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是业内天才程序员,当牛做马将妻子的游戏公司干上市后。
却在上市庆功宴会后发现妻子和新来的实习生翻云覆雨,我们的婚房一地狼藉。
被我撞破后,妻子林清然反而无所畏惧:“路远山,反正你也**十五岁,到了程序员报废的年纪了,身体更是没有年轻小伙给力,不如知趣点,拿钱走人吧。”
我笑了,当场销毁写好的代码,带着核心技术辞职。
本市最大科技公司的女总裁对我抛来橄榄枝。
我倒要看看,离了我这个核动力驴,公司还怎么玩得转。
1.
“公司这些年真是靠林总一个人运筹帷幄,方能干出上市的业绩啊。”
“路远山那个废物程序员真是好命,不仅让他娶到林总这么漂亮的老婆,还让他也跟着发家致富了。”
年会上的人们端着酒杯对着妻子百般恭维,对着我却是好一番诋毁羞辱。
我不擅争辩,更知道今天不是争强好胜的日子。
只是转头看向林清然,我在等我亲爱的妻子维护我几句,哪怕是当众肯定我这些年的付出,哪怕是安慰我几句。
可林清然对众人的恭维全盘接受,亲昵地挽着业绩最好的一名男实习生,看都不看我一眼。
甚至还补充一句:“路远山啊,他就会整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敲代码,哪里像薛泽这种脑子活泛,体力又好的年轻人能做公司的顶梁柱呢?”
她难道看不到我十年如一日对她的支持鼓励,以及这么久以来我没日没夜加班写代码,修复bug的辛劳吗?
公司从小作坊干到上市,林清然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
从一开始我们两个人决定创业,林清然主动揽下了对外交流,谈合作的工作。
我也就甘心做她幕后最忠实的支持者。
我原本以为我的妻子能认可理解我的付出,在做出成绩时与我共享荣光。
可如今,她和男助理薛泽十指相扣,彷佛他们才是一对夫妻。
十年奋斗史,为了攻破技术难点,我哪怕是高烧四十度都在根据甲方需求修补bug。
为了支持林清然的商业野心,我曾经连轴转了四十多个小时帮她开发出新系统,彻底占据市场,公司大获盈利。
甚至有一次,我没能赶上爷爷的葬礼,也要给林清然的发布会做技术支持。
林清然身边的男助理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故作姿态地发问:“今天不是公司上市的庆功宴吗?怎么远山哥从幕后跑到台前了,难道他也想受林总表彰?”
说着薛泽指了指我身上穿着的短袖短裤:“远山哥,您自己没品味也就算了,在今天这种正式场合,何必穿成这副模样给清然姐丢人呢?”
林清然眼中满是对薛泽的欣赏和喜欢。
她亲昵地抚上薛泽的耳朵:“亲爱的,我知道你是嫌丢人,等会儿你就去代表我讲话。”
说完,她和薛泽手挽手进了主会场。
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薛泽信步走上台,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做派。
“承蒙林总给我的机会,我得以做庆功宴的总结陈词。”
“如今我们已经占据了市场的绝大部分份额,完全可以将资金流分拨到营销部,我建议大幅削减开发部的开支。”
薛泽一上去就是要彻底否认我的付出,甚至将我花了这么多年心血的开发部彻底毁掉。
我再也忍不下去,冲上去反驳道:“我们是一家科技公司,开发绝对是重中之重,你一个实习生怎么可以乱说呢?”
我话还没说完,妻子就狠狠打了我一个巴掌.
2.
“路远山,我看你是疯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滚回你的电脑前写代码去。”
林清然已经发了话。底下的员工或真心或附和地都喊着要让我滚出去。
我穿着一身滑稽的短袖短裤,站在一群西装革履,觥筹交错的人群中间。
我只希望能从妻子那里获得一点慰藉。
可偏偏最大的伤害就来自枕边人。
我的心都要凉了,有了彻底离开公司的想法。
我不能一直燃烧自己的青春支持别人的事业,还一直被打压羞辱。
我走出会场,郁闷地喝着酒。
不知过了多久,庆功宴才散,林清然一个人走了出来。
她似乎是想道歉:“远山,今天你也太不懂事了,集团上市要转型,你怎能不顾及小泽的脸面,当众拆台呢?”
我抬头红着眼看他:“小泽?你们什么时候变这么亲密了?手挽手是一个女老板和男下属的正常距离吗?”被我说中痛点后,一向强势的林清然语气又软了几分:“薛泽形象好,未来一段时间可能要作为形象代言人,我也就是和他做做样子嘛。”
看到冷落我好长一段时间的妻子终于肯放软语气跟我解释,我没出息的动摇了。
但一想到两人最近一段日子那般亲密,几乎要同进同出,我的眉头还是不由得皱了起来。
但林清然显然没打算给我多少温情,她见我表情松弛下来遂即敷衍道:“老公你不生气了就好,新项目还有个漏洞你可得去看看,我还有合作伙伴没见,就不陪你了哦。”
说着,林清然补了个妆就急急忙忙离开了公司。
我有些动容,或许林清然真的是为了事业,为了这个家呢。
索性自己也回到公司加班修补漏洞。
刷卡进楼后,我撞见了妻子的开会秘书,脑中一下子警铃大作,林清然要谈生意见生意伙伴从来都是要带着这位秘书。
可眼前的秘书小姑娘却告诉我自己今天要提早下班,我一下子就意识到不对。
漏洞也顾不上修补了,急忙驱车回家想要一探究竟。
那个秘书是个为人正派的小姑娘,她撞见我后有些神神秘秘地凑上来:“远山哥你别怪我多嘴,林总宴会后就开车带着薛泽一个人走了,我觉得您最近得多留神。”
听了小秘书欲言又止的善意提醒,我就是在这么迟钝都能发现事情不对。
回家的路上,我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些年以来妻子对我的冷漠,近些日子她和薛泽的亲密,再加上今天的谎言。
我怎么都不敢相信,曾经的夫妻兼战友如今怎么到了这步田地。
我将油门踩到底,一路狂飙到了家楼下,却怎么都不敢上去。
犹豫半天,还是用钥匙轻轻打开了门。
由于长年累月无休无止的加班,这个家对于我来说简直成了摆设,但在我心里却是最温暖的港湾。
3.
走进家门,我还在门口就听见了婚房中传来一阵阵男女的低喘呻吟声。
男的我不敢确定是不是薛泽,可女的,分明就是我亲爱的好老婆。
我将手放在婚房门把手上,始终不敢按下去。
两人一丝不挂纠缠在一起的画面直接闯进我脑海里,我的心更是犹如一千根针同时扎穿一般。
“清然,你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尤物啊。”薛泽嘿嘿笑着。
“阿泽,你轻一点了,这么使劲儿是想干什么呀?”
与之对应的是林清然的撒娇求饶。
“当然是想让端庄高贵的林总做我孩子的妈妈啊!”“我说清然,你那个废物老公一天就会坐在电脑前当苦力,他不会已经不行了吧?”
薛泽嗤笑一声,房内传出两人的亲吻声。
为了讨心上人欢心,林清然还不忘贬低我几句:“估计是吧,路远山那个废物始终没能让我怀上,不然咱们给他生一个,也便宜那个混蛋喜当爹了。”
一直站在门口如遭雷击的我此时愤怒到无以言表。
从前我也想要孩子,可林清然次次以工作太忙作为借口要求我们丁克,我为了妻子不吃药自己去做了结扎手术。
可这些付出,林清然是最清楚的。
这也不耽误她为了在情人身下承欢婉转,而颠倒黑白。
薛泽哈哈大笑起来:“那就怪不得我了,他路远山真是个废物,辛苦半生到头来,公司易主,老婆也要给我生儿子。”卡点
两人在对我的贬低声中更加肆无忌惮的颠鸾倒凤了起来。
我再也无法忍受,冲进去打开了灯。
狗男女几乎不着寸缕抱在一处惊叫,可等看清是我以后。
林清然反而理直气壮了起来:“路远山!我不是叫你好好加班,你跑到家里是偷懒吗?”
我一时间被她的无耻惊呆了。
看着婚房散落一地的衣服,我冷笑着:‘林清然,我不仅是你的员工更是你的丈夫,你这种行为不怕雷劈死你吗?”
话说到这份上,林清然反而无所畏惧起来:“姓路的,实话告诉你老娘早就不想跟你过了,阿泽他处处比你强,你也别想着辞职威胁我,我告诉你,公司离开你照样运转。”
“路远山,我们离婚!”
薛泽原本还有几分被捉奸在床的理亏,听林清然这么说,他也理直气壮起来。
竟然直接跳下床来,给了我一拳:“还没听明白?清然要和你离婚。既然离婚你这吃软饭的家伙就不配呆在这婚房里。”
长年伏案工作的我早已经身体亚健康,哪里是正当年的薛泽的对手。
三两下就被打趴在地。
在林清然的授意下,我像只丧家之犬被赶了出去。
在自己的婚房,被自己妻子的奸夫殴打一番赶出家门,我又羞又愤,对十年婚姻的最后一丝留恋也随之消失殆尽。
没有任何犹豫,我点进邮箱,接受了那封期限是永远的offer。
也正式找了律师,这场婚姻我以被背叛者的姿态离场,但该给我的,一个子儿也不能少
第二天,我最后一次上班,也是跟开发部的兄弟姐妹道别,这些年因为我的原因,我们整个开发部都处于被打压的位置。
可等我走进办公室就发现,我一整个开发部的人居然都在收拾行李。
我赶紧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却得到薛泽刚刚裁撤了整个开发部。
我的血几乎要冲上脑门。
这都是一群最老实本分的程序员,可以说公司的成就是建立在他们的血汗上换来的。
“谁下的裁员通知?”
我怒吼着向前来通知的人事部发难。
人事部经理一脸为难。
4.
“是我,怎么着,路远山你还把自己当成老板的老公,准备发号施令吗?”
薛泽挂着那副小人得志的微笑走了进来:“姓路的,你床上无能也就罢了,公司里也要找这么一群无能的草包给清然添堵?她现在怀上了我的种,你要是再恶心到她我就要你的狗命。”
昨天加上今天的羞辱,我再也忍不了和薛泽扭打起来。
可昨晚还战力非凡的薛泽今天却由着我我打。
我正感觉纳闷儿就听见一声怒喝。
是林清然,她柳眉倒竖快步冲上来给了我一个耳光。
“离婚你就痛痛快快离,在这里打我公司的形象代言人,你是想吃官司了吧?”
林清然几乎是用上了全身力气打在我的脸上,我甚至能尝到嘴里的那一丝血腥味。
薛泽刚刚还耀武扬威,此刻却成了受气的小媳妇。
他委屈的缩在林清然身后:“清然姐,我只是为了公司考虑,想裁撤吃白饭的部门,远山哥反应就这么大,干脆我辞职离开好了。”
话说的委屈,可薛泽看向我的眼神里分明写满了得意。
林清然心疼的睫毛轻颤,她大呼小叫要叫保安将我带出去,又打电话叫来救护车要给薛泽检查有没有受内伤。
向来说一不二的林清然此时化身成温顺的妻子,靠在薛泽胸口轻轻哄着男人。
“我也没想到远山哥会发这么大火,是我做错了。”
薛泽的茶艺发言引得周围人一阵侧目。
林清然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大吼着:“你们这个部门不仅吃干饭,还要闹事给我添乱,遣散费一分钱没有,你们滚吧。”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律师函和离婚协议书扔在了林清然脸上。
“我多年埋头苦干把你扶上位,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商业大佬了?老子现在先辞职再离婚,至于你砍掉整个部门,你要作死我不拦你,但法律有规定。”
我冷笑一声,指指身后的部门成员:“你想欠弟兄们的加班费和安置费,一分钱都别想赖账!”
林清然傻眼了,她没想到我真舍得掏出离婚协议主动跟他提离婚。
“路远山,我原本想要你继续做个吃软饭的便宜爹,你还跟我叫起板了,就你那点三脚猫的本事,你离开我和公司不得去上街乞讨吗?”
“上街乞讨也要比戴绿帽子好,是吧我亲爱的林总,您忘了昨晚和薛泽难舍难分的样子了?今天早上装什么公司话事人?”
我当众戳破了林清然的丑事。
林清然当老总听惯了奉承,她颤抖着手指向门的方向:“你这个废物带着你手下这些吃干饭的给我滚出公司。”
我冷哼一声:“林清然,我们彻底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