶痛绝。
姜婠心痛到麻木,满眼都是泪,嗫喏哽声道:“大哥,我不是为了你说的这些,我只是知道自己错了,回来跟你们认错的。”
姜致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回来做什么的?”
姜婠觉得难堪极了,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道:“我......我是回来跟你们认错,求你们原谅的,我已经知道自己这几年错了,我想......”
姜致远蓦的笑出声来,不是高兴的笑,而是嘲弄的,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看姜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蹦跶作怪的丑角,尽是鄙夷。
姜婠声音顿住,讷讷的看着笑容讥讽至极的姜致远,脸色发白
姜致远厌烦的扫一眼她,一副不想和她多废话半个字的不耐烦样子,没再理她,转身往回去。
“关门。”
一声令下,姜家府门缓缓关上。
就在姜家大门快要合上的时候,一声惊呼从门外传来,让姜致远停下了脚步。
“夫人!”
姜致远回头,就见快要合上的门缝外,姜婠倒在地上,容月惊慌跌跪在地,扶着她叫嚷。
“夫人你怎么了?快醒醒啊,啊!怎么嘴角还流血了?”
姜致远脸色一变。
让护卫把大门拉开,他快步走出去,就见姜婠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嘴角还溢出血痕。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幅样子?”
容月也很懵。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夫人突然就晕倒吐血,呜呜呜,世子,您快让夫人进去,找个大夫看看吧,莫不是中毒了?”
见姜婠嘴角都有血流出了,姜致远不疑有他,顾不得不让她进门的事儿了,上前抱了她进府门,送去姜婠出嫁之前的院子,那院子还留着没住人。
很快寻来了府医。
府医一番把脉......
健康得不得了!
至于为什么吐血,那就不知道了,反正没受伤没中毒没生病。
得了府医的回话,姜致远回过味儿来了,那张脸黑沉黑沉的。
冷眸扫向床上‘昏迷’的姜婠,冷冷道:“你若再不醒,我现在就把你丢出去。”
姜婠睁开眼,默默的坐起来,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一眼姜致远,埋头下去。
姜致远都要气笑了。
“马上离开姜家。”
丢下这话就要走,他是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了。
姜婠急了,“我......嘶,疼!”
姜致远脚步一顿,眼皮跳了跳,扭头冷笑。
“你没病没痛的,装什么疼?现在还想骗我,真当我和你一样蠢?”
姜婠撅着嘴皮子,龇着牙可怜兮兮的样子,口齿不清的道:“不似窗哒,康才咬破咧嘴皮啧才出些,蒸的疼......”
不是装的,刚才咬破了嘴皮子才出血,真的疼......
姜致远:“......”
怪不得嘴角有血,也不知道咬了多大的口子,才能流那么多血,她也是为了装晕豁出去了。
旁边的容月和府医的都一言难尽的样子。
姜致远怒笑道:“那不是你自找的?怎么?这也想赖着姜家?”
姜婠又低头垂泪了。
姜致远:“......”
烦死了!
“你今日闹这一出拙劣的戏码,到底又想做什么?”
姜婠有些口齿不清的说:“我真的是来跟你们认错,求得你们原谅的,大哥,这些年是我魔怔了,才变得那么不可理喻,做了很多蠢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了,可我真的醒悟了。”
姜致远又冷笑出声。
姜婠就知道姜致远一个字都不信自己,急了。
“不信你问容月,我真的是回来认错的。”
她求救的看向一边的容月。
容月赶紧道:“世子,夫人是真的知道错了,她已经和景将军断了,打算和相爷还有两位小主子好好过了,今日确实是回来跟侯爷夫人还有世子你认错的。”
姜致远皱眉,玉溪这几年跟着她胡闹便罢,容月是个好的,怎的如今也帮她了?
姜婠那为了景来那玩意儿要死要活的德行,怎么可能会和景来断了?这话狗都不信。
姜婠一看就就知道,姜致远也不信。
不是,她知道怕玉溪心有偏向,特意不带玉溪,带容月回来的,竟然容月的话也不起作用?
姜婠都想哭了。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姜致远的小厮在屏风外道:“世子,夫人过来了。”
姜致远面色一变,立刻警告姜婠:“你若是敢再对母亲出言不逊气她,我今日就让你死在这里。”
言罢便出去了,很快搀着姜夫人进来。
一进来,刚才还在床上坐着的姜婠,已经跪在地上了。
姜致远眼皮狂跳。
姜夫人进来见她跪在地上, 呆住了,有些无措的看向儿子。
“她......”
姜致远咬牙,“姜婠,你有......”
姜婠:“娘,我错了。”
她声泪俱下,“娘,以前是我不好,我糊涂,我蠢,我不识好歹,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非得为了景来那样,竟然那样伤害你们,对不起,是女儿不孝......”
忍着难受说的话,所以字句清晰明了。

姜婠道:“既然景将军特意找来,我正好也有些话要和你说清楚,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她毫无往日痴缠模样,这样冷淡的说这种话,令景来惊诧。
怎么回事?
姜婠怎么突然变了?玉溪密报给他的竟是真的?
“绾绾,你怎么......”
“跟上。”
姜婠没听他说话,径直转身,景来只得跟上。
到了能说话的地方,景来急忙上前要拉她,姜婠后退两步。
“景将军自重。”
景来僵了僵,愈发惊疑,“绾绾,出什么事了?你为何突然这个态度和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谢知行又对你做什么了?他欺负你了?还是逼迫了你什么?”
“没有。”
姜婠冷淡道:“我是自己突然醒悟了,已经决定和谢知行好好过,从今以后你我一刀两断,我不会再帮你,你也别再找我。”
她不想扯那些景来对不起她的事情,没有意义。
一目了然的是非对错,没必要掰扯,景来也不值当。
景来脸色大变,不可置信道;“绾绾你说什么?你竟然要和我一刀两断?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姜婠道:“这几年是我鬼迷心窍犯了蠢,以后不会了,就这样,以后见面不识,就当我们从没有过牵扯,还有,别再叫我绾绾,这不是你能叫的。”
说完,她就打算走人。
景来急忙抓住她。
“不,绾绾,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定是谢知行对你做了什么, 你跟我说,我帮你想办法。”
姜婠拧眉看向被景来死死抓住的手笔,反感极了。
“放手!”
然而景来非但不放手,反而还抓得更紧了,一脸受伤道:“我不放,绾绾,我们两情相悦,明明说好了以后各自和离重新开始的,你怎能突然变了?你不能变啊, 不让我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
说完,还突然抱住了姜婠。
姜婠:“??!”
她简直不敢相信!
更不敢相信的是,她看到了谢知行!
谢知行正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他们,正好和她对视上了,昏暗之下,可见面色平静压抑,仿佛将要席卷一场暴风雨。
姜婠心里只觉天雷滚滚。
她等半天见不到他,来吃个饭倒是见到了,但......
耳边还好死不死的响起景来的话:“绾绾,你说过的,我是你最在意的人,为了和我相守怎么都愿意,我们说好的以后各自和离相守一生,如今你怎么能反悔?”
“你说的,谢知行和那两个野种就是你的耻辱,要不是为了我你早就踹了谢知行离开谢家不要他们了,如今你怎能为了......”
姜婠瞪大了眼,手脚并用的用力挣脱景来。
“你给我闭嘴!”
景来猝不及防被她抬起膝盖顶了一下,不得不松手的,痛得他吸了口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姜婠撒腿跑向他后面。
转身一看,竟是谢知行!
他脸色霎时一变了,谢知行怎么会在这里?
“谢知行,你......”
姜婠想解释的,可刚开口要说,他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抬腿迈步,径直越过她走向景来了。
姜婠心头一跳,暗道不好。
谢知行大步走向景来,景来心惊之余还没反应过来,谢知行已经一个纵身,一脚踹在景来心口,直把僵在原地来不及避开的景来踹得往后摔去,砸在了桌凳边上。
“嗯额......”
景来躺在地上痛哼挣扎,缓都缓不过来,嘴角溢血。
眼看他还要上前,姜婠吸了口气,急忙上前拉住他。
“谢知行!你不能杀他啊。”
可不能让他弄死景来,不然会有麻烦的,毕竟是当朝郡马爷和有军功在身的将军。
谢知行闭了闭眼,冷笑一声,没有再对景来做什么,甩开她的手,转身看着他,眼神冷厉慑人,杀意涌动。
姜婠知道他误会了,赶紧解释:“我不是特意来和他见面的,我是等你等得饿了,来吃饭,没想到会遇上他,我是想和他说清楚,让他以后不要再找我,可他......”
谢知行冷冷道:“你不必费这个口舌遮掩解释,我再警告你一次,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再有下次,我就杀了他。”
含恨憎恶的眸子凝在她脸上,字字沉笃:“再杀了你。”
姜婠顿时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劣迹斑斑在前,刚才又见到她被景来抱着,听了景来那些话,她的解释,他根本不可能会信。
“马上回府里去。”
他丢下这话就打算走了。
姜婠好不容易见到他了,会让他走?
她追去几步抓住他,“你别走,我们好好谈谈。”
谢知行皱眉低头看了眼她的手,用力扯出,俨然很不想和她接触。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立刻回府去。”
冷声言罢,大步离去。
那匆匆脚步,好似就怕姜婠追去似的,姜婠想叫他都来不及,提着裙子正要去追。
“绾绾......”
身后传来景来的声音。
姜婠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捂着心口痛苦着的景来,也不能真不管,但她也不想自己管。
留下自告奋勇的玉溪负责找人将景来送去医馆看大夫,姜婠带着容月又追去明政院。
她今日就非得要和他好好谈谈!
他不谈也得谈!
然而......
“谢夫人,谢相不在明政院内。”
“他不在?怎么可能?他不是刚回来?是不是他让你说他不在的?”
侍卫道:“并未,谢相一炷香之前出去,便再未返回明政院。”
他刚才没回明政院?那去哪了?
莫非回府了?
姜婠立刻回府,可回到府里才知道,谢知行并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姜婠也不好再去找他,只能先作罢。
吃饱喝足睡好,明天再去!
姜婠快睡觉时玉溪才回来,说了景来的情况。
玉溪打量着姜婠,抱怨道:“那个姓......相爷也太狠了,夫人你不知道,景将军伤的可重了,大夫说险些没命了,如今都还在医馆,不好挪动回府。”
姜婠淡淡看了了一眼玉溪:“他对我动手动脚被谢知行看到了,被谢知行踢伤也是他自找的,大不了明日派人给他送点银钱做医药费就是,又不是伤的你,你抱怨什么?”
玉溪低下头去,藏住眼底幽怨不满:“奴婢是替您......”
姜婠不悦道:“我说了我要和他断干净,便是不在意他了,我既不在意,你有什么好替我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