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悦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抢我姻缘,我嫁到后宫杀疯了叶晚尘叶知秋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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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晚尘叶知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抢我姻缘,我嫁到后宫杀疯了叶晚尘叶知秋全局》,由网络作家“雪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叶晚尘十分乖巧的摇了摇头,“妾身从不求这些,陛下不是妾身一人的,若只带妾身前来的话,难免让陛下难做。妾身只愿陛下过得畅快欢愉,至于身侧之人是不是妾身,妾身都......没关系。”叶晚尘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恰当好处的停顿了一下。而君戊却愣了愣。他从小到大便被先皇要求做个上进的皇子,母妃去世之后,他在太后的身侧更是日日受着严苛教导,登基了也被朝臣视之裹挟。从未......从未有一人告诉过他,只愿他过得畅快欢愉。“真傻,世间怎么会有你这般傻的人?”君戊喃喃说着,一把就将叶晚尘搂入了怀中。叶晚尘的馨香缠绕着君戊的鼻尖,君戊将下颚倚靠在她的头顶之上。他骨节分明的手搂着叶晚尘的后脖颈,俯身就吻上了那张自己心心念念的唇瓣。叶晚尘似乎没想到...

章节试读

“不。”叶晚尘十分乖巧的摇了摇头,“妾身从不求这些,陛下不是妾身一人的,若只带妾身前来的话,难免让陛下难做。
妾身只愿陛下过得畅快欢愉,至于身侧之人是不是妾身,妾身都......没关系。”
叶晚尘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恰当好处的停顿了一下。
而君戊却愣了愣。
他从小到大便被先皇要求做个上进的皇子,母妃去世之后,他在太后的身侧更是日日受着严苛教导,登基了也被朝臣视之裹挟。
从未......从未有一人告诉过他,只愿他过得畅快欢愉。
“真傻,世间怎么会有你这般傻的人?”君戊喃喃说着,一把就将叶晚尘搂入了怀中。
叶晚尘的馨香缠绕着君戊的鼻尖,君戊将下颚倚靠在她的头顶之上。
他骨节分明的手搂着叶晚尘的后脖颈,俯身就吻上了那张自己心心念念的唇瓣。
叶晚尘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做一般,顿时瞪大了眼眸。
看着她惊愕的模样,君戊扬唇一笑,就遮住了她的双眸。
最后叶晚尘整个人瘫软在了君戊的怀中。
君戊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软塌之上,“朕有些等不及了。”
“什么?”叶晚尘故作不明所以的模样问道。
见她如此娇傻的模样,君戊俯在她的脖颈处就低低笑出了声,“朕等着迎你入宫呢。”
“陛下!”叶晚尘似乎猜出他话语中的意思,立马娇嗔了一句。
她的娇声软糯,勾得君戊险些不能自己。
他掐了掐叶晚尘的细腰,正想在做些什么的时候,外头突然响起了福安讪讪的声量。
“陛,陛下时候不早了,若是再不回宫的话,恐怕会被朝臣发现。”
福安站在门外,额角的冷汗不断的落下。
他不用想就知道陛下在屋内正和毓美人你侬我侬呢,若不是怕被御史台那些老匹夫盯着,福安也不敢这个时候出声啊。
听到福安这话,君戊沉着张连就起了身。
他抬手拭去叶晚尘唇瓣的水光,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垂,道:“朕要回宫了,朕让人送你回去,等你入宫。”
“好。”叶晚尘缩瑟了一下咬了咬自己微红的嘴角。
君戊滚动了一下喉头,深吸了一口气就立马站起了身来。
再待在这个小妖精身边,他真怕自己把持不住了。
“妾身恭送陛下。”
说着叶晚尘便目送着君戊走了出去。
在君戊走后,叶晚尘望着厢房门口的方向,幽幽的勾起了唇瓣。
真是一只容易上钩的小鱼呢。
“小姐,我们要回去了吗?”岁始从外头进来。
叶晚尘瞥了一眼就瞧见门外站着的几个锦衣侍卫。
她捻了捻指尖,“等等,岁始你去给我拿一盏花灯和笔墨来。”
“是。”岁始颔首,不过片刻就将所有东西给备齐了。
叶晚尘拿着这些东西,在案桌旁坐下书写。
等写好之后,她托着这盏花灯就走到了那个侍卫头领跟前。
“这位大人,可否劳烦你替我将这盏灯放了。”
“可以。”天枢点了点头,接过花灯就瞥了一眼上面的字迹,然后递给了身侧之人。
他道:“属下送小主回府吧。”
“多谢。”叶晚尘颔首,领着人就出了安和楼上马回府。
马车之上,她闭眼小息着,但唇角的笑意却片刻都不曾按下。
方才那个侍卫她前世见过,是君戊的心腹之人,名唤天枢。
自己将那花灯递到他的面前,他必然会将上面写的东西告知于君戊吧?
皇宫内。
君戊前脚刚回到太极殿,摇光便拱手进来了。
“陛下,有事禀报。”
“说。”君戊头也不抬。
“天枢方才传信来说,毓美人回府之前唤他放了盏花灯,花灯之上写着——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听到这话,君戊骤然抬起了头来。
他那双常年凉薄的眼眸中溢出了几分暖意,“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真是一个傻姑娘。”
“陛下,看来这毓美人对陛下当真是用情至深呢!”福安瞧见君戊这般欢愉的模样,立马谄媚的说道。
他在心中也不由地有些佩服这个毓美人了,自己陛下身侧照料陛下十多年了,头一回见到有人能如此牵绊陛下的心。
看来这毓美人今后圣宠无边啊,怕是比得上宫中那位贵妃娘娘了。
自己往后也得提点一下底下之人,瞧见这毓美人时也要恭敬着些了。
“说的不错,今日之时朕就不罚你了。”君戊淡淡的瞥了一眼福安。
福安脸上的笑意乍然僵硬在了那边。
陛下......陛下方才还想要罚他?他冤枉啊!不是陛下自己说时候到了要唤他的吗?
福安委屈的撇了撇嘴。
君戊把玩着手中的手持,忽的出声,“毓美人的宫殿可定了?”
“回陛下的话,皇后娘娘那边已经定下了,在昭阳宫。”
“昭阳宫?”君戊蹙了蹙眉,“昭阳宫不是就在贵妃的玉鸾宫附近吗?”
“是,是的。”福安抬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他也不难猜出皇后为何要将毓美人安置在昭阳宫,昭阳宫虽无主且宫大繁华,可却离贵妃娘娘的玉鸾宫十分的相近。
若今后有个什么不妥,两宫必定会起冲突。
贵妃势大,毓美人如今受宠,不畏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罢了。
福安能想到的,君戊自然也想到了。
他将手持一丢,沉着脸便道:“换个地。”
“换何地?”福安讪讪问道。
君戊眸色幽暗,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道:“长安阁。”
什么?长安阁!
福安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要知道长安阁可是距离陛下的太极殿最近的一所阁楼。
它虽不属于宫殿,可那却是陛下平日的小息之所啊!
陛下不入后宫之时,待得最久之地就是长安阁了。
福安都能想到,这毓美人若是入住长安阁,宫内又要掀起多少血雨腥风了。

众人震惊的朝孟瑶看去。
孟卿讶异的瞪大了双眸,“大姐姐,你的脸。”
脸?我的脸怎么了?
孟瑶下意识的朝脸上抹去,就感觉到脸上一震的瘙痒。
她望向叶晚尘,在瞧见她眼中的肯定之后,孟瑶故作惊慌的叫出了声,“我的脸好痒!”
见到此景,叶晚尘微微的抿起了唇瓣。
孟瑶若不想要入宫,这个法子便是最有效的了。
孟家势大,节度使又是一方的土皇帝,若非殿前失仪,君戊和太后必然会让孟瑶入宫的。
对于他人来说殿前失仪恐是重事,但是对孟家这等有权势的人家来讲,这便不算什么了。
等孟姐姐出宫之后,照样能够寻一位良人得此终身。
“这是怎么回事?”太后愕然出声。
宁国公府二女入宫太过招摇揽权,她本来想要孟氏女与之抗衡,如今怕是不成了。
“殿前失仪,落了吧。”君戊淡淡的撇开了眼,心中没有丝毫的起伏。
他现在一心都在那个东园遇见的小娇娇身上。
君戊此话一落,算是彻底断了孟瑶入宫的前尘。
太后颇为惋叹的摇了摇头,“看来是孟家女没有这个福气了,你退下吧,唤太医为你医治一番。”
“是。”孟瑶垂眸抽噎了两声,快步就退了下去。
那苍皇的背影,任谁瞧了都觉得可惜。
可却无人知晓,孟瑶在听到君戊那话之后,心中多么的雀跃。
她终于可以山高路远,自由自在了。
孟瑶下去之后,君戊随意点拨了两句,就将宁栀封为了正四品宁美人,孟卿为正五品孟才人。
这个结果叶晚尘一点也不意外,宁栀入宫为美人是必然的,至于孟卿?孟瑶若不在了,孟氏必然要有一女留宫,自然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选秀宴过得极快,一批批秀女上来之后,君戊和太后一共择选了八人入宫。
封定后,宴席也就这么散了,秀女便可随着家中归宁,三日后正式入主后宫。
君戊走前,还深深的望了叶晚尘一眼,叶晚尘含羞带怯。
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此次选秀最得帝心的莫过于国子监祭酒之女。
......
宫门外。
叶诚喜上眉梢的走在前头,叶林氏心中虽有不忿,可因着叶晚尘如今的身份,难得的笑意以对。
唯有叶知秋一脸阴沉的垂眸思索着什么。
“晚妹妹!”
叶晚尘刚想上马,身后就传来了孟瑶欢愉的声量。
她回首望去,转头就看了一眼叶诚。
在叶诚的颔首之下,叶晚尘快步地朝孟瑶走去。
“孟姐姐,恭喜孟姐姐得偿所愿。”叶晚尘拉着孟瑶,低声在她耳畔说道。
孟瑶心头一软,看着叶晚尘的双眸都不由得微红了起来。
“此番多谢你了,不过妹妹,你今后独自一人入宫需得多加小心,今日一事后,我也瞧见了人心,有些不放心你。”
“姐姐不必忧心我,我只愿姐姐余生自由畅快,做个翱翔于天际的飞鹰,不再受此约束。”叶晚尘衷心的恭和着。
她与孟瑶志向不同,孟瑶喜自在,可她喜权势。
只有无上的权财,才能让她心头畅快。
这一世,她绝不做人案板上的鱼肉,她要做执刀之人!让所有人成为她手下之棋。
“你啊你。”孟瑶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紧握住叶晚尘的手道:“妹妹,此恩姐姐无以为报,今后你若有需要我或者孟家之处,姐姐必然倾力相助。”
倾力相助吗?
叶晚尘含笑的眉眼凝在孟瑶的脸上,心头微动。
或许她今后还真有需要孟家的地方。
节度使手掌重权,品阶虽不及京中一二品官员之高,可却兵权在握,更有当地升迁用官之值。
更遑论各地节度使隐隐以孟家为首,她今生既以入宫,前世的兵变之行,她必然不会让此再次发生。
叶知秋?林聿?
此生,我便要将你们兴起的矛头扼杀于摇篮之中。
思及于此,叶晚尘展颜一笑道:“时候不早了,姐姐快些回去吧,若今后有机会,望与姐姐再度相见。”
“好。”孟瑶颔了颔首,目送着叶晚尘上了马车。
回到叶家后,叶诚面上的欣喜再也抑制不住了。
他立于堂间,高兴的拍了拍叶晚尘的肩侧。
“不愧是我叶诚的女儿!做得好!”
“多谢父亲夸赞,女儿没有让父亲失望。”叶晚尘盈盈一笑。
一旁的叶知秋见此,牙关都险些咬碎了。
叶林氏轻咳了一声,拉着叶知秋就走到了叶诚的跟前,笑道:“老爷,按妾身来说,此番还真要多亏了秋儿才是,若非她赠与晚儿的银簪,恐怕晚儿也不会如此讨得陛下和太后的欢心。”
此话一出,叶知秋的面色骤然一变。
她扯了扯叶林氏的衣袖,正想制止叶林氏继续说之时,就听到了叶晚尘幽幽的声量。
“是啊,多亏了姐姐的银簪,若非发现不对,我们叶氏一族险些就要葬送在此了。”
“晚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叶诚一惊,脸上的笑意也沉了下来。
叶晚尘看了身侧的岁始一眼,岁始立即就将怀中揣着的帕子拿了出来。
叶晚尘接过就递到了叶诚的面前,“父亲,姐姐也不知被何人所蒙骗,竟送了支带血水的簪子于我,莲花镂空,长久行下必然泣血不止,还好我得之珍惜便细瞧了一下,发现不对之后就将血水抹去,换上了桃然粉,才使得莲花露光。”
“你胡说!”
叶知秋没想到叶晚尘真的敢将此事道出,她恐慌的掐紧了自己的掌心,连忙否认道。
叶林氏也没想到会如此,她暗沉着眼眸看向叶晚尘,厉声说着,“晚儿!你怎么回事?你嫡姐一心为你好,你竟然还想故意攀扯她?”
“是不是攀扯还不一定呢,奴婢早就唤人去查了,听说大小姐身侧的流月昨日便悄悄向小厨房要了碗鸡血去。”岁始在一旁嘟囔出声。
叶林氏长眸一瞪,“贱婢!此处有你说话的份吗?”
“住口!”叶林氏话音刚落,叶诚便怒喝出声了。

坐在席间的叶知秋望向叶晚尘发髻上那支骤亮的银簪,整个人都僵直愣在了原地。
这!这怎么可能!
自己明明加了血水上去的!
上一世那个妃嫔便是莲簪泣血,最后被太后活生生命人打死的。
叶知秋心头大骇,蹭的一下就想从位置上站起。
叶晚尘视有察觉一般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
就这一眼,顿时让叶知秋不敢再动。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计谋被叶晚尘看穿了!若是自己此时出头的话,恐怕这‘簪祸’便要落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叶晚尘!当真是好深的心计啊!
叶知秋死死的瞪着叶晚尘,叶晚尘毫不在意的收回了眼,故作不明所以的模样抚手摸上发髻。
“莲花簪?”叶晚尘装似一愣,抬手就将莲花簪给拔了下来。
她望着手中泛光的银簪,十分讶异的开口,“这,这簪子怎么会突然亮呢?”
“倒是有趣,你的发簪你不知为何会亮?”皇后望着叶晚尘淡淡出声。
叶晚尘听到此话,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她微红着双眸,楚楚可怜的将发簪举与掌间,道:“求陛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明鉴,臣女当真不知此簪缘何会亮。”
叶晚尘眉目一抬,不动自怜的感觉又从骨子里冒了出了,勾得君戊心神意动。
“福安,将发簪拿上来瞧瞧。”君戊一瞬不瞬的盯着叶晚尘。
福安颔首,当即就将叶晚尘掌间的发簪放置在了君戊的面前。
君戊打眼一看,并无发现什么不妥。
“母后和皇后也瞧瞧吧,朕看着倒是没有任何奇异机关。”
君戊随手将发簪递给太后,太后抬手接过便细细观摩了起来,越看双眸愈发的亮了起来。
听着上头并无任何声响的动静,叶晚尘嫣红的薄唇在无人瞧见的角落里暗自微扬。
桃然粉无色且无害,不过是京都中最是寻常的香粉罢了。
就算君戊和太后闻到了那股香味,恐怕也只会以为是她身上带来的,并不会去多想。
更何况叶知秋这发簪也做得精巧,若不用劲去掰扯的话,也无人会发现里头的机关。
因此,叶晚尘根本就不怕莲簪之秘被人发现。
“神奇!当真是神奇!”太后握紧手中的发簪连叹两声。
一旁的福安见此,顺势恭贺道:“莲簪自亮,恐是吉兆将来,奴才在此恭和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恭和陛下、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福安话音一落,席间的朝臣们纷纷反应过来,起身就朝着君戊三人一拜。
太后原本有些不愉的面色也因此话而展颜了开来。
她冲着叶晚尘满意颔首,随即便侧首看向君戊道:“陛下,这丫头倒是个有福气的,且随哀家眼缘,陛下觉得如何呢?”
“朕也觉得甚好。”君戊扬起唇角,抬手就扯下了腰间的玉佩递给福安,“封正四品美人吧。”
正四品美人?!
众人听到此话纷纷愕然。
刚入宫的妃嫔位份都不会太高,正四品按理来说只有宁、孟两家这样的身份才能及上,没想到如今竟落到了一个国子监祭酒的家中。
看来这个叶晚尘还真是命好啊,一支莲花簪便带着叶氏起身了。
“是。”福安接过玉佩,转身就想要朝叶晚尘而去。
可还不等他走出一步,太后便扬声开口了,“等等。”
太后此话一出,福安顿时止住了步伐。
“将这簪也拿去吧,既有这福气,哀家也赐上一礼吧,叶美人钟灵毓秀蕴有仙姿,便赐一毓为号,唤毓美人。”
毓美人?!
听到这个封号,叶知秋的牙关都险些咬碎了。
她修长的丹蔻死死的掐入臂间,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凭什么!自己上一世才得了个叶才人的名号入宫,为何到叶晚尘这里就变了?为什么!
叶知秋在心中疯狂的嘶吼着,而叶晚尘却坦然若之的收下了赏赐谢恩。
“妾身谢过陛下与太后娘娘赏赐。”
她收好福安递来的银簪和玉佩,敛下的眼眸中满是得逞的笑意。
“嗯。”君戊轻应出声,勾人的尾音拨动着许多人的心弦。
叶晚尘得了册封后便乖巧的站在了一旁,众人便将目光落到了宁国公之女宁栀的身上。
毕竟在这一批秀女当中,唯有宁国公之女宁栀的身份最为尊贵了。
因为她不止是国公之女,还是皇后娘娘一母同胞的妹妹。
“宁国公之女?”君戊沉凉的声音从上头传来。
宁栀当即欣喜的应道:“臣女宁栀,见过陛下。”
瞧着宁栀眼中藏匿不住的雀跃,叶晚尘忽然忆起了一件事来。
上辈子叶知秋之所为会被皇后‘赐酒而亡’,就是因为她被人利用谋害了宁栀腹中胎儿。
导致宁栀生下了个‘鬼胎’,最后孩子被君戊下令扼杀,而宁栀也自戕于宫墙之内。
此事虽藏得严实,但叶晚尘还是从林聿的口中听到了一二。
思及于此,叶晚尘转头就朝叶知秋望去,果不其然就瞧见了她那张惨白至极的面容。
“可念过书?”君戊问出这话之时,斜眼就瞥了一眼身侧的皇后。
宁国公向来古板,皇后嫁与他之时也是被教的三从四德的,管家掌权闺阁嫡女所学之物,她一个不落,唯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甚精通。
有的时候君戊都觉得和皇后说上几句话他就累得慌,不像......
君戊想到这,下意识的就朝叶晚尘看了过去。
当他看过来之时,叶晚尘正睁着喜悦又羞报的眸色望着他。
瞧见这一眼,君戊恨不得立马将叶晚尘抱回宫殿,就地正法。
“臣女在家中之时就时常熟读女戒。”宁栀摆出一副端庄的模样。
叶晚尘听到这话,微微敛下了眼睑,遮盖住了眼底的嘲弄。
君戊一瞧就是那种不守规矩的人,宁家二女这般‘守规矩’,终究的不了帝心。
果不其然,宁栀话音刚落,君戊的面色便骤然的沉了下来。
他无趣的撇开了眼,正想朝另外两人问去之时,突然惊呼声再次响起。

听着叶晚尘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岁始也快速的反应了过来。
她蹲在叶晚尘身边,轻声问道:“美人,那这香传的出去吗?要不要奴婢拿着它到处走一走?”
“不必,我竟然点了,那它就一定传的出去,况且真要你拿着它走来走去的话,难免惹人生疑。”叶晚尘垂眸看着手中的香盒,嘴角勾起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亲手所制的香自有特殊之处,若没有闻到过这股香味的人,自然也闻不着她点的这盒香粉。
但若闻到过的,必然能配得上万里寻香这个名字。
............
另一处宫道上。
君戊坐在步撵之上,正准备回太极殿处理奏章之时。
突然一股似有若无的馨香朝他的鼻尖袭来。
一闻到这股味道,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出现了叶晚尘的身影,那日在安和楼上她勾魂夺魄的身姿,和拨人心弦的娇媚。
思及于此,君戊侧首就朝步撵旁的福安问道:“毓美人可是今日进宫?”
“回陛下的话,毓美人正是今日入宫呢,瞧着时辰应当才方入宫门不久。”福安恭敬的答道。
此刻他心中不免再次惋叹,这个毓美人当真是好本事啊,引得陛下如此惦念。
“才方入宫?”君戊眼底散过一丝失望。
他思忖了一番,最终还是顺着香味的来处指了过去。
“先不回太极殿了,去那走走。”
“是。”福安颔首,立马唤人将步撵唤了个方向行去。
走的越久,君戊便觉得那股馨香愈发的浓烈,甚至还有一道幽幽的琴音传来。
听到那熟悉的旋律,君戊立马就叫福安停了下来。
他从步撵上走下,刚出拐角处就瞧见了那道熟悉又纤弱的身影。
“毓美人?”君戊蹙眉出声。
叶晚尘跪立在宫道上,一听到君戊的声量,立马就朝岁始看了过去。
岁始当即心里神会的将那盒香粉偷摸的藏了起来。
“陛下?!”
叶晚尘‘慌乱’回首,那双清透的眼眸在瞧见他之时含上了微薄的水光。
“妾身见过陛下。”叶晚尘跪在地上并未起身,朝着跨步而来的君戊便行了个拜礼。
君戊淡漠的眉眼从地上的古琴一扫而过,声量渐沉,“你怎么会在此?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去长安阁的路上吗?”
他垂眸睨视着叶晚尘,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怀疑。
她这个时候在这里抚琴,难不成是故意想要偶遇自己?
一有这种生疑的念头,君戊看向叶晚尘的眸色便愈发的寒凉了起来。
他最厌恶的便是沉浸谋算的女子,倘若叶晚尘真是这般之人,他就算是再喜欢,也决计不会再予她半分荣宠。
听着头顶上传来的森寒之音,叶晚尘敛下的眼眸中蕴起了几分讥嘲。
这世间的男子果真是没有一个可信的啊,前两日还抱着自己声声欢愉,如今却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凉薄。
幸而自己此生不求情爱,只求权财。
“为何不说话?”君戊见她不言,更加的确信了自己心中所想,“你既这么喜欢跪着,那就跪到死吧。”
这话一落,君戊转身便要离去。
这时叶晚尘不着痕迹的微动了一下手腕,岁始见此立马扬声开口。
“美人!您心善不愿说,可奴婢却不想您受此委屈。”
“岁始!”叶晚尘惊慌的呵斥了一声。
君戊听到此言,深觉不对的转过了身来。
他抬眸朝岁始瞥去,“究竟怎么回事?说!”
岁始浑身一颤,声含委屈的开口道:“陛下,方才入宫之时一个小太监带错了路,将美人引到了这条道上,未曾想到意外碰见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她......”
“不许再说了!你再说我便不要你伺候于我了。”叶晚尘掐准时机的打断了岁始的话。
岁始此话虽未说完,可君戊也能猜想到其中一二了。
他倒也不怀疑岁始会敢蒙骗自己,毕竟这种事情一查便明了,要是真敢欺君,叶氏一族都要因此陪葬。
只是君戊没想到,贵妃竟如此耐不住,叶晚尘刚一入宫她就做了这么一出。
若是自己今日没来此的话,叶晚尘岂不是要跪立抚琴到废了双手?
这般想着,君戊心中难得的升起了一抹愧疚。
她怎么这般傻?要是这个小丫鬟不说的话,自己恐怕真就要误会于她了。
“晚儿,你怎么不同朕说?”君戊弯腰便扶起了叶晚尘。
听到这话,叶晚尘便知自己此计成了。
“陛下。”叶晚尘红着演抽噎了两声,委屈又乖巧的摇了摇头,“是妾身冲撞了贵妃娘娘,妾身不愿一入宫便让陛下为难。”
真傻。
君戊怜惜的拉起叶晚尘的手。
可就在他刚触及到叶晚尘指尖之时,叶晚尘便快速的抽了回去,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怎么回事?”君戊一把拉回。
叶晚尘惶恐得缩起了指尖,连忙说道:“妾身没事的。”
“没事?”君戊强硬的张开了她的柔夷,在瞧见那微红到溢出血丝的指尖之后,沉声便怒道:“你这叫没事?究竟弹了多久?”
“半......半个时辰。”叶晚尘支支吾吾的说着,可心中却泛着笑意。
她哪是弹了半个时辰啊,不过只有半盏茶不到的时间罢了。
她可是让岁始盯紧了宫道,在君戊出现之时故意弄伤了自己的手而已。
这一点小伤能换的君戊几丝愧疚,倒也是值了。
“半个时辰?”君戊面色一寒,直接打横抱起叶晚尘就坐上了步撵。
叶晚尘瞪大了眼眸,惊慌的扯住了君戊的衣领,“陛下,这......不合规矩。”
“在这景国,朕就是规矩。”君戊心疼的搂紧了她,对着福安便道:“去长安阁,唤张太医来为毓美人医治。”
“是!”福安拂尘一甩,立马就叫小太监跑去了太医署,剩下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赶往了长安阁。
一路上,叶晚尘都乖觉的窝在君戊的怀中,在他人瞧不见的角度里,她扬起的唇角彰显着自己不错的心境。
这一回,倒是要多谢贵妃了呢。

流月一愣,“大小姐,您这话是何意?”
“我记得母亲的闺中好友镇北候夫人乃是贵妃的长嫂?”
“是的。”流月点了点头。
叶知秋扬起唇瓣,“你去给母亲传个信,就说她想同镇北候夫人叙叙旧,带上我。”
“是。”流月似乎猜想到了什么,眼眸瞬间一亮,快步就走下了阁楼。
在她走后,叶知秋望向头顶逐渐升起的明月,面上满是阴寒。
“叶晚尘,此生你休想再踩在我的头上!”
贵妃向来善妒,前世死在她手上的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了,若她出手,叶晚尘休想在宫内好过!
......
京都城中。
叶晚尘带着幂蓠行走,身侧跟着的岁始一手糖葫芦一手炒栗子,眼中满是雀跃和新奇。
“小姐!您快看啊!那花灯怎么那么大!还有打铁花呢!今日真真来巧了。”
“是啊,有趣的紧。”
叶晚尘并未看着那些,而是径直朝着京中最大的酒楼安和楼而去。
她记得前世林聿就有说过,君戊最喜看百姓欢愉人间祥和,每年祈农节他都会出宫一趟在安和楼中吃上一盏。
两人刚走入安和楼,就瞧见了里头的人潮涌动。
安和楼是京都城中最繁华的酒楼,一楼乃是寻常富贵人家常待之所,二楼则是稍有权势之人坐席之处,三楼却能俯瞰整个京都。
不出意外的话,君戊今夜必定是在三楼。
不过三楼可不是她能上去得了的。
思及于此,叶晚尘俯身就在岁始的耳畔轻道了两句。
岁始听晚连忙点了点头,拿着腰间鼓囊的荷包就朝小二走了过去。
没多久,岁始带着小二就回来了。
小二一脸欣喜的看着眼前矜贵之人,恭敬的说道:“这位小姐,您今日当真是赶巧了,二楼最大的包厢还未给人定下,您随小的来吧。”
“嗯。”叶晚尘轻应了一声,带着岁始就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二楼这间包厢有个偌大的看台朝外延伸,对准的就是安和楼后的永昌河,头顶上方便是三楼的看台。
三楼看台小上一些,若是有人朝下垂眸的话,必然能瞧见二楼的景观。
叶晚尘要的就是这一点,只要君戊今夜又来,她必然能‘偶遇’得到。
“小姐,您怎么花这么多钱包下这个包厢呢?老爷和夫人给您的钱财本就不多,您今后入宫要花钱打点的地方多着呢。”岁始委屈嘟囔了两句,看向腰间干瘪的荷包满目的不舍。
叶晚尘轻笑一声,就走出了看台。
她今夜花了这么多钱,必然是要有所得的,往后她必然要君戊千八百倍的还与自己。
这般想着,叶晚尘屈身就坐在了看台的软塌之上。
软塌上还放着一把灵机琴,她随手波动了两下。
虽比不得东园那把伏羲式,但也称得上是一把好琴了。
思及于此,她抬手就轻抚了起来,一道悠扬的琴音瞬间从看台处蔓延了出去。
安和楼三楼内。
君戊正扶着额想着今日和叶晚尘的相遇,突然一股浓厚的琴音就传入了他的耳中。
“落雁平沙?倒是应景。”
君戊轻笑了一声,抬脚就朝看台外行去。
他倒是想瞧瞧这琴音技巧之人究竟是谁。
可没想到,他刚走出看台,就瞧见了下方那个熟悉的人影。
叶晚尘一袭月袍席坐,素白的柔夷拨弄着丝丝琴弦,也不断拨动着君戊的心。
他没有想到会在此遇见叶晚尘,也丝毫不怀疑今日是叶晚尘故意偶遇的。
毕竟自己的行踪鲜少有人知晓。
一曲落,叶晚尘抚平琴弦。
岁始好奇的朝她望去,“小姐你怎么不弹了?奴婢最喜欢听小姐抚琴了呢!”
“无知音,弹了也徒增寂寥。”叶晚尘起身故意不朝上望去。
她走到看台边望着底下百姓嬉闹的景象,缓缓启唇,“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这话一出,瞬间击中了君戊的心房。
他骤然笑出了声,“好!好一个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没曾想到叶小姐如此饱读诗书。”
听到这话,叶晚尘便知自己今日所谋稳了。
她装作一副惊诧的模样抬首,当看到上头含笑矗立的人之后,慌乱得不能自己。
“陛......公子?!”叶晚尘瞪着湿漉漉的眼眸,娇美到君戊恨不得立马就将她压在身下。
“知音难觅,小姐可要上楼一叙?”君戊挑眉望着她。
此时烟火乍然在空中升起,君戊想,他此生恐怕都忘不了眼前的景象了。
“好。”叶晚尘微红着脸,带着岁始就上了三楼。
一上三楼,福安便懂事的领着岁始退了出去,独留了叶晚尘和君戊在此。
叶晚尘一副无措的模样望着君戊,“臣女见过陛下。”
“这个时候还唤臣女?”君戊快步走到叶晚尘的跟前,伸出手就抬起叶晚尘的下颚。
当瞧见她那嫣红的唇瓣之后,君戊的喉头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眼中的欲念瞬间迸发而出。
“妾,妾身。”叶晚尘糯糯的唤了一句,直接将君戊的心都唤软了。
君戊从未见过这般的女子,逢他心懂他意勾他魂。
好似叶晚尘生来就是为他君戊存在的一般。
“你今日怎么出来了?不在府中好好歇息?”君戊牵着叶晚尘就走到看台外。
叶晚尘抿了抿唇瓣,“妾身想着今后要入宫恐不能再瞧见祈农节这般的景象了,便想着最后出来一回,将此景印入心中。”
“那今后朕年年都带你来看如何?”君戊下意识的说道。
他这话一出,别说是叶晚尘了,便是脸君戊自己都有些诧异。
君戊懊恼的蹙了蹙眉,他鲜少向妃嫔许诺,因为有些诺言是许不得的。
瞧见君戊这副神情,叶晚尘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叶晚尘有些嗤之以鼻,果然啊!天下男子都是一个样,怕有牵扯挂碍,便不想许诺付诸行动,许了若做不到,女子恼问之时,他们就会觉得此人甚不懂事。
可她叶晚尘?最是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