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悦小说 女频言情 岁岁年年不复相见全文
岁岁年年不复相见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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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秋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诚谢景年的女频言情小说《岁岁年年不复相见全文》,由网络作家“慕南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祁安,傅诚好心好意为你忙活了这么一桌饭菜,你不吃就算了还把碗筷给砸了!”“傅诚说得对,你就该呆在监狱里再好好磨个两三年,我是真后悔今天接你回家吃团圆饭。”谢景年更是为傅诚抱不平,攥紧粉色的小拳头一下下朝我的鼻梁砸去。“坏人,让你欺负傅诚叔叔,这里是妈妈和傅诚叔叔的家,该走的人是你。”谢景年虽然才九岁,但是力气并不小。鼻梁处的巨痛让我不觉停止了思考,伸手一摸,手上果然摸到了一股温热粘腻的液体。血,是止不住的鼻血。看着指尖处涌出的鼻血,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被关在牢房折磨了整整三年,我最清楚鲜血是那帮恶人的兴奋剂。此刻在我看来,眼前的许婉婷三人的嘴脸与监狱中那帮恶人的嘴脸重叠在了一起。就在谢景年扬起拳头,再度朝我的脸上砸来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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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安,傅诚好心好意为你忙活了这么一桌饭菜,你不吃就算了还把碗筷给砸了!”
“傅诚说得对,你就该呆在监狱里再好好磨个两三年,我是真后悔今天接你回家吃团圆饭。”
谢景年更是为傅诚抱不平,攥紧粉色的小拳头一下下朝我的鼻梁砸去。
“坏人,让你欺负傅诚叔叔,这里是妈妈和傅诚叔叔的家,该走的人是你。”
谢景年虽然才九岁,但是力气并不小。
鼻梁处的巨痛让我不觉停止了思考,伸手一摸,手上果然摸到了一股温热粘腻的液体。
血,是止不住的鼻血。
看着指尖处涌出的鼻血,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被关在牢房折磨了整整三年,我最清楚鲜血是那帮恶人的兴奋剂。
此刻在我看来,眼前的许婉婷三人的嘴脸与监狱中那帮恶人的嘴脸重叠在了一起。
就在谢景年扬起拳头,再度朝我的脸上砸来之时,我双手抱头跪在了地上。
“别......别打我,我吃......我什么都吃,求求你们别打我。”
泪水混杂粘腻的生腌被我送入口中,瓷碗碎片早已将我的双手和嘴角割得血肉模糊。
可我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半趴在地上一边干呕,一边将所有的生腌和腥臭的牛肚全部吃完。
谢景年见此,不断拍打着手哈哈大笑起来。
“妈妈、傅诚叔叔,你看这个坏爸爸好像一条狗啊。”
许婉婷看着眼前一幕,整个人僵在原地,连带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谢祁安,以前你有重度洁癖,别人用筷子碰过的东西都不肯再多看一眼。”
“现在这些东西都脏了,你怎么还在吃,你连尊严和骄傲都不要了吗!”
许婉婷的怒吼声不间断地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尊严、骄傲?
或许正如他们所说,我曾是外科界赫赫有名的一把手。
那时的我,高傲、不可一世。
可在监狱的三年里,早已磨平了我的一切棱角。
尊严和骄傲在活着面前,一文不值。
许是我眼中的嘲讽深深刺痛了许婉婷的双眼,许婉婷恨铁不成钢地狠狠朝我脸上落下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在整个客厅回荡。
迎着许婉婷愤怒的双眸,我非但没觉得生气,反而还多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喜悦。
许婉婷被我极尽卑微的模样彻底激怒,“谢祁安,别以为你在我面前装可怜就能博取我的同情。”
“你在监狱三年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在许婉婷的描述中,从她将我催眠送进监狱那天开始,便刻意为我打点好了一切。
所以三年来,许婉婷只以为我在监狱过着吃喝不愁的神仙日子。
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失去记忆被送进监狱的那一天,的确有人吩咐要对我特别照顾。
只不过这种照顾,是往死里打的那种。
只要许婉婷多关心我一点,就能看出我手背上青紫交加的伤痕。
我没有再辩驳,只乖顺地半跪在地上,像极了一条听话的哈巴狗。
场面一度因为我的下跪有些寂静。
眼尖的谢景年,一眼便看到了我被头子用烟头烫在后脖颈处的0028。
于是,谢景年使坏般的喊了一声0028。
“到!”
来自肌肉深处的记忆迫使我整个人从地上弹跳起来,绷紧神经不敢有一丝懈怠。
谢景年笑得更大声了,“妈妈、傅叔叔,这个坏爸爸蠢得像猪一样。”


妻子的白月光失手害死了人,为替白月光脱罪,身为催眠师的妻子亲手将我送进监狱。
疼爱六年的儿子,也哭喊着赶走我这个坏爸爸,认傅诚当他的新爸爸。
心灰意冷下,我接受系统的惩罚,贩卖了所有情感和记忆。
三年后,我刑满出狱,妻子带着儿子来接我回家过年。
我神色淡漠地看着妻儿,问他们是谁。
妻儿只以为这是我争宠的新把戏,再次为了傅诚逼我让步。
只是他们不知道,梳妆台的柜子里放着离婚协议和断亲协议书。
早在三年前,我就不要他们了。
......
今天是除夕,牢里的头子以逗狗的形式,朝我的泔水碗中丢了一根啃剩半边的鸡腿。
而我明知道这是头子对我的恶意羞辱,却仍旧狗爬式跪在头子的脚边,囫囵吃着半边鸡腿。
就连发酸的泔水饭,都被我吃得一干二净。
头子脚踩着我的手背,大笑着拍了拍我的头。
“还什么医学界知名泰斗,刚来的时候一身傲气,这三年还不是被老子训得跟狗一样!”
头子话音落下,狭小的牢房里哄笑一团,众人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嘲讽和幸灾乐祸。
对于这一切,我早已经习惯。
我垂眸不语,只珍惜地将嘴角最后一粒米饭塞进嘴里。
就在头子揪着我的头发,一如从前那样命令我舔舐他的鞋底之时,牢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狱警看到这乱糟糟的一幕,低声咒骂一句,随及皱眉看向我,语气嫌恶。
“0028,你三年刑期已经满了,你的妻儿在门口接你回家过年。”
狱警的话让我不禁有些怔愣。
原来,我早已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浑浑噩噩渡过了三年。
如今,总算是迎来了解脱。
关于狱警口中的妻儿,我的脑海中却没有半分关于他们的记忆,甚至还生出了一丝抵触。
可自由来之不易,我压下心底异样的感觉,顺从地跟在狱警身后走了出去。
直到我遥遥望着身后的大铁门咣当一声合上,这才第一次感受到重获新生的喜悦。
只是不等我高兴太久,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朝我的方向缓缓走来。
女人紧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看向我:
“谢祈安,你怎么还磨磨蹭蹭的,你知道我和景年在这等了你多久吗?”
女人话音刚落,站在她身旁的小男孩不满地拽了拽女人的衣角,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妈妈妈妈,我才不要和这个坏爸爸一起过年,我要傅叔叔当我的新爸爸。”
从眼前二人的对话中,我隐约猜到了他们就是狱警口中所说的妻儿。
而现在,我名义上的妻子,看向我的眼神满是嫌恶。
本该与我血脉相连的儿子,却张口闭口骂我是坏人,甚至要喊别人做爸爸。
下意识间,我伸手摁住胸口。
可让我意外的是,我的情绪始终毫无波澜。
从被人送进牢房那天开始,我便早已忘记了关于自己的所有信息,只记得自己的代号是0028。
更可笑的是,我承受了三年非人般的折磨,却始终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
思绪回笼,在女人不耐烦伸手想要拉扯我上车之时,我摁住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这位女士,抱歉,我真的不认识你,所以我不能跟你走。”
我的话音刚落,眼前的女人动作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女人便镇定了下来。
“谢祈安,少和我装失忆,我从事催眠师行业整整十年,绝对不可能会出现意外。”
从女人涛涛不绝的讲诉中,我大致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据女人所说,她是我结婚登记了十年的妻子。
三年前,身为催眠师的她为我进行了催眠手术,亲手将我送进了监狱。
三年后的今天,催眠效果消失,就是她接我回家的日子。
见我久久没有答复,许婉婷终是失了耐心。
“谢祁安,三年了,你还为傅诚的事情装失忆吃醋,有意思吗?”


傅诚满脸戏谑地看向我,就连许婉婷眼中都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最终,在谢景年的轮番戏耍之下,许婉婷不得不相信我是真的没有恢复记忆。
只半个小时的功夫,谢景年便仗着我对0028这串数字的条件反射,命令我趴在地上让他当狗骑。
而傅诚笑呵呵地给谢景年递上可乐和炸鸡,拍了拍我的肩膀揶揄道:
“祁安,小孩子玩性大,他跟你闹着玩呢,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更何况,你还是孩子的亲生父亲,现在好不容易回家了正需要好好陪陪景年。”
三两句话,傅诚便将谢景年针对我的羞辱说成是父子间嬉闹的游戏。
看着我累得再也直不起腰,许婉婷才紧锁眉头,将谢景年从我背上拉了下来。
“景年别玩了,爸爸回来一天已经很累了。”
听到许婉婷的呵斥,谢景年才不情愿地退到了一旁。
许婉婷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我,语气软了几分。
“祁安,我没想到催眠效果竟然还没消失。”
“你放心,等过两天你习惯家里的生活了,我再给你做一场催眠手术,恢复你的记忆。”
此时,钟声跨过零点,股股烟花在半空中绽放。
许婉婷眉眼舒展,看向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丝笑意。
“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房休息。”
说完,许婉婷便拉着谢景年往主卧的方向走去,而我却迟迟没有动作。
许婉婷登时眼底闪过不悦,“谢祁安,我都这么低声下气哄你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谢景年也朝我冷哼一声,一手牵着许婉婷一手拉着傅诚。
“哼,坏爸爸,你可别跟过来,今晚,你和阿黄睡,不许打扰傅诚叔叔和妈妈。”
阿黄,就是家里养了五年的老黄狗,此刻正趴在大门边上的狗窝中,耷拉着脑袋打盹。
听到谢景年的话,许婉婷似乎才意识到在她接我回来这天,并没有给我准备房间。
正在许婉婷垂眸思索的间隙,傅诚主动提出要将主卧的房间让给我。
“婉婷,祁安哥才是景年的爸爸,既然他回来了,我还和你们住在主卧,不合适。”
傅诚嘴上说着谦让,但嘴角得意的笑让我顿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原本还对我有几分愧疚的许婉婷彻底变了脸色。
“谢祁安,我对你已经够好了,你一回来就曾鼻子上脸要赶走傅诚。”
“你知不知道这三年,都是傅诚在全心全意地照顾着我和儿子。”
许婉婷声声哭诉着我作为丈夫的不作为,以及作为父亲的失职。
全然忘了整整三年,我都在她为我亲手编织的噩梦中渡过了一天又一天。
为了给傅诚出气,许婉婷竟然同意谢景年荒唐的提议,让我住大黄的狗窝。
“谢祁安,你不就是想要装可怜告诉我你这三年来过得连狗都不如吗?”
“既然你这么爱演戏,今晚,我就让你跟狗睡!”
话落,许婉婷赌气拉起傅诚的手,带着谢景年关上了主卧的大门。
而我没再说话,一步步朝着大门旁的狗窝走了过去。
除夕夜,北方的冬天早已寒冬凌冽,大门外早已覆盖着厚厚一层的积雪。
我没有丝毫犹豫,蜷缩着身体往狗窝深处钻去。
狗窝充斥着臭味,但好在大黄性格温和,并未对我乱吠。
我透过矮窗看到主卧内洋溢着欢笑的一家三口,笑着摸了摸大黄的脑袋。
“大黄,谢谢有你陪我过年。”
大黄像是听懂了我话语中的落寞,抬起毛茸茸的脑袋往我身上蹭去。
有了大黄的陪伴,我竟难得安稳地睡了一觉。
再醒来之时,是被许婉婷的惊叫声所吵醒的。


许婉婷瞳孔皱缩,俨然不相信我竟然赌一时之气,真的和狗睡。
“谢祁安,为了吃傅诚的醋,你竟然真的这么作践自己。”
“用不了多久,邻里都会知道我有你这么一个废物老公,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尖锐的声音险些刺透我的耳膜,我神色晃了晃,神色却始终平静如初。
“对不起,让你和儿子跟着我丢脸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离婚吧,儿子和你,我都不要了。”
这两句话,几乎是我下意识说出来的。
可此刻,我的心却没有半分悲痛,反而感到了一丝解脱的快感。
仿佛这句话并不是我的临时起意,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
我本以为在我说出离婚二字后,许婉婷会恨不得当即带我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术。
可许婉婷只是睫毛颤了颤,勉强露出一抹笑。
“离婚?祁安,你一定是因为还没恢复记忆所以才跟我闹脾气的是不是?”
许婉婷第一次放下姿态,轻柔地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傅诚,可他和我青梅竹马,我只把他当作亲哥哥,所以我不能薄待他。”
说到这里,许婉婷不觉叹了一口气。
“而对于你,我更多的是不参合任何杂质的爱。”
“我们在一起十年,你懂我的对不对?”
许婉婷将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口上,眼神真挚而坦诚。
而我却淡淡撤回了手,嘴角不觉挂上一丝讥讽。
眼前的许婉婷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堂而皇之地将别的男人带进家里。
就连摆在客厅中央的全家福,也是许婉婷和傅诚谢景年的合照。
在监狱三年,我算是彻底看清了人性的自私和凉薄。
我刚想张口打算和许婉婷一刀两断,傅诚便带着谢景年匆匆赶了过来。
见到我谢景年眼中依旧是不加掩饰的厌恶,随后别过脸,扯着许婉婷的衣角撒娇。
“妈妈妈妈,芳芳阿姨说今天要包下整个会场,邀请我们全家参加晚会。”
“景年想要傅诚叔叔和妈妈陪我一起去玩,好不好嘛!”
许婉婷温柔地摸了摸谢景年的小脑袋,连连应了一声好。
随后,许婉婷转头看向我,眼神隐隐有一丝期待。
“祁安,你缺席了儿子的生活三年,这回全家难得参加一次聚会,你可不许再缺席了。”
说完,像是生怕我反驳一般,许婉婷忙联系奢侈品店的经理,给我预定了一套高定西服。
“祁安,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再怎么样,也不能不管儿子。”
不等我回答,许婉婷早已为我拍板下了决定。
谢景年不满地皱起眉头,朝我冷哼一声。
“哼,坏爸爸,你就算是去了,也不会有人喜欢你的。”
许婉婷低声训斥了一下儿子,随及招呼司机,即可安排出行行程。
穿上西服套装后,我看着镜子中略带沧桑的脸,脑海依稀闪过零碎的片段。
画面中,我也同样矜贵、帅气。
可如今,曾意气风发的少年,早已桑沧颓败。
看到我换好衣服出来,许婉婷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欢喜。
就连谢景年也不由被我帅气的脸庞吸引,但仍旧犟着将头偏到一旁。
“哼,长得帅又怎么样,我只认傅叔叔来当我的爸爸。”
被提到的傅诚神色有些尴尬,颇为嫉妒地瞪了我一眼。
很快,在许婉婷的带领下,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由陈芳主办的豪华晚会。
许婉婷和傅诚以及谢景年并排踏入宴会厅大门,众人便笑着迎了上来。
“许总好久不见,想必这位就是您藏了十年的老公吧。”
陈芳面带微笑地看着眼前的傅诚,随及又将目光落到了刚刚进门的我身上。
“那新来的这位先生,又是谁?”


谢景年也卯足了劲,狠狠撞了我一个趔趄。
“坏爸爸,你不许跟傅叔叔抢妈妈。”
我一个不稳跌在了地上,掌心被石子磨出了一道嫣红的口子。
看到我狼狈的模样,谢景年还幸灾乐祸地朝我做了个鬼脸。
“坏爸爸坏爸爸,摔倒活该,略略略。”
许婉婷伸手拉住谢景年,低声训斥了一句。
“景年,他好歹是你爸爸,不许再胡闹了。”
安抚完谢景年,许婉婷才再次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够了谢祁安,距离大年夜不到一个小时,我没功夫陪你演戏。”
“如果你还要继续闹下去,我不介意把你送回牢里再学学规矩。”
许婉婷眼中的冷意,让我不觉打了个寒颤,求生的欲望逼迫我不得不选择妥协。
只一脚油门的功夫,许婉婷便将我带到附近的酒店。
许婉婷将一条浴巾丢到我的身上,不禁抬手掩盖住鼻子,面带嫌恶。
“傅诚他有洁癖,限你五分钟洗漱完,再跟我回家。”
我没有再耽搁,匆匆换好了衣服,这才跟在许婉婷母子身后回到了家。
推开门,一个陌生的男人系着围裙,笑着迎了上来。
“婉婷,今天怎么回来得那么晚?”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许婉婷身上的外套解了下来。
谢景年急忙甩下鞋子,一把抱住了男人的大腿。
“傅诚叔叔,都怪这个坏人,是他耽搁太久,害得景年都块饿坏了。”
闻言,傅诚笑眯眯地伸手揉了揉谢景年的头发。
眼前欢笑宴宴的三人,像极了真正的一家三口。
“傻景年,祁安哥他不是坏人,是你的亲爸爸。”
谢景年瘪了瘪嘴,不满地嘟囔着:“我才不要一个杀人犯当爸爸,我只要傅叔叔你当我爸爸。”
傅诚佯装教训着谢景年不懂事,可看向我的眼神分明透着得意。
“祁安,这三年都是我在照顾着婉婷和景年,所以景年比较依赖我,你别和小孩子计较。”
我早在监狱中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物,对于傅诚无关痛痒的嘲讽,我嗯了一声,并不在意。
还是许婉婷轻咳了一声,这才止住了进门的这场闹剧。
“好了,傅诚幸幸苦苦为我们准备了一桌的年夜饭,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
饭桌上,傅诚却对我格外关照。
“这是生腌海肠、焗牛肚,祁安哥,听说你在牢里受了不少苦,要多吃一点补补。”
说着,傅诚不等我反应,便将海肠和牛肚一股脑倒进了我的碗里。
带着血丝的海肠和牛肚,似乎被傅诚刻意处理过。
腥臭的味道让我不觉感到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恍惚间想起在牢里被人逼着吃那些恶心饭菜的场景,我禁不住双手剧烈颤抖起来。
我极力压制住胃里的翻腾,尽量用最平静委婉的语气试图推拒。
“不用了,我不吃这些。”
不想因为手颤抖得厉害,碗里的饭菜滚落在地,撒得到处都是。
傅诚轻叹了一口气,有些委屈地说道:
“祁安哥,听说你胃不好,我这才专门给你做了海肠和牛肚给你补补身体。”
“没想到三年过去,你依旧不肯原谅我。”
说到这里,傅诚还是满脸惋惜地捏了捏谢景年的小脸。
“祁安哥,我知道你恨我这三年霸占了婉婷和景年。”
“你放心,吃完这顿年夜饭,我就离开这个家,把他们还给你。”
傅诚话音刚落,许婉婷便砰的一声将碗筷重重砸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