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宇建明的其他类型小说《冲喜祛病,老婆来自无主孤坟小宇建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桃花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棺材里面的喘气声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四肢就好像不能动弹似的。这棺材里躺着的尸体可是比我爷的年纪都大,在土里埋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会喘气!我刚想将这件事告诉我爷,可就在这时棺材里的喘气声戛然而止,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我使劲将耳朵贴紧棺材板,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这时我才长舒一口气,估计是我身体太过虚弱,所以才出现了幻听。约莫半小时后朱漆红棺便被抬到了半山腰的老宅前,昏暗月色下老宅已经是残垣断壁。土块堆砌的围墙早就已经倒塌,木门上结满了蜘蛛网,半掩的门缝中可以看到院中已经是荒草丛生,少说也有半人多高。进院后抬头看去,主屋早就变成一片废墟,不过左右两间厢房看上去还算是完整,但门窗已经是破旧不堪,清冷的山风不断透过门窗向里面吹去。将棺...
这棺材里躺着的尸体可是比我爷的年纪都大,在土里埋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还会喘气!
我刚想将这件事告诉我爷,可就在这时棺材里的喘气声戛然而止,就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我使劲将耳朵贴紧棺材板,依旧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这时我才长舒一口气,估计是我身体太过虚弱,所以才出现了幻听。
约莫半小时后朱漆红棺便被抬到了半山腰的老宅前,昏暗月色下老宅已经是残垣断壁。
土块堆砌的围墙早就已经倒塌,木门上结满了蜘蛛网,半掩的门缝中可以看到院中已经是荒草丛生,少说也有半人多高。
进院后抬头看去,主屋早就变成一片废墟,不过左右两间厢房看上去还算是完整,但门窗已经是破旧不堪,清冷的山风不断透过门窗向里面吹去。
将棺材停放在宅院后我爹便进入厢房打扫卫生,虽说这间宅院已经有十几年没人住过,但厢房中除了灰尘和蜘蛛网外还算是干净。
很快我爹打扫完厢房行至我爷身前,看着我爷道:“爹,两间厢房已经收拾干净了,你和小宇住在东厢房,这棺材停放在西厢房,缺什么你就说一声,明天我上山的时候给你们带过来。”
我爷听后抬手一摆:“小宇既然已经成亲,哪有冷落了媳妇的道理,以后小宇和棺材睡在东厢房,我自己睡在西厢房。”
听我爷说完我整个人都懵了,这媳妇要真是能喘气说话的活人也就罢了,可问题这媳妇是个死人,让我跟躺在棺材里的死人睡在一起,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爷,我想跟你一起睡,我不想跟棺材里的死人睡在一起。”我带着哭腔看着我爷哀求道。
“什么死人!那是你媳妇儿,跟自己媳妇儿一起睡觉怕什么,她还能害你不成!”我爷看着我厉声说道。
我刚想继续哀求,这时我爹求情道:“爹,小宇身子虚弱,夜里也需要个人照应,要不然等他身体好好再说?”
“说个屁,你把小宇衣服掀起来看看,看完要是再求情我一脚把你踹出去!”我爷虎目圆睁道。
我爹听到这话立即将我从棺材板上抱了下来,掀开我身前衣衫仔细一看,顿时双眼放光,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我身上原本长着的红疙瘩和水泡竟然全都消失了,在我和棺中女尸成亲之前还布满全身,可如今却消失不见,其中缘由不言而喻。
“爹,小宇没事了!”我爹看着我爷欣喜道。
“知道没事就行,回去让你媳妇也别记挂,记住,不管有事没事都不能上山,要是坏了规矩我打折你的腿!”
我爷虽说已经是六十多岁年纪,可在我爹面前依旧是威严不减。
我原本还想让我爹再帮我求求情,可当我看到我爹那慌乱的眼神时到了嘴边的话还是被我生生咽了下去。
我爹帮我爷将棺材抬到西厢房的床上之后就离开了老宅,见我爹走后我彻底没了希望,直接被我爷关进了屋里,木门外还上了一把锁头。
“小宇,别怪爷爷,成了亲再跟爷爷睡在一起让人家笑话,再说你媳妇儿也不乐意,刚开始一两晚可能睡不着,时间一久就习惯了。”我爷站在窗户根嘱咐道。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我说再多也改变不了我爷的心意,索性我就没再说话。
点亮从家里带来的煤油灯后便坐在床沿,反正我是不敢跟一口棺材躺在一起。
我爷进屋后院子里面一片死寂,只有风吹杂草发出的沙沙声响。
我望着床上的棺材内心惴惴不安,生怕下一秒这棺盖突然掀起,尸体从棺材里坐起来。
“我知道你救过我的命,应该不会害我,可你也别吓唬我,你就躺在床上,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壮着胆子冲棺材念叨了几句。
不过还好棺材一直静静的停放在床上,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随后的时间我就坐在床边等待天亮,估计是身体虚弱,没过多久一阵困意袭来,我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隐约间听到一阵诡异的声响传入耳畔。
听到声音我猛然惊醒,下意识往床边一看,当我看清眼前场景时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麻了!
床上停放的那口棺材竟然不见了!
瞬间我汗毛直立,睡觉前棺材还好端端的停放在床板上,怎么片刻功夫就不见了踪影,难不成这棺材长脚了不成?
惊慌之余我内心突然泛起一阵窃喜,要是这棺材当真凭空消失,那我岂不是能回村里住了。
反正这棺材也不是我弄丢的,爷爷到时候也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先前那阵沙沙的声响再次传来,转头看去,原本放置在床板上的棺材此刻竟然出现在厢房的地面上!
见到这诡异的一幕我不禁咽了口唾沫,棺材绝对不是掉下床的。
当时棺材距离床沿少说也有二三十公分,再说要真是棺材掉下床肯定会发出剧烈响动,即便我睡的再死也不可能听不见。
“我......我睡觉前不是跟你......跟你商量过了吗,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别......别整这幺蛾子吓唬我!”
跟棺材说话的当口我突然发现棺材底并非紧贴在地面上,而是离地大概十公分左右。
更蹊跷的是这棺材此刻竟然正缓缓的向着木门方向移动!
难道说这棺材成了精,真的长出了脚!
虽然我心里害怕,可当时年纪小,好奇心鼎盛,我就想知道这棺材长出来的脚是什么模样。
打定主意后我从床沿一跃而下,趴在地上就朝着棺材底部看去。
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一看,此刻棺材底下竟然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只是由于棺材遮挡视线,并不能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随后我起身将桌上的煤油灯拿起,趴在地上将煤油灯往前一照,瞬间我浑身如同过电一般,从脚底麻到头皮。
农村老辈人都听说过一句话:院中藏坟,绝户封门。
打我记事起村里人就管我家叫“活人冢”,因为在我们家院里就葬着一座无主孤坟。
这座坟位于我家院子正中央,坟前没有墓碑,不知道来历,也不知道葬着什么人。
坟包上铺盖着一层拱形青石,年月久远上面已经布满了青苔。
按道理说农村地处偏僻,大多封建迷信,虽然坟地里面躺着的是自家先祖,可除了逢年过节上供祭祀外很少接近坟地。
毕竟在老辈人的思想中坟地是连接阴间阳世的通道,如果居住的地方与坟地挨得太近会影响家族气运,因此都会将坟地安置于远离村落的山间林地中。
可我们家却是奇怪得很,不仅将院落建立在坟地四周,而且对这座坟格外尊敬。
农村自古有饭前敬天地的说法,意思是说吃饭前会将饭菜摆在院中的天地桌上,等祭拜完之后再端进屋里,可我们家从来不敬天地,反倒是敬这座无主孤坟。
不仅每顿饭前会将饭菜摆在坟前祭拜,逢年过节更是焚香烧纸,一家人跪在坟前磕头。
但更奇怪的是家里人从来不让我对着坟磕头,每次我都是站在旁边看着他们。
当我看到他们总是一脸虔诚恭敬的磕头时我心里也在暗自琢磨,这坟里葬着的到底是什么人?
可每次问起这事家里人都是支吾不言,最后被我追问烦了才说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时虽说年纪小,但我也知道救命恩人是什么意思,这座坟的岁数比我爷都大,怎么可能会救过我的命。
直到我六岁那年犯下大错,我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那年夏天大旱,收成不好,我爹见卖粮食的钱养不起我们一家人,就在县城里批发了一些玻璃瓶汽水,推着脚踏车在县城贩卖。
我从小就在村里长大,哪里见过这新鲜物,我爹知道我嘴馋,就用瓶起子给我开了一瓶。
喝完一瓶后我觉得意犹未尽,就求我爹再开一瓶,可我爹却说什么都不答应,说卖汽水的钱留着给我上学,要是都喝光了学都上不成。
我虽然嘴上答应,可我心里另有盘算,后半夜等我爹娘睡熟之后我就偷摸来到院里,打开存放汽水的泡沫箱子便从里面取出三五瓶,一口气咕嘟咕嘟全都喝进了肚子。
喝完后我担心我爹第二天会发现,又把汽水瓶灌满井水,用石头把瓶盖砸紧。
等一切忙活完我刚想回屋睡觉,估计是喝了太多汽水的缘故,一阵急切的尿意袭来,当时我也顾不上去厕所,脱下裤子就在院里尿了起来。
可当我尿完之后才傻了眼,我竟然把尿撒在了那座坟地上!
打小家里人就告诫我一定要对这座坟恭敬,不能有任何慢待之处,可如今我却把尿撒在了坟地上,要是家里人知道肯定饶不了我。
就在我准备从井里打点水清洗坟上的尿迹时我爷突然披着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当他看到坟地旁的一滩尿迹时眼都红了,拿起院子里的笤帚疙瘩就往我身上抽。
猛烈的抽打声和惨叫声响彻整座院子,很快我爹妈听到声音就出门查看情况。
平日里我爹妈对我宠爱有加,我本以为他们看到我爷这么死命打我会出言劝阻,可没想到我爹妈听我爷说完缘由后打的更狠,连拖把棍都抽断了两根。
被打后我在床上趴了整整一个月,其间在我妈给我上药时我忍不住再次询问关于那座坟的事情。
我妈听后眼圈发红,说她也舍不得打我,可我这次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那座坟救过我的命。
据我妈所言当年她生我的时候难产,原本我爹想骑着脚踏车送她去医院接生,可没想到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下起瓢泼大雨,无奈之下我爹只能从村里请了个接生婆帮我妈接生。
当时已经是后半夜,屋里接生婆不断忙活,屋外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由于我胎位不正,接生婆怎么用力都拽不出来,急得满头是汗。
就在我娘疼的快要受不了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声响,那声音就好像动物爪子挠门似的。
当时我爹正在屋檐下抽烟,听到声音后他立即拿着伞来到门前,透过门缝一看,顿时吓得头皮发麻。
雨夜中竟然闪烁着数十上百颗幽绿的光点,门前更有两只长着白须子的黄皮子不断用指甲挠着木门。
我爹看到这景象后立即通知了我爷,随即他们父子二人爬上屋顶,站在屋顶边沿往下一看,整座院子竟然都被山里的野兽给围住了。
这些野兽冒着瓢泼大雨就这么静静的站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家院子,好像都憋着劲想要闯进来似的。
当时我爹被眼前的景象吓软了腿,我爷却是一脸凝重神色。
在观察片刻后他转身下了屋顶,来到院里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那座坟前,嘴里一边念叨一边磕头。
可即使磕得头破血流也没有任何反应,反而院外的野兽随着我娘惨烈的喊叫声似乎更加暴躁,不断用身躯撞着我家的木门。
我爷知道再这么下去院外的野兽肯定会闯进来,于是起身从厨房里面拿出一把菜刀,朝着自己左手食指就砍了下去,然后他忍着剧痛将鲜血滴在了坟前的墓碑上。
伴随着鲜血滴落,轰的一声炸响,坟前的墓碑登时碎裂,碎石全部朝着院外飞去。
说来也怪,就在碎石飞出瞬间院外撞门的声响骤然消失,而屋里也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
自此之后我家里人就把院里的孤坟视作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这座孤坟用墓碑震退那些野兽,恐怕我们家早就完了。
也正是为此我爹妈他们才会将我往死里打,毕竟我做的事情放在古代那可是大逆不道之举。
我妈虽然说出事情缘由,可我却怎么也不敢相信,好端端的墓碑怎么可能会自己炸裂。
再说我妈生我跟山里的那些野兽有什么关系,它们憋着劲往我家院里闯干什么?
虽然心里不信,可自从那件事后我对这座无主孤坟却是忌惮了许多,平日经过时也总是绕着走。
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我才彻底相信当初我妈说的话都是真的。
十三岁那年我突然生了一场病,刚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可没过几天病情越来越严重。
浑身烫的甚至能把生鸡蛋摊熟,身上更是长满了黄豆粒般大小的红疙瘩和水泡。
我爹见状便带着我去县城医院做了一番全面检查,可医生看完诊断结果后却说我身体健康,什么病都没有。
当时把我爹气的暴打了医生一顿,还赔了几百块钱。
回到家后我的情况变得愈加严重,刚开始我还能喝点白粥裹腹,可后来连水都喂不进去。
我妈心疼的光抹眼泪,我爹更是在短短几日愁的白了头。
唯独我爷一言不发,终日围着坟地转圈,嘴里还嘟哝着什么。
眼见我病入膏肓,恐怕活不了多久,我爹妈便跟我爷商量准备后事。
可没想到我爷却说家里的确要办事,可办的不是白事,而是红事。
我爷说自古以来就有冲喜祛病的说法,说不定给我操办一门婚事就能把病给治好了。
我爹虽然觉得我爷说的话有些道理,可我当时年纪尚幼,上哪去给我讨一门媳妇。
再说村里即便有年纪相仿的姑娘恐怕她家里人也不会答应,毕竟那个时候我已经病入膏肓,谁愿意让自己的闺女刚嫁进门就守活寡。
我爷听完我爹的疑虑后抬手往院里一指,说现成的媳妇就在眼前。
我爹循着我爷手指往院里一看,顿时吓得脑袋嗡的一声炸响,浑身就如同过电一般。
我爷手指的方向竟然就是那座无主孤坟!
我爹听到铁嘴仙这三个字沉思片刻,随即摇摇头,说没听我爷说起过。
据我爹讲我爷早些年前并非是农民出身,当年我奶奶生下我爹不久我爷就离开了村子,一走就是好几年。
回来后我奶奶也曾打听过这些年我爷去了哪里,可我爷始终不愿开口。
他身上的这些本事估计都是从外面学来的,至于那个铁嘴仙估计也是那几年间认识的......
话还未说完,我爹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你出生前两年有个老瞎子来过咱们家,当时还给我和你妈看过手相,只是他看完手相后脸色接着就变了,我本来想问问什么情况,可这老瞎子直接拉着你爷去了院子里面,二人嘀嘀咕咕说了许久,后来没过半个月你爷就动了搬家的念头,那老瞎子会不会就是你说的铁嘴仙?”
“没错,我爷曾说过铁嘴仙是个瞎子,他还说这女尸我一定要尽力保护,如果实在护不住的话就去找铁嘴仙,说他能帮我,我觉得如果找到铁嘴仙他应该能够知道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看着我爹沉声说道。
听到这话我爹眼神顿时一亮,催促道:“那你赶紧去找他,我让你妈给你拿路费,这事夜长梦多,还是早点解决为好。”
我爹虽然说的不无道理,可现在还没到危急关头,我想再等等。
毕竟女尸我带不走,无论坐车还是步行都不可能,如果要是把尸体留下山里的精怪必然会来抢夺。
留下的护身符咒对付一两只精怪还行,可现在我招惹的是柳家和胡家,让我爹妈仅凭这两道符咒就护住女尸无异于天方夜谭。
沉思片刻后我看向我爹道:“女尸带不走,只能留在村里,如果这样的话山里的精怪厉鬼肯定会上门夺尸报仇,这对你和我妈来说太过危险,我想先等等,实在逼不得已再去找铁嘴仙商量下一步计划。”
我爹知道我心中左右为难,也就没有继续劝说,自顾自又倒了杯白酒后一饮而尽。
由于现在身处险境,我没敢多喝酒,仅仅象征性的喝了半杯便回到屋中休息。
进屋时女尸正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张脸美的不可方物。
不知是不是半杯白酒惹的祸,躺下后我只觉浑身一阵燥热,就好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身上乱爬似的。
尤其是看到女尸绝美的侧颜我更是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如今我已经成年,正是荷尔蒙分泌最为旺盛的时候,虽然旁边躺着的是一具尸体,可我还是有些按奈不住内心的冲动。
我身形微侧将脸贴到女尸面前,轻轻将嘴抵在了女尸的嘴唇上。
这也是五年中我跟女尸最为亲密的举动。
数秒钟后我缓缓将身形撤回,看向一动不动的女尸道:“你可别说我占你便宜,咱们虽然没领证,但已经拜过天地成了亲,我亲你一口可不犯法吧?”
见女尸不回应,我侧过身将手轻轻放置在她胸前,随即在她耳畔低声道:“媳妇,你要是个活人就好了,有什么事还能跟你商量商量,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惜爷爷已经去世,如果他还活着最起码还能帮我出出主意......”
喃喃间一阵困意袭上心头,随后我便搂着女尸缓缓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就听到一阵淅淅沥沥的哭声从院落中传来,那哭声空灵哀怨,听上去异常渗人。
一开始我以为是我妈在院子里哭,可仔细一听哭声嘈杂,少说也有十几人。
刹那间我脑袋嗡的一声炸响,瞬间清醒过来,睁眼看去,此刻屋中一片漆黑,已经时至深夜。
察觉到不对劲后我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朝着窗外一看,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月色之下我家院子里面竟然跪着十几个身穿白衣披麻戴孝的人。
这些人头上戴着尖尖的白帽子,低着头不住的哭泣,口中还低声喃喃着什么,那场景当真是骇人到了极点。
这些人中除了跪在地上哭泣的之外还有打着灵幡和撒着纸钱的,更渗人的是在他们面前还摆放着两口漆黑如墨的棺材,棺材上各自放置着两块木头打造的灵位牌。
“林建明......陈玉慧......你们出来啊......”
“林建明......陈玉慧......我们来带你们走......”
林建明和陈玉慧是我爹妈的名字,看样子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想害我爹妈!
听清楚这些人说的话后我顿时体内气血翻涌,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常言道祸不及家人,如今这些精怪不敢整我就对我爹妈动手,简直是畜生不如!
正当我心中思量对策之时突然院中传来吱嘎一声,定睛看去,我爹和我妈竟然从主屋里面走了出来。
此刻他们身形混沌不清,脸色惨白,头顶和双肩没有阳火,很明显这是被勾了三魂七魄!
通俗点说就是他们的身体此刻还躺在床上,而三魂七魄已经到了门口。
一旦这些精怪喊叫他们的名字并且答应那他们的三魂七魄就会被勾走,到时候他们的身体就成了行尸走肉,没有任何思想,跟一具尸体没什么两样。
这些精怪确实太过阴险狡诈,我留给我爹妈的护身符咒只能护住他们的身体,却无法护住三魂七魄。
而且这些精怪也没有近身对他们进行实质性的攻击,因此符咒对这些精怪来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眼见我爹妈已经走出主屋,我心中已经急迫到了极点。
一旦他们要是开口搭话,那他们的三魂七魄就会被勾走,待到那时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变成一具驱壳。
命悬一线间我顾不得自身安危,推开窗户一跃而下,望着院中跪在地上的精怪怒声叱喝道:“你们这些畜生简直是卑鄙无耻,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爹妈,你们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报应?老婆子我可不知道什么是报应,我只知道你身边的那具女尸能够助我们修炼成仙。”
“小子,听我一句劝,这女尸你护不住,倒不如成全了我们,只要你答应以后这一片我们黄家大仙罩着你!”
为首的老婆子身形佝偻声音沙哑刺耳,她面黄肌瘦双颊无肉,说话的时候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满口黄牙,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犹如不食先天五谷的婴儿那般明亮。
听到老婆子自称黄家大仙,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柳家和胡家的祸患还没解除,现在黄家也横插一杠子,这可真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不过老话讲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既然他们已经把我逼到这个份上,我也没必要再怕他们。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我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爹妈被他们勾走三魂七魄。
我妈见我爹发火,连忙将我护在身后,双眼通红道:“你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小宇能拿他爷爷的命开玩笑吗,这里面肯定有事,你先让小宇说完!”
见我爹暂时被压下怒火,我揉了揉涨红的脸颊后直接说道:“爹,我爷确实已经去世了,还是我亲手把他葬在后山的。”
“其实我爷半年前身体就已经有些不太好了,但是他一直不让我告诉你们......”
随后我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爹妈,包括精怪幻化成我妈模样引诱我进入深山的事情也和盘托出。
我爹听我说完时已经是泪流满面,扑通一声朝着后山方向跪倒在地,口中悲痛道:“爹,儿子不孝,临死都没去看你一眼,儿子不孝!”
我妈见状也跟随我爹跪在地上,朝着我爷坟地方向磕了三个头。
祭拜完我爹站起身,抬手用衣袖擦干眼角泪水,冲着我妈故作坚强道:“你去厨房给咱爹炒几个他生前喜欢吃的菜,我去准备瓶酒,等会儿咱们上山祭拜一下咱爹。”
“生前没有尽孝,咱爹去世总不能再不去看望。”
我妈听后抬手拂去泪痕,刚转身准备走向厨房,我直接拉拽住我妈衣角,劝说道:“妈,你和我爹现在不能上山!”
“咋不能上山,你爷爷已经去世了,我上山祭拜一下都不行吗!”我爹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质问道。
我看的出来他眼神中除了愤怒之外还有对我爷的愧疚,毕竟我爷生命最后的五年时间他没有陪伴在身边,临死也没有在床前尽孝,在我爹心里肯定会留下难以磨灭的遗憾。
“爹,我知道爷爷去世你心里难受,可现在不是祭拜的时候,后山深处藏着精怪厉鬼,它们觊觎我背后的女尸,都想占为己有。”
“如果你和我妈在这个时候去后山祭拜他们肯定会对你们下手,万一要是把你们抓去威胁我交出女尸怎么办?”
“这要是平常的尸体也无所谓,可她救过我的命!”
“我爷临死前也嘱咐让我好好保护她,她要是真落在那些精怪手里,我不光没办法给爷爷交代,也没办法给自己交代!”我看着我爹苦心劝说道。
我爹听我说完后不禁陷入沉思,这时我妈附和道:“小宇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以前咱爹活着还能给咱撑腰,可现在咱爹已经去世,光靠着小宇恐怕斗不过那些精怪厉鬼。”
“既然咱们帮不上忙,那就别给小宇添麻烦了,万一要是真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我想咱爹九泉之下也会明白咱们的苦衷。”
我爹虽说心中愧疚难平,但权衡利弊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毕竟我爷已经去世,他总该为活着的人着想。
“小宇,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女尸留在咱家始终是个祸患。”
“我知道她救过你的命,我心里也记着她的恩情,可她只要在咱家一天咱家就不会有片刻安宁,要我说咱们不如将这女尸一把火给烧了。”我爹看着我背上的女尸低声提议道。
要放在五年前我爹提出这话我肯定举双手同意,毕竟那时候我年纪小,跟这女尸也没有太多的交集。
可经过这五年的同床共枕我心中对于女尸已经产生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还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
虽然她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但我已经把她当成是我的媳妇,况且我总觉得这女尸没有死,或许有一天她会醒过来。
“爹,得人恩果千年记,更何况是两条命,如果没有她恐怕我根本活不到现在。”
“再说我爷临死前百般交代让我一定要保护好她,我想这其中一定有我爷的道理,所以这尸体不能烧。”
“至于接下来怎么办我还没有想好,我想先将这女尸安置在咱们家,你和我妈最好能去外地躲避一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之后再回来。”我看着我爹沉声说道。
我爹闻听此言眉头一皱,怒声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林建明就算再没本事也不可能把儿子留在火坑,自己溜之大吉。”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护这具尸体,那我和你妈就全力支持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咱们一家三口都要在一起!”
听到我爹发自肺腑的话我心中升起一阵暖意,孩子永远是父母的心头肉,不管发生什么父母都会站在孩子这一边,哪怕是面临生命之危也会不离不弃,这就是家的意义。
见我点头后我爹终于露出微笑,他看向我妈道:“还愣着干什么,小宇都半年没回来了,赶紧去厨房做几个好菜,我们爷俩好好喝一杯。“
“至于这女尸的事先不去想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今朝有酒......”
“今朝醉!”我抢先道。
“对!今朝有酒今朝醉,先喝个痛快再说!”我爹豪气干云道。
将女尸安置好后我并未闲着,来到鸡圈转了一圈,抓了只养了五年的公鸡。
拧断脖子后用菜刀将鸡冠割下,随即将鸡冠里面的血全都滴在了瓷碗中。
我爷曾说过,寻常农户家里最容易获取的辟邪之物就是鸡冠血和黑狗血,这两样都是至阳之物,配合朱砂便能够对精怪厉鬼产生克制作用。
年份越久的公鸡鸡冠血阳气就越为鼎盛,而且这公鸡五年来吃了不少毒虫蜈蚣,其血液里含有的毒素也能够抑制邪物体内的阴煞之气。
取得鸡冠血后我从爷爷房间中找到半块朱砂,碾磨成粉倒入瓷碗,木棍搅匀后用毛笔沾着鸡冠血和朱砂混合的液体便在黄纸上绘制下符咒。
如今我要面对的不仅是山里的精怪,同时还有山里的厉鬼,对付它们最好的办法便是符咒。
虽然我爷生前只是教给我一些简单的驱邪符咒,但对于这些精怪厉鬼来说也有一定作用,而且符咒小巧轻便容易藏匿,不仅是怀中口袋,就连裤管袜子也可以轻易塞入。
一上午的时间我一共绘制了七张符咒,其中两张我叠成三角形状穿上红绳交给了我爸妈,让他们挂在脖子上。
有了符咒护身一般的脏东西不敢靠近,即便我不在他们身边也不必太过担心。
剩下的五张符咒连同我先前从老宅带来的三张符咒全都藏在身上隐蔽处,这些符咒是我保命之物,所以我格外珍惜。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妈做了一桌我喜欢吃的菜,我已经半年不曾下山,在山上也只是吃些简单的饭菜,如今看到眼前饭菜如此丰盛,也顾不得讲究,拿起筷子便往嘴里塞。
“慢点吃,这些菜都是给你做的,没人跟你抢。”我妈见我一副狼吞虎咽模样不禁笑着说道。
只是没过数秒她便眼中含泪低声抽泣,我知道我妈这是心疼我,她知道这几年我在山上没怎么吃过像样的饭菜。
“别哭了妈,我在老宅里挺好的,虽然吃的比较清淡,但也没饿着冻着。”说着我用筷子夹起一块肉递到我妈碗里。
此时我爸已经一杯白酒下肚,醉意微醺的他朝着停放女尸的房间看了一眼,最终忍不住说道:“小宇,你爹我虽然是个农民,可我也知道主动出击的道理,老话讲百密一疏,咱们总是处于被动始终不是办法,你爷爷生前有没有跟你透露过解决这件事的办法?”
闻听此言我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刚想摇头,这时突然想起什么,于是看着我爹问道:“爹,你有没有听说过铁嘴仙这个名号,听我爷说他年轻时与铁嘴仙交好,二人算是过命的兄弟。”
“当初他之所以从山上老宅搬到这里也是铁嘴仙的意思,是铁嘴仙说咱们家跟这座坟有不解之缘。”
就在我爹有些不知所措时我上前一步行至村长面前,沉声道:“老村长,既然你们怀疑是棺材里面的东西作祟,那我就把这棺材烧了。”
“不过今晚我们要给这棺材烧点纸钱祭拜一下,毕竟这是挖坟烧棺,对死者可是大不敬,万一我们贸然动手惹出大祸可没人给我们兜着。”
村长听后沉默片刻,继而点头道:“行,那就给你们一晚时间,明天一早我就带人来挖坟烧棺,到时候你们要是再敢阻拦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完后村长安排几名胆大的青年村民将张国盛的尸体从门梁上解下,随后便抬着尸首朝着张国盛他家方向走去,路上还能听到张国盛他妈凄惨的悲鸣声。
见张国盛尸体被抬走后围聚在院前的村民不多时也各自散去。
我爹见众人离开,连忙将我拽进院中,脸色凝重道:“小宇,你怎么这么糊涂,那口棺材五年前就已经送到后山老宅,如今已经葬了你爷爷,明天一早他们要是挖不出什么东西,咱们怎么跟全村人交代?”
“爹,你看刚才那架势,如果要是不答应下来等这些村民冲进院子可就麻烦了,别忘了那具女尸如今还在炕上躺着,真要是发现了女尸咱们更是百口莫辩。”我看着我爹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咱们去哪里弄口棺材,村西头老李家倒是能打棺材,可如果要是去买棺材肯定会被村长知道。”我爹眉头紧锁道。
见我爹满面愁容,我妈站在一旁偷偷抹眼泪,我斩钉截铁道:“办法我已经想出来了,要不然也不会等到明日再挖坟烧棺。”
“今天夜里咱们爷俩去后山,把我爷坟里的棺材挖出来,然后运回院里埋起来,至于我爷的尸体先用草席裹住埋上,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再重新将我爷尸身敛入棺材。”
“当初我爷临死时嘱咐我一定要保护好这具女尸,我想九泉之下我爷应该会原谅咱们。”
我爹听我说完后面露震惊之色,诧异道:“啥?你要把你爷爷棺材挖出来?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要真是这么做等我死了怎么跟你爷交代!”
“爹,事到如今没别的办法,要想稳住村民就只能这么做,活人和死人之间咱们总要做出选择!”我看着我爹劝说道。
我爹听后低着头面色凝重,心中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约莫半分钟后他突然抬起头,神情坚定道:“行,就按你说的办,大不了到时候我给你爷磕上一百个头赔罪!”
商量好计划后我便关上院门回到屋中,坐在床边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张国盛惨死在我家门前绝非巧合,他肯定是被脏东西所害。
可昨晚我明明将黄符交到他手里,并让他贴身放置,既然有黄符庇佑张国盛又为何惨遭毒手。
难道说这黄符根本就不起作用,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脏东西又为何只敢站在院外不敢闯进来?
一番思量无果,我打算去张国盛家附近查看一番,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毕竟这黄符关系着我们一家的安危,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
十几分钟后我来到张国盛家门外,此时张国盛家大门紧闭,院中传来阵阵哭喊声音,门前还有不少杂乱的脚印,看样子围观的村民刚刚散去。
见四下无人后我刚想沿着门缝看向院内,就在这时我不经意间余光 一瞟,突然发现在院门一侧的地上散落着一个黄色的纸团。
见状我立即弯腰将纸团捡起,展开后发现这个纸团正是昨晚我交给张国盛的那张黄符!
看到这里我瞬间醒悟,怪不得张国盛会被脏东西害死,原来他昨晚根本就没有将这黄符收起,而是揉成团扔在了地上。
望着我手里褶皱的黄符我心中五味杂陈,若非张国盛将这黄符扔掉,或许他也不会死。
弄清楚事情真相后我担心耽搁太久会被附近村民发现,刚想转身快步离开,这时院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秀芬妹子,人死不能复生,要我说还是看开点,别哭坏了身子。”
从声音判断说话的男人应该就是陈明发,看样子他这是想趁火打劫,借此机会把张国盛他妈弄到手。
“林家都是挨千刀的货,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不管国盛是不是他们杀的,反正国盛死在了他们家门口,他们就必须负责,我一定要让他们给国盛偿命!”张国盛他妈咬牙切齿道。
“秀芬妹子,现在国盛已经死了,你家就剩你一个人了,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就跟陈哥说,再难的事儿陈哥都帮你办到!”陈明发开口道。
“我想让你帮我杀了林家三口,国盛死的这么惨,我一定要让林家人陪葬!”张国盛他妈恶狠狠道。
“啥!这可是犯法的事情,真要是抓住那可是要挨枪子啊!”陈明发慌乱道。
张国盛他妈听后冷哼道:“你刚才还说再难的事情都能帮我办到,现在怎么怂了?”
“我告诉你,你要是真能给国盛报仇雪恨,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听到这话我后脊梁骨一阵发凉,没想到张国盛他妈竟然对我们林家恨到了这个地步,刚才她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她这是想用自己的身子做交易。
要知道陈明发在我们村里可是出了名的讨人嫌,如今张国盛他妈竟然拿自己当做筹码,足以见得他对我们林家恨之入骨。
半分钟的沉默后院中再次传来陈明发的声音:“行,为了你我就豁出去了,不过这事不能着急,必须从长计议,想个万全之策......”
接下来的对话陈明发故意压低声音,我听不清具体说了什么,加上担心被住在附近的村民发现,于是我便先行回家再做打算。
回家后我便将这件事告诉了我爹妈,嘱咐他们小心点,毕竟陈明发是个无赖,为了把张国盛他妈弄到手真有可能背地里做出害人的勾当。
我爹听后顿时怒上心头,怒声叱喝道:“人又不是咱们杀的,找咱们报什么仇,陈明发这兔崽子要真敢害咱们林家,我非一铁锨拍死他不可!”
“爹,陈明发虽说无赖,可也知道杀人的后果,我觉得他不敢明着来,肯定会暗地里下手。”
“不管怎么说还是多加小心,至于是谁杀了国盛我一定调查清楚,还给咱们林家清白!”我看着我爹神情坚定道。
吃过晚饭已经是八点多,白天村里发生命案,村民肯定不敢在村里闲逛,我让我妈在家里待着,随即便扛着铁锨跟我爹朝着后山方向走去。
此刻月朗星稀,村中一片死寂,家家户户院门紧锁,听不到半点声响。
我和我爹沿着村路前行,约莫半个时辰后便来到后山老宅位置。
找到埋葬我爷的坟地后我爹将带来的贡品小心翼翼摆在坟前,掏出火柴点燃黄纸后便跪在坟前声泪涕下。
“爹,儿子不孝,死后还不能让你安生,现在情况危急,要是不把棺材运回去不光那具女尸保不住,咱们林家也完了。”
“您在九泉之下一定要保佑咱们林家,这辈子儿子欠您的下辈子再还!”
烧完黄纸后我爹抬手用袖口擦去脸上泪痕,起身拿起铁锨便准备挖坟。
就在我爹即将动手之时我突然察觉有些不太对劲,连忙阻止我爹道:“爹,这坟地不对劲,好像被人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