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悦小说 其他类型 惨死重生后,将军府跪求长公主原谅结局+番外
惨死重生后,将军府跪求长公主原谅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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菠萝团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倾岚阿巧的其他类型小说《惨死重生后,将军府跪求长公主原谅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菠萝团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驸马不得干政!前世,身为长公主的谢倾岚,为嫁裴小将军,甘愿从皇室除名。他被敌军围困,她呕心沥血想出退敌良方。他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她九死一生采来救命良药。裴筠琛一家老小靠她养活,他为官之路靠她的嫁妆填平。后来,他坐上摄政王尊位时,却说她是他唯一的污点。她被诬陷与青楼小倌私通,死前饱受折磨。这一切,只是为给他的外室腾位置。重来一次,她捂好嫁妆谁也不给。将军纳妾她视若无睹,将军遇险她置之不理。那狗男人却对她越发温柔,扬言以后只爱她一人。——“夫人,您安心去吧,往后每年清明,我儿定会为您上炷香,谢您给他嫡子之位。”“跟她多说什么,一个和小倌私通的贱人,一杯毒酒送她上路都是便宜她。”昏暗柴房里,还有老鼠从头顶跑过。谢倾岚身上仅裹着几片破布。她...

章节试读


驸马不得干政!
前世,身为长公主的谢倾岚,为嫁裴小将军,甘愿从皇室除名。
他被敌军围困,她呕心沥血想出退敌良方。
他身中剧毒性命垂危,她九死一生采来救命良药。
裴筠琛一家老小靠她养活,他为官之路靠她的嫁妆填平。
后来,他坐上摄政王尊位时,却说她是他唯一的污点。
她被诬陷与青 楼小倌私通,死前饱受折磨。
这一切,只是为给他的外室腾位置。
重来一次,她捂好嫁妆谁也不给。
将军纳妾她视若无睹,将军遇险她置之不理。
那狗男人却对她越发温柔,扬言以后只爱她一人。
——
“夫人,您安心去吧,往后每年清明,我儿定会为您上炷香,谢您给他嫡子之位。”
“跟她多说什么,一个和小倌私通的贱人,一杯毒酒送她上路都是便宜她。”
昏暗柴房里,还有老鼠从头顶跑过。
谢倾岚身上仅裹着几片破布。
她费力撑着身子坐起。
面前这二人锦袍加身,与她有着云泥之别。
她夫君裴筠琛,和他外室齐婉如。
齐婉如端着一杯毒酒递到她的嘴边,正准备送她上路。
“将军,咳咳咳,不对,您已经是摄政王!”
谢倾岚轻笑着望着面沉如水的男人。
“为给这个女人腾地方,冤枉我私通,您真是厉害。”
“夫人,您这说的什么话?”
齐婉如虚情假意地捏着帕子擦脸:“京中谁人不知,您最爱好皮囊的男子。”
“当年不正是喜欢将军的皮囊吗?否则为什么固执地非要嫁他?”
“如今将军战场上伤到脸,您立马看上别人,只是那出身青 楼的腌臜玩意,您也能吃得下,着实令人不齿!”
“您让王爷做京城里的笑话,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谢倾岚依旧看着裴筠琛。
他俊朗如玉的脸上,有一道自眉心而下的伤疤,生生破坏那张脸的美感。
但,和他那丑陋到极致的心肝比起来,这道伤疤的确不算什么。
谢倾岚忽然癫狂大笑。
“是,是,裴筠琛,你是很丑,丑到我不愿再看你一眼。”
谢倾岚话落,裴筠琛周身冷意更甚。
他本能上前一步,“谢倾岚,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
谢倾岚嗤笑一声,满眼不屑,她抬手将那杯毒酒打翻在地,用尽全身力气撞上柱子。
“本公主金枝玉叶,哪怕死,也绝不如你们所愿。”
“谢倾岚!”
似有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她的名字,但谢倾岚已经听不见。
——
“夫人,您快醒醒,将军已经在外面守一夜了。”
隆冬时节,京城已飘一夜的雪,心腹婢女阿巧弯腰站在谢倾岚的床边。
“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冻伤将军该如何是好?”
“冻伤就冻伤,那又如何?”
谢倾岚微微勾唇,这熟悉的一幕,她想起来,她竟重生回到死亡前三年。
如今,裴筠琛还不是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她也还不是任他处置的阶下囚。
阿巧咬了咬牙,到底是不甘,她继续道:“将军此番虽是做错,不该醉酒之下被那贱人勾引,还想着将那贱人纳入府中为妾。”
“但这是那贱人的错,不如夫人将她打发?她那样的身世,做个外室都是她高攀。”
谢倾岚脸上笑意更甚,瞧瞧这阿巧一口一个贱人,原来前世从这时起她心悦裴筠琛,所以才会对齐婉如百般责难。
前世她听阿巧的话,坚决不让齐婉如进府,最终她只得做外室。
三年时间,她为裴筠琛生下两个儿子,裴筠琛终于不甘让齐婉如受苦,处心积虑害死她。
“为我梳妆,我去看看。”谢倾岚慢慢起身,由着阿巧为她梳妆。
半个时辰后,谢倾岚走出房门,裴筠琛正站在门口。
他的身上落满雪,俊朗的脸上还没有那道疤,哪怕他这么狼狈,还是赏心悦目。
一旁,阿巧看得直眼,谢倾岚嘲讽一笑,轻轻走上前。
这时,齐婉如突然冒出来,扑通一声跪在谢倾岚面前。
“请夫人饶命,妾自知身份低贱,不敢奢求入将军府,将军只是怜惜妾,想给妾一个名分,还请夫人不要折磨将军。”
“若夫人有怨气,尽可冲着妾来撒。”
“我折磨他?”
谢倾岚突然笑开,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
“您让将军在外面站一夜,这还不是折磨他?”齐婉如小声啜泣。
“一日夫妻百日恩,夫人您不心疼将军,妾却心疼的。”
“将军觉得呢?”
谢倾岚含笑望向裴筠琛。
他在门口站两个时辰,怎么在这些人的口中是一夜?
从始至终,她什么都没说呢!谈何折磨?
“你不想她进门,那不让。”
裴筠琛眼中似带着无尽痛意。
齐婉如闻言身子一颤,不可置信地看着裴筠琛。
裴筠琛却没有看她,只是痴痴地望着谢倾岚。
身旁的阿巧猛地笑出声,谢倾岚凉凉看过去,阿巧急忙道:“将军还是最爱夫人的,奴婢这是为夫人高兴。”
谢倾岚正要开口,院子外面传来几人吵闹的声音。
为首的是一个珠光宝气的妇人,那正是裴筠琛的母亲,谢倾岚的婆婆,薛氏。
她气势汹汹都闯进来,见到一身雪的裴筠琛和跪在地上的齐婉如当即心疼地红眼。
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谢倾岚:“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这般折磨我儿?”
“你进门近两年,却迟迟没为我儿生下一儿半女,你有何颜面阻止我儿纳妾?”
薛氏心疼地扶起齐婉如:“她腹中或许已有我儿的血脉,你如此恶毒,究竟是存着什么心思?”
谢倾岚缓缓笑开,齐婉如和裴筠琛是前日才有的云雨。
但,她的确会怀孕。
前世因为她的坚持,齐婉如没能进门,只做个外室。
后来她生下儿子,裴筠琛从战场归来,得知他第一个孩子是外室子时后悔不已,却已经太晚。
“我告诉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让婉如进门。”
薛氏凶狠道:“你要是不听,那是不孝,小心我家法伺候。”
“你无所出又善妒,小心我儿休你。”
“好。”
谢倾岚摆摆手,冲着几人笑笑,姿态高傲:“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同意?”
听到这话,阿巧一脸错愕,薛氏瞪大眼睛,齐婉如眼含热泪猛地抬头。
最有趣的是裴筠琛,他像是受到极大的刺激一般,不可置信地盯着谢倾岚。
谢倾岚一一看过,脸上笑意更深。
她转身进门,这天气,真冷。
“我说,她进门,我同意。”


谢倾岚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手,却被裴筠琛紧紧握住。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愿意让我碰你?”
谢倾岚看他怀疑的眼神,连忙掩饰内心的不安。
“非是如此,只是身体不适而已。”
“身体不适,那早些回去休息。”
裴筠琛拉着谢倾岚,径直回到院子。
忽然,下人前来,“将军,老夫人要见你,说有要事相商。”
裴筠琛的眼神里明显带着几分不悦,却让谢倾岚松一口气。
她很清楚,裴筠琛是一个孝顺的人,既然是老夫人的话,他不会不听。
果然,裴筠琛看谢倾岚一眼,起身穿戴好衣服。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谢倾岚看着裴筠琛离开,在心里默念,最好他不要回来。
小翠悄悄地凑上来,“夫人,方才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什么?不是说过,无人的时候,不许叫我夫人吗?”
谢倾岚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对于夫人这个称呼,本能的反感。
前世,她正是因为在意这个虚名,才会落得那般下场。
小翠笑起来,眉眼间带着狡黠,“奴婢觉得,公主似不愿意和将军有所接触!”
“往日里,将军若是能来此就寝,公主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最近这段时间,谢倾岚的变化,她是看在眼里,好像是突然开窍一样。
谢倾岚被小翠这么一番戏弄,不由得带上几分愠怒。
“好啊,你这个小丫头,会戏弄本公主咯。”
“你觉得,我如今这个样子,是好还是不好?”
她没有办法把前世的经历,讲给身边人听,但每次回想,都止不住浑身发寒。
小翠看到谢倾岚的眼眸突然变得伤感,蹲下身子,贴在她的身边,“当然是好的,感觉公主不一样,聪明许多。”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很愚笨?”谢倾岚故意戏弄她,小翠果然着急,连忙摇头。
“不是的,公主自然天资聪慧!之前只是心思一直放在将军身上。”
“但奴婢不明白,公主为何要让阿巧做将军的妾室?”
虽说之前小翠很想要问原因,但又害怕有所唐突,毕竟,她只是一个奴婢。
谢倾岚看向窗外,目光沉沉。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若我没有猜错,这将军府,马上要热闹起来咯。”
这一夜,裴筠琛果然没有回来,谢倾岚也乐得清静。
她舒舒服服地睡一觉,刚睁开眼睛,看到小翠匆匆忙忙跑进来,“公主,外面出事,很热闹呢。”
“什么事?”
谢倾岚不紧不慢地起身,让小翠服侍着,穿好衣服。
“你猜猜,昨夜将军去何处?”
“别卖关子,快说。”
昨天晚上,裴筠琛被老夫人匆匆叫走,谢倾岚知道,这事肯定不简单。
小翠的眼里,带着难掩的兴奋。
“昨天阿巧和齐婉如闹起来,两个人还跑到老夫人面前,说将军将二人迎进府这么些时日,一直都未曾宠幸,非要老夫人给个说法呢。”
“两个人说的,那是一个比一个可怜,老夫人被闹得没有办法,昨天把将军叫去,让他必须选一个人。”
“还有这样的事?”
谢倾岚愣一下,没想到老夫人态度这么强硬,连裴筠琛这男欢女爱的事,都要横插一手。
“公主,你难道不好奇,昨夜,将军到底去何处?”
小翠看着她波澜不惊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奇。
要知道,昨夜本来裴筠琛是在谢倾岚的房里,这样被强硬拉走,谢倾岚本该生气才是。
谢倾岚看到小翠这副表情,心里突然有猜测。
“你的意思是,昨天晚上,裴筠琛去阿巧的房间?”
若是齐婉如,小翠的表情不会这么激动。
“公主,你猜对了,是阿巧的房间,你不知道,早上起来的时候,阿巧那个得意的样子,几乎对着所有的人都炫耀一遍。”
“这把齐婉如气得不轻,两个人因此吵闹起来,谁也不让谁,院子里的人都去看笑话呢。”
阿巧这是原形毕露咯。
她一直爱慕裴筠琛,如今好不容易得偿所愿,真是一点都不愿意继续装下去。
“她们两个人怎么样?”
“将军一早出门去,我看有人去找老夫人,还说要让老夫人来主持公道呢。”
小翠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谢倾岚。
“公主,你看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家长里短的事,自然有老夫人去处理,我们不去,今日我想去鳌远寺上香。”
谢倾岚早已经想好去处,若她没有记错,鳌远寺是入京许多贫苦学子的落脚之处。
她想要去看看,能否寻觅一些人才,早做准备。
“之前让你准备的银钱,准备得如何?”
小翠立刻去一旁的梳妆台拿出来。
“公主,时间比较紧,暂时只换来这些,剩下的东西,还需要一些时间。”
谢倾岚打开看一眼,数量不算太多,但对于当下,也足够用。
“全部都带上,一会儿出发。”
谢倾岚话音刚落,未曾坐下,一个丫鬟火急火燎地跑进来。
“夫人,不好,老夫人说,要杖责巧姨娘,还说巧姨娘是夫人手下的人,要夫人去看着执行。”
“这是要干什么?”谢倾岚揉了揉眉心,只觉得一阵头疼。
好好的计划,又要被搁置,她不明白,要处罚谁还不是老夫人说了算?如今把她叫去,又是为什么?
但,既然是老夫人开口,她作为晚辈,也不得不去。
“我随你一起去。”
谢倾岚跟随着丫鬟一路来到春兰苑,里面早乱成一团。
哭声,骂声,混成一片,听得都让人觉得头疼。
看到谢倾岚出现,阿巧立刻连滚带爬地来到她身边。


谢倾岚刚进门,阿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倔强地抬头,满眼屈辱,“夫人,您怎么能答应呢?”
“那贱人看着是个狐媚子,趁着将军醉酒,与他有云雨之欢。”
“若是寻常好人家的女儿,定是羞愧不堪,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却恬不知耻,逼着您纳她入府,若人人都像她这般,那还有没有王法?”
“夫人,您怎么心软让她入将军府呢?”
阿巧越说眼睛越红,那副模样,不知情的人定以为她才是裴筠琛的夫人。
谢倾岚看她这模样,忍不住感慨,这人对裴筠琛的心思已经那么明显,前世她到底是多瞎,不仅毫无察觉,还将人留在身边。
阿巧出于嫉妒,频频针对齐婉如。
甚至下毒暗害她的两个孩子,而那些事最后都算在她的头上。
连前世被人诬陷和小倌私通,其中都有阿巧的手笔。
谢倾岚突然幽幽地开口:“阿巧,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
阿巧愣一下,似没想到话题怎么突然转到这里。
她很快回过神来:“回夫人,阿巧七岁跟在夫人身边,如今已经十三年。”
“十三年呀,真久。”
谢倾岚伸手,细长的食指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
“若是寻常人家,如今你只怕已是几个孩子的娘,跟在我身边这些年,属实耽误你。”
阿巧满脸慌乱:“夫人,您千万不要这样说,阿巧能跟在您身边是三生有幸,怎会觉得......”
“若让你去给将军做妾,你愿不愿意?”
谢倾岚说着打断阿巧的话,若按照她以往的脾气,阿巧敢背叛她,她一定要将人打断腿,好生折磨些时日,最后灌上一杯毒酒,让她不得好死。
只是如今,她暂时还不能离开将军府。
若按前世的轨迹,裴筠琛早晚有一天会权势滔天,哪怕皇兄,都要被他压制。
虽说谢倾岚嫁给裴筠琛,不再让人称她公主,只称夫人。
但她从未忘记她的身份,重生一次,她更不敢忘。
她闹腾两年,皇兄也不曾真同意废掉她的公主身份。
如今皇室玉蝶上还清清楚楚写着她的名字,只是外人不知而已。
若某一日,裴筠琛当真权势滔天,只要亮出她的公主身份。
那裴筠琛有再多的权势都得扔掉,除非他想造反。
但按前世的轨迹,裴筠琛最后也只是做摄政王,却没有造反的胆子。
等到彻底瓦解裴筠琛的权势,让他一无所有。
那时她再提出和离,也算是为前世今生的她报仇。
只是这些事,不足为外人道矣。
如今在外人眼里,她依旧是那个满心满意只有裴筠琛的死恋爱脑。
在谢倾岚愣神的功夫,阿巧已经砰砰磕好几个头。
“阿巧是做什么错事吗?您怎能这样说?阿巧知道夫人一心痴恋将军,怎敢对将军有什么心思?”
谢倾岚笑了,她如何不知,阿巧这是以为她的心思暴露,才刻意在她面前表忠心,这大可不必。
谢倾岚摇摇头,体贴至极地将阿巧扶起来,她温柔地看着阿巧。
“阿巧,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若说信任,我自是最信你的。”
“只是,如今将军纳妾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我毕竟是主母,不能与她斗......”
谢倾岚话未说尽,阿巧却已然明白。
她喜形于色:“多谢夫人看重,阿巧定不负夫人所愿。”
“好,去吧。”
谢倾岚挥挥手,打发阿巧,日后这院子很热闹啊。
两个妾如何够?既然裴筠琛要纳妾,那给他来上十个八个,让她们好生斗起来。
这水浑浊,才有她施展的余地。
这时,像块木头一样,站在角落动也没动一下的小翠,闷不吭声地走上来。
她固执地望着谢倾岚:“夫人,这是为何?”
谢倾岚又笑,这次真心许多。
前世她被逼到那样的境地,陪在她身边的竟只有这个她平日最不喜欢的大丫鬟。
她嫌弃小翠木讷,不懂变通,却不想这样的人才最忠心。
她伸手摸摸小翠的脸:“不忠心的人留在身边又有何用?”
“你来伺候我梳妆,本公主想去见见皇兄!以后私下无人时,你称呼我为公主,明白吗?”
谢倾岚这样说着,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一贯木讷的小翠立刻明白,扑通一声跪地,重重地给谢倾岚磕个头。
“奴婢终于等到这一日。”
谢倾岚叹一口气,将人扶起。
“从前是我荒唐,委屈你们。”
小翠红着眼不语,公主终于想明白,真好。
两个时辰后,御书房。
年轻的帝王愤怒地摔掉手中的折子:“她来做什么?又是求朕废掉她的公主身份?”
“满大街的人都不敢再称她一句公主,她还不满意?”
“放着好好的长公主不做,偏偏去做一五品小官的夫人,她有脑子吗?”
“怎么?如今她苦心求来的如意郎君辜负她?又跑来同朕诉苦?”
“告诉她,让她滚远点,不要来朕面前碍眼。”
皇帝气势汹汹,却几次张望着门口。
“她怎么不进来?是要等朕去请她吗?”
大太监微微叹气。
谁人不知,陛下最疼爱长公主,只有长公主不知,几次三番同陛下争吵。
陛下刚才放几句狠话,长公主定然是听见。
估计又要同陛下赌气,今天不来见他。
大太监正想着,谢倾岚施施然地走进来。
她笑着靠近皇帝:“皇兄怎么发这么大火?难不成是怨恨皇妹这些日子没来见您?”
“你还有脸来?”皇帝哼一声,语气却柔和不少。
“你嫁给裴筠琛时,曾信誓旦旦说他绝不会辜负你。”
“如今,他要纳妾的事已经传得尽人皆知,但驸马不得纳妾,只要你愿意,朕下一道圣旨,让他此生只能守着你一人过,如何?”


谢倾岚这话说完,小翠适时打开房门。
阿巧和齐婉如冲进来,一人一边胳膊把裴筠琛拉扯出去。
谢倾岚脸上笑意越来越深,给裴筠琛纳这两个妾,她真是做得太对。
次日谢倾岚醒来,总算是有主意。
她叫来小翠:“把我那些个嫁妆能变卖的尽量变卖。”
“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谢倾岚但笑不语,明年是三年一度的科举。
但,并非所有学子都有条件跋山涉水,来到京城参考。
从前她不知,原来每年到这时,总有奸人对那些学子下手。
有人不幸死在路上,有人哪怕到京城,也没有钱吃饭住宿。
许多有才之士,这样被埋没。
如今,她要做的是将这些分散在全国各地的有才之人找出来,给他们用金钱铺出一条康庄大道。
只要能在科举中考出好名次的,日后无论在哪里做官,她都会支持,直到他们一个个成为大齐的股肱之臣。
以这股清流的势力,把那些肮脏腐朽的世家彻底击垮。
做这些事需要大量的银钱,她手中现银不多,大多都是些华而不实的珍宝。
那些东西在死过一次的她面前,着实算不得什么,不仅如此,她还要经商。
世家嘴上说着士农工商,商者为贱,却利用他们高高在上的身份经商,大肆敛财。
这钱与其让那些人赚,还不如她赚。
小翠不明白谢倾岚要做什么,却依旧恭恭敬敬地去办。
谢倾岚亲自挑一副头面,准备出门。
今日是镇南将军的五十大寿。
镇南将军独女段书寒,是谢倾岚昔日手帕交。
她是,她这些年来最好的朋友,但在她嫁给裴筠琛时,两人断去交情。
那时,谢倾岚听信谗言,还以为段书寒也喜欢裴筠琛,才会与她断交。
如今想想,段书寒分明只是痛恨她为一个男人放弃公主身份。
她是真心实意地为她好,她却用那样肮脏的想法去想她,难怪段书寒要恨得与她断交。
谢倾岚正想着来到镇南将军府。
纵然她身份尊贵,没有请帖,她是进不去的。
谢倾岚被挡在将军府门口,来来往往的宾客从她身边经过,无数人嗤笑着,嘲讽着。
谢倾岚自知这些年她所做的那些蠢事,值得别人嘲笑她千遍万遍,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望着门口战战兢兢的小厮轻声道:“她既不来见我,那我在这里等着。”
“小的,去再问问小姐。”
小厮战战兢兢跑开,不多时带回一句话。
“小姐问您,今日来的是长公主殿下,还是裴夫人?”
这话听得谢倾岚心中一酸,她咬咬唇,才冷静下来。
“你去告诉她,今日来的是长公主。”
小厮却没有动,而是恭敬地弯下腰:“请殿下随小的进去。”
谢倾岚点点头,踏进将军府大门。
这道门长公主进得,将军夫人进不得。
她这发小,这些年从未变过。
将军府后院,穿着红色劲装,英姿飒爽的女子正在舞着一支长枪。
谁说女子不如男,像段书寒这样的女子该驰骋疆场,威震四方,而不是嫁与谁为妻,困于一方后院,生儿育女。
见到谢倾岚,段书寒依旧未停。
谢倾岚静静地看着她,这样喜欢自由的段书寒却在裴筠琛掌权后,被逼着嫁给一酒囊饭袋。
谢倾岚痛想到她落得那样的结局,心不已。
这时,段书寒手中的长枪一松,竟直冲着谢倾岚而来。
“公主!”
“小姐!”
侍从们撕心裂肺大喊,谢倾岚却一动不动。
长枪擦过她的耳垂,钉入身后的木桩中,斩断她的几缕秀发。
谢倾岚依旧不动。
她甚至缓缓笑开,走到段书寒身边,“满意吗?解气吗?”
“哼!将军夫人何等尊贵?我怎敢冒犯?”段书寒冷哼一声,显然没有消气。
谢倾岚微微叹气,将头面放在一旁,伸手抱住段书寒。
段书寒僵硬,谢倾岚却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
“不要生气,我知错,你看我给你带什么?”
那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纯金的,闪闪发光的头面。
段书寒看直眼睛,谢倾岚依旧笑:“可以卖的,卖掉能给你换好多的长枪。”
“算你识相。”段书寒有些别扭地偏过头。
谢倾岚又拿出给镇南将军的贺礼,是一份百年人参。
老将军纵横沙场多年,落下满身伤病,如今最是需要好药的时候。
段书寒也没客气,收下。
她有些别扭地开口:“我带你去前院。”
“好。”
两人并肩往前走去。
谢倾岚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重生一次,她只有这几个心愿,守好大齐江山,守好她所珍爱的朋友,亲人,这已足够。
这时,萧景逸和她们擦肩而过。
萧景逸一袭月白色锦袍,步伐从容缓慢,脊梁挺得笔直。
这样的人,谁能想到,昨日他满身是伤,命悬一线呢?
谢倾岚微微皱眉,受那样重的伤,居然若无其事地出现在人前。
若不是碰见,谁能想到,他曾命悬一线?受伤,不好好养着,跑出来做什么?
萧景逸自然听不到她的心思,他只当没有看见谢倾岚,抬步进前厅。
段书寒哼一声:“你说你,怎么瞎眼看上裴筠琛那个狗男人?”
“我知道你一向好男 色,刚才那位萧大人不比你家裴筠琛好看得多?”
“你说什么?”熟悉的声音响起。
谢倾岚缓缓转身,身后竟站着不知何时来的狗男人裴筠琛。
显然,他把段书寒的话听全。
“哼!”段书寒懒得搭理裴筠琛,气势汹汹地离开。
裴筠琛走近,面色越来越沉:“你是那样想的吗?”
谢倾岚一时无言,段将军寿辰,裴筠琛是要来。
她知道,只是没想着同他一起来,没想到这么巧又撞上。
“将军误会。”谢倾岚缓缓笑开:“段小姐,她是胡说的。”
“呵。”裴筠琛冷笑一声,显然不信。


她洒脱自如的模样,带着放 荡不羁,看向裴筠琛的眼神里,写满蔑视。
段书寒一直瞧不上裴筠琛,若非借助谢倾岚的关系,他如何能有今天的地位?
“段小姐,当真是你约她见面的?”
裴筠琛看着二人,满是探究,不住地在她们身上打量着。
谢倾岚的心提起来,裴筠琛或许是觉察出来她的异常,急匆匆找来,怕是想要抓她个现行。
段书寒对上裴筠琛的目光,丝毫没有闪躲。
“那是自然!裴将军若不信随便搜查,看看能否找到其他人?”
谢倾岚衣袖里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这后院与前厅,只要眼前这一个出口。
段书寒这话说的,若裴筠琛真搜查,找到萧景逸,那到时候,说不清白。
裴筠琛看着二人,沉默许久,才转身。
“夫人,毕竟这是镇国大将军的寿宴,你还是不要乱跑,以免惹来闲言碎语,徒增麻烦。”
他说完,拂袖离去,丝毫没有逗留。
谢倾岚才松一口气,看向段书寒,“你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会被抓个正着。”
段书寒明媚一笑,不怀好意地朝着谢倾岚靠近,“方才我说萧侍郎不错,你还说我是胡说!”
“如今,你们二人为何偷偷在这里私会,还说你对他没有想法?”
其实段书寒不是反感谢倾岚喜好男 色,只是看不上裴筠琛。
她总觉得,裴筠琛接近谢倾岚是别有用心,一直对二人的婚姻保持反对。
可惜谢倾岚被那张皮面迷眼,死活要与他成婚。
谢倾岚被她说得面上一热,红透脸。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何时与他私会,只是有些要事相商。”
“此事,你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被第四个人知道。”谢倾岚握住段书寒的手,眼神满是谨慎。
若被裴筠琛有所察觉,那她的计划也不能继续执行下去。
段书寒从未见过谢倾岚这么严肃的模样,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你放心,此事我定会守口如瓶,只是你们二人何时关系如此之好?”
“据我所知,你们二人应该并不相识啊。”
一个久居后院的公主,如何能与朝堂之上的重臣有所来往?
“此事说来话长,书寒,你是否曾有信得过的亲卫?”
方才萧景逸所说之事事关重大,自然不能听信他的一面之词。
若想要调查清楚这事真相,仅凭她身边的人,根本不行,也容易被裴筠琛察觉。
段书寒没有想到,谢倾岚会提起此事,立刻点头,“那是自然,你想要多少?”
“只需找两个精明强干的人,帮我去调查一件事,记住,一定要秘密行事,绝对不能泄露消息。”
谢倾岚下意识地朝着段书寒靠近几分,将之前萧景逸的事,告知段书寒。
段书寒一听,脸色大变。
“你说的是真的?刺杀朝廷命官,这是死罪,裴筠琛他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世族大家的力量,不容小觑,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谢倾岚看向外面热闹的人群,那互相恭维看似亲密的样子,又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段书寒感觉出来,事态严重,也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
“公主放心,此事我定当帮你调查清楚。”
谢倾岚笑着点头,握住段书寒的手。
她相信段书寒的能力,这件事交给她,定然不会出错。
两个人一同前往前厅,在她们身后,一道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人群里。
因为遇到裴筠琛,寿宴结束谢倾岚自然免不了要和裴筠琛一起离开。
两个人同乘一辆马车,却一言不发。
窄小的空间,显得安静又压抑。
“你难道不想和我说什么吗?”沉默许久,裴筠琛忍不住,先一步开口。
谢倾岚抬起头,看他一眼,眼神平淡如水,语气波澜不惊。
“说什么?”
“你好像变了一个人,往日,你最见不得我与旁人亲近,这样的场合,你必定吵着闹着,要我陪你一起。”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个人说话最多的一次。
裴筠琛的眼神,带着莫名深意,锋利目光灼热得想要把谢倾岚看穿。
谢倾岚却不动声色地垂下脸,露出点点笑意。
“往日,裴将军不是总觉得我不够善解人意,无理取闹吗?”
“如今,妾身听从将军的安排,尽量改之,为何将军又有如此疑问?”
这不是,他前世最期盼的事吗?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伙同齐婉如,将她打入深渊,万劫不复。
如今,重活一世,谢倾岚必定步步小心,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
裴筠琛深深地看她一眼,那目光似乎夹带着千言万语,但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两个人这样沉默着,一直回到将军府。
“妾身告辞。”
谢倾岚转身准备离开,身后的裴筠琛却又跟上来。
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将军,你这是何意?”
“还用问吗?自然是就寝,今夜,我去你那里睡。”裴筠琛的声音波澜不惊。
这看似平常的话语,却让谢倾岚有些心慌。
她虽说重生,但依旧无法忘怀裴筠琛对她的伤害和折磨,本能反感和裴筠琛的接触。
“将军,两位妹妹早等着你,今日,我贪杯,多喝几杯,不胜酒力,有些身体不适,恐怕不能服侍将军。”
谢倾岚说罢,还故作无奈地揉了揉脑袋。
原本以为,裴筠琛会离开,没想到他却拉住她的手,径直往前走去。
“无妨,身边有丫鬟伺候,再说,本将军未曾喝多,不需要你服侍。”
他的力气很大,握着谢倾岚的掌心,传来一阵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