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从小就知道，自己是霍景深的替身新娘。八岁那年，我被霍家收养时，
霍老太太就告诉我这个事实。"清雅，你要好好学习，将来要成为景深的妻子。
"我乖巧地点头，不明白为什么要特意强调"替身"这两个字。直到十八岁那年，
苏晚晴出现。她是霍景深的初恋，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白月光。只是苏晚晴向往自由，
不愿被豪门束缚，所以霍家才会收养我，培养我成为她的替身。婚礼当天，
我穿着定制的白色婚纱，站在镜子前。婚纱很美，是按照苏晚晴的尺寸做的，我比她瘦一些，
穿起来略显宽松。化妆师给我画了和苏晚晴一模一样的妆容，甚至连发型都要求完全一致。
"慕小姐，您今天真美。"化妆师恭维道。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确实很美，美得像苏晚晴。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霍景深全程面无表情，说誓言时眼神空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当牧师问到"你是否愿意娶慕清雅为妻"时，他沉默了很久。宾客席传来窃窃私语声。
"愿意。"他最终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交换戒指时，他的手指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我知道，他想的是另一个人。婚礼结束后，霍景深直接去了书房，留下我一个人在新房里。
房间布置得很用心，到处都是粉色玫瑰，连床单都是粉色的。可我知道，
这些都是按照苏晚晴的喜好布置的。她喜欢粉色，所以房间是粉色的。她喜欢玫瑰，
所以满屋子都是玫瑰花。甚至连我今天的婚纱，都是当年为她量身定做的。我坐在床边，
静静等待着什么。但直到天亮，霍景深也没有进来过。第二天早上，我下楼吃早餐时，
霍景深已经离开了。"少夫人，少爷说他最近工作很忙，可能不会回来吃饭。
"管家恭敬地说。我点点头，默默吃着早餐。粥很清淡，是我喜欢的味道，但我知道，
这也是苏晚晴的喜好。从小到大，霍家把我培养成苏晚晴的样子。
我的兴趣爱好、饮食习惯、甚至说话的语调，都要和她保持一致。我就像是她的影子，
一个完美的复制品。霍景深不爱我，我一点也不意外。毕竟，我只是苏晚晴的替身而已。
但我还是会期待，期待他能看我一眼，哪怕只是把我当成真正的妻子。婚后第一个月，
霍景深几乎不回家。即使回来，也是半夜三更，等我醒来时他又已经离开了。
我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两个陌生人。有时候我会在想，如果我是苏晚晴，
他会这样对我吗？答案显而易见。霍景深办公室里放着苏晚晴的照片，
书房的抽屉里保存着她写给他的每一封信。甚至他的手机屏保，都是她的照片。
我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因为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是替身，不配拥有真正的爱情。
直到那一天，苏晚晴回国了。第二章苏晚晴回国的消息，我是从网上看到的。
娱乐新闻的标题很醒目：《天才画家苏晚晴载誉归国，将在京城举办个人画展》。
照片中的她笑容灿烂，穿着白色的艺术家长裙，站在巴黎的街头，
背景是梧桐叶满地的浪漫秋色。她还是那么美，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
然后关掉了网页。当天下午，霍景深破天荒地提前回了家。他穿着深色西装，
平时冷漠的脸上难得有了表情变化。"晚晴回国了。"他开门见山地说。我正在客厅里插花，
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我知道。"我轻声说。"她明天的画展，我要去看看。
"我点头："好。"霍景深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也一起去吧。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邀请我。"不用了，我不太懂艺术。""以霍太太的身份，
你应该出席。"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我听出了其中的含义。我是霍太太，所以我必须出席，
这是我的义务。不是因为他想带我去，而是因为我的身份需要我出现在那里。"我明白了。
"第二天傍晚，我穿上了霍家为我准备的礼服。黑色的长裙，简约优雅，但总觉得少了什么。
霍景深已经在楼下等我。他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新西装，连领带都是新的。看到我下楼，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换件衣服。"他突然说。"怎么了？""太素了。
"我回到房间，打开衣柜。满柜子的衣服，都是按照苏晚晴的风格买的。
我选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简洁大方。霍景深看到后点了点头："这样比较好。
"去画展的路上，霍景深一直在看手机。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在翻看苏晚晴的照片。
那些照片我都见过，是她在巴黎的生活记录。咖啡厅里的午后阳光，塞纳河边的黄昏，
卢浮宫前的合影。每一张都很美，美得像电影截图。"她变了很多。"霍景深突然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嗯"了一声。"更成熟了，也更美了。"我的心微微一痛，
但面上依然平静。"是吗。"画展在京城最高级的艺术中心举办。门口停满了豪车，
来的都是上流社会的人物。我挽着霍景深的手臂走进去，扮演着称职的霍太太。
苏晚晴的画作很出色，色彩大胆，构图新颖。每一幅都充满了生命力，就像她本人一样。
"景深！"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到苏晚晴朝我们走来。
她今天穿着一件红色的礼服，颜色鲜艳得像盛开的玫瑰。长发随意地披在肩膀上，
有种慵懒的性感。和我的端庄优雅完全不同，她身上有种野性的美。"晚晴。
"霍景深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了许多。苏晚晴走到我们面前，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
"这位是？""我妻子，慕清雅。"霍景深介绍道。苏晚晴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然后很快恢复了笑容。"你好，我是苏晚晴。"她伸出手。我握住她的手："你好，
我经常听景深提起你。""是吗？"苏晚晴看向霍景深，眼中有种暧昧的光芒。
"你的画很棒。"我真诚地说。"谢谢。"苏晚晴笑了笑，然后转向霍景深，
"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霍景深点头，然后对我说："你先四处看看，我一会儿来找你。
"我看着他们走向角落里的休息区，心中五味杂陈。他们站得很近，
霍景深低头听苏晚晴说话，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表情。就像回到了十年前，
他们还是恋人的时候。我继续欣赏画作，但心思已经不在这里。"霍太太？"我转身，
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他穿着灰色西装，长相儒雅，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你好，
我是沈墨言。"第三章沈墨言的出现，让我从苦涩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你好，沈先生。
"我礼貌地伸出手。他的手很温暖，和霍景深的冰冷完全不同。"我听说过您，
霍太太在慈善界很有名气。"我有些意外："你听说过我？""当然，
上个月儿童医院的慈善晚会，您捐赠的那台医疗设备帮助了很多孩子。
"我确实参加了那场晚会，但没想到会有人记得。"那是应该做的。""您太谦虚了。
"沈墨言的眼中有种真诚的欣赏，"很少有人能像您这样，不为名利，纯粹地想要帮助别人。
"我们聊了一会儿关于慈善的话题，沈墨言的见解很独到。他告诉我，他刚从国外回来，
准备在国内投资一些公益项目。"如果您有兴趣，希望能和您合作。""我？""是的，
我觉得您很适合。"沈墨言笑了笑，"不是因为您是霍太太，而是因为您这个人。
"这句话让我心中一暖。很少有人把我当成慕清雅，而不是霍太太。"谢谢您的信任。
""这是我的名片，希望您能考虑一下。"我接过名片，上面印着：沈墨言，
晨光投资集团董事长。晨光投资我听说过，是近几年崛起很快的投资公司。
没想到眼前这个温和的男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沈董事长。"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我诚实地说。沈墨言笑了："您也是。"我们正聊得投机，霍景深走了过来。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目光在沈墨言身上停留了一下。"清雅，我们该走了。"我看了看时间，
画展才进行了一半。"这么早？""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
"沈墨言很有眼色地说："霍总工作辛苦，我就不打扰了。"他对我点了点头："慕小姐，
希望能尽快收到您的回复。"在回家的路上，霍景深一直很沉默。
我试探性地问："苏小姐还好吗？""嗯。"他应了一声，然后问，"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沈墨言，晨光投资的董事长。""他找你做什么？""想和我合作一个公益项目。
"霍景深沉默了一会儿："以后少和不熟悉的人接触。"我有些不解："为什么？
""你是霍家的媳妇，一举一动都代表霍家的形象。"我的心微微一凉。又是因为霍家，
又是因为我的身份。"我知道了。"回到家后，霍景深直接上了楼。我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
拿出沈墨言的名片看了看。上面还有他的手机号码。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打电话。
第二天，我照例去慈善机构做志愿者。这是我每周的固定活动，也是我为数不多的社交时间。
在孤儿院里，我给孩子们读故事书。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依偎在我身边，
软软地叫我："清雅姐姐。"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天真，她们的喜欢不掺杂任何功利。
我抱着她，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清雅姐姐，你什么时候有小宝宝呀？"小女孩天真地问道。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霍景深从来没有碰过我，我们甚至没有住在同一个房间。
"会有的。"我轻声说。但我自己都不确定这句话的真实性。下午回家的路上，
我收到了苏晚晴的电话。"清雅吗？我是苏晚晴。""你好，苏小姐。""能见个面吗？
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有些意外，但还是同意了。我们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苏晚晴今天穿着简单的牛仔裤和白T恤，看起来很休闲。但即使是这样简单的搭配，
在她身上也显得很有味道。"谢谢你愿意见我。"她坐下后直接说。"不客气。
"苏晚晴点了一杯卡布奇诺，我要了柠檬茶。"我想和你谈谈景深的事情。
"我的心跳快了一拍："什么事？""我知道你们的婚姻是什么性质，
也知道我在景深心中的位置。"苏晚晴的话很直接，没有任何铺垫。"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用装了，我们都是聪明人。"苏晚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回国了，
有些事情要重新考虑。"我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你想说什么？
""我想要回到景深身边。"第四章苏晚晴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镇定。
她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残忍，
但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我放下茶杯，尽力保持声音的平静："他是我的丈夫。
""在法律意义上，是的。"苏晚晴笑了笑，"但你我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形式。
"我无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是事实。"我在国外这些年，一直在想我们的过去。
我发现我离不开景深，就像他离不开我一样。"苏晚晴的眼中有种胜券在握的自信。
"那些年我太任性了，以为自由比爱情重要。但现在我明白了，
真正的自由是和爱的人在一起。"我听着她的话，心中涌起一阵苦涩。她说得很对，
霍景深确实离不开她。这些年来，他从未真正放下过这个女人。"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问。
"我希望你能理智一点，主动离开。"苏晚晴的语气很温和，但话却像刀子一样锋利。
"这样对大家都好，你也能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我沉默了很久，
然后问："如果我不同意呢？""那就只能让景深自己选择了。"苏晚晴耸了耸肩，
"但我们都知道，他会选择谁。"是的，我们都知道。霍景深会选择苏晚晴，毫无疑问。
我只是一个替身，一个备胎，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存在。"我需要时间考虑。""当然。
"苏晚晴站起身，"但不要让我等太久。"她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很久。
外面开始下雨，雨点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声音。我想起小时候下雨天，
霍老太太总是让我练习插花。"清雅，女人要温柔如水，这样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再温柔的水，也比不过心中的白月光。晚上回到家，
霍景深难得在客厅里看电视。他很少有这样悠闲的时候。"你回来了。"他头也不抬地说。
"嗯。"我坐在他旁边，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沙发的距离。电视里在播放一部爱情电影，
男女主角在雨中拥吻。很俗套的剧情，但莫名让人感动。"景深。"我突然开口。"嗯？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霍景深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按遥控器。"再等等吧。
""等什么？""等合适的时候。"我知道他在等什么，等苏晚晴做决定。
如果苏晚晴愿意回到他身边，我这个替身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自然也不需要为霍家生孩子。
"我今天见了苏晚晴。"我鼓起勇气说。霍景深终于看向我，眼中有种紧张的期待。
"她说了什么？""她想要回到你身边。"霍景深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她是这样说的？""是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你会选择她吗？"霍景深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清雅，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爱情。"这句话像一把刀，
直接插进我的心脏。即使我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从他口中亲自说出来，
还是让我痛得无法呼吸。"我知道。"我努力保持声音的平静。"但你一直是个好妻子，
我很感激。"感激。他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们的关系。不是爱，不是喜欢，甚至不是习惯，
只是感激。"如果有一天，我们需要结束这段婚姻，我会给你足够的补偿。
"霍景深的话很理性，很冷静，就像在谈论一笔生意。我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想起八岁时第一次来到霍家，
霍老太太握着我的手说："清雅，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想起十岁时第一次见到霍景深，
他刚从学校回来，书包还背在肩膀上，看起来很年轻很帅气。想起十八岁时的婚礼，
我穿着苏晚晴的婚纱，嫁给了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这十年来，我一直在等待，
等待霍景深能够看我一眼，等待他能够把我当成真正的妻子。但现在我明白了，
这种等待是没有意义的。我只是苏晚晴的替身，当正主回来的时候，替身就该退场了。
第二天早上，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我痛苦的地方。
我拿出沈墨言的名片，拨通了他的电话。"沈先生吗？我是慕清雅。""慕小姐，
很高兴接到您的电话。""关于您说的公益项目，我很感兴趣。我们可以详细谈谈吗？
""当然可以，您什么时候有时间？""今天下午怎么样？""好的，我发地址给您。
"挂断电话后，我觉得心情轻松了一些。也许，是时候为自己而活了。第五章下午，
我来到沈墨言的公司。晨光投资的办公楼很现代化，全玻璃的外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沈墨言亲自在大厅等我，这让我有些意外。"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没有，我也刚到。
"他带我上了顶楼，办公室很宽敞，装修简洁大气。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风景，
视野很开阔。"请坐。"沈墨言为我泡了茶，"这是我从家乡带来的铁观音。"茶香清雅，
很好闻。"您的家乡是？""福建。"沈墨言坐在我对面，"一个很美的小县城，
山清水秀的。"我们聊了一会儿家常，然后转入正题。
"这个公益项目主要是帮助山区的留守儿童，我们计划建立几个教育基地，
改善他们的学习环境。"沈墨言拿出一份详细的企划书递给我。我仔细看了看，
觉得这个项目很有意义。"我可以参与吗？""当然，我们需要您这样有经验的人。
"沈墨言的眼中有种真诚的期待，"不过，这个项目需要经常出差，可能会很辛苦。
""没关系，我不怕辛苦。""那您丈夫那边......"我沉默了一下："他会理解的。
"其实我根本没有告诉霍景深这件事，但我觉得他不会在意。毕竟，
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那我们就这样定了。"沈墨言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和沈墨言握手的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轻松。
仿佛找到了人生新的方向。回到家时，霍景深还没有回来。我在书房里整理资料，
准备明天的工作。晚上十点多，霍景深才回来。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脸上甚至有淡淡的笑意。
"今天去哪里了？"他随口问道。"去见了一个朋友。""什么朋友？""沈墨言。
"霍景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不是说过，让你少和不熟悉的人接触吗？
""我们在谈工作。""什么工作？""公益项目，帮助山区的留守儿童。
"霍景深皱了皱眉："你没必要做这些事情。""为什么？""你是霍太太，
有自己的身份和责任。"又是霍太太，又是身份。我有些厌倦了这个称呼。
"我想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慈善晚会就够了，没必要亲自参与这些项目。
"霍景深的语气很不耐烦，仿佛我在胡闹。"如果我坚持要做呢？""清雅，不要任性。
"任性？我照顾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任性过。我按照霍家的要求，
把自己塑造成完美的霍太太。现在我想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叫任性？"我不是在任性，
我是认真的。"霍景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说："这件事到此为止，
我不想再听到沈墨言的名字。"说完，他就上楼去了。我站在客厅里，
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这些年来，我一直很顺从，从来不违背霍景深的意愿。
但现在我发现，顺从并没有换来他的爱，只是让我失去了自我。第二天早上，
霍景深去公司后，我收拾了一些衣物。沈墨言说这个项目需要出差，我决定先去看看情况。
我没有告诉霍景深，只是给管家留了个字条，说要出去几天。山区的路很难走，
从市区开车要三个小时。沈墨言亲自开车来接我，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
"您为什么想做公益？"我问。"小时候家里很穷，是好心人的帮助让我能够上学。
"沈墨言的眼中有种温暖的光芒，"所以我想把这份善意传递下去。""您真是个好人。
""其实您也是。"沈墨言看了我一眼，"很少有人像您这样，愿意放下身段来做这些事情。
"到了山区，我看到了那些留守儿童。他们住在简陋的房子里，穿着打补丁的衣服，
但眼神很清澈。"老师好！"孩子们齐声喊道。那一刻，我的心被深深触动了。
我在这里待了一个星期，每天和孩子们在一起，教他们读书写字。这一个星期，
是我结婚以来最快乐的时光。没有人把我当成霍太太，我只是慕老师。孩子们会拉着我的手，
跟我分享他们的小秘密。会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糖果偷偷塞给我。
会用稚嫩的声音说："慕老师，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们？"在这里，我找到了存在的价值。
不是因为我是谁的妻子，而是因为我这个人。一个星期后，我回到了家。
霍景深正在客厅里等我，脸色很难看。"你去哪里了？""山区，
我和沈先生去看了那些孩子。""我不是说过，不许你参与这个项目吗？
"霍景深的声音很冷，眼中有种愤怒。"我只是去看看情况。""你瞒着我出去一个星期，
就是为了看情况？"我第一次感觉到霍景深的愤怒，但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
"我有做错什么吗？""你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你是霍家的媳妇！"又是霍家，又是身份。
我突然觉得很累。"那如果我不想做霍家的媳妇了呢？"第六章我的话让霍景深愣住了。
他瞪着我，仿佛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你在说什么？""我说，
如果我不想做霍家的媳妇了呢？"我重复了一遍，声音很平静。这些天在山区的经历，
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不应该把自己的人生全部寄托在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身上。
"慕清雅，你是不是疯了？"霍景深的声音有些发抖，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情绪。"我没疯，
我很清醒。"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说："景深，我们谈谈吧。""谈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