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吗？”
只要是送到白爷爷家，那我肯定能得救，因为白爷爷认识我。
只是我还是不免有些慌张，白爷爷为何要搞这种邪术？还不让寨里人知道。
沈寒生满脸厌恶，又是一巴掌扇到我脸上。
“废话怎么这么多，不该你问的，就别问，别耍什么小心思。”
我吐出嘴里的血沫。
“反正我都要死了，你难道不能让我死个明白吗？”
沈寒生嗤笑。
“还算有点眼力见，那我就成全你，没错，今夜12点，白长老家的地下室将会是你最终的归宿。”
说完，沈寒生便一棍子将我敲晕，装进了麻袋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醒来。
我晃了晃疼得快要裂开的脑袋，看向四周。
这里是一间干柴房。
我强撑着身体坐起来。
屋内的动静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沈寒生开门走了进来，看了眼手表。
“醒了？还有10个小时，你的死期就要来了，我的爱人终于要回来了。”
10个小时？现在是下午2点。
“白长老呢？”
沈寒生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还是告诉了我。
“苗疆圣女喊长老过去议事，现在在圣女家。”
苗疆圣女？！我姐姐！
我激动地险些站起来，沈寒生反应迅速地将我一脚踹回去。
“别以为白长老不在，你就能逃走，有我在这里守着，你想逃，下辈子吧。”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开门声。
我定睛一看，白爷爷回来了。
跟在白爷爷身后的，还有他的孙女白慕棠，我儿时的玩伴。
紧张的心瞬间放下。
白爷爷和白慕棠径直朝这屋走来，我迫不及待地大喊。
“白爷爷，棠棠。”
本以为会是惊喜和久别重逢的激动，没想到两人均是一震，显然认出了我。
但同时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决绝。
我又喊了几声。
“白爷爷，棠棠，是我啊，我是莫羽佳啊，佳佳啊。”
白慕棠最先反应过来，摸了摸鼻子，满脸嫌弃。
“沈寒山，这就是你找的女人？怎么还乱认亲戚。”
白爷爷也严厉地呵斥。
“一个将死之人，也配喊我爷爷，沈寒山，要是你找的人这么没有分寸的话，这个忙.
.....”
我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别别别，长老，这个贱女人不懂事，我这就好好管教一番。”
沈寒山拿起一旁的木棍就往我身上抽，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狠劲。
“白长老可是苗寨的大长老，岂是你这种下贱之人能攀附的，让你没规矩，我让你没规矩......”
我疼地乱颤，没过多久便口吐鲜血。
我还是不相信，为什么我敬重的爷爷和儿时的伙伴会这样对我。
“白爷爷......棠棠......”
“看来还是不长记性，沈寒山，给我重重的打，打到她闭嘴为止。”
身上的殴打又加重了几分，鲜血几乎迷了我的眼睛。
但我仍然倔强地死死盯着他们。
直到我清晰地看到他们眼中的蔑视和快意，我才确认，眼前人已经不是从前的人了。
寒意遍体，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同时，我也认清了一个真相，这爷孙俩根本不可能救我！
我只能自救。
3
就在我焦急地思考着该如何逃出去时，门外忽然传来热闹的打鼓声。
我想起来了，今天是寨子的奉神活动。
奉神，供奉的是保佑寨子平安的神，每个月15号都会举行。
按照惯例，苗疆圣女会走在队伍最前面。
三人被鼓声短暂的吸引。
我找准时机，挣脱开已经被我悄悄磨断的麻绳，一鼓作气爬起来，猛冲出去。
“姐姐——救命啊——救命啊——”
尽管我喊得再大声，也不敌外面锣鼓喧天的鼓声。
快了，快了，再快一点，只差一步，我就能打开大门了。
忽然之间，头发被狠狠向后扯，一只手死死捂住我的嘴。
“慕棠，快把她拖进去，千万别让她出声。”
屋内，我被沈寒山死死堵住嘴。
而白慕棠则恶狠狠地用一根粗木棍猛凿我的肚子。
“贱人，差点坏我好事，贱人，我让你坏我好事......”
屋外，鼓声已经停了，我姐姐正疑惑地和白爷爷交谈。
“白长老，刚才路过你家，好像听到一个女人在喊救命，还喊姐姐，你有听到吗？”
白爷爷哈哈笑了几声。
“鼓声炸耳朵，圣女莫不是幻听了，我这屋一向平
春节过年，男友说要带我见家长。
可看着车窗外越来越熟悉的山路，我懵了。
这里明明是我的老家，苗古寨。
男友见我面露疑色，直接摊牌。
“今天就是你即将被练成蛊虫的日子，只有你死，我的爱人才能复活。”
我心如死灰，原来他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我至纯的血液，去拯救他的爱人。
1
我浑身颤抖，哭着质问他为什么。
沈寒生却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只是这笑，太过冰冷刺眼。
“佳佳，你说过的啊，为了我，你愿意做任何事，那现在我要你以身赴死，用你的血肉去炼制这世间最毒的蛊虫，只有这样我的爱人才能回到我身边。”
“你的爱人？贺知意？”
贺知意这个人，我从他兄弟口中听说过。
她是沈寒生死去的白月光。
那时，我还开玩笑地问他。
“网上都说，死去的白月光是绝杀，让人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呢？”
那时沈寒生只是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
“佳佳，你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谁也代替不了。”
可如今，头皮传来的剧痛，让我清醒。
原来我从头到尾只是工具而已。
“你算什么东西，怎么配说出她的名字。算了，看在我爱人要回来的份上，我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我还对他残留最后一丝情分，好心提醒道。
“沈寒生，人死断不可能复生，你当真以为这世间有如此邪术？”
可沈寒生却只觉得我是想要逃跑，在胡编乱造。
“哼，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那年，我亲眼看到一个血尽而亡的人被蛊虫救活，怎么可能有假。”
我满心疑惑，血尽而亡却被救活，这绝不可能。
“你那是被骗了，骗子就是利用你这个心理……”
话还没说完，沈寒山忽然发狂，双眼猩红，拽着我的头发往车窗上撞。
“我让你闭嘴，你听到没有，人死可以复生，我的知知一定会回来的——”
“你个蠢货，你懂什么，闭嘴，闭嘴——”
咚咚咚——我感觉脑袋都要被撞掉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寒山终于恢复平静。
“和你这种蠢货，多说无益。等会老实点
和，怎么可能有救命声。”
姐姐不疑有他，往里面望了望，没发现异样，便准备离开。
不行！姐姐，你不能走！
我拼命挣扎，脖子上姐姐送我的铃铛在玲玲作响。
姐姐听到，脸色微变，脚步顿住。
“什么动静？”
白爷爷尴尬地笑了笑，指向屋内。
“明天不是圣女比试吗，我孙女正在屋内练习呢，虽然知道比不过圣女您，但我这孙女脾气倔，非要练练，说是勤能补拙，哈哈哈......”
这个死老头子，怎么这么会编。
“圣女比试人人都可参加，没有什么比不过一说，我总有退位的那一天。”
我急得不行，向下蠕动，用脚踹门框。
咚咚咚——
没踹几下，小腿便被结结实实打了几下。
“踹，我让你踹，再不老实就把你腿打断。”
钻心的疼痛几乎要让我晕厥。
门外，姐姐轻笑道。
“棠棠倒是挺用功的，把屋里弄得咚咚响，她这股子劲儿啊，倒让我想起了我妹妹......”
姐姐，我就在这里，你妹妹就在这里啊！
白爷爷讪笑。
游行的寨民已经在催促着。
“圣女，奉神仪式快开始了，咱们快点过去吧。”
4
“走了？”
白爷爷点头，阴冷地看向我。
随后，一把薅下我脖子上的铃铛项链，扔给沈寒山。
“这项链响个不停，碍事的很，把它处理掉。”
“这双腿也不老实，给我废了。”
白慕棠眼神阴狠。
“这好说，直接用我炼制的噬骨虫，把她骨头都啃干净便是。”
我惊恐地摇头。
“不要，不要......我再也不逃了，再也不忤逆你了，白爷爷，不要......”
白爷爷无视我的求饶。
“还有这个嘴巴，也烦人的很，最好让她永远不能开口说话。”
白慕棠思索片刻后，开怀大笑。
“真是便宜你了，我刚好炼制了一只专门让人失语的蛊虫，今天就用你实验。”
我害怕地蜷缩在角落，心里充满绝望。
几分钟后，白慕棠拿来一个小盒子，嘴里说着让我别害怕，语气却是十分渗人。
“沈寒山，把她鞋脱了。”
我知道她是要让蛊虫从
我脚指甲盖里钻进去。
我害怕极了，挣扎间一脚踢到白慕棠脸上。
白慕棠大怒，取出盒子底部的银针狠狠扎进我的脚底板。
“贱人，找死！”
我疼得全身僵硬。
白慕棠趁机将蛊虫放入我体内。
感受到小腿里有虫子在蠕动，啃食，我再也抑制不住，恐惧地大哭大叫。
“不要，不要……啊——”
好痛！我惊恐地看着几个脚趾软趴趴地倒下。
我脚趾的骨头被蛊虫啃完了。
三人看得哈哈大笑。
门外突然传来圣女的声音。
“白长老，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笑声戛然而止，白长老神色慌张地跑出去。
“哦，没什么，我孙女蛊虫练的不错，我高兴……”
姐姐并不想听他说什么，举起手里的铃铛，厉声质问。
“这铃铛为什么在你家门口？”
沈寒山竟然直接把我的铃铛扔在外面。
幸好，他的蠢还救了我一命。
白长老想打马虎眼。
“哦，这是我孙女的铃铛，估计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吧。”
“胡说！这铃铛明明是我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