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是什么歌

我醒来是什么歌

作者: 榴莲跌价了

其它小说连载

《我醒来是什么歌》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衣柜冰讲述了​早我被急促门铃吵从猫眼我看到邻居胖女人正在扫她说我家网线箱坏热心的教我扫码修我在开门的瞬记忆开始模只记得跟她走向她家转身回家取充电宝发现陌生男人在翻我家抽女人突然变和男人一起扑向我清醒时家中空无一整层楼死寂无物业说监控刚好故邻居群里也查无此直到我在衣柜深摸到了那件沾血的、胖女人同款的外*清晨七点刚那催命符似的门铃就骤然...

2025-07-24 17:21:01

早晨,我被急促门铃吵醒,从猫眼里,我看到邻居胖女人正在扫地。她说我家网线箱坏了,

热心的教我扫码修复。我在开门的瞬间,记忆开始模糊,只记得跟她走向她家门。

转身回家取充电宝时,发现陌生男人在翻我家抽屉。女人突然变脸,和男人一起扑向我。

我清醒时家中空无一人,整层楼死寂无声。物业说监控刚好故障,邻居群里也查无此人。

直到我在衣柜深处,摸到了那件沾血的、胖女人同款的外套。*清晨七点刚过,

那催命符似的门铃就骤然炸响,硬生生将我从混沌的梦里扯了出来。叮咚——叮咚——叮咚!

一声接一声,急促、蛮横、毫无间断,像根冰冷的钢针,直直钉进我昏沉的太阳穴。

宿醉般的困倦沉重地压在眼皮上,脑袋里像是灌满了浑浊的铅水,

每一次心跳都撞得颅骨嗡嗡作响。昨晚那杯该死的劣质红酒,加上赶方案熬到后半夜,

此刻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抗议这粗暴的唤醒。“谁啊……大清早的……”喉咙干涩发紧,

声音含混得连自己都听不清。我挣扎着撑起半边身体,

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惨白光线刺得眼睛生疼。才七点多,这个点,除了催命的债主和神经病,

谁会这样按门铃?叮咚——叮咚——叮咚!那声音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发密集,

带着一种令人心头发毛的执着。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了上来,

混杂着宿醉的烦躁和被打扰的暴戾。我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那股寒意瞬间顺着脚心窜遍全身,激得我打了个哆嗦,脑子似乎也清醒了一瞬。

我跌跌撞撞地冲到门边,动作带着被吵醒的粗鲁。没有贸然开门,几乎是本能地,

我屏住呼吸,眼睛凑近了冰冷的猫眼。视野被鱼眼镜头扭曲成一个狭小的、拱形的世界。

对面那扇灰扑扑的防盗门敞开着,像一个无声咧开的黑洞。门框边缘,

一个臃肿的身影正背对着我,缓慢地、一下一下地挥动着扫帚。灰白色的头发胡乱挽在脑后,

随着她扫地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穿着一件颜色模糊、质地看起来很厚实的深色外套,

肩膀和后背的线条被那件衣服撑得圆滚滚的,显得异常宽厚。是她?我对面的邻居?

那个偶尔在电梯里碰到,也只是沉默地点点头的胖女人?印象里她总是独来独往,

身上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类似樟脑丸混合着陈旧油脂的味道。我们同住一层楼快两年,

对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只知道她似乎姓王,做什么的?不知道。家里几口人?不清楚。

连她具体住在哪个门牌号,我这会儿竟都有些模糊。城市高楼里的邻里关系,

薄得像一层窗户纸,轻轻一捅就破。她扫得很慢,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吃力,

扫帚划过水泥地面,发出单调的“唰——唰——”声。门铃声,正是从她那个方向传来的。

“喂!”我隔着厚重的门板,没好气地喊了一声,声音因为干涩而有些沙哑,“你谁啊?

什么事?”门外的扫地声停了。那个宽厚的背影顿住,然后,极其缓慢地转了过来。

猫眼扭曲的光学效果下,那张脸显得格外的大,像一张被揉捏过的面饼。

五官被挤压得有些模糊,但能看清皮肤是松弛的,带着一种长期缺乏日照的苍白。

她的眼睛不大,眼袋浮肿,直勾勾地“望”向我猫眼的位置,眼神空洞得有些瘆人。

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但那笑容僵硬无比,像是硬生生挂在脸上的面具。“哎呀,

吵醒你啦?”她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一种刻意拔高的热情,尾音黏腻,

像甩不掉的蛛丝。“不好意思啊小伙子,真不好意思!你看看你家门口这个,坏啦!

”她伸出一根粗短的手指,指向我家门框旁边墙壁上那个嵌着的灰色小铁皮箱。

那个箱子我有点印象,四四方方,像个骨灰盒,上面印着模糊的运营商标志。里面装着什么?

网线?电话线?还是电表的分线?我一窍不通。它就像楼道里无数个不起眼的装置一样,

安静地待在那里,被我彻底忽略。“喏,就是这个盒子!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发现重大事件的兴奋。“好像是什么线坏了,露出来一截!

黑乎乎的电线头子!这多危险啊!万一短路起火,或者谁不小心碰到,可不得了!

”她一边说,一边又象征性地扫了两下我家门口的地面,动作敷衍,扫帚根本没挨着地。

“我看你平时早出晚归的,怕你不知道,赶紧跟你说一声!”露出来的电线?危险?

我的心猛地一缩,宿醉带来的烦躁被一丝突如其来的担忧冲淡了。安全,

这是城市独居者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坏了?严重吗?”我下意识地问,

声音里的戒备少了些。“严重!当然严重!”她立刻接话,语气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得赶紧处理!我看上面贴了个通知,好像是要扫码报修!

用手机扫一扫就行!物业发的,我早上刚看到的!”她语速很快,显得很“专业”。

扫码报修?听起来像是这栋楼物业的作风。我犹豫了。

理智的警铃在脑子的某个角落微弱地响着:别开门,别信陌生人。

可看看猫眼里那张浮肿的、带着点“朴实”焦虑的脸,看看她敞开的自家门,

看看她手里那把毫无威胁的扫帚……她的姿态太放松,太家常了,

就像一个早起打扫公共区域、碰巧发现问题、于是好心提醒邻居的热心大妈。

那种刻在普通人骨子里的、对“邻里”模糊的信任感,开始一点一点蚕食我的警惕。

“我教你!很快的!扫一下就行!”她见我沉默,更加热切地往前凑了半步,

那张在猫眼里被放大的脸几乎贴在了我的门板上,油腻的皮肤纹理都清晰可见。

“你拿手机出来,开门扫一下那个码,我告诉你怎么操作!一分钟的事!弄好了大家都安心!

”一分钟。安全。她的催促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紧迫感,

混合着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陈旧而油腻的气息,隔着门缝似乎都钻了进来。宿醉的迟钝,

对危险的侥幸,加上那点对“热心邻居”的荒谬信任,像一层粘稠的胶水,

糊住了我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鬼使神差地,我低低应了一声:“……好,你等等。

”我转身,脚步虚浮地冲回卧室,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电量只剩百分之十的手机。

冰凉的塑料外壳握在手里,稍微带来一丝清醒,但这点清醒如同风中的烛火,微弱得可怜。

我重新走回门边,深吸一口气,手指搭在了冰冷的金属门把手上。咔哒。门锁弹开的声音,

在骤然寂静下来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某种不祥的开启仪式。

我小心翼翼地把门拉开一条缝,只够自己侧身挤出去,反手就紧紧带住了门——它虚掩着,

没锁死。潜意识里,我觉得自己就在家门口,一步就能退回去。

清晨楼道里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灰尘和陈腐的气息,

瞬间让我裸露的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个胖女人就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

脸上堆着过分灿烂的笑容,手里还攥着那把扫帚。她的眼睛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盯着我,不,

是盯着我手里的手机。“对,对!就是那个箱子!”她迫不及待地指着墙壁上的灰盒子。

“你看顶上,是不是贴了个小方块?二维码!扫那个!”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铁皮盒子顶部的边缘,靠近天花板的地方,似乎真有一个不起眼的白色小方块。光线昏暗,

看不太清。我眯起眼,举起手机,手指划开屏幕,点开了扫码功能。

冰冷的电子取景框出现在屏幕上。就在我举起手机,对准那个模糊小方块的瞬间——嗡!

手机屏幕猛地一跳!刺眼的、毫无征兆的白光瞬间吞噬了整个视野!

那光芒剧烈得像是近距离爆开的闪光弹,带着一种高频的、令人牙酸的震颤嗡鸣!

我眼前只剩下白茫茫一片灼痛的光斑,视网膜仿佛被烙铁烫过!“呃啊!

”我短促地痛呼一声,下意识地猛闭双眼,手机差点脱手。“哎哟!怎么了小伙子?

是不是反光?”胖女人那黏腻的声音几乎贴着我耳朵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别慌别慌!可能角度不对!来,你往这边站点,对,再过来点!靠近点看看清楚!

”她粗糙温热的手掌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肘,力气大得出奇!

得令人作呕的、混合着廉价面霜、油腻汗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仿佛过期食物般的甜腻气味,

随着她的靠近,猛地灌进我的鼻腔!这味道冲击着我的嗅觉神经,直冲天灵盖!

我被她强横地拽着,身不由己地踉跄着朝她家敞开的大门方向挪了两步。

刺眼的白光还在我紧闭的眼皮后残留着灼烧的幻影,那令人崩溃的嗡鸣声在颅骨里回荡,

浓烈的怪味刺激得我胃里翻江倒海,太阳穴突突狂跳。意识像是被搅乱的浑水,

瞬间变得一片模糊。时间感、空间感,都在这突如其来的感官轰炸中彻底扭曲、碎裂。

“看…看不清…不行…”我痛苦地呻吟着,试图甩开她的手,想后退,

想回到自己那扇虚掩的门后。“快了快了!你再试试!就一下!马上就好!

”她的声音钻进耳朵,像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里面爬,

带着一种催眠般的、不容置疑的粘稠感。她的身体像一堵墙,

有意无意地挡在我和我家门之间。混乱中,

我的眼角余光似乎捕捉到楼道尽头安全楼梯口的阴影里,

有什么东西极快地一闪——一个模糊的黑影,像是穿着深色工装裤的腿,

动作快得像受惊的壁虎,瞬间缩回了黑暗里。是眼花?还是那个该死的白光留下的残影?

我无法分辨,脑子像灌满了滚烫的沥青,沉重、粘滞、无法思考。就在我被那胖女人拉扯着,

背对着自己家门,整个人完全暴露在空旷楼道里的这几秒钟——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胖女人喋喋不休的“指导”淹没的声响,从我身后传来。

像是什么极轻的东西,极其小心地摩擦过门轴。那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

瞬间刺破了我混沌的意识表层!我猛地一个激灵,几乎同时,手里一直紧紧攥着的手机屏幕,

骤然彻底熄灭——没电了!最后那点可怜的电量,终于在这关键的时刻耗尽!“操!

”我低骂一声,这突发的状况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反而激发出一点残存的清醒。

手机用久了的毛病就在这里,一个没注意充电,它就自动掉到了低电量。充电宝!

必须立刻回去拿充电宝!这个念头无比清晰地跳了出来。我几乎是凭借着求生的本能,

猛地一甩胳膊,挣脱了胖女人铁钳般的手!身体像被压缩到极限的弹簧,骤然转身!

视线因为刚才的强光刺激还有些模糊,但我清楚地看到了:我那扇原本只是虚掩着的门,

此刻门缝开得更大了!足足有半掌宽!门内,玄关鞋柜旁那片熟悉的阴影里,

赫然多了一个人影!一个穿着深蓝色连帽衫的男人!帽子拉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正背对着我,身体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半蹲着,

上半身几乎埋进了我敞开的、放着各种杂物的玄关抽屉里!抽屉被拉到了极限,

他的一只手在里面快速地翻搅着,发出窸窸窣窣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血液,在那一刻,

仿佛瞬间冻结!然后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冲上头顶,发出海啸般的轰鸣!“你是谁?!

”一声变了调的、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嘶吼冲破喉咙,带着极致的恐惧和愤怒!

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报警!手机没电了!但家里有充电宝!就在客厅!只要拿到插上线,

手机就能开机!这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劈开混乱!我猛地就要往门里冲!

就在我的右脚即将踏进家门的刹那——“哎呀!”身后那胖女人发出一声极其做作的惊呼!

那声音里所有的“热心”、“朴实”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赤裸裸的、冰冷的凶狠!

与此同时,一只肥厚的手掌带着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推在我的后背上!

我猝不及防,巨大的推力让我猛地向前踉跄扑去,身体完全失去了平衡!不是扑向家里,

而是被这股力量推得直接撞向了那个正在翻抽屉的连帽衫男人!“动手!

”胖女人尖利地嘶喊,声音刺耳得像刮擦玻璃。那个连帽衫男人反应快得惊人!

在我撞上他后背的前一秒,他已经像猎豹一样弹了起来,猛地转身!帽檐下,

我只看到一张被阴影覆盖的、线条冷硬的下巴,和一双毫无温度、如同毒蛇般冰冷的眼睛!

他根本没有任何言语,直接出手!动作狠辣精准!一只戴着黑色露指手套的手闪电般探出,

不是抓向我的要害,而是精准地、狠狠地捂向我的口鼻!

带着一股浓烈的、刺鼻的化学药剂气味!乙醚?!我的瞳孔骤然缩紧!

脑子里的警报瞬间拉到最高级别!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唔——!”被捂住的瞬间,

我爆发出全身的力气,头猛地向后一仰,试图挣脱!同时右手肘用尽全身力气,

狠狠地向后捣去!目标是身后那个胖女人的胸腹!砰!

手肘结结实实撞在了一团极其柔软肥厚的脂肪上!感觉像是捣进了一堆浸水的棉花。

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痛哼,那胖女人推我的力道明显一松。这短暂的挣脱只换来了一线空隙!

前面那个连帽衫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捂紧!那股刺鼻的气味疯狂地往鼻腔里钻!

窒息感和眩晕感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汹涌而至!眼前开始发黑,金星乱冒!“按住他!

废物!”连帽衫男人低吼,声音嘶哑难听,带着一种非人的冷酷。

“妈的…力气不小…”身后的胖女人喘着粗气骂道,那点“大妈”的伪装彻底撕碎,

只剩下粗俗和暴戾。她再次扑了上来,这次是两只肥胖的手臂像蟒蛇一样,

死死箍住了我的腰!那力量大得惊人,几乎要勒断我的肋骨!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了上来!

我被前后夹击!口鼻被死死捂住!腰部被巨力勒紧!肺部火辣辣地疼,氧气被疯狂剥夺!

绝望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满了四肢百骸!他们不是普通的贼!他们训练有素!目标明确!

要的不是财物,是我!是遇到贩卖器官的了吗?还是什么更恐怖的人贩子组织!?

“呃…呃…”我徒劳地挣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嗬嗬声,

眼前的光影开始旋转、模糊、碎裂……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

向着无边的黑暗深渊急速坠落…………冰冷。坚硬。

一种粗糙的、带着灰尘颗粒的触感紧贴着我的脸颊。我猛地抽了一口气,

像溺水濒死的人终于浮出水面,空气涌入火烧火燎的喉咙,呛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的肌肉,尤其是后颈和腰腹,传来阵阵闷痛。

意识像是从万丈深的海底艰难上浮,沉重、破碎。眼皮粘得死死的,

我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勉强睁开一条缝。光线昏暗。模糊的视野里,

首先认出来的是自家客厅地板上那熟悉但此刻显得无比诡异的木纹。

我就趴在这冰冷的地板上,脸贴着地,半边身体都麻了。家?这个认知像一道微弱的光,

刺穿了笼罩意识的浓雾。我回来了?在我自己的家里?我猛地想撑起身体,

手臂却一阵酸软无力,差点又栽回去。“嗬……”喉咙里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我挣扎着,

用手肘艰难地把自己撑起来,靠在旁边的沙发腿上。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薄的睡衣,

黏腻地贴在背上,带来一阵阵寒意。我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腹部,掀开衣摆,

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术后疤痕,我松了口气,紧张颤抖的放了下手。环顾四周。

客厅里一片狼藉。沙发垫子被掀翻在地,

茶几上的杂物——遥控器、水杯、几本杂志——散落得到处都是。

电视柜的几个抽屉全都被拉开,里面的东西被粗暴地翻过,一些文件、旧相册被扔在地上。

书架也未能幸免,几本书歪歪斜斜地掉了下来。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窗外天光大亮,

但屋子里却静得可怕,静得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

震得耳膜发疼。那胖女人呢?那个穿连帽衫的男人呢?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我怎么会躺在地上?他们对我做了什么?记忆像是被粗暴撕裂的布帛,

只剩下一些尖锐而混乱的碎片:刺眼的白光,刺鼻的化学味,冰冷凶狠的眼睛,

勒得我几乎窒息的肥胖手臂……然后就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恐惧,

迟来的、巨大的恐惧,此刻才像冰冷的潮水,轰然漫过全身!我触电般从地上弹起来,

双腿发软,踉跄着扑向敞开的大门!砰!防盗门被我死死关上,反锁!背脊抵住冰凉的门板,

我蹲在玄关门口,心脏在喉咙口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安全了?

应该暂时安全了……可刚刚这道门,就在我眼前,

被他们如此轻易地……用手段哄骗着我突破了。我大口喘着气,背靠着门滑坐到地上,

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眼睛死死盯着客厅通往卧室的走廊入口,

仿佛那里随时会冲出那两个恶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子里除了我粗重的喘息,依旧死寂。

他们真的走了?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点,理智开始艰难地回笼。报警!必须立刻报警!

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冲向角落墙上的固定电话。抓起听筒,手指因为剧烈的颤抖,

几乎按不准数字键。听筒里一片死寂。不是忙音,

是那种彻底的、令人心慌的、毫无生命迹象的寂静。我猛地挂断,再拿起——依旧无声。

电话线……被剪断了?!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们是有备而来!计划周密!

扫除了一切求救的可能!手机!对!我的手机!虽然没电了,但找到充电宝和充电线,

或许……我猛地转身冲回卧室。床头柜上,空空如也。之前明明放在那里的充电宝,不见了!

连同床头柜抽屉里那根备用的数据线,也不翼而飞!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我后知后觉的在身上摸索了一遍,果然,手机也不见了。

他们拿走了我所有能对外联系的工具!我像一头困兽,在狼藉的客厅里团团转。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整栋楼!总有人在!现在是……我冲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

刺目的阳光涌进来。我看向楼下,街道上车水马龙,上班早高峰刚过,但小区里行人寥寥。

再看向时间……客厅的电子钟表显示,上午九点四十七分。九点四十七?!

我失去意识了将近两个小时?!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心脏。这两个小时里……发生了什么?

恐惧驱使着我。我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顾不上换鞋,甚至顾不上门是否锁好。反正这扇门,

在真正的恶意面前,形同虚设。我要去楼下找物业!那里有监控!还有保安!

楼道里空无一人。惨白的节能灯光冰冷地洒在同样冰冷的水泥地上,照出我孤零零的身影。

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激起空洞的回响,每一步都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两边的住户门都紧闭着,像一张张沉默而冷漠的脸。这栋业主教师和退休老人居多的楼,

此刻安静的就像一个巨大的、死寂的水泥棺材。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电梯的指示灯在“1”楼亮着。我疯狂地按着下行键,眼睛死死盯着那跳动的数字,

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叮。电梯门终于滑开。里面空无一人。我冲进去,

背靠着冰冷的厢壁,看着反光镜面里自己那张毫无血色、眼窝深陷、头发蓬乱的脸,

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游魂。一楼到了。电梯门打开,外面是同样空旷寂静的大堂,

只有物业办公室那个小小的窗口,透出一点光亮。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冲过去,

拳头砸在厚厚的玻璃隔板上,声音嘶哑破碎:“有人吗?!保安!保安!!

”玻璃窗后面慢悠悠地探出一个脑袋,是物业的老张,五十多岁,

平时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他揉着眼睛,不耐烦地看向我:“喊什么喊?什么事啊?

”“张师傅!报警!快报警!我家进贼了!就在刚才!不,是两个小时前!七点多!

有人入室抢劫!”我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差点被他们弄死!一男一女!

女的假扮我对面的邻居!胖胖的!男的穿连帽衫!”老张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但更多的是怀疑和漠然。“入室抢劫?你确定?我们没接到其他住户反映啊?

”他慢吞吞地拿起桌上的值班记录本,装模作样地翻看着。“千真万确!

我亲眼看见他们在我家翻东西!他们还用东西捂我!我昏过去了!醒来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手机也被偷了!电话线也被剪了!”我急得几乎要跳起来,手指死死抠着冰冷的窗台边缘。

“快!调监控!我们那层楼的!电梯的!大堂的!快!肯定拍到他们了!”“监控?

”老张皱起眉头,脸上的褶子更深了。“哎呀,这个……真是不巧了。”我的心猛地一沉。

“今天凌晨开始,不知道咋回事,整个小区的监控系统都出故障了!全黑屏!

工程部的人还没来呢,估计得下午才能修好。”他摊了摊手,一脸“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故障?全黑屏?偏偏是今天凌晨?偏偏是我出事的时候?!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

巧合?世界上真有这么“完美”的巧合?!“那……那保安呢?

巡逻的保安没看到可疑的人吗?”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保安?

”老张打了个哈欠,“小刘今天请假了,就老王一个人,

早上六点他巡逻完一圈回来就说头疼,吃了药在值班室躺着呢,一直没出来,现在还没醒呢。

”保安也“刚好”在事发时“头疼”休息了?!我浑身发冷,如坠冰窟。所有的路,

都被堵死了。监控失效,目击者消失,连唯一的保安也“适时”地失去了意识。

一张无形的大网,仿佛在我昏睡的那两个小时里,被悄无声息地织就,

将我死死困在了这个“意外”的孤岛里。“那……那你能帮我报警吗?用你的电话!

”我几乎是哀求地看着他。老张犹豫了一下,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什么。最终,

他还是慢吞吞地拿起了桌上的座机听筒,开始拨号。我死死盯着他的手指,

听着那单调的按键音。“喂?110吗?这里是鸣绣苑小区物业,有个住户……嗯,

三号楼二单元1102的,说家里好像进贼了……对,

人没事……东西丢了……说是一男一女……行,你们尽快派人来看看吧。”他放下电话,

语气平淡。“报了,等着吧。警察来之前,保护好现场,别乱动东西。”说完,

他就不再理会我,低下头开始摆弄手机,仿佛刚才处理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保护好现场?我失魂落魄地走出物业办公室,站在空旷死寂的大堂里,

感觉前所未有的孤立无援。那胖女人……她到底是不是我邻居?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了出来,疯狂噬咬着我的神经。对!邻居群!

物业去年拉过一个楼栋微信群!我手机丢了,但可以用物业的电脑登录微信网页版!

老张虽然不耐烦,但在我近乎歇斯底里的坚持下,还是让我用了一下办公室那台老旧的电脑。

登录网页微信,找到那个沉寂已久、名为“鸣绣苑3号楼一家亲”的群。

我手指颤抖着点开群成员列表,一个个头像和备注看过去。熟悉的名字,

熟悉的头像……顶楼爱养花的李老师,楼下嗓门很大的刘阿姨,

隔壁单元的年轻夫妻……没有!翻遍了整个列表,从头到尾,没有!没有一个头像或名字,

能对应上早晨那个胖女人的脸!没有姓王的!没有体型接近的!1102对面那户,

群里显示的成员是一个叫“清风徐来”的男人,头像是一张风景画!群里最后一条消息,

还是半个月前刘阿姨发的拼多多砍价链接。她不是我的邻居!这个冰冷的结论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脏上。巨大的后怕和荒谬感席卷而来。一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一个精心伪装、对我的作息和邻里关系了如指掌的陌生人!

她甚至知道那个我几乎遗忘的网线箱!她利用了我对“邻居”这个词最后一丝模糊的信任,

轻易地撬开了我的家门!我像个游魂一样飘回十一楼。警察还没到。

我站在自己家半敞开的门口。刚才冲出来太急,根本没关门。我看着里面狼藉的景象,

身体一阵阵发冷。我竟然……有些不敢进去。那屋子,曾经的安全港湾,

此刻每一个角落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属于入侵者的冰冷气息。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对面那扇门。1101。它紧闭着,和楼里其他所有的门一样,

沉默、冷漠。那个“清风徐来”的家。他此刻在里面吗?他听到早上的动静了吗?

他知道就在他家门口,发生了一场针对邻居的、处心积虑的犯罪吗?我鬼使神差地,

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到了1101的门前。犹豫了几秒,恐惧和一丝渺茫的希望交织着。

我抬起沉重的手,敲了下去。咚…咚…咚…敲门声在死寂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空洞、响亮。

无人应答。我又加重了力气。咚!咚!咚!门内依旧一片死寂。仿佛里面根本没有人,或者,

里面的人根本不想理会门外的世界。就在这时,我手腕上的串珠,因为身体的晃动,

磕到了墙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碰撞声。这声音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乱的记忆!对了,

钥匙!我家门钥匙!刚才被那个连帽衫男人捂住口鼻挣扎时,

我混乱中好像……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被用力地从我的睡裤口袋里扯了出去!我猛地低头,

手颤抖的伸进睡裤口袋——空空如也!钥匙!也被他们拿走了!

一股寒意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他们拿走的不仅仅是财物和通讯工具!

他们还拿走了我进入自己家的凭证!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随时可以……再回来?!

恐惧瞬间攀升到顶点!我猛地转身,背靠着1101冰冷的防盗门,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不行!不能待在这里!警察!警察怎么还没来?!我挣扎着爬起来,

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向电梯。我要下楼!我要去小区门口等警察!这里太危险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电梯还在缓缓上升。我疯狂地按着下行键,

眼睛死死盯着那跳动的红色数字,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快!快啊!

就在我精神高度紧绷、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电梯指示灯上的时候——“吱。”一声轻响,

不是来自面前的电梯,而是……来自我身后!是我家的方向!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凝固!我像个生锈的机器人,极其缓慢、极其僵硬地扭过头。

我家那扇被我匆忙中带上的门……此刻,门缝似乎……比刚才……开得更大了一点?

是……是风吹导致的?还是……门后面……有人?正在我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时,

一阵穿堂风毫无征兆地卷过楼道尽头敞开的窗户,发出呜呜的悲鸣。那阵风带着深秋的寒意,

猛地灌进楼道,吹得我单薄的睡衣紧紧贴在身上,冷得刺骨。有风卷过我家门口。这个认知,

让我刚提起的心,暂时放了下去。我大着胆子朝自家门内看去。

只见那扇原本只是虚掩着的门,在风的推动下,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了一条更宽的缝隙。

门内,玄关处那片熟悉的阴影,此刻像一张择人而噬的、黑暗的嘴。缝隙后面,

是浓得化不开的、令人窒息的黑暗。那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吗?

极度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我死死盯着那条门缝,

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连呼吸都停滞了。电梯到达的“叮咚”声在身后响起,门开了,

但我一步也挪不动。就在这时,

一阵极其微弱、极其诡异的……拖沓的脚步声……仿佛从我家门内那片浓黑的深处传来。

沙……沙……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被缓慢地、摩擦着地面拖行……那声音若有若无,

却像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钩住了我濒临崩溃的神经。嗡——!口袋深处,

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震得我大腿发麻!不是我的手机!

我的手机早被拿走了!我触电般地将手伸进口袋,猛地掏出来——是那个物业老张的旧手机!

一个屏幕碎裂、外壳磨损的黑色直板机!刚才在物业办公室,他随手放在桌上,

我精神恍惚离开时,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地把它抓在了手里!此刻,

这破旧的手机屏幕亮着惨白的光,一个没有储存、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正在疯狂跳动!

震动持续着,带着一种催命的急促。接?还是不接?我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串跳动的数字,

又猛地抬眼看向我家那扇洞开的、如同怪物巨口的大门。那门内的黑暗里,

似乎有某种冰冷的目光正穿透缝隙,落在我身上。沙……沙……那拖行的声音,

似乎……更近了一点?嗡——嗡——嗡——那部老旧手机在我掌心疯狂震动,

像一颗随时要爆炸的心脏。屏幕碎裂的纹路在惨白的光线下延伸,

如同我此刻濒临崩溃的神经。那串陌生的号码,像一行来自地狱的诅咒,在屏幕上不断跳动。

接?还是不接?我死死盯着那串数字,每一个闪烁都像针扎在眼球上。与此同时,

我全部的感官却像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眼前那扇洞开的家门上。门缝里涌出的黑暗,

浓稠得如同实质的墨汁,

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灰尘、铁锈和……某种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

沙……沙……那拖行的声音,又响起了!比刚才清晰!沉闷、粘滞,

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摩擦感,仿佛某种沉重的、湿漉漉的东西正艰难地在地板上挪动。

它来自门内的黑暗深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几乎要撞碎肋骨。恐惧像冰水倒灌,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电梯门在我身后敞开着,

散发着安全的光晕。跑!现在就跑!这个念头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几乎要跳起来。

但身体背叛了意志。一股更强大的、近乎病态的好奇与绝望交织的冲动,

死死地钉住了我的双脚。那声音……那黑暗里……到底是什么?

是那两个魔鬼留下的“东西”?还是……他们根本没走?!

嗡——嗡——嗡——手机的震动愈发急促,带着一种不耐烦的催促。

几乎是出于一种自毁般的本能,我的拇指猛地划过冰冷的、沾满汗液的屏幕。“喂?

”我的声音干涩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听筒里,是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电流的底噪沙沙作响,像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耳膜。然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声音……极其怪异。像是被劣质的变声器扭曲过,又像是隔着厚厚的、潮湿的棉布发出。

低沉、沙哑、带着一种非人的摩擦感,

节都像是锈蚀的齿轮在艰难转动:“东……西……在……衣……柜……”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衣柜?!我卧室的衣柜?!“什……什么东西?”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的……东……西……”那扭曲的声音再次响起,

语速慢得令人发狂,带着一种冰冷的、戏谑般的恶意。

“去……看……看……最……深……处……”通话,毫无征兆地断了。

嘟嘟的忙音冰冷地响起,像死神的嘲笑。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楼道里重新陷入昏暗的节能灯光下,但那五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

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东西在衣柜”。衣柜!最深处的黑暗!是陷阱!

这一定是那个胖女人或者连帽衫男人打来的!他们在戏耍我!他们在门里等着我!

等着我自投罗网!那拖行的声音……就是诱饵!理智在疯狂尖叫着逃离。我猛地转身,

就要扑进敞开的电梯!就在我抬脚的瞬间——“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无比清晰的金属碰撞声,从我家的方向传来!不是拖行!

是开锁的声音!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我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倒流!他们真的回来了!

他们用从我身上抢走的钥匙,打开了我的家门!那扇门……那扇门后面……他们就在那里!

等着我!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垮了残存的理智。我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连滚爬爬地扑进了电梯!手指疯狂地戳着关门键和一楼的按钮!“关!

关啊!快关!”我低声嘶吼着,眼睛死死盯着电梯门外的景象。

电梯门开始缓慢地、无情地合拢,缝隙越来越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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