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正起，吹起黄昏的暖意，北平的街上有穿中山装的男人，有坐黄包车穿旗袍的女人，都行色匆匆。他走进一家名为烟月楼的戏院，因为广告牌上写着：烟月楼头牌柳月月首演，另附了一张女人的照片，还有几个小字：茶水免费。
他叫陆风，是个书生，“百无一用是书生”的书生，穿着淡黄色的长衫，边角泛白，他眉眼清秀，只是过分瘦了。挂着白毛巾的店小二哈着腰，一路小跑来，摆上茶具，斟上，“嘿，先生，您慢用。”“嗯”陆风冲他点点头。
“各位爷，今天的演出马上就要开始了，各位老规矩，您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说罢，拿了一个小盆一样的东西，在茶桌间转，陆风见人都往里扔钱，可他囊中羞涩，便拾起块小石子，顺着大流一并投了进去，那人也没有发现。一圈转下来小盘子里堆得满满当当，他晃晃盘中的钱，钱挤钱的声音让他笑的见牙不见眼，他忽然低下头来，用两根长手指在盘里一弹，嘿嘿一笑，“嗨！一块儿小石子儿。”
“贺老板，钱也收了，是不是请柳月月出来啊？”人群中有一个声音嬉笑着问。“要看柳月月！要看柳月月！”陆风也跟在后面乱喊，只是不知道他们喊什么，胡乱的混在里边，那样子有点儿窘。
“各位别心急呀，好菜总是最后才上桌的，柳月月正在后台上妆呢。”店小二从贺老板手里接过盘子，退了出去，贺老板两手一拍，“先让说出的给大家说一段儿解解闷儿。
惊堂木一拍，“莺莺张生，许仙白蛇，道不尽这千古风流，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悲切切才子佳人难配良缘。只为这前世恩怨，风月情仇，这醒目一拍，各位看官你细听分说……”
后台，贺老板端着茶杯，“好女儿，上去吧，说书的在前面压台子，今儿人都是看你来的，你不去，倒叫我这生意怎么做？”
“人是你招来的，要演你去演。”
“柳月月，你别给脸不要脸，”说着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别忘了，你吃的是谁的饭！”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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