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江城的秋雨下了整整一夜。宋清歌站在清雅茶楼三楼的包厢里，
透过古色古香的雕花窗棂看着楼下的石板路。雨水冲刷着青石，
就像此刻冲刷着她那颗被冻结的心。包厢里，她精心准备的家宴已经凉透。
红烧狮子头上凝出一层油腻的白膜，她爸妈和大哥的脸色比这道菜还要难看。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带贺景川见家长。为了这一天，她铺垫了整整三年。她爸是传统的生意人，
看不上贺景川那股清高的文人气。她妈心疼女儿这些年的付出，觉得他不够重视她。
她大哥宋清扬更是直接把他归类为"想靠妹妹上位的软饭男"。是她一次次解释，
一遍遍担保，甚至拿自己在清歌文化的股份做赌注，才换来今天这场"审判"。结果，
正主缺席了。她握着手机，贺景川二十分钟前发来的微信还在屏幕上。歌歌，对不起。
小语突然发烧了，我得带她去医院。改天再见叔叔阿姨。小语，顾小语，
他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青梅竹马。"宋清歌，这就是你选的男人？
"宋清扬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为了一个外人，把我们全家晾在这里？
他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女朋友？"宋清歌捏着手机，指节发白，沉默不语。
她妈叹了口气："清歌，别等了。这雨越下越大，我们回去吧。"宋清歌木然点头，
跟着家人走出茶楼。车里开着暖气，她却觉得浑身发冷。三年的感情，
就像一场漫长的独角戏。她搭好舞台，准备好剧本，可她的男主角，却在最关键的时刻，
去了别人的剧场。回到家，她瘫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了，是闺蜜云朵发来的消息，
一个短视频链接："卧槽！清歌快看！这不是你家景川吗？"宋清歌心一沉，点开链接。
视频是顾小语刚发的动态。镜头里，顾小语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男士外套，
脸色苍白地靠在病床上。她虚弱地对着镜头笑："还好有景川哥哥照顾我，
世界上最温暖的港湾就是他的怀抱。"镜头一转，一个高瘦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
男人正细心地为她剥橘子，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娃娃。虽然只是背影，
但宋清歌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件她送的羊绒大衣，那块她送的手表，那个她最熟悉的背影。
是贺景川。视频最后，顾小语把脸埋进宽大的外套里，满足地说："这件衣服上的味道，
是我最喜欢的安全感。"宋清歌脑子里那根绷了三年的弦，"啪"地断了。原来，
他不是在医院照顾病人。他是在陪她演戏，陪她撒娇，当她的"温暖港湾"。原来，
她精心安排的家宴，比不上顾小语一句"发烧了"。她全家的等待，
比不上那个女人的一个眼神。她这三年的真心，比不上顾小语身上那件残留着他味道的外套。
宋清歌拨通了贺景川的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来，背景音里还有医院的广播声。"歌歌？
抱歉啊，小语烧得厉害，我一直在忙..."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又带着一丝讨好。
"你在哪个医院？"宋清歌平静地打断他。"啊？第一医院啊，
小语她...""在VIP病房，对吗？"宋清歌一字一句地说，"在给顾小语剥橘子，
穿着我送你的外套。"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几秒后，他才艰难开口："歌歌，你听我解释，
小语她从小体弱，我只是...""只是什么？"宋清歌的声音冷得像窗外的雨，
"只是她比我重要，比我家人重要，比我们三年的感情都重要，对吗？""不是的！歌歌，
你别多想，我和小语只是朋友！"他急切地辩解。"朋友？"宋清歌笑了，笑声空洞又悲凉，
"会穿朋友的外套，会说那是'最温暖的港湾'的朋友吗？贺景川，你当我是傻子，
还是你自己就是瞎子？"她能想象他此刻的慌乱。可她，已经不想再听任何解释了。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她为了他，从一个独立自主的企业家，变成了一个处处迁就的小女人。
她放弃了很多商业机会，因为他说要多陪陪他。她从来不在他面前提工作，
因为他说她太强势。她收起所有棱角，学着做他喜欢的温柔女人，甚至在他创业困难时，
偷偷给他的公司注资，让他以为是其他投资人看中了他。她以为，她足够柔软，
他总会珍惜她。他也曾给过她希望。他会在获奖感言里提到她，说她是他"永远的支持者"。
他会偷偷为她写诗，字里行间都是深情。他会在她加班时送来夜宵，笨拙地为她按摩肩膀。
可这一切的甜蜜，都在顾小语回国后，变了味。顾小语是两年前回国的，
顶着海归的光环和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从她出现那天起，
贺景川的借口就多了一个永恒的主题——"小语需要适应环境"。他们约好的旅行，
因为"小语不习惯国内生活"而取消。她的生日晚餐，
因为"小语一个人在家害怕"而匆匆离场。他开始频繁地玩消失，动不动就不回消息。
她质问他，他只会用一句"你能不能成熟点"来搪塞。她不是不成熟，她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他的世界里，她总要为另一个人让步。直到今天，她才彻底看清。不是她不懂事，
而是她根本就不是他心里的第一选择。"贺景川，"宋清歌深吸一口气，
积攒了三年的委屈、愤怒和失望，在这一刻都化为了平静，"我们分手吧。""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充满震惊，"歌歌，你别开玩笑，就因为这点小事？我知道今天是我不对，
我道歉，你别说气话。""小事？"宋清歌重复着这个词，觉得荒谬，"在你眼里，
我全家的尊重是小事，我三年的等待是小事，你一次次的失约和冷漠都是小事。贺景川，
在你心里，到底什么才是大事？是不是只有顾小语的事，才是天大的事？""我没有！
宋清歌，你能不能讲点道理！"他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道理我已经讲了三年，
现在我累了。"宋清歌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夜，"就这样吧。"说完，
她挂断电话，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世界，瞬间清净了。第二章分手第二天，
宋清歌就全身心投入工作。清歌文化正在洽谈一个大项目，
要和知名导演齐墨合作拍摄一部古装剧。作为公司的创始人，她连续开了好几个会，
忙得不可开交。工作的忙碌暂时掩盖了分手的痛苦，她以为自己可以像挂断那通电话一样，
干脆利落地把贺景川从生活中剔除。但她低估了顾小语的手段。分手第三天，
一场针对她的网络风暴悄然来临。起因是顾小语的一场直播。直播里，顾小语穿着病号服，
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她没有化妆，镜头特写下，连她眼角的泪痕都一清二楚。
"大家好，我是小语。"她声音虚弱，带着哭腔，"我知道说出这些话可能会有麻烦，
但我不能再看着景川哥哥被那个女人伤害了。"屏幕上弹幕瞬间翻滚。妹妹怎么了？
看起来好虚弱。哪个女人？是贺景川的女朋友宋清歌吗？顾小语像是看到了这条弹幕，
眼泪掉得更凶。"是，就是宋清歌。"她哽咽着，"景川哥哥他...他为了和我划清界限，
已经好几天没理我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回国，不该打扰他们的生活。
"她的话说得委婉，却极具煽动性。"宋小姐一直觉得我是个多余的人，
觉得景川哥哥在我身上花了太多时间。她...她甚至逼景川哥哥，如果他不和我断绝来往，
她就和他分手。""景川哥哥那么爱她，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可我又能去哪里呢？
他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亲人..."她哭得泣不成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接着，
她拿出了几张照片。照片里，是宋清歌深夜从一栋公寓楼走出来，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体贴地为她撑伞。角度很巧妙，看起来就像两人关系亲密。
"这是宋小姐的合作伙伴齐墨导演。"顾小语的声音充满控诉，
"景川哥哥为了给她更好的生活，拼命工作到深夜，可她呢？却在和别的男人深夜约会。
""她不仅要赶走我这个碍眼的人，还背叛了景川哥哥的感情！就因为她有钱有势，
就可以这样欺负我们普通人吗？"最后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网友的怒火。
#宋清歌逼走青梅竹马##清歌文化老板出轨##资本霸凌#几个话题迅速冲上热搜。
宋清歌的社交账号瞬间被骂声淹没。最毒妇人心！人家从小和你男朋友一起长大，
你凭什么拆散人家？长得人模人样，私生活这么乱！富二代都这样，玩腻了就换人！
抵制清歌文化！这种女人的公司能有什么好作品！舆论发酵的速度超出想象。
短短几小时，清歌文化的股价下跌，几个合作方打来电话，表示要"重新考虑"合作。
她爸在办公室里摔了茶杯，她哥的电话也被打爆。宋清歌坐在办公桌前，
看着屏幕上那些恶毒的咒骂，手脚冰凉。她知道顾小语恨她，但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方式报复。
她把自己包装成被霸凌的弱者，把宋清歌钉在"恶毒、出轨、霸凌者"的耻辱柱上。
而贺景川呢？他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发。他的沉默，就是默认。
助理小茜急得团团转："宋总，怎么办？公关部快顶不住了，再这样下去，
和齐导的合作肯定要泡汤！"宋清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冰冷的冷静。
"慌什么。"她说，"她想玩舆论战，那我就陪她玩到底。"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一个陌生男人推门而入。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身材挺拔，五官英俊深邃。
"宋小姐，我是华庭律师事务所的沈律师。"他径直走到她面前，递上一张名片，
"我受齐墨导演委托，来处理这次的诽谤案件。"宋清歌看着名片上的字：沈楼。
这个名字她听过，华庭律师事务所的金牌律师，专门处理娱乐圈的法律纠纷，
胜率高达95%。"齐导演让我转告您，他对网上的传言非常愤怒。
那天晚上确实是工作会面，讨论剧本细节到很晚，下雨了他才送您回家。
这完全是正常的商业往来，绝不容许被恶意歪曲。"沈楼的声音低沉有力，
带着律师特有的逻辑性。"另外，齐导演表示，作为合作伙伴，他会全力支持您维护名誉。
必要时，他愿意出庭作证。"宋清歌看着这个陌生却坚定的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所有人都指责她、怀疑她的时候，齐墨是第一个站出来为她作证的人。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们？"她问。"因为真相只有一个。"沈楼的眼神坚定，
"顾小语的指控漏洞百出，只要仔细调查，很容易反驳。而且..."他顿了顿，
声音里带上一丝温度："齐导演说，您是他见过最有才华的制作人。
他不愿意看到才华被嫉妒和恶意埋没。"宋清歌沉默了片刻。"给我半小时考虑。"沈楼说，
"半小时后，我们的团队会提供完整的应对方案。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
还是被这盆脏水淹死，您自己选。"说完，他便离开了办公室。宋清歌看着桌上的名片，
沉默良久。然后，她拿起内线电话。"小茜，通知公关部，准备直播设备。另外，
把我和齐导的所有工作记录整理出来，一份都不能少。""还有，"她顿了顿，
声音变得冷硬，"把过去两年我给顾小语介绍工作、推荐资源的所有记录，全部找出来。
"是的，顾小语的工作，都是她介绍的。她一直以为，对贺景川好，就是对他身边的人好。
现在她才明白，有些人，你对她越好，她越觉得理所当然。你的善良，
只会成为她伤害你的武器。顾小语，贺景川。她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自食恶果。
第三章当天下午，宋清歌开了直播。她选择在自己的办公室，背景是满墙的奖杯和荣誉证书。
她画了精致的妆容，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气场全开。直播一开始，就涌入了几十万人。
弹幕里依旧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出轨女终于敢露面了？还有脸直播？脸皮真厚！
今天准备怎么狡辩？宋清歌没有看弹幕，只是平静地对着镜头微笑。"大家好，
我是宋清歌。感谢大家关注我的直播。我知道，大家对我有很多疑问，今天，
我就来回答这些问题。"她的声音很稳，不急不躁。"首先，关于顾小语女士说的，
我'逼迫'贺景川和她断绝来往。"宋清歌将一叠文件举到镜头前，每一页都清晰展示。
"这是顾小语女士回国两年来的工作履历。她在蓝天广告公司的实习机会，是我推荐的。
她在星光传媒的工作，是我介绍的。她参与的三个项目，都是我牵线搭桥。
"弹幕开始有了变化。"其次，她说我容不下她，觉得她是多余的人。那么，
请大家看看这些。"屏幕上出现了一张张聊天记录。全是宋清歌主动关心顾小语的消息。
询问她工作适应情况，邀请她参加聚会，甚至在她生病时主动买药送过去。
"这是我和顾小语女士的聊天记录。从她回国第一天开始，我就把她当作朋友。
我主动关心她，帮助她，希望她能在这个城市生活得开心。""我不知道，
一个处处关心你、帮助你的人，在你口中怎么就成了'逼迫'你的恶人？
"直播间的风向开始转变。卧槽？宋清歌还帮她找工作？这反转我没想到！
所以顾小语是恩将仇报？这个女人心机好深啊！宋清歌没有停，
抛出了最有力的证据。"最后，关于我'出轨'齐墨导演的指控。"她点击鼠标，
屏幕上出现了一段监控视频。
视频清晰地显示了那天晚上的真实情况：她和齐墨在咖啡厅讨论剧本到晚上九点，
出来时正好下雨，齐墨绅士地为她撑伞，送她上出租车后就离开了。整个过程，
两人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完全是正常的商业往来。"这是咖啡厅的监控录像。
那天我们讨论的是古装剧《明月照长安》的剧本细节，齐导演是个绅士，下雨时为我撑伞，
仅此而已。"她又拿出一份合同："这是我们的合作协议，上面清楚标注了会面的商业目的。
"真相大白。所有谎言在证据面前不堪一击。直播间的弹幕彻底反转。原来是工作！
顾小语也太恶毒了吧！心疼宋总！这是被人恶意抹黑！贺景川是死的吗？
女朋友被这样污蔑，他一句话都不说？对啊！贺景川出来解释啊！宋清歌看着弹幕，
知道时机到了。她对着镜头，收起所有证据，表情变得严肃。"各位，我今天公布这些，
不是为了博取同情，而是想告诉大家，网络不是法外之地。任何造谣诽谤，都要付出代价。
""我已经委托华庭律师事务所，以诽谤罪起诉顾小语女士。同时，
所有参与网络暴力的账号，我们都会追究到底。
""至于我和贺景川先生的感情..."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那是我的私事。
三年的青春，我承认我看错了人。但我不后悔，因为这让我学会了成长。""爱错了人，
要敢于离开。这不丢人。""最后，"她站起身，对着镜头深深鞠躬，
"感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为了回馈大家，清歌文化将成立'真相基金'，
专门帮助那些被网络暴力伤害的无辜受害者。""我们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
但永远不会缺席。谢谢大家。"直播结束。宋清歌关掉电脑，
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靠在椅背上。办公室门被推开，沈楼走了进来。他的表情有些意外，
眼中带着欣赏。"很精彩的表现。"他说，"不愧是能把清歌文化做到这个规模的人。
"宋清歌笑了，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是啊，她还有自己的事业，有支持她的朋友，
有为她伸张正义的人。她不是只有爱情。手机响了，是齐墨打来的。"清歌，干得漂亮！
"齐墨的声音里带着赞赏，"这就是我认识的那个宋清歌。强势，干练，不向任何人低头。
"挂了电话，宋清歌看向沈楼："沈律师，谢谢你们的帮助。""这是我应该做的。
"沈楼的声音温和，"另外，齐导演想请您吃饭，感谢您在这件事上的配合。他说，
这样有原则的合作伙伴，值得珍惜。"宋清歌点点头："好，我很荣幸。"而另一边，
贺景川的电话和微信，像雪花一样飞来。她没有接，也没有看。她知道，
他大概是看到了直播，知道了真相。他大概会后悔，会愧疚，会来求她原谅。可是，太晚了。
碎掉的心，就算重新拼起来，也会有裂痕。更何况，她不想拼了。她要换一颗新的。
第四章贺景川的后悔，比宋清歌想象中来得更猛烈。直播结束后第二天，
他就出现在清歌文化楼下。保安不让他进，他就在大厅等，从早上等到晚上，像一尊石雕。
员工们窃窃私语，看宋清歌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同情。"宋总，那个贺先生又来了，
说有东西要亲自交给您。"助理小茜为难地报告。宋清歌头也不抬地处理文件："让他回去。
以后他再来，直接报警。""可是...他带了一幅字。"字。宋清歌的笔停住了。
她知道贺景川的字写得很好，曾经为她写过很多诗。她沉默几秒："让他上来。"几分钟后，
贺景川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瘦了很多，眼圈发黑，胡子拉碴，一身皱巴巴的衣服。
完全没有了往日文质彬彬的样子。他手里捧着一个卷轴，小心翼翼地包着。"歌歌。
"他开口，声音沙哑。宋清歌没理他，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他坐下，局促不安，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看了你的直播。"他低着头，声音充满痛苦，"对不起，歌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为小语做了那么多。我也不知道，她会...会那样伤害你。
""我就是个混蛋，是个瞎子！"他狠狠撞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误会了你，
我没有保护你，我还让她那么欺负你...我该死！"宋清歌静静看着他的自责表演，
心里毫无波澜。这些话，如果早几天说，她或许还会感动，会心软。但现在，只觉得可笑。
"说完了？"她淡淡地问。他愣住了，抬头看她，眼里满是乞求："歌歌，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和小语断绝关系了，
让她搬出去了，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你别抛弃我，求你了..."他把那幅字推到她面前，小心地展开。纸上，是一首诗。
字迹工整秀美，内容是关于悔恨和挽回的。字写得确实不错，但宋清歌看着却觉得陌生。
那个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宋清歌，已经死了。死在那个被放鸽子的家宴上，
死在顾小语恶毒的诽谤里，死在他一次次的沉默和不信任中。"字写得不错。
"她平静地评价，"拿去裱一下，应该能卖个好价钱。"贺景川脸色瞬间惨白。"歌歌，
这不是商品！"他激动地站起来，"这是我的心！我写的是对你的愧疚和爱啊！""爱？
"宋清歌终于笑了，笑得冷淡，"贺景川，你真的爱我吗？""你爱的，
或许只是那个对你百依百顺，能满足你虚荣心的'宋大小姐'。你享受我的付出，
却又因为我的成功而自卑。你一边需要我的光芒，一边又害怕被比下去。""你的爱太便宜，
也太沉重。里面掺杂了太多自卑、猜疑和依赖。对不起，我要不起。"每一句话都像刀子，
精准地剖开他虚伪深情的外壳，露出里面自私懦弱的内核。他踉跄后退，脸色灰败，
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这幅字，你拿回去吧。"宋清歌说，"或者，
你可以留着自己欣赏。""不...不要..."他摇头，眼神绝望，"歌歌，
你别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残忍...""残忍？"宋清歌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被全网辱骂时，你在哪里？顾小语用你的温柔炫耀时，你怎么不说她残忍？贺景川，
是你亲手把我推开的。现在，别想再拉我回去。"正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