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你的光把未来点亮

我看见你的光把未来点亮

作者: 太好的太虚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太好的太虚”的优质好《我看见你的光把未来点亮》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悠斗时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冰冷的水珠顺着时雨苍白的脸颊滑在洗手池冰冷的陶瓷边缘溅开一朵微不足道的水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却过分沉寂的眼睫低遮挡着那双总是不由自主向上抬起的眸头视野的顶是母亲的身一簇刺目的猩红数字悬浮在那像一枚倒悬的、不断滴血的时钟:*3年 182天 14小时 06分 32秒*。每一次呼那串数字末尾的秒数便冷酷地跳动一每一次跳动都像一根冰冷的扎进她早已麻木的神她...

2025-07-19 20:41:45

冰冷的水珠顺着时雨苍白的脸颊滑落,在洗手池冰冷的陶瓷边缘溅开一朵微不足道的水花。

镜子里映出一张年轻却过分沉寂的脸,眼睫低垂,遮挡着那双总是不由自主向上抬起的眸子。

头顶,视野的顶端,是母亲的身影。一簇刺目的猩红数字悬浮在那里,

像一枚倒悬的、不断滴血的时钟:*3年 182天 14小时 06分 32秒*。

每一次呼吸,那串数字末尾的秒数便冷酷地跳动一下,每一次跳动都像一根冰冷的针,

扎进她早已麻木的神经。她猛地闭上眼,用力甩了甩头,水珠四散飞溅。

手指紧紧抠住冰凉的池沿,指节用力到泛白。那串数字,

无论她如何努力闭眼、甩头、甚至用冷水冲刷额头,只要一睁眼,它就顽固地悬在那里,

像一道无法挣脱的诅咒,一个无声的判决书。它们无处不在,

餐厅里匆忙走过的服务生头顶跳着“2个月17天”,

地铁里靠着扶手打盹的老人顶着“10年8个月”,窗外飞过的麻雀,

翅膀上竟也闪烁着微弱却清晰的“3小时42分”……整个世界在她眼中,

就是一个巨大的、正在走向终结的倒计时牌。色彩?她几乎忘记了天空本该有的蓝,

樱花本该有的粉,只记得那些冰冷的、吞噬一切生机的数字灰。“小雨?还没好吗?

”母亲温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倦。时雨猛地睁开眼,深吸一口气,

努力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她抬手,用力抹去脸上冰冷的水痕,指尖触碰到皮肤,一片冰凉。

“好了,妈妈。”她应道,声音努力维持着平稳,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镜中的自己,眼神空洞得如同深秋干涸的湖。客厅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饭菜混合的复杂气味。

母亲正艰难地移动着身体,试图将一盘青菜摆上餐桌。她头顶那串猩红的数字,

在时雨踏入客厅的瞬间,便再次蛮横地撞入她的视野中央。每一次数字的跳动,

都伴随着母亲动作间压抑的、沉重的呼吸声。时雨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几乎无法呼吸。“我来吧,妈。”她快步上前,从母亲微微颤抖的手中接过那盘青菜。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母亲的手背,那皮肤松弛而冰凉,带着一种衰败的预兆。

时雨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盘子边缘的油渍蹭到了指尖。“你这孩子,总抢着干活。

”母亲无奈地笑了笑,在餐桌旁坐下,动作缓慢而吃力。

她看着时雨略显僵硬地将碗筷摆放好,“在学校……今天还好吗?有没有交到新朋友?

”朋友?时雨垂着眼,将一碗米饭轻轻放在母亲面前。这个词对她而言,奢侈得近乎残忍。

那些靠近她的同龄人,头顶无一例外跳跃着或长或短的倒计时。

他们谈论着放学后的游戏、新上映的电影、心仪的偶像……那些充满生机的喧嚣,

在时雨眼中,却总被那串悬在头顶的、不断流逝的数字所覆盖,像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每一次欢声笑语,都伴随着倒计时的滴答声,提醒着她眼前鲜活的一切终将归于寂静。

她只能沉默,疏离,像一座孤岛。“嗯……还好。”她含糊地应了一声,

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随即在母亲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却迟迟没有去夹菜。视线低垂,

只盯着碗里雪白的米粒,仿佛那是唯一安全的锚点,

让她可以暂时避开那悬在母亲头顶、不断蚕食着她意志的猩红倒计时。那串数字像有生命般,

在她视野边缘无声地搏动着,每一次跳动都带来一阵细微却尖锐的刺痛。“那就好,那就好。

”母亲似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点欣慰的笑意,开始小口地吃着饭,动作依旧缓慢而小心,

“要开心一点,小雨。日子还长着呢……”还长着吗?时雨的心猛地一缩,

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抬眼去看那个数字——*3年 182天 14小时 05分 58秒*。

它就在那里,冰冷地宣告着所谓的“长”是多么有限而残酷的谎言。喉咙里堵得厉害,

她只能用力地扒了一口饭,食不知味地咀嚼着,将所有的酸涩和恐惧一起硬生生咽下。

***厚重的云层沉沉地压在东京上空,吝啬地不肯漏下一丝阳光。

时雨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米色风衣,风衣下摆被料峭的春风吹得猎猎作响。

她低着头,脚步匆忙,像一尾急于沉入水底的鱼,

只想尽快穿过这条喧嚣而充满“倒计时”的街道,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相对安静的公寓。

就在她即将拐入通往地铁站的地下通道入口时,

一阵突如其来的、带着惊惶的尖叫刺破了沉闷的空气!“小心!”“危险啊!

”时雨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视野瞬间被混乱填满:一辆失控的快递小货车,

像一头脱缰的野兽,歪斜着撞开了路边的隔离栏,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裹挟着一股橡胶烧焦的刺鼻气味,正朝着人行道这边猛冲过来!而就在失控车辆的正前方,

一个穿着浅灰色连帽衫、戴着耳机的身影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僵立在原地,

手里还抱着几本厚厚的书。人群像受惊的鸟雀般四散奔逃,

惊呼和尖叫混杂着车辆引擎的咆哮。混乱中,时雨的视线却像被无形的磁石牢牢吸住,

钉在那个即将被撞上的身影上。她看到了他头顶。空无一物。没有数字。没有倒计时。

没有那如同附骨之蛆般缠绕着每一个生命的、宣告终结的猩红标记。

那里只是一片干净、纯粹的空白,像被擦拭过无数次的玻璃,映着铅灰色的、压抑的天空。

时间仿佛在那一瞬被无限拉长、凝滞。

失控货车的咆哮、人群的尖叫、刺耳的刹车声……所有的声音都退潮般远去,变得模糊不清,

只留下一种奇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时雨的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却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

源于灵魂深处对那片“空白”的震惊和某种无法言喻的、被压抑已久的渴望。

她甚至没有思考危险,身体已经像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风猛烈地灌进她的耳朵,

吹乱了额前的碎发。她伸出手,用尽全力,猛地将那个僵立的身影朝着安全的方向狠狠推去!

“砰——哗啦!”巨大的撞击声和玻璃碎裂的爆响在她身后炸开。

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夹杂着破碎的塑料片和尘土猛地撞在她的后背上,将她整个人向前掀飞!

天旋地转间,她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人行道上,手肘和膝盖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

眼前阵阵发黑。世界在短暂的失重和剧痛后重新涌入感官。刺耳的刹车声终于停止,

取而代之的是人群惊恐的议论、伤者的呻吟、远处传来的警笛鸣响。

冰冷的柏油路面紧贴着她的脸颊,灰尘和汽油味呛入鼻腔。“喂!你怎么样?

能听到我说话吗?”一个焦急而清朗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带着难以置信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时雨艰难地撑起身体,眩晕感尚未完全褪去。

她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伸过来的、骨节分明的手。顺着这双手向上,

她看到了那张年轻的脸。五官干净明朗,此刻眉头紧锁,写满了真切的担忧。

浅灰色的连帽衫上沾了些许灰尘。最重要的是——他的头顶,视野所及的最高处,

依旧是一片澄澈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空白。没有倒计时。没有死亡预兆。什么都没有。

只有他这个人,如此真实而突兀地存在于她充满“倒计时”的世界里,

像一块突然出现的净土。时雨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头顶那片纯粹的空白,

看着那双盛满担忧和劫后余生的眼睛,一时间竟忘了呼吸,忘了身上的疼痛。

世界嘈杂的背景音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

只剩下眼前这片不可思议的空白和他急促的呼吸声。“我……我没事。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试图自己站起来,膝盖却一阵剧痛,

让她趔趄了一下。“别动!”他立刻上前一步,动作小心却不容置疑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支撑住她身体的重量。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

透过薄薄的风衣面料传来一种陌生的、令人心安的触感。“你受伤了!刚才太危险了!

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他语速很快,带着一种真挚的后怕和感激,

“我叫神原悠斗。你呢?有没有哪里特别痛?”神原悠斗。时雨任由他扶着,

目光却无法控制地、近乎贪婪地流连在他头顶那片奇异的空白上。那空白像一块巨大的磁石,

牢牢吸引着她所有的注意力。它如此平静,如此安全,没有任何冰冷的数字在跳动,

没有任何终结的预告。这感觉陌生得让她心脏狂跳,几乎产生一种眩晕的幸福感。五年了,

自从那场车祸带走了父亲,也让她第一次清晰地“看见”死亡倒计时开始,

她的世界就从未如此刻般……安静。“时雨……七海时雨。”她轻声回答,

声音依旧带着一丝不稳,眼神却第一次主动地、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光,

迎上了悠斗充满关切的目光。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她自己苍白而狼狈的影子,

却没有她习以为常的、别人眼中那层挥之不去的、对“异类”的疏离或审视。

***悠斗坚持要送时雨去医院检查。消毒水的气味,冰冷的仪器,

医生例行公事的询问……这一切本该让时雨感到窒息。但今天不同。悠斗一直陪在她身边,

跑前跑后,挂号、拿药,笨拙却无比认真。他头顶那片纯粹的空白,像一个温暖的光源,

驱散了她惯常身处医院时感受到的、那些无处不在的、由他人头顶倒计时散发出的冰冷寒意。

“真的只是擦伤,骨头没事,休息几天就好。”医生最后确认道。走出医院大门,

傍晚的风带着凉意。时雨捏着装着药膏和消炎药的塑料袋,站在台阶上。

悠斗站在她旁边一步远的地方,似乎犹豫了一下。“那个……七海桑,

”他抓了抓自己微卷的头发,路灯的光在他脸上投下温柔的阴影,眼神真诚而带着点局促,

“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他顿住,没有说下去,

但眼中的后怕清晰可见,“无论如何,请让我表达谢意。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拉面店,

汤头很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试探着问,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期待。时雨望着他。

他头顶那片空白在夜晚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宁静。没有数字跳动带来的紧迫感,

没有预知死亡带来的沉重负担。只有他这个人,带着劫后余生的温暖和感激,

笨拙地想要靠近。拒绝的话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长久以来筑起的高墙,

在这片奇异的“空白”面前,似乎裂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一种久违的、微弱的好奇心,

像初春冻土下悄然钻出的一星嫩芽,悄悄探出了头。“……好。”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在微凉的夜风中响起。那碗热腾腾的豚骨拉面确实很暖。

浓郁的汤头香气弥漫在小小的店铺里,驱散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和傍晚的寒意。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对面悠斗的脸,也模糊了周遭其他食客头顶那些或长或短的倒计时数字,

让她难得地获得了一丝喘息。悠斗显然是个健谈的人,

他讲起自己正在读的医科书籍有多么厚重,吐槽实验室里某个总是忘记关仪器的前辈,

分享他周末去美术馆看到的奇怪现代艺术展……他说话时,眼睛会不自觉地微微弯起,

嘴角上扬,带着一种蓬勃的、毫无阴霾的生命力。时雨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地听着,

小口地吃着面。她很少说话,只是偶尔在他问起时,

简单地回答一两句关于学校或者打工的事情。

但她的目光却无法控制地、一次又一次地、偷偷地瞟向他的头顶。

每一次确认那片空白依旧存在,心中某个紧绷的角落就会悄然松动一分。

那空白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邀请她走出自己那个被倒计时阴影笼罩的孤岛。

“七海桑……好像总是很安静呢?”悠斗放下筷子,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探究,

只有温和的好奇。时雨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收紧。她垂下眼帘,盯着碗里漂浮的几粒葱花。

“……习惯了。”她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样啊。”悠斗没有追问,只是笑了笑,

那笑容干净得像雨后初晴的天空,“不过,我觉得安静的七海桑也很好。像……嗯,

像图书馆里最舒服的那个角落。”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让人觉得很安心。”安心?

这个词像一颗小小的石子,投入时雨沉寂已久的心湖,漾开一圈微澜。她抬起头,

对上他坦然而温暖的目光。头顶的空白依旧。在这个瞬间,

周遭食客的喧闹、他们头顶跳动的数字、甚至窗外城市的车水马龙,

都仿佛被一层柔光过滤了,变得遥远而模糊。只有眼前这个人,

和他头顶那片不可思议的、安全的空白,如此清晰而真实。她轻轻抿了抿唇,

一个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在她嘴角稍纵即逝。“嗯。”她应了一声,

声音依旧很轻,却不再那么紧绷。暖黄的灯光下,拉面的热气缓缓升腾,

氤氲了两人之间那层无形的隔膜。***空白,成为了时雨世界唯一的锚点。从那天起,

神原悠斗这个名字,连同他头顶那片令人心安的空白,开始以一种不容抗拒的方式,

渗透进时雨灰白而封闭的生活。起初只是信息。他发来的消息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分寸感,

分享路边看到的奇怪猫猫,抱怨医学部解剖课的强度,询问她膝盖的恢复情况。

时雨的回复总是简短,甚至有时会隔很久,但从未拒绝。然后,是图书馆的“偶遇”。

悠斗总能“恰巧”在时雨常坐的靠窗位置附近找到空位。他抱着一摞厚厚的医学大部头坐下,

安静地看书,偶尔抬起头,隔着几排书架向她投来一个无声的微笑。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落,在他微卷的发梢跳跃,也照亮了他头顶那片纯净的空白。

时雨低头看着自己的书页,却感觉那空白像一块小小的磁铁,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周围其他埋头苦读的学生头顶,那些或长或短的倒计时数字,在那片空白的映衬下,

似乎也变得不那么刺眼了。接着,是顺路的“放学”。

悠斗会“刚好”在时雨打工结束的时间出现在便利店门口,手里有时拿着热乎乎的鲷鱼烧,

有时是两罐温热的红豆汤。“实验结束得早,顺路。”他总是这样解释,笑容坦荡自然,

让人无法拒绝。他们一起走过夜晚的街道,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悠斗会讲些医院见习的趣事,或者吐槽某个严厉的教授。时雨依然话不多,只是安静地听着,

感受着身边这个散发着蓬勃生命力的热源,以及那片始终存在的、令人心安的空白。

冷风似乎也不再那么刺骨。空白的存在,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在时雨与那个充满倒计时的冰冷世界之间,隔开了一方小小的、温暖的净土。在这片净土里,

她开始允许自己感受一些久违的东西——拉面汤头的暖意,图书馆阳光的温度,

红豆汤熨帖过喉咙的甜香,还有……悠斗说话时,

那双总是带着笑意和专注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那光芒,似乎比任何倒计时都要耀眼。

变化是缓慢而微妙的。从最初只敢在他低头看书时才敢偷偷瞥一眼那片空白,

到后来可以自然地在他说话时,让目光短暂地停留在他明朗的眉眼之间。

从只会用单音节词回应,到偶尔也会在他讲完一个特别有趣的见习故事后,

嘴角牵起一个微小的、真实的弧度。当悠斗说起他父亲,一位同样优秀的医生,

在几年前一场无国界医疗任务中意外离世,

他声音里那份深藏的怀念和随之而生的、更加坚定的决心,

让时雨的心第一次感到了强烈的共鸣。“所以,我想成为像父亲那样的医生,

”悠斗站在傍晚的河堤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河水,侧脸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坚毅,

“去到需要的地方,尽可能多地……抓住那些正在流逝的生命。”晚风吹拂着他的额发,

那片头顶的空白在金色的光晕中显得无比圣洁。时雨静静地站在他身边半步远的地方,

没有说话。她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眼中那份纯粹的、近乎信仰的光芒,

再看向他头顶那片象征着“无限可能”的空白。一股温热而酸涩的暖流,

毫无预兆地冲破了长久以来冰封的心防。原来,空白所代表的,不仅仅是安全的港湾,

更是这样沉重而光辉的使命。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那颗沉寂已久的心脏,

正在胸腔里有力地、带着一丝陌生的疼痛跳动着。她悄悄地、极其缓慢地,

将自己冰凉的手指,向着他垂在身侧的手靠近。指尖微微颤抖着,带着试探,

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轻轻地、触碰到了他温暖的手背。悠斗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他猛地转过头,惊讶地看着她,夕阳的金辉落进他骤然睁大的眼眸深处,像投入石子的湖面,

漾开惊讶和难以置信的涟漪。他头顶那片纯净的空白,在这一刻,仿佛被夕阳点燃,

散发出一种灼热的光芒。时雨的手指瑟缩了一下,几乎想要退缩。但悠斗的动作更快。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翻转手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巨大的惊喜,将时雨微凉的手指,

紧紧地、完全地包裹进自己温暖而略带薄茧的掌心。河面的波光跳跃着,像无数细碎的金箔。

晚风拂过,带着水汽和青草的气息。没有言语,只有掌心相贴传来的滚烫温度,

和两颗在寂静中疯狂鼓动的心跳。他头顶的空白,在此刻时雨的眼中,

不再是冰冷的、无意义的虚无,而是承载着无限希望和未来、无比灼热的太阳。

***樱花盛放的季节,空气里都浮动着甜腻的花粉气息。神宫外苑长长的步道上,

挤满了赏樱的人群,喧嚣的人声和食物的香气混杂在一起。粉白色的花瓣如同柔软的雪片,

在微醺的春风中打着旋,簌簌落下,铺满了地面,也落在行人的发梢肩头。

时雨和悠斗并肩走着,穿行在熙攘的人流中。

悠斗手里举着一个刚买的、粉嘟嘟的樱花冰淇淋,像个大男孩一样,

眼睛亮晶晶地非要时雨尝第一口。时雨拗不过他,微微踮起脚尖,就着他递过来的手,

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冰凉清甜的奶油混合着淡淡的樱花香气在舌尖化开。“甜吗?

”悠斗笑着问,看着她的眼神温柔得像要溢出水来。“嗯。”时雨点点头,

唇边沾了一点白色的奶油,自己却浑然不觉。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花瓣,

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也照亮了她眼底难得一见的、轻松的笑意。

这笑意让她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健康的红晕,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就在这一刻,

一种极其细微的、如同静电划过神经末梢般的异样感,毫无预兆地攫住了时雨。

那是一种源自她特殊能力的、近乎本能的警报。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像是有冰冷的液体顺着脊椎急速滑落。她几乎是惊恐地、猛地抬起了头,

目光直直地投向悠斗的头顶——那个她早已习惯为一片纯粹空白的地方。那里,

不再空无一物。一串全新的、冰冷的、猩红色的数字,如同地狱之火骤然点燃,

凭空悬浮在那里,

印在她视野的最高处:*5天 00小时 00分 00秒*那“00分 00秒”的后缀,

在出现的瞬间,

极其微小地、但无比确定地跳动了一下——变成了 *5天 00小时 00分 59秒*。

时间,开始了。轰!时雨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群的欢笑、孩童的嬉闹、小贩的叫卖、甚至悠斗还在说着什么的声音——都在一瞬间被抽离,

被无限拉远,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嗡鸣。

眼前绚烂的樱花、明媚的阳光、悠斗带着笑意的脸……所有鲜活的色彩都像被打翻的调色盘,

在视线里疯狂扭曲、褪色、最终只剩下那串悬在悠斗头顶、不断跳动的猩红数字,

像一只充满恶意的眼睛,死死地、嘲弄地凝视着她。

*59秒*……*58秒*……*57秒*……冰冷的死亡倒计时,开始了它无情的读秒。

“……小雨?时雨?你怎么了?”悠斗的声音终于穿透了那层厚重的嗡鸣,

带着明显的困惑和担忧,在她耳边响起。他伸出手,想要碰触她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的脸颊。

“啪嗒!”时雨猛地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悠斗猝不及防,手中的樱花冰淇淋脱手飞出,

粉色的奶油球砸在铺满落樱的地面上,溅开一片狼藉的污渍。“别碰我!

”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带着一种濒死动物般的绝望和恐惧。她踉跄着后退一步,

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眼神空洞而涣散,死死地盯着悠斗头顶那片致命的猩红。

*55秒*……*54秒*……*53秒*……五天。只有五天。“时雨!

”悠斗被她激烈的反应彻底惊住了,脸上的笑容消失无踪,只剩下纯粹的震惊和不解,

“到底怎么了?你脸色好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试图再次靠近。“走开!

”时雨几乎是嘶吼出声,声音破碎不堪。她猛地转过身,像逃离什么最恐怖的瘟疫,

用尽全身力气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不顾一切地朝着人流的反方向狂奔而去。

粉白的樱花花瓣被她的脚步带起,在她身后无力地飘旋。“时雨!等等!

”悠斗焦急的呼喊声从身后传来。她不能停。她不敢停。每一次回头,

每一次看到他头顶那串跳动的、夺命的数字,都像有把烧红的刀子在她心口剜肉。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这片她唯一珍视的空白,最终也被染上了死亡的猩红?

难道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诅咒?所有靠近她的人,最终都会被那该死的倒计时追上?

巨大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吞没。她唯一的念头,只剩下逃离。

逃离他,逃离那串数字,逃离这所有的一切!***公寓的门被粗暴地摔上,

沉重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时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顺着门板滑落,

最终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粗重的喘息撕裂着喉咙,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血腥的铁锈味。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汹涌而出,无声地砸落在她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的手背上。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她压抑的、破碎的抽泣声。五天。只剩下五天。

悠斗头顶那串猩红的数字,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烫在她的视网膜上,

每一次眨眼都清晰得令人窒息。

*4天 23小时 58分 17秒*……数字冰冷地跳动着,宣告着一个无法更改的结局。

无数混乱而恐怖的念头在她脑中疯狂冲撞。车祸?疾病?意外?

她试图回忆自己“看到”过的各种死亡方式,每一种都让她不寒而栗。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悠斗?那片她赖以生存的空白,那个她唯一想要抓住的温暖,

为什么也要被无情地夺走?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

是她这个被诅咒的人靠近了他,才将死亡引向了他?就像靠近瘟疫源头的牺牲品?

强烈的负罪感和自我厌弃瞬间将她淹没,几乎让她窒息。手机在口袋里疯狂地震动起来,

嗡嗡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屏幕上,“悠斗”的名字执着地闪烁着。一个,两个,

三个……未接来电的提示不断叠加。然后,是信息提示音。时雨!你在哪里?回电话!

我很担心你!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求你了,接电话,

或者回个信息好吗?让我知道你安全!每一条信息都像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她早已鲜血淋漓的心脏。她死死地盯着屏幕,手指颤抖着悬在冰冷的玻璃上方,

却像被冻住一样,怎么也按不下去。她不能接。她不能回。她甚至不敢再看一眼他的名字。

每一次联系,每一次靠近,都可能是在加速那倒计时的进程。她的存在本身,

仿佛就是对他最大的威胁。巨大的绝望如同黑色的冰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渗入骨髓。

她蜷缩在门后的阴影里,像一只被遗弃的、等待腐烂的小兽。世界在她眼中彻底褪去了色彩,

只剩下无边的、令人窒息的灰暗。悠斗头顶那片象征无限可能的空白,

被猩红的死亡倒计时取代的瞬间,也彻底抽空了她生命中仅存的光亮和意义。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天色由明转暗,再由暗转明。

手机早已耗尽电量,屏幕彻底暗了下去,连同悠斗那些焦急的呼唤一起,沉入了死寂。

时雨依旧蜷缩在原地,水米未进,身体因为寒冷和脱力而微微颤抖。只有那双空洞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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