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生锈的铁门被林野推开时，发出的声响像极了濒死者的喘息，在空荡的楼道里撞出回声，又闷闷地消失在昏暗的光线里。
“林先生，就是这儿了，104号房。”
中介老王搓着手，脸上堆着职业性的假笑，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房门上剥落的红漆，“您也知道，这老城区的房子，便宜是真便宜，就是……有点旧。”
林野没说话，只是举着手里的相机，镜头对准房门。
取景器里，104三个数字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数字边缘泛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灰黑色，在午后的阴光下显得格外扎眼。
他今年24岁，曾是小有名气的灵异自媒体博主，一年前因为一篇“医院太平间闹鬼”的报道被质疑摆拍，遭遇铺天盖地的网暴，账号停更，积蓄耗尽。
这次租下这间月租500块的出租屋，一是没钱，二是……他听说这房子“不干净”。
重启“夜闻社”，需要一个足够劲爆的开篇。
“里面能看看吗？”
林野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落在紧锁的房门上。
老王明显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摸钥匙的手有点抖：“能、能看，就是里面没怎么收拾，您别介意。”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房门推开的瞬间，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腥气扑面而来，林野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相机快门无声地按下。
房间很小，一室一厅，墙壁发黄，墙角长着黑绿色的霉斑。
客厅中央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上积了厚厚的灰尘，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您看，家具都能给您配，就是得等两天。”
老王赔笑着，眼神躲闪，“这房子之前的租客……住了没几天就走了，说是要回老家，所以才这么空。”
林野没接话，径首走向卧室。
卧室里只有一张铁架床，床垫发黑，看起来像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
他蹲下身，手指拂过床底，指尖沾了一层细沙似的黑灰。
“这房子以前是做什么的？”
林野突然问。
老王愣了一下，含糊道：“不清楚，老房子了，几十年的历史了。”
林野抬起头，相机镜头对准老王的脸：“我刚才在楼道里看到，每层楼的房门都是蓝色，只有这一间是红色，为什么？”
老王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眼神飘忽：“可、可能是以前的房东喜欢红色吧……林先生，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给您找别的？”
林野放下相机，扯了扯嘴角：“不用了，就这间。
合同什么时候能签？”
老王明显松了口气，连忙点头：“现在就能签！
我这就给您拿合同！”
看着老王匆匆离开的背影，林野再次举起相机，镜头对准卧室的墙壁。
刚才他好像看到，墙壁上的霉斑图案，像是一张人脸。
他凑近墙壁，仔细看了看，霉斑依旧是霉斑，没有任何异常。
“是我想多了？”
林野自嘲地笑了笑，收起相机。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像是有人用指关节敲了敲房门。
林野猛地回头，房门敞开着，楼道里空无一人。
午后的阳光从楼道尽头的窗户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104号房的房门，恰好落在阴影的正中央，像是一张张开的嘴，等着吞噬猎物。
林野走到门口，探头看向楼道。
左右两边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错觉？”
他皱了皱眉，关上门，反锁。
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少量光线从窗户透进来。
林野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窗外是一条狭窄的胡同，胡同对面是另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楼顶上挂着几个破旧的空调外机，随风摇晃。
就在他准备关上窗户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面楼顶的空调外机上，似乎站着一个人。
林野猛地抬头，镜头对准楼顶。
空的。
只有破旧的空调外机在风中发出“嘎吱”的声响。
他放下相机，揉了揉眼睛。
或许是最近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他转身走向卧室，准备收拾一下东西。
刚走两步，身后的房门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次的声音很清晰，就是有人在敲门。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缩，缓缓转过身，盯着房门。
“谁？”
他沉声问。
门外没有回应，敲门声也停了。
林野握紧手里的相机，一步步走向房门。
他没有立即开门，而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楼道里很安静，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只有窗外风吹过的声音。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拉开门栓，猛地拉开房门。
楼道里依旧空无一人。
阳光依旧从尽头的窗户照进来，阴影依旧笼罩着104号房的门口。
林野站在门口，眉头紧锁。
刚才的敲门声绝不是错觉，声音很清晰，就在门后。
他低头看向地面，门口的地面上，除了灰尘，没有任何脚印。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门把手上。
门把手是铁质的，上面锈迹斑斑，但在把手的末端，似乎沾着一点红色的东西。
林野伸手摸了摸，指尖沾到一丝粘稠的液体，凑近鼻尖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腥气，像是……血。
他猛地抬头，看向楼道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异常。
就在他准备关上门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楼梯拐角处，似乎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谁在那儿？”
林野大喝一声，快步追了过去。
楼梯拐角处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破旧的垃圾桶，里面堆满了垃圾。
林野环顾西周，没有发现任何人。
他皱着眉，回到104号房门口，关上门，反锁，又加上了门链。
坐在客厅的木桌旁，林野看着自己指尖的血迹，心脏狂跳。
这房子，果然有问题。
他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备注为“老鬼”的聊天框，发了一条消息：“老城区，福安胡同37号，104房，有情况。”
消息发出后，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林野早己习惯，收起手机，拿起相机，开始在房间里仔细拍摄。
他要把这里的一切都记录下来，不管是人是鬼，这次他一定要找到真相。
夜幕，渐渐降临。
“林先生，就是这儿了，104号房。”
中介老王搓着手，脸上堆着职业性的假笑，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房门上剥落的红漆，“您也知道，这老城区的房子，便宜是真便宜，就是……有点旧。”
林野没说话，只是举着手里的相机，镜头对准房门。
取景器里，104三个数字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刻上去的，数字边缘泛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灰黑色，在午后的阴光下显得格外扎眼。
他今年24岁，曾是小有名气的灵异自媒体博主，一年前因为一篇“医院太平间闹鬼”的报道被质疑摆拍，遭遇铺天盖地的网暴，账号停更，积蓄耗尽。
这次租下这间月租500块的出租屋，一是没钱，二是……他听说这房子“不干净”。
重启“夜闻社”，需要一个足够劲爆的开篇。
“里面能看看吗？”
林野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落在紧锁的房门上。
老王明显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摸钥匙的手有点抖：“能、能看，就是里面没怎么收拾，您别介意。”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时发出“咔哒”一声脆响，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房门推开的瞬间，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淡淡的腥气扑面而来，林野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相机快门无声地按下。
房间很小，一室一厅，墙壁发黄，墙角长着黑绿色的霉斑。
客厅中央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上积了厚厚的灰尘，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您看，家具都能给您配，就是得等两天。”
老王赔笑着，眼神躲闪，“这房子之前的租客……住了没几天就走了，说是要回老家，所以才这么空。”
林野没接话，径首走向卧室。
卧室里只有一张铁架床，床垫发黑，看起来像是几十年前的老物件。
他蹲下身，手指拂过床底，指尖沾了一层细沙似的黑灰。
“这房子以前是做什么的？”
林野突然问。
老王愣了一下，含糊道：“不清楚，老房子了，几十年的历史了。”
林野抬起头，相机镜头对准老王的脸：“我刚才在楼道里看到，每层楼的房门都是蓝色，只有这一间是红色，为什么？”
老王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眼神飘忽：“可、可能是以前的房东喜欢红色吧……林先生，您要是觉得不合适，我再给您找别的？”
林野放下相机，扯了扯嘴角：“不用了，就这间。
合同什么时候能签？”
老王明显松了口气，连忙点头：“现在就能签！
我这就给您拿合同！”
看着老王匆匆离开的背影，林野再次举起相机，镜头对准卧室的墙壁。
刚才他好像看到，墙壁上的霉斑图案，像是一张人脸。
他凑近墙壁，仔细看了看，霉斑依旧是霉斑，没有任何异常。
“是我想多了？”
林野自嘲地笑了笑，收起相机。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像是有人用指关节敲了敲房门。
林野猛地回头，房门敞开着，楼道里空无一人。
午后的阳光从楼道尽头的窗户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104号房的房门，恰好落在阴影的正中央，像是一张张开的嘴，等着吞噬猎物。
林野走到门口，探头看向楼道。
左右两边都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的踪迹。
“错觉？”
他皱了皱眉，关上门，反锁。
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少量光线从窗户透进来。
林野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窗外是一条狭窄的胡同，胡同对面是另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楼顶上挂着几个破旧的空调外机，随风摇晃。
就在他准备关上窗户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对面楼顶的空调外机上，似乎站着一个人。
林野猛地抬头，镜头对准楼顶。
空的。
只有破旧的空调外机在风中发出“嘎吱”的声响。
他放下相机，揉了揉眼睛。
或许是最近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他转身走向卧室，准备收拾一下东西。
刚走两步，身后的房门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次的声音很清晰，就是有人在敲门。
林野的心脏猛地一缩，缓缓转过身，盯着房门。
“谁？”
他沉声问。
门外没有回应，敲门声也停了。
林野握紧手里的相机，一步步走向房门。
他没有立即开门，而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
楼道里很安静，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只有窗外风吹过的声音。
他犹豫了一下，缓缓拉开门栓，猛地拉开房门。
楼道里依旧空无一人。
阳光依旧从尽头的窗户照进来，阴影依旧笼罩着104号房的门口。
林野站在门口，眉头紧锁。
刚才的敲门声绝不是错觉，声音很清晰，就在门后。
他低头看向地面，门口的地面上，除了灰尘，没有任何脚印。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门把手上。
门把手是铁质的，上面锈迹斑斑，但在把手的末端，似乎沾着一点红色的东西。
林野伸手摸了摸，指尖沾到一丝粘稠的液体，凑近鼻尖闻了闻。
一股淡淡的腥气，像是……血。
他猛地抬头，看向楼道的天花板。
天花板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异常。
就在他准备关上门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楼梯拐角处，似乎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谁在那儿？”
林野大喝一声，快步追了过去。
楼梯拐角处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破旧的垃圾桶，里面堆满了垃圾。
林野环顾西周，没有发现任何人。
他皱着眉，回到104号房门口，关上门，反锁，又加上了门链。
坐在客厅的木桌旁，林野看着自己指尖的血迹，心脏狂跳。
这房子，果然有问题。
他拿出手机，点开一个备注为“老鬼”的聊天框，发了一条消息：“老城区，福安胡同37号，104房，有情况。”
消息发出后，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林野早己习惯，收起手机，拿起相机，开始在房间里仔细拍摄。
他要把这里的一切都记录下来，不管是人是鬼，这次他一定要找到真相。
夜幕，渐渐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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