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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陷 番外 连载
明知故陷 番外 轻一风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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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风

    男女主角分别是路吟谭归凛的其他类型小说《明知故陷 番外》,由网络作家“轻一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晚的路吟穿着一身白色礼服,外面套着一件浅色系羊绒大衣,妆容精致,很漂亮。不得不说,她其实很美,很勾人,她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和魅力。清冷而倔强,温柔且坚定。徐云洲面露凶狠:“这里没有其他人,等他们发现,我就反咬一口,说是你勾引我,反正你有前科,看看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霖市的冬天,夜晚寒风凛冽,冻得她瑟瑟发抖,却不及他的话更令人生寒。他的一句“你有前科”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戳到她的心窝子上。当初她被骂得体无完肤,身败名裂,跟过街老鼠。现在想想那段晦暗如地狱般的日子,都会不自觉的心肝发颤。深吸一口气,路吟直接开骂:“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无耻之徒。”徐云洲不怒反笑:“说真的,我还挺想尝尝看,谭归凛的女人究竟是什么味道。”“谭归...

章节试读

今晚的路吟穿着一身白色礼服,外面套着一件浅色系羊绒大衣,妆容精致,很漂亮。
不得不说,她其实很美,很勾人,她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和魅力。
清冷而倔强,温柔且坚定。
徐云洲面露凶狠:“这里没有其他人,等他们发现,我就反咬一口,说是你勾引我,反正你有前科,看看他们是信你还是信我?”
霖市的冬天,夜晚寒风凛冽,冻得她瑟瑟发抖,却不及他的话更令人生寒。
他的一句“你有前科”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戳到她的心窝子上。
当初她被骂得体无完肤,身败名裂,跟过街老鼠。
现在想想那段晦暗如地狱般的日子,都会不自觉的心肝发颤。
深吸一口气,路吟直接开骂:“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无耻之徒。”
徐云洲不怒反笑:“说真的,我还挺想尝尝看,谭归凛的女人究竟是什么味道。”
“谭归凛。”
路吟朝着男人后面喊了一声,徐云洲吓了一跳,立刻转身九十度弯腰鞠躬道歉:“谭先生对不起,我刚刚是在和您太太开玩笑的。”
见他中计,路吟二话不说,抬脚就跑。
“您别当真,饶了我吧!”
没有得到回应,等徐云洲抬头,发现空无一人,意识到了上当受骗的他骂了一句脏话。
徐云洲望着路吟逃跑的背影,立刻追上去。
韩家后花园很大,路吟穿着修身的礼服和高跟鞋跑起来十分费劲。
因此没有跑多远,就被徐云洲追到,他一把拉住她。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一把拽过去,狠狠地甩到墙壁上。
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到墙,剧烈的痛感袭来。疼的路吟皱眉头。
本能的她想反抗,可徐云洲偏偏拉着的正好是她的右手,完全使不上劲。
“徐云洲,你最好不要乱来,否则谭归凛不会放过你的。”
她试图用谭归凛吓唬他,可男人此刻已经红了眼,听不进去这些。
徐云洲死死抓着她的手腕:“等我办了你,他就会像当年一样不要你。”
路吟保持冷静:“如果他不要我,怎么会接我回来,不跟我离婚?所以你最好适可而止,否则他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可徐云洲却不信:“路吟,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他真的在乎你,又怎么会在你被绑架的时候见死不救。让你自生自灭。”
路吟顿时僵住,有种如遭雷击的感觉。
不得不说,他还挺有脑子的,思路清晰,知道如何往她身上扎刀子。
路吟怒视他:“所以两年前,绑架我的人是你!”
面对指控,徐云洲明显的慌乱起来,急忙否认:“不是我,跟我没有关系。没有证据你就不要血口喷人。”
“李丽已全部坦白,你还想否认。”
提及李丽,徐云洲更是紧张起来。拖着她往没有人的地方走,边走边说:“就算是我,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反正我家里人会想办法帮我脱罪。”
“何况事情过去这么久,没有确凿证据,谁能奈我何?”
徐家家境不错,他有这样的底气,也就是因为有背景,有家人兜底,徐云洲做事不计后果。
他步子又急又快,路吟挣脱不开,只能被迫踉踉跄跄地跟着他走。
来到一间没有上锁的房间,路吟被拉进去,他随手关上门。
徐云洲粗鲁地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被狠狠摔倒在沙发上的路吟一阵头晕目眩,半天爬不起来。
他力气大,路吟跟个小鸡仔似的毫无反抗力。
好不容易爬起来的路吟惊慌失色,瞪着已经走过来的男人警告:“徐云洲,你最好适可而止,目前为止我还是谭归凛的人,若是他知道你欺负我,他一定会弄死你。”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男人面露猥琐之色,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女人。
别说,她这副可怜却又倔强的样子十分勾人,惹人怜爱。
他边说边解衣服扣子:“别一口一个谭归凛,少他妈吓唬我,等我办了你,一切都成定局!”
色欲熏心的他已经丧失理智。
路吟浑身发颤:“你不是对白荷死心塌地吗,如果让她知道,你们两个就没有可能了。”
徐云洲笑了一下:“她如果知道我给她报仇雪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说不定就会接受我,爱我了。”
路吟:“......”
舔狗界必须有他一席之地。
扔掉衣服,他朝着路吟扑过去......
......
第一个发现路吟的是韩烟,听到惊叫声,她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彼时的路吟被男人按在沙发上,她头发披散着,外套脱下来丢在一旁,礼服领口被扯开。
韩烟见到好友被欺负,冲过去对着徐云洲一顿拳打脚踢。
跟在她身后的谭归凛和韩驰他们冲进屋里看到眼前的画面皆是一愣。
谭归凛最先反应过来,把其他人赶出去,随即关门。
被关在门外的韩驰立刻把其余人驱散。
屋里面,谭归凛将门关上后,第一时间冲过去,拿过沙发的大衣将蜷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的路吟裹住。
路吟脸上满是泪痕,目光呆滞,样子楚楚可怜。
人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谭归凛温声安抚:“没事了,我在。”
听到熟悉的醇厚嗓音,路吟这才有反应。
望着眼前的男人,二话不说直接伸手抱住他,委屈极了:“谭归凛,你怎么才来......”

谭归凛气势逼人,原本他就高,这么站着居高临下俯视着路吟,压迫感很强。
他面色淡然,可眼神却冷意十足。
“你们要包养男人,嗯?”
不咸不淡的语气,听着却让人有种汗毛竖起来的感觉。
韩烟后背发凉,正准备解释,谭归凛把目光投向她,淡淡问:“你有这么伟大的梦想,你哥知道吗?”
“归凛哥,你听错了。”韩烟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觉得眼前的男人好可怕。
眼神冷的要吃人。
她急中生智,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放到耳边:“哦,资料在我这里,知道了,我马上到。”
几乎是话音刚落,她立刻站起来拿起包包:“我有点急事先走了。”
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麻溜的跑出去。
临走之前给了路吟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别怪我不仗义,主要她真怕谭归凛。
路吟坐在椅子上,怔愣片刻,立刻站起身来:“我也有事,再见。”
拿起包包就准备跑路。
此地不宜久留。
路吟没走几步,服务员过来拦住她。
服务员脸上挂着得的笑容“抱歉,这位女士,你们还没有结账。”
“后面那位先生会结。”路吟抬手指着已经朝她走过来的男人说。
服务员看着眼前帅气逼人的男人礼貌问:“先生,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谭归凛懒散的睨了一眼路吟,淡淡回:“我不认识她。”
丢下几个字,他抬步越过路吟,潇洒离开。
“......”
小气鬼喝凉水!
服务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路吟看,面露微笑:“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路吟掏出卡付账。
出来时,司机已经打开车后门,路吟一屁股坐进去。
谭归凛正襟危坐,周身萦绕着一股冷气。
俨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路吟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拿出手机来看。
车内一度陷入沉默。
眼看着车子往郊外开,路吟忍不住问:“这是要去哪里?”
谭归凛阖着眼睛,闭目养神。
“度假村。”
半晌后,男人惜字如金地丢出三个字。
“我不去。”路吟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麻烦你停路边,我要下车。”
司机师傅专心开车,用别样的眼神望了她一眼。
没有谭归凛的发话,他哪敢停。
“谭归凛,你自己去就行了,带我做什么?”路吟只好把目光转向旁边的男人。
“你让司机停车,我不想去。”
她原本打算去看路放的,恰好今天周末。
男人睁开眼睛,不咸不淡的说道:“想要分我一半财产,这点小事都不愿意陪我做。”
原本她以为谭归凛只是听到后半部分的内容,现在看来他都听到了。
“我那是开玩笑的。”路吟气势弱了。
他微微挑眉,显然不信。
“陪我去,给你钱。”他语调轻缓,慵懒的样子。
提到钱,路吟眼睛亮了。
她语笑嫣然,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只要您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我毫无怨言。”
提到钱,那就另当别论。
见她变脸比翻书还快,谭归凛眸子暗了暗。
“刚刚说不想去的人是谁?”
路吟汲气,勾唇角笑:“刚刚我被鬼上身了,不是我不说的。”
见钱眼开说的就是她。
看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谭归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到弧度。
拿捏她,轻而易举。
一个小时后,车子抵达度假山庄。
路吟跟着谭归凛去了总统套房。
门刚刚关上,男人将她一把抱起来。
“还没离婚就盘算着用我的钱去养别的男人,不愧是你路大胆。”
路吟双脚离地,本能地用手搂着他的腰。
“迟早的事,等离婚之后,各自嫁娶,互不相干,你管我。”
反正他都听到了,她也不藏着掖着。
此言一出,男人肉眼可见的神色变了,眼底的凉意显而易见。
“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养男人。你还不知道我吗?怎么舍得花钱去做这种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先服软。
谭归凛睨着她,神色不明,他俯身低头。
与她额头相抵,片刻后沉声道:“一会带你去见个人,事先声明,你不能生气。”
话题转移太快了吧!
他清越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有些撩人。
主要还是他略带商量的口气,让她稍微有点不适应。
“什么人?”她呼吸有点不稳。
这是跟她打预防针。
谭归凛温沉开嗓:“见了就知道了。”
话落,他用鼻尖轻轻的刮蹭着她鼻尖。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是他最喜欢对她做的事情。
以前他最喜欢乐此不疲用鼻尖蹭她鼻尖,享受那一刻温存。
那时,总会给她一种他很爱她,怜惜她的错觉。
事实证明,确实是她的错觉,是她一厢情愿。
痒腻钻心的感觉很快就蔓延开来,引得她身体一阵战栗。
这样的亲昵让她心跳有些加快,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路吟刚刚想要推人,谁料他竟然低头吻下来。
轰一下,她脑子一片空白。
他竟然吻她。

房间里面安静得出奇,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那我可以利用这个身份为所欲为吗?”
既然已经心照不宣,路吟也就不藏着掖着。
“可以。”
他答应得爽快,这让路吟有点意外。
谭归凛大手摩挲着她细软白嫩的下巴,补充一句:“不过要看你表现。”
这句话无疑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距离太近,他俊逸的脸庞映入眼帘,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路吟不动声色的拨开他的手,靠回去,冷漠道:“答应的这么爽快,你就不好奇我想做什么?”
近在迟尺的距离,谭归凛意味不明的睨着她,十分配合:“你想做什么?”
“回来算账。”
反正逃不过他的眼睛,她直截了当。
谭归凛不置可否的样子。
“白家最近有个非常重要的项目想跟你的公司合作,你能拒绝吗?”
听说白荷费尽心力,一心扑在这次的合作上。
“可以。”谭归凛没有犹豫。
路吟继续:“两年前绑架我的那些绑匪全部被灭口,无一生还。帮我查查是谁做的?”
当初知道她地址的人只有李丽,那晚在她的恐吓逼问下,李丽已经坦白。
她只跟徐云洲一个人说过路吟的住址。就凭他们之间那点小恩怨,不至于下死手。
何况以徐云洲的能力,不可能做得如此干净利落。
想必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提及那场绑架,谭归凛神色瞬间冷沉下来,他神色不明,似在思考什么?
“好。”
半晌之后,他淡淡吐出一个字来。
那场绑架,是他们之间不能提及的过往,气氛骤然变得冷凝。
望着眼前一语不发的深不可测的男人,路吟眸色一沉:“我困了。”
房间里面陷入漆黑,男人伸手过来,探入她的脖颈下,另一只手将她捞过去,抱着。
路吟乖觉地靠在他的怀里,并没有抗拒。
深知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谭归凛有洁癖,别人染指过的东西,他绝对不会碰。
两年前那件事情,是挡在他们之间的横流,将他们彻底分隔阻断。
如今的他们,就像是等号,看似非常靠近,实则隔着距离。永远不会相交,无法触及彼此。
男人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长臂圈着她娇软的身子。
属于她的馨香瞬间落入鼻间。
“今天温妤来公司找我,是公事。”
黑暗里,男人醇厚好听的嗓音沉闷响起。
路吟怔了片刻后,随即反应过来。
他这是在跟自己解释,白天她在公司门口撞到他和温妤的事情。
是担心她误会吗?
可是......她根本就没有误会,也不在意。
现在,这些与她无关,都不重要了。
“哦。”
男人紧了紧手臂,叹息:“你是路吟吗?”
一句话,让路吟觉得莫名其妙,她仰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我不是路吟,那你抱着的是鬼吗?”没有忍住的她回怼一句。
过去的路吟确实已经死了!
男人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重新摁到怀里:“我现在抱着的是一个道行很深,能勾魂摄魄的女妖精。”
没什么困意,路吟跟他胡说八道:“我要是变成鬼,肯定每晚都来找你,吓你,让你夜不能寐。”
闻言,他闷笑出声:“那我一定好好待你,让你舍不得离开,乖乖留在我身边。”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回:“谭先生果然另类,口味如此独特,不要美女,要女鬼。”
“没办法,谁叫我喜欢,就爱好这口。”谭归凛嗓音温沉,带着一丝笑意。
路吟窝在他怀里,忽然认真起来:“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在一起,结局必然是悲剧。”
她的意有所指,谭归凛自然懂。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而且人定胜天,事在人为。”
路吟听到这话,只觉得非常......讽刺。
她试过了,最后一败涂地。
难得一夜无梦,她睡了近一年以来最好的一觉。
吃早餐时,谭归凛告诉她:“晚上陪我去参加宴会。”
放下手里汤勺,路吟望着对面的男人。
褪去西装革履精英装扮,一身休闲装的他平添了几分柔和。
“不去不行吗?”
男人微微掀起眼帘:“今晚是韩驰父亲的生日。”
昨天韩烟跟她提过,不过被她忘了。
谭归凛跟韩驰是好兄弟,而路吟跟韩烟是姐妹,去参加理所应当。
傍晚时,路吟站在衣帽间里换礼服。
衣服是谭归凛让人准备的,全球限量款,价格不菲。
内衣搭扣一直扣不上,路吟有些气恼。
尝试几次失败后,只得放弃。
关于右手废了,已经不能恢复正常这件事,她还是没有完全适应。
当她轻轻摊开手心,一道疤痕蜿蜒其上,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那疤痕微微凸起,在细腻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突兀,似一条浅粉色的小蚯蚓,安静地卧着。
它是无法抹去的印记,似在提醒着她那段痛苦的记忆。
平时倒也不影响生活,只是有时候确实不方便,比如现在。
她用了两年的时间,还是没有完全适应习惯。
平时因为不方便,她干脆不穿内衣,所以她总是穿着空松的外套,用来遮掩。
今晚需要穿礼服,不穿不行,衣帽间里面找不到抹胸和胸贴。
“我来!”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她一跳。

隐姓埋名躲藏两年的路吟终究还是被谭归凛给找到。
确切地说,是已经死去的路吟被发现竟然还活着。
破旧简陋的出租屋里,散发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
一张沙发,一张桌子,就是全部家具。
屋里的简陋与沙发上坐着矜贵无比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昂贵西服,气度不凡,浑身上下无一不彰显着他与生俱来的矜贵。
他的出现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路吟吃完早餐,背着她的画具就准备出门。
途经男人时,她视而不见,漠然置之。
谭归凛深不见底的眸子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一闪而过的复杂。
她连个眼神都吝啬于给他。
门口,站着两个高大魁梧的保镖,见路吟出来立刻颔首行礼。
“太太早上好!”
路吟淡漠至极,抬脚出门。
来到一楼,她听到邻居们开始抱怨,言语不好听。
原本已经走下去的她又不得不折回来。
进入屋里,路吟冷漠开口,“把你的人撤走,已经影响到别人的生活。”
老旧小区三层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密密麻麻站着整齐划一的保镖。
这让本就逼仄狭小的楼道越发拥挤。
闻言,原本在处理公务的谭归凛收起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放到修长笔直的腿上。
“跟我回去。”
又是这句话!
这是自从两个人见面以来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
路吟漂亮的眸子无波无澜,言语含着冷意,一字一顿地说:“不可能!”
回去那个水深火热差点死了的地狱吗?
话落,她决然转身离开。
男人望着她,眸色暗了暗。
已经僵持三天了,谁也不肯妥协。
今天,难得她愿意跟他说话。之前,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路吟走出出租屋,保镖们紧随其后。无视他们的存在,她径直向公交车站走去。
谭归凛站在窗口,目送着她的背影,直到那抹纤弱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深邃的眸子复杂难辨,俊逸的脸上冷冽无比。
云水镇是旅游景点,平时有很多游客过来玩。
而路吟谋生的工作就是帮游客画画,以此获得报酬,这两年她靠着这份工作勉强生存下来。
今天阴雨绵绵,游客很少。
她最不喜欢这样的天气,意味着今天挣不到钱,不够生活费。
坐了一下午,一单生意都没有,她有些泄气,开始百无聊赖的画起来对面的风景。
而不远处,黑色幻影里。
谭归凛身姿笔挺地坐在车里,目光透过车窗,静静地看着远处坐着的路吟。
他的眸色深沉,神色冷峻,视线最后落在她的右手上。
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后,眼底一闪而过恨意。
路吟专心致志地画着画,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那辆车,以及车里的人。
天色渐渐暗下来,路吟终于收起了画具,准备回家。
回到出租屋,发现所有的保镖已经不见。
她松了一口气,走进屋子,开始做饭。
房东问她是不是惹到什么大人物,需不需要帮忙报警。
被她以对方找错人而敷衍过去。
楼下,谭归凛倨傲挺拔地站在车子旁边,静静地望着她的窗户。
半夜时,路吟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身边有堵肉墙贴过来,本能反应,她伸手去摸枕头底下藏着的刀,二话不说刺过去。
手腕被男人温热的大掌扣住,随之而来的是喑哑的男性嗓音:“是我。”
醇厚的嗓音和熟悉的清越气息传来,她一怔。
黑暗之中,路吟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眸子。
即便已经知道对方身份,可她手里的力量丝毫不减,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刀子刺入他的心脏。
“不想死就滚出去。”安静的房间里面,她的嗓音带着冷意落入男人耳朵。
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谭归凛感受得到,她想要杀自己的决心。
“我们谈谈。”男人伸手把她紧握住的刀子取走。
由于她死死用力拿着,他费尽才掰开。
路吟翻身准备下床,却被男人一把抱住,搂过去。
下一秒,被男人压在身下,她拼命反抗挣扎。
男人身高体阔,她的力气无法与他匹敌,最后只能放弃。
一片漆黑之中,两具身体紧密贴合,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身下气鼓鼓瞪着眼睛的女人。
刚刚那番挣扎,两人已经气喘吁吁,呼吸凌乱。
“谭归凛,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路吟嗓音带着怒气和恨意,好似要将人碎尸万段。
谭归凛眸色复杂,不着痕迹叹气:“就这么恨我?”
“是。”身下的女人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片刻后,他冷凛开腔:“不是想要摆脱我,那就回去,我答应跟你离婚。”

属于他的气息很快在她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谭归凛吻技高超,很快她被亲得意乱情迷。
手情不自禁地搂着他的脖子,仰头把自己送过去。
他们曾经彼此熟悉,身体的本能反应直接又诚实。
谭归凛忽然睁开眼睛,一边吻一边看她。沉迷其中的她脸色绯红,有些情动。
一吻结束,他停下来,拉开距离。
彼时的两个人呼吸凌乱不堪。
谭归凛双手撑在身侧,好整以暇看着她:“这么喜欢亲我?”
气息不稳的路吟提醒:“是你主动的。”
这人怪会倒打一耙。
谭归凛伸手摸了摸她潋滟的唇瓣,喑哑开嗓:“刚刚你很投入的样子。”
路吟急忙否认:“我没有。”
他却笑而不语。
理智回归,她望着他:“谭归凛你......”
“什么?”
原本想问他干嘛亲她,可来到嘴巴边上话被她吞咽下去,最后转变为:“亲我这是另外的价钱。”
亲都亲了,不能便宜他。
“好。”
谭归凛勾唇角笑:“财迷。”
话落他伸手抱她下来站好:“你先休息,我去处理点事情,晚点带你去吃饭。”
等男人离开,路吟依旧还在回味刚刚的那个吻。
她实在搞不懂谭归凛究竟是什么意思?
到底想怎么样?
他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房间里面待着无聊,路吟到外面溜达。
这边景色很美,空气清新。
等她回到房间,谭归凛已经回来。
晚饭时间他们两个出门,包房是提前预定好的。
经过他的介绍,路吟才知道,今天见的人竟然是南城赫赫有名的外科医生,刘文博教授。
从他们的聊天内容里,路吟听了个大概。
这次刘教授受邀过来霖市做学术交流。
今晚的饭局是谭归凛特意安排的。
他一边和刘教授款款而谈,时不时地帮她夹菜。
他细心地把鱼刺挑出来,放到她的碗碟里。虾也是他亲手剥好。
望着他慢条斯理的擦拭手,路吟有些恍惚起来。
天之骄子谭归凛,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何德何能让他如此。
若是以前,她会感动不已,现在她毫无感觉。
甚至有些嗤之以鼻。
谭归凛放下杯子,谦和有礼的开口:“刘教授,感谢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麻烦您看看我太太的手。”
闻言,路吟喝水的动作一僵,用讶异的眼神望着他。
所以,这才是他的目的。
刘教授温和慈祥的样子:“谭先生客气。”
谭归凛睨着她,温沉道:“让刘教授看看,他的医术高明,说不定可以帮你恢复。”
路吟本能一僵,自从她回来以后,他们形成一种默契,对她右手受伤的事情只字不提。
原本以为,他漠不关心,想不到他竟然会安排业界最权威的刘教授帮她看手。
她的右手是两年前受的伤。对方目标明确,就是要毁了她的右手。
对于画手而言,毁了她的手,就等于毁掉她的梦想跟未来。
但他们不知道,路吟其实是左撇子,她画画用左手。
刘教授看完之后,信誓旦旦的样子:“你的手只要重新做手术,加上后期康复,是可以恢复正常的。”
听到这话,路吟的眸子明显一亮。
当初她的手因为某些原因,导致没有及时手术所以留下后遗症。
现在听到有恢复的希望,自然又惊又喜。
她不可置信看着医生:“刘教授,这是真的吗?”
“真的,我做手术,你放心。”
刘教授望着她的手,叹息一声:“你的手如果当时立刻做手术,不会留下后遗症。”
“我当时有不得已的苦衷。”路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回忆蜂拥而至,她觉得自己的手好像又开始发疼,痛感从手心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最后停留在心上,锥心刺骨的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那是她人生中最至暗的日子,她失去了太多......
结束饭局,谭归凛带着她回房间。
路吟刚刚坐到沙发上,他俯身靠近,把她困在中间。
“为什么当时没有立刻去做手术?”
两个人的距离近,他俯视着她,带着压迫感。
路吟靠在沙发上,面对他的质问,理直气壮的回:“没钱。”
简单的两个字,让男人身子一怔。
“换个借口行不行!”男人平静无波的语气含着一丝愤怒。
明显在说谎。
他不好糊弄,路吟只好说:“当时我们都要离婚了,我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我花你的钱。”
何况当时她的情况,不能做手术。
谭归凛眸色暗了暗,口吻冷下来:“你的骄傲就这么重要,嗯?”
“嗯,重要。”
一无所有的她仅剩那点可怜的骄傲。
谭归凛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低头想要吻她。
被她歪头避开,他菲薄微凉的唇落到她的脸上。
见她不愿意,谭归凛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加钱。”
听到这话,路吟立刻转过头来。
下一秒,她主动送上轻轻一吻。
看在他帮自己找医生的份上,表示一下。
满意的谭归凛坐直身子,将她搂入怀里,拉起她的右手看。
这一次,她没有拒绝他的触碰。
细嫩白皙的手心里,一道伤疤盘踞着,有些触目惊心。
他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疼惜。
“很疼对吗。”
不敢想,她当时有多疼。
“忘了。”她云淡风轻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