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悦小说 女频言情 绝症离开后,总裁老婆急疯了无删减全文
绝症离开后,总裁老婆急疯了无删减全文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小乐乐

    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川江喻然的女频言情小说《绝症离开后,总裁老婆急疯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小乐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手臂上挂着盐水,周身的红疹已经消了大半。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腔里,让我很不舒服。“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海鲜严重过敏?”“要是我在晚去几分钟,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顾川见我醒了,拧着眉训斥我。面对他的质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顾川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好兄弟,也是我跟江喻然公司的合伙人。自从他知道我的病情后,脾气对我暴躁了许多。我知道他担心我,但我不想把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撕碎暴露在顾川面前,只好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来了?”我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最近记忆力有所下降,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顾川看了我半晌,最终叹了口气,他知道我从小脾气就犟,不想说的话,怎么...

章节试读

当我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手臂上挂着盐水,周身的红疹已经消了大半。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我的鼻腔里,让我很不舒服。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海鲜严重过敏?”
“要是我在晚去几分钟,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不要命了,是不是?”
顾川见我醒了,拧着眉训斥我。
面对他的质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顾川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好兄弟,也是我跟江喻然公司的合伙人。
自从他知道我的病情后,脾气对我暴躁了许多。
我知道他担心我,但我不想把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撕碎暴露在顾川面前,只好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来了?”
我揉了揉发疼的脑袋,撑起身子,半靠在床头。
最近记忆力有所下降,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顾川看了我半晌,最终叹了口气,他知道我从小脾气就犟,不想说的话,怎么也撬不开。
“过几天就是校年会了,老师让我把请帖给你。”
“还嘱咐我一定让你带江喻然出席。”
“给你打电话,你也没接。”
“只好去你家找你了。”
我点了点头,伸手接过,摩挲着上面的字体。
自从结婚后,我的生活重心只有江喻然,她占有欲很强,除了工作,不喜欢我接触任何人。
我为她拒绝了一切,只想着哄她开心。
“你最近先好好养病吧,回头我找个理由回绝给老师。”
我知道顾川不想让我去,当初我跟江喻然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神仙眷侣,着实羡煞旁人。
刚毕业,我们就步入了婚姻殿堂,成就一段完美的佳话。
现如今,江喻然作为商界新秀,许多媒体跟苍蝇见了肉一样扑上来。
每天的热搜上,都能看到江喻然带着不同男人出入各大酒店照片,花边新闻不断。
甚至还有人翻出了,我浑身是血的出现在唐铂远车祸案发现场的照片。
网上谩骂声一片,对我进行讨伐。
在这个网络横行的时代,我疑似杀人犯的消息在学校不胫而走。
老师肯定也听到了些流言蜚语,不然不会特地说一定要把江喻然也带上。
以我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到下一次聚会。
“我想去看看。”
我不想让老师失望,我摇了摇头,谢绝了顾川的好意。
人在临死之前,还是会想着去有美好回忆的地方走走吧。
顾川刚要开口劝我,门就被猛的推开,声音极大。
“不是说快死了吗?怎么还没死?”
江喻然走进病房,站在我面前,以审视的姿态看着我。
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他妈在说什么?”
顾川见到是她,率先坐不住了,狠狠的推了江喻然一把。
板凳随着剧烈的动作,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江喻然没站稳,被大力甩到了墙上。
“江喻然,你他妈的到底有没有心啊?”
“他都快死了,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还嫌害得他不够吗?”
顾川手臂顺势抵在江喻然的脖子上,额上青筋暴起,恶狠狠的瞪着她。
江喻然脸色涨红,喘不过气来,生存的本能反应让她拼命拍着顾川胳膊。
“顾川,放开她吧。”
我不知道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看的出来,顾川真的动了火。
我不想顾川为了我,搭进去自己的后半辈子。
顾川看了看我,咬了咬,最终松开了江喻然。
“快死了?我不信,裴恒命这么硬,那场车祸都没能撞死他。”
江喻然捂着脖子靠在墙角咳嗽了几声,冷笑出声。
“先是过敏,后是癌症,这一切只不过他为了留下我,使用卑劣手段罢了。”
“真当我江喻然是个蠢货不成,会相信你们的鬼话。”
没等顾川再次发火,江喻然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走了。
我定定的看着她着急忙慌离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不得不承认,从她出现的那刻,我的内心是雀跃的。
证明她是在乎我的。
却忘了,我们两个之间相隔着一个唐铂远。
我想,这世界上,最希望我死的人,就是我深爱了七年的妻子。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
其实我的病很明显,以前的裴恒跟现在的裴恒简直是盼若两人。
只要仔细看看,就能发现区别。
“护士,护士。”
顾川大喊,紧急按下响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手臂上的吊针被拉扯出来,鲜血四溅。
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待护士清理完后,顾川皱着眉坐在我面前,欲言又止。
经过几番纠结之后,他实在没忍住,骂了句有病。
怒气冲冲的把我昏迷期间的事情告诉了我。
我这才知道,江喻然为什么会这么好心的来看我。
原来,顾川把我送到医院的时候,脉搏微弱,几乎听不到心跳的声音。
要不是嘴里一直念叨着江喻然的名字,他还以为我嗝屁了。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当机立断的下了病危通知书,做手术需要家属签字。
顾川知道,我在这个世上没有过多亲人,只剩下一位疯疯癫癫的舅舅,常年在精神病院里呆着。
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他破不得已的给江喻然打了电话。
毕竟江喻然是我法律上的合法妻子,由她来签字最适合不过了。
当时他也顾不上跟我的约定,把我的情况,一股脑儿的全部告诉给江喻然。
当时江喻然怎么说的呢。
“死了才好,我明天去给他收尸。”
然后挂了电话。
“以为她会看在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上,我想着她总归会来的。”
我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心,真的想要你死。”
顾川气的咬牙切齿,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当初江喻然对我的点点滴滴,顾川是看在眼里的。
但凡只要我受一点小伤,她都心疼的不得了。
其实也怪不得顾川会发这么大的火,自从我患病之后,他最见不得别人咒我死。
尤其是江喻然。
“谢谢你,顾川。”
我不用想也知道,江喻然最后没来,她巴不得我立马死了给唐铂远陪葬。
最后是顾川帮我签了字,救了我的命。
“你先别说话了,注意好好休息。”

“鬼啊,快走开,走开。”
他眼神恐惧的看着前方,嘴里不停的在念叨着什么。
我的眼眶骤热发热,内心的酸涩止不住的上涌。
别看舅舅一米八五的身高,很壮实,其实他胆子很小,小时候那些小伙伴经常装鬼吓唬他,长期以往,舅舅就变得神经兮兮不爱说话。
在他被欺负的时候,舅妈就像一束花,照进了他的生活,这才慢慢的好了起来。
舅妈一死,他的病情就突然爆发了,比之前更加严重,我看着舅舅的情绪越来越崩溃。
我学着舅妈的语气,小心翼翼的上前安抚着舅舅,却被他用力推开,身子重重的砸在床沿上,后背剧烈的疼痛传入我的四肢百骸。
胸腔仿佛被人用力的挤压,难受的厉害,一股血腥气涌了上来。
“阿执,乖乖听话给你糖糖吃哦。”
我深吸了一口气,拼命的压了下去,强忍着剧痛上前蹲下身子耐心的哄他。
舅舅看到我从口袋里掏出来的糖,神情逐渐放松,一把将糖夺了过去。
从江喻然那里学的这招百试不爽,以前她也是这么对我的,每次我难受的时候,她就会给我小白兔奶糖吃。
她说,生活这么苦,就应该吃点甜的。
现在我习惯性的把糖放在兜里,每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吃一颗,遮掩住内心的苦涩。
婚后的每一天,我都是这么度过的。
效果很快奏效,舅舅被我哄着躺在了床上,嗦着糖,我坐在椅子上,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把他哄的睡着后,我靠在椅背陷入了沉思。
钱是个好东西,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借钱这个事情让我很难开口,不知道怎么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别说还是这么大笔的金额。
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此刻脸面什么的都没有舅舅的命重要。
我立马拿出了手机,拨打通了顾川的电话。
对于他这么晚接到我的电话,显然有些惊讶。
“裴恒,怎么了?”
他打着哈欠问我,显然是被我吵醒了。
听着他的声音,我用力的攥紧了手机,过了好一会儿,我才难为情的说了出来。
“顾川,我缺钱,你能借我三百万吗?”
说完后,我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整个人都红温了起来,一股难堪裹挟着我。
我像是入定了一般,大气都不敢出,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话。
“因为裴叔吗?”
昨天的事情闹的人尽皆知了,等顾川回到公司,只能听到一些零碎的只言片语,把它拼接起来,也知道了个大概。
听着顾川没有抗拒的语气,我的内心忽的放了下来,承认了这个事实。
“嗯,心脏病复发,需要做手术。”
顾川停顿了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
“好,我来想办法。”
顾川的情况我是最了解的,典型的妻管严,他所有的资产都上交给了老婆。
别说三百万了,现在就连十万块都拿不出来。
但此刻,我只能靠他了。
我坐在椅子上,心急如焚的等着顾川的消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反复煎熬。
刚过十点,我收到了一条银行卡的信息,到账一百万。
“不好意思了,裴恒,我目前只能凑到这么多了。”
“岑月知道我四处筹钱的事情与你有关,死活不同意让我借给你。”
顾川的老婆岑月是江喻然最好的朋友,平时也没少听江喻然的唠叨,我们的事情,她也知道个大概。
我听着他痛呼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不难想象,他们两个又为了我吵架了,愧疚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
“川子,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不该连累了你。”
岑月从来就不喜欢我,经常跟顾川说离我远点,免得学习到我不好的习惯。
什么不好的习惯,不言而喻。
顾川似是猜到了我的心思,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们两个谁跟谁啊?不过你别着急,这些钱应该还能撑几天,明天我再去问问看。”
我知道顾川作为好兄弟,已经尽了力,也不好意思再去逼 他。
“我可以工作赚钱,什么活都行。”
毕竟舅舅跟顾川并没有任何关系,事态紧急,我也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就算一个月四五千,我也可以。”
怕顾川不同意,我急忙在后面加了一句。
顾川好半晌没有说话,犹豫了很久,跟我说。
“明天岑月生日宴会,有个端酒送茶的活,很轻松,有时候那些人高兴了还会给小费。”
“一晚上大概能赚个大几千。”
“只不过你......”
还没等顾川说完,我立马答应了下来,一晚上大几千,是普通人做梦都想不来的。
我知道顾川在顾忌什么,岑月生日必定会遇到许多熟面孔,肯定要跟他们打照面的,到时候会很难堪,那些丑恶得嘴角,我现在都能想得到。
可是我不在乎,为了舅舅我愿意这么做。
顾川不放心的叮嘱了我一番,让我尽量不要去人多的地方,以免遇到熟人。
在没来之前,他就已经把工资双倍结给了我,我揣着兜里的一万块钱,心下微微踏实了许多。
音乐声震耳欲聋,许多熟人身穿高定,打扮的非常精致,穿梭在密集的人流中侃侃而谈,浑身上下散发出自信的魅力。
江喻然跟唐清,站在正中央十指紧扣,在聚光灯的照射下,宛如一对璧人。
我站在偏僻的角落里像是在阴沟里的老鼠,躲在黑暗中,见不得人。
这么热闹嘈杂的地方,唐清一转头就看到了我。
“裴哥,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进去陪他们去聊聊天啊?”
他端着酒杯,面带笑意的走向了我。
赤裸裸的打量和轻视,像是钢针似的刺入我的心脏。
“与你无关。”
每次遇到唐清就总没好事,这里毕竟是顾川的地方,我也不想给他再添麻烦,转身就要离开。
皮包骨似的手腕被他用力攥住,我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忽然他眉梢一挑,凑近我耳边。
“等会可就跟我有关系了。”
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猛的站了起来,脑子像是被针尖刺入一般,疼的厉害。
我清楚的知道,这是病情发作了,来不及多想,我倒了杯水,吃了药,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刚到医院,我就看到护工陈姨焦急的站在门口,来回踱步。
看到我的那一瞬,她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声音惊慌,带着哭腔,怕我怪罪她,着急忙慌的开始解释。
“小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按照平常去房间送饭,叫了老半天也没有人应声。”
“我害怕出事,就推门走了进去。”
“结果就发现,裴先生晕死在床上。”
陈姨整个脸苍白如纸,手不自觉的颤抖着,跟我讲述着事情的经过。
“陈姨,没事的,有我在。”
我安抚的握住她的双手,见我没有要怪罪的意思,她的心仿佛安定了不少。
陈姨之前是我们家里的保姆,待我极好,如同半个儿子。
自从我爸妈走后,我就把她接过来照顾我舅舅。
舅舅对我的重要性,陈姨也知道,所以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
我对她很是感激。
陈姨跟我说,舅舅心脏病复发很是严重,需要先化疗,再种植人工心脏,还能多活几年。
舅舅从小就有心脏病,被外公外婆养的很好,很多年已经没有复发过了。
经过那件事之后,他整个人痴痴呆呆的,精神出了问题,不是很好。
江喻然不喜欢他住在家里,要把他赶出去,我着实没办法,便把舅舅安排在了精神病院。
我看着病床上消瘦的舅舅,心里很是难过。
小时候我落水差点死了,是他把我救了上来,才捡回了一条命。
我的病情相对于舅舅,我更希望他活着,好好的活着。
我立刻去找了医生,了解了下具体的情况。
医生告诉我,现在病人的身体不是很好,需要立刻接受化疗,化疗的费用非常高,让我做好准备。
体能稍微好一点后,需要进行人工心脏移植手术,才能活得更加长久一点。
但想要做人工心脏的手术,需要更大的一比费用。
包括后续的治疗费用少说都要准备三百万。
钱不是问题,我立刻让医生出了治疗方案,马上开始化疗。
我立刻来到窗口缴费,把卡递了过去,结果医生告诉我卡被冻结了,没办法把钱刷出来。
这张卡是江喻然的副卡,实在没办法了,我开始给她打电话,一直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不知道是故意不接,还是真的没看到。
我跑出了医院,驱车回到了公司,直奔顶层去找江喻然要钱。
办公室里没有人,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只能坐在沙发上等她。
这时,唐清推门走了进来,脸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被纱布包裹着。
他看到是我,嘴角扬起一抹笑容,熟清熟路的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
相对于我的拘谨,唐清比我更像个男主人。
“裴哥,你看看,他们都说你配不上然姐。”
“那你还费尽心思的缠着然姐干什么?”
他把手机放在我的面前,一边说一边滚动着手机屏幕。
恶毒的评论赫然映入眼帘,刺的眼睛生疼。
我不想说话,垂下了眼,手指不停的在摩挲着茶沿。
舅舅还等着我拿钱救命,我不能跟唐清起冲突。
可显然我的沉默,让唐清更加变本加厉。
他起身背对着门外,站在我面前,办公室的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跪下,死死的钳住我的手,朝着他脸上扇了过去。
巨大的声音,惹得众人纷纷看了过来。
“裴总,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在媒体面前污蔑你。”
他用手捂着脸,眼底饱含委屈的看着我,倔强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过。
纱布上的血迹又重新渗了出来,滴落在地上。
一幅受害者的模样。
正在开会议的江喻然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一把将唐清拽了起来,怒视着我。
“裴恒,你怎么这么恶毒?非要毁了他的脸才罢休吗?”
“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吗?”
“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就能重新看你一眼。”
“你别白日做梦了。”
面对江喻然的指责,同事们眼中的嘲弄,讥讽,不屑。
从江喻然不爱我开始,这样的情况,我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我看着他们每个人的身影,都逐渐模糊,脑子嗡嗡作响,压根听不清周围在说什么。
钱还没有拿到,我不能倒下。
手臂上的肉被我死死的掐住,鲜血流出,我也恍若未觉。
“给我五百万。”
我怔怔的看着江喻然,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你当我是银行吗?一开口就是五百万?”
“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江喻然扶着唐清坐在沙发上,从冰箱里拿出了冰袋,敷在他脸上。
满脸的心疼,仿佛伤到了她一般。
听到我的话,江喻然眸中怒气翻滚,皱着眉冷声呛到。
“舅舅心脏病复发,很严重,我需要钱。”
我自己卡里的钱都刷出去了,勉强凑够了五十万,还远远不够。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舅舅死。
“就当我问你借的,以后,以后我肯定还你。”
我眼眶泛红,手死死的握住她的手臂,不停的哀求她。
“那是你舅舅,他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江喻然的冷漠无情,让我有点不可置信。
舅舅清醒的时候,对江喻然也是顶好的,每次出差回来的时候,都会给她带不少礼物。
爱屋及乌。
“江喻然,那可是我唯一的舅舅啊。”
我红着眼眶,大喊出声,剧烈的情绪让我的头忍不住的痛了起来。
视线逐渐模糊,身体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现在活着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痛苦的。
这种痛苦会变得越来越剧烈,频率也会越来越高。
江喻然似乎有所动容,一闪而过,快的让我没有抓住。
无论我怎么哀求,她都无动于衷。
我出来公司,坐在车上,头疼的厉害,鼻血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这几天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失明了,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我急忙擦了擦血迹,吃了颗药,头枕在座椅上缓了缓后,便出发去了医院。
我浑浑噩噩的走进了舅舅的病房,坐在椅子上,脑袋轻点在他的身上,弓着腰握住他的手。
看到他这副样子,我心里难受的厉害,酸涩的味道充斥在我的口腔里。
突然,他的手动了动,醒了过来,爱怜的拍了拍我的脑袋。
“小恒,舅舅不治了,想回家。”
“你别哭。”
他帮我擦了擦眼泪,手轻轻的拍在我的背上,像小时候那样子哄着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他清醒了过来。
忽然,他猛地推开我,起身跳下了床,整个人蜷缩在小角落里,瑟瑟发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晨清报社跟唐清关系亲密,走的很近。
不管外界怎么评判我们的婚姻,但始终都是补风捉影的事情,不会对公司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而且就算是江喻然,她也得在大众面前要有所收敛,不会驳我面子。
“你要干什么?”
她被我冰冷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一下子没了声音,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你干什么?你说呢?”
我伸手把她胸前的工作牌扯了下来,握在手里,朝着她笑了笑。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捂着自己胸前的工牌,生怕引火上身。
江总跟丈夫不合传的沸沸扬扬,但那也是传言,要是想让一个人在业内除名,轻而易举。
还没等程娟反应过来,我开着车已经扬长而去。
秋意凉爽的风顺着车窗吹了进来,使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也没有那么多琐事烦恼。
网络传播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快,车子刚开过一个红绿灯,视频已经在网上爆火。
我的手机已经被打爆了。
有顾川,江喻然,还有许多陌生号码,我很享受现在片刻的安静,不想被打扰,索性直接关了机。
很快到了一个小镇子,我把车停在了路边,看着眼前熟悉的风景。
繁华的商业街道人来人往,旁边一股股浓郁的香气飘了过来,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得到。
我走在大街上,驻足停在了一家小饭馆子面前。
回忆滚滚而至。
别看这家店小,装修比较陈旧,但味道是整条街最好的。
上学的时候,我经常带着江喻然来这里吃饭,他们家的招牌菜是锅包肉。
江喻然特别喜欢吃酸甜口。
我推门走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老板,我要锅包肉加米饭。”
老板佝偻着身子,走了出来,看到我的那刻,很是惊喜。
“小裴?你是不是小裴?”
我愣了一瞬,点了点头,笑着跟老板寒暄。
“这么多年了,没想您还记得我。”
“那可不嘛,之前你跟小江经常来店里吃饭,每次小江喝的烂醉,抱着你不撒手。”
“还非要跟我学做饭给你吃。”
老板擦了擦手,笑着调侃。
“你跟小江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结婚了。”
我抿唇笑了笑,笑的有些苦涩。
确实挺让人记忆犹新的,每次江喻然喝醉,就要拉着老板让他教学做菜。
要想拴住一个男人,要先拴住他的胃。
但最后只有我学会了。
一想到这些记忆,我鼻尖发酸低下了头,心里的酸涩上涌,眼泪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老板似乎没发现我的异常,热情的招待我,临走之前,还嘱咐我下次一定要带江喻然过来。
刚到家门口,我就看到了顾川神色焦急的站在门口。
见到我立马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裴恒,你去哪了?怎么电话都关机了。”
“网上说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你快跟我说啊。”
“我真的快被急死了。”
“你看。”
顾川把手机拿到我的面前,映入眼帘的是很醒目的一句话。
江总丈夫暴打小三,企图让小三毁容。
有图有真相,还贴心的附上了视频。
打开就能看到,唐清鼻青脸肿的站在门口,眼睛红的像兔子,露在空气的皮肤,都是淤青。
手捂着脸颊,鲜红的血液随着指缝滴落在身上。
被我甩掉的记者,此时看到绯闻中另外一个主人公出来,更是拼了命的冲上去,都想要爆炸性的题材。
画面一转,唐清神情脆弱,单薄的身躯随风摇曳,仿佛马上要摔倒一般。
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身上的伤是我自己弄的,跟裴哥没关系。”
“你们不要再这么说了。”
唐清声音越来越低,低着头哭的更伤心了。
“都跟裴哥没关系的。”
这话任谁听了都不会相信的。
身上的伤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是别人打得。
最严重的还是脸上,看那流血量,搞不好会留疤毁容,就连顾川看着都觉得惨兮兮。
“我也不知道这怎么回事。”
我一脸懵逼,真不知道唐清这伤从哪来的,明明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顾川盯着我看了半晌,见我没有说谎的必要,顿时松了口气。
“我就知道不是你。”
他气呼呼的坐在我旁边,恨恨的怒骂出声。
“早知道唐清这个绿茶男不安好心,用陷害这种小伎俩。”
“他也能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不得不说,唐清真是个狠人,为了江喻然什么都能做。
我看着视频下面的评论,大部分都在指责我恶毒,诅咒我去死之类的字眼。
既挑拨了我们夫妻关系,又能利用舆论压力,逼我们离婚,给他上位的机会。
人们先入为主的概念,人人都会认为是我打了他,让我百口莫辩,手段真的是高明。
“说的是我,你气什么?”
我笑了笑,面对顾川百分之百的信任,我内心划过一道暖流。
“唐清这狗东西,搞这么一出,江喻然不知道又要怎么折磨你了。”
“你的身体…”
顾川皱了皱眉,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不行,你要不然去我家住吧。”
热搜视频被爆之后,江喻然用自己的大号做出了回应。
“不会离婚,谢邀。”
非常简短的几个字。
我知道顾川是怕我遭到江喻然的报复,毕竟唐清确实伤的不轻。
“别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别担心我。”
我摇了摇头,顾川的老婆刚刚生完孩子,家里的事情都让他够操心的了。
“好好照顾好弟妹。”
顾川知道我在顾虑什么,顿了半晌,什么话也没说。
“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药只是暂时缓解,并不能治根。
就算江喻然不折磨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顾川还是不放心,在我耳边又念叨了好半天,得到我的一番保证,这才离开了。
我闭上眼睛斜靠在沙发上,脑子里不断的过滤今天发生的事情。
想的正入神,突兀的手机铃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响起,我看了一眼,立马接了起来。
“不好了,小裴快来医院,你舅舅出事了。”

我们是圈内人人惊羡的神仙眷侣。
婚后三年,她凭借过硬手段成为了商界翘楚。
而我成了全城的笑柄。
只因唐铂远死了。
她便发了疯似的报复我。
我看着她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过夜,我学会了不哭不闹。
因为我快死了。
1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我按照往常一样,将做好的饭菜端去二楼,里面传来男女暧昧嬉笑的声音。
“然姐,今天我留下过夜好不好~”
“好啊,那要看你表现了。”
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调情,我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攥紧,难受的厉害。
身为男人的尊严被死死的踩在脚下践踏。
我哭过,闹过,甚至用自杀威胁,她都无动于衷,冷漠至极。
明明当初我们那么相爱,曾经的山盟海誓犹如昨日。
罢了。
反正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我闭上眼缓了缓,收拾好情绪后,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她的情人,唐清。
长着一张酷似唐铂远的脸,在江喻然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
“辛苦了,裴哥,”
唐清笑的讽刺,眉梢中尽显得意。
白色浴巾裹在腰间,精壮的胸膛上布满了吻痕,暧昧至极。
我强忍着不适,走了进去。
屋内一片狼藉,江喻然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景色,手里的红酒杯不停地在摇晃。
我皱了皱眉,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空腹喝酒很伤身体。
她工作很忙,忙起来就忘记吃饭,长期以往就得了胃病。
她不喜欢我多管闲事。
“裴恒,今天打电话,有事?”
江喻然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语气冷淡至极。
“没有。”
我被江喻然的话,拉回了思绪,沉默了会,摇了摇头。
就在刚刚,我突然口鼻腔出血晕死在路上,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把我送到了医院。
可能是那时候打的吧?
经过了一系列检查,最终医生确认为
脑癌。
活不过两年。
按照现在的医疗水平,只能保守治疗。
我想离婚了。
这三年,我真的太累了。
以后只想为自己而活。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江喻然听到这话的时候并不开心。
甚至有点生气。
她盯了我半晌,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的笑了一声。
“裴恒,把虾剥好,端给阿清吃。”
我麻木的应了声。
手上的红疹因娴熟的动作,愈发明显,甚至蔓延至全身。
小时候,我嘴馋的厉害,缠着我妈给做了顿海鲜大餐,差点要了半条命。
自此对海鲜有了惧怕感。
没想到现在已经成为了她伤害我的一种方式。
我越痛苦,她越高兴。
无论我解释多少次,唐铂远不是我开车撞死的,她也不会相信半分。
“就知道然姐对我最好了。”’
唐清开心的笑着走了过来,身子紧紧的贴着江喻然,对着脸上就是吧唧一口。
声音极大。
旁边嬉笑的声音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头痛欲裂仿佛要爆炸开来,灼热的疼痛遍布我的全身。
让我说不出半点话来,只能重复着机械的动作。
“裴恒,你现在让我越来越恶心了。”
江喻然瞥了一眼,看到了我狼狈的样子,不屑的嗤笑出声。
“都开始使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了?”
“装可怜这套,不适合你。”
就算现在我死在她面前,她也会拍手叫好。
我指甲死死的抠进肉里,让自己保持清醒。
手臂上的力气过大,让密密麻麻的红疹连在一起,血肉模糊。
“江喻然,我们离婚吧。”
说完之后,我像是卸了力般,浑身轻松。
江喻然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离婚?”
“你想都别想。”
她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阴鸷的眸子里满是恨意。
“要不是你,我的铂远怎么会死?”
“用尽手段得到我,现在你想摆脱我?”
“做梦!”
随着江喻然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逐渐意识不清,呼吸困难。
男女体力悬殊,但得了重症已久的我,根本没有力气去挣脱。
就这样死在她手里也算是一种解脱吧?
江喻然好似看出了我的意图,用力把我甩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好似什么脏东西一般。
“我是不可能跟你离婚的,别做梦了。”
我趴在地上就像是濒临死亡的鱼儿,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她的话犹如一把尖刀狠狠的插进我的胸膛,心脏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为什么?”
我没忍住的问出了口。
既然不爱了,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看着我痛苦的样子,江喻然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我的脸。
“裴恒,我们要折磨至死。”
每个字都重重砸在我的心上,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一股生锈的血腥气在口腔里扩散,我拼命压了下去。
不想让她们再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相对无言,空气骤然停滞,静谧的房间内,一声痛呼格外清晰。
“啊~”
桌上的红酒打翻在地,碎片四溅飞起,割伤了唐清的脸,鲜血顺着脸颊缓缓流下,滴落在地上。
“然姐,我不是故意的。”
唐清知道,江喻然最宝贝他这张脸了,只要是这张脸出了半点问题,就心疼的不得了。
果不其然。
“怎么这么不小心?”
江喻然脸色骤变,立马上前查看,发现唐清脸上的伤口很深,手忙脚乱的包扎起来。
语气温柔,就像对待心爱的人一般。
她满脸心疼的样子刺痛了我的眼。
温热的液体从我鼻腔流出滴落在地上,我慌忙的用手擦了擦。
我不想被现在的江喻然侮辱。
至少在唐清面前不能。
“裴恒,收拾干净。”
我看着江喻然拉着唐清急匆匆的走了,只留下个冷漠的背影。
但唐清仅仅只是一道伤口,就让她如此心疼。
那我呢?
身为名正言顺的丈夫却得不到半点关怀。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剧烈的疼痛侵蚀着我的大脑,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加上海鲜过敏的症状,整个人蜷缩在地。
疼,真的很疼。
恍惚间,我看到一个人影冲我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