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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意原是蒋家相中的儿媳。
蒋家和乔家本是世交,圈内人无不道一句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但蒋延承并不喜欢她。
所有人都知道,他心里只有视为白月光的我。
他每一次都严词拒绝了乔安意的示好,从未留给对方下一丝可乘之机。
因此我也从未将她当情敌看待。
直到两年前,蒋延承力排众议和我订婚。
乔安意以庆祝的由头,将我约在了独享会所,联合好友轮番将我灌醉。
我全身无力,想离开却被死死按在了沙发上。
她架起了摄像机,指使身边的花花公子对我动手动脚。
那一刻,我才知道她竟是如此恨我。
我的衣服被撕烂了,手腕上也有很重的淤痕。
好在关键时刻,蒋延承及时赶到。
他扬起风衣护住了我的身体,抬手给了乔安意一巴掌,打掉了她两颗牙。
被乔安意纠缠的这些年,蒋延承看在家族利益的份上,除了果断拒绝外,也拿她没别的办法。
但是那天晚上,他们撕破了脸。
蒋延承将手伸进了乔家,安排乔安意第二天一早的飞机滚出了国。
随后更是不顾家中长辈的反对,宁愿放弃继承权,也要娶我过门。
我只当这事过去了,对乔安意最后的印象便是蒋延承身边不择手段但惨败的追求者。
所以这些年我也从未留意过她的消息。
没想到她刚毕业回国,就又回到了蒋延承的身边。
而这一次,蒋延承却没有将她赶走。
蒋延承见我脸色不好,低声让乔安意先出去。
他伸手接过我的包,解释道:
「安意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了,她能力很强,各大公司都在高薪聘请她。
「人家还是看在以前交情的份上,才来我这屈才当秘书的。」
「看在你们曾经有过婚约的交情上吗?」
我看着桌上啃了一半的鸡骨头,心中不自觉有股郁气。
当初选办公桌时,蒋延承特地选了有我「梨」字的黄花梨木。
他说这样每次办公时,都好像我陪在他身边。
他那会是真的宝贝这张桌子,除了我以外,不让任何人碰它,为此还辞退过好几任秘书。
可如今他却拿来接乔安意吐的骨头渣。
「段梨,你在说什么?你是专门过来针对安意吗?」
蒋延承一脸不可置信,将乔安意刚才拿的那份文件夹重重扔在桌上。
光洁的黄花梨木立刻就被磕出了一小道凹痕。
「安意自告奋勇去做我最头疼的项目,若是成功了,公司收益至少能翻三个点。
「而你这却在这因为以前的一些龃龉恶意揣测,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
我变成了什么样?
我只是挑明了他俩曾经的关系,连一句不是都没说。
相识十二年,这是他第一冲我发如此大的火。
我定睛看了看文件夹里滑落的立项书,正是我忍着痛经送来的城西项目。
看来这一趟是我多余了。
「对不起,我最近实在是太忙了,没控制住。」
蒋延承很快又变回了往常的温柔,他抱住我耐心哄道:
「最近是公司的关键时期,安意真的只是出于好心在帮我。
「如今她留学归来,比以前的你还要优秀。
「现在你帮不上忙就不要添乱了,乖乖在家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